6 作品相關(6)
作品相關 (6)
并不好,他這樣敷衍她,實在叫她生氣。
“你答應的采訪,我們什麽時候做。”很嚴肅的工作語氣。
“等我回來。”
“可是……”
“等我回來。”他又重複了一遍。
景昔惱了起來,對着電話大聲說:“不行,報社要截稿了!”況且還需要修改,自然是早交一點好一點。
簡亦昇卻仍是淡淡地說:“知道了,我明天回來。”
“哦。”這麽說,明天做采訪?
“你在哪兒?”
“我?”景昔訝異,他問她做什麽?
“嗯,你在哪兒?”他打回過家,沒人接,料想她不在家。
景昔不知他這麽問是想做什麽,只說:“在外面陪朋友。”
“那個朋友?”
“和你無關!”
他怎麽連她的私事也要管,她又不是他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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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簡景兩位的感情線會慢慢浮起來的~任何一段感情都不可一蹴而就的~于是,這兩位會繼續慢慢地談談小情滴~
嗯,再說一句,霸王什麽的,是不好的~
☆、5、6、7
(5)
他忽然不再出聲,景昔心裏“咯”了一下,電話那頭靜靜的,近乎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
她不知道,他手裏正拿着她的照片。他看着照片上的她笑得那樣落寞,那個笑容,不過是扯了扯嘴角,那樣虛的表情,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僞裝。
“簡先生?”她以為他離開了,沒想到他輕輕地嗯了聲,似是無意。
“有些晚了,你早點回家。”他不再糾結其它問題,反而是叮囑了她一句。
她本就不是別扭的人,應了聲說:“你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說完他便挂了電話,手機裏一片茫音。
景昔收好了手機,走回到裏間。
人走盡,茶已涼,那些來談情的,早已有了一場節目。總算吳佳有良心,還在等她。
“怎麽都走了。”
吳佳攤手:“嗨,甭說了,不都出雙入對了麽,于是……”
景昔笑笑說:“那也怪不得人家的,誰叫咱們本就是陪客呢。”
陪客,這世上最悲哀的怕也就是陪客了。陪到最後,卻不是你留在他的身邊。
跟吳佳一起出了茶館,景昔這才發覺得已經很晚了,怪不得他才會打電話給她。
他在擔心她?她心裏起了一絲細小的甜蜜感,但轉瞬這絲甜蜜感就消失了。他待她這樣的古怪,叫人不得不懷疑他在對她做戲。
“怎麽了?”吳佳見景昔出神,便問了句。
“沒事。”
公車還沒到,吳佳便問景昔:“你還回你朋友那兒?”
“嗯。”景昔并不想多說什麽,吳佳起了興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明天打的去公司。”
“那個……”景昔實在很想拒絕,可公車就在這時來了。
“快上來啊,發什麽愣!”吳佳興致勃勃地将景昔拉上了車。
公車上吳佳一臉興奮:“呀,你上回不是說你朋友很漂亮的嗎?貌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膚如凝脂?……”
景昔的臉黑了。
這要是簡亦昇知道了她曾經這麽說過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就把她掃地出門了?其實,掃地出門不要緊,重要的是采訪要完成,官司要打成。
一路上,吳佳那個興奮勁就快趕上去看國寶了,景昔自是不情願的,一直在想拒絕她的話,可每次一說,就被吳佳打斷。
被打壓了數次以後,景昔終于氣餒了,連他出差去了這句話也懶得說了,反正他不在,去了也白去。
“算了,這麽晚了……”
“不晚,不晚。”吳佳還笑呵呵的說,景昔簡直要吐血了,不過她內心還是很淡定的——好在,簡亦昇不在。
她已經在感謝簡亦昇今天要開的那個會了。
要是吳佳遇到簡亦昇……
大事估計是不會發生的,但是……
滿城風雨?
可能。
人盡皆知?
可能。
她被嚴刑拷打?
到了城西,景昔怯生生地去看了眼花哥,花哥今天居然不在,小庫房裏的狗窩空空如也。
“咦,花哥呢?”
“啊?”吳佳驚訝極了,看景昔那模樣,真是在找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你朋友就住這兒?”
“對啊。”景昔随口就回了她,吳佳驚訝的連嘴都忘記合上了。
不會吧,居然有人會喜歡睡在小庫房。
景昔環顧了下四周,花哥果然不在,嘆了口氣說:“花哥不會被人道毀滅了吧!”
“人道毀滅?”吳佳越聽越糊塗,連忙問,“你朋友得了啥病啊,SARS,流感,還是禽流感?”
“啊——”這回輪到景昔訝異了,“胡說啥啊,你才得病呢,人家好端端地出差去了。”
“你不早說!”吳佳提了提噪子。
景昔笑笑:“你有讓我早說嗎?”
吳佳瞪了她一眼說:“算了,好歹我來了,反正你朋友不在,我就犧牲下來陪你吧。”反正畢業班,學校也不大查房了。
剛上進電梯,景昔就後悔了。
“佳佳……”景昔遲疑着要不要說,她總在自己的事情上猶豫。
“怎麽了。”
“嗯,那個,兵哥哥晚上不是要和你打電話的。”
吳佳笑了笑說:“你又知道了。”
“所以……”景昔剛要說話,就接到了常家喬的電話。
手機連連響了好幾聲,景昔只是看着屏幕,沒有接。她心裏對常家喬總是有些愧疚的,卻不要再拖下去,當斷則斷。
“為什麽不接?”
吳佳探過去看,景昔用手擋了擋,那裏能擋住呢。
“他啊。”吳佳若有所知的說了句,她只知道皮毛,卻也看得出景昔的心思不在常家喬身上,“你還是接吧,萬一真有事呢?”
景昔,想了想,還是接了。
(6)
景昔感到醫院的時候,岑薇跪在病房門口,已經哭得不成人樣了。
穿着醫生白袍的常家喬走過來,對着景昔說:“你……”他停了停,看到景昔身後的吳佳,于是改了口說,“你們,好好安慰她一下。”
“嗯。”景昔與他錯身而過,剛走了幾步,她回過頭又說了一句,“謝謝你。”
“常家喬轉過身來,淡淡地說:“不用謝。”
走廊上,穿堂風呼呼作響。
景昔和吳佳快步走到岑薇身邊,岑薇淚眼婆娑,哽咽着說:“我爸爸,昨天我還喂我爸爸喝粥,可是,可是……”
景昔和吳佳将岑薇從冰冷的地上扶了起來,岑薇只曉得一味的哭,景昔無法,和吳佳兩個人安慰她了許久。
醫院裏盡是消毒藥水的味道,聞久了令人覺得頭暈。
好不容易,景昔和吳佳将岑薇送回了家,再看看天色,差不多快要亮。
吳佳打了個哈欠說:“隔會兒還得去公司,唉……”
景昔點點頭說:“你去洗把臉,等會兒叫岑家的司機送你去。”
“嗯。”
景昔去了看眼岑薇,岑薇睡得并不安穩,稍有聲響就睜開眼來。
景昔心裏一酸,走過去坐在岑薇床邊安慰她說:“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不要太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爸爸就這樣……”說着岑薇眼眶裏便流出淚來,“景昔,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家現在的情況。”
景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會幫你的,你大伯父這樣無情無義,終是會遭天譴的。”
岑薇拉着景昔的手,抽泣了起來:“景昔,父親就是因為大伯父這樣做才生氣的,祖父,祖父的遺囑上寫得清清楚楚,是要給爸爸的……”
“小薇你放心。”
岑薇緊緊的拽着景昔的手說:“你叫我怎麽放心的下,我媽又倒在醫院裏,你不知道……”說着,岑薇就號陶大哭了起來。
景昔又安慰了她一陣,直到岑薇哭累了,睡過去了,她這才從房裏退了出來。
吳佳正巧過來,見景昔出來問了句:“她睡了。”
“嗯。”
吳佳嘆了口氣說:“小薇家也真是的,這麽大變動。”
“嗯。”景昔仍是随口應着,并不想說什麽。
吳佳曉得景昔的意思,什麽也沒問,匆匆地下樓去找岑家的司機,卻不想,這個時候,岑家哪裏還有人。
景昔恨恨地說:“都是過橋拆板的人!也不管身上有着一層合約在的。”不過她又轉念一想,這批人大概都去了岑薇大伯那裏了。
吳佳也應了聲說:“告死他們!”
景昔蹙了蹙眉,合約那些事情,她并不懂,只曉得确實有幾個毀約案子被成功起訴過。但眼下重要的絕不是這些小案子。
(7)
吳佳打的回了公司,景昔回了簡亦昇家。
景昔剛一進門,就看見簡亦昇如雕塑一般坐在沙發上。
“你還曉得回來!”劈頭而來便是這樣一句,景昔心中本就煩郁,聽不得這樣的話,立即就回嘴說:“我什麽時候回來與你無關!”
他哼了一聲,眉頭皺緊,看樣子,是生氣了。
景昔看了他一眼,沒敢再說話。
簡亦昇見她一臉疲憊,問了聲:“去哪兒了?”
景昔還是沒答,他濃黑的眸子裏波濤漸起,景昔一驚,以為他要做什麽,沒想到他居然很平靜地說:“過來。”
“啊。”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說:“過來。”
景昔讷讷地挪了挪腳步。
“去哪兒了?”他拉起她的手,像是在問一個孩子,語氣溫柔之極。
景昔一向吃軟不吃硬,便說:“我去看岑薇了,你知道的。”
“她家那個案子,我看過了,确實有得打。”
“真的?”景昔一喜,臉上露出歡樂的笑容。
簡亦昇見她這樣孩子氣地笑了,心裏只覺好笑,臉上也不免露出一絲笑來。他笑起來時,眼角微彎,有一絲淡淡的笑紋,卻比他平時板起臉來時更俊美。
“這麽說,你答應了?”景昔睜大了眼睛,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裏的期待,心一軟,點了點頭。
她欣喜過望,連連說:“謝謝,謝謝你。”
他看着那樣高興的她,只是淡淡地說:“不用,這是有條件的。”
“啊——”景昔原本欣喜的心冷了下來,他果然不會無條件幫她。
她看着他,一雙靈慧的眸子落在他臉上,半點也沒有退縮。
這世上得到與付出皆是公平的,哪有人不付出就得到呢?
作者有話要說:簡少其實是個很深情的男人~好吧,我最近很萌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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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是不好的~偶是一個很悲摧的小透明~
☆、1、2、3
(1)
常家喬從病房裏出來,正巧看到護士長張姝在找他。
“怎麽了?”常家喬見張姝面帶笑容,不解地問。
張姝笑盈盈地将手裏頭的文件夾遞給他:“還說呢,你不是讓我幫你找資料嗎,全在這了。真不明白你,你明明是骨科的,去參合人家心髒科做什麽?”
常家喬接過文件夾,并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着說:“多謝你啦,下回請你吃飯。”
“得了,你上回也說請我吃飯,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我這一頓飯啊都快化成石灰了。”
常家喬拍拍自己的額頭說:“嗨,你看我這記性,還真是不記得了,要不現在去?”
張姝看了看表,倒是不晚,才五點鐘,可還是拒絕了。
曾經神女有心,而襄王無夢,日子久了,她也沒了那心思。他心裏在強求些什麽,整個醫院都看得出來,只是誰也沒有打破那層窗戶紙。
前兩天,幾個小護士還打趣說:“常醫生待四樓的那位太太可真好,不曉得的,還當是他媽呢。”
她心裏不是滋味,咳了聲說:“別亂嚼舌頭,回頭讓誰誰誰聽到了,還當我們不做事就愛聊八卦呢。“
“我晚上有事情。”她淡淡地說。
常家喬便說:“那下回吧。”
“嗯,下回吧。”張姝随口說了聲,其實心裏清楚,哪裏會有下回,“我還有事,先走了。”
“哦,你去忙吧。”他還是淡淡的語氣,張姝心裏無限落寞,卻什麽也沒說,臉上還維持着得體笑。
常家喬回了辦公室,給自己倒了一杯速溶咖啡,一堆資料疊在面前,又是一夜奮戰。
看到一半的時候,常家喬這才想起一些事情,給景昔打了電話。自上回的事後,他與景昔已經許久沒有講過話了,打這通電話,他心裏也忐忑了許久。
電話通話了以後,常家喬只覺得手心裏盡是汗,大開的窗子裏吹進絲絲涼風,硬生生的讓他的腦子清清楚楚。
“什麽事?”景昔的語氣如昔,卻叫常家喬覺得有一絲疏離感。
“是這樣子的,我打了岑薇幾次電話都不通,想問一聲,她的爸爸什麽時候出殡,如果确定了日子,我好替岑媽媽做安排。”他用的也是極為工作式的語氣。
景昔那頭頓了頓,常家喬清楚地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問了聲:“誰的電話?”
常家喬沒有多問,只說:“岑薇的狀态不大好,你平常多注意她點。”
“嗯。”景昔似乎不欲多講,匆匆地應了聲,“我知道了,确定了日子我就告訴你。沒別的事了?”
“沒別的事了。”
“哦,那我挂了。”
“嗯。”
他挂了電話,将桌上剛泡好的咖啡一口喝盡,隔了不多一會兒,澀味和熱勁返了上來。
(2)
“誰的電話?”景昔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沙發上,正裝模作樣的看報紙,可那心思,明顯不在報紙上麽!
這是簡亦昇第二次問她,她心想早上替他做了個采訪,倒是一個好借口,便随口說:“工作上的事。”
“報社的?”
“嗯。”
她不是刻意騙他,只是覺得常家喬和他們之間的事并無關系,何必再拖上一個無辜的人呢。
簡亦昇又哪裏不清楚她在撒謊呢,她那點小聰明,轉一轉眼珠子,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居然騙他,他什麽眼力勁,會看不出來?
那雙濃墨的眸上頓時蒙了一層薄薄的怒氣,可他卻用着淡淡的語氣說:“常家喬什麽時候成了報社的人了?”
她心裏默默地怨恨着,知道就知道呗,幹嗎要拆穿她!
這人,真不厚道!
她也懶得和他胡扯,看了看時間說:“我餓了,你今晚做飯不?”看他靠在沙發上那悠悠然的樣子,大約是不做飯了。
也好,省得每回她都幹坐着,用吳佳的話來說,忝為女人啊。
“走,跟我去買萊。”沒想到,隔了半晌,他居然給她來了這麽一句。
不是吧,現在,買菜?
五六點鐘了,那裏還有菜賣,就算有,也不新鮮了。
要平時,景昔肯定會說:“您腦袋被驢踢了吧!”再不然,就說:“您腦袋被門板夾了吧!”
不過,對着簡亦昇,景昔只能無奈地說:“都這麽晚了,菜場都關門了。而且我稿子還沒寫……”
他臉一下子沉了起來,景昔忙改口:“嗯,稿子可以明天寫,那個菜就……”
這買菜做飯實在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何況她也不會做。每次看着簡亦昇做,她心裏真不是滋味。
俗話說什麽來着,拿人手短,吃人手軟。她現在寄人籬下,手又短上一截,那還要不要活啊!
不行,絕對不行,叫外賣,還是得叫外賣!
簡亦昇那裏管她那麽多,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唉,唉,唉,簡律師,簡大少,簡學長,簡包子,簡……”她“簡”不下去了,再“簡”下去,估計連“石頭、剪子,布”都快出來了。
“你那來那麽多話,又不是你做!”将她拉到玄關,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那我也不好意思啊……”
他沒好氣地看着她,又好氣,又好笑。
真不曉得這女人每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景昔剛換好了鞋子,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擡頭看了看簡亦昇,卻發現他的目光虛虛的,似是在想什麽。
她默默地小聲地嘀咕了句:“買個菜你自己去好了,我又不會挑……”
“什麽?”他似乎剛回過神來,并沒有聽到她嘀咕的話。她的臉卻刷一下子紅了起來,極為尴尬地說:“嗯,我說你挑菜很厲害。”
典型的狗腿樣!
(3)
下了樓,景昔見了空空的狗窩,竟想起花哥來,其實她也并不是十分讨厭它的。
“花哥呢?”
“什麽?”他似乎沒聽懂她的話,當然了,在他的詞典裏,小花便是小花,那裏會是什麽“花哥”。
景昔連忙指了指那邊的狗窩,改了口說:“我說那只小花呢?”
“送走了。”
“送哪了?”景昔驚訝極了,前兩天看他還有長久養下去的樣子,怎麽一轉眼就送走了,不會是送去……
“它該去的地方。”他那麽不經意的一句,卻叫她心驚,她連忙問:“你真送它去人道毀滅了?”
那也是一條命,他居然……
“你怎麽這麽冷血,這麽無情,這麽殘忍,這麽……”
“你‘這麽’完了麽?”簡亦昇打斷她的話,嘴角微彎,精銳的眸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
被他那樣望着,她一下失了語。夜風吹過她的耳邊,細碎的鬓發落了下來,撓得脖頸處癢癢的。
她聽到他淡淡地說:“送了人。”
景昔這才放心,笑了下,擡起頭,卻瞥見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亮光。
傍晚時分,農貿市場自然是關了門的,因而簡亦昇帶着景昔去了超市。
這是周五的晚上,超市裏很多東西都在打折,若是平時,景昔自然是滿心歡喜,可今天……
“我們到底吃啥啊,我餓了。”景昔推着車跟在簡亦昇後面,心裏怨郁極了,敢情将她當推車工了!
唉,她多可憐啊,餓了得要死,還得餓着肚子陪大包子買菜。這菜在沒燒之前,誘惑力是大打折扣,可也不能說沒有誘惑力!
簡亦昇走得很快,景昔差點跟不上,于是在腹诽不已。走到蔬菜攤前,他這才停住了步子。
“呃?”景昔差一點就收不住腳,心裏還埋怨了句,“停前也不說話。”
簡亦昇當然不去理她,拿起盒番茄看了看,似不經意地問了聲:“番茄蛋花湯?”
景昔為難的看了看他,他卻不在看她,只注視着手中的番茄。那番茄不新鮮,并不是非買不可的,不過回想起上回她吃得那麽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由得,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
“笑什麽!“景昔瞪了他一眼。
簡亦昇放下手裏的番茄向前走了兩步,邊走邊說:“明天你要去報社嗎?”
他問這個做什麽?
景昔雖然不解,卻還是很誠實地說:“不一定要去,我可以把稿子用E-MIAL傳過去的。”
簡亦昇點點頭,拿起架子上的冬瓜看了看。
“明天我媽來。”那語氣,還真像是随口說的。
景昔本是垂着頭,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一聽他這話,她所有的精神都被吓了出來。
“你……你……你……”
她還沒“你”完,簡亦昇瞥了她一眼說:“我媽是來看你的。”
景昔徹底震驚了。
家長啊,這就是見家長麽?
景昔站在超市的蔬菜架子前,很淡定的問:“這個,您的母上大人還好應付不?”
“和我差不多。”
景昔:“……”
“那我要做什麽……”
簡亦昇看了看她,很平淡地說:“逛逛街,做做飯什麽的。”
“做飯!”景昔叫嚣起來了,可很快,語氣又弱了下去,“我又不會。”
“現在學。”他替她出主意。
景昔小聲地說:“來得及嗎?”
他望着她,很堅定的說:“來得及。”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景昔決定豁出去了。好歹他也特地趕回來替她解決采訪的事情,她決不是忘恩負意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
各位中秋快樂~
寫了個短篇賀中秋,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懸疑武俠文~上古弓
☆、4、5
(4)
兩個人從超市裏趕回來,帶了兩大包的食材。景昔望着那些東西,還真是它們認得她,她不認得它們。
“怎麽做?”景昔別過頭,望着他,他換上了圍裙風度卻絲毫不減,人又英挺俊朗,景昔這才信了那些老話,有些人呢,始終是得上天厚愛的。
見景昔怔怔的望着自己,簡亦昇唇角微勾,笑容暖如春陽,景昔一個恍惚,耳邊響起他低沉的磁性噪音:“你想吃什麽?”
難得他這樣好心好意的問她,她真的有些感動,眸光微微一亮:“随便吧,先燒兩個菜吧。”
“嗯。”簡亦昇點點頭,向後退了兩步,景昔一訝問:“你不做?”
“不是教你做麽。”
“啊!”
景昔憤怒了,小聲的嘀咕了聲:“那你穿圍裙做什麽,畫蛇添足!“
“君子遠庖廚,為了你我可能連君子也做不成了,拿條小圍裙擋擋油煙而已。”簡亦昇很平淡的說。
他,他還有理了!
景昔白了他一眼,決定先解決看上去比較好切的冬瓜。
景昔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就是一小片冬瓜切成小塊都切得不成樣子,簡亦昇靠在廚房的門邊,啧啧地說:“這切功可不成,還得多練練,真不曉得你從前在紐……”
“從前什麽?”景昔正将切好的菜倒入鍋中,“吱吱”,油濺起的細微聲響瞬時将他的話淹沒。
簡亦昇臉上帶着一抹淺笑,眼角微彎,眸光卻寒冷如冰。
“沒什麽,明天我媽來,你不會做就別動手,省得給她添亂。”
“嗯。”景昔輕輕地應了聲,心裏卻在說,這還用你說嗎,你媽啊,我可得當佛一樣供着,能給她添亂嗎!
這一頓,景昔奇跡般地做出了兩個菜,卻叫簡亦昇瞠目結舌。
景昔還笑嘻嘻地說:“怎麽樣,我厲害吧,做出了兩個菜!”
簡亦昇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真厲害!”
這恭維的話說得景昔是心花怒放,景昔拿起筷子嘗了下白燒冬瓜,然後不忘贊了自己一聲:“不錯,不鹹不淡,味道剛剛好。”
簡亦昇拿筷子夾了塊紅燒冬瓜,很平靜地說:“鹹了。”
“能不鹹麽,我直接倒了醬油……”話脫口而出後,景昔後悔了。
簡亦昇斜睨了她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兩個菜?”
白燒冬瓜和紅燒冬瓜,虧她想得出,這紅燒冬瓜還是在白燒瓜的基礎上做成的。
景昔撇撇嘴:“本來有個炒青菜的……”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又下了下去,“焦了……”
還好意思說!簡亦昇輕哼了聲,看着兩個菜,真是哭笑不得。
這飯當然吃的不如意,不光簡亦昇吃得痛苦,景昔對着簡亦昇吃得很痛苦的臉更痛苦。
飯吃到一半,景昔靈機一動,忽然說:“有啤酒嗎?”
“有。”簡亦昇雖然不明她要做什麽,可還是回了她。
景昔從冰箱裏拿了一打雪花啤酒,其實簡亦昇很少喝啤酒,這酒是上回同事來的時候留下的,放置許久了。
景昔笑嘻嘻地開了一罐遞給他。
“光吃飯沒意思,還不如喝酒呢。”
簡亦昇接過啤酒說:“你少喝點,小心喝醉了。”
景昔切了聲:“我是千杯不醉的,這麽點酒精哪裏能讓我醉。”
其實她不是特別能喝,不過一點酒精倒還不足以令她醉。從前和岑薇她們幾個出去,她倒是最能喝的,喝完酒還能連唱三首完整的歌。
岑薇一直笑她,說她前世是生在酒缸裏頭的。
景昔和簡亦昇兩個人,邊喝酒,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說,好像是相識已久的老友。連景昔也在懷疑,自己和簡亦昇的關系是不是真的那麽好。
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不是說“酒逢知己千懷少”麽,他們,大抵也是如此吧。
喝到一半的時候,景昔明顯有喝高的跡象,臉紅得和西紅柿式的,還打死不認:“我這哪叫喝高了,人家都說,發出來的就不算喝高了。”
這哪裏又沒有喝高呢,都胡言亂語起來了。
都說醉酒的人不會承認自己醉酒,景昔這打死不承認的模樣,似乎就是印證了那句話。
景昔有些朦胧的醉意,腦子昏沉沉的,望着簡亦昇那張清俊的臉,一直傻笑。
簡亦昇喝了口啤酒,笑笑說:“好好好,你不算喝高了,坐好,別亂動,跟個孩子似的。”
景昔那裏會理會他,他說她像個孩子似的,她便偏要更像孩子,不好好坐着,一直往他身上蹭,還胡亂的動。
簡亦昇皺了皺眉頭,眸子沉了沉,卻并不理會她,兀自喝着啤酒。
景昔卻變本加厲,伸出兩只白嫩的胳膊,勾着他的脖頸,還笑嘻嘻的說:“你就這樣子被我套牢。”
他一低頭,看到她一雙靈慧的眸子裏,眼波流轉,明明那樣清醒,卻是醉了的樣子。
他終究是軟下心來,輕聲哄着她:“不要鬧了,乖乖坐好。”
像哄孩子一樣的哄,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這樣溫柔的哄人,聲音舉動都是那麽的生澀,偏偏她還不領情,動得越發厲害。
他那一雙濃黑的眸子沉得卻越來越厲害,心裏明明是生着氣的,對着她,怎麽就是生不了氣了?
“景昔,不要鬧了,把手放下來。”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想讓她放開自己,可她卻越箍越緊,絲毫也不願意放手。
他輕聲地哄着她,她的頭卻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我才不會放開你呢,放開你,你就會走的,和爸爸一樣,不要,我不要!”
她竟越說越激動了起來,眼角閃着淚花。
(5)
她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他低下頭一下,竟然睡着了。
這種情況下,她居然能睡得着!
他沉着臉,把她抱到房間,替到掖上被子。
月色由着窗子透了進來,滿室清輝,映的她微紅的臉分外明豔。
她睡覺的習慣并不好,沒一會兒,被子便被她踢了下去,他皺着眉頭,重新替她掖上。因俯□子,他的臉不經意間觸到了她的唇。
猛然間,他像被電擊一樣,迅速的擡起頭,臉上微微泛起紅暈。
他在心裏鄙視性的說了自己一句,又不是毛頭小子!
景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似乎全然不記得昨晚的事情。簡亦昇這一天的臉色并不好,沉沉的,像快要下雨的陰霾天。
景昔邊刷牙邊在嘀咕:“真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他居然還等不及了,在玄關處喊了聲:“快點!”
“急什麽急,飛機還沒到呢!”景昔小聲的說着。
回他話的時候,景昔卻說:“知道了,馬上好了,馬上好了。”
她也快被自己打敗,阿谀奉承,溜須拍馬,投其所好,這種韋小寶大哥做的事情,她居然也開始做了。
人性啊人性。
景昔已經來不及感嘆了,随意地抹了把臉,頭發也随便梳了下就沖了出去。
簡亦昇看到景昔那副邋遢的模樣,氣真不打一處來。他向來修盡邊幅,最是看不慣那樣邋裏邋遢的人。
“弄整齊了再出來。”
景昔撇撇嘴,小聲地說:“不是你要我快的嗎!”
簡亦昇斜了她一眼,眼鋒淩厲。
景昔立馬跑回洗手間,重新梳洗。
這一回再出來時,那才真是要來不及了。
一路上,景昔少不得抱怨幾句。
“你說你,早知道會來不及,你早點叫我啊。”
“唉,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遲到。”
“都怪你!”
還好意思說,還好意思抱怨他!
簡亦昇沉默良久,被景昔的抱怨煩了一路,最後才不得不說了一句:“到底是因為誰遲的?”
景昔瞪了他一眼,自知理虧,沒好意思說話。
進了機場,果然是遲了,好在簡太太并不生氣,看見他們倆個人還笑嘻嘻地說:“你們來做什麽啊,還不如我自己去呢。”
簡亦昇斜了景昔一眼,沒說話。
景昔默默地低下頭。
簡太太不過五十來歲,年輕的時候定是風韻十足的美人,如今這個年紀,風韻尤存。
景昔認清了人後,臉上露出了職業式的微笑。景昔是做記者的,那裏敢得罪人,本就是逢人三分笑的。
簡太太對景昔,倒是頗有好感,拉着景昔的手說:“這姑娘,長得真不錯。”
景昔只是一味的笑,受表揚也好,受批評也好,反正她是客串,劇終的時候終歸要走。
簡亦昇在一邊冷冷地說:“她也就一般般,沒那個XXX,和XX長得好。”
景昔臉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心裏卻嘀咕,那個XXX和XX長得好,你怎麽不找他們,找我做什麽!嘀咕完了,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不想,簡太太眼一轉,正巧看到了,景昔大為尴尬,剛想出聲,簡太太就說:“沒事,小簡就是心态差,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活該這麽久沒女朋友!”
“媽!”簡亦昇忍不住了,他媽在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中,居然說他心态差,還活該沒女朋友,這是親媽麽!
景昔聽完以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
作者有話要說:改個錯字,請見諒哈~如果再有的話,偶下回更新章時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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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什麽的,最讨厭了,你們懂的~
☆、6、7
(6)
簡太太先到了家裏。
景昔本來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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