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作品相關(9)
作品相關 (9)
好的一切,背後是否也一樣呢?他無從得知,亦不想去猜測,短暫的美好令他沉溺。
“嘻……”
他微笑,聲音溫柔得不似他該有的:“你裝睡。”
景昔睜開眼來望着他,暗沉沉的卧室裏唯有零星的月華,她睜大了眼也看不清他的面容。有那麽一瞬,景昔是惶恐的,不過,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麽。
她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亦如當她走到他面前對他說:“不過一次簡單的采訪,莫非簡先生怕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
簡亦昇濃黑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深潭一般的眸子裏流過微小的波瀾。他的神色如舊,絲毫不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動容。
“你該休息了。”他不着痕跡地推開她,一如曾經有過的許多次。
她的嘴角噙着一絲笑,笑意漸漸濃了起來,連眼底也暗藏着這種若有若無的笑。在暗黑的卧室裏,她的笑有一種蠱惑人心的美。
“你在害怕?”她再一次挑恤他。
他不以為意,坦然自若,從容不迫。這才是他該有的表現,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脫離他該行的軌道。
“我看到你眼睛裏的害怕了。”她微笑着靠近他,纖細的手臂重新落在他的脖頸上,緊接着,手臂交錯,這個動作看上去實在很像一個擁抱。
咫尺的距離,他很容易便可以看到她鮮豔飽滿的唇。但是,唇的上面,還有一雙靈慧的眼睛正緊緊地盯着他。
他扯了扯唇角,這樣的戲碼他一年會遇到無數次。可唯有這一次,他彷徨極了,雖然他表面上保持着平素的冷靜自恃。
“你在考驗我的耐心嗎?”他靜靜地開口,聲音清朗,與平日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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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唇角微揚,有那麽一點小性感,很魅人。
“簡大律師,原來你也有沒有耐心的時候啊。”說着她“哧哧”地笑了起來。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趁她笑的時候,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呃——”景昔一下子就怔住了,她不過是抱着游戲的心态去調戲他一番,卻沒想到……
圈着他的手臂立即縮了回來,一雙靈慧的眸子裏充滿警惕。
他卻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眸光微淡,如同漸漸退卻的暮光。
“不和你鬧了,我困了。”景昔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
簡亦昇勾了勾唇角,伸出手圈住她。
景昔一驚,臉上還保持着适才的頑皮樣:“不要鬧了,我真的困了。”
簡亦昇将她拉到身前,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景昔心驚,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一雙靈慧的眸中流過驚駭的光,轉瞬即逝。這個男人,确實有不放過她的手段,她心裏清楚得很。
“你要怎麽不放過我呢?”她笑嘻嘻地說,用笑來掩飾她的窘迫與害怕。他未必看不出來,卻只是微笑着說:“你覺得我有什麽方法不放過你呢?”
漫漫長夜裏,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讨論“放過”的方法。這是一件多麽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在大多數男人的思想裏面,讨論絕不會是解決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
景昔心驚不已,卻不至該如何擺脫他。掙紮顯然不是最好的辦法,與他繼續讨論下去,至到黑夜結束?
不論是童話故事,還是現實——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用讨論來結束長夜的,世上萬千飲食男女,到底是殊途同歸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爬回被窩睡了~麽麽親們~表BW偶~
☆、5、6
(5)
她別過臉去,心裏卻格外的害怕,甚至超過她第一次挑恤他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就只是那樣靜靜地注視着她,以至于,她在某一瞬有了些安定感。然後,她将頭擡起來時,卻發現他眸子裏染上了一層薄薄的□。
他俯□去,輕輕的吸吮她的唇,美好的觸感另他沉溺。仿佛眼睛有一片汪洋的大海,而他連回頭的路也沒看,就一頭載了下去。
她害怕極了,試圖掙紮,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呢喃:“相信我……”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也許,她相信了他,又也許,她不是一個太過執着的人。
當一切結束以後,她已經累得不行了,匆匆地去浴室沖了個澡。
水從頭頂上沖下來,流入眼中,景昔有那麽一瞬的彷徨和懷疑。她究竟做得對不對,她又究竟為什麽這樣做。她心裏十分清楚,她是喜歡他的,并且這種喜歡,與日俱增。
她害怕這種喜歡的感覺,這感覺,令她忘卻自己。
從浴室裏出來,她安靜地靠在床的一角,他卻将她攬到懷裏,吻了吻她的臉頰說:“讓我抱一下。”溫柔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在那一瞬,她以為她聽錯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暗夜裏,他的眸子格外清亮,一如她初見他時他凝視她的目光,她恍了恍神。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Ivan?”她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這是否是他一慣的習慣,但她并不喜歡被人抱着睡覺。
他的神色平靜得令人害怕,眉頭微皺,擁着她的手臂忽然加力,一下子便将她推倒。随即卻又用溫柔的話說對她說:“躺下。”
景昔無法,只得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裏。
一開始,她很不習慣。
他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他的微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癢得近乎讓她要逃,可他的手卻緊緊的擁着她,不讓她有一點逃離的機會。
這樣的暧昧,她難以承受。
“別亂動。”他淡淡地說,似乎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臉上的神色卻明顯變了變,一雙漆黑的眸子重新染上了什麽,卻被沉沉的夜色所擋去。
月華透過厚重的窗簾淌了進來,卧室半明半暗,她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漸漸平穩起來的呼吸聲。
景昔不敢動,身體格外的僵硬。他應該查覺到了,否則不會微微松開手臂。她在他懷裏找到了一個舒适的位置,似是毫無戒備的睡了過去。
他望着她弧度優美的側臉,薄唇緊緊的抿着,眸光沉沉,連眼神也開始變得不大自然。他喃喃地說:“我把手裏的幾件案子解決了就陪你出去玩幾天,可好?”
她并未熟睡,倦意已經襲了上來,聽到聲音,不明所以,只喃喃地“嗯”了聲。
他勾了勾唇角,微笑了起來,心裏想,先把小案子處理了,大案子先壓着吧。
這是一個溫柔的夜,窗外繁星朗月,窗內平和安定。她聽着他沉沉的心跳聲,漸漸睡了過去,而他卻一夜無眠。
(6)
醒來的時候,景昔的心一下子抽緊了,直到目光落在床的另一側時,她才安定了些。
床的另一側空蕩蕩的,仿佛無人睡過一般。
記憶如潮汐一般漸漸回溯而來,她隐約記得他說:“我把手裏的幾件案子解決了就陪你出去玩幾天,可好?”
不知是真是假,她也懶得上心。
“其實你在擔心什麽呢,你媽做得不過是一個小手術,一切妥當,放心吧?”
景昔端起細瓷小杯,飲了一口熱巧克力,濃膩的味道立即充斥口腔。
确實,只是一個小手術,以市人民醫院的實力,一個小小的心髒搭橋手術,不至出大問題。
景昔略微心安,眸光轉向窗外。這是七樓的咖啡館,從這裏望出去,整個城市的繁華,在這個地方可一覽無餘。
“謝謝你了,家喬。”她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對着常家喬,雖然是真心感謝,但對着他,她內心負疚,卻又疏離不得。
常家喬微微有些失落,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此時并非上班高峰期,但都市就是都市,街道從來都是這樣的繁華,紅塵萬仗,何曾短過?
“上一回,你說你愛上了他?”顯然這一回常家喬是極力保持着平靜的,連說這句話是,他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起來。
景昔微笑:“家喬,你約我說來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談簡亦昇的事吧。”
“我們要談的,已經談完了。”
景昔的笑意更濃了,是的,他們要談的已經談完了,接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她回答也好,不回答也好,無傷大局。
“我和簡亦昇的事情,我不想說什麽。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對他是兩樣的。”
常家喬的臉色微變,他自然知道景昔對簡亦昇是兩樣的。從第一次她找他幫忙查簡亦昇的時候,他就發覺了。
原來一直是自欺欺人。
“家喬,有些話不消我說你也知道。”常家喬擡頭,眸光緊緊地鎖着景昔。景昔的神情這般的坦然,她始終是一個淡然的女子。
“景昔,我只想你知道,我對你,從未變過,始終如一。”
景昔繼續微笑,這一點她很早就知道了。
常家喬這般優秀,待她又好得過火。
早前室友們皆認定常家喬便是景昔可托付之人,可景昔總不以為意,只笑說:“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常家喬在某些方面确實癡傻得過分,想來那幫女人從他手裏也拿了不少好處。只是因是暗地裏的,景昔倒不好置喙。
有好幾次,景昔也對常家喬說過:“你別老這樣不在意,吳佳她們幾個遲早會把你的棺材本都扒出來。”
常家喬總是笑着說:“我這樣年輕,那來什麽棺材本?就算真被扒出來了,往後還不好賺。”
景昔嘆氣,原本是想用這個小玩笑來教導他一番,卻未想,被他的傻氣打敗。
常家喬見景昔失神,輕咳了一聲,景昔回過神來,朝他笑笑。
“簡亦昇的背景你也不是不清楚,他那樣的身世,未必是良善之人。”
這一點,景昔也是曉得的。
“我也未必是良善之人。”
“唉,你怎麽這樣說了呢?”常家喬嘆氣,景昔真是無理取鬧。
景昔見常家喬無奈的樣子,笑着說:“簡太太我見過,早年定是一個矜貴活潑的女子,難怪簡老先生會鐘意她。其實豪門家族裏面,感情的事情盤根錯節,真要說誰對誰錯,卻又十分難了。”
“我如今和你講的是簡亦昇。”常家喬微怒,明明與她講的是簡亦昇,怎麽又轉到簡家去了。
簡家在B城如日中天,在國內名聲赫赫。一開始查的時候,他也未曾将簡亦昇與簡家聯系起來,可越查到後來,越發覺不對勁。
常家在A城怎麽說也是有些人脈的,怎麽會連一個知名律師的身世也查不清楚呢?常家喬有着一根筋到底的脾氣,越是查不到,越是要查。輾轉托了人,往深處去查,幾番下來,才算有些眉目。
到最後查到B城簡家頭上,這卻是常家喬始料未及的。莫說常家比不上簡家,便是A城的多少豪門也是比不上的。
簡家的那些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一部狗血的八點檔劇。
可那個又敢明着說呢?
簡亦昇自簡老先生過世後便被排除在家庭之外,也不知是真是假,以常家喬的手段,卻是難辯真僞的。
“我當然知道你同我講的是簡亦昇,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怎麽不想想,簡亦昇自小被父親抛棄的可憐,事物本來就是有兩面的。”
“我不同你講這樣,我講不過你。”常家喬真想發怒,可對面的人是景昔,他的怒氣怎麽也發不出來,只好作罷。
景昔笑笑說:“我承認我是喜歡他,可未到愛那種程度,上一回你做的事情太過了,我是不得以才說的。”
這算解釋?
常家喬心中一喜,那知景昔随後就說:“我對你,始終也只有感激。”
常家喬心裏嘆了嘆,到底說出來了嗎?也許這樣也好,省得自己一直牽腸挂肚,其實不過是黃粱一夢。
“我知道強求沒有結果,你放心,我自己知道該怎麽辦。”
景昔點頭,她知道常家喬不會因為感情之事而做出傷大體的事情的,她對他足夠了解。
“我只是擔心你,景昔,你若真是喜歡他,也不要把所有的話藏在心裏,對他說清楚也是好的。”
“對他嗎?”景昔一下子沉寂了起來,連眸光也暗淡了起來。
簡亦昇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個喜歡她的字,她又何必死皮白賴地去向他表白,沒準最後沒讨到好,還讨來了白眼。
“不提他了。我們談點別的。”景昔轉了話題,她總不願意過多的提及簡亦昇。
常家喬無可奈何,景昔不願意提,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剛剛已經講明白了,只是朋友,朋友在某些方面是不能多嘴的,他有分寸。
常家喬笑了笑說:“那該說些什麽呢?”他與景昔,似乎并沒有過多的話題可聊。
他這才發覺得,原來她和景昔之間并沒有發生很多事情,有的大約只是他告訴她,她母親的病情,又或者,他幫她查找一些資料的事情。
景昔想了想才說:“也許可以聊聊從前發生過的事情。”
他們之間有發生過有趣的事情嗎?
常家喬絞盡腦汁卻并沒有想到什麽,卻是帶着尴尬問:“有什麽事情可聊的呢?”
景昔笑着說:“也許可以聊聊排球的事情。”
這大概是唯一一件值得他們倆回憶的事情——
景昔的體育一直都不好,大一考試的時候選了最為簡單的墊排球,卻怎麽也考不過去。學校格外的變态,非要将體育算入學分,這對于景昔是很不利的。為此,景昔痛恨不已。
而墊球也是非常變态的,除了考試的人外,還需要一個陪練的人。景昔球技之差,照吳佳的話來說,實在是差到“令人發指”!
吳佳這話,語法是不對的,用詞也是不對的,可意思卻很明确。
景昔球技差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沒有人願意陪景昔練。
對此,景昔怨恨不已,直罵室友沒良心。罵歸罵,連岑薇也受不了景昔的球技,無奈之下,景昔找上了常家喬。
因為常家喬是全校排球打得最好的人。
“當初你為什麽會答應?”當時他們并不認識。
常家喬想了下說:“我也覺得奇怪,我怎麽會答應呢?”
景昔笑了起來:“你不應該答應的。”
常家喬點頭,确實,陪景昔練球比他打三場更累。景昔的球技之爛,實在令他無語。到最後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他也記不清了。
唯一記得的大概是考完以後,景昔拍了一記他的肩膀,然後笑着說:“我請你喝飲料!”
他當時想,這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
“我記得當初是五十個滿分。”景昔說。
常家喬點頭,補了一句:“可惜你接了四十九個。”
“好歹及格了。你不曉得,體育老師當時就震驚了,他肯定沒想過,我會考過。”
“你還說你,你那球技,實在差得可以。”
景昔笑嘻嘻地說:“實在要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估計我連接十個都有問題,更不用說四十九個了。”
常家喬說:“你當時謝過了。”
“我謝了什麽?”
“不記得就算了。”他會永遠記得的,不需要她記得。年少的感情至為美好,僅一瞬,便足夠一生品嘗了。
景昔細細的想了許久,仍舊沒有想起來。
她不記得她當初很豪氣地拍了常家喬的肩,然後拉着常家喬去學校後面的小店裏面買啤酒喝,一喝便是一打。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景昔并沒有顧忌,喝完以後,她拉着常家喬坐在學校大樓的階梯上,面不改色地和常家喬講學校的變态之處。
夜風沁涼入心,繁星點點,月華如水,夏蟬鳴了一夜,他就這樣靜靜地聽着景昔講着話。
她說的那些有的沒的,他未必聽得入心,可她說話的神情這樣的好看,一下子便入了他的心。
感情大約就是這樣慢慢滋生起來的,到了後面,他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可明着說要追求她,他又落不下臉來,于是一直不溫不火的發展着。
事情的發展果不如人意。
作者有話要說:H無能的說,将就着看……偶是清水,關燈黨……
BW的出來~留過言的,表留了~偶知道乃們的心意~
☆、1、2
(1)
景昔沒想到,簡亦昇居然真的把那話當真了,她原以為他是随口說說的。等到簡亦昇拿了一大堆旅行社的傳單回家時,景昔竟不知該說什麽。
簡亦昇把單子往沙發前的茶機上一扔:“你看看,該去哪兒。”
“我不去!”她确實不大想出門,一趟旅行要花費多少時間,她可不想花費時間做無意義的事情。
簡亦昇平靜地說:“既然不想去,那就陪我去出差。”
這兩個,性質不同嗎?
“我過兩天還得回去上班呢?”由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提出來的,她可沒答應過他什麽。憑什麽要陪他去出差,冗長無聊的出差簡直是變相謀殺!
“你答應了我,就應該做到。”簡亦昇不緊不慢地說,完全像在說大道理。
景昔白了他一眼,她哪裏說過?
“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我可不記得。”
簡亦昇慢悠悠地坐到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架在那裏,好一派閑适的模樣。
景昔憤憤不平地想,這家夥八成那根神經搭住了,奇奇怪怪的。
那知,接下來簡亦昇就說:“昨晚,你的卧室,你親口答應的。”
“胡說,我哪……”景昔剛要否絕,腦海裏忽然浮起一個畫面。
她似乎,或許,可能答應過,可是,可是……
“簡律師,這個,這個……”
“口頭承諾也具有法律效應。”他淡淡地說,如同曾有過的千百次辯解一樣,從容優雅,絲毫不會被對方所制。
景昔只好妥協:“我們去哪裏旅行?”
“你選。”
這話,等于白說嗎。讓她選,她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是沒時間啊。何況他也不會那麽遷就她。
景昔翻了翻旅行社的宣傳單子,什麽“新馬泰”N日游,什麽“馬爾代夫”自助游,什麽“南非”N日游……
有好些地方都是景昔向往許久的,于是她挑了一個最想去的地方說了,簡亦昇平淡地說:“我沒那麽多時間。”
景昔想想也是,他沒那麽多時間,那找個近點的吧。去國外還得辦護照,程序太麻煩了,國內應該可以了吧。
“海南雙飛五日游,這個不錯吧。”景昔把宣傳單遞給簡亦昇看,同時她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坐着竹筏在萬泉河上飄流的景象了。
“我沒時間。”
“那千島湖一日游總可以了吧。”她多麽充分的考慮了他的時間啊,為此景昔很得意。
那知,簡亦昇很平靜地說:“我去過了。”
“你去過了,我就不能去了?”景昔理直氣壯地反駁。
沒想到,簡亦昇更厚臉皮地說:“對,你不能去了。”
這,這,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景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把茶幾上的宣傳單子一推,憤憤地說:“不去了,不去了,我說不去吧,你非得要我去,我挑了地吧,你說不去。算了,算了,不去了!”
簡亦昇慢條斯理地說:“既然你不去旅行,那陪我去出差。”
景昔瞪了他一眼,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吧!
“才不!”
景昔斷然拒絕,絕不如他的意!
“你覺得你有更好的地方去嗎?”
這人,沒臉沒皮到了極點。她說了地他都會拒絕,那當然沒有地方可去了嗎!
景昔怨郁極了,不平地說:“我覺得我挑得地方都挺好的,絕對比你去出差的地方好!”
“當然。”難得,簡亦昇居然附合了她一時。
景昔簡直受寵若驚,立馬接口說:“那還是去我選的地吧!”
“不去。”
景昔無語了,掃了他一眼,起身回房。
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懶得理他!
(2)
其實,他本是想同她去旅行的,沒想到,小梁意外接了個案子。對方是老主顧,倒不好不接。
第二天整理行李的時候,景昔自是萬般不如意。
簡亦昇只好說:“下回有時間再陪你去。”
景昔“哼”了一聲,懶得理這個大話大王。連行李也不要他幫忙拿,一個人疾步前行。
候機廳明亮的大理石地磚倒映出景昔負氣的面孔,簡亦昇優雅從容地跟在她後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上了飛機,景昔負氣,兀自阖眼。簡亦昇那裏會看不出她是假睡呢,也不去理他,自顧自翻看着文件。
景昔一覺醒來,眼角瞥見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哼了聲。
簡亦昇停住手裏的動作,微笑:“裝睡還發出這麽大聲響?”
懶得理她,景昔繼續閉眼睡覺。
簡亦昇合上文件,将她拉到自己懷裏。景昔掙了掙,又怕驚憂了飛機內的其他人——他們坐的是頭等倉,其中不乏社會名流,這面子,景昔可丢不起。
簡亦昇攬着景昔的肩頭說:“真不高興了?”這語氣,實在太像哄孩子了。
“你管我!”景昔的脾氣本就不好,這回倒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了。
簡亦昇不以為意,大概是同景昔一起久了,對她的小脾氣不得不包容。
“那邊事情并不多,忙完了,倒可陪你走些小地方。”他提意。
景昔“哼”了聲,別過臉不去理他。
他笑笑,喃喃地說了聲:“怎麽還和小孩子一樣。”
這回真惹怒了景昔,她明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了,居然被說是個孩子!
她別過頭去,怒瞪着他,他只覺好笑,溫柔地說:“不是說了,下回一定陪你去旅行。”
下回,鬼才知道下回什麽時候呢!
焉知下回你身邊的人還是我!
一想到這,景昔心裏微微有些落寞,再轉過頭去看他,眼底裏隐隐透出些不安。簡亦昇當她因這次被強迫着陪他出差不高興,揉了揉她的頭發說:“等下要不先陪你去逛會兒?”
景昔不明所以地怔了怔,耳畔有呼呼的風聲,忽遠忽近,并不真切。而眼前的他卻十分真切,那張清俊的面孔,她曾經看過無數回,并且不止一次抱着印有這張臉孔的照片入睡。
他看到她那雙靈慧眸子裏面,他臉孔的倒影,嘴角含笑,眼光溫和。他亦是一怔,自己究竟是怎麽了,這樣溫柔的神情從何而來?
倏然間,他們兩個如同觸電一般迅速分開。
景昔偷偷的瞥了簡亦昇一眼,正襟危坐?
她眼角的餘光繼續往上看,看到他嘴角緊抿,眉頭深鎖,眸光沉沉。而她,面色緋紅,手心不知不覺間竟滿是汗水。
“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嗎?”空姐甜美的聲音适時傳來,大約看到了景昔與簡亦昇之間古怪的舉動。
空姐這一舉動,卻恰好打破了景昔與簡亦昇之間的尴尬。
簡亦昇斂了斂神色,淡淡地說:“不必,謝謝。”
景昔亦搖頭。
空姐禮貌地微笑着說:“對不起,打擾了。如有需要……”
簡亦昇掃了她一眼說:“暫時不需要。”
空姐只好失望地離開,心裏大約在想,肯定是小情侶在鬧矛盾!
景昔本想說點什麽,但見簡亦昇的神色古怪異常,于是,決定緊閉嘴巴。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這果然是至理名言。
隔了小半會兒,簡亦昇忽然說:“難得這樣安靜。”
景昔立馬轉過去,瞪了她一眼,敢情她一直很鬧嗎?!
到了C城,簡亦昇竟然信守諾言,先陪她去逛街。
景昔不由啧啧嘆了一句:“難得嗎,你也會守諾。”
簡亦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是職業道德。”
這和職業道德有毛關系?估計景昔這麽問簡亦昇,簡亦昇會回答:“就是有根毛的關系。”
走在路上,景昔竟覺得奇怪。她和簡亦昇兩個人,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卻做着與男女朋友無異的事情。
她看不懂他的心,他待她究竟是怎麽樣的呢?
他愛她嗎?他從沒有說過。他不愛她嗎?他也沒有說過。反反複複地去猜去想并不是景昔願意做的事情,在感情一事上,景昔有莫名的潔癖。她認為,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沒有過渡段。
正因如此,她面對簡亦昇的時候,總下意識地後退。
“原來早就入秋了。”景昔看着街道兩旁漸漸飄零的枯葉,不由嘆了口氣。
簡亦昇輕輕地嗯了聲,不失時機的拉起景昔的手。景昔錯愕不已,別過頭去看,卻看到他雲淡風輕的面容,仿佛他的手并沒有握着她的手。
既然簡亦昇什麽也沒說,景昔便也什麽也沒說,任由他握着手。
兩個人就這樣平靜地逛着。
C城的空氣很清新,比起到處皆是汽車尾氣的A城,C城大約可算是天堂了。
景昔與簡亦昇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走着,景昔偶爾擡頭看看淡青色的天空,這令景昔覺得非常愉悅。
都市生活節奏太過快了,偶爾停下來,呼吸下新鮮空氣,望一望藍天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你好像很高興?”簡亦昇淡淡地問。
“嗯。”景昔點頭點說,“我好像很久沒有出來逛街了。”
“我就說成天悶在家裏不好,叫你出來。”簡亦昇很平淡地說,景昔瞥了他一眼,這時候,怎麽啥都成了他的功勞了?
景昔沒好氣地說:“是,都是你的功勞。不知道誰把所有的地點都否決了,非要拖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兒來。”
簡亦昇擡頭,看到一只小鳥雀飛過,眸光微亮:“據說,說這話的時候,會有報應的。”
景昔一吓,擡頭一看,果然有一只小鳥雀。不幸中的萬幸,此只小鳥雀快速度的飛過了景昔的頭頂,什麽也沒留下。
景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人,嘴真毒!
作者有話要說:咱滴目标素,木有BW……
☆、3、4
(3)
景昔對C城并不熟,倒是簡亦昇,因常來這兒見客戶,偶爾有閑心也會逛逛,竟對那些小弄裏的小店十分了解。
這很對景昔的胃口,她平生也沒什麽特別的趣味,就喜歡一些小東西。
簡亦昇把景昔領到一家特色小店,店子十分古樸,賣得也是店主從世界各地帶來的東西,僅此一份。
沒想到店主林揚與簡亦昇是大學同學。
林揚是一個很漂亮的新加坡華人,說話時帶些新加坡口音,舉手投足間盡是東南亞風情。
簡亦昇簡單的替景昔與林揚做了個介紹,指着林揚說:“我大學同學。算起來,是你的學姐。”又指了指景昔,“景昔。”
他絲毫不提自己與景昔的關系,林揚十分尊重簡亦昇,既然他不提,她也不問。明眼人都看得出簡亦昇與景昔的關系,何需多此一舉。
景昔半開玩笑似地對簡亦昇說:“喂,這麽漂亮的姐姐,你當初怎麽沒動心啊?”
簡亦昇笑笑,攬過她的肩說:“我當初動心了,人家不要我而已。”
林揚看了簡亦昇一眼,拉過景昔說:“簡少眼睛多毒啊,那能看得上我呀。”她心裏其實挺詫異的,簡亦昇眼界極高,怎麽會看上景昔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趁着景昔去換衣服的時候,林揚問靠在櫃臺邊的簡亦昇:“你怎麽看上個小姑娘了?”
讀書的時候,林揚對簡亦昇多有愛慕,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揚天性灑脫,與簡亦昇,始終保持着較好的朋友關系。
簡亦昇的深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子上,一雙皮質極好的皮鞋在平常絕不會惹來他這麽多的目光。
林揚微笑:“看來你喜歡她,喜歡得很深。”
“她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簡亦昇淡淡地說,恰巧景昔出來。
簡亦昇臉色微微變了變,目光落到景昔臉上,卻發現景昔神色如常,因而,他不能确實景昔是否聽到了。
景昔揚了揚身上的波西米亞風的長裙,嘴角含着笑問簡亦昇:“好看嗎?”
景昔個子不算矮,波西米亞長裙襯得她格外的修長。她輕輕一轉,衣袂輕揚,竟有一種翩然飛舞之感。
簡亦昇足足呆了有三秒鐘,店內昏黃的燈光盡數落盡他那一雙濃墨般的眸子裏,那裏面,暗湧微動,随即他卻只是平淡地說:“一般般。”
景昔無辜地看了一眼林揚,林揚掃了簡亦昇一眼,拉着景昔的手說:“別聽他胡說,你穿着挺好看的。”
簡亦昇慢條斯理的說:“賣花的總是贊花香。”
林揚忍了忍,景昔無奈地看了林揚一眼,轉身進更衣室把衣服換了。
景昔再出來的時候,發現簡亦昇在櫃臺邊看小飾品。
林揚做慣了生意,不免要推銷起來。雖然剛才他攪亂了她的生意,不過,顧客是上帝嗎,那有和上帝計較的道理。
“這戒指不錯。”林揚見簡亦昇的眸光一直鎖着一對對戒,不失時機地說了一句。
簡亦昇轉過頭看了看已經換好衣服的景昔說:“走吧。”
景昔點點頭,走到簡亦昇身邊,眼角餘光正巧看到那一對對戒。
那對戒指的設計十分簡單,幾乎沒有任何紋飾。便是這樣的簡單,卻惹來了景昔的青眼,她忍不住了又多看了一眼。
林揚不适時機地說:“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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