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作品相關(10)
作品相關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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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連連點頭,剛要伸出手,卻聽到簡亦昇咳了聲,景昔轉過頭去,滿眼盡是懇求。簡亦昇一時心軟,點了點頭。景昔滿心歡喜地試了試女戒。
不大不小,居然适中,簡直是為她量身訂做的。
試過了女戒,景昔自然不會滿足,又拉着簡亦昇試男戒。
簡亦昇顯然不情願,可景昔一撒嬌,他卻又不忍拒絕了。
買的時候,簡亦昇不免說了一句:“盡買些有的沒的。”
林揚在一旁偷笑,簡亦昇這話聽起來實在很像丈夫責備妻子。景昔吐了吐舌頭,目光落在自己的中指上。
這枚并不華麗的戒指,或許還不是真的,可她偏偏很喜歡,就好像她很喜歡母親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一樣。不明所以,只是喜歡。
小時候她不懂事,偷偷地拿來玩。後來被母親發現了,狠狠地打了她一頓。這是母親第一次打她,後來父親來了,她便向父親告狀。
父親實在寵她,可臉還是板了起來,責了她幾句後對着母親說:“小景還是個孩子,做什麽下手這樣狠呢?若真丢了,我再給你買個大一點的鑽戒。”
母親說:“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就是給我十克拉的鑽戒我也不在意。”
回到酒店,景昔一直對着中指上的戒指傻笑。
簡亦昇皺着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該回神了。”
景昔撇撇嘴,看了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暗暗地笑了起來。
隔了一會兒,景昔忽然又怨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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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就訂一間房間?”
簡亦昇給出了相當官方的解釋:“因為本來就我一個人出差,現在加上了你,臨時訂不到房間。”
鬼才相信!她明明剛才還看見樓下有空房的!
簡亦昇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況且,節約是美德,這符合你的經濟原則。”
景昔:“……”
停了三秒以後,景昔決定反擊:“簡律師,你每年除了打官司之外,做顧問估計也有不少錢,何必在乎訂房間這麽點小錢呢?”
簡亦昇挑眉:“我是不在乎,問題是不符合你的經濟原則。”說到底,他是在考慮她。
景昔徹底無語了,他居然歪曲事實!
(4)
第二天,簡亦昇去工作,景昔一個人無聊,就出門逛街去了。逛了一會兒,實在沒什麽意思。C城的路她不熟,又沒有認識的人,到最後索性去了林揚的小店。
林揚總是很熱情,不知是否是與生俱來的天性。
景昔對林揚很羨慕,林揚的生活就是她自小的夢想。
——可以滿世界的跑,累的時候,回到自己開的小店,休息一陣,然後又繼續旅行。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麽一些人,這樣的幸福,可以達成自己的理想。
景昔試了幾件衣服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林揚聊了起來,聊得大多是瑣事。林揚笑嘻嘻的說:“怎麽會和你聊這樣無趣的事情呢?”連景昔也覺得奇怪,怎麽會和一個相識不過一天的人相談這樣的歡呢?
然而,世上許多事情都是沒辦法解釋的,就比如她會遇到簡亦昇,比如她居然會陪簡亦昇到C城來出差,真是鬼使神差。
林揚給景昔沖了一杯咖啡,那是從馬來帶來的咖啡豆所制,格外的香醇,連平常不喜歡喝咖啡的景昔都抵不住誘惑,和林揚兩個人坐在櫃臺邊上喝了起來。
在濃郁的咖啡香氣裏,林揚慢慢地給景昔講起自己的家族的故事,那是一個早已迷失在地圖上的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家族的故事。
林揚用她獨有的噪音娓娓的講述了起來。
這個故事的主角又是林揚的外祖母,一個堅韌不屈的軍閥後代。
這無疑是一個瑰麗而又華美的故事,還有什麽會比一個龐大家族的奮鬥史更能激勵人心的呢?
林揚說:“我的外祖母是一個軍閥後代,骨子裏就充滿着戰鬥的激情。”
作為記者的景昔對這個故事非常有興趣,甚至還說:“我一定要把它寫成報道。”
林揚笑着說:“樂于提供資料。”
那個故事一講就講了一個下午。景昔戀戀不舍極了,卻礙于慢慢沉下來的天色,而不得不離開。
景昔只得對林揚說:“下回你一定要講完啊。”
林揚點點頭,卻并沒有做出什麽保證。過幾天她就要開始一場新的旅行,再回來的時候,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出了林揚的小店,景昔打算打車回酒店。
夜色漸沉,暮色盡消,華燈初上的C城似是蒙了一層淡淡的霧,竟有些難辨東南西北。
景昔心中還記挂着林揚所講的那個故事,走得有些漫不經心,偏就是因為這樣漫不經心的走着,摩托車呼嘯而來,扯了她的包就走。
景昔本就心不在焉,包被一扯,人便是一個踉跄,向前一傾,只聽到骨頭“嘎啦”一聲響。
疼還沒全泛上來,景昔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奮起直追了。
那痞子大約沒想到景昔會追上來,将景昔引到一處靜僻的地方,摩托車轉了個彎直向景昔沖去。
景昔一吓,側身閃躲。好在她閃得快,那痞子手裏還握着把刀子,“嘩”的一聲,景昔只覺得手臂一涼,她下意識地就往燈光處跑。
大街上,人來人往,那痞子也不敢追出來,朝另一個方向逃去。
簡亦昇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剛剛幫景昔包紮好。
景昔傷到了腳踝以及手臂,年輕的醫生指着景昔的腳踝說:“韌帶拉傷,需要留院觀察幾天。至于手上的刀傷,已經清理過了,過兩天結了疤就會好。”
C城的警察來找景昔做筆錄。這種劫案,一年要發生多起,警察也只是照例詢問了幾句,最後只說盡快要兇手捉拿。
簡亦昇很快就将警察打發走了,回到病房,臉色并不好看。
景昔躺在床上,緊魂未定,見簡亦昇過來了就緊緊地拉着他的胳膊。簡亦昇沉着臉,一言不發。
良久,他才說:“包丢了就丢了,追什麽。”
景昔一擡頭,看到他眼光一凜,忙聲辯:“那裏面有我的采訪筆記!”
簡亦昇沒好氣地說:“筆記有你的命重要?”
景昔偷偷觑了他一眼,他的臉很黑,只好小聲地說:“意外啦。”
簡亦昇哼了一聲,不再同她說話,真是越看越氣,什麽重什麽輕也分不清楚!
要是她不追,那一刀也不用受!好在她運氣好,那些痞子正要下手的時候,正好有巡警路過,不然就不止一刀了。
“那一刀要是割在你臉上,看誰敢要你!”簡亦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景昔撇撇嘴,拉拉他的衣袖。他還是不理她,景昔再拉,他不理,再拉。
末了,簡亦昇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親們有沒有看出來……
好吧,還是我自己來說吧,林揚是蘇璟璟的曾外孫女。我承認,我無聊了,我把衢安的後傳推倒重寫以後,就冒了這麽個人出來。唉,後傳這個先不提了,這和這文沒關系。林揚出現也不是為了聯系,純粹是個人興趣。不喜歡《衢安》的,大可以把林揚當作女配一枚。
至于為毛無端端扯個人出來,哦,當然不是無端端的,林揚不是最重要的人,但林揚背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汗,說了這麽多,親們還是自己看下去吧。
☆、5、6
(5)
半夜,手機響了起來,景昔被驚醒,卻發現并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暗影裏,景昔就着月光看到簡亦昇向她搖了搖手,示意無事。她順從地閉起眼睛,耳邊聽到漸遠的腳步聲。
景昔睜開眼來,聽到門外輕微的聲音,心下好奇,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門邊。
簡亦昇修長的身影立在走廊上,起先只是淡淡地說:“如果不是你,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後來他又說:“難道……”
到最後,他怒氣上升,但仍舊刻意壓低了聲說:“他這算什麽意思?威脅我?”
他停了好一會兒,顯然對方說了許多話,若景昔猜得沒錯,應是安撫的話語。那知,簡亦昇并不吃那一套。
“告訴他,不論怎麽樣,都不準動她一下!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別以為我沒手段整人,那些法子我是不願意做。我要做了,管保比他做得絕,做得狠。”
景昔聽得出來,那聲音明顯是帶着怒氣的。
這“他”指得是誰?
景昔稍微想了想就猜到其中一個指得是她。看樣子,這一回她受傷倒不是意外,還同他有關系?
“這麽些年他做得那些事,要是沒有我給他善後,他能活得那麽自在嗎?你叫他放聰明點,我要做什麽,我很清楚,不需要他多此一舉!”
簡亦昇“啪”一聲将手機往牆上一砸,想來是對方也沒給他好口氣。
景昔害怕被他發現她在偷聽,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跑回床上去。
不知是否跑得太快,“咣當”一聲,竟将床頭的熱水壺撞了下來。景昔格外的慌張,熱水濺到腫得老高的腳踝,一陣鑽心的痛。
簡亦昇聽到聲響,疾步而來,“啪”一下,打開了燈。
景昔俯在床沿上,鐵質的扶欄映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額上冷汗直冒。
簡亦昇眉頭緊皺,立馬将景昔抱到床上,也來不及責備她什麽,拿過床頭的呼叫器就按。
值班的醫生很快就将景昔的傷口處理妥當,随後又責罵了簡亦昇兩句。簡亦昇難得好脾氣地說:“是我的錯,是我并看管好她。”
等醫生走後,景昔明顯就覺察到了病房裏的氣氛不對頭。
“那個,我只是想……”景昔搜索枯腸,好不容易找出了個借口,“上個廁所……”
簡亦昇冷着臉,還是不說話。病房裏有廁所,她根本不需要這麽急地跑來跑去,照她剛才受傷時的樣子,除非瞎了,否則不會看不出來她剛剛做了什麽。
簡亦昇心中清楚無比,卻沒說什麽,似是真不知道的樣子。
景昔小聲的嘀咕了聲:“對着醫生就沒見你這個樣子……”
他哼了聲,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對你态度好有用嗎?”
對着醫生,當然得好态度,否則,誰給你好好治病?
“你……”景昔真想指着他痛罵一頓,不過腳上的痛一陣一陣地泛上來,手臂上的刀傷也還隐隐作疼。心裏越想越氣,懶得去理他,轉過身去,不去理他。
簡亦昇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神情淡然。那模樣,果然像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景昔看着就有氣,索性轉過頭去不看他。
過了一會兒,景昔暗暗地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他居然在閉目養神!
這人,居然一點也不考慮她的痛苦之處,作為傷殘人士,姑且可以算是傷殘人士吧,他應該多點體諒嗎!
“腳還疼嗎?”語調照舊的冰冷,不過,他是在關心她嗎?
景昔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心中一喜,随即就說:“有點兒。”
那知,簡亦昇接下去說:“知道疼就是了,看你下回還敢不敢亂跑!”
她哪裏亂跑了?
“還不是因為你……”景昔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她卻不願意讓他得知道,她偷聽他講電話。
“因為我什麽?”簡亦昇往椅背上靠了靠,似乎沒有發覺她的話的潛在意思。
景昔忙說:“要不是你把熱水壺放在那裏,我會燙到嗎!”和他在一起久了,她也越來越會歪曲事實了。
簡亦昇看了她一眼,慢慢阖眼,并不去搭理景昔。
景昔讨了個沒趣,憤憤不平地轉過身去。
(6)
林揚來看景昔的時候,愧疚不已,連連說:“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于這樣。”
景昔不以為意地說:“那有,是我自己運氣背。那裏能怪你啊。唉,過兩天真該去那兒拜拜了,轉轉運。”
林揚聽到景昔這樣大肚地說,笑了笑,把裝有補涼瘦肉湯的保溫瓶拿了出來說:“給你熬了湯,有去濕開胃的功效,你傷在腳和手上,不能喝太油膩的東西。可我也不會做什麽好東西,只會做這個。”
景昔大喜,就差沒抱着林揚了。
“還是你對我最好。”說着,景昔在心裏開始抱怨起醫院來,順帶也抱怨起簡亦昇來。
等景昔喝完湯以後,林揚稍稍收拾了下,這才發覺簡亦昇不在。
“Ivan呢?”Ivan是簡亦昇的英文名。
景昔抿着嘴品着湯的餘味,聽到林揚問她,随口應了聲說:“他在忙吧。”
林揚詫異地說:“他這回接了很多案子嗎?”
照簡亦昇的脾氣,A城外的案子一向少接,絕不可能接很多。
景昔搖搖頭說:“我不太清楚,他又沒和我說過。”
“吵架了?”林揚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景昔繼續搖頭,林揚笑了起來說:“你這模樣,真太像鬧脾氣的小孩了,怪不得簡少上回那樣說。”
景昔“哼”了一聲:“就知道他吐不出象牙來!”其實上回她聽到了,只是當場沒有動怒,現在舊事重提,怒氣加重!
林揚怔了怔,“噗”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們兩真是半斤加八兩。”
“誰和他半斤加八兩了!”景昔立即反駁。
她和某人才不是半斤對八兩呢!
林揚微微笑了笑說:“除了顏晉,居然還有人敢和簡少唱反調的。”
景昔忽然靜了一下,林揚一訝,看了看景昔。景昔神色如故,林揚卻下意識的覺得景昔不對勁,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她自己也并不想多提顏晉,不知怎麽了,今天自己突然那麽想他,是剛才在停車場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所以才……還是因為,原本就那麽想他……
她搖了搖頭,那抹修長的身影竟如影随形,揮之不去。
“你怎麽了?”林揚見景昔那模樣,有些怪異,随口問了句。
景昔微笑:“沒什麽。”她雖這樣說着,可任誰也看得出來,她是有什麽的。
林揚不大放心,疑心她是被劫匪吓住了,于是安慰她說:“C城的治安一向不錯,也不知道那些小痞子是怎麽回事,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搶劫。你不要擔心……”
景昔只是搖頭,原本清亮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來。
林揚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惹景昔不快了,因而停下來,不再說話。景昔只好說:“我只是累了,你繼續說吧,我聽着呢。”
林揚與景昔也沒說多久話,簡亦昇就來了,他一進病房就發現氣氛不對頭。
他看到林揚在,就說了句:“你也在啊。”語氣顯然很詫異。
林揚很不好意思地和簡亦昇說:“不曉得說錯什麽了。”
簡亦昇冷着一張臉,眸光掃過林揚,最後落在景昔身上。景昔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瞬時間就變得溫柔了些。于是,景昔朝他笑了一下,很淡的笑,任誰都看得出來,景昔心情并不好。
“怎麽了?”簡亦昇到底還是問了一聲。
林揚尴尬極了,簡亦昇皺眉看了她一眼,林揚立即識趣的說:“我先回去了。”
簡亦昇皺了皺眉頭,他倒是想留一留林揚,不過,他們的事情,他想管也管不了。索性不去管,省卻一衆麻煩。
等林揚走後,簡亦昇坐到床邊,景昔卻別過臉不去理他。簡亦昇拿起她的手,景昔抽了抽,抽不掉,只好由着他拉着。
“你這是和誰在生氣呢?”
景昔還是沒出聲,簡亦昇也不說話,只拿起她的手來玩。
“你做什麽呀!”
景昔驚叫了起來,某人居然開始玩她的手!
他似乎是故意撓撓她的手心的,她平生最怕癢了,被他一撓,癢得她只想把手縮回來。可他偏又不肯放,她恨極了,卻沒有別的辦法。
簡亦昇勾了勾唇角,讓一個人說話,他有得是辦法,何況這還是一個女人,讓一個女人說話,這辦法就更多了。
“剛才林揚說了什麽,你這樣不高興。”簡亦昇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起來。
他果然要問。
景昔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沒啊,我沒不高興,我很高興。”明顯是打哈哈,簡亦昇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他那一雙濃墨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景昔竟無畏的迎了上去,倒叫簡亦昇一時無措。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天,景昔忽然說:“剛才的湯喝得一點也不過瘾,簡律師,你給我去買德善齋的小籠包子吃,好不好。”語氣還要死得柔,柔得都快掐得出水來了。
簡亦昇臉剛一板,景昔立馬向他撒嬌說:“去買嗎,去買嗎,去買嗎,我餓了,真的很餓,很餓,很餓。”
她都說成這樣了,簡亦昇嘆了口氣,終究是拿她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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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外贈送:
小劇場一:
小簡:“你的字太難看了。”
小景:“我寫稿用電腦,不用手。”
小簡:“原來不用手啊,那手剁了去喂魚吧。”
小景:“……”
小劇場二:
小簡拿了一本字帖過來說:“來,照着這個練。”
小景:“沒本子,沒鋼筆。”
小簡:“我明天給你去買。”
小景微笑:“好,我要和這本字帖上格子一模一樣的本子,不能大一點,也不能小一點,要剛剛好的那種。”
小簡:“……”
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BW的,看着文下一片荒涼,偶真的很想唱河圖大人的新歌……
“誰在哭啊,哭暗了天狼”……
☆、1
(1)
顏晉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連景昔也早已忘記自己有這樣一個哥哥。所以,當顏晉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也只是怔了怔而已,神色更是極為冷淡。
“看來,你确實不想見我?”顏晉淡淡地說。
顏晉有一張遺傳自顏本善的俊朗臉孔,身材修長,絕對是鶴立雞群的人物。雖然景昔不喜歡他,不過,這并不影響景昔的審美觀。
“現在不就已經見了嗎?”景昔雖然躺在病床上,可語氣上卻半點沒輸半分。
顏晉對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妹實在無好感,挑了挑眉道:“沒想到真是你。”他的話,似有所指,景昔卻并沒有聽懂。
”于口舌之上,景昔絕不願意輸給顏晉半分,随口便接:“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
顏晉微笑了起來,他有一雙細長的眼睛,笑起來格外好看。可惜對方是顏晉,若是別人,沒準景昔會有心情贊嘆一聲。
“顏大少爺看來是無處可去了,偏要到醫院來。還是……”景昔微皺了下眉,眸光一亮,慢吞吞地說,“還是流年不利,遭逢巨變?”
顏晉打量了下景昔,多年不見,他這個小妹的口齒照舊那麽厲害。看來他是信錯了那個人了,說什麽這丫頭最近脾氣好了許多,全都是屁話!
顏晉的黑亮的一雙眸子直直地盯着景昔:“我們的事還沒到解決的時候,你別以為傍上了誰就可以怎麽樣。聽說你已經工作了,既然已經踏入社會,那就該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
“謝謝你的警告,我們的事,遲早會解決,我很期待看到你輸時的樣子!”景昔微微一笑,眸光清亮無比。
顏晉“哼”了聲,沒說其他,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景昔心中訝異——
他不是該在A城嗎,怎麽無端端地會出現在C城。若是來談生意便是談生意,何必來醫院呢?他絕對不是來看她的,那是來做什麽?
莫非……
她不敢想下去,她怕想得太清楚,連自己手裏僅剩的籌碼都輸掉。其實心裏那樣清楚,卻不敢想,也不願想,結果是什麽,其實也很清楚,可是,她可以去想嗎?
隔了一會兒,簡亦昇就來了,還帶來了德善齋的小籠包。
景昔斂了斂神色,興高采烈地說:“還是Ivan最好!”
“你叫得倒挺順溜的。”
景昔打開盒子,心滿意足地吃了一只,滿口肉汁,實在是太美味了!怪不得大家都說C城德善齋的小籠包最好吃了,據說,一般要排上兩小時隊才能買到呢!
“小心燙。”簡亦昇嘆了口氣,拿起紙巾替她擦去從嘴角淌下來的湯汁。
景昔滿足的抿了抿嘴後才說:“你那名字太難叫了,我寧可叫你簡律師。一稱一稱,每次叫都像是叫我去稱體重似的。我已經夠肥了,才不要去稱體重。”
簡亦昇:“……”
他的名字居然能和體重聯系到一起,她這是什麽邏輯啊!
“随你,愛叫什麽叫什麽。只是別……”簡亦昇停了停,想想還是不要說了,省得讓她想起來,再這樣叫他,于他面子有損。
景昔先是一怔,随即竟恍然大悟:“唉,簡包子……我要吃包子了……”
簡亦昇滿臉黑線。
等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簡亦昇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過來。
他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待會和我去認人。”
因為她的傷,他們不得不在C城多停留幾日。趁着她養傷,簡亦昇便順帶解決一下那日的搶劫案。
“啊?”景昔沒想到C城警察局的效率這麽高,才幾天就已經抓到疑犯了。
簡亦昇“嗯”了聲,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把一袋東西扔給她。——這是他剛才替她買包子的時候順帶買的。
景昔打開一看,竟是一套新衣服。不過,式樣有些舊,還帶點職業套裝的味道。景昔看着這樣式,果然是N多年前的老婦女喜歡的類型。
她有些為難地轉過頭去看簡亦昇,眸帶哀怨。
簡亦昇以為她要換衣服,很自覺地往門外走去。
景昔剛想說什麽,可是某人已經走了出去,好吧,她也只好硬下頭皮把衣服拿了出來。衣服是拿在手裏,可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穿呢?
唉,這人,什麽品味啊!
簡亦昇走到門外的時候,看到了顏晉。
顏晉好整以暇地立在走廊拐角處,靜寂寂的走廊上,燈光斜斜地打在他臉上,越發顯得他面容俊朗。
“嗨,Ivan。”他朝簡亦昇打了個招呼,用得是簡亦昇的英文名,顯得十分親昵。
簡亦昇神色淡然,向顏晉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他的反應,似乎是與顏晉并不熟悉,這與顏晉的表現,恰好相反。
顏晉見簡亦昇走過來,嘴角微勾,看樣子,對簡亦昇剛才淡然的表情,并不在意。
兩人到了無人的角落邊,顏晉斜倚在牆上,面帶微笑,聲倒是壓了壓說:“你受你了這丫頭?”
簡亦昇微笑: “她怎麽你了?”看顏晉一臉怒色,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顏晉“哼”了聲:“她能怎麽我,你怎麽不擔心我怎麽她了?”
簡亦昇眸帶疑惑,上下打量了顏晉後說:“你能把她怎麽着,我不信,何況,堂堂顏大少爺會做下三流的事情嗎?”
顏晉終于笑了起來,拍了拍簡亦昇的肩說:“不知道誰第一時間就疑心我?。”
簡亦昇倒是很坦然:“做沒做,你心裏清楚,不需要我問。”
顏晉很無語,這家夥果然還在懷疑自己。
“你倒和那丫頭挺像的。說實話,我真要動那丫頭,早幾年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老頭子不在了,她要真出了事,倒真擺明了是我動得手,我有這麽傻嗎。”
簡亦昇瞥了顏晉一眼,淡然地說:“難說。”
顏晉無奈地搖了搖頭,簡亦昇這模樣,分明是在懷疑他,就算不懷疑,怕也是将他列入“疑犯”一列的。
無奈之下,顏晉最終只是拍了一下簡亦昇的肩,嘆息着說:“懶得和你說,你的疑心倒真和那丫頭挺像的。你們兩個……”
簡亦昇面無表情地望着他,最後好歹扯了扯嘴角說:“我不希望她出什麽事,尤其出手的那一方是你,輕重你自己拎清些。”
顏晉被簡亦昇難得的嚴肅語氣怔住了,簡亦昇這人,向來冷靜自恃,這一回,為了那個丫頭,居然對他說這樣的話!
“那丫頭究竟給你喝了什麽迷魂藥,你當初……”顏晉提了提音量。
“阿晉!”簡亦昇立馬打斷了他。
在靜寂寂的走廊上,顏晉的聲音實在響得太過刺耳。簡亦昇皺着眉,冰冷如霜的眸光直直地落在顏晉臉上。
顏晉先是一怔,再是一訝,最後,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Ivan,你小心載在那丫頭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在榜期,本周無意外,基本日更,就醬紫~
但素,乃們八能BW我啊……我的文下,空空如野……我在哭啊……
☆、2、3
(2)
和簡亦昇認完人以後,景昔提議說:“我們先去大吃一頓吧,你不知道,醫院的夥食真不是人吃的!”
“你剛吃了什麽?”
景昔吐吐舌頭,她是吃了一籠小籠包子,嘴裏,肉香猶在。不過那是幾個小時前的了,那些肉沫星子現在早就被她的五髒廟消化幹淨了!
“可是,你也要吃的啊。”景昔很理直氣壯,因為她是在為他考慮。
簡亦昇似乎心思并不在吃上,景昔怨郁地嘀咕了句:“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不慌,我慌啊。”
簡亦昇忽然就轉過頭,眸光清亮。
景昔呆了呆,并不知他為何突然轉過身來看她。他的眼睛極為好看,細細長長的,便是發怒的時候也帶些笑意。看得久了,景昔竟覺得這雙看似漂亮的眼睛裏藏了極多的心思。
又怎麽會沒有許多心思呢?他那樣的人,那樣的身世,那樣的背景。
她靜靜地由着他看,在C城靜谧的午後。
背後是寬闊的柏油馬路,車水馬龍,人潮湧動。所有的一切之于他們,近乎都是空的。他眼裏只有她,而她眼裏也只有他。
他無聲無息地把她拉到懷裏,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葉間灑下碎金一般的陽光,有一些刺目。她便垂下眼睑,嘴角噙着淺淺的笑。
直到一輛不識趣的車子沖了過來,司機是個大老粗,直沖他們喊:“媽的,兩小人勿要命了嗎!立在路當中做什麽!”
簡亦昇忙把景昔拉到身側,退了兩步,眸光沉沉,下颚緊緊地繃了起來。景昔一看,苗頭不對,趕緊對司機做了個抱歉地動作,又小聲地對簡亦昇說:“咱倆站路當中确實,确實影響不大好。”
其實,已經站得很邊上了。
司機大約也覺查到了是自己開車技術的問題,“哼”了聲就把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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