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一節第三十五條
第四章第一節第三十五條。” (2)
薇那樣痛苦,家中幾重打擊後,又得将傷口展示人前。
至于簡亦昇,景昔絲毫不擔心。
他那人,回絕的技巧勝過岑薇千倍萬倍。
只有旁人吃他的虧,那有他吃旁人虧的時候?讓李小媚去采訪簡亦昇,她放心得很。
景昔笑了笑說:“媚姐,簡少那邊你就放心好了。有一必有二,他未必不肯。”
李小媚詫異地看着景昔,景昔只是淺淺的笑了笑。
如果李小媚知道景昔如今與簡亦昇的關系,估計便不會那麽擔心了。
這日晚上,簡亦昇在書房裏工作,景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她的心思全不在電視上面,隔兩秒就要朝書房那邊瞟一眼。
簡亦昇打了一會兒,因為口幹,便去廚房倒水喝。路過客廳,見景昔的心思全不電視上頭。
“你怎麽了?”
“呃……”突然被問到,景昔驚了下,直視着電視,手在沙發上摸索着遙控器。
簡亦昇皺了皺眉,這樣慌亂,臉一沉說:“你做了什麽?
“什麽也沒做啊!”景昔立馬接口,可不能被誤會了。
簡亦昇上下掃視了她下,似乎真像沒做什麽的樣子。搖了搖頭,去廚房倒水。
景昔這才呼了口氣,在心裏埋怨自己,怎麽事到臨頭,話就說不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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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最近接了什麽案子?”話一出口,景昔就後悔了,這應該算是商業機密吧,他會告訴她才見鬼了。
簡亦昇拿着水杯走到客廳,坐到她身邊,瞥了她一眼:“怎麽,你有興趣,還是最近有采訪任務?”
景昔适時地往旁邊移了移。
“沒啊,不過随口問問。”景昔很輕巧的回答,随手拿起遙控器轉頻道。
簡亦昇什麽眼神,哪裏會不知道她有什麽在掩,手裏的水杯往茶幾上一放,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挑了挑眉:“你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有話說。說吧,有什麽事。”
“沒啊,沒啊。我看電視呢。”景昔繼續上演她的打死不承認政策。什麽叫她眼珠子一轉,她從來不轉眼珠子的好不好。那是高難度動作!
簡亦昇笑笑,伸身将她攬到身邊,景昔掙了掙,簡亦昇卻緊了緊手臂。
“你幹嗎!”
簡亦昇不語,景昔繼續掙。
“別動!”他低低的喊了聲。
景昔蹙眉,卻還是停下了掙紮的動作。
簡亦昇緊緊地擁着她,低低地說:“你到底有什麽想說的?”
景昔刷一下就紅了:“那個,那個,關于岑家的那個案子,報社有個同事想采訪你。”
“嗯?”簡亦昇神色微變,“你不是采訪過了嗎?”
“可我上回采訪的是梁家的案子啊。”景昔解釋。
“還是,你出賣了我?”簡亦昇淡淡地說,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景昔心裏在想些什麽呢?岑薇是她好友,她自然不願将好友推入“火坑”。媒體報道,自有其潛規則,岑薇若立于人前,會曝光多少事,卻是不得而知的。
“拿我做人情?”簡亦昇挑了挑眉。
景昔撇撇嘴:“也不是啦,媚姐算是我半個師傅,我剛去實習的時候多虧她幫忙,我幫她一下,你就當幫我下,成不?”
簡亦昇反問:“我為什麽要幫你?”
(2)
“那你為什麽不幫我呢?”她也反問他。
簡亦昇淡淡地說:“或者,你說個我應該幫你的理由出來。”
這實在太有難度了,景昔為難地說:“理由什麽的,最讨厭了。幫就是幫,不幫就是不幫,簡大律師,你不要這麽不豪氣嗎!”
“又不是黑社會,豪氣有什麽用?”
“可是,這和買菜差不多啊。所以,你豪氣點,幫吧!”
這是什麽理論?
“這和買菜又有什麽關系?”簡亦昇真要無語了,這女人,胡說八道的本事漸長了。
景昔連忙争辯:“怎麽沒關系,你看,我比較喜歡吃小白菜,不喜歡吃白菜吧。所以你買菜的時候應該買小白菜,不應該再往白菜上面看了。”
簡亦昇笑:“你在報怨最近的晚飯是不是?看來該多買點白菜。”
“啊,啊,啊……”景昔連忙出聲,“那可不行,我不吃的,你要買也得買小白菜。”
“這個農藥太多,對身體不好。”
“那也不許買白菜。”
“買了你不吃就行了。”
“眼不見才為淨啊!”景昔恨恨地說,她最讨厭吃白菜了,從前讀書的時候,食堂裏頓頓都是白菜,吃一兩頓,那肯定是不錯的。可是,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愛吃才有鬼呢!
于是,該買小白菜與白菜,景昔和簡亦昇争論了許久。
最後簡亦昇才說:“還不如改吃青菜。”
景昔很無奈地點頭,這是一個折中的好辦法啊。突然,她想到,她剛才和他說的好像不是買菜這事兒。
“那個,我們剛才說到那兒了?”
“改吃青菜。”
“不是!”景昔否決,“明明是在說你幫不幫我。”
“幫你有什麽好處?”
景昔擡頭瞪了他一眼,典型的商人性質。
“大律師,你是高級知識分子,怎麽能這麽重利呢!”
簡亦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本質上是一個奸商。”
“果然。”景昔用極為鄙視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看吧,你自己都承認是奸商了吧!”多麽有自知之明的人啊,景昔感嘆。
于是,簡亦昇接下去說:“所以,你該拿什麽報答我呢?”
景昔很無語,大律師果然是大律師,這時候還記得要拿報酬啊。
“這個,這個,這個……”她的眼珠子轉了下,做出沉思狀,“大律師,你不要這麽市儈嗎!”
簡亦昇很淡定地說:“說了,我的本質是奸商。”
“好吧,奸商大人,你說你需要什麽呢?”景昔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想起上回求他幫岑薇的事,指不定他會要她做什麽事呢。
“這樣吧,我們來要點實際的報酬。”
“嗯,實際……”景昔覺得自己要冒瀑布汗了,“怎麽個實際法?”
“比如,上回沒有做完的事……”
景昔推了推他,他嘴角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大奸商,你的訪問也不是那麽值錢嗎!”景昔別過頭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
簡亦昇微笑:“值不值錢,好像是我說了算。”
景昔:“……”
“買家不應該比賣家更有發言權嗎?”景昔帶着疑惑地發問。
簡亦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伸手彈了彈她的鼻子。
“啊!疼!”景昔叫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深受他摧殘的鼻子,“你這是暴力虐待!”
“嗯,或者,你可以考慮告我。”他很淡定,非常淡定,淡定到景昔只能恨恨地瞪着他,卻并無其它辦法。
“也許,你可以行動考慮嫁給我。”
景昔一怔,擡頭看他,他眼底透着寒意,嘴角的笑意并未蔓延而上,神情淡然,仿佛并不是在說一件喜悅的事情。
“簡少,你這求婚未免太沒誠意了點。”景昔玩笑似的說。
簡亦昇淡淡地說:“我并不是在向你求婚。”
景昔“哼”了聲,她生氣了。這人,連求婚都這麽沒誠意,誰會願意嫁給他?
他臉上似乎帶了一點笑,可景昔卻覺得那笑不太真實,或許與這個人在一起太久了,見慣了他的似笑非笑。所以,在他說這麽正經的一個話題時,她才會覺那麽的不真實。
沒想到,他卻淡淡地說:“我只是給了你一個考慮的方向。”
景昔拼命的搖頭:“這不行,我犧牲大發了。”
簡亦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望着他,他的眸光灼灼,直令她想閃躲。
“這可不見得,你嫁給了我,至少,随時可以做采訪,而且是私人專訪。”
景昔呵呵地笑,其實她心裏緊張得要命。一個清俊無比的男人,與她離得這麽近,談的還是婚嫁之事,而且,她還是喜歡他的。
離得這麽近,景昔一時恍惚了起來,世上最要命的事情,莫過于,你眼前有一個你很喜歡的男人,談得還是婚嫁之事。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說:“簡大律師,你的私人專訪有那麽值錢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居然不小心把稿子給删了,汗死……
幸好,幸好,找回來了……
☆、3、4
(3)
他把臉湊過去,她卻別過臉,不去看他。他一雙濃墨般的眸子裏,波光流轉。而她,卻裝作什麽也沒看到。
他吻着她的臉頰說:“你就不考慮下?”
景昔這才別過臉去,沒想到,唇對着唇了,她臉一紅,低低地說:“好吧,那我可以考慮下。不過,你也得考慮下嗎!”
簡亦昇微笑,這算同意了嗎?不過,看她這玩笑的模樣,顯然是沒有放在心上。而他卻鄭而重之的說:“我答應了。”
顏晉坐在他面前,一派閑适。簡亦昇皺眉:“你算是來看我的,我記得,你從不踏足我這一畝三分地。”
顏晉微笑,他确實很少來簡亦昇的辦公室。
“Ivan我最近發現,你對我,生分了許多。”
“有嗎?”簡亦昇兀自看着眼前的文件,顏晉翹着二郎腿,臉上帶着戲谑的神情。
助理小梁送來的香醇的咖啡,顏晉微微地抿了一口,頭立即搖了起來。
簡亦昇斜睨了他一眼:“不愛喝別喝。”
顏晉搖着頭說:“這可比林揚煮得咖啡差多了。”
簡亦昇微微擡起頭,眸光卻仍舊落在文件上面:“怎麽,她又出去旅行了?”
顏晉無奈的看了眼簡亦昇,簡亦昇笑了起來:“我說怎麽會無端端地在C城看到你,既然去了,又怎麽不把她留下?”
顏晉嘆了口氣,嘴上卻仍很強硬的說:“我是去看你的。”
“去看我?”簡亦昇勾了勾唇角,嘴硬心軟的家夥。
“我不過去公幹,何況,我帶着景昔。我不覺得你會願意來看我。”
顏晉挑了挑眉,簡亦昇一語道破他的心思,他無話可說,只得嘆息。林揚為什麽這麽急着去旅行,他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留不下,怎麽辦?
“以你顏大少的手段,會留不下一個女人?”簡亦昇反問。
顏晉無奈極了,讨女人歡心的手段,他多了去了,可是對着林揚,他卻怎麽也用不出來。是彼此太過清楚彼此的手段,還是相識太久,已經無手段可用?
“以你簡少的手段,怎麽至今也拿不下那個小丫頭?”顏晉當然不甘示弱。
簡亦昇眸光一寒,顏晉臉上卻盡是無辜無害的笑,簡亦昇皺了皺眉,他與顏晉,棋逢對手,對方有多少斤兩怎會不知。他曉得顏晉的心思,顏晉未必不曉得他的心思。
果然,顏晉慢悠悠地說:“還是,你上了心?”
簡亦昇默然地望着手裏的文件,白紙黑字,格外分明,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還是,你上了心?”他心裏回蕩着這一句話。
他嘆氣,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我會對她上心嗎?”
“如果不是對她上了心,你又怎麽會這樣護着她?”顏晉眸光微亮,深深地注視簡亦昇,簡亦昇神色微變,眉頭輕皺,顏晉将簡亦昇的一切變化盡攬眼中。
簡亦昇輕“哼”了聲,反問:“我又怎麽護着她了?”
“這樁官司,本該在本月開庭,你卻為何無故延期。”
簡亦昇看了顏晉一眼,顏晉臉上盡是冷笑,簡亦昇卻淡淡地說:“法院延期,與我無關。”
顏晉“呵”了下,鬼才相信簡亦昇這話。
“還是你怕面對不了她,不管輸贏,她最終都會知道,你其實并不是真心相與她在一起的?”
簡亦昇臉色越發的沉了起來,一雙濃黑的眸子裏聚着巨浪。
顏晉卻平靜地望着他,平靜地等待簡亦昇的回答。
“她知道了又能怎麽樣?”簡亦昇說得很平靜,然而心中如潮般起伏。她的性子,他這樣的清楚,若她知道了,還會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顏晉微笑,簡亦昇這話未必太自信了,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的人,往往摔得越重,傷得越深。
(4)
顏晉走後,簡亦昇拿出煙來抽,細細長長的一枝煙,點燃,煙霧漸漸濃了起來。
正巧小梁送資料進來,她一聞見煙味,眉就蹙了起來。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老板抽煙抽得越來越兇了。
有一陣子,他是完全不抽了,可這一陣子,卻又抽了起來。
簡亦昇的椅子斜對着窗子,從那個角度,正可看到繁華的都市。白日裏,十丈紅塵,喧嚣鼎盛。
小梁只看到了簡亦昇的側臉,逆着光,并不甚清晰。恍惚之間,小梁只覺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簡律師,資料。”
簡亦昇并沒有轉過頭,只點了點頭,輕輕地說了聲:“知道了。”
小梁心裏“咯”了一下,老板的心情果然不怎麽樣。
這一日,景昔約了吳佳一同在市人民法庭附近的咖啡館裏面等岑家案子的結果。
吳佳見景昔那焦急的模樣,就說:“那你不如去法庭外面等,又不是沒等過。”
景昔搖頭,從前等是為了采訪,與這一回,大不相同。
吳佳只得安慰她:“你瞧着怎麽比岑薇還要擔心?”
“這不相同。”景昔憂心忡忡,卻無法表明為何憂心。她心中擔憂的并非只有岑家的案子,更有其它,卻不便明說。
吳佳微微疑惑,問:“這有什麽不同?”她知道景昔和岑薇關系好,兩人可算是自小一同長大的。但便是如此,景昔也不需緊張憂心成如今這副模樣。
“簡少那麽有實力,你又何必擔心呢?”
未想,吳佳說了這一句,景昔的臉一沉,眉頭蹙了起來:“對手是葛天。”
“對手是葛天又怎麽了?”吳佳對簡亦昇的事情自然清楚,“葛天曾是簡少的手下敗将,哦……”
吳佳想了想,臉上露出會意的笑:“你可是在為簡少擔心?”
景昔看了她一眼,無奈地笑了下:“我擔心他做什麽?他向來自信滿滿,輸贏不需人擔心。”
吳佳一雙秀氣的眸子掃過景昔的臉,景昔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臉上并沒有什麽。吳佳這才笑了起來說:“擔心就擔心啊,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了!”景昔憤憤不平地說,“他贏他輸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有沒有關系,可不是我說了算。”吳佳微笑着望着景昔,景昔臉一紅,語無論次地說:“是真的沒關系!”
“沒關系你急着撇清些什麽?”吳佳來了興趣,追問她。
景昔只得說:“我這不是急着撇清,我只是……只是……”
到底是無話可說了,她和簡亦昇的關系這樣暧昧不清的關系究竟何時可以結束呢?
吳佳以手支頤,做出一副閑适的表現來:“唉,景昔,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景昔的臉繼續紅。被問及這樣的問題,她該如何答好呢?
“這個……這個……”
吳佳哼哼了兩聲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挖我的事時多爽快啊。怎麽,輪到自己的時候,卻這樣疙疙瘩瘩,一點也不爽快!”
景昔撇撇嘴,發覺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久練口舌了,怎麽會被吳佳說得一愣一愣的。可也不是啊,不是每天都與簡大少鬥嗎?
吳佳突然小聲地說:“景昔,你要不暗落落地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景昔還是搖了搖頭,很淡定地說:“你的大嘴巴,我可不相信!”
吳佳立馬拿手捂住手說:“看,我嘴嚴着呢!”
“掩耳盜鈴!掩耳盜鈴!掩耳盜鈴!”景昔連連說,這女人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掩耳盜鈴了,為此,她上過多少次當啊!
吳佳仰起臉說:“我這是為了表明我嘴嚴呢!”
“你的嘴嚴,你的嘴嚴就不會被沈赟把那啥啥啥給套了出來!”景昔格外得意地望着吳佳說。
吳佳不平了起來,嘀咕了聲:“沈赟才是大嘴巴!”
景昔微笑,這兩個活寶!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偶不呼籲,BW的就比較多哈……各位,自覺那個自覺……
☆、5
(5)
等簡亦昇過來接景昔的時候,吳佳完全訝了,呆呆地坐在那裏,心裏還嘀咕了句,就這模樣,你們倆沒“奸/情”,鬼才信呢!
某天她和遲率統逛街的時候還說:“景昔這人太不厚道了!”
遲率統很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不厚道了?”那姑娘,除了脾氣燥了那麽一點,人看上去還是挺厚道的。
他還是挺待見景昔的,那小姑娘,脾氣是不大好,可人卻是不錯的,太講義氣了,這一點,和他有得一拼。
吳佳很不淡定的說:“她居然不告訴我,她和簡少在那啥啥啥……”
遲率統說:“人家幹嗎要告訴你?”
吳佳仍舊憤憤不平地說:“她不厚道,不講道義……”
遲率統安靜地聽完吳佳的嘀咕,心裏默默嘆了一聲。
景昔坐在簡亦昇的車裏,很是安靜。簡亦昇也沒說話,景昔心裏犯疙瘩,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
其實也不需要她問,岑家的案子鬧得這樣大,明日肯定是頭版頭條。每日只要她一去報社,便會知道。
簡亦昇似乎并不打算和她說些什麽,平靜地開着車。
“我們去哪兒?”
“吃飯。”
“嗯。”
果然,吃是人生第一大事。
去的是一家潮州菜館,館子是以古風為基調的,帶一種低調的奢華感。據說這一家潮州菜館的招牌菜有口皆碑,一到館子,景昔就發現滿堂食客。
好在簡亦昇一早訂好了位子,否則估計要等上大半天了。
服務生送上菜單,景昔随便掃了一眼。
潮州菜以烹饪海鮮出名,鮮而不腥,淡而不膩。但景昔甚少去吃,從前父親在的時候,時不時會帶她和母親去吃上一趟,父親過世後,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吃什麽?”
景昔再匆匆地看了一眼菜單,本來想說随便的。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大好。看到菜單上推薦鴛鴦膏蟹,便指了指圖片,對服務生說:“這個吧。”
服務記了下來,景昔又點了一些菜與小甜點。她點的時候,并不忘問一聲簡亦昇,畢竟他是金主。
簡亦昇并不說什麽,靜靜地看着她點菜,等點完了,景昔瞧了他一眼說:“你還要加些什麽嗎?”
“不必。”
“對了……那個……”景昔遲疑着要不要問。
簡亦昇往後靠了靠,唇角微勾,一派閑适慵懶的模樣:“你似乎已經下班了。”
“我是以私人身份問的。”就知道他要這麽說,景昔早已想好了對策。
簡亦昇微笑:“可是我下班了。”
景昔:“……”
他的意思是,他下班之後,不談公事?
景昔氣極,連好味的潮州菜堆在面前也沒覺得心情好一點。簡亦昇卻吃得津津有味,仿佛一點也沒覺察到景昔的壞心情。
吃到一半的時候,景昔偷偷的看了簡亦昇一眼,他臉上滿是倦意,看樣子,今天打得很辛苦。
昨天半夜,她醒過來,不見他的身影,下意識地去找他。這才發覺,書房裏的燈一直沒暗過。早晨她醒,他卻已經走了。看樣子,是奮戰了一夜。
她認識他以後,他也打過一些案子,可從沒見他這樣挑燈夜讀過。
這一仗對他很重要?還是,因為她?
她并沒有再細細地想下去,其中關竅,她只當不知道。作一頭鴕鳥有時會比做一只張揚孔雀好許多,只是她并不知道,做孔雀也有做孔雀的好。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顏晉。顏晉身側自有佳人相伴,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晚禮服,挽着顏晉,男的俊朗,女的漂亮。實在極為般配。
簡亦昇停了停手中動作,朝顏晉打了個招呼。顏晉朝他笑了笑,眸光又轉到了景昔身上,停了三秒。
景昔臉上的笑凝固了起來,顏晉的眼神裏明顯有些什麽。可當她微微蹙起眉的時候,卻發現顏晉臉上已經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笑意不明。
不知是館子裏的氣氛太好了,還是新送上來的陳皮紅豆沙太甜膩。景昔只覺有些反胃,甜膩的味道充斥口腔,實在很難過。
“我去一下洗手間。”
景昔走後,顏晉便徑直走到了簡亦昇的位置上。
簡亦昇淡定地望着顏晉,顏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她的反應還不錯。”
“你什麽意思呢?”簡亦昇微微眯起眼睛,館子裏的燈似乎太亮了,有些刺目。
顏晉望着他,臉上的笑意濃盛。
“或者,你該去看看她?”顏晉開始替簡亦昇出謀劃策。
簡亦昇望着顏晉,眸光清亮無比:“不需要你提醒,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呵。”顏晉笑了一聲,“Ivan,我可提醒過你很多次了。至于聽不聽,那可只在于你。”
簡亦昇微笑:“你只要不出聲便好,至于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多管。”他輕輕松松被将顏晉的好意打回。
顏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景昔從洗手間裏回來時,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你朋友?”景昔首先開腔。
簡亦昇淡淡地應了聲,心裏并不舒暢。顏晉明顯是來警告他的,當一切與身家利益相關時,再淡然的人,終究無法淡然。
接下去的時間,景昔再沒提過顏晉,而簡亦昇也沒有提過顏晉。
顏晉卻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們,可景昔與簡亦昇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只字不提顏晉。
對面的佳了對着顏晉的舉動極為好奇,以為景昔是顏大少的新目标,嬌嗔地說:“顏少這麽快就有新目标了嗎?那打算将我置在何地呢?”
顏晉無奈地笑了笑,女人的醋勁還真不是一般大,他似乎有些了解林揚為何會避開他了。
“你願意呆那裏就呆那裏。”顏晉平靜地說,對面的佳人神色一變,心上了心頭卻發不出來。
她不過是一個當紅的小明星,吃得是青春飯。眼前的顏少卻是一輩子的飯票,她可不能因小失大。
可顏晉卻覺得煩了。
斜對角的簡亦昇顯然吃得極為歡暢,而他卻偏偏吃得極為壓抑,真真令人不舒暢。
作者有話要說:對于V文的事,我很抱歉,不想解釋什麽了,在JJ的各們都懂的。
還剩下沒有多少字了,看完它估計花不了多少錢的。據說有積分的,能送的我都會送的,據說是在登錄狀态下25個字就行,具體偶明天研究下。
其它,既不願意寫評,又不願意付費的,但想看文的,我知道有別的途徑的。
最後,謝謝大家的支持了,我會努力寫文的~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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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相性XX問
某作者正修着此稿,猛地發覺,今日為419,于是很不厚道的拖了這兩日出來。介于相性問的熱潮,某作者終不能免俗。
1、 兩位姓名?(呃,這問題……)
簡少:簡亦昇
景昔:景昔,不過,其實我姓那個顏……
某然:要改名不如直接改簡姓得了。
2、 性別?
簡少:你看不出來嗎?
景昔:女的女的,我怎麽可能是男的啊!
某然:簡少……
簡少突然幽幽的補了句:景昔能證明。
景昔一愣,反問:證明啥?
簡少面不紅心不跳的說:我的性別。
景昔臉一紅,回瞪了他一眼。
某然:那個,打情罵俏啥的,能回家去不?
簡少悠悠然地掃了某然一語,某然頓覺不妙,忙說:請盡情的,請自由的,打情罵俏……(好沒骨氣的人……==)
3、 你的性格是?
簡少:就這樣。
景昔:很好,很淑女。
某然:……景昔啊,那個,自戀是可以的,可不要……(簡少那明亮如星的眸子往某然處一瞥,某然還是噤口吧……)
4、 覺得對方的性格是?
簡少:一般。
景昔:什麽!簡亦昇,你給我說清楚!
簡少淡然地說:起點低才有升值的可能……
景昔只好說:好吧,下回你得說很好!
簡少默默地望着她說:看你表現。
景昔一愣,反問:什麽表現?
簡少長眸一眯,嘴角微勾,上下打量了景昔一翻,某然在一旁看不過眼了。
某然:這個,咱能不能不要這麽……這麽……(未婚女子的悲哀……)
景昔:啊啊啊,好吧,晚上我洗碗……
某然絕倒……
5、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什麽地點,什麽時候?
簡少:比她早。(呃,簡少,你能不能回答清楚點)
簡少:不能。(怎麽能這麽坦白啊……)
景昔:法院,下午,反正天最熱的時候,具體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6、 怎麽認識的?
簡少:就這麽認識的。(簡少,你是律師還是無賴啊!)
景昔:和他一樣。(景昔,你不要好的不學,學壞得啊!)
于是,提問在艱難中繼續進行着……
7、 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簡少:很傻。
景昔:啊啊啊,我……
某然:景昔……你……
景昔很淡定地說:很二。
簡少:嗯,我不二肯定不娶你。
眼見就要吵起來之時。
簡少:很傻加很二,果然是天生一對。
景昔:……
某然:……(發生神馬事情了,發生神馬事情了……)
8、 喜歡對方哪一點?
簡少:(慎言吶!)沒有。
景昔作無力狀:很傷感……
某然:傷感歸傷感,問題還是要回答的。
景昔:好吧,長得比較好吧。
景昔很淡定,隔了小半會兒突然說:你難道沒發覺我的內在美嗎?
簡少:你不也沒發覺嗎?
景昔:……
9、 讨厭對方哪一點?
簡少:全部。
景昔:……
景昔倒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也是全部。
簡少:你剛還說你喜歡我的長相。
景昔:……
某然:……
10、覺得兩人合得來嗎?
簡少:你覺得呢?
某然:呃……呃……合合……合得來……
11、怎麽稱呼對方?
簡少:景昔
景昔:亦昇,IVAN……老簡……
簡少嘴角抽動。
某然:老……(簡少目光一動,某然咳了聲)下一題,下一題……
12、希望被對方叫什麽?
簡少:随便,她高興就好。
景昔:呃,我也随他吧……
某然:其實你們心裏……(簡少的目光又是一動)呃,下一題,下一題。
13.如果要把對方舉例成一種動物的話,是哪種動物?
簡少:本質上,人是哺乳動物。
景昔:絕對贊同。
某然:這提問沒法進行了啊!(抓狂……這兩人,太難采訪了……)
14.如果要送對方禮物的話,會送什麽呢?
簡少:她喜歡什麽就送什麽吧。(你知道她喜歡神馬?)
簡少:你說呢?
景昔:呃,同他。(景昔,你也……果然近朱者……呃……沒啥,咱繼續問題……)
簡少接了個電話。
簡少:我有個官司,下午開庭。
某然:好吧,這不能影響你,人命關天。
簡少嘴角抽動。
景昔:是個離婚官司。
某然:……
某然拖過景昔:他老打離婚官司,萬一……呃,你不怕……
景昔一愣:這個,這個……我要去寫采訪稿了……
某然:……
☆、6
(6)
顏晉拿照片給他看的時候,他也多想,只笑着對顏晉說:“那有你說得那麽難看?”
照片上的女孩,并不美,頂多算得上清秀,紮着馬尾,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笑容璀璨無比。/非常文學/她與顏晉倒真不像,外面的人肯定不相信他們倆是兄妹。
他仔細地看了看那張照片,發覺拍攝的角度并不尋常,看樣子是偷拍的。那時他已是成名的大律師了,偵探社也接觸過不少,對偵探社的拍照手法略有了解。
他揚了揚照片問顏晉:“這照片,你哪兒弄來的?”
顏晉也不瞞他:“找偵探社拍的。這丫頭是老頭子的心肝,一早就遠遠的送去了國外,要查她可真不容易。”
他這才驚訝了起來:“她不是你妹嗎?”其實,心裏是知道點的,卻也不點破。
顏晉嘆了口氣說:“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豪門裏醜聞,他冷笑,挑了挑眉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顏晉淡淡地說:“說實話,我對她并無好感,但要說對她有敵意,那也是不會的。”
他搖了搖頭,總覺得顏晉的心思并沒有所說的那麽簡單。憑空出來了一個妹妹,任誰也不會有好心思的。更何況顏太太對事也是心存不滿的,只是礙着顏本善才不發一言。
顏太太出身世家,必然手段非常。關于顏太太的娘家,其實還另有一說,據說徐家原本在黑道上相當當,早起年在道上風光無限。後來步了正道,圈子裏便再無人提及。
所以,他便不信顏晉對這個妹妹不會下手。
顏家那些事情,他原本并不想滲合,偏偏顏太太自動找上門來。因為顏晉的面子,他倒不好推拒。
事實上,這類案子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接了。他并不喜歡這類案子,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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