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賜死
江南之地繁華,清早街上就人來人往。各種早食攤子,賣菜的,賣果子,賣零嘴的。
葉音陪着王氏出門,她身後背了個空背簍,王氏手腕上挎着個菜籃子,葉音的目光略過水靈靈的青菜,長條的冬瓜。然後落在一個青黃皮的大柚子上。
王氏注意到她的目光:“想吃柚子了?”
葉音點頭。
“成,娘給買。”然而王氏走近小攤後,遇到問題了。
賣柚子的農戶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他只會說方言,王氏傻眼了。
葉音以為買不成,剛要勸王氏離開,誰知道王氏跟農戶開啓了最原始的交流方式——你比我猜。
雖然過程滑稽了點兒,但效果是好的。
王氏花費二十三文錢,買到了一個沉沉的大柚子。她對葉音嘚瑟道:“娘掂了掂,忒重,估摸着柚子水分足,八成好吃。”就是貴了點,她心裏小聲嘀咕。
哎,沒辦法,誰讓女兒想吃呢。
不過語言不通也是麻煩,她都沒法講價了,不講價的逛街,樂趣少一半。
葉音把柚子放背簍裏,順手接過菜籃子,笑盈盈地跟在她娘身邊。
王氏買了絲瓜,冬瓜,南瓜,青瓜,大白菜,白蘿蔔,芋頭,豆芽等等。九成都是占重量的蔬菜,葉音慶幸自己跟來了,不然她娘帶回這些菜真夠嗆。
她背後的背簍幾乎裝滿了,菜籃子也沒空着。然而王氏購買欲旺盛,看到白嫩嫩的豆腐,又忙不疊上前,指指豆腐,又指指自己的錢袋子。
“豆腐四文錢一塊。”攤主操着一口蹩腳的官話回道。
那一刻王氏和葉音都感動極了,終于遇上說官話的攤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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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想起家裏幾口人,直接買了兩塊豆腐,一老一嫩,老豆腐用大豆油煎着吃,給顧澈和庭思補補。嫩豆腐拿來煮湯。
王氏腦子裏盤算着要做的菜,付錢時候看到豆花,又讓攤主給她裝兩碗豆花。回頭把碗給人還來。
葉音欲言又止。
眼看王氏又奔向了炒貨,炒花生,幹核桃,幹杏仁,各色蜜餞。她每樣都買些。
背簍都堆尖了,葉音不得不出聲阻止:“娘,今天就買到這裏吧。”
王氏一想也是,母女倆回家,路過一家小書鋪時,葉音停下。
王氏:“怎麽了?”
葉音道:“阿朗該念書了。”
如果顧府還在,顧家人肯定到處尋訪名師來教導顧朗。而不是現在在一家巴掌大的小書鋪,買些最普通的紙筆。
王氏不摳,她根據書鋪掌櫃的推薦,買的是中等的筆墨紙硯。這放在江南本地,也是極好的了。
只是凡事怕對比。
葉音拿了兩本常見的開蒙讀物:《三字經》《百家姓》。随後葉音又挑了一本《幼學瓊林》。
母女倆收獲滿滿的回家。
顧庭思開門時,看到葉音背後冒尖的物品都驚了一跳:“怎麽買這麽多。”
王氏反手關門,笑道:“這才到哪兒,你們的衣服也得換新,下午我出去看看布,買回來給你們做,還有鞋子。”
成衣價格貴,不劃算,王氏想她索性閑着,就把這些活攬了去。
顧庭思心裏感動,可嘴巴笨,開口後就只說了一句“謝謝”。
王氏笑呵呵擺手,“沒啥。”
她翻出書籍和文房四寶給顧朗:“從今天開始,你也要學着認字念書了。”
顧朗捧着文具有點懵,王氏愛憐地揉揉他的小腦袋,然後把背簍裏的蔬菜瓜果都歸置。
弄到一半,她驚道:“哎呀!”
葉音:“娘怎麽了?”
王氏懊惱地拍大腿:“我忘了買醬油了。醋也沒買。”
葉音忍笑:“沒事兒,等會兒我去買。”
“我去吧。”顧庭思開口。
王嬸嬸和阿音姐姐幫他們夠多了,這種小事他們也能做。
王氏也沒客氣:“記得再買點小蔥,芫荽和茱萸。”
顧庭思念了一遍,确定自己記住了,這才出門。
大概是本地富庶,所以家中稍微寬裕些的,都是一日三餐。王氏就“入鄉随俗”了。
太陽升到正空,小廚房上炊煙袅袅,葉音用托盤端着豆腐湯,炒青菜,豆花到廳堂。
顧庭思沉默地端飯,顧朗拿筷子,沒人閑着。
王氏在廚房裏弄蘸料,茱萸用熱油一潑便是辛辣。撒上蔥花,蒜末,姜泥,芫荽碎,混着細鹽,醬油醋,攪和攪和味道棒極了。
她弄了些在豆花上,但沒想到顧朗受不了芫荽的味道,所以剩下那碗豆花,王氏只弄了醬油,鹽。
她可惜道:“明兒我再買些香油,炒黃豆,花生碎,混在豆花裏又是一個味兒。”
家就是這樣,永遠還有東西沒添置夠。
顧庭思聽着王氏在那裏念叨,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忙吃了一口幹飯,把淚意逼退。
他們是不幸的,卻又是足夠幸運的。顧家坍塌之下,廢土裏重新長出了嫩芽。拼命汲取着陽光水分,還得人細心呵護。總有一天,嫩芽會長成大樹。
王氏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也不知道阿九這會兒吃上飯了沒。”
顧澈去了文家的書齋,他本就會一些僞裝,又經過葉音的建議,于是僞裝的更好了。
明明只是眉毛畫粗了些,皮膚暗沉泛黃了些,眼底弄了些青黑,臉上畫上斑點,整個人便遜色大截。但也符合一個泥腿子的扮相了。
人們慣會以貌取人,尤其顧澈并無背景,還是外地人,只是因為其妻救過文姑娘,便得了好差事,叫其他人如何能心服。
不過書齋裏處事委婉,心中不忿也不會表露出來,只是跟顧澈繞圈子。
在書齋做事,首先就得會認字,一個泥腿子認識什麽,把他耍一通還傻呵呵樂。
于是傍晚時候,文大郎詢問顧澈白日裏做了什麽,顧澈認真道:“掌櫃讓其他夥計帶我去熟悉周遭地形,以及書齋的布局。”
掌櫃/夥計:???
不對啊,他們不是帶着顧澈瞎繞嗎。
文大郎來了興趣:“你覺得布局如何?”
“很好。”顧澈不好意思道:“我記了個七七八八。”
文大郎沉吟道:“會寫嗎?”
顧澈:“一點點。”
文大郎示意其他人拿來紙筆,顧澈生疏地握筆,歪歪扭扭在紙上畫着,做記號。
文大郎驚訝地發現,顧澈居然把他們這件書齋的布局在紙上複刻了,雖然字醜了點兒。
掌櫃比文大郎還驚訝:“你會寫字?”
顧澈點頭:“我父親健在的時候,他送我進學堂,念過一段時間書。”
掌櫃/夥計:!!!
隐瞞不報,這小子好心機。
他們大意了。
跟掌櫃他們的側重點不同,文大郎并不覺得顧澈認識幾個字有什麽好意外的,他真正驚嘆的是顧澈的好記性和顧澈對布局的觸覺。
同樣是這家書齋,但是文大郎的弟弟要來好幾次,才能把布局記住。其他夥計就更難了。
文大郎覺得他可能低估顧澈了,他拍拍顧澈的肩膀:“阿九,你做得很好。”
“不過你這字還得再練練。”話落,文大郎直接從書齋裏取了一副不錯的紙筆贈與顧澈:“好好學。”
顧澈感激道:“多謝大公子。”
文大郎颔首:“今天也晚了,回去吧。明天按時辰來。”
顧澈:“是。”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這座富庶的城市才剛剛掀起熱鬧的一角。
江南的吳侬軟語美人帳暖,名動天下。
顧澈沿着街邊行走,普通人早已回家,街道上多了許多馬車,行過時還殘留着淡淡的香氣。公子哥兒們的調笑聲,仿若宣布着好戲開場。
顧澈心如止水,進入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小巷,最後在一家院門前停下。
他輕扣三聲門,裏面傳來詢問:“誰呀?”
顧澈:“娘,是我。”
王氏開門,迎着顧澈進去,随後再度關上門。
夜色深了,屋裏點了油燈,顧庭思收着一根長長的圓木棍,冬日的晚上卻汗如雨下。
顧澈薄唇輕啓,但最後又沒說什麽。
葉音将飯菜端上桌,招呼顧庭思和顧朗洗漱。
顧澈的碗裏夾來一塊煎豆腐,他望過去,葉音溫聲道:“娘的手藝好,素菜也是一絕。”
“謝謝。”顧澈垂首吃下。他看來是真的餓了,比昨日多用了半碗飯。
顧澈簡略地說了一下在書齋的事,道:“一切都還算順利,你們呢?”
顧朗擦了擦小嘴巴,跳下凳子,跑去拿來幾張紙,上面歪歪扭扭寫着字。
是葉音教的。葉音滿打滿算也只跟着顧澈學了半年,自己寫字都不怎麽樣,頂多能把字寫全。
而顧庭思從小尚武,不愛女工詩文,在教顧朗念書這方面,幫不上什麽忙。
顧澈沒打擊顧朗,還誇他記性好。飯後,顧澈将紙鋪于桌上,握着顧朗的小手,一筆一劃地教他。
白日裏顧朗學過的《三字經》內容,顧澈也幫着他溫習,再講解釋義。
其他人輕手輕腳去沖洗自身,葉音端來兩碗糖水,“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顧澈看到顧朗小臉上的疲憊,他微微一愣:“今日就學到此,喝了糖水睡覺。”
顧朗:“嗯。”
小院子不大,一間廳堂,兩間廂房,一個小小的雜物房,一個小廚房和一個茅廁,再加上一塊巴掌大的空地,就是這個小院子的全部了。
顧澈和顧朗住一間廂房,顧庭思,葉音和王氏三個女人住一間廂房。
為了照顧顧庭思的隐私,葉音特意扯了塊布,從中間隔斷。
睡覺前,王氏跟葉音念叨:“娘看白日裏還算暖和,想着在院子的角落裏種些青菜,這樣也能省點菜錢。”
葉音并不贊同,他們不缺這點錢,本來地方就小了,顧朗在廳堂念書還好點,但庭思和顧澈會在院子裏練武。
如果種了青菜,他們難免會束手束腳。
葉音委婉道:“娘,暖和也就這兩日,往後更冷了。”
“這樣吧,明兒你往破碗裏弄些土,栽點蔥,平時放在廚房裏,天暖和就拿出來曬曬太陽,這樣家裏有點綠色,還能吃上新鮮的蔥了。”
王氏想想也行:“聽你的。”
“嗯。” 葉音:“睡吧。”
顧庭思睜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上方,耳邊是平緩的呼吸聲,可她不願閉上眼。
之前逃亡時,她一心想逃命,沒空想那麽多。顧庭思便以為自己變得理性了。如今驟然安頓下來,她卻像被壓抑狠了,一放松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顧府的大火。明明她練了一天,也很累了。
直到一只手落在她的臉側,随後身邊擠過來一個熱源,葉音摟着她,像哄嬰兒般,輕輕拍着顧庭思的身體,柔聲道:“我在,安心睡吧。”
顧庭思渾身一顫,只覺得心口漲得滿滿的,她甚至忘了反應,以至于後來何時入睡也一并忘了。
次日,天光破曉。
顧澈已經出門,在路上買了饅頭充饑,趕往書齋。
顧庭思和顧朗待在家裏,葉音借着跟王氏買東西的功夫,熟悉周圍地形。
顧澈在書齋慢慢展現了一些能力,文大郎對他的印象也一改再改,一個月後,文大郎終于做了決定,把顧澈帶到身邊培養。
回到家裏,他還跟妹妹說:“想不到我文大在生意場上打滾數載,也看走了眼。”
文靈雙眸微圓:“阿九當真有潛力?”
文母也道:“不是說一家都是農戶嗎?”
文大郎呷了口茶,笑道:“農戶跟農戶也不是一樣的。”
他提了兩句顧澈會認些簡單的字,然後又道:“阿九是個肯學的,人又機靈,是個好苗子。”
文大郎看着妹妹,話鋒一轉:“對了,聽說晉羅兩家的婚期提前了。”
文靈并不意外,羅茵茵和晉童還未成婚便先行敦倫,羅茵茵心裏估計也害怕。不早點嫁進晉家,以後大着肚子成婚就更惹人笑話了。
文大郎原本想給晉童和羅茵茵添堵,現在兩家婚期提前,晉童被拘在家裏,文大郎還真不好下手,只能作罷。
但意外得到一個好屬下的預備役,也算寬慰了文大郎一番。
顧澈跟着文大郎出入各種茶樓議事,每日繁忙。仇恨暫時被壓下,少了許多煎熬。
但其他人就沒那麽好過了。
威嚴肅穆的宮殿裏,元樂帝看着案下叩首的禁衛軍統領,臉色陰沉:“還是沒抓到人?”
禁衛軍統領渾身一寒:“聖上,末将…”
元樂帝:“朕問你是否抓住人。”
禁衛軍統領兩眼一黑,顫聲道:“末将無能。”
元樂帝冷冷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君無戲言,寬宥你這些日子已是皇恩浩蕩。”
禁衛軍統領猛地擡頭,直到被拖出殿門,他才想起當日聖上那句“捉不到顧澈,提頭來見”,原來是真的。
人頭落地,禁衛軍統領還大睜着眼,不甘地看着前方。
監斬太監踩着血跡,走到頭顱前蹲下,擡手合上了禁衛軍統領的眼:“大人,走好。”
禁衛軍統領身死,官職空了出來,本以為是副統領頂上,沒想到天降一個公子哥。
京城某茶樓內。
新任的禁衛軍統領林深垮着臉,跟好友訴苦。
“上一任的統領因為捉拿不住顧澈被殺,我現在頂上去,不就是送死嗎?”
他一口氣喝光一盞茶:“你不知道,我娘自從聽到消息就沒睡個整夜覺,我看着都心疼。”
“也不知道顧澈那小子怎麽那麽能藏,整個禁衛軍出動,都沒看到他一根毛。”
然而對面的人卻捧着茶盞出神。
林深不滿,擡手揮了揮:“陽塵,陽塵?”
青陽塵這才回神:“怎麽了?”
林深無語:“這話我問你啊。”
“我找你出來吐苦水,你卻神游天外。”他撇了撇嘴,往嘴裏丢了顆鹽焗豌豆,忽然湊近,神秘兮兮道:“哎,看在咱們多年情分上,你告訴哥哥,顧澈在哪兒?”
青陽塵心神亂了片刻,随後如常:“我怎麽知道。”
林深狐疑:“你以前跟顧澈走得近。”
兩人視線交接,青陽塵清晰地看到林深眼中的自己,緊繃,拘謹。
他率先移開視線,一巴掌拍到林深肩頭:“你不要污蔑我。顧家大逆不道,我早跟顧家那夥賊子劃清界限了。”
林深重新給自己斟茶,看着青陽塵似笑非笑:“是嗎?”
青陽塵:“是。”他朝皇宮的方向拱手,義正言辭:“我青家對聖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哎哎哎。我就開個玩笑。”林深樂道:“你咋認真了。”
青陽塵板着臉:“這事不開玩笑。”
“是是,是為兄錯了。”林深以茶代酒,給青陽塵賠了個不是。
只是最後,林深話鋒一轉:“如果抓不到顧澈,為兄會死,你會救為兄嗎?”
青陽塵捏緊了茶盞,茶水映着他分明的下颌:“我會盡全力救望之兄。”
林深心裏嘆了口氣,“真狡猾啊。”
樓下的說書人講到精彩處,看客們爆發出極大的叫好聲,林深抓了一把個大肥厚的瓜子走到窗邊,一心聽書。
青陽塵捧着茶杯,看着自己的倒影。當初顧澈離京時的确告訴過他,關于未來的簡略規劃。
可南下勢力繁雜,別說是他,就是聖上也很難再找到顧澈了。
他如今是真的不知顧澈所在。
可是前任禁衛軍統領身死,還是讓青陽塵心裏像墜了塊石頭一樣難受。
嚴格說來,除了捉拿顧澈不力,前任禁衛軍統領并無錯處。聖上真的說殺就殺了?。
是了,顧家保衛邊疆多年,護國家太平,不也沒了嗎。
青陽塵心裏悶得慌,回家時覺得難受,倒頭就睡,沒想到半夜青陽塵竟發起熱來,把府上人都驚醒了。
次日,林深提着禮物登門賠罪:“若早知你不經吓,昨日就不逗你了。是為兄的不是,還望陽塵原諒。”
兩人又說了會話,林深才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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