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卡比秋和小狗

便利店就在不遠的主幹道旁, 離得不遠,自也不用開了車去。

艾卿前腳剛下車,後腳就從開衫兜裏找出個星之卡比的口罩, 嚴嚴實實遮在臉上。

唐進餘正戴他那個平平無奇的藍口罩, 見狀稀奇地側過頭看, 說你怎麽戴個口罩都這麽花——

“華麗。”

他把花裏胡俏的發音極明顯地吞下去, 嚴肅地贊嘆完,又問:“有沒有皮卡丘的?”

“有。”

而她悶聲悶氣答:“但是适用年齡是三十歲以下的青年男女, 你超齡了。”

唐進餘:“……哦。”

唐進餘:“普通的就挺好的。”

年紀雖長了一大截,吃癟時候那副想說又不敢說、看不慣你又不敢惹你的樣子還是沒變。

艾卿笑着走在了他前頭。

于是淩晨三點十分。

兩人雖磨磨蹭蹭,到底一前一後、走進了學校旁的7-11便利店。

或許是因毗鄰校區,通州這塊的租價也遠沒有市區中心那樣恐怖,這便利店頗為闊氣,用餐區都占了不小面積。

哪怕到了這個點,依稀仍有不少瞧着像是學生打扮的青年男女在此自習或讨論課題——當然, 因實在和學校離得太近,也間或有幾個穿着睡衣、看着就像是半夜失眠下樓掃蕩的學生同他們擦肩而過。小小的購物籃裏裝得滿當當。

夾在這群年輕人中間, 艾卿這幅打扮倒也不顯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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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也幹脆落落大方起來。指着冷藏櫃那剛補完貨、琳琅滿目的景況, 她側過頭問唐進餘:“你不是餓了嗎?想吃什麽。”

他想了想, 挑了一盒剛剛巴掌大小的盒裝土豆泥。

剛抓了兩個飯團準備當早飯墊肚子的艾卿:“……”

“你就吃這麽點?”

她嘴角抽抽。

心說那你也沒多餓、幹嘛非得來半夜覓食。為了掩蓋自己一頓能吃兩飯團兩包子加豆漿的事實,又一把拉住他袖口——沒讓他走。

反倒是半彎下腰,索性自顧自替人挑揀起來,“不用給我省錢,這點錢我還出得起。喏, 這個,你不是喜歡吃牛油果嗎?三文魚牛油果手卷,适合你。”

他手裏多了個壽司手卷。

然後又多了個牛肉便當。

再多了包蟹柳。

“艾卿, 你當我屬豬的。”

“你不是嗎?”

“……”

艾卿道:“你屬卡比獸。”

遙想當年他們一起玩《寶可夢》。

艾卿初接觸掌機游戲,唐進餘卻早已是個中老手,看她對這只“每天要吃400公斤才夠,吃飽就睡,睡着還能吃”的神奇寶貝愛不釋手,游戲攻略也不看、為之屢敗屢戰。最後幹脆把她的微信備注改成了“卡比獸秋醬”,每次跟她聊微信,都一副憋笑憋到內傷的表情。

直到後來她移情別戀,喜歡上另一款游戲裏的粉紅星之卡比,唐進餘才把她備注改了。

改成“瘦身成功的卡比秋”。

艾卿問他你每次看我微信幹嘛都笑得這麽開心?

唐進餘說有嗎,秋醬。這大概是愛的力量吧。

信你個老鬼。

她被這一聲“秋醬”喊得老臉通紅。意識到不對,探手便去搶他手機。

他把手機舉老高,另一只手卻摟緊她肩膀、謹防她蹦太歡和路人撞到。嘴上仍不忘嘴欠,說答應我秋醬,以後不要一天吃四百斤了——最多三百九十九吧,留一斤給我湊合活着。我還得養你,賞口飯吃吧秋醬。

“秋醬”從前聽到卡比秋這外號便臉紅,悲憤地控訴他餘生禁止再提,提一次打一次。

但艾卿早已不是“秋醬”。

所以,如今也能神色如常、随口就來地搬出往事調侃。

時間的魅力大抵即在此。

旁人聽不懂的對話,是他們得天獨厚又無從分享的密語,藏着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親昵。同時,時間和回憶也是最無情的證據,平和而悄然地提醒當事人:

【人不如故,過去早已過去。】

他沉默着。

甚至于一下不知怎麽回她才好。

只學她的樣子彎身,傾身去看那商品擺得琳琅滿目的冰櫃。

玻璃櫥面映出他們貼近的側臉。

他裝作糾結是否要拿下最後一塊虎皮卷。

眼角餘光卻只靜靜觀察着她:咕咕哝哝挑口味的樣子,翻來覆去找生産日期的樣子,小孩一樣糾結要不要第二件半價的樣子。仿佛昨天他們還住在一起,會因為錘子剪刀布誰贏誰輸誰下來買零食而吵架,最後他睡眼惺忪被她拖下樓,也是這樣、沒骨頭似的蹲在冷櫃旁,看她買個不停,又時不時側過頭來抱怨他“都怪你唐進餘,我真減肥好多天了,結果現在看什麽都想吃,吃了又後悔”,他便點點頭、打着哈欠說“吃吧你又不胖”。

更何況胖了又怎麽樣呢?

他當時這樣想。現在依然這樣想。

美麗的皮囊易得,是上天給的運氣抑或後天“千刀萬剮”的努力。

但人生最難得的,本就只是遇見理解而已。

“卡比秋。”

他将一盒虎皮卷放進購物籃裏。

突然低聲說了句:“你現在也每天吃四百斤嗎?”

艾卿愣了下,僵在原地。

倏地卻回過頭來、頗驚悚地盯着他。

那視線仿佛寫滿“你抽什麽風”?原來剛才若無其事的調侃都是故作輕松。他于是又笑。胸腔裏充斥着不知名的情感:或許是懷念?但更像是久違的溫情。以至于他甚至很想——哪怕只是一次——很想像從前那樣輕輕地,輕輕拍一拍她的腦袋。

即便她已不是需要人哄的小女孩。

只可惜,伸出的手停在半路,她卻忽然從這氣氛中無情抽離,相反滿懷驚異地擡頭一看——向着他身後。随即“唰”一下站起身來。不等他反應,已想也不想地把懷裏那堆吃的往他手上一塞。

“……艾老師?”

他才剛下意識随她一起站起。

不等回頭,一道突兀的女聲已熱絡迎到面前。

那女人瞧着三十來歲,一身低調名牌,模樣生得極端莊。一言一行,倒有幾分不合時代的古典韻味。只是不說話時,那嘴角天然的下撇、及過分彎挑的眉,卻顯出幾分略唬人的兇相——這面相倒讓他恍惚想起一位老熟人。

可大概也只是一瞬錯覺而已。

他實在想不太起來在哪見過這人了。

對方緊接着拉過艾卿、兩手相執的動作,又冒出十足的親熱勁來。

“是你吧?好久沒見你了,上次……我記得還是在課題答辯會上呢吧?”

女人微微一笑。視線瞥過她身後不發一語的唐進餘,嘴上卻仍念叨着:“這麽晚了還……出來買東西?怕不是又在半夜趕論文?同病相憐啊。我剛才看你進門就覺得眼熟了,但……很少看你,穿成這樣。差點還沒認出來。”

“是啊,是啊。就,半夜突然餓了,沒來得及換衣服,”艾卿聞言,臉色微僵地拍了拍對方手背,又很快擠出笑臉道,“說起來師姐你也是啊,這麽晚了還在這邊工作?”

說話間,背手示意唐進餘先去結賬,她又拉着人走遠、直走到便利店外。

李媛始終但笑不語。

出了店門,才作勢輕快地一撞她肩膀,問道:“剛才那個,你男朋友?”面上促狹意味頗深,又比了個比翼雙飛的手勢,“這麽晚了,你倆還恩恩愛愛不撒手呢?”

“沒有沒有,不是,”艾卿聽出她話裏有話,連忙擺手否認,“我哥、是我……表哥,我表哥來看我而已。”

“哦——我說呢。”

李媛聽罷,也不追問,只是笑了笑。

像是聽明白了,又或是了然于她的漏洞百出。只是一副“我懂但我不會戳破”的表情,又神秘兮兮地拉過她肩膀,附耳說道:“上次還聽人說,在老校區門口看見你和一帥哥站在那聊天,我們私下裏都讨論來着。也不知道是誰能打動我們國關院‘最後一支鮮花’的芳心?知道你談戀愛,估計不少大小夥子心都碎了咧。”

“……”

“艾老師,看不出來啊,桃花運真不錯”

艾卿只是尴尬的笑。

心想你說的帥哥該不會是周筠傑吧,然而轉念一想,解釋起來實在又是一個老大難問題,免不了要扯東扯西。是以她索性只是笑笑,也沒有多說什麽。只等唐進餘結完賬出來,忙又腳底抹油,借口開溜了。

李媛在背後目送他們遠去。

唐進餘同她擦身而過時,她甚至擡眼沖人笑了笑。

可惜他只是全無反應地徑直離開。

冷淡得出奇了——她收到這回應,臉色亦不由略僵了僵,

倒是身後,兩人才剛走,便利店裏很快又鑽出個人來。

撩起門簾,慢吞吞走到她身邊。

“姐。”

“剛去跟他打招呼了?”

“嗯,扯了兩句。”

說話的人模樣尚是個少年,瞧着不過十七八歲上下。個子卻已長得很高,愈發顯得瘦——或許是高個兒的習慣使然,站姿有些佝偻。

他穿一身連帽衛衣,底下是直挺挺的長褲,帆布鞋。遠了看活像一根被雷劈歪的竹子。兜帽罩過劉海,隐在明暗不定的光線下,唯有一截輪廊鋒銳的下颌弧線愈發分明,說話卻與人形象不符,總一副懶洋洋的腔調。

“站直了,”李媛看在眼裏,蹙眉訓他,頓了頓,看向那漸行漸遠的兩道背影,卻又低聲問道,“是唐進餘吧?我之前見過他幾次,應該不會看錯。”

“是他。”

“你問了?剛才那女的是他的女朋友?”

“沒有。”

“……”

“我們一共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嗨,第二句是唐哥。他沖我點了下頭。沒了。”

“李一舟,你真好樣的。”

李媛聽得額角的青筋開始跳踢踏舞,“你是不是有點毛病?那你拍了照沒有?”

“忘了。”

他哪怕被罵也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态。

李媛看了十幾年,對這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弟弟早看得煩不勝煩,時刻不在怒火中燒,倒是懶得再跟他裝。“嗤”了一聲,便又摸起手機走到一旁。

點開微信頁面的某個卡通頭像——如果她認識的話,該認出那是《NANA》的主角。當然,她只當那是個随處可見的手繪漫畫頭像而已。

先是在微信上試探了一番到底對面在不在。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這才又果斷地撥通電話。甫一接起,便笑容滿面,喚道:“寶兒,你還沒睡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剛從蘇州回來——接我弟呢嗎不是。他過段時間來Q大上學——結果又溜出來打游戲,我給捉回來做思想工作了。”

“話說回來你那貓咖辦得怎麽樣?哦……是啊,我也聽說。不過,周家真把旁邊那樓盤都給你做通工作了?……那周家那小叔叔确實人挺不錯。比周筠傑靠譜。”

“我這不是正要跟你說嘛。”

她瞄了眼校區方向。

話在喉口轉了一圈,字斟句酌之下,聽得電話那頭女聲複又響起,問她上次說的和周筠傑有關的八卦究竟是什麽,這才神神秘秘的開口:“你那個表姐,”她說,“聶向晚,是叫這個名字吧,以前是不是跟唐家的‘皇帝仔’有過一段啊?”

“嗯嗯,也沒什麽別的。”

“就我上次,我有個同事說看到另個同事和別人相親,是個大帥哥,我一看他們偷拍的照片:那不周筠傑麽?說還是騎着個共享單車過來的。差點以為他們周家破産了。然後,今天又看到唐進餘和我那個同事半夜呆在一起,那個眼神……啧,看起來就不一般,反正我覺得不對勁。我覺得蠻奇怪的,跟你說一聲,你到時跟周筠傑打個招呼呗——別沾得一身腥,畢竟你倆也算老同學了。”

“什麽鬼。你哪個同事?又認識周筠傑又跟唐進餘談戀愛?”

電話那頭,謝寶兒像是想到什麽極不愉快的經歷,驀地冷哼一聲:“除了聶向晚那個死腦筋,還有人會願意跟唐進餘戀愛?以前還行,最近幾年不知道抽什麽風,三棍子打不出個屁。”

“倒也不是。‘天萊’發展得挺好,估計也有不少人想抱他的大腿吧,”

“比如你那個同事?”

李媛沒有否認。

一頓過後,亦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誰知道呢?她看起來挺與世無争的,但聽說今年為了申課題,也是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最後找到你外公那去了——說不定就是唐進餘,或者周筠傑給牽的線。他們那種人,沒關系就找關系嘛,正常。”

“這樣。那你那同事叫什麽名字啊,我回頭問問我外公。”

“叫艾卿。”

“愛卿?”

“是艾草那個艾,”李媛說着,又委婉提醒道,“不過你也別跟謝教授說是我說的啦,我就是正好看到,所以跟你說一聲而已。畢竟也聽你說過你姐的事,以前鬧得那麽厲害……別又讓別人趁虛而入了吧?”

趁虛而入?

謝寶兒幹笑了一聲,

李媛又道:“不過聽說你姐最近也在北京?什麽時候準備組個局?咱們這群人也挺久沒見過了,我都只能在電視臺看到你姐。”

“有空、有空再說吧。”

和她的熱情相比,謝寶兒那邊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只讷讷片刻,像是在轉移話題,嘴裏仍嘀嘀咕咕念叨着:“艾卿?卿?……怎麽感覺在哪聽過來着,耳熟啊?”

耳熟歸耳熟。

然而此刻,被讨論的當事人本人,艾卿艾老師,卻依舊對她倆的“秘密通話”全不知曉。

只逃命般的拉着唐進餘:起初是小步走,然而是大步走,最後是小跑着,快步離開了那便利店可見的視野範圍。

直至跑回停車的街邊,這才扶着車前蓋,“嗬嗬”地喘着粗氣,邊擦汗,又心有餘悸地回頭看。

好在早已望不見便利店的影子了。

“你那麽怕她幹什麽?”

唐進餘将她那副兔子受驚般的表情全收入眼底。

有些久違,亦有些驚奇,只拿手幫她扇風。

扇了半天,才忍不住開口問:“她手裏有你把柄?還是你得罪過人家?”

“都不是。我是和平主義者,”她說,“但高校裏其實……總之,我和平,不代表別人都覺得我和平吧。”

“她給你使絆子了?”

“我怎麽在你眼裏這麽好欺負的,人人都給我使絆子,”她笑了笑,擺手,“是她覺得我想給她使絆子才對。”

艾卿淡淡道:“去年院裏申課題,篩到最後只剩下我倆。本來其實水平差不多的,但不知道是誰跑去把她給舉報了,說她私生活……詞語用得肯定不太好。之後她一直認定是我背後搞的小動作。她父親也是院裏很有名的老教授了,這麽一搞,弄得很尴尬。後來她就被派去分校區,我們也沒怎麽見過面——不過聽說她這學期就調回來了。這麽見面,總感覺怪怪的。”

“你怕她覺得我們倆也亂搞男女關系?”

“準确來說,我怕她覺得我眼神不好看上你。”

“……”

“然後在學校裏貼黃榜說我抱你大腿、憑借美色上位,”艾卿說得煞有介事,“反正比當年的情況再嚴重個兩倍吧,畢竟我現在是個略有事業的成年人了,真經受不起流言蜚語的打擊。”

“……”

“你這張臉太顯眼,我實在,嘶,跟你站一起都很有壓力感啊。”

她原本半開玩笑半是真。

然而短短幾句話的功夫,看他表情變化分明,由晴轉陰,又由陰轉小雨,卻終究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沉默中,從他手裏打包袋中摸出發/票,便又索性繞過這話題,大方伸手,戳了戳他肩膀,“不提這個了。純屬杞人憂天——你給我收款碼,我掃一下。”

他沒動。

“我倆可真會吃,這麽買買了兩百多……唐進餘?我難得請客,你配合一下。”

“唐進餘,我說……”

我說你可不可以配合一下。

盡管察覺到他心情在變差——又或是差了個徹底。僅僅是因為提起了過去。她的下意識舉動,永遠是能夠一筆帶過就一筆帶過。甚至努力和緩着氣氛,擠出個笑容來。

“唐進餘,”她說,“你要理解我們廣大窮苦的學術民工,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我們——”

“不是你們,是你。”

是你。

她剛提起的笑容,因他突然低垂眼簾而問出的這一句,倏然褪去。

“艾卿。”

他只是忽然問她:“艾卿,我真的有這麽讓你抵觸嗎?或者說害怕?”

“我明天還有早八。”

“……那你進去吧。當我沒問。”

她“哦”了一聲。

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其實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意味。

然而她終究是看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又快步走回來,從打包袋裏拿了倆飯團。

她說:“錢下次還你。”

便飛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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