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哪管它巨浪滔天?……
然而, 後來的事實終究證明。
這場意外而來的大雨,最終卻無意外地,如算好結局的插曲——橫插一腳, 打亂了太多人的命運。
按照原計劃, 艾卿本只打算在香港待上一周時間。正好能夠掐着點、趕上期末返校。機票也早已在來時便提前定好。
無奈, 到了臨近返程的日子, 卻因這場狂風驟雨而突然“卧床不起”,病來如山倒。
第一個發現她情況不對的人, 自然是住在一起的林柿。
因這日早晨照例泡好咖啡叫人起床時,敲門久久也沒聽得回應。于情于理,作為主人亦只得找出備用鑰匙、開門一看:結果剛進門,就看見艾卿可憐兮兮裹在被子裏,只露出腦袋,一張小臉亦悶得通紅。
林柿伸手一摸她腦門,當下只覺燙手。
忙扭頭給人沖了杯感冒沖劑。又從家用的醫藥箱裏翻出張退熱貼, 小心在她額頭貼上。這才推推她肩膀,“阿卿?”
“……”
“阿卿, ”林柿掀開被子一角, 在她耳邊低聲喚, “是不是燒得頭暈?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阿卿?”
一聲接着一聲的關心,在艾卿聽來卻只如天外玄音,隔着飄飄渺渺的雲層,聲線模糊到幾不能辨。她整個人被燒得暈暈乎乎,全憑本能支配, 只疲憊地擺了擺手,又帶着鼻音,悶聲回了句:“我睡會兒……沒事, 沒事。”
這還叫沒事啊?
林柿擡起手腕,看了下表,已然七點半:這麽一頓折騰下來,早飯還沒吃,距離上班時間倒是只剩下半小時。
無奈她這年的假期早在上周已用光,再請假照顧人實在說不過去。一時間舉棋不定。
想了半天。終究卻還是放心不下朋友。只得又蹲在床邊,輕輕戳了戳艾卿肩膀。
“阿卿,”她說,“你感覺怎樣?頭是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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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卿這回倒是終于聽清她說什麽。
“有點……”
整個人卻還是有氣無力。說句話而已,像是抽幹她全身力氣,得歇着喘口氣,才又小聲道,“不過沒事,我躺着,睡一覺就會好了。”
“這能行嗎?”
“放心吧,感冒而已……不是大病,”艾卿努力擠出個笑容,随即迷蒙着眼,指了指旁邊書桌,“你把醫藥箱放在桌上,等會兒我睡醒了,再起來沖點藥就好了。你去上班吧阿柿,不要耽誤你正事。”
話雖如此。
林柿卻仍是不放心,手掌在她額頭探了又探。
末了,出門去接了個電話。沒幾分鐘,再回來時,索性便又摟着艾卿脖子、硬把她扶着坐起身來。
“別睡了,跟我去醫院,”邊給她穿衣服,不忘邊低聲交代始末,“每次一到年底,香港又到流感高發季——反正你也要回北京,防疫政策要48小時核酸的嘛*。順路去醫院,吊個水好得快點,總沒錯。”
“但你……工作?”
“安心,我剛跟同事打過電話,今天照例蹲醫院等那個姓唐的啦。等會兒他們就來樓下接,正好,我們一起去養和那邊。我先送完你檢查再返工,兩頭不耽誤的。好不好?”
知道林柿是真的關心自己,周到至此,艾卿當然也只有點頭。
此時雖渾身上下軟綿綿,到底不好意思要叫朋友“服侍”,忙輕咳着搶過自己鞋子,低頭勉強穿上,又随便找了個保暖的羊絨外套披上。
也不知道下樓時路怎麽走的,總之是林柿幫忙攙着,後來便迷糊糊坐進了那新聞車裏。縮在個角落補覺。
迷迷瞪瞪間,只聽見林柿和那群同事在聊天。
“姓唐的今天到底會不會再來醫院——肥貓,你消息準不準的?昨天不是說出院了嗎——”
“都說了昨天是他們林家那個基佬仔回家……!唐進餘是被叫回去的。放心啦,我找人買通個醫生,他要留院觀察一周的嘛,今天按理還是要回來的。”
“按理按理,你每次都是馬後炮,昨天都是等人家A周刊拍到他回家露面,才知道消息他人走了,搞咩啊?真是靠不住。”
“我靠不住你靠得住?昨晚那基佬仔和他老妹是我拍到的吧?!你拍到什麽了?”
男人啐了一聲。
似是用力嘬了口煙。只等煙圈幽幽吐出,被旁邊人憤怒聲讨,這才一邊摁滅煙蒂、複又憤憤道:“退一萬步,唐進餘不來醫院,他妹總會來看那個基佬仔的。不虧啦!”
“拍到又怎樣,還不是人家出錢買斷,發不出去,錢都流進上頭口袋,你……”
“行了,夠了,都少說兩句。”
林柿此前早已沉默許久。
這會兒突然伸手,給艾卿撚撚衣角之餘,卻亦不知何故,開口幫腔道:“別一口一個基佬仔,人家有名字,叫林嘉樹,跟我一個姓——八百年前說不定一個祖宗嘛。你們看在我面子上,也不該說那麽難聽。”
一語出。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倒是概都“給面子”地收了話音。嘻嘻哈哈地轉開話題。
可憐艾卿卻也沒閑着。
就剛剛那幾句話的功夫,她瞌睡已被吵醒——就這還不夠。沒多會兒,她正盯着車窗外遠去街景發愣,前夜随手扔外套兜裏的手機,此時亦锲而不舍地震動起來。
她自覺是客,不想動靜吵到前座讨論,忙顫顫巍巍摸出手機,滑動接起。
手機靠在耳邊,對方聲音卻仍然聽得不清切,想來是車裏信號不好。
她只得又挪遠,看了眼備注,這才安下心來。
“喔。小周。”
她聲音甕聲甕氣。
打了聲招呼,也沒再問他頭先半會兒說的什麽,只随即徑直抛過去一句:“怎麽了嗎?”
“是我該問你怎麽了,這個聲音。”
“感冒了呀,”
她邊說着,又從兜裏找出張紙手帕,揩了揩鼻涕。繼續甕聲甕氣:“昨天香港下大雨,我——蹭人家車回來,但風還是太大。只走了前後一小段路,結果,還是被刮得重感冒。現在準備去醫院,挂個水——大概再做個核酸吧。”
她語氣雖已竭力輕松。
對面聽罷,話音卻仍是瞬間變得沉重,沉默片刻,又低聲道:“這麽嚴重。”
“不嚴重……只是想早點好,得回去啊。”
她能來一趟香港,多虧該上的課湊巧都安排在前半學期結束。但講師不比教授,總歸是食物鏈底層,期末還得配合學院工作,去個別大課監考。
同為講師的李媛,今年據說原本打算參評副教授,就是因為上學期期末幾次請假,被院裏點名批評态度不佳,才丢了個大好機會。她更不想往槍口上撞。
她的想法一貫透着社畜的神聖光芒。
不知怎的,電話那頭,小周的聲音卻忽從愕然轉向溫柔。
幾乎是嗫嚅着,又輕聲道:“你自己身體第一,回來的事……不急。對了,醫生聯系好了嗎?如果是去養和的話,我可以給李院長打個電話。我外公和他是十幾年的好朋友。”
“別那麽麻煩啊——我只是感冒。”
“不行,最近到年底了,是香港的流感多發季,”她都已經委婉拒絕,小周這次卻難得堅持起來,“何況新冠還沒過去,在醫院,多個人照顧也好,至少安全些。我這就給院長打個電話。 ”
“……小周啊。”
眼見得林柿疑惑的目光已隐隐飄來,艾卿不由一哽,無語凝噎。
心說你現在怎麽也跟唐進餘似的,勞民傷財很順手是吧?
“安全第一,總之,我在北京等你回來。”
小周不知她此刻的心理活動,卻只是笑:“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不過,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天了。其實我并不想……給你太多壓力。”
艾卿聞言一怔。
再度把手機挪遠,摁黑又摁亮。
看清鎖屏上顯示的日期:2022年11月6日。這才遲遲反應過來,今天是什麽日子,腦袋愈發燒得滾燙。
無言。
“啊……是啊。”
沉默。
直至小周因故被周邵喊走,電話挂斷,她靠着車窗發呆,仍有些回不過神來。
唯林柿仍在狀況外。為緩解氣氛,又拍拍她肩,笑問道:“哪個小周?你什麽時候多出個我不知道的男朋友啊?”
“不是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還給你安排醫院,”林柿點點耳朵,道,“別騙我,我可是離得近,都聽到了喔。哪有這麽不怕麻煩的朋友。”
艾卿:“……”
她無奈地搖搖頭。
搖完卻又踟蹰,咬牙,眉頭微蹙。
覺得如此這般的否認其實不好,畢竟,如果小周現在就坐在她面前,她或許——或許不會搖頭。但是點頭似乎也怪怪的。
最後,只得囫囵冒出一句:
“但他是一個……不錯的,我很要好的朋友。”
所以,為什麽不能只是朋友呢?
艾卿默默想着。
這個問題,她其實早已問過對方許多次。但小周永遠和第一次一樣,只有沉默或顧左右而言他,她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麽。
于是。
沒有答案的問題,遂終成為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死局。
半小時後。
香港養和醫院,某VIP病房內。
“艾小姐,麻煩這邊請。”
“我是本院的副院長,謝承。抱歉,李院長現在正在美國出席研讨會,并不是有意怠慢。今次除了感冒發燒,身體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沒關系,請盡管告訴我。”
“如果你時間方便,我們也可以盡快為你安排全身檢查——當然,核酸檢測的問題也不必擔心,你在這邊病房稍坐,很快會有護士過來取樣。”
艾卿:“我……”
“還有別的問題嗎?”
艾卿滿頭黑線,坐在病床邊。
心說剛把林柿支走真心是個明智選擇,不然讓人看到,或許真以為她什麽時候中過頭彩大獎藏着不說,又或有什麽隐藏身份,才能得到這樣禮遇。莫名有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錯覺。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眉頭皺皺。
擡頭看向面前發鬓微霜,卻依舊溫文儒雅的中年男性,忍不住,卻又小聲點明道:
“不好意思,我想我只是,嗯,簡單的小感冒,然後有點發燒。”
“這和檢查并不沖突。”
“……”
“當然,我們也并不強求。”
男人聞言,仍是淡定微笑:“只是希望給到您和周生最周到的禮遇。如果不想做檢查也沒問題,等下會有醫生過來,這邊比較安靜,您可以在這邊吊水。小住修養幾天也沒關系,我們會盡快把核酸報告送給您。至于費用,周生已提前說過,賬單我們随後會寄給他——”
還有完沒完了?
艾卿本就被高燒折磨得大腦當機,這麽一通忽悠下來,病沒好,倒是臉更燒起來。此時與人四目相對,聽他侃侃而談,卻忽然驚覺從剛才開始就讓她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是眼神。
看金絲雀的眼神。
準确來說,是,“反正你不缺錢,何必為你男人省錢,做什麽樣子”的眼神。
她問:“賬單何必給他,我不可以簽嗎?”
結果一問具體價格,林林總總算下來VIP病房的花銷,她當即站起,轉身就走。心說你殺豬也不能這麽殺,我挂個水最多二百,你留我住幾天,收我十八萬三千?
謝副院長大概沒想到,她一個燒得快冒煙的弱女子竟還有如此“骨氣”(準确來說是窮鬼志氣),聽她丢下句“不用這麽麻煩我去普通門診挂號就好”、起身往外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往外追幾步,遙遙一看:艾某人不知哪來的力氣,這會兒竟已咬着牙走出老遠。
棉花似的腿給她走出鋼鐵意志,步伐堅定,遠離資本主義侵蝕。
結果剛走到電梯口,眼見得這金貴如它價格的“VVIP”電梯,竟正好“叮”一聲抵達她所在的樓層,不得不感嘆一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當即大喜過望,猛按下行鍵。
唯恐那副院長還再追出來“殺豬”,心思全放在身後,也就忽略了面前即将而至的危險——
電梯門緩緩張開。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裏頭站滿一電梯的到底什麽人。
只覺眼前一片黑影猛然掠過,幾乎是直沖着她而來!分明是個高而瘦的人影,作勢撞人,竟恍如帶着千鈞壓迫。不過瞬間已撲到面前——她人還暈着,哪想得起來要躲?
結果就是兩人不閃不避迎面撞上。
帶着慣性的沖力,頃刻把她向後撞倒。
眼見得即将着地,她軟綿綿手臂一揮,像是要拉人,結果那少年如燕子般輕巧一躲,向旁跳開,她人沒拉住,反倒是腦袋同手肘一前一後磕到地板上,盡管她已下意識避開後腦勺,側腦着地,然而——可惡的資本主義世界,地板是用金剛鑽鋪的嗎這麽硬!
只聽“咚”的一聲。
艾卿倒在地上,頭暈眼花。
眼看着便只有進氣沒出氣,連悶哼也無力,在場人甚至都還沒回過神來,那“肇事者”黑影卻已拔腿就跑,轉眼跑至拐角處沒了蹤跡。
一堆人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要抓,前撲後擁擠出電梯去。
“林嘉樹——站住!”
“你別跑了,保安……人呢,保安把他按住啊!!”
“你跑不出醫院的!”
那邊熱鬧得好似趕集,一路雞飛狗跳。
唯路過“受害者”時,卻沒一個敢伸手。
很快,人全走光,空蕩蕩的VIP病房走廊,只剩下艾卿這倒黴催的仍癱倒在地,眼冒金花。
身體似沒了其他知覺,只覺太陽穴嗡嗡作響,一跳一跳,恍惚間,似有兩道熱流從鼻子裏倒灌,她稍微有點力氣,急忙半撐着身子坐起——于是那鼻血便更沒了阻礙,不倒灌,改順流,一滴一滴,在地上濺起血花。
她愣了下。
拿手擦擦。
血還在流。
心說不會給撞出腦震蕩了吧,太陽穴又開始一蕩一蕩地泛起痛,她皺眉去揉,血從鼻子尖蹭到臉上各處,眼角餘光一瞥,卻發現電梯裏竟還站着個人:
她只看得到皮鞋锃亮,西褲下長腿筆直,于是往上看,而對方視線偏偏往下。
似乎也到這時才看到她的臉。
或者說,才敢确定這個大倒黴蛋就是她。摁在電梯開門鍵的手指怔怔落下。
兩眼相對。
“唐、進、餘。”
艾卿當場一口老血吐出來,罵道:“尼瑪,尼瑪!”
幾百年沒說過髒話。
這麽倒黴,不說都不行!她一股腦罵出來才好受。
于是邊擦鼻血,不忘邊淚汪汪(純粹疼出來的)地罵人:“尼瑪,怎麽遇見你我就老沒好事,你是瘟神我是瘟神啊,我——”
一陣腳步匆匆。
她話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到她面前,拿自己西裝袖口給她擦了擦臉上鮮血,繼而悶聲不吭,一手扣肩,纏着紗布的左手繞過她膝蓋,便毫不費力地将她攔腰抱起。
艾卿措手不及,雙腿突然離地,忍不住“啊”一聲。
天旋地轉間,下意識單手揮出去,不想——“啪”,正中紅心。她這一下沒收力氣,唐進餘的臉瞬間被她打得歪到一邊。
……呃。
剛才拉人的時候沒準頭,這會兒打人,好像,那個啥,手上像裝了感應器。
“我……”
眼見得自己二話沒說呼了人家一巴掌,艾卿的氣焰頓時低下來,看看手,看看對方泛起紅色掌印的臉,一時語塞。
怎、怎麽辦?
不會把唐進餘打哭了吧?
“大哥,”她于是扯天扯地,扯出一句,“別,別急着哭喪……人還沒死呢——不好意思啊——那個,剛才,不小心輕輕碰了你一下——”
“閉嘴。”
尼瑪你還兇我。
換了往常,她早就跳起來還嘴,畢竟不管多少歲了,都不影響她絕不在他面前低頭的底氣。
然而今天卻是真的累了。
或者說真的後知後覺感到疼了,不知剛才到底撞到哪,明明沒出血,但是還是疼。
腦袋疼,全身疼。
她輕輕靠在他懷裏。
心想去他/媽的,我病人我天下第一,管什麽千愁百怨,怕什麽巨浪滔天?先活命再說。
于是最後抛下一句: “不去……VIP……”
“殺千刀的,十八萬三……不如直接送我殡天算了……”
便腦袋一歪,直接休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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