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被困在死亡當天的青年9
金融系三個班加起來, 總共一百五十多人。
慕之淮将所有名字點完,至少要五分鐘。
湯語山的視線落到慕之淮的座位上。
掃過慕之淮桌上的書本和書本旁的手機。
教室裏有監控。
一般只是一些教室內的小走動,很多人都會把手機留在課桌上, 沒有随身帶走的習慣。
像慕之淮這樣突然被叫上臺點名, 或者被老師突然叫上臺答題的, 都是很好的例子。
前後排的座位,只要願意留心, 後排人看清前排人具體輸入的什麽手機密碼,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
用這短暫的幾分鐘,拿走手機,轉發視頻, 再删除記錄。
不是什麽難事。
湯語山的視線重新落到慕之淮身上。
慕之淮, 是你自己錯過了三天前我給你打的那通電話。
錯失了唯一和我談條件的機會。
所以死亡,是你自己選的。
怪不得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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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起的瞬間, 鄧沛山跟随着人流,飛快地從前門沖出。
下意識想要逃回宿舍, 可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決定。
要是在回宿舍的路上,被邱植那幫人帶走,他就真的完了。
不能去宿舍。
要去人多的地方。
跑出教學樓。
傍晚的陽光恍如正午般刺眼。
鄧沛山在頭暈目眩中, 跟随着人流湧進了食堂。
他機械地排隊, 打飯。
食堂四個角落的攝像頭、四周來來往往的人,逐漸讓他劇烈跳動的心平靜下來。
碎裂的眼鏡叫他看不清櫥窗裏的菜。
害怕身後人催促,他緊張地随手點了兩個菜, 付完款便端着往外走。
等走出排隊隊伍後低頭一看, 發現其中一個是他吃不了的麻婆豆腐。
暫時顧不上這些, 他擡頭看了一圈, 而後挑了個人最多的地方, 在空隙中找到座位。
埋頭細嚼慢咽地吃完飯。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五點十五。
他推正碎得只剩半邊的眼鏡,佝着上半身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有沒有熟悉的身影。
忽地視野裏闖入一個人。
他連忙起身:“慕……慕之淮!”
剛放完餐盤的慕之淮停下腳步,淡淡看向鄧沛山。
鄧沛山緊張地雙手攥緊衣擺,而後深深朝慕之淮鞠躬:“謝謝……謝謝你!”
慕之淮搖頭:“不用謝我,我沒有幫到你什麽。”
鄧沛山着急道:“有……有的!之前在教學樓前那次,還有這次,如果不是你,我會很慘。”
“但這一次兩次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慕之淮直擊要點,“你要懂得自己利用法律手段。”
鄧沛山眼眶發紅,捂住臉喃喃:“沒……沒用的……”
沒等說完,忽然又聽慕之淮開口:“網上的那段視頻,是我拍的。”
鄧沛山倏地瞪大眼睛:“你?!”
慕之淮點頭:“但不是我傳上網的,我只是正好撞見,本想交給你作為證據,要不要報警由你自己決定。沒注意防範讓它被有心之人竊取走,是我的失責。”
鄧沛山連連擺手:“不……不是。”
忽地,他看見不知何時站到慕之淮身後的人,吓得後退兩步。
慕之淮看鄧沛山的反應,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他轉身,和正滿臉怒容瞪着他的邱植正對上視線。
“我說誰這麽大膽敢偷拍我,還得是人美心善的慕大校花啊!”邱植咬牙切齒嘲諷。
慕之淮根本不理他,繞開幾人就走。
邱植急了眼,上前就要拉住慕之淮。
手都沒碰到慕之淮衣擺,就被慕之淮躲開了。
“慕之淮!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邱植怒吼。
慕之淮腳步微頓,終于看向他:“你敢動,早動了。”
邱植頓時氣得滿臉漲紅:“你他媽什麽意思?!慕之淮你真以為我是孬種?!”
慕之淮的語氣平靜冷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不關心,但你再繼續保持這樣大膽妄為且不過腦的作風,被有心人利用,只會是早晚的事。”
邱植一愣:“什麽意思……”
沒等他問出口,慕之淮已經離去。
慕之淮徑直往外走,走過樓梯拐角,腳步微頓了一瞬。
但只是一瞬,他很快又重新邁開腿,繼續往外走去。
等他離開,樓梯拐進處,一個身影緩慢從暗處走出。
緊盯着走出食堂,往二教走去的慕之淮,湯語山的胸腔劇烈起伏。
慕之淮發現了?
不可能。
他要是發現了,不可能還去二教。
所以一定沒有發現。
他精心想了這麽久的計劃,慕之淮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就發現!
湯語山深呼吸,看着邱植一行人打完飯坐下,他裝作剛從食堂二樓逛下來的模樣,去往一樓櫥窗前打飯。
端着餐盤環視一圈,他走到陳楷冬身邊坐下。
邱植正在氣頭上。
圍着他坐的一行人一個個全都大氣不敢出,生怕呼吸聲稍微響點,就會惹怒邱植被當做出氣筒。
湯語山靠近陳楷冬,跟陳楷冬耳語:“冬哥,發生什麽事了?”
陳楷冬用氣音回複:“慕神把邱哥惹火了,真搞不懂,他為什麽就是要跟邱哥對着幹,順着來大家都舒坦不好嗎?”
湯語山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芒:“說到慕之淮,我想起來了,之前的那個視頻,可能是慕之淮拍的,我那天好像在門口看見慕之淮了。”
“就是他拍的,慕神剛剛親口承認了。”陳楷冬面露指責,“你怎麽不早說。”
“親口承認了?”
湯語山摸摸頭,仿佛才知道般,語氣不好意思道:“我也是不敢确定,所以今晚六點約了慕之淮到二教新建的活動室,打算問問他,确定了再來告訴你們。”
陳楷冬不解:“你約他去那兒幹嘛?”
湯語山湊近陳楷冬,說得神秘:“你不知道嗎?那一層所有教室都是新建的,還沒來得及安攝像頭。慕之淮這種活在公衆視線裏的人物,要是不小心把他小磕小碰着了,被拍下來那還得了,當然要選這種沒有監控的地方保險。”
陳楷冬聽到湯語山的話,眼裏劃過一抹精光。
他夾了一塊盤子裏的獅子頭到湯語山餐盤裏,拍拍湯語山肩膀:“看你這麽瘦,多吃點,反正現在已經确定是慕之淮拍的視頻了,你晚上也不用去見他了。”
湯語山點頭:“是,那我在手機上跟他說一聲,叫他不用去了。”
陳楷冬連忙擡手按下湯語山準備掏手機的手:“跟他說什麽!晾他一個晚上,叫他惹邱哥生氣。”
湯語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冬哥說得對,還是冬哥聰明。”
一行人吃完飯。
看着陳楷冬狗腿地跑到邱植身邊耳語,而後兩人甩開衆人往二教走去。
湯語山走到洗手池旁,洗幹淨沾上湯汁的手,露出期待已久的笑容。
沒有腦子的暴力狂。
只會搶人功勞的馬屁精。
都一起,去死吧。
——
慕之淮走進活動室。
新裝修的教室殘留着還未完全散去的油漆味。
教室裏僅有一些基礎設施。
設施上全都鋪着塑料膜,顯然是嶄新未拆封的。
教室的窗戶封着裝修時用的木板,木板大概三分之一扇窗的高度。
慕之淮将這個一覽無餘的教室大致掃過一遍,忽地聽到一陣貓叫聲。
叫聲非常稚嫩,應該是不大的奶貓。
慕之淮尋着聲音走到窗邊,微探頭往外看,看到了一只挂在窗沿上的奶貓。
是只貍花貓。
小貍花比成年人的手掌稍微大些,應該是剛斷奶不久。
它蜷縮在一條不大的兜布裏,兜布兩端挂在窗沿的釘子上。
也不知道這麽綁了多久,兜布的其中一端已經有開裂的痕跡。
這時候只要再加注一點點的外力,兜布已經破損的那端絕對會馬上撕裂開。
不知危險的小奶貓蜷縮在兜布裏,小爪子輕撓困住它的兜布,餓得喵喵直叫。
慕之淮輕擰起眉頭。
他垂眸看了眼擋在面前的木板。
木板上的釘子乍一看全都釘得好好的。
但仔細觀察,會發現每個釘子後端早就被擰松開大半截。
慕之淮在教室裏轉了一圈,意料中得沒有找到任何能将釘子完全擰松的工具。
可以直接動手将木板卸下來。
但這個過程中,是木板先卸下來,還是窗外的小貓先掉下去,就不好說了。
慕之淮的眉頭逐漸擰緊。
小奶貓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靠近,叫聲逐漸變大,在布袋邊緣抓撓的動作也變得急促起來。
眼看着裂開的那端,裂口在逐漸變大。
慕之淮渾身緊繃,放柔聲音開口:“不要動……不要動。”
小奶貓像是能聽懂,抓撓的動作逐漸變小,但還是喵喵叫得厲害。
慕之淮擡起一只手搭在窗戶上,盡量避開木板,往外探身。
好在距離不算太遠。
在安全範圍內探出身後,正好能讓他夠到布袋。
他将小貓團進手裏,緩慢将布袋從釘子上扯開。
順利扯開的瞬間,他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抱着小貓要轉回身時,餘光瞥見兩道身影沖進屋。
慕之淮只來得及将小貓放到裏側窗沿,領子就被扯住,後腰撞上木板。
木板劇烈晃動了一下,但還頑強地撐着,沒有掉落。
邱植得意的聲音響起:“慕之淮,總算給我逮到機會了吧!多管閑事!全世界就他媽你最善良,就他媽你一個大好人?!既然你那麽熱衷于當好人,那就替鄧沛山把他那份罪也一起受了,怎麽樣?”
慕之淮抵在窗戶上的手抓緊窗框,出口的聲音語氣和往常沒有區別,一樣的冷靜平淡。
“你為什麽覺得,現在是你的機會?”
“哈。”邱植輕嗤一聲,“這裏一沒監控二沒人,我就算把你弄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沒有監控?你擡頭看看左上角是什麽東西。”
邱植一愣,半信半疑地往左上角看去。
明晃晃的監控安在教室角落,包裝都沒拆全,明顯是近期新安的。
邱植頓時滿臉怒火地瞪向一旁的陳楷冬:“你他媽不是說沒有監控嗎!”
陳楷冬吓得渾身的肉都在打顫:“是……是沒有啊,不……不是,是湯語山跟我說的!”
他恍然大悟:“他故意引誘我們來這邊的!”
“我管你他媽的湯語山!”
邱植重新看向慕之淮:“有監控又怎麽樣?有監控你以為老子就怕你了?!”
慕之淮坦然和邱植對視:“湯語山約我來這裏的理由是,他要為偷走我所拍攝下的那段洗衣房圍毆視頻并發布到網上這件事,向我做出道歉。但事實是,這段視頻是他交給你的這位朋友,由你的這位朋友發上網的。”
邱植猛地看向陳楷冬。
陳楷冬慌亂退後:“邱哥!你……你別信他的話!不是我!”
慕之淮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在在這裏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正中湯語山下懷。教訓我一頓,最好是直接将我推下樓,我丢掉性命,你進去坐牢,一次性解決兩個讨厭的人,他恐怕要開心壞了。”
停頓片刻,他又看向陳楷冬:“還有你,幫兇同樣會被判刑。每一次他提出計謀,你算計着奪走,再自己到邱植面前邀功。你開心的同時,他恐怕要比你更加開心。你做下的每一件事都實打實地留下了證據,可他給你出謀劃策的每個過程都沒有證據留存,最後不管事态爆發成什麽樣子,他都清清白白。”
“兩位,被操控着走出每一步的滋味,好嗎?”
“媽的!”邱植的怒意瞬間被轉移。
他松開拽住慕之淮衣領的手,一拳頭狠砸在手邊的木板上。
本就搖搖欲墜的木板瞬間墜出窗外。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
剛松開窗框準備站穩的慕之淮瞳孔驟縮,不受控地跟着往外傾去。
邱植驚吓得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去拉慕之淮。
然而在感覺到人被拽着前傾的瞬間,他又害怕地松開了手。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一群人湧入活動室。
幾人飛速跑向窗邊,齊齊将已經掉出窗外大半截的慕之淮拉回。
确保人沒事,衆人松了口氣。
範秩率先反應過來,徑直沖向完全在狀況外的邱植和陳楷冬兩人,連撲帶拽将兩人撲倒在地。
莫新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大力擰過兩人的胳膊,直接上手綁。
範秩見莫新巧動作熟練利索,吹了聲口哨:“可以啊莫新巧!”
“廢話!”莫新巧三兩下将兩人捆好,“老娘初中的時候遇到變态騷擾,連夜報了各種武術擒拿術的班,那變态要是再讓我遇上一次,分分鐘揍得他連家都爬不回去!”
範秩豎了個拇指:“深藏不露啊!就你這樣當初還讓我們把你打暈,誰打誰還真不一定。”
莫新巧将扯亂的頭發重新紮好:“你對你自己這麽沒自信?”
兩人的拌嘴聲逐漸在空蕩的教室傳開。
鋪滿晚霞的窗邊。
申思楊緊摟住慕之淮,心髒劇烈跳動,反複感受着懷裏人真切的存在。
慕之淮的臉色還有些蒼白。
他回摟住申思楊,擡手輕輕在申思楊背上安撫性拍着。
湯語山倚靠到牆上,摘下眼鏡,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這一天沉浸式的角色扮演,險些讓他以為他自己的三觀也已經跟着崩壞掉。
鄧沛山沒再戴着那副破損的眼鏡。
他注意到窗邊喵喵叫的小貓,走上前,放輕動作将小貍花抱進懷裏安撫。
被困在地上的兩個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開始叫喚。
誰都懶得理他們。
莫新巧直接找了兩張紙團成團,塞進他們嘴裏直接讓他們閉嘴。
範秩出聲:“咱們是不是可以檢舉了?現在非常确定兇手就是邱植了吧?”
“不止。”
申思楊和慕之淮的聲音同時響起。
湯語山緩過勁,點點頭重新戴上眼鏡,出聲:“人雖然是因為邱植掉下去的,但是跟我這個角色提前松掉木板的釘子也有很大關系。這種情況,應該兩個人都算兇手。”
話音剛落,幾人腦海中忽地響起聲音。
【檢舉時間将盡,請玩家加快速度。倒計時結束後,若還未提交被檢舉人姓名,視為放棄當日檢舉權。放棄檢舉權等同于檢舉失敗。倒計時開始:60,59,58……】
範秩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神他媽時間将盡!現在才五點三十五!我們費勁吧啦把時間提前,你怎麽也跟着提前收卷!”
湯語山思索出聲:“應該就是因為我們把具體死亡時間提前了。直接檢舉吧,我們要檢舉。”
【請說出姓名。】
“湯語山,邱植。”
短暫的安靜。
衆人的心再次懸起,懸得比昨晚還高。
慕之淮拉過申思楊緊握成拳的手,溫柔地将申思楊的五指攤開,是他十指相扣。
聲音終于再次出現。
【檢舉失敗。當前檢舉失敗共計次數:3。今日檢舉次數剩餘:0。】
仿佛一顆地雷在衆人跟前炸開,炸得所有人四分五裂。
湯語山擰緊眉頭輕喃:“怎麽……會錯?”
範秩忍不住出聲:“難道湯語山不算?”
忽然,申思楊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試圖将慕之淮從他身邊拖拽開。
本該在五點五十刮起的大風,提前了十五分鐘,吹得衆人衣衫飛舞。
申思楊緊緊拽住慕之淮的手不肯松開。
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逐漸被擠壓變形。
慕之淮的視線飄遠了一瞬,又落回到申思楊身上。
他擡手輕撫申思楊的臉,溫柔出聲:“我都想起來了,有一個問題,可不可以幫我解答一下。”
申思楊點頭,眼淚瞬間滾落。
慕之淮輕撫去他眼角的淚水:“多管閑事,是錯嗎?”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幾分缥缈的迷惑:“本來是能夠想明白的,但是被困在這一天困了太久後,忽然就……想不明白了。”
申思楊搖頭,眼淚不受控地瘋狂滾落:“不是多管閑事,你只是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
他想要去抱慕之淮,那股無形的力量卻将他推得更遠。
兩人扣在一起的指頭被迫一根根分開。
申思楊哽咽着堅定回答:“慕之淮,你沒有錯,沒有人能給善良定罪。”
“那就好。”慕之淮漂亮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沒有錯,就好。”
在即将要徹底分開的瞬間。
慕之淮擡手蓋住了申思楊的眼睛。
他的手掌微微向下,示意申思楊閉眼:“我能感覺到,很快就可以結束了。所以我很高興,還能再見你一天。思楊哥哥,不要難過,等我來找你。”
狂風卷着窗外的枝葉發出嘩啦的響聲。
申思楊感覺到眼睛上的溫熱消失。
他緊閉着眼睛,任憑眼淚打濕整張臉。
【檢舉失敗次數已達三次,深度懲罰任務開啓。】
【請達成——完美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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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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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