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輪椅上的Alpha (完)
卧室裏陷入長久的安靜。
阮知鏡的哽咽聲漸停, 靠在申思楊懷裏許久不再見動靜。
直到申思楊的聲音在卧室裏響起。
“我想陪你,治療好你的腿。想看你從輪椅變成拐杖,再丢掉拐杖, 平穩地向我走來。”
他輕擡起阮知鏡的臉, 和阮知鏡對視。
“這樣就算醒來後, 你還需要再經歷一遍,也能想象着我在你身邊, 好不好?”
阮知鏡眼眶發紅地看着申思楊,眼淚悄無聲息地滾落。
滾燙的淚水落滿申思楊的掌心,苦澀進申思楊的心窩。
阮知鏡最終阖上眼,點了點頭。
——
今年的初夏格外炎熱。
小貓愛曬太陽。
往日裏不和小白玩得時候, 它基本都攤着肚皮, 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曬太陽。
天熱了以後,太陽就不是那麽好曬了。
攤幾分鐘就感覺肚皮要被烤焦。
失去了一大娛樂項目, 小貓抑郁地窩在陰涼處的貓爬架上,無聊地甩尾巴自娛自樂。
直到看到兩位主人從卧室走出, 它才稍稍恢複了點活力,跳下貓爬架纏到兩人腳邊。
申思楊走到茶幾前,拿過昨晚落在茶幾上的綁帶。
路過小白貓時淺撸了把貓, 而後才走回阮知鏡身後。
替阮知鏡攏起長發, 想到昨天在複建室時,出汗後的阮知鏡被披散的長發粘了滿身。
他出聲問:“你的頭發,能剪掉嗎?”
阮知鏡搖頭:“我在浴室剪過一次, 剪了就會馬上長回到這個長度。”
申思楊聞言, 下意識問:“是在我那天晚上說感覺到地震後, 你試的?”
阮知鏡點頭。
申思楊便沒再多言。
想了想, 掏出手機, 找了個紮丸子頭的教程,學着替阮知鏡綁上了。
綁完後,他走到阮知鏡身前看。
和平日裏差別不大,甚至看起來更加清爽。
他輕笑着俯身親了阮知鏡一下:“我家阮先生怎麽都好看。”
阮知鏡臉頰微紅,将申思楊抱起到腿上,加深了申思楊剛才的吻。
——
一個月前,阮知鏡的腿部治療回歸正軌後,一切都開始井然有序地往前行進着。
昨天起,阮知鏡已經能自主靠雙臂支撐,緩慢地用雙腿走路。
雖然距離很短,時間不長,但也是非常大的進步。
兩人收拾好,來到醫院專門的複建室。
和昨天一樣,先是一上午的儀器治療。
等到下午,阮知鏡便要在複建室內獨立嘗試行走。
胡醫生給出的訓練時間是一個小時。
申思楊不能上前幫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雖然只經過一天,但阮知鏡今天的行走穩健程度明顯比昨天要強很多。
胡醫生在一旁監測完數據,滿意點頭。
“按照這個進度,一個月後,就可以實現日常生活中拄着拐杖行走了。”
他忍不住感慨:“阮先生的意志力很堅定啊!”
比胡醫生預計得快。
只是過去一周,阮知鏡就能短暫松開支撐的雙杠,獨立行走一小段時間。
時間從幾秒,慢慢變成幾十秒。
申思楊從站在雙杠前,到站在距離雙杠半米遠的地方,再到一米遠……兩米遠……
他看着阮知鏡像小兒學步一般,每一次都能堅定地走到他面前,直到将他抱住為止。
申思楊往往會在這時候獎勵他一個吻,而後不遺餘力地誇贊他:“我們阮先生真厲害。”
——
阮知鏡換上拐杖那天,堅持要跟申思楊從醫院走回家。
同樣是個工作日,路上行人不多。
兩人路過曾經到過的偏僻湖泊。
夏日的熱風裹挾着湖水蒸騰出的熱氣,撲進人懷裏,像蒸爐裏冒出的熱氣。
申思楊找了處陰涼地,拉着阮知鏡暫時坐下休息。
兩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四周到處是作響的蟬鳴。
不遠處的樹蔭下,有一撥拿着蒲扇穿着大褂的老人,正圍在大樹下的棋盤前下棋。
老人們嘴裏吐着地道的南方方言,棋落間喝彩聲唏噓聲成片地響起。
申思楊靠在阮知鏡肩頭輕笑,出聲問阮知鏡:“你會下棋嗎?”
阮知鏡看向不遠處下棋的老人,思索片刻後,輕輕點頭。
“那等你老了以後,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大夏天裏拿着蒲扇,邊扇風邊和其他老人一起下棋?”
阮知鏡收回視線,面露思索,看向靠在他肩頭的申思楊。
申思楊也望向他,眉眼含笑。
阮知鏡眸光微動,牽住申思楊的手,小孩氣道:“不想和其他老頭下,想和你下。”
申思楊面容微滞,片刻後靠到阮知鏡肩頭,緩緩笑開。
笑聲逐漸被不遠處老人們的呼聲掩蓋。
等那邊的聲音落下,申思楊回握住阮知鏡的手,視線落回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長久的視線停留後,他用輕松的語氣開口:“好啊,那就我和你下,不過我還不太會,等我回去練練。”
——
胡醫生叮囑過,阮知鏡的腿不适宜長期運動,必須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因此兩人在湖泊邊休息了一會後,沒再繼續走,而是叫了車。
到家後,剛在客廳逗了會貓,申思楊忽地感覺到熟悉的身體的異常。
阮知鏡幾乎是和申思楊同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嗅着空氣裏逐漸濃郁的白桃清香,扶住申思楊出聲問:“發情期?”
申思楊靠在沙發上,感覺到身體逐漸發軟,點了點頭。
“我去拿藥。”阮知鏡拿過拐杖就要起身,卻被申思楊拉住。
申思楊撐着所剩不多的力氣,坐進他懷裏,圈住他的脖子認真開口:“永久标記我吧。”
阮知鏡微怔。
沒等他有反應,他的信息素先一步在客廳裏炸開。
申思楊輕輕按了按他的嘴唇,而後揚起下巴,主動将他吻住。
阮知鏡垂下眼,眸色逐漸變深。
沒有過多的猶豫,他很快反客為主,将申思楊緊摟進懷中。
久違地體會到理智崩斷的感覺。
他抱着申思楊側過身,将人放到沙發上,傾身發了狠地親吻。
申思楊也同樣熱烈地回應着他。
客廳裏的茉莉茶香前所未有得濃郁。
剛爬上貓爬架的小白貓被濃郁的信息素驚到,本能地喵叫了一聲,逃竄上二樓。
客廳裏的中央空調呼呼往外送風。
沙發上的兩人卻還是滾燙得像是要将周圍的一切都全數融化。
阮知鏡的腿已經能夠拄着拐杖行走,短時間地跪坐自然也不成問題。
他第一次在腿方便的情況下,完完全全将申思楊圈進自己的領地。
申思楊已經不剩多少理智。
沙發被打濕大片。
這是阮知鏡第三次,觸碰到那處缺口。
不像第一次一樣委屈,不像第二次一樣掙紮,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地往出滾。
信息素的強烈迸發崩斷了他幾個月來強撐出來的所有理智。
他焦急地尋找着申思楊的腺體,犬齒刺破皮膚,信息素注入。
柔軟的缺口被鑿開。
成結的瞬間,懷裏人伸長了脖子,雙手緊圈在他後背。
然而這一瞬間席卷上阮知鏡心頭的,不是教科書裏的心安和滿足,而是濃烈到幾乎要将他吞噬的空洞感。
理智四分五裂,破碎的嗚咽聲響起。
“沒有人……能證明你的存在。”
阮知鏡第一次傾吐出,長久以來一直萦繞在他心頭的無力困惑:“我要怎麽證明,你是真實存在過的?”
申思楊被過電般的滾燙激得恢複了幾分清醒。
他清晰地聽見阮知鏡埋首在他耳邊的嗚咽。
“你的一切都完美地契合了我的幻想,我要怎麽證明,你不是我的臆想。”
滾燙的湧動還在繼續。
申思楊淚眼朦胧地盯着天花板上晃動的吊燈。
怎麽證明存在?
這個問題,申思楊在離開桑小十所在的那個世界時,就想過無數遍。
等他歷經完十個世界,睜眼發現只是睡了一覺。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大夢一場,他該怎麽證明,他愛的人是真實存在?
一個二十五年無所愛的人,幻想出一個理想的完美愛人。
聽起來怎麽都合乎常理。
所謂的愛人,真的存在過在這個世界上嗎?
眼淚從眼角滾落,埋入暖黃色的沙發深處。
幾乎是同一時間,阮知鏡的眼淚跟随滴落,和他的眼淚揉作一團,在沙發上留下永恒無法抹滅的印記。
腦海中倏地響起久違的機械音。
【檢測到可探測物:眼淚。】
【數值是否合規檢測——合規。】
【當前合規樣本數量:6】
【樣本留存,保存被檢測者當前狀态。】
申思楊瞳孔驟縮,一瞬間前所未有得清醒。
所有的猜測緊密地串成一條長線,牽引着他走向早就浮起在腦海中的萬分之一片真相碎片。
他緊摟住阮知鏡,心髒瘋狂跳動,顫着聲音開口:“等我來找你。”
阮知鏡渾身一僵。
他輕輕舌忝掉申思楊頸間冒出的血珠,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申思楊:“你來……找我?”
申思楊不自覺加重呼吸,握在阮知鏡手臂上的手慢慢收緊:“等我回來找你,就可以證明。”
長久的成結終于結束。
阮知鏡慢慢退出,重新将眼前已經完全屬于他的人摟進懷中:“那你要……說話算話。”
申思楊擡手輕撫他柔軟的長發:“你那麽說話算話,我怎麽能不說話算話?”
被淚水打濕的睫毛輕輕顫動。
阮知鏡埋首在申思楊頸間,沉寂了許久後,終于輕喃出聲:“不可以,再丢下我一個人了。”
——
阮知鏡的雙腿徹底痊愈,是在一個月後。
彼時正值酷暑。
兩人從醫院走出,險些被熱化在原地。
坐上車。
阮知鏡看着窗外蒸騰的熱氣,忽然出聲:“遇見你,好像總是在夏天。”
申思楊動作微頓,片刻後緩緩笑開:“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初遇,就是在夏天。”
“初遇。”阮知鏡輕輕咀嚼着這兩個字。
心跳莫名加速。
他解開剛系好的安全帶,傾身到駕駛座,将申思楊抵在車門上吻住。
永久标記後,兩人的信息素已經聞不出太大區別。
像被茉莉綠茶浸泡後的桃子,又像切了桃丁丢進的茉莉花茶。
車裏的空調剛開,還悶熱得如同蒸爐。
申思楊貼到車窗上的後背更像是下一秒就要被烤焦。
他正這麽想着。
阮知鏡的手正好繞到他背後,将他往中間拉了點,隔開了車窗。
申思楊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阮知鏡聽見他的笑聲,出聲問:“怎麽了?”
申思楊笑意加深:“覺得我們心有靈犀。”
阮知鏡摸索着将他的安全帶也解掉。
習慣性要去探他頸後鼓包的手探到一半,忽然改變了路線,摸到申思楊兩頰。
柔軟的兩頰捏在掌心。
阮知鏡不受控地掐了掐,而後像上瘾般,掐着不願意松手了。
申思楊又忍不住笑:“你好久沒這麽親我了。”
阮知鏡動作一頓,輕哼了一聲。
申思楊被他這麽一哼,品出點東西來:“故意的?”
阮知鏡加深這個吻,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申思楊被親得暈頭轉向,逮着換氣的機會,樂得不行,偏要繼續說:“怎麽自己還跟自己吃醋呢?”
阮知鏡跟小狗似的啃他嘴巴,幹脆将人直接抱到副駕駛。
申思楊被吓了一跳,出聲提醒:“這裏是露天停車場。”
阮知鏡終于吱聲。
輕蹭他鼻子,聲音綿軟:“知道,我就親一下。”
這一下就是半個小時。
等親完,申思楊趴在他懷裏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阮知鏡摸摸他腦袋:“我來開車?”
申思楊搖頭:“胡醫生說過,你腿剛好盡量不要開車。”
見阮知鏡張嘴,申思楊再次補充:“就算不是在真實世界也不行,這樣你回到真實世界以後才不會記混。”
阮知鏡安靜注視他片刻,摟着他輕輕點了點頭。
回到家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小貓最近在小白的喂養下,體型圓潤了一大圈。
可能是天氣熱的緣故,它不再如幾個月前般活潑好動,每天就窩在陰涼地的貓爬架上甩尾巴。
申思楊和阮知鏡回到家後,拿着逗貓棒小小地激勵了它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申思楊看了眼時間,拍拍手起身:“我去做晚飯。”
阮知鏡按住他:“我來吧,都沒有讓你嘗過我的手藝。”
申思楊也不跟他客氣,輕笑道:“好啊,那我給你打下手。”
冰箱裏剩下的東西不多。
阮知鏡做了兩菜一湯。
這的确是這個世界阮知鏡第一次主廚。
做出來的菜,味道卻是申思楊熟悉的。
申思楊在第二個世界,經常吃陸堰做得飯菜。
吃完飯,兩人出門,在附近散了一個小時步消食。
回到家又逗了會貓,見時間到八點,便一起進到浴室洗澡。
一切似乎都與往常無異。
吹幹頭發,回到卧室躺下。
兩人像往常一樣,相擁親吻。
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在親吻後相擁入眠。
鬧鐘的時針從九,轉到十,又轉到十二。
阮知鏡摟着申思楊,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
申思楊圈着他脖子:“不困嗎?”
阮知鏡搖頭。
申思楊便沒有再問。
夜裏兩點,申思楊感覺到些許困意,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阮知鏡擡手,輕揉他臉頰:“困了就睡吧。”
申思楊看向他:“你呢?”
阮知鏡搖頭。
申思楊靜靜注視他片刻,出聲問:“小貓是從哪買的?”
阮知鏡溫聲應:“貓舍。”
申思楊點頭:“要是醒來後有緣遇到,還會養嗎?”
阮知鏡答應了一聲。
申思楊思索片刻後,又道:“等你醒後,如果腺體損傷的情況和夢中一樣……”
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阮知鏡捂住嘴巴。
阮知鏡眉頭緊皺:“我不會接受其他Omega的。”
申思楊眉眼彎彎,拉開他的手:“我知道,你讓秦游南再想想別的辦法,能減輕疼痛就盡量減輕,別硬抗。”
阮知鏡聽見這話,才舒展開眉頭,乖順地點了點頭。
申思楊又扯東扯西地跟阮知鏡聊着。
慢慢地,聊天聲漸輕。
申思楊覺得自己只是眨了下眼的功夫,就忽地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山搖地動。
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他瞬間清醒,看向對面的阮知鏡。
阮知鏡正眼眶發紅地看着他。
對視的瞬間。
阮知鏡将申思楊摟進懷中。
肌膚相觸,申思楊才發現阮知鏡顫抖得厲害。
天地搖晃,四周的一切開始逐漸瓦解。
申思楊擡手輕拍阮知鏡的後背:“不要難過,好好走未來的路。”
阮知鏡瞬間将他摟緊:“我要去有你的未來。”
衣櫃、牆壁、臺燈……
視野裏的所有東西由遠及近,一一碎裂開來。
最後到床,再到阮知鏡。
“我會養好小貓,我們重新舉辦一場請來所有親朋好友的婚禮,我們老了以後還要一起下棋……”
阮知鏡的身體緩慢地跟随着周圍的事物一同瓦解。
他仍舊固執地牽住申思楊的手。
眼淚飄落在空中。
“所以你,一定要來。”
申思楊撐坐起,想要抱住阮知鏡最後一抹殘影,最終在黑暗裏撲了一場空。
所有事物瓦解成空。
申思楊跪坐在一片漆黑之中。
他垂眸盯着空蕩的掌心,一滴眼淚滴落到掌心中央。
腦內響起熟悉的系統音。
【檢測到可探測物:眼淚。】
【數值是否合規檢測——合規。】
【當前合規樣本數量:7】
【樣本留存,保存被檢測者當前狀态。】
申思楊忽然仰頭,看向虛空:“我真的……是在救你嗎?”
長久的寂靜。
無人應答。
就在申思楊失落地低頭下頭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你想要知道嗎?”
猜想成真,申思楊的心髒瞬間瘋狂跳動。
他重新望向虛空,不假思索地點頭。
一陣清風拂面,仿佛有一只溫暖的手輕揉了兩下他的腦袋。
他不受控地閉上眼,和前幾個世界脫離時一樣,逐漸失去意識。
作者有話說:
下個世界楊楊和阮阮都沒有記憶嗷,換成阮阮幫助楊楊;
大概故事就是一個孤獨且沒有方向的少年(咱們楊楊),碰到了一只有他能見到的可愛鬼(嘿嘿攻寶),然後在攻寶的陪伴下,逐漸找到方向的這麽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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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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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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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