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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劍派門前結了紅彩,挂上新紅燈籠,大門重新上了紅漆,一整個喜氣。

「恭喜恭喜。」

來者不停的道賀,蘇九能木然的模樣,彷佛他不是這場喜事的主角。

一名俊俏的公子,朝蘇九能恭賀之後,又轉身與蘇九能的師父寒喧。

「蒼空派的代表尹重陽,代表本派前來向廖前輩祝賀,師父很想念您老人家,但因有事無法前來祝賀,特派晚輩來表達祝賀與他對您的思念之意。」

「好好好,過幾天我會去貴派探望他。」廖天順微笑。

「九能,這位是蒼空派的頭號大弟子尹重陽,蒼空派與本派仍師出同門,我與蒼空派的掌門頗有交情,之後你接手青劍派,兩派的情誼就靠你維持下去。」

蘇九能向尹重陽點頭:「尹兄弟,以後請多指教了。」

「蘇兄言重了,是小弟要請蘇師兄多關照才是。」

倆人擡杠不上兩句,尹重陽見蘇九能心情不佳,就結束短暫的談話,轉向他處,留下蘇九能繼續發愁。

「這小子不知打哪來的福氣,竟然能娶到廖姑娘。」與尹重陽一同來的師弟程向宗對著尹重陽低聲說,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酸溜溜的口氣。

尹重陽冷冷道:「廖前輩愛才惜才,蘇九能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他的兒甥,雖然他的家業并沒有廖家來得大,但廖前輩不是勢利眼的人,也沒有門戶的偏見,要怪,只能怪我自個兒沒用,沒能入廖姑娘的眼。」

程向宗聽了,更是一股腦的為自己的師兄抱不平:「以能力來講,蘇無能鐵定打不過你,你瞧他的步伐,一看就知道內底不足。若說外表來看,蘇小子的長相更是連你的一半好看都不及,更不用說,你瞧瞧這擺出來的聘禮,這麽寒酸,怎麽見人。啧啧啧,我敢說,當時廖姑娘拒絕了你,現在要嫁給蘇小子,她一定後悔的不得了。」

這場婚宴,在女方家舉行,有頭有臉的賓客也大部份是女方家的熟人。更別說擺上去的聘禮,聽說已是男方家盡最大的心力了,在他們看來,卻只是一般般。

程向宗是直腸子的人,他雖然随著師兄一起來道賀,但這句「郎才女貌」,他可說不出口。

「既然來了,咱們就誠心祝福他們吧。」尹重陽淡然的說:「蘇公子和廖姑娘自小青梅竹馬,論感情哪是我能比得上,他們念感情,是好事。将來蘇公子必定不會辜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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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程向宗仍然有話想說,被尹重陽給制止。

突然,門口一陣騷動,所有人自然的向外看去,原來有人送來了大賀禮。

兩個壯漢擡著一大箱的金條,跟在一位英俊壯碩的男子身後,那男子自身發出的氣勢驚人,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量起他來。

「在下是新郎倌的老友,特來祝賀蘇九能與廖人鳳的喜事。」男子令人将重禮放在廖天順跟前,向廖前輩拱手恭賀。

「這是怎麽一回事?來送禮的都強過擺在上頭的聘禮了。」旁人議論紛紛,程向宗更是好奇的擠到最前面去看。

「你…怎麽會來?」蘇九能驚訝的看著那名男子,臉上的表情分不出是驚吓還是驚喜。

「認識了幾十年老友的終身大事,我怎麽能缺席。」秦奇不冷不熱的說:「人人都說你配不上廖姑娘,我怎麽能讓你這麽寒酸的完成婚禮,落人笑柄。」

口口聲聲都說是為了老友,但這話聽起來就是來讓蘇九能面上無光的。有些見識的人一看就知道對方是來找碴的,廖前輩向前一步,替徒弟緩頰。

「你的心意,大家都看到了。但這禮太重,不能收。還請小兄弟見諒。酒席已備妥,随時可以入座。」

秦奇瞧也不瞧廖天順,而是盯著蘇九能。「禮既送,就不會收回,前輩放一百個心,我送完禮就走。」

「大鼻子…」蘇九能漠然的看著秦奇,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來祝福你們的。」

「兒子啊,你怎麽不向娘介紹你的這個重要的朋友?」

不知何時,蘇母已出現在蘇九能的身邊。

「娘,他是秦奇,你也認識。小時兒住在咱老家隔壁的石家面館的小孩,跟我一起撿石頭玩的那個小孩。」

「你說的是石老板後來娶的媳婦?!」蘇母吃了一驚,心裏頭隐約有股不安的感覺。

蘇九能點頭。

「好久不見,你這小子如今長得這麽俊,娶媳婦了嗎?」蘇母好奇的問秦奇,當年她瞧不起石家媳婦帶來的拖油瓶小孩,如今變成了這麽發達,真是看走了眼,該不會這小子就是因為自己當年的瞧不起他,現在才來這裏炫耀?!

「還沒娶呢,我現在過得很好,好久不見了,蘇嬸現在還跟當年我記憶中的一樣美麗呢。」秦奇禮貌的恭維蘇母一番。

「要不,蘇大娘幫你介紹個不錯的姑娘吧。」蘇母假意的向秦奇探話。

「謝謝好意,我身邊的姑娘夠多了,不勞費心。」秦奇有意無意的看向蘇九能,只見蘇九能尴尬的看著老母。

「今日除了送禮,還要向蘇兄讨樣東西。」

「?!」

「蘇兄,還記得石家飯館時的諾言嗎?」

許久,蘇九能木然點頭。

「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塊有我刻字的玉佩,可否贈予我?」

蘇九能考慮也不考慮,就從懷裏掏出了玉佩,交到秦奇的手上。

「謝謝。」秦奇緊握玉佩,向蘇九能露齒笑,走到石柱旁,手往柱上一拍,玉佩連同蘇九能心裏唯一的希望,一起成了碎片。

「好內力。」旁人驚嘆,當中最驚訝的人,非蘇九能莫屬。

「不好意思,那玉上有我的刻字,怕你丢了舍不得,留著又礙眼,所以幫你解決掉了。今後好自為之,永別。」秦奇灑脫的拍掉手上的玉屑,毫不留情的扭頭就走。

「等等!」有個聲音喊住了秦奇,卻不是蘇九能發出的。「秦奇,我不準你走。」

秦奇轉過身看,是廖人鳳。

他冷冷的問:「憑什麽?」

「就憑…你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爹。」廖人鳳的這句話震撼在場所有人。

秦奇被廖人鳳的話給怔住,他轉頭看向蘇九能,雙唇微抖,欲言又止。

「住口,給我回房間去。」廖天順氣急敗壞的拉住女兒,不讓她向秦奇走去。

「秦奇…」蘇九能擋在秦奇的面前,焦急的問:「你曾向我保證過,你沒碰過師妹…」

秦奇完全不理會蘇九能的焦急,他冷冷的向廖人鳳說:「你要生不生,随便你。若是生女兒,我這裏的姑娘夠多了,不差一個,你可以自個兒留著養。若是生兒子,以後接手我的事業,我讓他從最基層的公子開始幹起。」

「你這畜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廖天順對於秦奇的這番話,氣上心頭。「這就是你的意中人?你還看不清楚他的為人嗎?」

「曾經有一個人,讓我有想金盆洗手的打算,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秦奇眼光掃過蘇九能,最後落在淚流滿面的廖人鳳臉上。「人鳳,你很好,但我不夠喜歡你。」

那人離開,留下哭倒的廖人鳳,還有悵然若失的蘇九能。

後來蘇家的婚禮仍然硬著頭皮辦完了,成為衆人茶馀飯後的八卦笑話。

隔了兩年,廖人鳳與她的師弟私奔,只留下一封信。蘇九能留了封休書,并且離開青劍派。

幾個寒暑過去,武林新舊交替,青劍派沒落,多年後,蘇九能的事情也沒多少人還記得。

「今天的天氣還真冷,真他娘的,不是已經四月了嘛。」一名年輕瘦小的捕快抖了抖身體,朝雙手呵氣。

「累了吧,今夜讓我巡邏就好。你早點回去歇息。」

「小九,就知道你最好了。」

按慣例是兩人一組巡邏,但蘇九能的身手與反應都比他們好上許多,一個人可以頂好幾個人用,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蘇九能這樣獨來獨往,反正工作不會辦砸就好,人人都樂意與他編派在同時出差。

這名瘦小的捕快走掉後,蘇九能在城裏巡邏,巡邏的最後一站通常是最亂最龍蛇混雜之地。這些地方,越夜越容易生事。

走到了熟悉的妓院,他身穿捕快制服,平時只路過而不進去,這次卻想也不想的踏進去。

妓院裏沒人攔他,他自然而然的走進最大的一間廳房。

「蘇爺,今兒怎麽有空來呢?」一名粉香味較淡的姑娘向前,對蘇九能攀話。

「寶釵姑娘,最近可好?」蘇九能已經不像當年一樣對女人會畏畏縮縮,他展開笑顏,大方的回應此名姑娘。

「老樣子,店裏還是一樣很忙。對了,最近我掉了一些首飾,都很名貴,氣死人了,找了老半天呢,如果不是因為我很相信這裏的姊妹們,我說不定會報官呢。唉啊,真不知道是把東西忘在哪處?」

「若找不到的話,我很樂意幫你的忙。」

寶釵姑娘在內心裏偷笑,這下子你可找到藉口可以常來了,當然樂意。

「對了,秦公子現在在忙嗎?」

「嗯,最近來了個新的公子,秦公子正在調教他呢。」寶釵挑明的說:「你可別又去打擾他…」

話還沒說完,蘇九能就自個兒走進天香樓的調教房,門也不敲的就闖進去。

平時沒人敢擅闖的調教房,不會上鎖,就這麽硬生生的讓蘇九能給打開了。

床上兩個交纏中的裸男,被聲音給吓到,其中一位馬上大叫,慌張的找被子遮住身子,另一位則大方的坐在床上,看著闖進來的蘇九能。

「差爺好興致啊,來這裏辦什麽大案子嗎?」秦奇皮笑肉不笑的問。

「寶釵姑娘掉了一些首飾,我來幫她找找。」

寶釵在心裏大罵,關她啥事呢,她還沒報官哩。只見秦奇站起來,走到寶釵的面前,問她:「是真的嗎?」

「老板,我找不著一些首飾,剛才才跟蘇捕快聊到這件事呢,不過我沒打算要報官。」

「既然沒要報官,那就沒官府的事。」秦奇朝門比了個請的手勢。

「這男子是新進的嗎?合法管道?」蘇九能無視已經接近發怒邊緣的秦奇,走到這名拿被子掩住身子的年輕男子身邊。

「我天香樓做的都是合法生意。」秦奇捂著頭,他的偏頭痛好像又發作了。

「你叫什麽名字?」蘇九能好整以暇的問床上男子,但這男子只是臉色發紅,喘著氣,雙眼迷蒙。

「啞巴?」蘇九能又問。

「他沒啞,而是吃了春藥,現在還在藥效中。」秦奇替這男子回答:「他名叫李若興,東城人氏,與我簽了五年合同,你先出去,明天再來檢查合同。」

「他說的是真的嗎?」蘇九能看向床上的人,再一次的确認。

「你管真麽多幹啥,你管老子要賣自己幾年啊,吃飽了沒事幹嘛?!老子現在憋得很難受,你別找碴行嘛?!」李若興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沒好氣。

秦奇憋著笑,對蘇九能說:「就這樣吧,你也明白的,硬著射不出來的感覺多痛苦,官爺請原諒我這位新人的無禮,這藥的特性就是吃了之後,從後面才能讓他射出來,我們這才進行到一半呢。」

蘇九能與秦奇倆倆對瞪,瞪了許久,蘇九能仍然沒有離開的打算,而寶釵姑娘,早就不知躲哪去了,就怕倆人又像上回一樣在天香樓大打出手,她想起來還心有馀悸。

蘇九能眼光瞟到秦奇下身,微硬的棒狀物仍在蓄勢待發之中,那個新來的公子已經忍不住,顧不得有蘇九能在,乾脆拉開棉被,跪在秦奇前面,張口想含住秦奇的巨根,卻被搶先塞進一根軟軟的東西。

「拿去頂頂先。」蘇九能從桌上拿了根香蕉,塞進李若興的嘴裏。李若興吐掉嘴裏的香蕉,狠瞪蘇九能。

「秦公子,我有一些關於程鐵生前輩的消息要告訴你。」蘇九能自然的拿起秦奇的衣服,親密的替秦奇穿上,無視李若興想殺掉自己的眼神。

秦奇想了一會兒,轉頭對李若興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和捕快出去講一些事情。」

「我憋不住了,老板,誰來上我都好,快…」李若興懇求道,跪著轉了身,朝秦奇翹高了屁股。

「小元寶!」秦奇突然吼叫,沒一會兒,一名壯碩的大漢沖了進來。

「老板找我?!」

「你來處置這個新人,他吃了菊淫散,快一個時辰了。」

「老板你是在教新人還是虐待新人啊。」壯漢沒好氣的問,脫了褲子捊了兩下管,剝開新人的臀瓣,就一幹到底。

「喔!爽啊,啊…」新人鬼吼爽叫個不停,小元寶快速又無視旁人的開始抽插,蘇九能只好尴尬的別過頭。

「做生意就是這樣,這才叫做專業。」秦奇拍了小元寶的肩,小元寶得意的對秦奇點頭。

「硬得快,持久性強,一夜九頂,男女通殺,對性事的悟性極高,而且金錢至上,只要給錢他什麽都肯幹。你看看這腰力…」秦奇向是在展示商品一樣,向蘇九能解說小元寶的特性。

「好了好了,我已經明白,你不用再說了,我沒打算買他過夜。」蘇九能頭一偏,要秦奇随他到調教房外頭。

秦奇閉了嘴,乖乖和蘇九能來到外頭。

「說吧,我那個不肖的師父又給我生了哪些事情?」

「有人看到他出沒在青山派,沒多久,青山派的掌門就被人殺害,現在官府懷疑他有涉案。」

「不是我師父做的,若是我師父幹的,他早就十年前就動手了。而且他會當著衆人的面前殺了對方,不會偷偷犯案。」

「我也是這麽想。最近我正在找他,如果你先遇到他,請你幫忙轉告他,這案子目前是處於本地官府的管轄範圍,請他親自來官府到案說明。」

「難,他的行蹤,連我也掌握不到。如果有遇到他,我會轉告他。」

蘇九能點頭,沉默了許久,問秦奇:「你最近好嗎?」

「老樣子。」

「什麽時候才要收山?」

「還一票人等著我讓他們糊口呢,你說收就收,當這麽容易!」秦奇無奈。

「再培養幾個人接手吧,你不是說小元寶挺行的嘛?」

「他不是做龜公的料。」秦奇搖頭。

「頭兒要退休了,他今早向我說,他已經向縣令大人推薦我接他的職位,等我升了捕頭,這月俸應該養得活兩個人,你什麽時候要收山,我都能照顧得了你的。」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沒打算跟你在一起,你打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和你複合?」

「你害我賠了妻子,總要還我一個新的吧!」

「喜歡哪個姑娘,盡管挑。要處女也行,等我有新貨到。」

「我只喜歡你。」

「慢慢等吧。」

「沒問題,我有的是耐性,等你想通,我随時通你。」

「準捕頭大人又在意淫龜公了,啧啧啧,說出去也沒人信吧。」秦奇無奈,蘇九能只在他面前裝痞。

「大鼻子…」蘇九能深深的看著秦奇,然後喊了親膩的小名,這一喊,秦奇就舉雙手投降。

「不說了。」秦奇嘆氣:「蘇九能,再用這麽淫盪的眼神看著我,我遲早會挖出你的雙眼。」

「你确定你辦得到?」蘇九能手一出,将秦奇攬入懷裏,上次那場架,已知對手的現狀,秦奇知道掙脫不開,索性也不掙紮。

「這幾年你的內力都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要你快點收山,現在的你,連我也打不贏,哪天真遇上淫徒,晚節不保可怎麽辦?」

「這我倒是不擔心,要長得比你還醜的也不多見了,我連你都能吃得下,若真有淫徒我也看得開。」

「這可就更不好辦了,如果你被奸了還能享受到,那我豈不是戴綠帽。」

秦奇嘆氣:「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嗎?」

每當他和蘇九能想講清楚彼此的關系時,蘇九能不是裝傻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當時不知道你中了毒,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離開你…」

「現在說這些話都沒有意義了,而且我會中毒也不是你害的,你根本不必難過。」

「我難過的是,我不應該離開你。」

「我不怪你。」

秦奇放任蘇九能将頭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低語。

「可你卻也不原諒我。」

「我原諒你。」秦奇又嘆氣。

「你不和我複合,就證明你還不原諒我。」

「原諒和複合是兩回事。我對你有感情時,我才會恨你。我現在對你沒感情了,我就原諒你了。」

「說謊。」蘇九能從懷裏掏出個東西,抓起秦奇的手,放進秦奇的手心上。「若對我沒感情,為何還留著玉佩?我都不知你這一手偷天換日的功夫真是精辟,若不是在你房間搜到,還不知道那天被敲碎的玉佩竟然是換過的假貨。」

「還給你的那塊本來就是假的,我敲碎玉佩是怕你發現那是假貨,你又回頭來找我拿。因為我根本不想再見到你,你可別誤會。」秦奇已經懶的質問蘇九能憑什麽搜他的房,這幾個年頭,蘇九能的性格變化之大,讓秦奇吃驚。

「原來如此。」蘇九能想通之後,恍然大悟。「我本以為是你在婚禮上偷偷對調了。」

他根本不用問秦奇為何一開始要還他假玉佩,秦奇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越挖掘只是讓秦奇越嘴硬。

「可惜我沒這麽好的身手,你現在要将玉佩拿回去嗎?」

蘇九能搖頭:「這玉佩是要傳給我媳婦的,你就是我的媳婦,玉佩在你那裏才是物歸原主。」

「蘇九能,如果我內力恢複,我一定在你身上刺九個窟窿。」

「沒關系,打是情,罵是愛。」

「每個被你抓到的疑犯,都想對你又打又罵。那他們肯定也對你有情有愛。」

「對啊,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愛我,可惜我只愛你一個,他們只能乾瞪眼。」

「人要多厚顏無恥才能說出像你這樣的話來?」秦奇笑罵。

「你知道我怎麽看出來你對我還有情嗎?」蘇九能問。

「願聞其詳。」

「就因為你是秦奇,跟誰睡都行的秦奇,卻偏偏打死不肯跟我睡。」

這番話,狠狠砸中秦奇的內心底。

「沒有的事,你別瞎說。」秦奇冷靜的推開蘇九能:「明天我将新人的合同拿過去給你,你別再來天香樓了。常來這兒,傳開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知道你做的是正當生意,剛才只是想找他麻煩而已,合同就不用拿來了。下次,你再親自調教新人,我翻了整座樓替寶釵姑娘找失物。」

「這不是濫用職權嗎?!」

「不然你當我為何要跑來當捕快。」蘇九能笑的可得意。

「也對,放著好好的青劍派未來掌門不做,跑來當個小捕快,無非就是要對付我吧。」

秦奇的這番嘲弄卻正中蘇九能的下懷。

「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比青劍派的掌門地位還要重要,這就行了。」蘇九能靠近秦奇的耳邊,輕聲說:「我一定會查出是誰對你下毒,幫你找到解藥。」

「我師父都找不到了,你未免太看重你自己。」秦奇朝蘇九能潑了冷水。

「那不一樣,你師父瘋瘋癫癫的,他靠不住。」

「好!如果你查到了,幫我找到解藥,我就和你複合。」

「一言為定。」

「如果找不到呢?」

「一定找得到。」

「呵!作夢吧。」秦奇笑。

「話說回來,你師父真的有夠瘋的,幾年前遇到他,他竟把我誤認成你師兄,還将天湖派的內功息流大法傳授與我…」

秦奇吃驚的擡頭,對上了蘇九能的賊笑。他總算找到了蘇九能這幾年來性情大變的原因。

「不可能,任天仰不會看著他這麽胡來的。」

「這事說到底,也多虧了你師兄幫忙這麽一把。」

「為什麽?…」秦奇不解的搖頭。

「因為我對你的這份癡心,就因為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油盡燈竭,我需要更強大的能力,去幫你找出下毒的人,逼他交出解藥。」

「你都知道了…」秦奇發怔,他早該料到師兄的嘴巴不靠譜,竟然連之後的事都說了。

「我知道你內力盡失之後,接下來失的是外力,到後來,連走路擡手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躺在床上,等到沒喘息的力氣為止…我一定會找到下毒的人,我一定會,如果找不到,我會陪你一起走的。」

蘇九能輕觸秦奇的臉頰。

「看來,我得先訂好兩人躺得下的棺材羅!」秦奇苦笑。

「不要純金打造,免得惹人盜墓。」蘇九能也打趣道。

「天湖派的內功,會讓人轉性,你知道吧?」

「我知道。最近的确比較憋不住些,但你放心,我都有打出來。」

聽了這話,秦奇忍不住瞄了蘇九能更加發達的右手。

「偶爾還是需要發洩一下,來天香樓的話,叫姑娘算我帳上。」

「不需要,等我替你找到下毒之人,替你解毒後,就有媳婦天天幫我暖床,我現在多存一些,以後讓他加倍奉還。」

「那你得快點找到人,別讓我守活寡太久。」

秦奇的話中暗示,讓蘇九能欣喜若狂,不枉費他三不五時的上天香樓破壞秦奇的好事。

但他卻不知道,秦奇的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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