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完結

時光匆匆,十個月過去,秦奇吞下最後一顆藥,再由蘇九能運行內功輸入他的體內,收功後,秦奇運了氣,他的內力已恢複了六成,毒也去了七八分。

秦奇裸著身子,轉過來替蘇九能拭汗,倆人情深深的互望。

「你說我把天香樓收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做捕頭了,咱倆去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侶伴。」秦奇算過,與他名下所有投資的最低獲利,仍夠兩個人不愁吃喝。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如此辛苦,将天香樓收了或頂讓,轉性質做另一項投資也不錯。

「學你的師父與任師兄嗎?」蘇九能指背沿著秦奇的鼻梁往下畫,描繪秦奇臉上的每一處。

「你啥人不提,提這兩個人。」秦奇噘嘴,只有私下對著蘇九能時,才會擺出這撒嬌模樣。

蘇九能與秦奇認識得久,這才知道秦奇以前的冷酷模樣是裝出來的,私底下的他,對著親膩的人,露出來的本性,說有多三八就有多三八。

但這可是不能說的秘密,他秦公子的威名遠播,真性情沒幾個人知道,就連他手下的姑娘公子們,也從不知他的這一面。

他想起了小時候記憶裏的大鼻子,表面害羞,實為悶騷,秦奇終於與他的回憶合在一塊了,他喜歡現在這樣可愛又坦誠的秦奇。

「好啊,等手頭上幾件案子了結,我會向縣官大人請辭,咱們一起去四處游歷。」

蘇九能也有此打算,於是附議秦奇的提議。

倆人聊著遠景,越聊越興奮,自然的就聊到密不可分,又在床上滾起床單來。

秦奇摟著蘇九能的脖子,先是磨蹭著,接下來激動的從蘇九能的頸邊開始啃咬,一路到胸口。

自從天湖派的內派散去,蘇九能不再随時維持一柱擎天,又回到了一夜一次郎的狀态。

秦奇知道一旦蘇九能洩出來,就像一條在床上的死魚一樣。所以他通常不會馬上替蘇九能撸管,所有的愛撫都是避開要害進行。

愛撫是一定要的,小蘇的後庭不管做過幾回,都緊得像處子一樣,秦奇光是用手指插入時,就要先撫弄小蘇的會陰與陰袋,在小蘇的前端出水時會較放空,這時插進手指較不會抗拒。

手指抽插了幾番,即使用了不少的潤膏,在秦奇進入時,蘇九能仍然是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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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奇一直都知道,蘇九能較不喜歡被插入,但他秦奇也是,尤其是經營天香樓後,長久下來的主導心态,讓他對於與蘇九能的房事上也有些許的不适應,為了這段感情,他著實也放下不少身段。

「九能,沒事的,等會兒就不疼了,我愛你。」秦奇停止推進,凝視著蘇九能的眼,對蘇九能如此說。

「來吧。」蘇九能吞了口水,深吸氣道。

啪滋!啪嗞!啪!啪!啪!

安靜的房間裏,聽到倆人欲望的抽動聲,随著心跳一起加快。

蘇九能在吭奮時也不太發出聲音,只是閉著眼,鎖著眉頭,一聲不吭。而秦奇則因職業的惡習性,在抽動時淫聲穢語丢個不停。

「你的小嫩苞好乖啊,夾得我快升天了。」

「不管被我幹過幾回,都像處子一樣,這麽好的小肉穴,只準給我一個人用,我要幹得你以後天天惦著哥哥我的大肉棒。」

「我好愛你啊,好愛被你夾著啊。舒服到快射出來了,幹得你生娃娃去。」

「夠了,這些話跟你對那些姑娘公子們有什麽分別?」蘇九能忍不住抱怨,但雙腿仍然夾緊著秦奇。

秦奇坦誠的說:「除了我愛你之外,其他話我都對他們說過。」

蘇九能這才紅著臉,沒再說話。

淫靡的抽插聲持續著,秦奇的浪言穢語仍然不要錢的拼命放送。

秦奇射了兩回後,還沒喘氣的空間,蘇九能就翻身騎到他的身上。

早就蓄勢待發的狀态,濕潤的前端立馬撞進秦奇的後穴,秦奇嗚咽道:「不要強奸我…」

蘇九能傻眼?!

當蘇九能要抽動時,秦奇帶著哭聲道:「哥哥不要,哥哥別這樣…」

「安靜一點。」蘇九能捂住秦奇的嘴,當然不是因為他也入戲,而是秦奇吵得他不能專心的幹。

秦奇很敬業的在他的身下不停的顫抖,哭得蘇九能捂住他嘴的手全濕了,每一下的沖刺,他都嗚嗚叫個不停,還做了幾個假裝掙紮的動作,但後穴的收縮卻說明他很敬業很也享受的進行這場肉體交流。

蘇九能射出來後,又像死魚一樣癱在床上。秦奇馬上問他感覺如何,蘇九能老實的說:「很吵。」

「沒有覺得更帶勁嗎?莫非這招要女人用起來才有效?」秦奇歪著頭想著,下回該用哪招好,才能讓蘇九能更持久?

「你要演也演個壯漢什麽的,演嬌弱的妹子能看嘛,這分明在強奸我的耳朵。」蘇九能嘆氣。於是秦奇學到了一課,下次就演個被強奸的硬漢。

半年後,方河鎮。

秦奇與蘇九能,來到鎮上最有名的大戶之一,黃尚的府邸。

秦奇與黃老爺一見如故,尤其黃老爺的某些事跡更是頗得他的好感,這些事跡當然不是黃老爺做過的善事,而是他娶男妾的誇張事。

他曾聽聞過方河鎮的大善人娶了男妾,後來男妾還升為男妻。著實成了北城最讓人議論的新鮮事。

當他初見黃老爺時,黃老爺的儀表堂堂,正經八百,英俊斯文的模樣,與他的想像有些出入。他更好奇讓黃老爺不顧衆人反對,堅持要娶的男妾,是什麽模樣。

後來因緣際會之下,他與蘇九能四處游玩,來到方河鎮,撞見黃老爺的錢袋差點丢了,秦奇多事的攔住了偷兒,與黃老爺結了善緣。後來黃老爺請他們到府上一敘。

方河鎮的流行總是跟著北城走,北城流行什麽玩意兒,總是過了風頭後,方河鎮才開始有這些東西。黃老爺最近要進貨一些新的布批,還沒打定主意要染什麽花色,請教了秦奇一些意見。

黃老爺與秦奇相談甚歡,沒一會兒,蘇九能已經被遺忘在另一邊。

「對了,不知道黃夫人在嗎?久仰他的大名 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認識?」

「他平時自由慣了,想做什麽我都随他去,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我派人進去找看看。」黃老爺令人進房內找,一會人出來,沒找到人。

「不知道黃夫人是什麽樣的人呢?我在外面聽過他不少的傳言,但還是覺得聽黃老爺自己說比較真實。」秦奇好奇的問。

「他嘛,就是個怪人,平時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但人挺有趣的。」黃老爺撫胡笑。這次的胡子可留得不容易,每晚都要提防家裏那個賤妾的偷襲。

正當黃老爺侃侃而談時,一個有著洋面孔的年輕男子,抱著一顆球,全身是汗的沖進會廳。

「老頭,我回來啦。今天真他媽的熱,才打一會兒球就不想玩了。」黃夫人一手抱著一顆自制的大皮球,另一手勾住一個木制大圓框,擦汗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像亵衣一樣輕薄,自言自語道:「一個人的灌籃,有股淡淡的哀傷。」

「回來的正好,育仁,這位是秦奇秦公子,另外一位是蘇九能蘇公子,他們是從北城來的朋友。」

「喔!」黃夫人瞄了他們,別扭的作了自介:「你們好,我是黃尚的賤外。不對,應該是賤內。」

秦奇與蘇九能莫名其妙的著黃夫人接著又對對他們比了個五,晃著手。

「咳咳!」黃老爺咳了兩聲:「夫人啊,你之前很得意自己的畫作,這下子正巧了,你要不要當場畫副人像給兩位客人觀賞?」

「好啊,那要畫什麽?」

「咳…咳!你就…幫秦公子畫幅像吧。」黃老爺咳得更急,後面又補了一句:「有穿衣服的。」

秦奇憋著笑,蘇九能則是傻了眼。

黃夫人抓了抓頭,提了毛筆,半個時辰過去,一張臉的輪廓已大致成形。

秦奇與蘇九能莫不看傻眼,這種畫法他們在最時髦的北城也從沒見過。曾經在商船停泊時看過一些洋商人在港邊提筆作畫,但那些洋人用的畫具不是毛筆,他們都沒見過用毛筆也能畫出這種立體風格的人。

「黃夫人畫功果然十分了得,目前北城沒有這樣的大師可與你比美了。」秦奇坦白道。

「黃夫人妙筆生花,不知黃夫人能否将此圖贈予在下?」蘇九能看了秦奇的人像圖,看癡了,他做出這輩子從沒做過的一件事,那就是向初次見面的人索禮。

「那你總要拿什麽點東西來換吧!」黃夫人似乎不是什麽客氣的人,他朝蘇九能伸出白花花的五指。

「你在開什麽玩笑,真是的。兩位客人既然喜歡,當然是要贈予兩位了,何況這又是以秦公子的相為圖,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贈予秦公子了。」黃老爺笑罵。

蘇九能自然也是不好意思白拿的人,他笑著對黃夫人說:「在下無以為報,可否憑一身的武藝,為黃夫人舞一場劍,換取此圖?」

黃夫人點頭。

蘇九能向黃夫人拱手。提起劍,走到會廳外的花園中間空曠處,開始舞劍。

蘇九能俐落的提劍出鞘,劍鋒流暢的滑動,如行雲流水,剛中有柔,劍氣回盪。看似大起大落,但竟完全沒削下任何一片樹葉,所有的翻身與跳躍,皆避開園裏的花草,沒踏壞任何一塊草地。但強勁的劍氣,卻惹得草木們陣陣的搖晃。

「好耶!」黃夫人圈手指吹了口哨。「帥翻了。」

「夫人過獎。」蘇九能手一甩,劍流利的回鞘。

「的确過獎了點,其實也沒那麽帥啦!比起舞劍,我更愛看脫衣舞。」黃夫人老實的說。

蘇九能又傻了眼。

離開方河鎮,蘇九能小心的卷好畫,這是他來此最大的收獲,等找到倆人定居的地方,他再好好請人加裱。

回到北城前,秦奇說想再去天湖派看看,於是倆人來到高深山。

張作銘已是天湖派的新任掌門,秦奇本以為人事已非,再回去應該見不到冤家,偏偏碰巧不巧,師父程鐵生與六師兄任天仰,就剛好在天湖派裏。

三人如以往的沒講什麽話,程鐵生瘋癫的情形似乎有好轉,會認得秦奇,也認得蘇九能。

五個人坐下來久聊一番,蘇九能提到青山派掌門被殺一事,最近才破案。張掌門坦言,其實他是青山派被殺掌門的大兒子。

張作銘年輕時,因為不堪青山派同門對他的輕視與羞辱,還有他生父對他的冷漠,他憤而脫離青山派,來到天湖派拜師。這幾年,他一肩扛起天湖派的事,被他父親知情,因他父親覺得青山派後繼無人,又覺得張作銘有實力,興起了讓張作銘回青山派接掌門的念頭,此念頭則被他的弟子們給反對。而他父親的大弟子,深怕張作銘回來之後,師父會把門派裏只傳一人的武傳絕學授予張作銘,結果對他的師父痛下殺手,并想嫁禍給天湖派。

緝拿兇手之後,目前的青山派新任掌門,由他的胞弟接手。

張作銘的确是個人才,他不但憑自身之力支撐下了天湖派,還将程鐵生自創的武學加以改良,變成适合各種體質的人都能練的武功。甚至他師父在各處結下的梁子,在他親自上門登訪後,都讓他給化解了恩怨。當然,化解的方式無非是誠懇的解釋外加足夠的賠禮,還有他身兼天湖派掌門與青山派掌門大哥的身分。

離開天湖派前,蘇九能提議,要不去你師伯的墳前參拜?

任天仰聽到,表情怪異的問:「什麽師伯?」

「就是程鐵生前輩的大哥,程金明前輩。」蘇九能還掏了回憶,确認他沒記錯。

「程金明…」任天仰張大了嘴,看了強裝鎮定的秦奇,然後古怪的笑起來。

這時程鐵生突然抖了一下,精神抖擻的問:「程金明…好耳熟啊,他是誰?」

「你最好別知道太多,會被滅口!」任天仰拍了程鐵生的肩,程鐵生撇嘴:「喔!」

蘇九能看到氣氛不對勁,他刻意又問秦奇:「師祖的墓呢?要不要也順便去看看?」

「我記得你進天湖派時,師祖就已經死了,小師弟你還真念舊呢。」任天仰對秦奇擠了擠眼,秦奇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任天仰。

蘇九能滿肚子的疑問,於是他心一橫,豁了出去。他挑明的問任天仰:「沒有師伯,也沒有師祖,那麽任兄弟,你與程鐵生前輩,總該是一對的吧?!」

「我倆的确是一對的,怎麽了?秦奇總算肯承認我跟師父的事情了嗎?他這個小心眼的人,只不過是被師父給抛棄,非要記我這麽久的恨…」任天仰一開心,話匣子就打開,說個沒完沒了。

「他的脾氣真的又硬又臭,難怪跟師父合不了,倆個人都是同樣一個德性。只不過是情傷,就氣得吃藥自殘,裝可憐給誰看,把所有人都搞得內疚了。也就他這個人,喜歡用自虐的方式去治情傷。」

這點蘇九能同意,就說他成親那回,秦奇擡來令他傻眼的黃金。成親後他想将黃金還給秦奇,他娘還硬抱著黃金哭著不肯讓他還,害他傷透腦筋好久。就算秦奇再怎麽會賺錢,這一大箱的黃金要開多久的妓院才賺得到,他蘇九能也并非沒常識的人。結果還是趁他娘睡著時才偷偷運走黃金還回去的。

「程金明到底是誰?」蘇九能忍住笑意,板著臉問秦奇。

「對啊,程金明是誰?出來說清楚。」程鐵生氣憤的大拍桌子。

衆人全看向程鐵生,然後又默默的喝起茶來,完全忽略程鐵生。

「十幾年前,江湖上盛傳天湖派換新掌門,是怎麽一回事?」蘇九能一頭霧水。

「因為師父他就這樣…腦子裏有一堆靈魂,比較常存在的靈魂是程金明與程鐵生,江湖上的人沒搞清楚,以為他們是雙胞胎。」張作銘出來說:「因為解釋起來麻煩,後來師父體內的程金明的也消失了,我們就當作天湖派掌門易主吧。」

「他…這樣子,也能當這麽久的掌門,真不容易。」

「其實他當程金明時,還蠻靠譜的。自從換了程鐵生,他就變得更怪異了。」張作銘感嘆。

「等他又換了程鐵生,你就被棄抛了。」秦奇冷冷的對任天仰說,任天仰笑臉回應。

「當初若不是你跟他吵了大架,他就不會毀掉程金明了。小師弟,你師兄我,很聰明的,會從別人的錯誤當中學習。」

「……」

「他為什麽要騙我?」離開天湖派之後,蘇九能才問秦奇。

「因為不想說實話。」秦奇淡淡的說。

「好吧,我就當你因為太在乎我,所以才騙我。」蘇九能給了秦奇個臺階下。

「你還喜歡他嗎?」蘇九能又問。

「我以前喜歡的是程金明。」秦奇老實的回答。

「喜歡他,喜歡到自殘?」

秦奇嘆氣:「不是,是我自己愛睹氣。當程金明不再出現後,程鐵生沒久多竟然就跟任天仰在一起了,我負氣欲離開天湖派,程鐵生的那句-要走就留下你從天湖派學來的一切,讓我想不開。」

「你這樣的個性還能把天香樓經營得有聲有色,不簡單。」蘇九能笑道,這話聽不出來是褒是貶。

「我只有在面對感情的事情時會比較笨而已,所以我不輕易的對人産生感情。」秦奇坦白道。

「那…我還真是不知打哪來的福氣,竟能讓你對我有感情。」蘇九能牽起秦奇的手。

秦奇好像想到什麽,他緊緊回握,好一會兒,才說話。「我想起來了,小時候,你是第一個牽起我手的人。當年我跟著娘來到了石叔叔家,身上穿的衣服已經補到不能再補,個性又害羞,第一次到孩子們玩鬧的地方,大家指著我笑我是大鼻子,我羞得跑回家門前哭,後來再鼓起勇氣,又有人笑我是拖油瓶,從此我再也不找孩子們玩了,天天自己一個人蹲在門口玩泥巴,是你牽起我的手…」

秦奇小時候很反感有人喊他大鼻子,除了蘇九能之外。因為只有蘇九能在這樣喊他時,不是帶著戲谑,而是疼愛。

蘇九能傻了,他的印象裏,他黏著大鼻子,是因為大鼻子沒跟村內的女孩們打成一片,他跟大鼻子在一塊兒時比較自在。沒想到大鼻子對童年的事情還記得這麽清楚,而他卻大部份都沒了印象。

「現在這樣牽,跟小時候的牽,感覺有不一樣嗎?」蘇九能好奇問。

「這麽久的事,我哪記得。」秦奇紅著臉敷衍。

明明就記得。蘇九能在心裏偷笑,但秦奇不想講,他也不追問。

「大鼻子,坦白的告訴你一件事情…」

「嗯?!」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有過的情人。」

「意思是?…」秦奇不解蘇九能的話。

「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麽結婚兩年後,我師妹跟人私奔去了嗎?」

好久,秦奇才反應過來,他激動的連脖子都變了,嘴角的上揚掩不住。「如果我是你師父,我鐵定宰了你。」

「所以這件事,我只讓你知。」蘇九能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現在更确定一件事情了。」秦奇笑。

「什麽事?!」

「你真的是純彎的。」秦奇樂呵呵。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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