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不回,晾着他
“還有什麽可試探的?”
司徒嚴一是反應不過來,墨言姑娘他見過,真真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子。
再說這是慕容家親自送來的書信,怎麽就還要試探呢?
一見他不耐煩的樣子,司徒翎好脾氣的勸道:
“小叔,你怎可如此急躁。你可是我們司徒家的二爺,身份尊貴,萬事自當小心!”
“行行行,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反正人在那跑也跑不了,司徒嚴妥協。
司徒翎沒在理會他,提筆在書案上寫下了一行小字。
小字放在紙頁的邊角上,很明顯,是寫詩的人,讓接信者回信在下方。
這封信,司徒翎吩咐,在晚上送過去。
他想看看,這個姑娘到底能對出什麽樣的打油詩來?
至于上一封,那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詩,已經被司徒翎抛諸腦後了。
司徒嚴按照吩咐,在傍晚的時候,在次派人将信送到了慕容府。
一聽是司徒家的二爺,小春的臉都笑僵了。
這才一天呢,就跑了兩趟。
這詩,到底有什麽魔力啊?
送信的是李林,這次依舊按照老規矩,交信的時候,順便塞了一錠金子。
看到他遞給的金子,小春心裏又忍不住喜了,這要是多來兩趟也行啊,那自己可就發財了。
李林按照司徒翎的吩咐,送完了信便直接回去了,也不多問什麽。
彼時扶辰正陪着奶奶吃飯,飯桌上,三個人其樂融融。
扶辰小心翼翼的為奶奶剝着魚刺,檢查了又檢查确定沒有小刺了之後,才放在奶奶的碟子裏。
一旁的傭人都讓扶辰揮下去了,該吃飯吃飯,該幹活幹活,飯桌上不要人伺候。
“今個怎麽沒看見小苗呢?”奶奶吃着魚,突然就問道。
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大孫子,一臉的質疑。
扶辰好無辜,朝着奶奶眨了眨眼睛,委屈道:“奶奶,人家小苗在自己家裏呢,人家也有事做,哪能天天來咱們家啊!”
“現在能有什麽事做?我看你是沒搭理人家吧?”
慕容毅給奶奶夾菜,白了一眼扶辰。
這簡直是飛天一刀,聞言,奶奶立刻看向扶辰,嚴厲道:“你天天在家陪我這個老太婆,你不悶的慌啊?”
“不悶啊!我讓您高興,哪會悶呢!”扶辰哂笑,俊美的容顏都笑成了一朵花。
雖然奶奶聽這話很高興,但還是忍住了笑,神色嚴肅:“你早點成親,讓奶奶我早點看見重孫子,那我才高興呢!”
說來說去,又說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扶辰只有沉默的份。
慕容毅是兩個姑娘,一個姑娘已經出嫁,還有一個随着娘親去了江州。
她姥姥病重,她娘親帶着她回了家貼身照顧。
慕容家就他一個男孩,全都指望他了傳宗接代了。
只可惜,這扶辰都二十有三,早就過了而立之年了。
可是婚姻大事上,卻一點都不着急。
這可愁壞了老人家。
“今晚城西有花燈,要不你約上小苗……”
奶奶的話還沒說完,扶辰眼見得看見小春拿着一封信過來了,便立即高聲道:
“是我的信嗎?來來,拿給我。”
小春不敢隐瞞,只能走上前,把信遞給他。
“還是司徒家的二爺,依舊是給墨言姑娘的!”
扶辰“嗯”了一聲,自顧自的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墨言是誰?”乍聽這一名字,慕容毅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怎麽給墨言姑娘的信,卻到了扶辰的手上了呢?
這會,奶奶也是一臉的好奇。
扶辰很淡定的解釋道:“就是小苗,上次,我們參加峰會,被司徒嚴給盯上了。”
慕容毅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人家給小苗的信都能收,可見這關系……不一般啊!
想來是他們多慮了!
看了信,扶辰忍不住笑了。
面對奶奶和叔叔的好奇的目光,他只好給大聲的念了出來: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裏,不如你!”
“啧啧啧……好文采,好文筆啊!”慕容毅放下碗筷,拍掌叫好。
不過眼珠一動,慕容毅道:“扶辰,你打算如何回?”
“不回!”
扶辰邪魅一笑,紙張在手中一分為二。
“既然決定由小苗出任新的掌櫃的,那麽我們慕容家也不必畏首畏尾的讓人欺負。他司徒二爺管天管地,總不能管到我家裏來。不回,就晾着他!”
有了決斷性的方向之後,扶辰的底氣也硬了許多、
之前是為了蟄伏,可是現在既然決定大幹一場,也就每必要平白的受人家的氣。
說來這二爺也真是奇葩,打油詩都說的那麽明白了,怎麽就一根筋的還在遞書信?
臉皮是厚到了極點了吧?
“诶,小苗這姑娘真好啊。兒子,明天你去請她來行不行,陪我老太婆說說話?”
老太太毫無預兆的就插了句嘴,頓時然扶辰表情呆滞。
他家的奶奶是深深的喜歡上小苗了!
慕容毅附和着說道:“好,娘,兒子一定幫您辦到。”
他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張嘴閉嘴全是小苗好。
扶辰坐不住了,想了想,然後說道:“奶奶,明天我和小苗要去看鋪子,恐怕是沒時間來家裏了。”
他知道小苗來家裏有多麽的不自在,他不想讓她平添煩惱。
盡管叔叔和奶奶是好意。
“嗯,好好,那等你們忙完了,讓小苗來家裏陪陪老太婆!”
奶奶仍舊不死心,扶辰也沒轍:“好的,奶奶,我會跟她說的。”
有了扶辰這句話,奶奶才算放心。
丢下飯碗,吃飽了,讓丫鬟陪着溜一圈,該休息了。
慕容毅也不吃了,喝着丫鬟奉上的清茶,一副悠然自得樣子。
“叔叔,你能不能不要幫着奶奶一唱一和?”
老人家一走,扶辰便将槍口對準了慕容毅。
看着扶辰一臉無奈,又尴尬的表情,慕容毅笑了。
“就當是哄哄老人家開心好了,多大點事啊!”
說完,慕容毅放下杯子,起身就走了。
只留下扶辰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大眼瞪小眼。
這都是些什麽事?
扶辰想不明白,只覺得頭痛異常。
小苗心裏裝着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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