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一聲。

剎那間就有一名身形矯健,面貌大衆化的跟路人似的男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秦少。”秦甲垂着頭,低聲請示。

秦牧铮的眼睛望向別墅二樓,神色漸漸柔和了起來:“你以後,就跟着阿喬。”

秦甲一愣,他一直是秦牧铮最信任的第一下屬,外面那些人見了他也要叫聲哥的,他也以為,他這輩子都會跟着秦牧铮,只是一轉眼,他就被秦牧铮是送給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阿喬”了。

秦甲有點接受不能,可是他從小就跟着秦牧铮,當年也是秦牧铮将他撿回來的,秦牧铮的話他自然是要聽得。

“是,秦甲明白。”

秦牧铮忽然轉過身,目光定定的看着秦甲道:“他是阿喬,我希望你能待他一如既往,好好保護他。”

秦甲愣住了,阿喬?一如既往?

“是,屬下一定做到。”秦甲話一出口,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可憐巴巴、瞪着亮晶晶貓眼的小豆丁的模樣。阿喬,阿喬,說來,當年那個小豆丁,也叫阿喬。

秦牧铮吩咐完,就轉身進了別墅,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

“這幾年,秦丁一直在阿喬身邊,你們兩個,莫要因私忘公。”

秦甲登時面露驚喜,秦丁?

秦牧铮沒有立刻回到房間,而是先去了書房,吩咐手下人将喬家二十年前的一些資料整理出來。正如剛剛那些圍觀人而言,十個手指有長短,父母可能偏心,可是卻沒有人會将別人的孩子置于自己的孩子之上。溫雅柔方才連一個會疼愛親子多過繼子的誓言都不敢發,秦牧铮簡直懷疑阿喬是不是她的親生骨肉。

不過,想到喬钰和喬洛有七分相像的容貌,秦牧铮就暫時止住了這個念頭。雖然喬钰那時會突然冒出來,還說要為他擋什麽槍,秦牧铮當然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喬钰擋什麽槍,當時那個計劃就是他自己親自設計的計中計,為的就是把那夥不聽話的人引出來。

本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結果……喬钰一出來,計劃完全失敗,抓住的只是幾個小羅羅,那大佬根本還沒來得及露面。秦牧铮卻還不得不黑着臉任由別人給喬钰安上一個“救命恩人”的稱號,甚至還要特意給喬钰安排治療和長期療養的病房,将他妥善安置。如果不是喬钰當年的确幫過他的忙,又是阿喬唯一的哥哥,秦牧铮早就直接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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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幸好如此,喬家接下來的反應出乎秦牧铮的意料,卻給他了一個巨大的驚喜。秦牧铮沒有想到他們竟會以為他對喬钰好是因着被感動了,直接喜歡上了喬钰,喬家自以為摸到了秦牧铮的命脈,幹脆就真的把和喬钰長相相似的喬洛給尋了出來,妄想當做替身似的送到他的身邊。

秦牧铮唇角勾了勾。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打算在接了秦家家主之位,讓那些跳梁小醜徹底沒話說了以後,再把他的阿喬接回他的身邊,也省的那些人動起阿喬的心思。

可是現在,喬家親自送了一個靶子給他,讓他的“真愛”變成了喬钰,而喬洛順勢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即便他對阿喬好,那些人也只會以為自己是看重喬洛的顏色,這樣一來,那些跳梁小醜即便想找他的弱點威脅他,找的也只會是被層層保護起來的昏睡中的喬钰,而不是待在他身邊的替身喬洛,這樣——倒也不錯。

只是如此一來,就恐怕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了。

秦牧铮手指微曲,輕輕地敲着桌面。看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提前做了。

卻說喬洛現在正在思索,這十年的時間,他該做些什麽。

報複喬家?這對他來說有難度,可是有秦牧铮在,喬洛就有機會在喬钰醒來以前,将喬家徹底握在手心。

報複秦牧铮?就是為了養父母有靠山可循,他也不能殺了秦牧铮,更何況,想殺秦牧铮,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若是換個方向報仇,喬洛目光一沉,這倒也是不必他多做什麽。他尚且記得,前世骨髓手術移植失敗後,秦牧铮費盡心思從國內外請來的醫生都對他的病情束手無策時,秦牧铮幾乎是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守着他,攥着他幹枯的手,對着那張皮包骨頭的臉,時不時的說着什麽,生怕他在睡夢中就這麽去了。喬洛想要欺騙自己說秦牧铮對他着實無情都不行。

只是那種分不清愛的是替身還是原身的“深情”,喬洛前世今生都是不屑的。

秦牧铮待他再是用情又如何?那都改變不了前世秦牧铮毀了喬洛,讓喬洛在最好的年華裏失去自由甚至尊嚴的事實;也改變不了他做了喬钰十年替身的事實;更改變不了,他前世今生,都将雌伏在這個男人身下的事實。

深情?這種将會毀了他的深情,前世的喬洛如何會在乎?前世喬洛和秦牧铮鬥智鬥勇了十年,即便他那時知道自己很可能逃不出去,可是喬洛依舊會抓住任何時機,逃離秦牧铮身邊,争取獲得自由,就是被秦牧铮打斷了腿他都不懼。直到他被查出遺傳性白血病,必須做手術的時候,喬洛才暫時壓住了逃離秦牧铮的念頭。

而這一世,喬洛有了照顧養父母的顧慮,自然不會也不能再逃——事實上他也的确逃不出秦牧铮的手掌心,他現在所能做的,不過是讓秦牧铮早一日分不清對他的感情是真心還是假意,秦牧铮越是分不清,那麽将來他死了以後,他的父母越是能夠得到穩妥的照料。

喬洛将這些東西理順,長長的舒了口氣,剛想要趴在床上歇一會,就發現床上竟是大紅色的床單和被子!那被子上,分明是龍鳳交.頸的圖案!

喬洛臉上一寒,将被子掀開,見床單上繡着的是戲水鴛鴦,再向上瞧去,那兩只枕巾上則是并蒂蓮的圖案。

喬洛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心底努力壓抑的怒火,一把将大紅色被子、床單掀到了地上,用力踩在了腳下,那兩只枕頭,也被他發洩似的扔到遠處。

鴛鴦、鳳凰、并蒂蓮……

秦牧铮,你當我是什麽?你當我是什麽?

喬洛将拳頭攥的死緊,平滑的指甲陷入手心,竟都逼出幾滴血珠出來。

秦牧铮是男人,他喬洛又何嘗不是?在床上放大紅喜被,難道秦牧铮還妄想要娶他一個男人不成?

不,不對。只不過一床被子,估計連娶都稱不上吧?

喬洛怒火中燒,牙齒咬的“嘎嘣”直響。他何曾是凰?何曾需要秦牧铮如此對待?

“怎麽了?”秦牧铮恰好處理完了事情,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見到滿是狼藉,大紅色的被子、床單、枕頭,亂七八糟的被扔在地上,而他心心念念的少年,正獨自一人,身體微微發顫,雙眼赤紅的站在那片紅色之上。

秦牧铮一下子就想明白喬洛的怒氣從何而來了。

先前他雖然和喬洛在這張床上險些擦槍走火,可那時喬洛的心思沒有放在這上面,倒也沒有注意到這片紅色上面的特殊寓意的圖案,不過現在……喬洛怕是已然發現了不對。

秦牧铮吩咐人放新婚夫妻才用的東西,未嘗不是有些小心思。他也曾經小小的幻想過喬洛在發現他的小心思之後的反應,或是別扭,或是羞澀,或是欣喜……他那時的想法裏只有這些正面的感覺。秦牧铮看着現在的喬洛,心中嘆氣,他想,他大約是早就料到了喬洛百分之百會有的反應,才會拒絕去想那些負面的反應,而一心一意的按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去幻想。

“阿喬——”秦牧铮大步走到少年身邊,從少年身後環住他,出聲喚道,“你那麽不喜歡這些麽?”

秦牧铮語氣有些僵硬。他因着想要安撫喬洛,便想着溫言軟語一番,結果或許是因着他一貫冰冷的口氣,此刻話一出口,反而更顯得僵硬,甚至陰森森的跟威脅人似的。

喬洛當然是看不到貼在他身後的秦牧铮臉上一片懊惱,他只聽到了秦牧铮用威脅的口吻在警告他。

他身子一僵,腦海裏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冰,登時清醒了過來。

是了,他險些忘記了,現在的秦牧铮,并不是前世那個已經對他動了幾分真心的秦牧铮,而是還将他當成替身的秦牧铮。他知道秦牧铮會看在他這張臉的面子上縱容他幾分,可是現在,他把這些一看就知道是秦牧铮特意備下的東西給丢在地上,甚至不顧形象的踩踏蹂躏,也難怪秦牧铮生氣了。

喬洛心思一轉,閉上眼睛,倏地轉過身去,看也不看,頭一仰,心下一橫就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喬洛身高一米七七左右,屬于那種穿上鞋子也能說自己一米八的瘦高個兒。可是秦牧铮卻硬生生的又比他高了一頭,喬洛這一親,沒親到秦牧铮的雙唇,反倒是一口含住了秦牧铮的喉結。

“阿喬。”秦牧铮一說話,喉結便是上下一動。

喬洛見口裏圓圓的東西沒了,不輕不重的咬了對方的脖頸一口,才含含糊糊地開口道:“給我——”

☆、07 玩玩兒

任是誰被心心念念想了幾年的人這樣誘惑着,怕是也做不了柳下惠了。

秦牧铮原本就有幾分不安,這會見喬洛主動誘惑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托住少年挺翹柔軟的臀部就往床上丢去。

依舊是大紅色的褥子,喬洛眼睛稍稍睜開,看了一眼那片紅色,立馬就閉上了。

秦牧铮的手已經放在了喬洛的衣領上,将喬洛一睜眼一閉眼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怔,手就頓住了。

他期望能看到喬洛躺在大紅喜被上的模樣,可是喬洛明顯不願意。秦牧铮頓了頓,橫抱起喬洛就去了浴室,将浴池裏放滿溫水,便一件一件脫了喬洛身上的衣服。

喬洛如今只有十七歲,骨架比普通男人小一些,身材纖細,皮膚白皙光滑,就這麽赤果果的站在那裏,溫順的任由男人對他上下.其手,甚至喉嚨裏都時不時的發出嘤咛聲,仿佛是沉浸在了情、欲裏了一般,只是那雙貓眼微微眯着,看不出是真的愉悅還是佯裝出來的。

秦牧铮坐在浴池邊緣處,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把就将一.絲.不.挂的喬洛抱在了懷裏,兩只手不住的在少年滑膩的皮膚上游走,不斷地尋找少年的敏感點,粗重的喘息灑在少年頸邊,秦牧铮清楚的看到那處皮膚一下子就變紅了。他不知道喬洛為何會想到勾引他,不過,這不重要不是?重要的是,他會讓喬洛因為他感到快樂,感到舒服,感到再也離不開他。

少年咬着唇。他的身體敏感,屁股下面有又那麽一根硬、物杵着,身上被男人摸過來摸過去,原本輕微的嘤咛聲,很快變成了情不自禁的低喘聲,他甚至忍不住擰了擰身體。

秦牧铮下面早就擡頭了,被喬洛赤條條的身體扭來扭去,他那處物事早就硬的不能再硬了。

他一手覆上喬洛下面那根粉色的東西,大手不輕不重的将那根粉色的東西包裹住,另一只手則碰上了粉色東西的鈴口,故意屈指彈了彈。

“呃……”喬洛這具身體還沒有被人碰過,現在被秦牧铮這一彈,險些就洩、了出來。

“秦牧铮,你做什麽?”喬洛滿臉通紅。他被秦牧铮一戲弄,前邊那剛剛生出來的一點點忌憚的心思也沒了,怒聲怒氣地就吼了一句。

結果他現在本就身在欲海之中,聲音裏都帶着低沉沙啞的媚态,這一吼,與其說是吼,倒不如說是炸毛的小貓在撒嬌一般的更符合。

秦牧铮低低的笑了一聲,握着小喬洛的手又收緊了幾分,伺候起小喬洛來更賣力了。

“阿喬,我會讓你快樂。”

聲音低啞,原本是在床上說得甜言蜜語,可這話被喬洛聽在耳朵裏,下面那根粉紅色的東西都直接從挺立狀态變成半軟了,而他自己也霎時間清醒了幾分,呼吸都開始變得均勻了。

且不說喬洛正被秦牧铮抱在懷裏,喬洛的命.根子還被秦牧铮握在手裏。因此喬洛情緒一變,秦牧铮就立刻察覺到了。

“怎麽了?”秦牧铮愣了愣,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伸出另一只手鉗住少年的下颚,逼迫少年扭過頭看向他。

“不舒服麽?”秦牧铮把喬洛眼睛裏的清醒全部看在眼裏,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只是調笑了一句就讓喬洛直接從欲望中清醒過來,不過很顯然,不管原因是什麽,他都看出來了,喬洛現在怕是一點做得想法都沒有了,“阿喬,你,不願意麽?”

秦牧铮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喬洛将秦牧铮的後悔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是笑,直到笑出了眼淚:“我不願意你就能放過我嗎?秦牧铮,你難道沒聽過鱷魚的眼淚麽?你這樣問,真是多此一舉。”

秦牧铮扪心自問,喬洛若是不願意,他會不會就此罷手?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他不可能罷手,所以即便喬洛再不願意,他也遲早會要了喬洛。既然是遲早,那麽現在或是将來,又有什麽分別呢?

秦牧铮閉了閉眼,複又睜開。他的眼睛裏,露出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喬洛背過身子,不去看那個男人。

兩人的身體彼此糾纏,心卻漸漸遠離。

“阿喬,阿喬……阿喬。”一聲聲情不自禁的呼喚,時不時就把将要陷入迷離的喬洛喚醒。

……

事畢,秦牧铮抱着身上滿是吻痕的喬洛走出浴室。

床上的大紅色已經沒有了,而是換成了天藍色的被子、床單。

秦牧铮将累的睡着的喬洛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輕輕地掩好被子,然後就支着手臂這麽看着喬洛。

睡着了的喬洛顯得安靜無害,小貓似的将身體團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讓人忍不住的心下一片柔軟。

秦牧铮心底悄悄嘆氣。方才那場歡.愛,喬洛一時情動,一時清醒,将這些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人也就是自己了。

他不明白喬洛為何會感情變化那麽大,仿佛受了刺激似的,連帶着和他的歡.愛精神力都不集中。是他說了什麽?還是喬洛想到了什麽不高興的事情,才使得他情緒轉換的那麽快麽?

秦牧铮揉了揉額角,想到喬洛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現在見到他也只有一天的時間。喬洛能主動爬上他的床已經很不容易了,旁的事情,他好像奢望的太多了。

日久見人心。也許,時間久了,慢慢的,喬洛就能發現他的真心了吧?

秦牧铮這樣想着,連帶着被子一起把喬洛給抱住,就這麽慢慢睡了過去。

喬洛和秦牧铮一夜好眠,溫雅柔回到喬家以後,卻是讓喬家人驚疑不定。

“你剛剛說,喬洛壓根沒有出來見你?”喬老爺子盯着溫雅柔,語氣冷冷的道。

溫雅柔正享受着丈夫的關懷,聽了喬老爺子的話,立刻坐直了身體,指了指她沒有清理,也沒有包紮的額頭道:“是,我在外面跪了一下午,阿洛都沒有出來過。不過,阿洛有托秦少出來傳話。”

喬老爺子眼睛眯了眯:“傳話?讓阿牧傳話?”

溫雅柔很快點頭确定喬老爺子沒有聽錯。

“傳的什麽話?”

溫雅柔一下子就遲疑了。她看了一眼丈夫,又看向喬老爺子,還是不敢不答:“說了兩件事情。他說,要我發誓,發誓會對阿洛比對阿钰好,這樣阿洛就會跟我回來。可是……”溫雅柔眼睛直直的盯着喬老爺子,一字一頓地道,“可是,爸您知道的,我不可能對阿洛那麽好的,對我來說,對喬家來說,阿钰才是最重要的。。”

喬老爺子沒有想到喬洛會有這樣的要求,抿了唇不語。

喬父卻是大為感動,他拉着溫雅柔的手深情款款的道:“小柔,原來你這麽大度。謝謝你這樣為我着想,為阿钰着想。你放心,等阿钰醒過來,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他,那時阿钰一定會把你當成親媽孝順的。”

溫雅柔唇角溫柔的笑意帶了一絲苦澀,轉瞬即逝,她又咬唇道:“第二件事,秦少說,以後喬家就是阿洛的了。我不明白秦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所以回來請教爸。秦少……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喬家雖然不如秦家是C市第一家族,黑白道的生意都有涉及,可喬家在C市也穩當當的立了百年,做的又是普通人都日日需要的餐飲業,秦牧铮現在只是秦家的少家主,他可以讓喬家不好過是真的,但是若是說轉手就把喬家送人——這可能麽?

而且,送的人還是一個不滿十八周歲的孩子。

溫雅柔聽不明白秦牧铮這句話的意思,她一直都知道喬钰是喜歡秦牧铮的,秦牧铮雖說之前對喬钰沒什麽太暧昧的動作,但就憑秦牧铮年少時願意帶着喬钰一起玩,現在年輕人聚一聚時也不排斥旁人帶着喬钰過去,溫雅柔以為秦牧铮對喬钰是不同的。

尤其是喬钰甚至拿命去堵了一次,秦牧铮在喬钰動手術時全程看護,寸步不離,事後甚至不顧秦家現任家主的反對,直接派了秦家家主早先送給他的一隊保镖去保護喬钰,把喬钰保護的如鐵桶般嚴謹,要說秦牧铮對喬钰沒感情,這話誰信?

只是現在,秦牧铮卻又說要把喬家給喬洛,那麽她的喬钰醒來後還能得到什麽?

溫雅柔雙手緊了緊,看向喬老爺子的目光充滿了焦慮:“爸,該不會是秦少糊塗了,把阿洛當成阿钰了,所以才會這樣縱容阿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我們要盡快想個法子啊。不管怎麽樣,阿洛是我的兒子,我這個當媽的自然會對他好,可喬家……将來總歸是阿钰的。”

喬老爺子目光微閃,把喬洛當成喬钰?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心卻不糊塗。喬钰喜歡秦牧铮是真的,現代社會要留個後代,也不一定要娶媳婦兒,喬老爺子不是那種因循守舊的人,再加上秦牧铮秦家下任家主的身份,他自己也是支持喬钰讨好秦牧铮的行動的。只是秦牧铮那時對喬钰是有幾分照顧,可若是喜歡,那倒真的談不上。

即便有秦牧铮後來的種種作為,喬老爺子對秦牧铮的态度依舊保持了一分理智。

雖說所有人都說喬洛是喬钰的替身,這一點單單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來了。秦牧铮稱呼喬洛,叫的是阿喬,而阿喬是誰?縱然大家都覺得秦牧铮叫的是喬钰的喬,可喬老爺子不糊塗,他還記得他的寶貝孫子跟他抱怨過,說秦牧铮從來不叫他阿喬這個名字,即便這個稱呼還是出自秦牧铮之口,秦牧铮除了那一次,也從未再這樣叫過喬钰。

若是真的喜歡,又豈會真的認錯人?

若是真的喜歡,那麽秦牧铮此刻就該待在喬钰身邊,努力的喚醒沉睡中的喬钰,即便他沒有時間,也千不該萬不該,将喬钰放在了那麽隐秘的地方,甚至他們一家人想見一次喬钰都要曾曾通報,得到秦牧铮的允許才可以見一面喬钰。雖然是保護,可這樣的保護,對于需要親人喚醒的喬钰來說,真的好麽?

秦牧铮,他是真的喜歡他的寶貝孫子麽?

替身替身,到底誰又是誰的替身?

喬老爺子只覺怒火中燒,他突然想到溫雅柔方才的話,要把喬家送給喬洛?這可能麽?他們喬家辛辛苦苦攢下的基業,怎麽可以便宜喬洛?若是真的給了喬洛,那他的寶貝孫子将來還能有什麽?

十個手指有長短,喬老爺子根本沒有把喬洛當成他的孫子,他只覺得這是來跟他的孫子搶家産的一個外人。

更何況,喬家再不如秦家,也不是一個還沒坐上秦家家主位置的秦牧铮可以随意贈與擺布的!

“秦家,秦牧铮的上面除了秦家家主,還有一位父親吶。”喬老爺子忽然道。

喬父完全聽不懂,溫雅柔眼睛卻亮了亮。秦家家主是秦牧铮的爺爺,他親口說了要越過秦牧铮的父親将家主之位傳給秦牧铮,秦牧铮的父親又豈會真的甘願看着到手的權力飛走?

三天後,正當秦牧铮對着喬洛要外出的要求踟蹰時,秦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爺爺忽然親自打電話讓他回秦家了,奇怪的是,他的爺爺讓他帶着喬洛一道回秦家。

秦家就是個吃人的地方,秦家人說句話就能挖個坑,秦牧铮自然不肯讓喬洛面對那些人的肮髒嘴臉:“不過是養着玩玩。等喬钰醒了,我自會帶他給您瞧瞧。”

這句話的潛在意思電話那頭的秦家家主聽得明白,他只問了一句:“玩玩?一句玩玩就值得你把整個喬家都送給他?”

秦牧铮面不改色地扯謊:“我不希望有一個流着喬钰血脈的孩子出現。”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喬钰斷子絕孫,連代孕這種事情秦牧铮都不肯,至于喬洛,秦牧铮就懶得管了。這樣推斷的話,喬家的确不适合喬钰接手了。

那頭的秦家家主沉吟了片刻,自以為将他這個孫子的想法摸透了,就滿意的挂斷了電話,然後就把消息告訴了喬老爺子。他不覺得自己的孫子做的有錯,再說了,他家孫子又沒有搶喬家的東西,而是讓喬老爺子把東西給了他的另一個孫子而已。左右都是孫子,給喬钰或是喬洛又有什麽分別?

喬老爺子幹脆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面目有些猙獰的看向秦牧铮的父親秦偉連,就瞥到秦偉連嘲笑的目光,喬老爺子直覺他賭錯了籌碼——這樣的秦偉連,他能和秦牧铮鬥嗎?鬥得起來嗎?

而另一頭,秦牧铮接完電話,起身走動了幾步,就看到書房的門沒有關嚴。而整個秦家,敢在沒有他的吩咐就推開他的房間門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秦牧铮眉頭緊皺,喬洛原本就不相信他,如果剛剛的話被喬洛聽了過去,那喬洛又會怎麽想?喬洛還能相信他的解釋麽?

秦牧铮忽然覺得前途一片渺茫,情路堪憂。

☆、08 不願意

喬洛在秦牧铮的書房門口聽了幾句話就會回房間了。

他并沒有像秦牧铮以為的那樣又是氣憤又是羞惱。

因為秦牧铮說的這些話他在前世也聽過一遍,雖然不是同樣的時機,可話卻是原話,秦牧铮一樣風輕雲淡的對着電話那頭說,“不過是養着玩玩兒”。

玩玩兒麽?

喬洛唇角勾了勾,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兒好了。只不過,我的期限只有十年,而你的期限是漫長的一輩子,到時候,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吃虧呢?

喬洛望着窗外,靜立不動。

秦牧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

他看着這樣的喬洛,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解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剛剛那話是喬洛親耳聽到他說的,他就是解釋了,喬洛又如何肯信?

若是不解釋的話,那麽喬洛怕是幹脆就悄悄地在他心裏面給自己定罪了,秦牧铮總有那麽幾分不甘心。

深吸一口氣,秦牧铮幾步走到喬洛身後,雙臂伸出,緊緊的環住了少年的腰身,方才斟酌着開口道:“剛剛阿喬去找我了?”

喬洛“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句話是用來應付老頭子的。”秦牧铮悶悶地開口道,“阿喬再等一等,等我把老頭子的權力都搶過來,我們就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了。”

喬洛依舊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秦牧铮準備好的一籮筐的話都用不上了。他抱緊了喬洛,聲音低低地、卻很清楚的承諾:“阿喬,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喬洛這才有了反應。

他輕笑了一聲,兩手一齊用力,才把秦牧铮放在他腰上的一只手抓了起來。

“真的?對我好?”喬洛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秦牧铮大手的掌心,頭歪了歪,用柔軟的發絲蹭了蹭身後人的下巴颏兒。

秦牧铮呼吸一重,“當然是真的。”

喬洛這才真的笑了,“那我以後要出門,你不會攔着吧?沒有人會像養寵物一樣養情人,除非……秦牧铮,你真的是對我養着玩玩。而你剛剛說的待我好,也只是像對一只可有可無的寵物那樣的好,而不是對一個情人該有的體貼和尊重的好。”

這才是喬洛這番作為的真實目的。

他太清楚秦牧铮的占有欲了。如果現在不趁着秦牧铮對他有幾分愧疚心,把他可以出門的自由定下來,秦牧铮接下來一定敢把他拘束在這座別墅裏,門都不給出,人更不許見了!

秦牧铮果然遲疑了。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打算把喬洛關在家裏,這樣一來可以保護喬洛,以免被那些不長眼的人陷害;二來麽,他并不希望喬洛的生命裏有不斷出現的朋友、知己,甚至紅顏藍顏,他想要喬洛的生命裏只有他。就像當年兩人相依為命,所能依靠的只有彼此一樣,那時的阿喬最信賴的只有他,只吃他拿給他的食物,只會對着他一個人笑。

秦牧铮懷念那時的阿喬,他渴望阿喬記起當年兩人的相處,又懼怕阿喬記起來那些相處以後,直接把自己當成可以依賴的兄長一般對待。阿喬的感情停留在真正的手足情上,而他自己卻已經對阿喬生出來別的情絲。

秦牧铮不知道阿喬記起來當年的事情是好還是不好。

他現在只知道,他不想放喬洛出去。喬洛想出門,可以,必須在他的陪同下出門;但若是放喬洛一個人出門,讓他的目光裏被別人占有,秦牧铮心頭猛的縮緊——他、不、願、意。

喬洛已然轉過身,他直直的盯着秦牧铮的臉,将秦牧铮的神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不願意麽?

喬洛忽然想到溫涼,溫涼曾經對他說過,秦牧铮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拘束着他的自由,如果他能夠給秦牧铮安全感,那麽即便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出入自由,至少一定範圍的自由秦牧铮還是願意給的。

安全感。

喬洛不明白秦牧铮這樣高高大大的男人會缺什麽安全感,他只能憑着前世對秦牧铮的了解,想了想,眼睛睜得大大的,凝視着男人慢慢的、盡量真誠的許下承諾。

“秦牧铮,我會每天都乖乖回家,你派人跟着我我也不會拒絕,你打來的電話也會第一時間去接,我們——像普通情人一樣相處,白天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晚上一道回家,這樣不好麽?還是你在擔心什麽?擔心我出軌麽?”喬洛一字一頓的道,“你、覺、得、可、能、麽?你應該調查過的,我并不喜歡男人,而我現在,也不至于沒品到去耽誤其他女孩子的幸福。”

不喜歡男人,當然,也不喜歡你。

秦牧铮臉上一白。他顯然聽懂了喬洛的潛在意思,喬洛不會出軌,不會離開他,當然,他同時也不會喜歡他。

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女人從厭惡、憎恨變成眷戀、愛慕,這是有可能的。可若是指望一個直男被掰彎,甚至喜歡上那個掰彎他的男人,這可能麽?即便是有微小的幾率,那麽那種幸運可能會輪得到他麽?

秦牧铮原本以為,他一心一意的愛着他的阿喬,而他的阿喬對此一無所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然而他此時此刻才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他的阿喬親口告訴他,他不會離開他,但也永遠不可能愛上他,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這樣的無望而可悲。

他的阿喬因着他的束縛而不會離開,因着他的要求而和他作情人般的相處,卻永遠不會因為他的強迫而愛上他。

秦牧铮忽然發現,他費盡心機計劃了那麽多年,讓他的計劃日臻完美,可這完美卻始終不夠完美,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喜歡阿喬,想和他過一輩子,可是,他的阿喬并不喜歡他,甚至根本不喜歡男人。他的阿喬,想要過一輩子的人,不是他。

秦牧铮臉色忽青忽白,眉眼間閃過痛苦和戾色。

喬洛擡頭看到,心道不好。他剛剛是要用“安全感”感化秦牧铮,可是話一出口,他前世憋了十年的怒氣就忍不住的就發洩、出來,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那些話。那些話前面還好,可是後面,他不該這樣大喇喇的表明自己的性向,甚至暗示秦牧铮他根本不會喜歡他的話。

喬洛要的是自由,而不是秦牧铮的憤怒。

“秦哥,你生氣了麽?”喬洛一面模糊的說着,一面吻上了秦牧铮的喉結。他發現這是一個很好地動作,他在吻這個地方的時候,秦牧铮會被他挑逗,卻永遠不會看到他空洞的眼神。

“我只是不想被當成寵物貓,只能被禁锢在一個房子裏,看不到外面的天地而已。”喬洛繼續說着,雙手也主動的撫上秦牧铮的身體。

秦牧铮聽着喬洛乖巧示弱的話,身體也随着喬洛的碰觸一點一點硬了起來。可是他覺得他的心仿佛被針紮一般疼痛。

他忽然明白了,那個人明明征服了溫涼,溫涼也對他乖巧溫順至極,就像被拔掉牙齒和指甲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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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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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