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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說一不二,指東不往西,可是那個人卻依舊會喝酒買醉,醉的不省人事,然後抱着溫涼一面說着我愛你,一面淚流滿面。
那個人的痛苦,和他的痛苦,是一樣的。
他可以囚禁喬洛,那個人也可以用盡手段調、教征服溫涼,可喬洛也好,溫涼也好,表面再是溫順,也絕不會把他們放在心裏。
這樣的事實,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生絕望。
☆、09 老丈人
接下來的一場性事害的喬洛整整三天沒下床。
秦牧铮太過不安,他捉着喬洛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一絲一毫都不肯松手。
結果就導致了喬洛為秦牧铮的瘋狂買單,不但身後紅腫不堪,還高燒不退,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強清醒了幾分,身上的溫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駭人了。
“醒了?”秦牧铮沙啞地聲音裏含着驚喜。喬洛吃了三天的苦頭,他也一直不肯好好休息守在喬洛身邊。
喬洛還有些迷糊,他剛想坐起身,身後私密之處就是一陣銳痛。
喬洛不禁咬牙切齒。那天他只是故意誘惑了一下秦牧铮,想要秦牧铮轉移注意力,不要那麽憤怒,結果就被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的秦牧铮壓在地板上、牆上、書桌上做了許久,久到他累的昏過去後,又不幸被做醒了,到底也不知道最後是何時停止的。
“哼。”喬洛小小的哼了一聲。三天沒有進水,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秦牧铮見狀就為喬洛接了溫水,遞到了喬洛嘴邊,親自給他喂了下去。
“燒好像退了。”秦牧铮将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與喬洛額頭抵着額頭,試了試溫度道,“待會讓鐘醫生再為你檢查下.身體。”
秦牧铮也有幾分赧然。他為人向來自制沉穩,很少有讓他失控的情形發生。喬洛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秦牧铮在乎他,當然也心疼他,那天……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害怕了,那種害怕,讓他忍不住壓着喬洛做了一次又一次,或許唯有這般零距離接觸,才能讓他感受到喬洛是真的待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距離他越來越遠。
喬洛定了定神,忽然聲音嘶啞地道:“我發燒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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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酒的時候經常會發酒瘋的說些胡話,發燒的時候也經常不老實,所以喬洛不太确定,他有沒有在發燒的時候說出一些他不該說的話。
秦牧铮怔了怔,“沒有。你只是一直在喊疼,間或會叫幾聲爸媽。”
其實喬洛發燒的時候真的在說胡話,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嘴巴只露了一條縫,這樣說出來的話當然是模糊不清的。秦牧铮當時心焦如焚,等他想到要去聽喬洛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就更是很難聽清楚什麽了。就是告訴喬洛的那幾個字,還是他連蒙帶猜才聽出來的。
可是喬洛不知道他說胡話的時候連嘴巴都沒張開,別人壓根聽不清他說的什麽,因此聽到秦牧铮這樣說,他“哦”了一聲,然後用審慎的目光打量了對方好一會,才想到移開目光。
“你,是不是想家了?”空氣裏靜默了良久,秦牧铮才遲疑着道。
喬洛猛然擡頭看向秦牧铮,眼睛裏帶着刻意的懷疑:“我爸媽打電話過來了?你接的?你說了什麽?”
喬洛記得他在上大學以後,和養父母的聯系不算很頻繁,三四天才一通電話。他那時候太年輕,太愛玩,就像剛剛離開家的小鳥,單單是自由自在的飛翔都不夠,哪裏想得到其他?所以通常都是養父母打電話給他,他才想起來自己該聯系他們了。
算算日子,喬洛從重生後給養父母打過電話聯系過兩次以後,他高燒昏迷的那幾天,可不就到了父母聯系他的日子?
喬洛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的養父喬教授心髒有很嚴重的問題,受不得刺激。前世的時候,養父就是因為知道自己被秦牧铮豢養甚至折磨才會被氣死,喬洛害怕,害怕秦牧铮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讓喬教授一命嗚呼了。
“你到底說了什麽?”喬洛見秦牧铮不說話,直接焦躁的坐起身,一把抓過秦牧铮的衣領,幾乎是在大聲吼道,“我爸心髒不好,你該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了吧?你想讓我爸……”喬洛到底心存忌諱,不敢說出“氣死”那兩個字,可是他瞪着秦牧铮的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讓秦牧铮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喬洛未竟的話。
“沒有。”秦牧铮抿了抿唇,凝視着喬洛道,“我沒有說我們已經在一起的事情。”
他只是盡量和氣緩慢的告訴喬教授,他想要追求他們兒子的事情。
秦牧铮之前就調查過喬教授夫妻。喬教授夫妻兩人都是大學教授,他們的見識、修養和教養都極好,甚至秦牧铮早就特意找了喬教授夫妻身邊的人試探過二人對于同性戀的看法,喬教授夫妻也只是樂呵呵的表示他們尊重每一種愛情,同性戀自然也是值得尊重的。
喬教授夫妻原本就沒有生自己的孩子,顯然也沒什麽非要養子娶媳婦兒生兒子傳宗接代什麽的,退一步說,就算喬洛生了兒子,那還不知道是傳了誰的宗,接了誰的代。
秦牧铮猜測過喬教授夫妻的想法,他們大概不會排斥喬洛和男人在一起,他們只會擔心那個男人對他們的兒子不好。
秦牧铮望着眼前的喬洛,拉下少年放在他衣領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方才道:“我只是告訴喬教授,我們正在交往。你之前因為我的緣故生病了,而現在我在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放心,喬教授沒有發病,他只是說要等你醒了,親自回家告訴他你的想法,他才肯信。”
“阿喬,你的養父母,他們都很好。”
“阿喬,我會和你一起,好好孝順他們的。”
“阿喬,喬教授說了,只要你願意承認我,我以後就能和你一樣稱呼他們爸媽了。”
秦牧铮俊臉微紅。
他那天接到電話,看到手機備注的名字是“爸爸”,一個緊張,才在拿到電話之後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爸”,電話那頭的喬教授為人細致,秦牧铮知道自己可能騙不過去,當然也有他不願意欺騙的緣故在裏面,才和喬教授兜兜轉轉了半天,說了一部分“事實”。
不過喬教授夫妻為人開明,尊重每一種感情是一回事,但要這種事情落到自己兒子身上了,就是另一回事了。也正因此,喬教授才當機立斷拒絕了秦牧铮當時已經叫了不下十次的“爸”的稱呼,只說要喬洛當着他的面告訴他,願意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他才會同意,喬洛不說話,他老人家就絕對不答應!
再然後,老人家就極其有氣勢的把電話給挂斷了。
喬洛呆了呆。
“你是說,我爸并沒有生氣?”
“沒有。”秦牧铮老老實實的道。喬教授不高興是真的,但是,氣憤甚至氣的發病還是沒有的。
“怎麽可能?”喬洛喃喃道。前世喬教授就是被這件事情給氣死的,怎麽可能這一世喬教授連生氣都不生氣了,甚至連甩臉子都沒有了?
喬洛沒有想到的是,喬教授前世之所以會那樣怒極攻心,與其說是氣自己撫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出櫃了,倒不如說是生氣自己沒有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和老妻碰在手心裏的兒子被人當成禁脔一樣的存在,而那個囚禁了兒子自由的人竟然還打斷了喬洛的腿,而對于這一切,喬教授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他救不出他的寶貝兒子,他生氣,他憤怒,是在憤怒自己的無能,一身學識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寶貝被人折磨,這才一怒之下被氣死了。
而這一世,秦牧铮陰差陽錯接到了喬教授的電話,然後又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爸”,結果這向喬教授傳達所謂真相的人就換成了另一個當事人。秦牧铮當然不敢說他打算禁锢喬教授兒子的自由,話到嘴邊,他也只敢換一個委婉好聽的說法,他在追求喬洛。
秦牧铮心底那種想要将喬洛關在家裏,只能見他一個人的想法到此為止才有所收斂。
他的喬洛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寶貝。
他若是敢囚禁喬洛,那麽第一個會反對的人不是喬洛的親生父母溫雅柔夫妻,而是喬教授夫妻。
喬教授夫妻愛子如命,如果秦牧铮真的那麽做了,喬教授夫妻絕對會以命相搏,換取喬洛的自由。
而相對的,喬洛這一輩子,即便被自己囚禁一輩子,也絕不可能愛上他了。
秦牧铮不知道喬洛是否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愛上他,也許明天早上起床,喬洛就會笑眯眯的對他說“我愛你”,也許等到兩人都白發蒼蒼,喬洛也不會對他表白一句。
可即便如此,秦牧铮也不願意去賭那一個可能。他不願意在“喬洛愛秦牧铮”面前加上“絕不可能”四個字,而這就意味着,他也不可能再禁锢喬洛的自由了,至少不能完全禁锢。
前世的喬洛羞恥于将他被秦牧铮囚禁的消息告訴喬教授夫妻,甚至有時候還要去乞求秦牧铮允許他和喬教授夫妻正常通電話,裝作他一切正常,過得很好的模樣欺騙無權無勢什麽都做不了的養父母。
而這一世,喬洛顯然沒有想到,他一直緊張害怕的事情,一直不願意向養父母公開的事情,竟然還會反過來“解救”了他。
多麽諷刺。
喬洛眼睛裏的諷刺一閃而過。
秦牧铮沒有看到喬洛的眼神,只捉了喬洛的手,在他的臉上蹭了蹭道:“阿喬将來一定要按時回家,記得去哪都帶着我給你的人,不然,你若是突然失蹤……我會控制不住瘋掉的。”
秦牧铮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罕見的溫和,喬洛卻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我會記得的。”
秦牧铮滿意的親了親喬洛的額頭,等到鐘醫生來了以後,便徑自出門去了。
三天了,他在喬洛身邊守了三天。估計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之前的“替身”說法了。
秦牧铮還不想讓喬洛成為人人都看得到的靶子,現在就只能出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他要将速度再次加快了,畢竟,他還有老丈人丈母娘要讨好呢,浪費不起這時間。
看着天際的雨後彩虹,秦牧铮罕見的彎了彎唇角。
☆、10 小寵兒
秦牧铮離開房間,喬洛稍微上翹的唇角就立刻耷拉了下來。
那給他看過一次病的鐘醫生一瞧,就自顧自的樂了起來。
“怎麽啦,小家夥?是不是不高興阿牧抛下你不管你啦?”鐘醫生摸了摸他短短的白胡須,樂呵呵的道,“小家夥別生氣了,阿牧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他若是不去努力争,那麽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秦老年紀越發大了,那一家子人也越來越鬧騰,阿牧能不眠不休的陪了你三天,就算是很好的啦。”
喬洛擡頭看了鐘醫生一眼,沒有說話。前世他的身體有問題,一直都是秦牧铮的發小李沐遠來為他看病,李沐遠的醫術沒問題,奈何李沐遠總愛在秦牧铮看不到的地方輕蔑的審視他,這就直接導致了喬洛對秦牧铮身邊這些醫生的不喜。鐘醫生雖然沒有用那種目光看過他,可是喬洛本能的拒絕和鐘醫生說話。
鐘醫生為人樂天,見喬洛不搭理他也不生氣。他為喬洛把好脈,确定喬洛的身體轉好,便自顧自的坐在了喬洛身邊,開始絮絮叨叨的說秦牧铮的好話。
“阿牧那小子,大概是小時候受的刺激太深,再加上他又在外面……咳,又在外面歷練了幾年,心性冷着呢。我可從沒見過阿牧對誰有比對你好的。”鐘醫生斜了一眼喬洛道,“你病了三天,他就在你身邊守了三天,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就是秦老病重,阿牧那小子也是該幹什麽幹什麽,除了你,我還真沒見過他對誰這樣上心。”
鐘醫生一面說着,一面就嘆了聲氣。
喬洛垂着腦袋不搭話。
秦牧铮幼年再不堪又如何?難道現在秦牧铮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會因為秦牧铮幼年所受的痛苦減少半分不成?
若是可以,那喬洛自然願意去同情秦牧铮。可惜無論他再同情秦牧铮,秦牧铮也不可能因此而放過他,既是如此,那麽喬洛便是真的想不通他有任何理由去同情對自己施加痛苦的那個男人了。
秦牧铮是受過苦,可是那痛苦不是他喬洛給的,憑什麽讓他來承受秦牧铮的瘋狂?
鐘醫生年過半百,人老成精,自然将喬洛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明白了喬洛所想。鐘醫生不知該說些什麽。喬洛的确沒有錯,可是他的“無辜”,也改變不了他現在所處的境地。
“罷了,我說這些話你也不喜歡聽。”鐘醫生搖頭道,“不喜歡便不喜歡了。只是孩子,就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以後……你也要學乖一點。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就算是替、替你的父母想一想好了,你受苦了,你父母也會難受的。只有你好好地,乖一點,你父母才不會難過。”
鐘醫生啰啰嗦嗦說了半天。他對眼前這個孩子是有幾分好感的。只是礙着秦牧铮,他幫不了喬洛,只得希望這個孩子自己運氣好了,“對了,我跟阿牧說過,讓你重新回去讀大學,你是怎麽想的?還打算學原來的法律專業嗎?法律專業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鐘醫生頓了頓,“但是這個專業不适合你。至少不适合現在的你。”
如果四年後秦牧铮肯放人,喬洛這專業學了還有用;如果不肯放人,再拖上幾年的話,喬洛指定就把專業給忘光了,就算想自立也自立不起來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喬洛學一個可以在家裏也能工作的專業,想來也唯有如此,秦牧铮才會更安心,對這個孩子更好一些吧。
喬洛驚訝的擡頭,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鐘醫生會真心替他打算。
他還以為,這老頭是秦牧铮派來的勸他服軟的人來着。
“我也打算換個專業。”喬洛虛心請教起來,“只是不知道學什麽更合适。”
鐘醫生見喬洛肯搭理他了,也興致勃勃^起來:“你想學什麽類型的專業?”
喬洛想了想,就道:“可以經常出門,不會讓我去了學校也是被關在教室裏的那種。”
鐘醫生一愣:“你是說要出門采風的那種?美術或是攝影?”
不等鐘醫生再說什麽,房間裏突然冒出一個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的男人出來。
“鐘醫生,慎言。”那個男人走了出來,看了鐘醫生一眼,然後就站在喬洛身旁,一動不動。
喬洛知道這個人是秦甲,只是他記得前世的時候,秦牧铮是和他一起幾個月後才把秦甲派到他身邊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一世秦甲這麽早就出現在他身邊了。
一旁的鐘醫生卻是真的震驚了:“秦甲?你不是跟在阿牧身邊嗎?怎麽會……”鐘醫生說到一半就明白了,秦甲分明是被秦牧铮派來保護喬洛了。
然而就是一個替身,秦牧铮至于把秦甲派出來嗎?要知道,從小跟着秦牧铮的四個人,秦甲、秦乙、秦丙、秦丁,以秦丁的暗殺和保護能力最強,其次就是秦甲,秦乙和秦丙,這二人則更傾向于管理方面的才能。
秦丁不知道失蹤了幾年了,現在秦牧铮又把秦甲給派出去了,眼見着秦家就要大亂了,還把身邊最得力的兩人給弄走了,阿牧這是想要不戰而降麽?
鐘醫生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死死的盯着秦甲道:“那秦丁呢?你來這孩子身邊,那秦丁一定是已經回到阿牧身邊了吧?”
秦甲面無表情的瞅了喬洛一眼。
心裏卻腹诽,秦丁早就不知道在喬洛身邊保護多少年了,秦少才不可能把秦丁給撤回來。不過還好,秦少把他和秦丁派過來一起保護喬洛,秦少對他們夠可以的了。
鐘醫生看懂了秦丁的暗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這才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喬洛一眼。
他原本以為喬洛只是喬钰的替身而已,甚至他還很認真的建議秦牧铮要給喬洛一條退路,可是兜兜轉轉,秦甲卻又透露給他完全不同的消息。
秦牧铮把秦甲和秦丁統統派過來保護喬洛,這真的是替身應有的待遇麽?
鐘醫生忽然想到,秦牧铮雖然對喬钰也很好,可是自從喬钰昏迷,秦牧铮似乎從未讓他去為喬钰看過病,甚至他主動請纓,秦牧铮都給拒絕了。
再及聯想到秦牧铮在喬洛生病時的模樣,鐘醫生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
“阿牧,他這是……”鐘醫生忽然哈哈大笑,指着喬洛搖頭晃腦地道,“我原來一直以為阿牧喜歡的人是喬钰,想不到啊想不到,他喜歡的人竟然是你,啧啧。”
秦甲當即豎起了耳朵,他對這件事情原本就有懷疑,只是秦牧铮平時的面部表情比他還少,再加上那個“阿牧”的稱呼,他是真的猜測不透秦牧铮的想法。若說是不喜歡,那為何要派他和秦丁兩個人一起保護一個看起來這樣無害的少年?若說是喜歡,那秦少又為何要口口聲聲對着少年喚另一個人的名字?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情趣?
秦甲摸了摸下巴颏兒,打算下次和秦丁一道試一試這個法子會帶來多大的“趣味”。
喬洛也愣住了。
托了重生的福,他知道秦牧铮遲早會對他動情,只是這感情有多深不好分辨而已。可是這怪老頭憑什麽說秦牧铮現在就喜歡他了?怎麽可能?
“不可能。”喬洛斬釘截鐵地道。
鐘醫生嘴角笑得有點抽:“怎麽不可能?你知道秦甲和秦丁是誰,他們有多厲害嗎?阿牧一下子就把這兩個這一代暗衛裏的佼佼者都派給你了,你說他不在乎你,你自個兒摸摸自己的心,你信嗎?”
鐘醫生的話帶來的震動太大。這實在是喬洛未曾想到過的事情。
喜歡他?
喜歡到抱着他一面狠狠的插入,一面深情款款的叫着喬钰的名字?
喜歡到險些禁锢他的自由,把他做到三天下不了床,至今身後都一陣一陣的銳痛?
喬洛覺得他有些接受不能。
秦牧铮的“喜歡”,和他所理解的喜歡,着實差別太大。
不過這個鐘醫生,喬洛忽然想起來,他前世似乎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可信麽?
秦牧铮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賣了,他小心翼翼半遮半掩的喜歡已經被人給戳破了。
他此刻正在被他的爺爺、父親、繼母和兩個異母兄長圍在一起盤問。
“我聽說你三天都沒有去公司,每天都待在家裏伺候那個替身?”秦牧铮的父親秦偉連眯着眼睛看着這個比自己還要優秀的兒子,冷聲質問道。
“瞧你說的,阿牧不是說了,那是養着玩的,你這麽擔心做什麽?”秦夫人笑着調解道,“我猜這肯定不是阿牧想要留在那裏,而是那個替身做了什麽手段,害的阿牧不得不留在那裏吧?”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秦老爺子奉行的就是如此,秦夫人故意提起這一茬,未嘗不是在諷刺,秦牧铮連個小男寵兒都收拾不了,怎麽擔得起秦家偌大的産業?
果不其然,秦老爺子看向秦牧铮的目光也帶上了探究之色。
而秦牧铮的兩位兄長,也虎視眈眈的看向秦牧铮。
秦牧铮優雅的将身體陷入到了柔軟的沙發裏,慢騰騰的吐出幾個字:“總要讓他心甘情願才好。”
“心甘情願?哈哈,原來你這個小寵兒壓根就不願意真心跟着你啊,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牧铮似笑非笑地盯了他的這位魯莽沖動的長兄一眼,方才對着秦老爺子恭敬的解釋道:“害得喬钰昏迷至今的金老三還沒有捉到,無論如何,孫子一定要親手捉到他,為喬钰報一槍之仇。”
秦夫人恍然大悟:“原來你要用那個小寵兒做阿喬的替身,引出金老三?”
秦牧铮抿了抿薄唇。
秦牧铮的父親和兩位兄長這才明白秦牧铮的用意,統統沉默了起來,不知在算計着什麽。
☆、11 不甘心
“小寵兒?三哥你說的就是那個和阿喬哥長得很像的那個小寵兒?”
秦家老宅的大廳裏正是一片靜默,一個嚣張的穿着紅裙的女孩就大喇喇的沖了進來,抱着秦牧铮的胳膊就叫嚷道,全然不顧周圍的其他長輩。
秦牧铮一直冷冰冰的臉這才有了幾分溫和,任由女孩把他工整的西服弄皺。
“湘兒也聽說了?”
紅裙女孩,就是秦家的四小姐,現在的秦夫人唯一的血脈,秦牧湘。整個秦家的掌上明珠,就是秦牧铮,也只對這位四小姐溫和以待。
秦牧湘今年才十五歲,又是個女孩,對秦家的幾個男丁來說威脅實在不大,倒也難怪旁人都寵着她了。寵不壞便罷了,寵壞了……豈不是更妙?
秦牧湘嘟了嘟嘴,寵着秦老爺子和自己爹媽吐了吐舌頭,才晃着秦牧铮的胳膊撒嬌道:“我能沒聽說麽?三哥可是在那個小寵兒身邊守了三天呢,我要不知道才奇怪。哎,三哥,我待會要跟你一塊回去,我倒也去瞧瞧,到底那小寵兒哪裏好,讓三哥你這麽寵着他,比對阿喬哥還要好!”
秦夫人原本想要阻止的話在舌頭上繞了半圈,又收了回來,靜靜的看秦牧铮怎麽回答。
秦牧铮面上依舊溫和:“今天不行。三哥有事要他幫忙,等過幾天忙完了,湘兒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秦牧湘還想再撒嬌幾句,就被秦老爺子阻止了:“好了好了,那種東西有什麽好看的?湘兒也不怕髒了你的眼?”
秦牧湘又蹦蹦跳跳到秦老爺子身邊道:“可是爺爺,湘兒可是聽說他和阿喬哥長得很像呢,萬一三哥移情別戀,抛棄阿喬哥喜歡上他了,那等阿喬哥醒來了,可不就只能看着三哥跟那個冒牌貨在一起了?那阿喬哥得多傷心啊!”
秦老爺子哭笑不得:“什麽亂七八糟的,男子漢大丈夫哪裏能在乎這些情情愛愛的?你這小姑娘便罷了,我老頭子的接班人,一定得是将秦家放在第一位的人才行!”
秦牧湘抱着秦老爺子的手臂僵了僵,瞬間又開始撒嬌弄癡,逗得秦老爺子哈哈大笑。
秦老爺子的話傳入剩下的幾人耳中,秦偉連是完全沒有聽出來秦老爺子這麽明顯的言外之意,秦夫人握緊了拳頭,秦大還記挂着秦牧铮之前所說的設計金老三的事情,而秦二,則把小丫頭的話記在心裏了,移情別戀?可不就是移情別戀,為何不能移情別戀?就是當初,他也沒見秦老三有多疼那個喬钰!
唯獨秦牧铮一個,又重新板起臉來,仿佛什麽也沒有聽到一般。
秦家一家人難得吃了一頓團圓飯,秦老爺子在席上咳出了血,将一大家子人都吓了一跳。
于是等秦牧铮離開老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三哥,你就讓我去瞧瞧你那個小寵兒嘛,反正我就去瞧一眼,又不打他又不罵他,三哥你就不要這麽舍不得了好嘛?”秦牧湘是跟着父母住在老宅裏的,雖然她的那位父親很大可能并不是下一任秦家的掌權人。
秦牧铮皺眉:“并不是不舍得。只不過金老三的蹤跡很快就要查到了,我打算一查到金老三的蹤跡就開始……湘兒跟我回去的話,萬一正巧錯過了時機,第二次放過了金老三,那喬钰就更危險了。”
秦牧湘嘟嘴,見秦牧铮是真的不肯帶她去瞧喬洛,便沒有再提這件事,只拉着秦牧铮的袖子道:“不見就不見。不過三哥,你可一定要記得哦,千萬千萬不要移情別戀,喜歡上那個冒牌貨,要不然的話,等阿喬哥醒了,他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秦牧铮扯了扯嘴角,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便離開了。
秦老大見不得秦牧湘這麽讨好秦牧铮,但礙着秦老爺子是真的疼秦牧湘,只得哼了一聲,大步轉身離開,宣示着他的怒氣。
秦老二倒是慢吞吞的在後面走着。他看了秦牧湘一眼,秦牧湘回以一個單純無害的笑容就蹦跳着回老宅了。
秦老二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單純?怕是秦老大都比這小丫頭單純!還有秦老三,他眼睛是瞎的麽?竟然會對那個女人的女兒真的好?啧啧,是他想太多了,還是秦老三裝的太像了?竟然一裝就是這麽十幾年的功夫。
秦牧铮并不知道秦老二在怎麽想他。事實上他也不在乎秦老二是如何想他的。
雖然表面上秦老大和秦老二的權力比秦偉連還要大,但是,到底是兒子親,還是孫子親,這幾乎是一個想都不用想的問題。
如果不是秦偉連真的不争氣,估計秦老爺子怕是也不會那樣訓練自己,結果反而是養虎為患,現在想要為兒子清路都不行了。
秦牧铮眼睛閃了閃,當真是兒子更親一些麽?
秦牧铮想到喬洛,他當初說不希望喬钰和別的女人有關聯,甚至連借腹生子都不行,說這話時,秦牧铮心裏想得其實是喬洛。他想要喬洛只有他一個人,至于孩子……那是什麽東西?
他不會背叛喬洛,當然也不許喬洛背叛他。
既然如此,那麽,就算是秦老爺子更喜歡兒子,那又何妨?
秦牧铮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等他回到和喬洛的第一個家時,就已經把這個小算盤撥的“啪啪”響了,因此他回到卧室時,臉上都是帶着淺淺的微笑。
因着秦牧铮回到自己宅子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鐘了,喬洛還在沉睡中,秦牧铮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喬洛好一會,在少年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才徑自去洗澡——已經是早上了,他也不打算再睡一會了。
秦牧铮剛剛關上浴室的門,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雙眼。
喜歡?
難不成那個鐘醫生說的是真的?
喬洛明白他腦子其實挺一般的,又很少将心思用在揣測別人身上,因此讓他猜測秦牧铮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單單用觀察的,他還真的看不出來。看來,他想要知道真相,必須要想個能證明的好法子才行。
少年眼皮越來越重,終于慢慢睡了過去。
等到秦牧铮洗完澡,一邊健身一邊聽秦甲的彙報時,眉頭猛的就是一跳。
秦甲見狀急忙撇清關系:“這話可是鐘醫生說的啊!鐘醫生說,您能把我和秦丁一道派到喬少身邊,顯見就是喜歡喬少喜歡的不得了了。秦少,這真的是鐘醫生說的,當時秦丁也在,喬少也聽得真真的。”
秦牧铮下了跑步機,秦甲忙遞上一條毛巾。
秦牧铮接過毛巾,沒有擦額頭上不停滲出的汗水,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秦甲:“阿喬聽了以後,他是什麽反應?”
一面說着,他抓着毛巾的手越攥越緊。
秦甲還是有些不适應此阿喬非彼阿喬的稱呼轉換,愣了一會才答道:“喬少、喬少好像沒有什麽反應。他只是不太相信鐘醫生的話。”
不相信也不奇怪。
秦牧铮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
他也不是沒想過明明白白的跟喬洛表白,讓喬洛知道他的阿喬只有他一個。然而每次話到嘴邊,秦牧铮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當年相依為命的相處,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記得;如今七八年從不間斷的關注,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知從何而起的暗戀,其中苦澀甜蜜亦是唯有他一人嘗過。
這一切的一切,喬洛統統都不知道。
他愛着喬洛,卻又不甘心讓喬洛就這樣知曉他那樣長久的暗戀。
他忘了他,他卻愛上了他,這樣狗血的事實已經讓秦牧铮不知所措了,若是把這件事情在從頭到尾的告訴喬洛……秦牧铮覺得他不甘心。
不甘心将他這樣的沉淪赤.裸裸的擺在那個絲毫沒有情動的人的面前;不甘心對方回憶起當年的相處時,能記起來的只有一個哥哥的影子;不甘心這感情漩渦裏,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而喬洛,則遠遠地望着他,一步不肯靠近。
秦甲看不出來秦牧铮在想什麽。畢竟秦牧铮除了在某些需要的場合和某些人面前,一向是面無表情的。他覺得他應該退下去了,可是看着秦牧铮,他又覺得他應該說些什麽。
為什麽要說些什麽?秦甲覺得吧,秦少現在這情況,明顯就是暗戀未遂啊,這和他的情況多像啊。要知道他也是暗戀了秦丁那麽多年,現在重新見到,才勉勉強強修成了那麽點正果。雖然比腦子他比不過秦少,可如果比情商的話……咳,他應該算是“過來人”了吧?
只是還不等秦甲打算說些什麽“過來人”的感言,就聽秦牧铮道:“你以後,就在人前跟着阿喬,秦丁還是和原來一樣。你們這段時間要尤其注意,好好保護他。”
秦甲立馬警醒了:“是!秦少,這是……有任務?有關喬少?是金老三?”這是他靈機一動想到的。金老三沒抓到,這是很多兄弟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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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