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14)
關?”李懷瑾搖頭,不以為然道:“我雖是與你岳父接觸不多,然也可看出來,你岳父不是這等卑劣狠毒之人。”
馮丞斐挑了一下眉,道:“鳳雙溪卻不這樣想。”
李懷瑾恍然大悟,道:“鳳雙溪以為滅門慘禍是你岳父操縱的,難怪酒樓中,對你岳父像對待殺父仇人。”
馮丞斐點頭,沉吟片刻道:“我想親自去銅陵走一趟,設法查清鳳家滅門血案。”
“這事過去近一年了,不容易查。”
“不容易也得查。”馮丞斐擡頭望着前方,黑眸明澈,語氣清洌堅定。
“你怕鳳雙溪對褚家不利?你為褚明錦,可真是……”李懷瑾啧啧贊嘆,“你剛升任吏部尚書,此時哪能離京,罷了,我替你走這一趟。”
李懷瑾口中不贊同,開口卻就要替馮丞斐去辦事。
馮丞斐反對:“皇上和瑤妃娘娘不會同意你離京的。”
“我這不是正在查圈地的事嘛,留書告知,先斬後奏。”李懷瑾笑着站了起來,道:“擇日不如撞日,你這邊沒事了,我趕緊走,今日便出發。”
“這麽急?”
“能不急嗎?你夫人三天兩頭跟鳳雙溪接觸,這事不早些解決,怎麽讓人安心?”
“君玉,有勞你了。”
“你守好褚明錦,在我回來前,不要給她去見鳳雙溪。”
馮丞斐應下,兩人道別,馮丞斐自去楊府接夫人。
李懷瑾怕自己府裏的人洩露行蹤,皇帝又派人把他追回,辦不成事,連信王府都不回,在西苑收拾了兩套衣物,寫了一封書信,讓馮府一個下人在他走後送到信王府,跟馮翌要了兩名随從,就用馮府的馬車和車夫,即時出發了。
Advertisement
“馬上派人去追回來。”光宗皇帝看着李懷瑾的留書,又氣又急。
“奴才派人出城追過了,沒追上?王爺書信裏根本沒說上哪,侍郎府的人奴才問過了,也說不知道。”信王府掌事嗫嚅。
皇帝揮手讓信王府掌事退下,癱坐龍椅上不能動彈,他還有計劃等着李懷瑾執行呢,那分離褚明錦與馮丞斐的奸-夫淫-婦計策,奸夫他打算讓愛子來當的。
眼下怎麽辦?皇帝摁住突突跳的太陽穴,穩了穩心中憤怒無奈的情緒,無力地長嘆,方廷宣找他挑明馮丞斐的身世,他拖不了多久就得表态,拆散馮丞斐夫妻迫在眉睫,兒子這一離京,也不知過多少天才回來,只能找別的人來當奸夫了。
心腹太監見皇帝一直摁着太陽穴,小心地問道:“皇上是否龍體欠安?要不要宣太醫?”
“宣。”皇帝真覺得頭痛得厲害,褚明錦是馮丞斐的夫人,兒子與馮丞斐好得可以共穿一條褲子,不會吃馮丞斐的醋,可別的男人就不是了,若是另找一個男人奸-辱了褚明錦,回頭萬一給愛子得知是自己安排的,會不會要找自己拼命?
光宗皇帝在對所愛之人上,倒是顧慮頗多,可憐馮丞斐也是他兒子,他卻半分沒考慮過。
“皇上是憂急過度了。”太醫診完脈,小心翼翼開口。
診得倒是對症,光宗皇帝在心中暗暗點頭,想起奸-夫淫-婦之計,若無藥物,褚明錦不會與旁的男子有沾染的。
“配一副讓女子迷情失了神智的藥給朕。”
皇帝要臨幸哪個女子哪用得着藥物,太醫不敢糊塗着來,問道:“皇上要的,是要動情的,還是只是失了神智的?”
皇帝還不知藥物分了這麽多種,微微一愣:“各種藥有什麽不同,詳細說給朕聽。”
太醫怕事後挨魚池之殃,忙細細分說。
“有動情但神智清醒的,有動情神智不清的,有神智不清不動情的……”
這麽多,哪一種好呢?皇帝在心中琢磨着,自己還想讓愛子娶褚明錦,最好是讓馮丞斐以為褚明錦失身,然後夫妻離散,可事實上褚明錦卻沒有失身。
“有沒有一種藥,讓女子片刻昏睡,沒有失身,卻像是失身?”
“有,有幾種藥材調配了讓女子服下,秘-處會分秘出一種汁液,形狀氣味跟男子陽-精相若。”
“那若是女子發覺了,洗浴了豈不是沒有了?”皇帝皺眉。
“不,此藥的最奇怪之處,是服食後與男子親熱時,聞到男子陽剛之氣,方會分秘出那種汁液。”
皇帝有些沒弄明白,太醫又詳細地介紹了幾遍,就是說,此藥可以讓節婦無處申冤,明明沒有失身過,可是跟男子親吻或是愛撫只要聞到男子情-動勃發的氣息,下-體便會分泌出粘濃的跟陽-精形狀味道差不多的汁液,很多,讓人無從分辯。
太好了,皇帝大喜,賞了太醫一百兩黃金,吩咐太醫靜悄悄地配,不要聲張,配好馬上送來。
藥物解決了,還得找一個所謂地奸夫。
皇帝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然後想到一個人——鳳雙溪。
74、雲濃雨急
褚明錦從楊府落荒而逃,面對楊潤青時,她連開口試探都不敢。
倒在馮丞斐懷裏,褚明錦很想哭。
她跟楊潤青談話時,以憫懷的口氣,提起楊潤青的夫人,那時,原本面帶微笑跟她說着話的楊潤青突地沉默了,滿是滄桑的臉在搖曳的陰影下靜寂如雕塑,沒有半分生機,又仿佛空曠了千年,只有嚴寒風雪摧殘無人造訪的苦垠天地。
其後,楊潤青眼眶紅紅的,說起他的蘭妹妹,蘭妹妹在他心中就是純潔的神仙妹妹,白玉無瑕。
褚明錦突然就明白,蘭氏明明思念楊潤青入骨,為何不敢相見。
她心裏覺得蘭氏失貞事出有因,可面對楊潤青時,她連試探地問一句你的蘭妹妹若是活着怎麽樣都不敢。
楊潤青是那樣癡情的男子,十六年了,在以為蘭氏已身故的情況下,還為蘭氏守身如玉。
她不忍心,敲碎楊潤青心中那個完美的蘭妹妹的形象。
“格非,你說怎麽辦好?”
“慢慢來,不着急。”馮丞斐親了親褚明錦,勸道。
“可是,我爹……我爹只怕……”她爹只怕要去行使夫權,做他以為彌補蘭氏之舉的寵愛了。
馮丞斐喟嘆,低聲道:“各人有各人的緣份,若是蘭姨娘此番順從了爹,咱們就想辦法,讓楊禦史永遠不要知道蘭姨娘活着的消息吧。”
好殘忍!若是一輩子捂住還好,萬一哪一天,楊潤青得知真實情況,他們這些知情者,百死亦不能贖其罪。
褚明錦越想越傷心為難,忍不住流淚起來。
“寶寶,寶寶別這樣。”馮丞斐柔聲安慰,不停地輕啄親吻,要使褚明錦安心。
有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在心尖紮着,褚明錦心口委實疼得慌,馮丞斐越吻,她哭得越厲害。
有人寵着,無端的也分外軟弱些。。
“寶寶……”褚明錦五分傷心,落到馮丞斐眼裏,他便是十分心疼,言語安慰不能使褚明錦略略開懷收淚,心裏疼得慌,把褚明錦攔腰抱起,走進內室放到床上,拿起什錦架上的酒瓶,柔聲道:“寶寶,來,喝兩口,喝醉了睡一覺。”
“一醉解千愁。”褚明錦擡頭,含淚看馮丞斐,心中着實苦惱,拿過酒瓶,咕哝哝大口喝起來。
“寶寶,別喝太多,這酒後勁猛着。”馮丞斐見她當喝水般牛飲,急忙去搶,褚明錦已喝下一半了。
“喝這麽多會難受的。”馮丞斐心疼又無奈,扶了褚明錦躺下,給她除了鞋襪,把雙腳扶上床,“躺着,我去讓人燒點醒酒湯給你喝。”
“不要走。”褚明錦抓住馮丞斐不給他走,她有些醉糊塗了,臉頰熱熱的,身體只覺得騰雲駕霧般的飄飄然。
“格非,我真的不難受了,酒真是好東西啊。”褚明錦昵喃般低語,臉頰豔若桃花,雙眸還帶着盈盈水光,朦胧迷離。
馮丞斐倒吸了一口氣,喉結上下滑動,大炮立了起來,傾刻間有些忍不住了。
“格非,要抱。”褚明錦面紅心跳,氣息紊亂,她覺得自己要随風飛去了,眼前模模糊糊似輕紗籠罩,馮丞斐的臉飄渺模糊,似近又遠,她不要離馮丞斐遠了。
“果然飲得太多,實打實的醉了。”馮丞斐不知該高興該心疼,怕褚明錦宿醉醒來難受,看着她此時的風情,又動心不已。
褚明錦已沒有半分清醒,嘟着嘴細聲撒嬌道:“格非,你來抱着我,我要你抱。”
“好。”馮丞斐除了靴子上床,伸臂将褚明錦摟進懷裏。
褚明錦沒有骨頭般緾住他,兩手攬腰,雙腿盤他膝蓋,起勁兒蹭着,初始覺得火熱的身子貼着馮丞斐微涼的身軀無比舒服,後來又覺得不過瘾,體內有一股火燒着,讓她覺得只是這麽相貼,如隔靴搔癢,太不盡興了。
怎麽着才能更盡興?褚明錦在馮丞斐臉上蹭了蹭,迷迷糊糊中覺得,這樣肉貼着肉更舒服。
褚明錦半閉着眼,喃喃道:“格非,我要肉貼着肉。”
寶寶這是在求歡嗎?馮丞斐身體微顫,大炮脹得他難受,順手推舟便解衣裳。
“你穿得真多。”褚明錦嘟囔,嫌馮丞斐脫得慢,坐了起來,眯着眼道:“咱們來比賽,看誰脫得快?”
夫人是真醉了,馮丞斐強忍着把人撲倒的沖-動,問道:“脫快獎勵什麽?脫慢了罰什麽?”
罰什麽獎勵什麽?褚明錦搖晃着腦袋想着,片刻後道:“脫得快的人可以随意摸脫得慢的人。”
這算什麽獎罰,馮丞斐樂得要大笑,怎麽來都不錯,脫得慢了可以給夫人随便摸,脫得快了可以随便摸夫人,哪一樣都是求之不得的。
不過,夫人清醒時,想來不肯主動摸自己的,不若候着她喝醉着,享受她把自己周身摸遍的樂趣。
馮丞斐應好,慢悠悠解腰帶。開始還無比期待,後來,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大炮叫嚣着要發射,那頭褚明錦喝醉了,半天扯不開她自己的上裳,馮丞斐那腰帶解得很夠慢了,褚明錦比他更慢。
兩人像是在比慢一般,一盎茶時間過去,一件衣裳都沒脫掉。
馮丞斐熬不住了,把自己的衣服脫光,赤條條就去扒褚明錦的。指尖下的肌膚滑如凝脂,白玉般溫潤,馮丞斐把褚明錦衣裳扒光了,忍着大炮的脹痛,先愛不釋手撫摸,要履行約定,把褚明錦全身摸個遍。
褚明錦是真的醉了,喃喃道:“該我摸你的,我脫得比你快。”
早知道夫人醉成這麽樣,剛才就不浪費時間比慢了,馮丞斐嘿嘿笑一聲說好,收回爪子,躺倒任君調戲。
褚明錦醉眼朦胧,湊近看馮丞斐,先摸了一把他的臉,嘀咕道:“這麽好看,難怪迷倒男女老少,讨厭的萬人迷,讓人不得安生。”說便說,順手還擰了馮丞斐臉頰一把,馮丞斐吃疼,可疼也疼得甜蜜,他也不想躲,只癡癡傻傻般給褚明錦擰,褚明錦擰完了,又愛撫了幾下,而後歪着頭,評價道:“這麽好看,沒有迷死那些人,也沒天理。”
馮丞斐給整弄得哭笑不得,伸了手想摟人來事兒,褚明錦一把拍開他的手,這會兒又不像醉了,哼道:“乖乖躺着,我才摸了臉,還有身子沒摸呢。”
褚明錦很盡責地摸了耳朵,在耳垂捏-弄幾下,再摸馮丞斐優雅的脖頸,邊摸邊不停嘆氣:“真好看。”
往下細細地摸馮丞斐的胸膛,馮丞斐給摸得渾身着火,委實熬不住,伸手去揉-撫褚明錦高聳的山峰上兩粒殷紅,要使她控制不住,快些結束這甜蜜又折磨人的摸弄。
褚明錦被他提醒了般,伸了手指去戳他的凸點,半閉着眼有些憂愁地問道:“你這裏受傷了嗎?怎麽是紅的?還硬硬的。”
馮丞斐被戳得大炮更脹,心裏卻又感到好笑,忍住要沖刺發射的沖動,把褚明錦的手拉到下面按在高聳的大炮上,要聽聽醉酒的夫人怎麽評價自己那物-事。
“怎麽偷偷藏了個棒子?”褚明錦一手握住那棒子,一手在馮丞斐腰上擰了一把,不滿地道:“我好久沒吃過棒子了,你哪裏買到的?也不拿給我吃!”
棒子是什麽?還是能吃的,馮丞斐不解,怕夫人誤會自已偷吃,小小聲辯解:“沒想自己偷吃的。”
“那就是留給我吃的?”褚明錦眯着眼問,握緊手裏的棒子,趴下頭去。
馮丞斐身體繃緊,怎麽辦?夫人會不會一口咬下去?要不要提醒那是不能吃的?
才想着,底下滾燙的一物已進了濕熱的口腔,馮丞斐身體一抖,舒服得長喘了口氣。
“怎麽不是一粒一粒的?”褚明錦疑惑不解,舌頭在馮丞斐棒子上反複舔-舐,來到蘑菇頭上沿着邊緣咂吮了一圈,搖頭道:“怎麽玉米上還能長蘑菇?這是什麽新品種?”
蘑菇馮丞斐是知道,總算聽明白了,褚明錦說的棒子也叫玉米,跟蘑菇一樣都是能吃的東西,不過他沒時間去想棒子怎麽會和勃-起的棍棒一樣,褚明錦把他咂弄得忍不住了。
“寶寶,別吃了,咱們來做比吃棒子和蘑菇更舒服的事。”
褚明錦搖搖晃晃擡起頭,睜了霧蒙蒙的眼看馮丞斐,突然嗤笑了一聲:“我知道比吃棒子蘑菇更舒服的是什麽事。”爬上去抱住他,色迷迷咬住馮丞斐的嘴唇,作賊般小聲道:“吃你的嘴唇更舒服。”
她的唇齒間帶着酒香,隐隐還有淫-靡的那棒子的味道,馮丞斐一陣迷-情,大炮差點發射出去,褚明錦啃咬一番後,帶着酒香的舌頭小蛇一樣狡猾地溜了進去,尋着馮丞斐的舌纏綿不休。
馮丞斐被夫人的熱情弄得飄飄然,沒喝半口酒,也被熏得醉了。
唇齒咂-弄間,褚明錦下面濕得一塌糊塗了,癢得她難受,迷迷糊糊中道:“格非,我癢。”
“哪裏癢了?”馮丞斐殷切地問,聲音沉暗,伸了手在褚明錦臀部摩挲,慢慢往前面探去,手指壓在那處撩撥。
褚明錦低低呻-吟起來,啃吻着馮丞斐的唇舌變得狂亂,細腰像水草在水裏擺動般不停扭着,帶着那下面磨蹭馮丞斐的手指。馮丞斐領會得,那裏很濕,也不需得一指探路,合攏起中間三指,哧一下戳了進去,在裏面略停一停翻攪,再退出來再進去……
方搗弄了十幾下,褚明錦就吃不消了,離了他的嘴唇,細喘着命令:“往裏去……來深些,癢死我了。”
“好。”話音甫落,馮丞斐手指退出來,抱着褚明錦一個翻身,兩人上下換位,褚明錦下面空虛,嘟嘴抗議,馮丞斐也熬不得了,不等褚明錦把自個兒全身摸遍了,分了她的腿,将自己滾熱的一物頂進那汁水橫流的地方。
“唔,好舒服,可是還不夠。”褚明錦攥住馮丞斐披散的長發,扭着身體嬌軟地求-歡道:“格非,我癢,你讓它chuochuo給我止癢……嗯……就這樣……唔,深些……再深些……嗯……用力……啊……”
馮丞斐那物脹痛得難受,正巴不得使勁狠撞,聽得褚明錦讓他再深再用力,求之不得,一下比一下兇狠,退出,再深深頂入。
……
這日下午兩人再沒個停歇之時,花樣百出,結束時褚明錦幽然長嘆,咕哝了一句,馮丞斐貼過去細聽,卻聽不清,模模糊糊只聽出來第四絕幾個字。
把褚明錦抱進浴桶洗浴時,褚明錦的眼睛自始至終沒睜開過,晚飯是馮丞斐把她摟在懷裏一口一口喂的。
兩人昨晚一晚沒睡,又經過一番奮戰,這一晚好夢酣暢,馮丞斐淩晨起身要去上朝,褚明錦攬住他的腰不給他起床,馮丞斐哄了又哄,差點忍不住又要來上一次,後來還是用手指摸弄得褚明錦身體發軟雙臂無力,方得以脫身。
馮丞斐與褚明錦這邊紅浪翻湧,雲濃雨急,無限銷-魂,鳳雙溪那處,卻是又一個徹夜不眠。
這些日子鳳雙溪拿了雞毛當令箭,燕京城裏來向他進白露茶的茶行問及鳳雙溪與方相的關系時,鳳雙溪故作神秘,先是避而不答,後又簡單地表示與方相沒有什麽關系,衆茶商哪會相信,沒有關系一個商人能請得到方廷宣連續三天光臨他的酒樓?
請得方廷宣光臨酒樓,第一天是李懷瑾的功勞,第二天與第三天,鳳雙溪卻只是把自己與褚明錦在合作做生意,要借着美食會推銷白露茶的謀劃告訴方廷宣,方廷宣就接連着到酒樓來了三天。
鳳雙溪直言不諱,卻是他看出來,方廷宣不喜奸詐之人,又對褚明錦似乎很在意。
因着美食會的推廣宣傳,還有與方廷宣這一層朦朦胧胧的關系,白露茶一下子推開了,銷售形勢極好。
張若雨不經意間,便控制不住一幅溫柔含情的樣子,如此一反常态,鳳雙溪在美食會第一天就看穿了,只是嘴上卻不揭破,一時冷一時熱地與張若雨處着,他想強迫自己,忘了明知是仇人女兒的褚明錦,試試看能不能愛上言語形容處處模仿褚明錦的張若雨,卻又哪能夠?只弄得不只張若雨,他自己也失魂落魄。
新租的茶行鋪面就在酒樓隔壁,倒是方便鳳雙溪兩邊照看。他不當掌櫃了,酒樓提了夥計當掌櫃,茶行是請的老掌櫃,他自己經常在城中各茶行走動聯絡客戶掌握行情。
這天晚上一夜無眠,鳳雙溪精神不濟,起床後并沒有外出行走,頂着兩個黑眼圈在酒樓裏大堂坐着。
早上酒樓客人不多,鳳雙溪正悶坐着,隔壁茶行夥計帶着燕京城裏福韻茶行的東家聞天登門。
“鳳兄弟,老朽要和鳳兄弟談一筆大買賣……”
聞天說出了一個要進茶葉的數目,鳳雙溪沉暗的雙眸閃過異色,卻沒有喜色。
“怎麽?鳳兄弟不信老朽能進這麽多的茶葉?”
鳳雙溪淡淡問道:“茶葉不便存放,聞老是熟知的,這麽大宗的生意,需得先交定銀,貨到餘款付清。”
“老朽手頭沒有那麽多現銀,以貨易貨,用老朽家的水田換茶葉,可否?地契我帶來了。”聞天遞過幾張地契。
以物易物,若是操作得好,利潤更高,鳳雙溪接過地契,很認真地看起來。
“鳳兄弟,我信得過你,這地契,暫放你處,你考慮好了,再給我回話吧。”
“不用留地契給我。”鳳雙溪攔住聞天,“稍等。”
把地契的信息記下,鳳雙溪又遞回給聞天,道:“聞老慢行,我定下來了,就派人去通知你。”
聞天走後,鳳雙溪盯着手裏的紙張,神情有些迷蒙,好半晌,緊握的拳頭松開,招手一跑堂夥計過來。
“你去戶部馮侍郎府,找馮夫人過來。”
“馮夫人?”夥計有些糊塗。鳳雙溪沉了臉,道:“馮夫人就是二掌櫃,你讓守門人進去通報,說我有急事找她。”
夥計走了,鳳雙溪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兩圈,進酒樓後院去了。他走後,酒樓大堂上一個正低頭吃飯的灰衣人眼皮擡了擡,複又低下頭。
用地換茶葉,又是大宗交易,這個誘餌真的誘得鳳雙溪命人去請褚明錦來商量了,灰心人在心中暗暗高興,只要褚明錦能來酒樓,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這個外表普通毫不出衆的灰衣人,是光宗皇帝的貼身影衛。
光宗皇帝把自己要實行的奸-夫淫-婦計劃交給他,要他做到萬無一失,勢必使馮丞斐夫妻破裂,又沒有半絲漏洞,不給李懷瑾在事後查出來。
影衛經過了解,選擇了聞天做引子,設下了一個龐大的生意局,在這個局中,聞天得到了近五千兩銀子的好處,這宗生意也會如正常生意那樣達成交易,設下這個局,只不過是因為褚明錦許多日子不來雙溪酒樓了,要誘褚明錦出馮府與鳳雙溪見面。
75、連環死局
鳳雙溪之前去銅陵進貨,回來後只美食會那天見了褚明錦一面,連話都沒說上,這些日子魂牽夢萦,剛才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心道這等大事,需得找褚明錦商量一下,還有這地契真假要找衙門證實,褚明錦是侍郎夫人,行事方便,田地在哪裏好不好,也要去查看一下。
褚明錦比自己懂得多,沒有她同行不妥。
鳳雙溪找了這麽多個借口,不過是想見褚明錦,乃是潛意識裏醉翁之意不在酒。
馮丞斐昨日從楊府接了褚明錦回家,見她心情不好忙着安撫她,後來安撫到床上去了,還沒來得及告訴褚明錦,鳳雙溪以為褚玮倫是他殺父滅門仇人,要她避着鳳雙溪。
褚明錦聽得酒樓夥計說鳳雙溪找自己有事,尋思這麽多天不見面,張若雨跟鳳雙溪的感情應該定下來,自己再露面沒關系的,投資了那麽多銀子,也得去關心一下進項了,遂往酒樓而去。
侍郎府的馬車讓李懷瑾用了,轎子給馮丞斐坐着上朝了,褚明錦步行着前往酒樓的。
禍事已遠去,替蘭姨娘報仇了,昨晚又舒服得緊,褚明錦這日周身上下通體舒暢,整個人浸泡在愉悅中。鳳雙溪見到她時,她一雙明眸比之前更顯清澈,睿敏中卻又有初沐歡-情的柔媚。
這脈脈風情是馮丞斐帶來的變化,想到褚明錦的身體如豔麗的花朵在馮丞斐身下綻放,鳳雙溪胸腔裏有一團火在燃燒,灼烈殘忍地一直燒到他心髒深處去。
視線相撞,褚明錦微微一笑,道:“鳳兄。”
“不怕我拐着你的銀子跑了?不使人請你,就不來了?”鳳雙溪繃着臉陰沉沉道。
褚明錦無奈地笑了笑,委實難以相信,鳳雙溪喜歡過自己。
鳳雙溪哪只是喜歡過褚明錦,他從來就沒停止過喜歡她,此刻他的臉是一片漠然之色,身體裏面卻是一陣冷一陣熱,有沉積千萬年的極寒冰河與正在洶湧噴發的火山岩漿在激烈碰撞,激起一道道蝕骨的熱潮沖擊着他的大腦,褚明錦若是有半分在意他,稍微細心觀察,就能看到鳳雙溪的手在顫抖,而鼻翼,則比平時動得厲害,他在吸氣,想把那淺淡的褚明錦的氣息多聞片刻,深深地印進腦海裏。
“找我來,是要告訴我賺了多少銀子嗎?”褚明錦問道。
“帳本一會我拿給你看,今天先說別的事。”鳳雙溪往樓梯那邊走,那意思,是要帶褚明錦進後院詳談。
吃飯的那個灰衣人眉頭一跳,褚明錦和鳳雙溪若是進後院,那事要行得天衣無縫絲毫不引人懷疑就有些難度了。
灰衣人心念轉動間,聽得那頭褚明錦笑道:“鳳兄,咱們就坐大堂說話吧,小秦,給我們徹一壺茶來。”
後院是鳳雙溪的住處,褚明錦要避嫌疑,不想進去與鳳雙溪孤男寡女獨處。
世事難料,誰也不知平靜之下,竟是暗流激湧,謹慎避禍,卻反而招災。
褚明錦要坐大堂,鳳雙溪知曉她的心思,心頭黯然,也不反對,轉過身跟在褚明錦後面,兩人在大堂一側坐定。
鳳雙溪把自己記下的地契信息拿給褚明錦看,褚明錦認繁體字有些困難,看得久了些,小二上茶了,她還在看,鳳雙溪那雙深沉冰冷的眸子看似漠然無情地平視着前方,實則眼角瞬也不瞬地看着褚明錦,
那個灰衣客人起身往櫃臺走去,經過他們的桌子時,指尖輕彈,一縷粉末飄進褚明錦面前的杯子裏。
茶水微微蕩漾,片刻之後,平靜如故,波紋不複見。
以物易物的利潤顯而易見,田地在古代跟現在的房産一樣,是增值物業,褚明錦沉吟片刻問道:“鳳兄,你覺得這樁生意能做嗎?”
“只要證實了那些田地确是聞天所有,這生意便能考慮,咱們若想不帶風險地做成這一筆生意,可以先堪查那些地,請人估了價,找好買主,簽個三方買賣。”
有道理,褚明錦點頭,剛才走路來的,有些渴了,拿起茶杯喝茶,才喝得一口,皺眉道:“這是白露茶?怎麽這麽難喝?”
“難喝嗎?”鳳雙溪冷笑,道:“我記得那日面館中,那泛黃沒有茶味的茶你一大碗喝完也沒嫌棄,看來當了幾天侍郎夫人,嘴刁了,品味高貴了。”
褚明錦讪讪一笑,端起茶杯喝完杯裏的茶,心頭有些赧然,也許是的,跟着馮丞斐身邊,吃食哙精哙細,忒講究了。
“你現在出來一趟不易,要不,今日咱們就去衙門查一下,若是這些地真是聞天名下的,且不是剛轉到他名下的,就去地頭上考察一下,把這事先初步定下來。”
褚明錦不想到處走,轉念一想,鳳雙溪衙門裏沒人,方會提出讓自己陪他走一趟,遂點了點頭。
鳳雙溪說,管田地的不是燕京府,而是倉糧署,褚明錦哦了一聲,心道這個倉糧署,也許就是現代的國土局。
在倉糧署,一辦事人員接待了他們,吱吱唔唔着,鳳雙溪遞了一塊十兩足錠銀元寶過去,那人瞬間眉開眼笑,不等褚明錦亮出馮丞斐的名字,笑容滿面道:“兩位稍等,我去搬記錄出來找找。”
“這麽容易!”褚明錦嘀咕,早知道用銀子能搞定,就不來了。
鳳雙溪冷哼一聲道:“怎麽?用不着亮出你侍郎夫人的身份,不夠面子?”
褚明錦給噎得慌,靜默半晌,自已開解自己,跟鳳雙溪生悶氣,那是給自己添堵,悶氣散了,反打趣道:“你叫錯了,我如今是尚書夫人了。”
鳳雙溪唇角微挑,像是在笑,卻無聲無息。
兩人靜靜等着,約一盎茶工夫,那辦事人員出來了,抱着一大包檔案。
“你們要查的,是這個年份的,我看看。”
那人從沉暗的微微泛黃的袋子裏拿出一疊同樣泛黃的紙張,一張張翻過,然後拿出其中幾張,道:“是這些了,天佑六年過的地契,所有人是聞傑,元豐三年來辦過承繼,理由是聞傑病逝,所有人變更為其子聞天。”
鳳雙溪道了謝,與褚明錦出了倉糧署。
“看來沒問題,聞天父親在世時就擁有的,不是為了設套騙我們剛買的。”鳳雙溪道,褚明錦贊同地點了點頭,兩人步履輕快,在他們看不到的背後,那個辦事人員在拭額頭的汗,好半晌,把那幾張挑出來單獨放,其他的裝回袋子裏。
褚明錦自己就曾造過看起來年代久遠的小冊子勾騙吸引李懷瑾的注意力,剛才卻沒有注意到那辦事人員拿出來的那幾張紙,與其他的略微不同,只因為,怎麽也不會去想,這是一個局,九五之尊的皇帝親自給她設的局。
為了使這個局沒有破綻,免使愛子李懷瑾發現怪責自己,皇帝可謂用心良苦了。
“那田地你請人去看一下,我就不去了。”褚明錦對鳳雙溪道。
鳳雙溪是很想找借口與褚明錦多呆一會兒的,沉默着不回答,想着怎麽讓褚明錦陪他一起去看。
褚明錦拱手正要告辭,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傾斜,瞬間失去知覺。
“大寶……”鳳雙溪失聲驚叫,雙臂張開,褚明錦的身體滑落進了他的懷中。“大寶,大寶你怎麽樣?”
“公子,以前我妹子也突然暈倒過,大夫說最好是平放免使心跳壓抑,片刻心跳平複,便能醒來,公子還是把這位姑娘先平放吧。”一過路的婦人熱心地對鳳雙溪道,手指指向一邊倉糧署的臺階,從鳳雙溪雙臂中半攬過褚明錦
跌落在他懷裏的身體柳條一般綿軟,溫熱而又輕柔,鳳雙溪在那一瞬間忽然之間就愣住了。婦人把褚明錦從他懷中攬走了,他還張着雙臂直怔怔的。
我竟然抱到大寶了!鳳雙溪身體發顫,沒有一觸即離的遺憾,只有海嘯襲境的震撼與混亂,滔天巨浪将他甩入迅猛的洪濤中,帶來讓人顫栗的瘋狂與恐怖。
“真能平躺一會就自行醒來?”也許很久,也許一瞬,鳳雙溪從迷亂中醒來,焦灼地問那個過路婦人。
“是的,以前我妹妹就是這樣,我看這位姑娘剛才也是好好的突然暈倒的。”
褚明錦靜靜地躺在青石臺階上,秀麗的的容顏在暈眩中顯得有些蒼白,蝶翅一般黑濃的睫毛遮住了一雙剪水秋瞳,冰雪凝成的肌膚渲染着谪仙一般的清冷虛無。
鳳雙溪一眨不眨地看着,想把這清洌出塵的容顏印在腦海裏,想褚明錦快些醒來,又想她不要醒來,自己可以多看一眼,他伸了手想摸上眼前日思夜夢的臉,卻顫抖着久久不敢撫上。
她是有夫之婦,還是仇人的女兒,自己應該立刻遠遠地離開她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擔憂掩蓋了想多看褚明錦兩眼的渴念,那個婦人一直在旁邊沒有離開,鳳雙溪看向她,懇求道:“勞煩大姐幫忙上醫館找個大夫來,可好?”說完遞過一兩銀子,他想抱着褚明錦上醫館的,可那婦人說要平放。
而且,即便是救護也不應該在褚明錦不同意暈迷中的情況下觸及到她的身體,鳳雙溪還謹守着,這個時候,他一點龌龊的念頭都沒有——趁着褚明錦暈迷人事不醒,占有她的念頭。
“好的。”婦人應下。
鳳雙溪感激地道謝,惶急擔心之中,他沒有想到,這一處街道很偏僻,這麽久連一個行人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