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23)

鄭皇後派出的人到達太尉府時,太尉府正雞飛狗跳亂成一團。鄭易理今日黃昏回府時,馬跑得太快撞倒一個人,撞死人他也不當一回事的,只是他把人撞倒後拉起缰繩要繼續前進時,卻發現被他撞到的是個絕色傾城的美人。

鄭易理當即跳下馬,把美人抱上馬帶回太尉府,要親自照顧美人,以表歉意。往常他經常帶人回府,鄭建業也不管他,這日卻氣得胡子倒豎差點暈厥,原因無他,鄭易理帶回的那美人是個男的。鄭建業開始要鄭易理把美男放走,鄭易理不答應,鄭建業氣得要殺掉美男,也不知美男在一馬同乘回太尉府時耍了什麽手段,鄭易理這晚甚有英雄氣概,誓死要保護美男。

“太尉大人,皇後娘娘有急事請太尉入宮,事關皇儲,需盡快商議。”

“好,你先回,老夫随後就到。”

沒有急事妹子不會夜裏派人來的,鄭建業心下着急,可又不敢沒把美男解決掉之前走人,他現在一個孫子都沒有,兒子若是沾上龍陽之好,以後對女人沒有興趣不碰女人,鄭家就絕後了。

鄭易理死死地抱着美男,與美男兩個人合成一個,鄭建業使人強拖也沒把美男拖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鄭易理喘息粗急,看着美男的眼神像餓狼,鄭建業氣得胡子亂顫,更不敢走開,一跺足,招手讓鄭達去通知李懷琳先進宮。

一時半會走不開,先讓李懷琳進宮聽聽什麽情況,再把話傳出來也行。“爹,你不要在這裏妨礙你兒子洞房好不好?”

鄭易理大喊大叫,鄭建業對着獨子打不得,罵他又不聽,無計可施,父子倆僵持許久,鄭建業讓步,道:“爹答應你,不殺他,只是你暫時也別碰他,再等等,只要你給爹生下一個孫子傳承鄭家,爹就不再管你。”

鄭易理哪等着,他現在就想扒了美男褲子了,美男抱起來雖然不綿軟,可是更帶味。生孫子哪有那麽容易,他才不會上當呢。父子倆一直僵持着,宮裏沒有再派人來,李懷琳也沒過來回消息,鄭建業稍稍心安,亥時,被鄭易理磨得沒有氣力的鄭建業正想不管了回房歇息時,鄭達匆匆走了進來。“大人,宮中恐有變。”

“說。”

“屬下到泰王府傳了話,怕宮裏有消息要來回傳遞,就跟着泰王爺往皇宮去,在宮門外候着,泰王爺進去不多久,宮裏鬧起了刺客,大小宮門全部關閉,屬下等了又等,始終不見泰王爺出來。”

“沒事。”鄭建業聽了禀報反放了心,道:“老夫手握重兵,皇帝還不敢動皇後娘娘和泰王爺,所謂刺客,大約是宣王狗急跳牆了吧,愚蠢。”

“不知皇上是否遇刺,要不要屬下潛入宮中查看一下?”

“不需,今晚鬧了刺客,一定戒備森嚴,你進宮了,萬一被抓住,反添麻煩。”鄭建業止住鄭達,皇帝遇刺更好,沒有皇帝,就是以皇後為尊了。

鄭建業怎麽也想不到,皇帝是在布局鄭皇後與李懷琳鬧出母-子亂-倫醜聞。就是獻計的馮丞斐也沒有料到,皇帝的布局是将他所說的假亂-倫變成真亂-倫。皇帝懷疑李懷瑾是瑤妃與吳晗私通生下的,進而懷疑起自己除馮丞斐外的所有兒子,這晚迫切地讓宮人把幾個妃嫔懷上龍胎那一年的起居注找來查看。鄭建業已在起居注上動了手腳,皇帝翻起居注時翻到柳妃侍寝的記錄時,當時就呆住了。“連格非都不是朕的兒子,其他人更不可能是朕的兒子。”皇帝絕望了,僵直的目光暗魅如鬼。“君玉朕舍不得,其他人絕不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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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處死的,就是依附鄭家的李懷琳。皇上下了世上所有父親不能相比的最狠最毒的決心,這些妃子挑戰他高高在上的威權,他決不容情。

瑤妃可能私通吳晗的打擊在他心中種下了刺,長出懷疑的恨,皇帝連細查都不願,就已經認為,那些皇子都不是他的兒子。皇帝宣來太醫,命馬上制出迷情香霧。

“皇上要什麽樣的?”“強效的,聞到氣味就能中的。”皇帝冷酷地咬牙。

聽到禀報李懷琳進皇後中宮了,皇帝冷冷一笑,安排好的所謂刺客出現,随後為抓捕刺客,出宮的各個宮門關閉落匙。刺客沒有抓到,不過卻在禁衛軍的圍捕中被紮傷胳膊。皇帝下了聖旨,命禁衛軍将各宮的宮人都傳喚到廣照殿審查,皇後中宮服侍的宮人也不例外。

“娘娘,奴婢們要不要去?”暖秋等人看皇後。

近兩萬之衆的宮人都要到廣照殿去,皇帝到底要耍什麽把戲?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宮裏頭的人都去了,會不會假借刺客之手來暗殺自己?雖然兄長手握重權,可難保皇帝不按常理行事,鄭皇後沉吟片刻,道:“去吧,去之前先到禁衛軍裏找幾個咱們的人,讓他們去跟吳統領禀報,就說本宮的話,要他們來守在中宮門口。”

“母後,父皇這是要做什麽?”要做什麽?派人暗殺自己?應該還不敢,兄長兵馬還握着,鄭皇後也有些猜不着。宮人都走了,宮門離中殿還很遠,聽不到守衛的聲音,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李懷琳遍身冷汗涔涔,顫顫驚驚道:“母後,兒臣告退。”

“好,宮門封鎖了,你也別出去,去跟你父皇禀告一聲,到蘭臺閣歇着吧。”

鄭皇後囑道,外臣有時入宮跟皇帝議事商議得太晚,都在蘭臺閣安歇。“是,兒臣謝母後關心。”

李懷琳行禮告退,直起身後卻不走,眼神在瞬間變了,有些火熱地看着鄭皇後。鄭皇後略微一呆後,精神跟着恍惚,眼前人長身玉立,氣質沉靜,容顏清秀,絕美的一個郎君,鄭皇後忽然想自己寝殿暗藏着的那根铮亮光滑的桃木棒,近二十年過去,她只在進宮的第一年當過幾回女人,後來……後來空虛時,便只能靠那根桃木棒稍慰寂寥。李懷琳僵站着,久久沒有動靜,眼神卻越來越火熱。

鄭皇後很想從迷亂中回神,可是湧動的情-欲卻使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出聲,中了迷情霧的她終是失了神智,依偎到李懷琳身上,握住了他雙腿間跟桃木棒一樣堅硬的東西。火山爆發了,一發不可收拾。

當李懷琳把她推倒地上時,鄭怡春根本想不起,眼前這人是她的養子,名份上的兒子。

中了迷藥加上一根比桃木棒更灼熱鮮活的東西對敏-感處最直接的刺激,孤寂近二十年的鄭怡春如何受得了,當下只覺得一股生平從未有過的感覺浸潤了周身,深入腦髓的快-感從下面像浪潮一般一波波湧動,擴散到四肢百骸,母儀天下的矜持被抛棄,一聲聲銷魂的呻-吟忘情地脫口逸出,沉寂的欲-望在這一刻迅速複蘇,熊熊地燃燒起來。

“母後。”李懷琳低聲喊,喘息加劇,桃木棒子一樣的東西越來越昂揚。

“別叫我母後,喊怡春。”鄭怡春低喃,這個稱呼讓她感到羞恥。

“怡春……”平時老實巴交的李懷琳不知怎麽的似乎更興奮了。

“怡春……怡春……”鄭怡春在轟轟烈烈的快-感中被喊得半清醒過來,意識到此時在跟自己名義上的兒子上,有些無地自容,羞臊中,卻又有報複的快意。她開始毫無顧忌的投入,大膽地迎合着李懷琳。這種事原來可以這麽快樂,剛進宮那一年那幾次歡-愛根本不堪提起,桃木棒帶給她的快意,也壓根不能相比。

鄭怡春只覺得身體的快-感越來越激烈,李懷琳的每一次抽-插都讓她情不自禁地抽搐,她不停地輕吟,一邊後悔着,過去那些年是白活了,這樣飄飄欲-仙的感覺,得到的太遲了。

後來,鄭怡春什麽也想不了了,李懷琳毫不停歇地撞擊着,簡單粗暴的撞擊,可快-感卻有增無減,完全淹沒了鄭怡春的整個身體,在一個又一個頂峰盤旋緾繞多時,李懷琳突地更加迅猛……

身體抽搐不停時,他哭着喊道:“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候……”高峰墜地後李懷琳沒有下來,兩人重疊在一起,下面還連結着,鄭怡春一點心理不适都沒有,她看着身上熟悉的臉龐,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撫摸,目光柔和溫暖。

98、撲朔迷離

“我以前還沒有成功當過一次男人。”李懷琳在鄭怡春溫暖的目光中流下淚來。

“孩子不是你的?”鄭怡春震驚地看着李懷琳,李懷琳的王妃生的有一個兒子。

“不是我的,她偷情懷上的。”李懷琳羞愧地道。

“那你怎麽容下她和那個賤-種?”想不到皇家還有這樣的醜聞,鄭怡春憤怒不已。

“我……我每次都成不了事,我想,她給我個兒子面子上不難看也行。”

懦弱,無能。鄭怡春很想戳李懷琳額頭,身體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那是埋在她體內那一物又粗-硬了。

撞擊繼續開始,說開了的兩人不再隐忍,濃烈的情-欲洗刷着彼此身心,鄭怡春的身體在撞擊中化作了春水。

一個是久旱逢甘露,一個是上了許多回戰場今日方始振軍威,兩人熱情如火,桃木棒子沖刺的同時,李懷琳不停吻鄭怡春,喃喃失聲道:“我真是後悔,早些年怎麽不敢來……”

鄭怡春享受着欲-仙欲-死的滋味,邊呻-吟邊道:“早些年,誰想得到呢?”

“我想到了。”李懷琳捏了鄭怡春挺立的ru尖一把,紅着臉道:“小時候你不怎麽避諱,我……我有次看到你這個了,很想摸,後來……”

後來成人懂得男-歡-女-愛了,他不只一次想捏一捏那紅紅的一粒東西。

“你……”鄭怡春整個人怔住了。

“你會不會生氣?”李懷琳停了下來,小聲問道。

都這麽個樣子了,還有什麽好生氣?鄭怡春被弄得正舒服,這樣子停下來,光是頂在裏面怎麽得夠,忍耐不住催促:“快些來……”

李懷琳得令,拉開鄭怡春白-皙的雙腿架到肩膀上,換了個能沖得更盡頭的姿勢挺了進去,知道鄭怡春不怪他了,一進去就用力撞擊,發起更強的沖刺,以滿足鄭怡春的需要……

真的太舒服了,鄭怡春身體顫抖,心潮翻湧。她不要再過用桃木棒滿足自己的生活,既然已經錯了,而且李懷琳的王妃也與人私通偷情,那她一定要讓身上這個人屬于自己,一定要,她沒有再一個二十年來耽誤了。

這是上天賜予她的機會,她要緊緊握住。

“懷琳,不當皇帝可以嗎?”鄭怡春問道。

“是你想讓我當我才要當,我自己不想當。”李懷琳實話實說。

“那就不當了。”鄭怡春摸了摸李懷琳臉頰,有些羞澀地道:“以後跟我在一起,好嗎?”

“當然好。”李懷琳有些受寵若驚,小聲道:“你不會賺我比你小吧?”

鄭怡春嘴角抽搐,又有些想戳李懷琳額頭了,想着關系變化太突然了,難怪他信心不足。

李懷琳見她不言語,怕她賺自己不夠氣概,一根桃木棒橫挑豎刺,野獸一般捉住鄭怡春厮殺,直把她弄得求娘呼爺,種種嬌态不一而足。

不知大戰了多少個回合,兩人方滿汗水停了下來,這一停住,迷亂的腦子緩緩清醒,害怕與驚惶同時湧上兩人心頭。前一刻還巴不得長長久久,這一刻卻慌了,也便在這時,紛沓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來的不像是回宮的宮人。

“母後……”李懷琳抖索着看鄭怡春。

“我記得你水性很好。”

“是。”

“馬上穿上衣裳,躲進後面的溫泉池,聽到人聲就深趴到水底下。”

李懷琳飛快地拿起地上的衣裳,臨跑前,還不忙用衣裳把金磚上那一大片污漬擦掉,又去揩擦鄭怡春濕淋淋的腿-縫,喊叫:“母後,擦擦。”

“唔,快去。”

腳步聲來到殿外了,鄭怡春進了裏間想上床裝睡,腦子一轉,從床角落摸出桃木棒,幾步作一步來到外間剛才縱情那個地方,光着身子躺倒地上,狠咬了咬牙,把桃木棒送進自己體內,快速抽-插起來。

光宗皇帝在心中想過很多訓詞,每一條都是痛心疾矢義憤填胸,可此時,他一條也說不出來。

那些訓詞都是為鄭怡春與李懷琳成奸準備的,眼前鄭怡春玉-體橫陳,一根铮亮的桃木棒在那裏進進出出,又算怎麽回事?

跟在皇帝身後的內監在看到殿內的情形後,一個個飛快地退了出去。皇帝把宮規一條條從腦子裏撿出來,卻找不到一條對應眼前情景的。

宮規幾百條,沒有一條對妃嫔自渎作出處罰的。

鄭皇後眯着眼,沉醉地握着桃木棒進出着,口中斷斷續續地低吟着:“昭和……昭和……”

皇帝一個趔趄,急切間一手抓住垂幔,卻沒有支撐住身體,整個人跌倒在鄭怡春腳邊。

昭和是皇帝的名字,皇帝記得,二十年前大婚那晚,那時他還沒當上皇帝,也不是太子,他對于高貴的鄭家小姐願意嫁給自己這個備受冷落欺淩的皇子很感激,新婚夜,鄭怡春喊他夫郎時,他笑着讓鄭怡春喊他名字。

久遠的一幕從腦子裏閃過,皇帝無力地低喃:“怡春,若是你不害死我的璧兒,我……我是會承你的情的……”

“不,我沒害死你的璧兒,你的璧兒不是我害死的。”鄭怡春在心中大聲叫着,可是她沒有說出來,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悉索聲後,跌跌撞撞的腳步聲離去,四周靜寂下來,鄭怡春松了桃木棒,任那根棒子停在自己那裏面,雙手捂着臉,放縱地盡情流淚。

二十年來,她不只一次後悔,那麽多皇子,嫁給誰也不會比嫁給光宗皇帝悲涼。

那時她的父親還在世,方廷宣尚未在朝堂中站穩,鄭家一手遮天,誰娶了她,差不多就是穩坐皇位,幾個皇子對她逢迎讨好,費盡心思,獨光宗對她視若不見,她喜歡他溫和的風度,淡泊的心态,她怎麽也料不到,看起來翩翩有禮的一個人,卻是那麽偏執冷酷。

她的父親在她嫁給光宗不久後病逝,兄長的手腕比父親差了許多,方廷宣在朝堂中緩緩掘起,她做着名存實亡的皇後,哭過恨過悔過,然後,把全部的心思轉移到李懷琳身上。

今晚真的是一個局,自己和李懷琳突然失控看來是中了皇帝下的藥。

鄭怡春摸出桃木棒,幽幽地嘆了口氣,跟在皇帝身後進來的內監都看到自己丢人的自渎了,可再丢人,也比母-子-亂-倫的事傳出去好。

方才急中生智,假裝迷情喊出皇帝的名字,想不到皇帝竟真的念着那絲遙遠的舊情,沒有聲張就走了。

當然,見到她在自渎,皇帝自然不會想到李懷琳還在室內,并且宮規中又找不到一條可處置自己的,想不留情也沒辦法。

“母後……”李懷琳顫抖着走了出來。

鄭怡春坐了起來,默默看他,李懷琳半跪到她腳邊,改口喊了聲怡春,低聲道:“我不是後悔,只是叫慣了。”

如此就好,鄭怡春渾身無力,癱倒到李懷琳身上,道:“咱們如果想在一起,你就得放棄皇位的争奪,你舍得嗎?”

“我方才就說了,我不想要皇位的。”李懷琳小聲辯解,繼而兩眼放光,道:“我們倆都詐死,然後你離開皇宮,咱們找個地方隐居。”

詐死出宮?在民間隐居?鄭怡春坐直了身體,她要走容易,她的娘家呢?沒有皇後沒有太子的鄭家,沒了支撐號召力,豈不是任由皇帝宰殺?

“我給你拿一套太監衣裳,你扮成太監,等會我讓人悄悄護送你出宮,以後怎麽做,我再通知你。”

“你不願意和我一起隐居民間?”李懷琳失望地問道,清秀的臉上寫滿失望,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顯得更加可憐。

鄭怡春有些不忍,摸了摸李懷琳的頭哄道:“乖,只是暫時的。”

李懷琳聽她的話聽慣了,雖然想要個承諾,還是乖順地點頭。

穿戴妝扮完畢,天也亮了,去廣照殿的宮人回來了,鄭怡春讓暖秋找了個武功高強的內應侍衛帶了李懷琳出宮,又命人去請鄭建業進宮商量。

鄭建業沒有進宮,派去鄭家的人帶回來一個讓鄭怡春幾乎發瘋的消息——鄭易理死了。

鄭易理姬妾雖然很多,卻沒有一個懷上孩子,他這一死,鄭家算是絕後了。鄭怡春扶着桌子,呆呆地許久一動也不能動,連淚水也流不出來了,縱-情了半宿的眼眶黑中帶紫,因為哭過,又顯得腫脹,有些猙獰的恐怖。

“娘娘。”暖秋有些害怕地輕喊。

鄭怡春回神,緩緩坐到椅子上,陰沉沉道:“把去太尉府傳話那人喊進來。”

那麽巧,昨晚宮裏皇帝設計要害她,侄兒同時出事死了,會是皇帝派人謀害侄兒嗎?鄭怡春死死地咬住嘴唇。

“公子是怎麽死的?”

“那個……那個的時候死的。”

“說清楚。”侄兒女人那麽多,怎麽會馬前失蹄?

“公子昨晚帶回家一個男子,與那男子那個的時候死的……”

99、一闕悲歌

鄭建業與兒子僵持到後半夜,撐不住去休息了,天亮時侍候鄭易理的丫鬟發現鄭易理死了。

鄭易理赤身趴在同樣赤身的美男背上,把他拉下來後,不見那個物-事,細一看,他身下的美男後-庭處大片大片的鮮血凝結,慘不忍睹。

“太尉大人請了馬太醫去診斷,馬太醫說,公子吃了藥物,那東西進去後變得太大,男人那裏本來就不是可以正常……那個的地方,估摸着公子被卡得太疼,想往外拔,弄斷了,生生疼死過去的,馬太醫查看了一下,那個男子也死了。”

鄭怡春打了個寒顫,好半晌方問道:“侍候的人呢,發現得早,不是有可能救過來嗎?”

“太尉大人昨晚不給公子留下那一位,公子約摸是怕太尉大人走了還來阻撓,把院裏的人都趕走了,從裏面闩上門,今早進去的那個丫鬟還是用梯子從院牆爬進去的。”

鄭易理居住的院落很大,花草樹木種了滿園,即便是從裏面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也聽不到的。

美男也死了,看起來似乎與宮裏發生的事沒有關系,可是,鄭怡春搖了搖頭,太巧了,那麽巧她哥因為要阻止侄兒與美男胡來昨晚上沒有進宮來,若是她哥得空進宮,就不會使李懷琳進宮,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

盡管發生那事她是快樂的,可是,當時若是皇帝帶着人來得早些,她與李懷琳還在縱情,沉醉中沒有發覺,今日……今日便是驚天醜聞了。

“你再跑一趟太尉府,跟大人說,查一下那個美男子的身份。”

“是。”

宮人領命而去,鄭怡春坐卧不安等着,傷心侄兒死了,又怕早朝上皇帝突然就宣布立儲。

過得不久,正陽宮那邊先傳來消息,皇帝這日沒有上朝,內監去勤政殿宣布,皇帝抱恙,休朝三日。

這是怎麽回事?鄭怡春糊塗了,若是侄兒的死真是皇帝所為,皇帝應該要觑着兄長悲傷子喪無法上朝之機,趁機宣布立太子才是。

“皇上是真的生病了嗎?”

“是真的,聽說頭上包紮了一大圈,有血跡滲透出來。”宮人小聲報告,在鄭怡春嘉許的注視下說得更詳細了,“那邊的人說,半夜裏皇上在寝殿裏大哭,那頭是自個兒撞殿中大柱撞破流血的。”

“唔,好,下去吧。”鄭怡春無力地擺手。

為什麽那麽傷心?難道是從她這裏走後,想念起舊情?可能麽?

午後,派去太尉府的人回來了。

去了這麽久方回,應是在等消息,鄭怡春迫不及待問道:“怎麽樣,查出來了嗎?”

“沒有。”

鄭建業恨美男禍害死自己兒子,鄭怡春派去的人到太尉府時,那美男的屍體已被鄭建業命人扔進懸空山了,他要讓美男死後也不得全屍,被野獸吞吃。果然宮人去傳鄭怡春的話讓查美男身份,他再派了人進懸空山把屍體擡回府時,扔屍體的地方只剩幾塊破碎的布料,地上一大汪血水。

兄長太沖動了,鄭怡春嘆息不已,複問道:“縱是屍體不在了,畫了畫像查一下亦可以,太尉有沒有安排人查訪一下?”

“大人想過要畫像的,可是那個男子進府前沒人看見過,進府後,公子一直摟着那男子,那男子一直把臉埋在公子脖窩處,竟是沒有一個人見過那男子的面貌。今早發現時,那男子滿頭滿臉的血,面目不清,因不給他收殓,也就沒人給他料理身體了。”

鄭怡春跺足不以,卻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唯有命人加倍盯緊皇帝的正陽宮,稍有風吹草動,即來禀報。

正陽宮這日一點動靜都沒有,皇帝早膳沒用午膳也不吃,要絕食一般。抱恙的消息早朝時就公布出去了,幾個皇子也沒人進宮探望。

李懷琳不消說,李懷玦一向不大進宮,李懷瑜則在到處活動要把宸妃從冷宮中弄出,而李懷瑾,卻是病得不比皇帝輕。

李懷瑾昨晚做了绮夢,夢裏把褚明錦這樣那個,清醒後又慚愧又傷心。

想着愧對馮丞斐,以後只怕無顏相見。心思百轉中,又想起夢裏的緾綿悱恻,身體一冷一熱,冷了熱熱了冷,那惹禍的一物,在思潮中竟是洩了一次又一次,只把人整得苦不堪言。

這般冷熱交替,至傍晚時,李懷瑾想起昨晚與方廷宣的謀劃,黃昏時勉強爬下床,打開門時給門外跪着的一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王府裏的王太醫。

這是怎麽啦?李懷瑾伸手扶王太醫,道:“有什麽事起來說。”

王太醫不敢起來,哭喪着臉道:“王爺,鄭國舅的公子昨晚死了。”

“鄭易理死了!”李懷瑾高興得擊掌稱妙,鄭易理敢窺觑褚明錦,他不會放過,這兩日因着瑤妃的事,還沒安排人整弄鄭易理,想不到自個兒死了。

李懷瑾高興了一陣,用力拉起王太醫,笑道:“他的死與你有關?不用請罪,本王還要嘉獎你,說吧,怎麽死的?”

“王爺真不怪罪卑職?”王太醫有些驚怕地問道。

“不怪罪,有事本王一力替你承擔,快說。”

“……”

“活活疼死的!哈哈哈。”李懷瑾大笑不已。“那個讓那話-兒變大的藥,是你做的?”

“是。”王太醫顫顫驚驚道。

“不錯。”李懷瑾拍拍王太醫的肩膀,道:“雖說你背着本王與太尉府偷偷往來實屬不該,不過這回也算無意中立了大功,本王就不追究你了,安心去做你的事,這事,鄭建業也怪不到你頭上來。”

“王爺,卑職沒有私下與鄭家的人往來,那個藥,卑職給的是另外一個人。”

“哦?給的另外一個人,作用是一樣的,本王不追究了。”李懷瑾說了一半頓住,收了笑容,臉色慘白,盯住王太醫,冷森森問道:“那藥不是給鄭易理給的是誰?你方才說,鄭易理是死在一個絕色美男身上?”

“王爺你誤會了,那美男子不是馮侍郎。”王太醫在李懷瑾身邊多年,察言觀色揣測得不差,咚地一聲跪倒地上。

李懷瑾舒出一口氣,身體搖晃了一下,扶着門框方不至倒下,罵道:“別說一半留一半,快把事情一口氣給本王說出來。”

“是……”王太醫依言,說得飛快,李懷瑾扶着門框的手越摳越緊,深深地摳進木頭裏,慢慢地滲出殷紅的鮮血來。

慘烈!從鄭易理的死狀來看,死的過程極慘,而被他擄回府的那個美男,也受了無法形容的苦罪,那人是——鳳雙溪。

王太醫把藥給的是鳳雙溪。

那晚馮丞斐追不到褚明錦,腿傷加劇,王太醫去馮府給馮丞斐醫治腳傷,當時鳳雙溪在場,診斷後馮翌把王太醫留下用晚膳,兩府來往親密,王太醫也沒有謙辭。

吃過飯王太醫要走時,遇上鳳雙溪,鳳雙溪開口跟他要令男子動情的藥,還有讓男-根暴-漲-粗-大的藥。

信王府和侍郎府交情深厚,王太醫見他是侍郎府的人,也不在意,約了地點,翌日便把制好的藥交給鳳雙溪。

鄭建業請去診斷的馬太醫,是王太醫同門師兄,兩人有見不得光的交情,交給鳳雙溪的藥,就是師兄弟兩個一起煉制的。

馬太醫給鄭易理一把脈,發現鄭易理中的是自己與師弟兩個研制的藥,當時魂飛魄散,鳳雙溪還沒死,只是暈迷過去,氣息微弱,馬太醫怕鄭建業知道鳳雙溪沒死,對鳳雙溪用刑,鳳雙溪再招出他師弟來,于是睜眼說瞎話,報稱鳳雙溪已死。

馬太醫說出鳳雙溪已死後,正默默尋思着怎麽不引人注意把鳳雙溪弄死,鄭建業已咆哮着喝令下人把鳳雙溪扔進懸空山喂野獸。

馬太醫喜出望外,告辭出了太尉府,搶先一步出城,在懸空山腳下找了個隐蔽的地方等着。

鄭家的人擡了鳳雙溪過來,他尾随其後,在鄭家的人扔下鳳雙溪走後來到鳳雙溪身邊。

“我師兄本來想把人弄死免絕後患的,後來尋思着我肯把藥給他,大約有淵源,鄭家以為人已死了,應該不會再追究,為防萬一鄭家再回去尋人,便用水洗刷他身上的血塊,撕碎了他的衣裳上幾片布扔在那裏,弄出流了很多血野獸吃了他的樣子,把他救回來了。”

“人呢?現在在哪裏?”

“在卑職家中。”

“馬上帶本王去見。”

馬車駛出信王府,李懷瑾掀起車簾,看着傷痕累累的青石板路癡怔,晚霞嫣紅的雲彩在大地投映下斑斓光華,李懷瑾想起雙溪酒樓美食品評會那日,那日的鳳雙溪穿着一身淡藍綢袍,身材高挑,面龐輪廓棱角分明,五官深刻,十分有味道。那天褚明錦贊鳳雙溪好看,自己大肆抨擊鳳雙溪,其實也不得不承認,鳳雙溪容貌極好,若是不陰沉着臉,比之馮丞斐,也差不了多少。

“鳳雙溪,想不到你能為褚明錦做到這個地步,本王自愧不如。”李懷瑾在心中暗暗說着,清俊的臉上蕭瑟頹敗更重。

100、疾風勁草

鳳雙溪已經蘇醒過來,身體在被子裏因劇痛難忍瑟瑟發抖。

李懷瑾在床前坐下,沉默許久,低聲道:“你何必這樣,鄭易理咱們慢慢想個法子處置他就是,何必把自己貼進去。”

“慢慢想法子?”鳳雙溪陰冷地笑了笑,蒼白如紙的臉龐閃過暴怒,“明知道有個畜牲随時會對大寶不利,怎麽去慢慢想辦法?你有權有勢顧慮良多,我爛命一條,家仇已報了,霍出去與他同歸于盡,也算值得。”

“我不如你。”李懷瑾低下驕傲的頭顱,向鳳雙溪烈焰般不屈服的真性情低頭。

“幫我一個忙。”鳳雙溪從被子裏伸出手抓住李懷瑾的手,手指寒冷如冰,帶着幽涼的死亡一般的氣息,“此事不要給大寶知道。”

“嗯,我明白的。”李懷瑾回握住,感受着錐心刺骨的冷,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暫時別回酒樓了,就在此處養傷,能活下去就活下去,你鳳家畢竟只有你一個兒子。”

鳳雙溪漠淡地笑了,道:“我本來以為得與那畜牲同歸于盡的,想不到竟能把鄭家糊弄過去,又得到王太醫的師兄相救,當然不會尋死。”

“我該雇高手早些把鄭易理弄死。”李懷瑾再次嘆道。

“雇人弄死他,不管做得多麽無蹤可尋,鄭建業都會把帳算到馮丞斐頭上,幸好你沒這麽蠢。”鳳雙溪冷哼道。

獨子死了,鄭建業撕破臉武力強來也不會放過馮丞斐,這也是馮丞斐與李懷瑾暫時沒有行動的原因。

“你用的這法子好,鄭建業無論如何猜不到真相。”李懷瑾贊道,複又悲傷地道:“想不到你用這麽慘烈的方式,你為褚明錦做的太多了。”

鳳雙溪面無表情聽着,李懷瑾贊完,他招手李懷瑾湊到身邊,一拳頭往李懷瑾胸口撩去,罵道:“你想到哪裏去了?你以為我真讓自己像小倌給那畜牲污辱?”

不是嗎?王太醫可是說鳳雙溪後-庭裂開了,流了很多血,鄭易理的那物還在鳳雙溪裏面。李懷瑾大張着口,雖然沒說話,眼神卻将疑問清楚地表達出來。

鳳雙溪怒不可遏,一把撩開被子,露了下-身給李懷瑾看,李懷瑾開始有些臉紅,目光游移了一下,見鳳雙溪要嚼他皮吃他肉的模樣,只得仔細看去,這一看恍然大悟,什麽後-庭裂開了原來是那些人見鄭易理趴在鳳雙溪身上,扯開鄭易理後見鳳雙溪後-庭滿是血污理所當然的想法。真正受傷的是那裏周圍的地方,看來是鳳雙溪自己刺傷的,弄得血肉糊糊後又把血大量塗到後-庭上面。

李懷瑾小聲道歉,又奇怪地問道:“馬太醫替你料理傷口的吧?怎麽會不知道?”

“他要吓他那師弟。”鳳雙溪斜了李懷瑾一眼,露了一個你好蠢的眼神給李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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