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26)
的人,他的表現已是讓她放下高懸的一顆心,卻還是最後再确定一次。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蘭蘭。”楊潤青堅定地回答,眼神明澈。
把蘭氏打橫抱起,楊潤青一步一步沉穩地離開了褚府。
蘭氏一直發着高燒,口中呓語不斷。到了夜裏,開始迷迷糊糊不停抽泣訴說。
“潤郎……原諒我……”她在昏迷中呓語。“娘……我真的還是清白的,你答應我,給我回潤郎身邊,行嗎?潤郎,咱們的蕊兒好可愛……不,蕊兒……蕊兒你不能死……蕊兒……”
十幾年憂慮焦苦,蘭氏本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突然之間見面,羞愧不過,暈暈沉沉再醒不來,潛意識裏,抱愧不願相見。
楊潤青日日夜夜守在蘭氏的床邊,溫柔地輕聲哄着:“蘭妹妹,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蕊兒死了,咱們再生一個……”
三日過去,蘭氏一直沒有蘇醒,大夫也說不出原因,楊潤青使人去請褚明錦。
看到楊潤青衣不解帶照顧蘭氏,褚明錦眼眶發紅,又喜又悲,下這劑猛藥,就是為了試探楊潤青。
這麽多天一直不醒來,再拖下去可不行,褚明錦走到床邊,握起蘭氏的手,湊到她耳邊道:“蘭姨娘,錦兒找到你的親爹親娘了。”
蘭氏沉沉地沒有反應,褚明錦咬了咬牙,祭出了本來想暫且掩着的方彤君的消息做救心丸:“蘭姨娘,明蕊妹妹還活着。”
暈迷中的蘭氏瞬間眼皮動了動,很快睜開眼睛:“錦兒……蕊兒……真的還活着?”
褚明錦笑着點頭,從懷裏摸出一件小衫。方廷宣救回方彤君時,為了以後找尋方彤君的親生爹娘,把她當時身上穿的衣裳都留着。
“蕊兒……”蘭氏嚎啕大哭。
這一哭,将心中的悲苦盡情發洩,不醫病自愈了。
“蘭姨娘,不只蕊兒活知,告訴你,你親爹是相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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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母泉下有知,不知會不會後悔,那一年蘭氏回來找她,她若是答應了,方廷宣是楊潤青的座師,兩府往來密切,蘭氏的身世,也不會等到十五年後才揭開,楊潤青夫妻父女得以團聚,還能當上相府乘龍快婿,何等樂事!
***
“蘭妹妹,怎麽啦?”楊潤青端着竹參雞湯進屋,見蘭氏面有淚痕,吓了一跳,擱下藥碗,把人摟進懷裏,替她輕輕擦淚,柔聲問道:“怎麽啦?”
“蕊兒什麽時候回來,十年了,我好想見她。”蘭氏靠着楊潤青,輕聲說道:“我剛才做夢,夢裏蕊兒正與我們快樂地說笑着,忽然大霧迷漫,什麽也看不見,後來霧散了,蕊兒卻不見了。”
楊潤青的身體不易覺察地輕輕顫抖一下,笑着道:“你這是太長時間不見,驟然得了喜訊,害怕着。等會爹和娘要過來看你,你別這樣。”
蘭氏溫順地點點頭,楊潤青端過來雞湯喂她。蘭氏喝完湯,靜坐了一會道:“潤郎,我想去看我爹娘,總是他們過來看我,做晚輩的,有些拿大了”
“自己親爹親娘,有什麽。”楊潤青微笑搖頭。
蘭氏身體痊愈,按方廷宣意思,兩人只作久別重逢,無需再辦喜宴,蘭氏在褚家那段過往,雖然楊潤青不介意,可也沒必要特特地對外說。當然蘭氏是方廷宣的女兒一事,相府還是辦了宴席請客慶賀公布了出去。
這日陽光晴好,楊潤青帶着蘭氏回了小山村。
十六年過去,小山村的變化不大,村口那顆歪斜的老樹熟悉親切,枝杈間的鳥巢在北風裏頑強地保護着雛鳥。
一陣風吹過,帶着鄉土的氣息,跋山涉水經年過去,凝眉間,仿佛又看見當年兩個手牽着手的小孩在溫暖的陽光裏嬉笑。
楊父生病時賣掉的宅子買回來了,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院子裏犁耙竹笠,房間中紡車繡架,紅泥地面上,恍恍惚惚出現了兩個糾緾在一起的身影,空氣中泛起梅子一樣酸酸甜甜的氣息,腳下像踩着酥軟的松針,輕飄飄的無處着力……
房門在身後關上,嘎吱輕響讓蘭氏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一雙渴望許久的手臂把她環住,楊潤青從背後貼上來,一如多年以前,記憶深處的那一幕。
蘭氏一個踉跄,兩人一齊跌倒地上,被困地面與楊潤青之間,蘭氏慌亂地想抽身,可那不留一絲縫隙的禁锢讓她挪移不了分毫。
“蘭妹妹……”楊潤青喃喃低語,拉了蘭氏的手探進自己那處,一如多年以前,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火熱而饑渴的親吻沿着蘭氏頸項來到鎖骨,人到中年,楊潤青仍是毛頭小子一個,那粗糙的親吻一點也不溫柔,技巧更是乏善可陳,蘭氏心尖刺痛之餘,混亂而恐慌侵擾了大腦,她不敢要這親密的接觸,她不再是十六年前那個純潔的女孩子。
盡管十幾年相思,她也渴望得到更多,然而,記憶裏的夢境是那麽美好,那種柔情蜜意情不自禁,自然而然的彼此擁有,她不敢去打碎。
“潤郎,不要這樣。”蘭氏不由自主地劇烈掙紮起來。
“蘭妹妹,給我吧,我想死你了。”楊潤青咬住蘭氏耳朵,聲音哽咽:“蘭妹妹,咱們能夠活着在一起,還有什麽不能放開的?”
“可是……我……”蘭氏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楊潤青堵住了她啓合的嘴唇,一只手如多年前那一夜一樣,探進衣襟裏罩住柔軟的一團,渴切地裹住揉捏。
遙遠的記憶裏的情潮湧上腦海裏,蘭氏耳朵裏一陣轟鳴,身體是極度的喜悅和感動,淚水不由滾出一串串再難停息
“蘭妹妹,別哭了,我這次輕着來,不讓你疼痛了。”楊潤青抖索着舔蘭氏的眼睛,要讓她止住淚水。
衣裳緩緩落地,楊潤青混亂地喘息着,拉了蘭氏的手帶壓着撫摩:“蘭妹妹,像那時那樣,先讓它出來一次……”
手下的青芽這麽多年過去,還是粉粉嫩嫩,還是那樣的滾燙。蘭氏哆嗦了一下,低聲呻-吟:“……我不……羞死人了……”
“好,聽你的,不摸。”楊潤青去拉蘭氏的雙腿,蘭氏已經癱軟得毫無力氣,由着他拉開,然後壓上挺進。
空虛的地方被那火熱而堅-硬的東西填滿,悸動一如記憶裏強烈,闊別了十六年後,他們終于緊密地毫無阻隔地互相包容……一切是那麽完美,蘭氏在驟然繃緊後又立刻酥軟下來,她呻-吟出聲,清柔的聲音慢慢變得嘶啞,帶着軟勾一樣淫-靡輕撓着他的耳膜,楊潤青血液上湧,身體在極度幸福與快活中戰栗。
好像在舂米,石棒搗下,提起,再重重擊下,蘭氏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膨脹,随着每一次有力的搗插一次次發哮顫動。
羞澀讓蘭氏緊閉着眼睛,強烈的刺激卻使她不由自主地去想記憶裏那一晚楊潤青的爆發和瘋狂。
渴望已久的沖撞慢慢地使得蘭氏情動得無法自已,她開始扭動着身體,像十幾個前那個年輕的小女孩一樣撒着嬌哼叫起來:“潤郎……”
兩人漸漸放開,蕩着春風一起飛翔,楊潤青喘-息着道:“蘭蘭,以後咱們每天來十次,把那失去的加倍補回來。”
每天來十次,是什麽滋味?蘭氏在言語的挑逗和身體的撞擊雙重刺-激下,低呼一聲,收緊雙臀,繃直了雙腿,比楊潤青還早一步丢了。
楊潤青被這麽一夾,悶哼一聲轟地洩了。
兩人躺在地上,滾燙的血液随着餘韻的消散慢慢冷卻,身體感到寒冷,蘭氏想坐起身,腿縫間突然又給一根滾燙的東西有力地頂了進去,突如其來的漲滿的快-意讓她不由“啊”了一聲,聲音太大,喊過之後,臊得伸手捂住嘴巴,臉紅得快滴出血來……
纖腰輕擺間,紅泥地上春意無邊,暢快的汗水慢慢将兩人身下的泥地潤濕……
107、哪堪面對
新郎新娘拜完堂進洞房,喜宴進入最熱鬧的高-潮,客人們高聲談笑,馮丞斐面上從容自若,袍袖裏的雙手卻是汗津津的,差不多過半個時辰,宴席就要結束,這時是鄭建業動手的最佳時機,外面卻沒有消息傳來。
怎麽回事?成敗在此一舉,難道鄭建業不起事?
馮丞斐眼角掃過桌面,視線在皇子那一桌停住了,腦子裏的弘瞬間繃緊——李懷玦與李懷瑜在低聲交談,李懷瑾不見了。
君玉去哪裏了,這個時候怎能亂走?
馮丞斐焦急起來,此次計劃是方廷宣一手安排,動的只有方廷宣軍中的暗線,明面上的官員都不知情,便是李懷瑾,也一無所知,為的是使他不至于在事後落了個兄弟相殘的壞名聲。
相府外松內緊,暗處隐了不少高手随時準備應對突變保護赴宴的官員,李懷瑾若只是在相府裏走動還無事,若是出府了……
馮丞斐正打算差人尋找李懷瑾時,相府管家進來禀報:“大人,泰王爺到賀。”
“誰到賀?”馮丞斐以為自己聽錯了。
“泰王爺到賀。”
“泰王爺。”馮丞斐拱手行禮。
“馮尚書。”李懷琳回禮。
“格非替相爺謝泰王爺到賀。”
“相爺德高望重,功在社稷,本王理當前來道喜。”
暗流激湧中,兩個本是兄弟的人笑容滿面地客套着。
李懷琳偏愛藍色,平素都是藍色衣袍,低調沉靜,今日卻穿了黑底滾花錦袍,袍裾和袖口是掐金絲繡回紋,奢華張揚。
這不是李懷琳的風格,若說為參加鄭易理的喪禮穿黑衣,卻不應是穿這麽誇張的衣裳。
馮丞斐微笑着,心頭的疑問掩下,視線快速地掃視着李懷琳,那黑色錦袍穿在李懷琳身上,倒也合身順服,只是他似乎很不習慣,不時扯扯袖子拉拉衣襟。錦袍裏面的深衣,還是他慣穿的藍色,靴子也是藍色的。
馮丞斐的視線在李懷琳的靴子上停頓了眨眼功夫,擡頭對李懷琳笑着道:“今日相爺大喜之日,泰王爺穿着黑色袍服,似乎不妥,泰王爺若不嫌棄,随我到霁雲閣,換一件我的衣裳。”
李懷琳正想着怎麽開口與馮丞斐避開賓客私下交談,聞言正中下懷,欣然道:“甚好,馮尚書請帶路。”
進了霁雲閣,馮丞斐卻不拿衣裳給李懷琳換,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上,淺笑着看着李懷琳不語。
李懷琳瞬間有周身精赤被馮丞斐看透了的難堪尴尬,他想泰然自若地與馮丞斐較量下去,身體卻忍不住輕顫。
馮丞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修長的手指握起茶杯,像敬酒那樣朝李懷琳比了一下,放到唇邊輕啜了一口,微微一笑,道:“泰王爺,此處無人,泰王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被看穿了,可,自己前來本就有事相商,李懷琳忍着難為情,吸了吸氣,道:“格非,你我是兄弟,就不必王爺來尚書去地叫着罷。”
他挑開了,馮丞斐也不虛飾,點頭笑道:“三弟。”依出生序齒,他應是二皇子,李懷琳要往後退,是三皇子了。
“二哥。”李懷琳聲音有些發抖,馮丞斐鼓勵地看着他,黑眸明亮清澈,帶着讓人安心信服的光芒。
“我不想兄弟相殘,二哥……”想到鄭怡春還在等着自己,李懷琳鎮定了下來,平靜地将自己與鄭怡春商量好的話說了出來。
“好!三弟深明大義,宮闱安穩,此皇室之幸,黎明百姓之幸,就依三弟之言。”馮丞斐眨眼思考的功夫都不用,爽口地應了下來。
“二哥,你不怕我騙你?”李懷琳不敢置信地看馮丞斐。
“我相信你。”馮丞斐淺笑,叮囑道:“三弟,事不宜遲,你馬上回去,先傳了太尉傷心暈倒的消息出去,約兩個時辰後,再公布太尉搶救不能身故的消息,皇後娘娘如何遁跡出宮,咱們随後再細細商議。”
“好。”李懷琳站了起來,卻遲疑着不走。和談太順利了,順利得讓他覺得不像真實。
“三弟,你先回去布置,我去跟相爺說一聲,随後就過去祭奠鄭公子。”
馮丞斐說随後就到,有為人質之意,足顯誠意,李懷琳稍為安心,拱手道別告辭。
謀算了那麽久的事,竟然如此輕易解決了,看着李懷琳的背影消失,馮丞斐舒出一口氣,放松之餘方覺察,自己緊張着裏衣濕透了。
“寶寶。”褚明錦沒參加喜宴,馮丞斐要觑空與夫人親熱一下,進房卻不見人。
“去哪裏了?”自言自語了一句,馮丞斐換過衣裳,往新房而去。
“泰王爺竟然和皇後……”方廷宣搖頭,這事情他覺得太突兀。
“這事是真是假看不出,但是,鄭建業确實已經被他殺了。”
“泰王爺不是以殺鄭建業為和談條件跟你商談的嗎?”方廷宣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馮丞斐。
“懷琳是殺了鄭建業後,才來找我的……”馮丞斐緩緩道。
李懷琳靴子上有一處濕漬,他注意到,那像是血跡,再看看李懷琳的錦袍,那樣張揚奢華的衣袍,絕不是李懷琳的。
“懷琳應該是殺了鄭建業,衣服上染了血,又來不及回去泰王府換衣裳,穿的鄭易理的衣服。”
“泰王爺性情懦弱,手無縛雞之力,怎麽殺得了鄭建業呢?鄭皇後怎麽會給他殺自己兄長?”方廷宣凝眉深思。
“鄭建業是不是已死,我走一趟太尉府就能确定,相爺,我這就去。”馮丞斐轉身要走。
“格非,若是圈套,你此行就危險了。”方廷宣按住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馮丞斐微笑,道:“鄭建業以為相爺是要扶持我上位,不知咱們其實是要扶持君玉,他若是沒死挾持我,相爺正好可以發難,打破僵局。”
馮丞斐快步離去,方廷宣看着他的背影出神,鳳書寧從裏間出來,站到方廷宣身邊,跟着他一起看空無一人的門外,嘆道:“馮丞斐謀略膽識過人,多情重義,更兼絕色無雙,世間竟有如此完美的男子,今日算是見識了。”
“是啊!”方廷宣跟着嘆息,道:“可惜世間只得此一人,咱們的彤君……”
“信王爺也不錯,可惜喜歡褚明錦了,我哥也是好的,就是輩份亂了。”
“鳳雙溪也喜歡大寶,輩份不亂也不行。”方廷宣搖頭。
“就沒有男子是咱們彤君的良配嗎?”鳳書寧皺眉。
“有一個人……”方廷宣才剛開口,門外傳來張惶失措的大叫:“相爺,不好了……”
“何事,慢慢說……”
“相爺……後園……”
後園水池邊圍了不少赴宴的官員,方廷宣與鳳書寧遠遠便聽到李懷瑾的嘶喊“褚明錦,你醒醒,你醒醒……”
那喊聲沙啞,與鬼哭狼嚎無異,凄厲莫名。
鳳書寧剛走進人群,只見褚明錦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周身上下濕漉漉的,眼睛緊閉,臉色慘白。
“溺水了?”鳳書寧蹲下查看,李懷瑾看到她,一把掐住她雙臂,凄惶地大喊:“鳳書寧,你最有主意的,快,快救救褚明錦。”
拉起眼皮看看眼睛,把手再按到心髒上,鳳書寧提着的一顆心放下。
“鳳書寧,你快點救人啊!”李懷瑾見她閑閑的,急得哭了起來,是真的哭了,涕淚交流,他的衣裳全身上下都濕了,頭發還滴着水,貼在臉頰上,那悲痛欲絕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了——信王爺喜歡馮丞斐的夫人。
四周還這麽多朝臣,信王爺你就不會稍為控制一下嗎?鳳書寧腹诽,沒空訓斥,把手按到褚明錦胸腔上按壓控水……
幽冥中回到現代轉了一圈,再睜眼時,褚明錦還愣愣地不能回神,李懷瑾扯着袖子擦臉抹淚她沒有看到,眼睛在鳳書寧臉上停了好久,呆呆道:“蘭芷,我剛才看到你單位在給你開追悼會。”
“你回現代了?”鳳書寧也是一呆,把褚明錦扶坐起來,正要問現代的情況,褚明錦突地變了臉,眼睛四處搜索,最後落在渾身濕透衣裳滴着水的李懷瑾臉上,尖聲問道:“王爺,是你救了我?彤君呢?”
“彤君?啊?”李懷瑾臉上欣喜的笑容消失,“我忘了,她……她還在水池裏。”
“啪”地扇耳光的聲音與撲通下水的響聲同時響起,楊潤青跳進水池,李懷瑾捂着臉,紅着眼眶看了眼褚明錦,站起來也跳進水池中。
李懷瑾之後,又跳了好幾個官員下水池,七八個人沉下水再浮起,再沉下再浮起,褚明錦撲在池壁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水池,雙手死死地掐着池壁,掐出血來了也不自知。
“大寶,怎麽回事?”方廷宣失了鎮定,這是臘月,方彤君有弱症,受不得冷。
“郭氏把我推下水池,彤君下去救我。”褚明錦盯着水面沒回頭,咬牙道:“相爺,把郭氏抓起來,不要給她跑了。”
108、正文終章
半個月過去了,褚明錦的腦海裏,仍然時時陷入空茫自責中,這半個月裏,她整個人麻木了沒有知覺。
方彤君救回來了,可是身體很虛弱,并且因在水中時間太長,嘴巴喉嚨都進了泥沙毀傷了聲道,只能發出沙沙的嘶啞的沉暗的聲音,沒法完整說話。
“寶寶,你別再自責了,相爺不是說了嗎,那年相爺把彤君從懸空山帶回相府時,彤君的病情比現在還嚴重,傅神醫也把她救活了,等她身體養好一些,我們一起帶她去找傅神醫。”
“我害怕。”褚明錦凄凄道,她害怕,若是治不好,絕美的一個佳人成了啞巴,方彤君能否承受得住?還有蘭氏,蘭氏對自己那麽好,自己卻害了她的女兒……
“盡力而為,你也別想太多了。”馮丞斐輕摩着褚明錦只幾日便尖削消瘦的下巴,心尖刺疼。
也許親熱能讓寶寶稍稍開懷,馮丞斐溫軟帶着微涼的唇舌印上褚明錦的臉頰。
輕柔疼惜的淺觸,褚明錦卻如雷擊,周身一震。
“格非,我不想要。”方彤君生死未仆兇多吉少,這個時候,她實在沒心情親熱。
“不來,就親親,寶寶,這幾天你都去護理彤君,咱們整天都不在一起,給我親一下。”
擔憂也不能解決問題,若是褚明錦總鑽在方彤君的病情裏面走不出來,只怕病倒的就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了。
溫柔地将臉頰細細吻過,來到嘴唇上摩擦,褚明錦緊閉着唇不配合,馮丞斐略停了停,咬上褚明錦的耳垂,
一只手在脖頸來回摩挲片刻後,悄悄地探入她的衣領,指尖帶着涼意。褚明錦打了個寒顫,伸手按住馮丞斐的手。“格非……不要了。”
她的臉還是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目光清淡如水。
馮丞斐擡頭看着她,他們從對方的瞳仁裏看到憔悴的彼此,悲哀過後,馮丞斐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靜。
“寶寶,你這樣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我,方彤君有我重要嗎?”
多日來在心頭重重累積的錯愕悲哀等複雜而強烈的情緒在馮丞斐胸中激蕩,他不敢去揣測,也不忍往那方面去想,可卻又不得不去想,從方彤君落水生還後,褚明錦借口要護理方彤君,每天晚上都守在方彤君房中,白天他要上朝,晚上兩人又不能獨處,這些日子,他們話都很少說,只要開口,必是讨論方彤君的病情。
馮丞斐一直壓着心頭怒氣與失望,他就是悶死自己,也不想在言語上傷害到褚明錦,可是等了這
麽多天,褚明錦的心卻離他越來越遠,他跟褚明錦索要那日寫下的休書,她卻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忍耐是有限度的,褚明錦的一再推搪,終是使馮丞斐忍無可忍。
“我去看看彤君。”褚明錦推馮丞斐,眼前忽地閃過虛形幻影,馮丞斐把她掀倒地上,大手揮動間,她的衣裳被撕開了,然後,堅硬的一物沖進她的身體,将她的阻拒打破。
“格非……”褚明錦感到從未有過滞澀,馮丞斐從未這般粗暴對待她。這樣的轉變她無法接受,思維陷入混亂狀态。
“好舒服!寶寶,我忍得好難受了,給我吧……”
馮丞斐低啞的極度壓抑與極度滿足的叫喊使褚明錦的伸出要推開他的手又收了回來,然後默默地又再次伸手,不是推開他,而是摟住了他的脖子。
心中不忿不願,但在此時,她無力推開馮丞斐,馮丞斐沒做錯什麽,他根本不愛方彤君,自己想把他推給方彤君,彌補方彤君因落水造成傷殘的想法,對馮丞斐委實殘忍。
燈火在牆上映出絞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影,随着火苗的跳動,影子也跟着晃動,馮丞斐退出再進,像是眼前怕歡娛瞬間又會失去般,死死地緊緊地糾纏着。
随着一記記重力貫穿,褚明錦的身體有了反應,心尖是痛苦的,可身體卻那麽快活,痛苦慢慢被快活擠到角落裏,褚明錦尖叫起來,雙手緊緊地扣着住馮丞斐的背部,指甲深深地掐進他的肌肉裏,腰肢搖擺,極盡所能地迎合着馮丞斐的沖撞,靈魂在飄升……身體在纏繞……在熱情地把自己融入進對方的身體中……
聽着褚明錦興奮的叫聲,看着她半閉的眼眸湧動着快活淚花,馮丞斐心滿意足,他更有力地抽-動着,每一次重擊都直戳花心深處……
褚明錦的意識迷離飄搖,麻-酥将身體推上極限的頂峰,毀天滅地的浪潮把她淹沒……
致命的快-感沸騰燃燒,釋放過後,褚明錦忘我地緊緊擁抱住馮丞斐……
隔胲似乎消失了,激顫的不只是兩人的身體,還有因零距離接觸而再度融合在一起的兩顆心。
“寶寶,你別胡思亂想,別離開我,好嗎?”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祈求與渴盼。
褚明錦睜開淚眼,正對上馮丞斐暗沉的黑眸,狂歡激出的汗水從他光滑的額頭淌過臉頰,一顆一顆滴落在褚明錦的山峰上,滾燙火熱,把将褚明錦的身心燙融。
“我覺得彤君這樣是我害的。”褚
明錦低泣,壓抑許多日不敢訴諸出口的話終于痛痛快快說了出來,“我若是有一點點警惕性,就不會給郭氏推下水池,彤君也就不會為了救我變成啞巴。如果信王爺不是……不是偏心,把我救起來後,及時下去救彤君,也不會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
“這都不是你的錯。”馮丞斐柔聲道,一手輕輕地揉捏褚明錦的ru尖,一手探到下邊,在花芯周圍緩緩按摩,把手指推了進去勾挑。
“格非,不要再來了。”褚明錦剛才快活過了,不想再享受,微微蹙眉道,“格非,咱們說話,今晚不要再要了。”
“說話只用嘴巴,忙不着手。”馮丞斐拔開褚明錦扣着他的手,繼續剛才的動作,親了親褚明錦不滿着翹起的嘴唇,柔聲道,“寶寶,我知你的心事,這樣,等彤君身體稍好些,我帶着她一起去求醫,咱們暫時分別,其他的,等我回來了再決定,你現在別煩惱了,好嗎?”
是啊!現在煩惱什麽都是多餘的,褚明錦陰霾的心忽地開朗,自己想把馮丞斐讓給方彤君,方彤君還不一定會接受呢!
“寶寶,這麽久過去了,我的工夫有沒有進步?”馮丞斐含笑問道,手指變換着角度與落點拔弄沖刺。
聽馮丞低沉溫柔地挑-逗言語,腿縫間再給他這麽張馳有度地作弄,褚明錦腰都軟了,心底嘲笑自己定力不足,口中嗔道:“沒有進步,笨死了。”
這許多天來,褚明錦首次有了笑模樣,憂郁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往日恩愛時的旖旎風致再次出現,馮丞斐忍不住摟住親吻,低聲贊道:“寶寶真美。”
只一句話,又勾起褚明錦的愁腸,褚明錦才剛舒服展的眉頭又緊皺到一起。
無法說出口的心病又把褚明錦一顆心糾緾得被打了死結,再解不開來,把人疼得滿身冷汗,幾近脫力,輾轉千百回找不到解結的方法。
方才明明已略略開顏了,轉眼又這般痛苦,馮丞斐暗嘆,心頭銳痛,面上卻笑意更濃,要哄得褚明錦展顏,擡手捏了捏褚明錦尖尖的下巴,微笑道:“往日圓潤秀致,如今尖刀似的,一個不注意,可以紮傷人。”
褚明錦聽得這句尖刀似的,看看馮丞斐,也是瘦得整個人脫相。猶記得那日紫藤廬初見,馮丞斐秀美絕倫,眉染青山之黛,唇似春日桃花,形容标致,言行風流,一年時間不到,卻已歷顯滄桑蒼老,想想兩人在一起,只最初過了幾天舒服日子,後來風波不斷,實是愁多樂少,不由得感慨萬千。
“格非,我們當日不相遇,後來你休了我,娶了彤君,是不是就沒今天的不幸?”褚明錦喃喃道,既像問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今天有什麽不幸?”馮丞斐反問,把手按在褚明錦心口上,很認真地一字一句問道:“寶寶,你真認為咱們的相識是不幸的嗎?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僅僅因為彤君為了救你而受傷嗎?”
“這還不夠嗎?”褚明錦反問。
“當然不夠。”馮丞斐捧住褚明錦的臉,定定看她:“寶寶,我方才說了,你若是愧疚糾結對不起方彤君,咱們就暫時分開,等我和方彤君治好病回來,一切自然和從前一樣,你究竟還在煩惱什麽?”
“我怕治不好。”褚明錦有些凄惶。
馮丞斐凄涼地笑了,褚明錦這些天的反常,他一直不敢去想。
那一日他去了太尉府,褚明錦落水又被李懷瑾所救的過程,他雖然沒有目睹,可這幾天朝臣明裏暗裏都在議論,他影影綽綽聽到,細細一想,大致過程就明白了。
他去太尉府之前發現李懷瑾離席不見了,那個時候,李懷瑾應是悄悄去看褚明錦,郭氏推褚明錦下水池,方彤君跳下水,李懷瑾本來是藏在暗處看着褚明錦的,見褚明錦落水急忙跑出來,焦急中只顧着要救褚明錦,把方彤君也在水池裏的事都忘了。
這麽忘情失态,誰都知道李懷瑾喜歡他的夫人了。自然,褚明錦也發現了。
儲君之争塵埃落定,冊封李懷瑾為太子的旨意已下,皇帝重病緾身,太子監國,有部份朝臣特別是原鄭氏一派的,為讨好李懷瑾,甚至悄悄上奏折請李懷瑾娶褚明錦為妃。
本朝有幾代皇帝娶了嫁過人的女子,愛寵如命,又且冊封為後,民間再嫁更是常事。馮丞斐先前下休書休妻,人皆知之,除了少數人如方廷宣知他休妻有苦衷,其他人竟是認為他已經休妻,李懷瑾要娶褚明錦,也不算過份。
褚明錦這麽反常,難道也喜歡李懷瑾?
“寶寶,君玉喜歡你。”馮丞斐澀澀地道。
“不關我的事。”沉沉地壓在心頭的憂慮被馮丞斐提起,褚明錦着慌,她一直很害怕,害怕馮丞斐會以為她到處留情,害怕朝臣的竊竊私議會使馮丞斐難堪。
“格非……”褚明錦緊緊抱住馮丞斐,急切地吻他,如火如荼地吻他,翻來覆去地吻着,邊吻邊表白:“格非,我只愛你,只愛你一人……”一邊說着,一邊翻身上去,把馮丞斐壓在身下,馮丞斐往日哄着騙着方能讓她主動,這時卻不需言語了,自
己扶了馮丞斐尚自軟着的那物往裏塞。
馮丞斐閉上眼,屏息吸氣,撕裂心肺的愧悔在胸腔湧動,寶寶不敢訴諸出口的,原來是怕自己誤會她。
“寶寶,以後有什麽話咱們放開來說。”馮丞斐低低嘆了句,“你以前可不是這麽樣的。”
褚明錦紅了臉,羞愧不已:“我也不知信王爺怎麽會喜歡我,這事弄得你在朝堂上很難堪吧?”
“人言在意就可畏,不在意就如風過耳,我只在意你,其他人的言語,我不會放心上。”馮丞斐含情脈脈表白,情話撩起兩人滿腹□,瞬間熊熊燃燒,方才還綿軟的一物已矯健如出海鲛龍,有褚明錦那裏面蹭磨着,忽又狠狠頂撞。
褚明錦扭腰迎合,漸漸地,裏頭快活起來,湧動起蝼蟻噬骨般的飽-脹酥-麻……兜兜轉轉,最能讓夫妻兩個解開心結的,還是最原始最簡單的情-事……
***
慶歷五年冬月二十,光宗皇帝駕崩,李懷瑾即位,是為睿宗。
皇帝登基當晚,靜悄悄地出了皇宮來到相府。
方彤君身體好轉,可嗓子一直不能正常說話,太醫也束手無策,馮丞斐的腿也一直不能恢複,走路瘸着,方廷宣要他帶着方彤君一起去找十年前治好方彤君的神醫求醫。
“相爺,國事勞相爺處理,我陪格非一起去。”
這話李懷瑾今晚說過很多次,方廷宣忍不住發火了:“信王爺,你別忘了你如今不是無事一身輕的王爺,是皇帝,一國之尊。”
且不論他作為皇帝到處亂跑有沒有危險,只說現在朝堂中,鄭氏一黨還沒有完全歸附,圈地在光宗手裏沒有處理,現在也必須處理了,還有許多事,都不是臣子能代替的,李懷瑾作為皇帝,在方廷宣看來,真的是不及格。
“那我讓吳晗挑上一支衛隊随行保護格非。”李懷瑾看看在座衆人,沒有一人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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