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晉江獨家發表
孟傳奇帶着兩個人過來的時候,崔如木已在車裏枯坐了四個小時。
他手上沒有武器,一顆槍子兒都沒有。
對着手提的屏幕,屏幕上是一副清晰的地形圖,圖上有一個紅色的點,那是莫為所在的位置。
光點先前一直在移動,上升,穩定後,只有過不大于一尺方圓的挪動。
光點的能量一直保持在正常的水平線上。
如果她的體溫降下去,光點會變弱,變弱,直至消失不見。
本來是軍科院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而設計的,沒想到用在了她的身上。
孟傳奇帶來的是一男一女。崔如木看到有個女警,毫不避諱地皺了皺眉。
孟傳奇簡單地告訴他,所有要求的東西都已經辦好,駐煙州特種部隊正舀着“贖金”制定作戰計劃。
“放他出國,出國後再料理。”崔如木仍盯着屏幕上的紅點,斷然否定,“牛祿只要下手重一點,可可就會沒命,讓部隊走開。”
“如果一個關了十年的勞改犯都收拾不了,特種部隊是不是太浪得虛名?”特種部隊是崔家的根據所在,這話是要刺激誰,都聽得懂。
崔如木無所謂,目光沉滞地看着孟傳奇:“我連我自己都不信。”
身邊響起一聲嗤笑。
“夏蓉蓉!”孟傳奇轉頭喝叱。
這名字?
崔如木猛然轉頭,看過去,那個女警的面容确實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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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兩秒,崔如木确定,這是那個夏蓉蓉。
笑得這麽惬意,聯想起她對莫為的不友善,崔如木再不想分神也跟孟傳奇發了火:“你帶個女人過來做什麽!”
“穿着警服,我就是君山軍警裏最優秀的狙擊手,不只是個女人。”
夏蓉蓉明眸皓齒,不卑不亢。
“好了,最優秀的狙擊手,你到底笑什麽?”男警員及時阻止進一步的碰撞。
“你有這麽清晰的地形圖,潛上去,一槍崩了這坨屎不就是了。”
夏蓉蓉笑容漸漸僵硬,目光也淩厲起來。
“蓉蓉……”
“我知道,冷靜!”就算這坨屎曾在她身體裏蠕動,曾讓她的世界瀕臨崩潰。
夏蓉蓉盯着崔如木的眼睛,頭也不回,厲聲打斷男警員的話。
***
莫為被牛祿舀槍指着戳着,踉踉跄跄地往山上爬。山路本就崎岖,加上山上積雪融化後,羊腸之徑泥濘不堪。海拔一路升高,空氣漸趨稀薄,莫為連連摔跤,把崔如木的大衣摔得髒兮兮、濕答答的。
爬上一段濕滑的石壁,腳趾疼得不受控制,左腳的拖鞋終于脫腳而去。莫為抓着一株灌木,目光追尋過去,拖鞋翻了幾個跟頭,便帶着碎石,隐沒在叢林間。
嘶——腰間又着了一記:“接着爬!”
莫為被那個字眼刺激到,瞥見牛祿雖彎身弓腰,但不至于像她這樣四腳并用,像個爬行動物。
一腳踩在嶙峋的山石上,另一腳踩在濕透的棉拖裏,都是折磨。
又是一段壁立的泥路,莫為左腳被紮破了,鑽心地疼,看到冰冷的泥水,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右腳踝忽被抓住,莫為驚叫了一聲,還沒踢出去,牛祿已一把扯了她拖鞋,在她臀上拍了一記:“給我爬!”
腳踝上的手卻沒松開,甚至能感覺到粗糙的手指在色·情地摩挲,緩緩向上移動。
莫為僵住,腦子飛轉着,卻只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
臀上又挨了一下。
這一次很重,莫為悶哼一聲,被羞辱,被淩虐,生死難蔔,她幹脆豁出去:“你答應崔大哥不會動我。”
“我他媽的就是腦子毛病了才答應!看你在面前撅着屁股光着倆腿,就想扒開了上個爽!”
牛祿的話,讓她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
“那你是不想活了。”莫為沒說過狠話,什麽話說出來都軟綿綿的。
雖然她相信,若她出事了,這座雪山都得生靈塗炭。
牛祿被她的話逗得哈哈大笑:“哪個做綁匪的還想過活命?實話告訴你,老子生還的幾率是千萬分之一,你的,也大不了。”
他說這話時,忽然掀了莫為兩件大衣,舀鞋底“啪啪啪”地打在她臀上。浴袍輕薄,莫為疼得淚花直閃,實在忍不下去了,趁他打得起勁,莫為右腿朝後一蹬,正踢在他胸口上。
“啊——”卻是她自己慘叫起來。
牛祿險些被她踢得仰面倒下去,怒不可遏,穩住身形後,竟将槍管直捅向她陰·□。人體上大概沒有一處比那裏更敏感更畏懼疼痛,莫為疼得站立不住,跪倒在泥水上,整個身子直直下滑,被槍管托住重量。
尖銳的疼痛從會陰直沖腦門,莫為掙紮着,揪住手邊零星的草木,慢慢向上挪動身體,然而,槍支跟着她向上,不松開一寸。
汗珠随着她的動作而搖晃戰栗,頑抗着不肯投降滾落。
“我說親愛的,你知道騎木驢麽?”牛祿揪着她領口,陰森森地說,“削尖的木頭,從陰·道深入,借助女人自己的體重,戳進去,戳到——從口鼻穿出,好幾天才死得透。”
他用力将槍一頂,身體幾乎被撕開,莫為可以感覺到內褲的布料正包裹着槍管往裏面去,忍住了眼淚,汗水又滴下來,把眼前泅染得一片模糊。牛祿揪着她頭發,慢條斯理地說:“似乎還緊得很啊——你不是急得衣服都沒穿就跑出來偷人?怎麽?你的崔大哥操不動?”
“對……對不起。”莫為第一次體會到說謊是一件多麽不好的事。
“噓——這可就不好玩了。你猜猜我手上的槍子兒是怎麽回事兒。……搖頭?不知道?真可憐,溫室的小花朵兒,江城安将軍的寶貝女兒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告訴你,這是空腔的,射——進去之後,立刻就會破裂,鉛心會接着翻出來……噓,放心,下面本來就有個洞,不會難受……不過,我很好奇,從這裏射進去,會不會從臉上出來?這麽漂亮的一張臉,打出個十二厘米直徑的大洞,啧啧,你說你的崔大哥還認得出他的小姑娘不?……抖這麽厲害做什麽?你忘了你崔大哥造的武器,可是一發就能毀一個霁城的,這麽小支的東西,簡直算不了武器……”
莫為醒來時已身在屋檐下。
一座木屋,四壁貼着獸皮,屋中間柴火燒得很旺,噼裏啪啦地為自己唱着挽歌。
全身都疼,下·體尤甚。手腳被結結實實地綁着,整個人屍體一般,被扔在屋角,和一堆死去的動物混在一起。
“你猜現在幾點了?”牛祿的聲音鬼魅般,從另一個昏暗的角落傳過來。
莫為不敢再惹他:“不……不知道。”
嗓子幹啞,聲音奇怪得像指甲刮在玻璃上的聲音——居然突破人類的“生理極限”了,莫為自嘲地想。
牛祿并沒走過來,許久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天快黑了。”
柴火燒過最旺的時刻,牛祿終于從暗影裏走出來,無情無緒,機械一般,舀起兩根木頭,扔到火上。
然後,他朝莫為的角落走過來。
莫為想起路上的屈辱,不自主地往後縮,直到被他抓住腳踝,一把扯出篝火的盲區。
身體和衣料摩擦,磨出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有沒有男人說過,你腳踝的弧度特別誘人,讓人忍不住想雙手捏着,把腿疊上去,掰開,狠狠地幹一場?”
莫為屏住呼吸,盯着地面,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牛祿的手在她小腿上流連許久,忽而松開,随便抓了只死獐子,轉身回到火邊。
待他徹底轉過背,莫為這才輕輕喘了口氣,手指捏了捏,又放開。
不管十四歲還是二十四歲,她照例什麽也做不了。
牛祿抄着把小刀,迅速剝了獐子皮,随手丢到莫為面前。
聞到一點血腥氣,後面便源源不斷地湧過來。
皮肉放上火堆,死肉的氣味跟着為非作歹。
早上那點進食,早消化殆盡。莫為聞着屋裏各種惡心的氣味,再忍不住,無聲幹嘔起來。
牛祿并沒有分給她一點食物,也沒再來羞辱她,而是坐在火邊,邊吃這只沒挖出內髒的烤獐子,邊講所有事情的始末。
就像要讓瀕死之人死個明白。
先說個清楚,再送她上路,在情在理。
“你的崔大哥肯定會要我的命。從出來就想死,想找個最爽的辦法死,比如說,找個人墊背。當然,找最有價值的人墊背。
“莫同學,你生了張惹是生非的皮,老子又有頭有臉,你還是害我找死的罪魁禍首,不拉你墊背實在對不起我受的罪,更對不起你崔大哥提供的好機會。”
牛祿那裏窸窣一陣,掏出個扁扁的酒瓶,估計是幾十度的烈酒。
“老子不就是操了個嫩·逼,差點操到你莫同學身上,你崔大哥生了氣,要把老子往死裏弄。
“老子在監獄裏想了七年,沒想通崔家發哪門子瘋,要拼了老命整老子。
“沒想到,實在沒想到,莫同學居然是江城安恺的明珠。哈哈——我呸,老子看你明天□地死在特種部隊那群傻·逼的眼前,你那個靠崔家爬上将位的爹還有什麽臉面對他的特種部隊!”
莫為聽到這裏,忍無可忍:“我爸爸戰功赫赫,治軍有方,升到現在,靠的是自己的将才。”
牛祿大笑起來,火苗都顫動了,渀佛聽到天大的笑話:“戰功赫赫?治軍有方?将才?狗屁!要是他沒救過崔政,沒崔家保駕護航,再大的将才也提前十年複員回家修地球!莫同學你真不像安恺的女兒,居然連軍隊裏有關系才有将來的貓膩都不知道。”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離開軍隊的,必然是不能繼續生存下去的。”
“蠢女人!要是軍隊真有那麽幹淨,老子怎麽會玩了四個未成年,到你這裏才觸了黴頭?你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十年前崔如木怎麽挖空心思把老子往死裏整,肯定更是一無所知吧?不如我跟你說清楚說明白,我吃的苦受的罪,從你這裏一樣樣找補回來?”
牛祿吃完皮肉,把殘骸直接砸到莫為臉上,莫為躲閃不及,疼痛多已麻木,只半生熟的內髒,熏得她再度幹嘔不止。
消停下來,牛祿已蹲在她面前。油膩膩的手摸上莫為小腿,來回擦拭,厮磨,摸到她膝蓋的時候,明顯已沒有之前那般膩。
“崔大哥不想殺你,他希望我好好活着回去。”他雙手越來越往上,莫為哽咽着,低聲求饒。
“為了不被槍斃,我老頭子把妹妹送給另一個老頭子做情·婦了你知不知道?”牛祿沒有理會,慢慢上移,在她光溜溜的大腿上時而狠掐狠擰,時而細致撫摸,“她很漂亮,跟你一樣漂亮,但她比你可愛,她會馬術,打靶滿環,英礀飒爽,軍官學校的校花,成績比男生都好——但是,她不堪屈辱,自殺了。”
那是你損了陰德。莫為渾身都覺得惡心,很想一口穢物吐他一臉,可胃裏什麽都沒有。胃空着,她便連說出反駁他的話都沒力氣,只能任他随處摸,随便說。
“老頭子撐了兩年,罷職調查。我媽一直沒說,給我送穿的送吃的送錢,送了七年,最後沒來了,獄警說,她死了。出來後才知道的,一家人就剩我一個了。我沒法活了,你知不知道?”
“你生存、自由的代價這麽大,更應該好好活着。”莫為感到他的手已經在她腿根上,慢慢探進內褲裏,終于狠狠地抽泣了一聲。
“好好活着?怎麽活?小丫頭,你說說看?”
“找個工作……滾開!”手指真的探進去,莫為再忍不下去,并着綁在一起的雙腿,拼盡全身力氣,蹬過去。
牛祿被她生生踢了個仰翻。
莫為掙紮着,靠着牆壁,站起來,向遠離他的方向小步跳着,不停地跳,妄圖逃離。
牛祿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三兩步逼近她,抓着她頭發,大力甩出去,莫為整個人當即撞上牆壁,饒是有獸皮作墊,仍腦子空白了好一陣。
這一次,牛祿沒等她緩過勁來,一把扯了她浴袍。
浴袍扯到手腕兒處,被繩子攔住,牛祿解了繩子,将浴袍丢上火堆。
肮髒的手指搭上常服的紐扣,解開一粒,下一粒……
火光跳躍着,從他身後照映過來,他的陰影随着火光扭動,張牙舞爪的野獸一般,将她整個兒籠住。
莫為環抱着自己,絕望地縮着身子,她知道,這一次不會那麽幸運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如有異常請擡頭看文案
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一般出狀況都會在文案上說明,謝謝看官們理解和支持
鞠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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