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樹上開花(二)

作者有話要說: 網出問題一直連不上QAQ

于是已經過了12點了_(:з」∠)_

(僞更,捉蟲=w=

往旁邊縮了縮,唐烈強烈表示,“我就不和你說,我找秦連說去。”

“我在這兒呢。”秦連舉手以表存在。

唐烈要帶的話很簡單,一個月前萬俟舒在殺手堂被懸賞千兩黃金,這個秦連和司徒妄已經知道了,“六天前萬俟舒和李亦然不慎中了埋伏雙雙被重傷,且中了毒命懸一線,隔了這麽些天光顧着找你們了沒來得及問問那兩人的情況,如今也是生死不明,此其一。”

秦連和司徒妄臉色一變,對視一眼發生了事情的嚴重性。朝中不可一日無君,軍中更是不可一日無将,豈不大亂?

“其二……”唐烈似有顧忌地看了道士和木煙一眼,也不知該不該當着他們的面說出來。

那兩人瞧唐烈收了玩笑緊蹙眉頭的模樣,恐怕這其二更是重點。

雖木煙和道士算是半個自己人,但畢竟不是天策府的人,牽扯到其中不也太好。

司徒妄擡了擡下巴,“我們去那邊說。”

哪知唐烈縮到秦連身後,道:“我說了不告訴你,只給秦連說。”

“別鬧。”秦連扶額。

“我才沒鬧,我和他就見過不到三次面,又不熟……”咱們曾經可是天天打交道,“呃!你要作甚?”

“揍人。”秦連的拳頭停在唐烈鼻尖。

很有威脅的作用。唐烈後退一步摸摸鼻子,跟在司徒妄身後朝一旁走去,嘴裏還不服氣的嘟囔着:“那邊說就那邊說,你們這些當兵的都是些野蠻人!動不動就暴力相對,知道什麽叫君子動口不動手麽?秦連你也是,和司徒妄呆久了也變得這麽不讨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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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連瞥了他一眼,笑道:“勞資就是小人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唐兄如果覺得不爽快,你特麽來讓我打一頓啊!”

“當我什麽都沒說。”唐烈閉了嘴。

到了一旁,唐烈将那天在唐家堡偶然偷聽到堡主與神秘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全數轉告給了兩人,末了還捎帶一句,“怎樣?我記性不錯吧。”

秦連瞥他一眼,聽了這麽重要的消息沒心思和他扯淡,轉向司徒妄,也沒開口,只那眼神似乎在詢問他的想法。

司徒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秦連在大漠呆了五年,中原的有些事他可能不太清楚。一時半會兒他也和秦連說不明白,對唐烈道:“有人向唐家堡購買火藥和重型武器,此事關系重大你确定屬實?”

唐烈臉上帶着面具,也瞧不清他現在的表情,只語氣裏不太确定,“堡主的聲音我不會聽錯,不過我去的較晚他們似乎已經談成了,只是堡主不放心,又強調了日後出了差錯不可牽連唐家堡,我才能得知此事。”看了一眼兩人,又道:“其實唐家堡暗裏這種買賣不少,不過堡主親自出面,還做得這麽秘密,從定金來看數量也不少,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

“需要大量的火藥和重武器......”司徒妄嚼着這些字眼,神情凝重地看向秦連,“能在什麽地方派上用場?”

“戰場。”秦連說得很平靜,心裏可一點都不平靜。

兩個字如同一道雷打在三人心髒上。

這是……要變天了。

事不宜遲,現在首要的便是要去确定萬俟舒的生死,還要将唐烈帶來的消息立刻送回天策府,不管唐烈說的是否屬實,也不能确定那些東西的确是用在戰場上,也絕不能置之不管。

司徒妄對唐烈道:“你從這裏到洛陽天策府,最快要幾天?”

“幾天?”唐烈瞪大了眼睛,敢情當他是神仙用飛的呢?“你們從洛陽到這兒都用了近兩個月,我再快也快不到幾天,當初我從唐家堡到天策府送風報信,也足足走了半個月。”

“不是走,是趕。”司徒妄強調。

唐烈一翻白眼,老大不樂意地道:“十天,而且是從我離開這裏開始算,現在可弄不到馬,想再快,就是你現在揍我一頓也快不了了。”

也就是要十一天。司徒妄得了回答,轉向秦連道:“潛入賊窩的事我一人去,你與木煙去軍營。”

秦連點頭,沒有問為什麽。倘若師兄真出事了,那軍營必須要有人坐鎮,大漠的兵對秦連熟,這事兒自然就落到秦連身上。

又聽司徒妄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對唐烈說,也是對秦連說。

唐烈不滿了,“我不眠不休找你們找了六天,現在又讓我十天到天策府,你們不稀罕勞資的命,勞資自己還稀罕呢!”

司徒妄斜他一眼,看向秦連,對方點點頭,便舉起拳頭朝唐烈揮過去。

“別別!你要打了,我可不敢保證十天能到天策府了!”唐烈急忙後退躲過那一拳,自認倒黴的癟癟嘴,“行了,就當我欠你們的,我現在就找馬去天策府行了吧?”

司徒妄和秦連滿意了,瞧唐烈重重地嘆一口氣,随後運起唐門輕功一躍而起便不見了人影,皆是一聲妙贊。

無親無故的,還真是委屈了他,看來等事情平息之後得好好犒勞他一下才行。秦連如是想到。又轉向司徒妄道:“事出突然,恐怕之前的計劃要做改變。雖說太不厚道,不過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

“你說。”司徒妄認真聽着。

“我現在就先帶木煙去軍營,你繼續跟着先前借搭的商隊,找個時機讓其被劫,我帶一隊人馬将劫匪全滅,你便可乘機假扮逃過一劫的馬賊,混入賊窩。”秦連認真的說着。

司徒妄沒有反對。

這辦法的确不錯,據說那群馬賊人數不少,有一兩個新面孔也很正常,只要不出意外,确實很容易混入賊窩。

不過誰知道那群馬賊什麽時候出來?要掐好這個時間也不容易。

司徒妄提出這個問題,秦連似乎也剛剛才想到,思索了一會兒,便聽司徒妄道:“你回去挑選好人手,将事情交待好,然後暗中跟随商隊如何?”

“也好。”只不過人數就不能過多以免暴露。要知道在大漠裏全是黃沙一眼見底,可沒那麽多能隐藏行蹤的屏障。

避免商隊走太遠尋不到蹤跡了,司徒妄也沒回去和道士木煙打招呼,轉身就朝商隊離開的方向追去。

秦連看着司徒妄走遠了,這才回到木煙和易之揚所在之處。

“司徒将軍這是去哪兒?”開口的是道士。

秦連只回了簡單的一句辦事,暫時不會回來,便轉對木煙道:“這裏離軍營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時間緊迫不能多做休息。”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看秦連難得的嚴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種情況木煙當然不會耍小性子,點了頭背起擱在地上的藥箱,道:“那就趕緊走吧。”

重新啓程之前,秦連看向木煙,似乎像是不經意般地道:“走不動了說一聲,我背你。”

木煙心下一愣,簡直就像被秦連的話受到驚吓一般,不過驚是有,吓麽倒是不至于。張了張嘴,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為何?”

秦連笑了笑,也明白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是都想通了?既然解除了情敵關系,幹嘛還得針鋒相對?我沒你那麽記仇,耿耿于懷不覺得憋得慌麽?”

話出口,又惹得木煙咬牙切齒。早該知道這人嘴巴裏就吐不出什麽好聽的話。

而一旁的道士心裏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扭曲着臉拍了拍秦連的肩頭,也同樣帶着一些咬牙切齒喚了一聲,“秦兄……”

秦連一下恍悟,嬉皮笑臉的扯過道士往木煙身上一推,“那什麽,我剛才的意思是,你要是累了就吱一聲,我讓道長背你。”然後湊在道士耳邊低語一句,左右看着木煙的別扭和道士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哈哈笑了幾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由于秦連刻意加快了步伐,到了後面都能用上了輕功在趕路,木煙也沒矯情,瞧着秦連越走越快自己快跟不上了,就讓道士一路背着他用輕功跟在後面。

本來半天的路程硬是只花了一個半時辰。

呆了五年的地方對秦連來說熟悉的很,那些守衛自然也都對他熟悉的很,瞧着幾個月不見的将軍回來了,立馬放行,而木煙和易之揚,既然是将軍帶回來的人,當然也不會攔着。

“秦将軍,你回府的這幾個月……”

“帶我去萬俟将軍帳處。”秦連打斷了一小兵前來報告這幾月營裏狀況的話。

小兵也沒敢再繼續将下去,畏畏縮縮地是了一聲,前頭領路去。

看小兵這般反應,萬俟舒還沒有死,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等到了軍帳中,那顆心又懸了起來。

萬俟舒躺在床鋪上緊閉着眼睛,臉色蒼白不似活人,常人睡着了還能看見胸口的起伏,若是不仔細瞧,還真瞧不出萬俟舒還有呼吸。

直到秦連探了探他的脈搏,心才放了一半,轉頭對木煙道:“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過來給師兄看病!”

“哦哦!好!”木煙回過神,也沒來得及放下藥箱和包袱,坐在秦連方才坐過的位置,收起了心神查看萬俟舒的情況。

全身上下都快被看了個遍,這才重新給人蓋上被子。木煙收回手,打開藥箱取出一個小藥瓶,從中倒出三粒藥丸便捏住萬俟舒的下巴,将藥丸塞了進去,還一邊頭也不回的吩咐着,“拿點溫水來。”

到了軍營,這事兒當然不是秦連去做了,動了動嘴皮子便讓一直在旁伺候着的小兵去弄。轉而向木煙問道:“師兄怎麽樣了?”

“既然一直沒斷氣,我到了就更死不了。”木煙淡淡地說着。接過小兵遞來的溫水,又給萬俟舒灌了下去。“這毒中多久了?”

沒人回答。秦連皺皺眉,擡腳朝一旁的小兵踹了過去,“這是木軍醫,給咱們治病治傷的!問你呢,中毒多久了?”

小兵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連忙回答:“回,回将軍,有七,七天了。”

聞言,木煙蹙眉,将水杯遞給秦連,又從藥箱中取出銀針,“毒被他自己逼在一處,才能活到現在,不過不知是何毒藥,也不知此時毒在何處,有些麻煩。”

“只要能活就好。”突然想起李亦然,秦連揉了揉額頭,“木煙,還有一個人需要你救。”

“還有一個?”

“嗯。和師兄情況一樣,我先去看看。”說完,又轉向易之揚道:“你在這裏陪木煙,需要什麽讓他去準備就行。”指指一旁的小兵。

易之揚點頭,“好。”

“等等。”木煙叫住秦連,将剛才的藥瓶遞給他,“給他喂三顆,過會兒我就去瞧瞧。”

秦連接過藥瓶點點頭,叫上另一個小兵帶路便出了萬俟舒的帳子。

李亦然和萬俟舒的情況一樣,昏迷不輕還有微薄的呼吸,給他塞了三粒藥丸,對于除了會簡單包紮傷口別的都不會,也只能就瞧一眼,人沒斷氣就行了。

讓帶路的小兵在這邊候着,便着手去挑選人手。

“秦将軍!”沒走幾步,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竄了出來,直撲進秦連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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