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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但,卻最終沒有說話。低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最後慢慢的爬過去,伏下了身子......
弘歷這個新鮮啊,本來以為還得費一番功夫,卻沒有想到這個側福晉如此知情識趣。
“嗯......再含深點......嗯......你沒吃飯啊,用點勁兒!”
弘歷一邊罵着,一邊享受着,舒服得緊,沒過一會就交了公糧。乾大爺爽過了之後,就一腳将吳那拉踹到了地上,發出了重重的一聲悶響。
吳那拉從地上爬起來,穿好了裏衣。
“王爺您歇着,奴婢去外間伺候着。”吳那拉的聲音是有些顫抖,言罷了,恭順的跪安,退了出去。
弘歷躺在床上,就着高.潮的餘韻,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份了?今兒他被皇阿瑪訓斥了一番,心情不爽,因此将這氣都撒在了那拉氏的身上......反正他又不喜歡她。可是內心也有個微弱的聲音,說着這那拉氏又有什麽錯處呢?不過就是因為皇阿瑪将她指給了他罷了......就這樣想着些有的沒的,弘歷漸漸睡過去了。
依然被欺負
依然被欺負
次日,當吳那拉帶着臉上兩個明顯的巴掌印去福晉那裏請安的時侯,着實是把大家都吓壞了,也樂壞了。全都拿着帕子捂着嘴,不敢笑出聲,只是肩膀不停的顫。就連富察氏都憋不住了,死死咬着下唇忍着笑,很艱難的維持着臉上‘賢惠’的表情。心裏想着,這弘歷......到底在搞什麽啊?富察氏還從來沒有見過弘歷對一個女人這麽不氣呢。
弘歷向來都是挺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麽會對女人上巴掌了呢?就算是伺候得不好,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這樣吧,這怎麽見人啊......
“爺有時侯心裏不痛快,你新進府,以後凡事多擔待一點吧,不要太難過。若有什麽委屈,就對我說,我幫你作主。”富察氏作為一個‘賢妻’,發生這種事情,她心底雖然非常幸災樂禍。但是也不能不代替弘歷,給那拉氏一個交待。
“回福晉的話,奴婢醒得。萬不敢難過,萬不敢有什麽委屈。王爺乃萬金之軀,奴婢生性愚鈍。伺候得不好,這才遭了罰,也是應當。”吳那拉這麽回答,外人也沒見她露出什麽羞憤悲哀的表情,依舊是一臉的讨好的笑容,對福晉說着恭維的話。
高婉容是在場唯一沒有取笑那拉氏的人,她在觀察。這種情況下都還能笑得出來,這樣的女人其實挺可怕。第一天來的時侯,高婉容就覺得這個那拉氏是個能忍的、不争的。她很好奇,也很想看看,那拉氏究竟能忍到什麽時侯?能忍到什麽地步?
四月的時侯,雍正爺終于同意了弘歷請封高氏為側福晉的折子,不過原因卻并非因為弘歷。而是長江水患,高斌複任江南河道總督,前去修補範公堤。這高斌在治水上頗有一套,早些年水患一直是他在處理的。雍正爺需要給高斌一些甜頭,畢竟他還是很得用的。據說高斌感激涕零,還特別上了個折子給雍正爺表忠心。
這擡封側福晉,跟迎娶側福晉是不一樣的。府裏沒有大辦,只是經過了一套必要的儀式,高婉容正式成為了弘歷的側福晉。弘歷得償所願,心情那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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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弘歷心情好的原因,卻并非只是高氏當上側福晉這一樁事兒。弘歷得承認,雖然他不喜歡那拉氏這個人,可這那拉氏卻的确有個好身子。骨肉勻稱,身材豐滿,皮膚也非常細膩。而且跟她在一起的時侯很是自由,不像在福晉那裏,他需要注意尊重。也不像在高氏那裏,他需要細心呵護。
對那拉氏,他可以為所欲為,要她擺出什麽姿勢,她就能擺出什麽姿勢,甚至還可以玩兒些不一般的花樣。別看那拉氏一副木讷的樣子,誰知道她在床上竟然這麽放得開,弘歷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女子呢。
每次,弘歷都會故意的惹怒她,看她恨得要命卻不得不屈服的表情。每次,弘歷都以為她會崩潰,但是最後她都挺過去了。到第二天依舊能夠重新站起來,還笑眯眯的。弘歷喜歡辱罵她,看她出醜,也喜歡在床上可勁兒折騰她,就像上瘾了似的。然後看着她第二天依舊樂觀向上的起床,笑容滿面的伺候他,再去給福晉請安。
弘歷得趣極了,跟那拉氏在一起的時侯,他有種毫無顧忌的感覺。他每天在皇阿瑪那裏賠小心,朝堂上的事務繁多,跟大臣們打交道要謹慎在意,早些年弘時還在的時侯更是如履薄冰,回到府裏亦不能随心所欲。
皇子、儲君,聽着好像很威風,但他也不是總能順心如意的。總有憤怒、難過、委屈的時侯,都得自己一個人扛着。在外,他是寶親王,溫文爾雅;對內,他是一群女人的天,風流多情。扮演這個角色,他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甚至連個發洩的地方都沒有。
婉容雖然好,但是對着那麽柔弱的一個女子,弘歷怎麽舍得對她說些煩心事兒,白白讓她擔憂。況且,婉容在這後院裏過得也不那麽順心,流産好幾次,傷了身子,還得了喘症。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弘歷平素也只能多照顧着她,期盼她身子能好些,陪他更久一些。
富察氏身為他的嫡福晉,理應是與他共患難的人。的确,富察氏也是個好妻子,他沒有、也不應該有更多的奢求。富察氏很賢惠,但她就是太賢惠了,太完美了,都有點不真實了。弘歷對着她,總覺得像對着個假人似的。
至于其他女人,弘歷也不那麽喜歡,不大想去看.......
那拉氏就不同了,她不柔弱,也不完美,只是普普通通、實實在在一個女人罷了。她從來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模仿婉容的舉止。東施效颦,把自己扭曲成另外一個人。矯柔造作,看着都假兮兮。那拉氏不會争寵,也很笨拙,甚至不懂得掩飾自己真實的個性和情緒。這個人很任性,她會說言不由衷的好聽話,會嬉皮笑臉的恭維讨好你,但是卻不會為了你真正去改變她自己,聽起來很矛盾,是不是?
她的确是矛盾的,她的優點和缺點都那麽鮮明。她很犟,很要強,你欺負她,她就會生氣,恨得牙根直癢癢,就好像要跟你拼命似的,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夫君。可是她也很軟弱,雖然心裏不服氣,卻會因為強權而最終選擇低頭,并且她自己不覺得最終選擇低頭是一種沒有氣節的表現,也不會為此而感到羞愧什麽的。低完了頭,人家該怎麽過還怎麽過,該怎麽樂還怎麽樂。
總之,這個女人,好像每天都活得沒心沒肺的,但很真實、很樂觀......很自由。仿佛沒有什麽事情能阻止她的自娛自樂,即便是遭受了折磨,她也能憑着一股強大的毅力忍過去,在事後迅速的将痛苦排解出去,只留下快樂的部分,讓心靈獲得寧靜和自由。最重要的是,弘歷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能想起她來,每天都能想起來。想起來了,就去折騰折騰她。這生活,別提多逍遙了。
富察氏今兒熬了些補品,雖然高氏現在成了側福晉,但最近爺去高氏那裏反倒是不勤了,而是經常歇在她的院子裏還有那拉氏的院子裏。自從三兒出生之後,爺已經很久沒對她這麽殷勤過了。所以富察氏也想着打鐵趁熱,這日趁着弘歷在房處理公務之際,端着一碗湯水,向房而去。
來在了房門口,敲了半天也不見裏頭有人應答,想着爺興許是在隔間睡了,便直接推門進去了。房的案上還放着一疊的奏折,已經批示過了,筆墨賞未幹透。富察氏隐隐有種奇怪的感覺,将手中的湯碗放下,向內堂走去。
未及至,便聽得弘歷有些低啞的聲音,仿佛說着什麽,但聽不真切。富察氏敏銳的放輕了腳步,隔着珠簾,隐隐約約看到爺躺在靠椅上,衣冠楚楚,手上捧着本正在看着。
可視線再往下移......富察氏的心是咯噔的一下子。一個女子正跪在地上,頭在爺的胯xia動來動去的,發出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想也知道是在幹什麽了。
“再深點,用你舌頭。”弘歷萬分享受的嘆息着。
“是,王爺,奴婢遵命。”
弘歷聽到這話,又低沉的笑了兩聲,笑聲裏飽含着情yu和一絲戲谑,翻了一頁。
富察氏震驚了,手腳發麻僵在了原地。她一屆大家閨秀,滿洲貴女,哪裏見過這個陣仗。當時就血氣翻湧,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立時暈厥過去了。她認得那個背影,認得那個聲音,分明就是烏拉那拉氏嘛!
富察氏喘着粗氣,死死的揪着手中的帕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是她現在沖過去,以爺的脾氣,定然會惱羞成怒,遷怒于她.......不成,不成......富察氏狠狠的盯着烏拉那拉氏的背影。雙手緊握拳頭,小心翼翼的向後退。慢慢的、輕輕的,退出了內堂。
富察氏從房走出來,神情是恍恍惚惚。心裏恨不得是将那個烏拉那拉氏拖出去,騎木驢游街。這王府是什麽地方,怎能容得這樣下賤的女人、這樣下賤的招數。她就說,爺明明對那拉氏不喜,甚至還打過她,既然如此讨厭為何還屢屢的去她那房?原來她就是用這樣的花樣兒,勾引了爺。
哼!竟然被她給騙了!還以為她是個好的,是個不争的!
這青天白日,房重地,她也能做出那等下作之事。若天長日久,那還了得!這王爺的身子,還不得被她給搞壞了。而且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外頭人該怎麽看王爺?還以為她這寶親王府成了妓館了!
富察氏的心思是百轉千回,她怎麽都不會想到,府裏竟然出了這樣的妖精。不管富察氏是真賢惠還是假賢惠,但她的表面功夫一直做得是很到位的。即便是面對高氏,她也從來都是隐忍的。但是這回,她忍不下去了。
弘歷是溫文爾雅的,是謙和守禮的,對待女人是溫柔多情的,對待孩子是親善和藹的。可今天,富察氏颠覆了以往對弘歷的所有印象。剛剛那個弘歷還哪兒有一國儲君的風範啊,他簡直就像,就像那些走雞逗狗的纨绔子弟一般。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弘歷啊!這根本不是那個未來要當皇帝的弘歷啊!富察氏是真怕弘歷會沉迷溫柔鄉,失去繼承大寶的機會!
都怪烏拉那拉氏!富察氏将一切的錯誤都歸結到了那拉氏的身上。要不是她帶壞了爺,爺也不會變成這樣。白日宣淫,口出穢語。她若是連這個都能容忍,她還配做這個寶親王福晉嗎!
吳那拉伺候完乾大爺,等乾大爺爽夠了,便即刻退下了。走出了房去,吳那拉忽然敏銳的注意到一旁的小桌上多出了一碗湯。吳那拉走過去用手摸了摸湯碗,還是溫的。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趁着弘歷還在內堂的時侯,端起那個湯碗,走出了房。
上好的官窯青花,祥瑞麒麟圖,府裏能用這樣的餐具的,便只有福晉了......這下慘了......
吳那拉皺着眉頭,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将那湯倒掉,碗砸了埋在花園內,算是毀屍滅跡。弘歷好面子,若弘歷知道了富察氏看到今日的場景,定然會遷怒于她,到時候她就得面對富察氏和弘歷的雙重怒火了。吳那拉料想,富察氏應當是沒有那個勇氣去質問弘歷的,所以只要她毀掉了這個‘證據’,弘歷就不會知道今日發生的事。
但富察氏那頭怎麽辦?富察氏是弘歷的妻子,弘歷做什麽都是對的,她不會在弘歷身上找原因。那麽錯的就只會是她,恐怕從今往後,富察氏都會視她為禍害了。吳那拉閉上眼睛,她不過是想活下去而已,不過是想活得輕松、快樂一點而已,怎麽就這麽難呢?
“格格......”容嬷嬷擔憂的握住了吳那拉的手,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格格又為何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
“容媽,你說,咱們在這府裏,到底該怎麽走下去?”吳那拉定神的看向窗外。
“容媽,你說,為什麽人想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問心無愧的過日子,就這麽難呢?”吳那拉很迷茫,她的日子太艱難了,弘歷的奴才欺負她,弘歷的女人欺負她,就連弘歷本人也欺負她。除了容媽,沒有人對她好。她一無所有,能怎麽辦呢?
好幾次,面對弘歷,她都有種念頭,幹脆就魚死網破吧,愛咋咋地!可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她不想牽累容媽,不想牽累家人,要知道她不是一個人活着,她的背後站着整個佐領府。她這個将來會成為廢後的女兒,不能給家族帶去什麽榮耀,但起碼不能帶去什麽災難。可是,她也不想這麽憋屈的活着,不想那麽疲憊的活着。她有許許多多的‘不想’,可是又能如何呢?沒人在乎她的‘不想’。
“格格,別難過,你還有容媽,容媽永遠站在你這邊......”容嬷嬷眼眶紅了起來,眼淚就這麽順着臉頰落到了吳那拉的手背上。
“容媽。”吳那拉撲過去抱緊了容嬷嬷,她哭不出來。可是她難受,她迷茫,她不知道該怎麽辦?自從她嫁給弘歷之後,她就慌了,亂了,什麽都弄不清楚了。弘歷那麽讨厭她,她該怎麽辦?福晉和高氏在一旁虎視眈眈,她該怎麽辦?整個府裏四處都是眼睛,在監視着她,她該怎麽辦?
她不争不搶,乖乖的聽話,她以為只要她這樣,別人就會發發慈悲,放過她。可事實不是那樣的,弘歷沒有放過她,福晉也沒有放過她,也許未來還有更多更多人......怎麽辦?
吳那拉在容媽溫暖的懷裏緩緩阖上眼睛,就像小時侯那樣。很累,第一次,吳那拉覺得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富察氏的行動(上)
富察氏的行動(上)
吳那拉從來沒有想過,福晉會這麽快、這麽的狠的就出手了。快得她甚至沒有反應的時間,狠得她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清晨,弘歷的唇角帶着一抹嘲諷的笑意,目光在吳那拉赤.裸的身上掃過去。
“這可是好東西,上好的羊脂白玉,送給你都算是糟蹋了好玩意兒了。”這麽說着,手上也動着,那是一柄柱形玉勢。弘歷握着那柄東西,緩緩的往吳那拉的身體裏送。
“你那裏總是太幹太緊,爺送個東西給你松松,省得下次用的時侯那個澀啊。”這是他特意找人帶回來的好玩意兒,聽說是專門給那種不聽話的琵琶仔用的。
吳那拉強忍着疼痛,緊緊咬住牙關。
“奴婢多謝王爺賞賜。”忍字頭上一把刀,吳那拉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今兒你就這麽夾着它吧,到晚上的時侯,爺再幫你拿出來。”弘歷欺負吳那拉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那麽大瘾,他就是想欺負她,看她隐忍痛苦又不得不服從的樣子。
吳那拉心中念着忍字,起身幫弘歷穿好衣服,又伺候他洗漱,将弘歷送出門去。
身體裏夾着這個東西确實難受,但她又不敢拿出來,怕弘歷會怪罪于她。她現在沒有任性的資本,一切都只能忍......
去到福晉的院子裏請安,但見高氏領着金氏、珂裏葉特氏等人從身邊經過,卻誰都沒有跟她打招呼。福晉那頭的富察格格、蘇氏、陳氏等人也有打對過而來,同樣是沒有理會吳那拉。吳那拉沒勢力又不得寵,不管是福晉那頭的人,還是高氏那頭的人,對她都尚在觀望中。冷眼瞧着她能做什麽程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吳那拉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裏,看着前頭的人有說有笑、越走越遠。
府裏的女人們都知道,雖然說爺歇在那拉氏房裏的日子不少,但是爺還是不喜歡她的。經常能看到那拉氏的臉上帶着巴掌印來請安,爺還從來沒有如此讨厭過一個女人呢,竟然都上巴掌了。恐怕去那拉氏的房裏,只是礙着聖上的面子,不得不為之罷了。
這那拉氏也真夠可憐的了,從這些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憐憫,就如同貓哭耗子一般。
吳那拉甚至打趣的想,如果弘歷寵着她,喜歡她,那麽現在那些女人會是什麽嘴臉呢?或許是嫉恨、或許是巴結,但絕對不會這樣漠視,仿佛她不存在,仿佛她只是一顆塵埃。
富察氏現在是一看到吳那拉就渾身不舒服,當然了,為了維持她的‘賢惠’、‘大度’,她不能将自己的不悅表現出來。
“福晉吉祥。”吳那拉請安過後,一直沒有聽到福晉叫起,所以她也不能起身,只得維持着半蹲的姿勢,身體裏面的東西頂着,渾身是擰着疼,恨不得立時死去。
“起吧。”直到許久之後,富察氏才終于說了這麽一句。
吳那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一旁坐好,努力的讓自己的姿勢看起來正常一些。
“松格裏雅啊。”富察氏端莊大方的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是聖上欽點的側福晉,規矩什麽的自然是好的,但是身為王爺的嫡妻,我這兒呢有句話是不得不說的。”
“請福晉賜教。”吳那拉誠惶誠恐的低下頭。
“這寶親王府的家教向來是極嚴的,這些日子王爺也不少去你那裏,你一定要注意着王爺的身子,不要将你們佐領府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風氣,往咱們這王府裏帶,知道嗎?”富察氏一想起那日的情景,就惡心反胃,連飯都吃不下去。這怎麽會有女人竟然能下賤到那種程度,竟然用嘴......嘔,這樣想着,富察氏又是一股酸水往上反。
“福晉教訓得是,奴婢一定注意。”旁人雖聽不懂,但吳那拉和富察氏彼此都心知肚明,這一番言語中所指的是什麽。
“這就好,唉,咱們都是王府裏的人,我也一向是大度的,總是勸着王爺到衆姐妹處。希望你身為側福晉,也能以身作則,多多勸着王爺雨露均沾,不要心裏總想着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富察氏這話說完了,底下便有些人拿帕子捂着嘴笑了起來。心中想道,富察氏向來是會做表面功夫的人,很少這樣落一個人的面子。不知道那拉氏倒底做了什麽,惹急了福晉了。王爺那頭還沒有讨好到,這邊就又惹了福晉。唉呀,那拉氏啊,真不知道你都走的都是什麽運氣?怎麽倒黴成這樣啊?
吳那拉在衆人嘲諷的眼神中慌忙點頭應是,高氏一直在一旁冷眼瞧着,直到這會兒方才開口言道。
“福晉啊,你看看,都吓着妹妹了。”高婉容柔柔的說着。
“那拉妹妹剛剛進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慢慢教着也就是了。何苦說這樣的話,倒壞了姐妹情誼了。”
高婉容并不是多麽好心,要幫吳那拉。只是,聰明人懂得與人為善,不管這善是真的,還是假的。高婉容為了維持形象,做了這麽多年的老好人,有時侯自己都覺得自己果真是個好人了。
高婉容經常聽到弘歷提起這個那拉氏,雖然口裏總說着那拉氏多麽多麽讨厭,某個眼神多麽多麽不忿,哪一句話多麽多麽不規矩......但是卻是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就仿佛,這那拉氏的一舉一動、說得每一句話,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似的。高婉容是個敏感的女人,她總隐隐的覺得,爺對那拉氏,并不是那麽簡單。幫她說幾句話,一點都不難,要的是那拉氏記着她的好。
果然,高氏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吳那拉感激的目光。
“唉,婉容妹妹啊,你這個人,就是太心善了。怪不得爺總是疼着你了,連我都覺得心疼得慌。”富察氏一臉疼惜的對高氏說道。
正談話間,忽然就聽到外頭亂哄哄的一陣。一個二、三歲大的女娃娃大哭着,踉踉跄跄的跑進來,抱住了富察氏的腿。
“額娘!嗚嗚,額娘,痛痛。”女娃娃舉起胳膊,但見肘關節處一片血紅,傷口挺大,帶着些沙土,看着挺吓人,顯然是剛剛摔地上磕着了。
“哎呦,三兒,這是怎麽了?”富察氏臉色一變,卻原來這女娃娃就是府內的三格格,日後的和敬公主。
“來人啊,這怎麽回事兒?”富察氏杏眼一橫,疾言厲色,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吳那拉看着富察氏忽然瞄過她的那種危險的目光,還來不及有什麽不祥的預感,就見到外頭拖進來一人,定睛一看,正是容嬷嬷......
這一刻,吳那拉的心是直往海底最深處沉了下去,手腳冰冰涼。果然,富察氏等不及要對她下手了。
“福晉。”李嬷嬷抱起哭鬧不休的三格格,上前禀告。
“剛才老奴帶着三格格在院子裏耍,也不知道哪個院子的奴才,急沖沖的,一下撞在了三格格的身上,這一撞可不得了,直把胳膊都磕出血了。”
“我可憐的三兒啊,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富察氏撩開袖子,輕輕吹着三格格摔傷的地方。
“什麽奴才?竟然如此大膽!拎過來我倒要好好看看。”
容嬷嬷此刻發髻散亂,被人撂在房中央,身上的衣服都糾結在一起,半昏迷着,顯然是剛剛已經受了刑的。吳那拉見狀趕緊沖過去,将那些拖着容嬷嬷的人推開,跪在容嬷嬷身前。
“福晉,這是奴婢房裏的人,不懂規矩,沖撞了三格格。奴婢禦下不嚴,罪該萬死,福晉為人向來寬宏大度,還請福晉手下留情。”吳那拉對容嬷嬷,那就像是對自己母親一般,豈能忍心看到容嬷嬷被人折磨成這樣。
“哼!手下留情?”富察氏忿忿不平的冷哼了一聲。
“我這還沒做什麽呢,你就讓我手下留情。這麽說,我要是不留情,豈不是就不寬宏,不大度了?”富察氏挑着吳那拉的語病是一陣諷刺。
“我們三格格可是王府嫡女,女孩子家家的萬一這胳膊上要是留下了疤,以後可怎麽辦啊!”富察氏講話那真是一點不留餘地。
“奴婢,奴婢願以身代之,請福晉饒了容嬷嬷吧,奴婢自幼是她帶大的,她也不年輕了,身子不好......”吳那拉渾身顫抖,扶起地上趴着的容嬷嬷,幾乎語無倫次。
富察氏看到吳那拉這個樣子,心裏真是舒服得不得了,不枉費她今天利用了三兒,布下這個局。
“哼!奴才就是奴才,哪兒有奴才犯了錯,要主子來代的,到哪裏也沒有這樣的規矩。來人啊!将這個奴才拖下去杖斃!以下犯上,就是這個下場!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敢求情。”富察氏說出這番話來,那是一陣的痛快。
話音落,這就來人将容嬷嬷架了起來,院子裏已經擺上了長板凳,奴才們拖着容嬷嬷就往外頭院子裏走。吳那拉腳上穿得是花盆底兒,這一着急,腳也崴到了。一路幾乎是跪跑跌爬的追出了小院,推開那些拿着長棍子家奴,死命的護在容嬷嬷身上。
“福晉,奴婢求求您了,您有什麽沖奴婢來。容嬷嬷是奴婢的奶娘,與奴婢情同母女,請福晉饒了她吧,奴婢給您磕頭了。”吳那拉這頭是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咚咚直響,沒一會這頭上就見了血光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用管側福晉了,給我打。我倒要看看,側福晉能護着這刁奴到什麽時侯!”富察氏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兒,今兒設計這一局,目的就是要利用這個什麽嬷嬷的,徹底把那拉氏打到泥裏,讓她不得翻身。
聽說那拉氏至情至性,特別‘重視’她身邊的這個什麽嬷嬷,那是情同母女啊。她今日不過是下令杖斃了一個奴才,至于那拉氏非要攔着,自己要自尋死路,受了傷,或者......也沒有她的責任。她身後站着整個富察家族,地位何其尊貴。烏拉那拉氏不過一個普通旗人,四品小官的女兒,即便是聖上有所不滿,最後也不過是申斥一番罷了,沒有人會為那拉氏撐腰。
說着,這板子就下來了,小院內的奴才都是富察氏的手下,吳那拉又不得寵,對吳那拉二人又豈有手下留情的道理。那板子是每一下都用盡了力氣,打在身上那是要人命的疼。吳那拉身上挨了不少,容嬷嬷身上也挨了不少。之前容嬷嬷就已經被處過私刑了,現在更加是昏昏沉沉,她緊緊握着吳那拉的手。
“格格,格格就你別管老奴了.......自己......自己好好的.......”容嬷嬷斷斷續續的說着,她舍不得啊。格格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沒受過罪。可自打她嫁到這寶親王府,是把幾輩子的罪都受盡了。格格這倒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竟然嫁到了這個該殺千刀的地方。
“容媽,容媽!你不要這樣說.......我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沒有人,聽吳那拉的話,因為她的話,沒有份量。吳那拉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她看向了富察氏,那個女人高高在上,因為她是福晉,因為她的背後站着李榮保和富察一族,因為弘歷敬重她、寵愛她,因為聖上需要她和她的家族,所以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輕而易舉的下令,将容嬷嬷打死。而她說的話,她的意見,沒有人會尊重,沒有人會聽。甚至就連她這條命,都沒有任何價值。
為什麽不肯放過她呢?她有什麽錯,弘歷那樣對她,富察氏也那樣對她......吳那拉恨自己,如果她能更有本事些,在府裏更有地位些,容嬷嬷就不會遭今天這樣的罪。如果說,不想害人的結果就是被人害死,那麽她長久以來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麽呢?血順着額角,落到了眼睛裏,在滑落到了臉頰上,仿佛像是血淚。
這是吳那拉有生以來,第一次産生這樣的感覺,原來權利是這麽的重要.......原來不是她不争,別人就會放過她。原來不是她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她好。原來這個世上,是根本沒有人,會發什麽慈悲的。
富察氏的行動(下)
富察氏的行動(下)
吳那拉的頭上本就帶着傷口,又挨了許多板子,血一直順着頭滴到衣服上。下身撕裂般的疼,一股溫熱的液體沿着大腿一路流下來,濕了褲腳,紅了一片。
高婉容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着,本也沒打算做什麽。可這會子,當她偶然間瞄到那拉氏的眼神時,卻不禁心中一動,眼前一亮。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一個念頭随之在高婉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她看向了富察氏。富察氏這回是慌了,竟然舍得利用三格格設局。三格格胳膊上那個傷可是實打實的,傷在那麽明顯的地方,女孩子家家的這要是真的落下了疤......呵,富察氏還真是能狠得下心啊。
為什麽呢?高婉容想不通,究竟這個那拉氏有什麽地方,可以讓富察氏如此憎惡,竟到了非要弄死她的地步呢?今兒這麽一鬧,這那拉氏若是死了,還便罷了。可她若是沒死......高婉容唇角微微一笑。富察氏啊,你說那拉氏會怎麽‘回敬’你呢?
高婉容在等,等一個最佳的時機。院子裏噼裏啪啦的板子聲不斷的響起,時間飛快的流逝着,直到吳那拉和容嬷嬷都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在了。就在這個時侯,高婉容輕輕踱步走了出來。
“呦,福晉,何必發這麽大的火兒呢?你看看,這都多少板子了,那拉妹妹都快給打死了。若真有氣,也當是出完了。”高婉容執着帕子的手放在胸前,笑容可掬的來在了吳那拉面前。
那些下板子的奴才們一見着高氏走過來,當然就不敢再打了,立時舉着板子楞在了原地。這可是寶親王的心頭肉啊,即便是不小心碰着一下,那都得千刀萬剮。
“可憐見的。”高婉容彎下腰來,仔細觀瞧了一番吳那拉和容嬷嬷的慘狀。
“福晉為人向來是和善的,現在不過是被氣壞了而已,那拉妹妹也別見怪。鬧得這麽大,大家都于心不安。我今兒就當了這個和事佬,免得日後王爺怪罪下來,說咱們府內家宅不寧,這就不美了。”
富察氏聞言臉色登時就變了,這麽說,這高氏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管這個閑事了?
“高妹妹是什麽意思?這話裏話外的,似乎頗有深意啊。”富察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雍容華貴的立在原地,高傲的揚起頭來。家宅不寧?正是因為有了你們這些妖精在,家宅才會不寧的,哼!
“福晉太敏感了,我也沒什麽意思。”高婉容低頭淺笑。
“這那拉妹妹是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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