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花花旗 ·
幾家歡喜幾家愁, 文蜀和靖難軍一萬騎兵、一萬六千步兵被困住了,蔣氏占據的半壁江山橫亘在前方,繼續攻城或許是勢如破竹, 但實際上占據南天門關之後,只有一個半月的糧草, 如果從現在開始不給老百姓吃飯的話, 大約還能有半年口糧。
靖難軍在大勝山高舉(劃掉)義旗(劃掉)反旗子之後,暫時退守哀牢關,觀察局勢。
文蜀摸摸下巴,想繼續進攻, 先打死蔣氏和葛雲崖一系, 再回過頭來攻打大勝山, 主要是自己的弟兄們,黑衣騎士和一些專業探子都往郁金府的方向撒出去了,打了前站, 準備做策應,忽然調轉方向, 他們不好辦。
姑且廣開言路:“都說說,大夥有什麽想法?估計他們雙方,會有什麽行為?”
軍師葛方試圖緩解緊張的情緒:“蔣氏的兵書不知從何處來,盡是些歪門邪道, 傷天害理的法子,我們難以預料,只能盡力而為。”
溫家四傑葛百歲忍不住道:“若是這樣說, 說不定蔣太後那個小騷娘們, 要和大勝山這八位當家的,做個親。”
溫有容對于女婿和幹兒子的道德要求不同, 女婿必須潔身自好,管好嘴巴,幹兒子亂開黃腔他卻撫須而笑。
副将葛權:“我估摸他們八個疊一塊,抵得上天王一個人了。我說的是武功!”
公子葛喜定:“噗。元帥在上,咱們商議軍機,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覺得吧…以蔣氏之蠢壞,大勝山之人多嘴雜,未必能聯合起來夾擊靖難軍。”
公子葛旭:“那些饑民實在是厚顏無恥,受了天王、太子、元帥施恩,給了赈災救濟的錢糧,比往年受災給的都多,居然還敢殺官謀反。一些江湖草…民,很有野心!”差點得罪元帥。多虧太子把她招安了,要不然這就是大勝山上的第九位女頭領。
“派人殺了他們!”
“試試招安吧,功名利祿,招安可得。”
“朝廷會有所應對,我們應該繼續進攻。”
文蜀欲言又止,這是人禍,百姓們心存怨念被人利用,非常合理。她前十年是被人利用的貨色,十幾歲往後就一門心思當大王,不一樣了。
軍師葛方沉思半天,眼睛一亮:“妙啊!葛将軍!妙計啊!”
文蜀:“哪位葛将軍的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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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葛方往葛百歲身上一指:“是這位葛将軍的妙計。”
文蜀也明白過來了,大笑着鼓掌:“好!甚妙!妙極了!她但凡還要一點臉面,就死也不能和他們聯合起來夾擊我!這就叫斷其後腿!白歲,妙啊。”
申若虛是被她招安的,忠誠又不了解她:“元帥,蔣氏不知恩義廉恥,萬一真這麽做了,那可怎麽好?”
文蜀:……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崔鬼哭嘶聲道:“元帥,只要屬下一息尚存,他們攻不破城池。元帥只管去殺賊便是。”
……
蔣氏連日來忽喜忽悲。
哀牢關守将、太後之兄蔣義立被殺,将士起義這消息如同石破驚天,叫他們個個心亂如麻,拼命擔心衆将都想起義、效忠天王。蔣家在軍中沒有半點威望,全靠重金和美人收買将領。
葛中正繼承了鎮國大将軍的名號,坐在宮中,依舊是一派沉穩大氣:“蔣義立被殺,乃是他個人有不足之處,不能代表整個蔣家。但若要說領兵打仗,還是葛家人在行。”
蔣太後不管兄弟們如何反對,軟款溫柔的說:“那我就封臺拜将,讓長庚尊你為三軍元帥,去蕩平拿靖難軍。”
兩天後,還沒封臺拜将,先聽說八個江湖豪俠湊在一起,組了常勝山,林尊做了大王,許海龍做了二當家,原本的壓龍山大王柳山陽,大黑山大王魏負等六位寨主共做了頭領。據說聚攏了十萬之衆,共襄盛舉。
蔣氏上下:接着跳!接着舞!派人去和大勝山商量,聯手夾擊靖難軍,将來平分天下。
歡歌暢飲才兩天,蔣太後的豔情故事瘋狂爆發,傳遍大江南北。
蔣太後在後宮佳麗和年輕英俊的為官陪伴下暢飲了一夜,她确實喜歡喝酒,只是喝酒哄天王開心時,遠不如喝着酒被人哄開心。葛天王當初就是這麽做的,政權穩若磐石。
只可惜她不知道,葛天王的放縱懈怠、任人唯親等一系列怠政,都建立在他對金剛揭谛神功的絕對自信上。她看到的只有沉溺于酒色和歌功頌德之中,好像只要這樣,群臣一樣不敢犯上作亂。
聽聞奏報,氣得酒都醒了。
氣的珠淚漣漣,哭的梨花帶雨,鬓邊步搖打在臉頰眼角上微微的發痛,都比不上心痛:“民間說我什麽??他們怎麽敢!!哀家未越雷池半步!誰會看得起賊寇!呸!呸呸呸!!文蜀來請安時都是一身臭味,隔着三丈遠我都聞見了!嗚嗚嗚!一定是文蜀那個鄉下潑婦幹的,你們給我罵回去!”
蔣家子弟和群臣都面面相觑,不是不會編這類故事,只是怕文蜀一時興起,趕赴京城選一位幸運作者殺掉。
葛雲崖長女葛愛鸾、太後身邊的女官上前兩步,翩翩下拜:“太後容禀。文蜀向來不大檢點,是道德敗壞,禮義廉恥全無。她結過九次婚,十二個黑衣騎士具是面首,這不是什麽新聞了。”
葛中正又勸道:“葛謹風眼前無将可用,只有這一個人可以倚重。文蜀武功高妙,我爹親自試過…她因而有恃無恐。葛謹風不會指摘她的過錯,反而可以攬錯歸罪于他自己。”
衆人都笑,只有他沒笑:“他們丞相商鹿,以驚世駭俗著稱,他素來不理人情禮法,凡事只求務實。其餘的官員麽,朝廷中人無不踩高捧低,太子做出一副深情無悔的樣子,人們不僅要說她的好處,還要為她遮掩出身低劣、品行不良種種劣行,好像一個強者做什麽都對,道德只用來約束平民百姓。”
蔣太後氣哼哼的拿桌上的香橼砸他:“我要你們想破敵之策,誰要聽這些無聊的話?”
……
商鹿進宮商議對策,見了葛謹風的第一句話:“太子有無可信任之将?”
葛謹風坐在桌案後,眼前的局勢火燒眉毛,他依舊是一襲半新不舊的素色衣裳,神色安閑自在,甚至有點雲淡風輕。直說了:“沒有!鎮國大将軍都能謀逆,我現在除了道難之外,誰都不信。”
“那好辦得很。”商鹿道:“為今之計,只有殿下親征。秋收已經結束,民夫農閑。”
群臣都跟着點頭,十分贊同。有人心有異議,但确實沒有可信任的将領,也只好勉強為之。外戚和鎮國大将軍、天王族人、丞相和群臣的背叛,直接失去了君臣之間的信任,誰在這件事上多說半個字,都好像包藏禍心。
“我已經下令親征。”葛謹風問:“誰留守?諸位有何破敵之策?”讓那些守備和武将的父母妻兒寫信,勸他們顧念父母親情,看起來并不好使,他們把全家生死置之度外了。讓官員們寫信,述說天王這些年來待他們的恩德,看起來也沒有用。
大魏的天下分做三份,靖難軍被兩面包夾姑且不算。
群臣議論紛紛,分明只有三股勢力,卻提交了各種排列組合,一會建議和蔣太後議和,以免大勝山反賊坐收漁翁之利,可以給出依舊奉蔣氏為太後的條件。
一會又建議招安大勝山,更有甚者提議邀請齊國和塞上出兵協助。
太子側耳傾聽,心裏罵人罵的險些浮現在臉上。
商奇總問:“你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摔跤嗎?”
群臣:“沒有啊。”
“丞相何出此言?”
“我騎驢來的。你們能說出那種話,很像腦子被驢踢了。”
葛謹風心焦似火,表面上安矜自持,心說:史京此人,有難以言喻之操守,塞上更是虎狼之心,永遠躍躍欲試,你們能說出這種話來,或是收了他們的賄賂,該殺,或是對他們兩國的屁話信以為真,該死!假道滅虢的故事才過去多久?一千年嗎?永遠重複發生的故事,你們就半點記性都沒有?……噗!就是被驢踢了。
散會後,群臣或領命奔忙,或被當場罷黜。
太子去拜谒天師,開門見山:“大勝山這八個人死,要多少供奉?”
莊陽子嘆氣:“我真的不殺人。文師父也不好殺人,我們都相信殺人太多會令身體沉重。”
太子問:“我封你做萬世師表,代代相傳,南柯府府城外皇莊送給你做靜心修行之用,仙機井重修廟宇再塑金身,龍頭峰上敕建寶剎。每府有大廟三座,供奉金身,萬民稱頌。”
莊陽子吞了吞口水:“貧道需要齋戒三人,開壇做法,求神仙示下。”溜過去看看打得過不。林尊和許海龍倆都是新人,從來沒聽說過,極有可能是假名。
……
大勝山直接殺了蔣氏派來的使者,金銀美女都笑納了。
柳山陽提議道:“文蜀原是我結拜的妹子,她平生最敬佩英雄人物。大哥既然有蓋世神功,何不派人前往提親,只要她點點頭,靖難軍不戰自潰。到那時候,我們大勝山上龍鳳旗(大王婚姻狀況),日月旗(兄弟們戰鬥力),花花旗(女寨主美貌指數),樣樣都齊,真叫一個好字旗。”
林尊沉吟剎那:“娶個有本事的老婆,可得受她挾持,我這幾十個美人兒,被她砍瓜切菜似得殺了,我受不得這個。辟邪你以為如何?”
許海龍道:“劃算的,她練的是童子功,不要人陪着睡覺。”
林尊依舊搖頭,其他人卻狂叫着跳起來,怒睜雙眼,嚎叫如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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