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等宋嘉言離開裏間,消失在簾子後頭,宋姮才轉身去拿換洗的衣裳,她将水端到屏風後,解開衣裳,紅色的肚兜繩結一松,滑落下來。
她将帕子放入水中浸濕,用濕的帕子将身子上的汗一點點擦幹淨,擦完後,打算換上幹淨的衣裳,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褲居然沒拿。
外間只有宋嘉言一人,她要叫他也不方便,宋姮只得将髒的衣裳匆匆穿在身上,赤腳從屏風後走出去,她輕手輕腳的走到自己的包袱旁,打開包袱,從裏頭翻出一件小褲。
她怕萬一宋嘉言忽然進來,撞見自己,便急匆匆的要往屏風後頭走去,誰知一個沒留意,踩到一片水漬,腳底一滑,整個人仰天摔倒在地上。
宋姮疼的驚呼了一聲。
宋嘉言在外面聽到響動,趕緊打起簾子進來,進來便看到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房內的宋姮躺在地上,滿頭青絲淩亂的鋪在地面上。
衣襟松散,裏頭小衣,小褲都沒有,絕美風光沒有任何遮掩。
她的手裏,還握着一件綠色的東西,似乎是她的小褲。
要命的是她岔開的纖褪還沒來得及并攏。
平日裏宋姮不管是穿貼身的衣裳還是不貼身的,總能窺見無限的妙曼。
而此時更是淋漓盡致,繞是宋嘉言滿腹經綸也無法形容這種美。
真好看,誘人犯罪。
在他看來,即便是佛祖,也要因她墜魔。
何況是他。
他口幹舌燥的走過去,在她身側蹲下來,聲音低啞的問:“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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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不看也看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着,手心全被汗浸濕。
宋姮見他這樣看自己,猛的将纖褪一夾,雙手掩住腰上的風光,她的身子極速泛紅,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羞澀慌張之中,她咬着紅唇道:“适才摔了一跤。”
話音剛落,宋嘉言的手就伸到了她的腦後,宋姮身體一顫,驚呼道:“你想做什麽。”
白色的暖團輕晃,像水波一般起伏。
宋嘉言停了幾息,閉上眼,平複了下內心的洶湧,再次睜開眼時,他的眼睛已比剛才清明了許多,他啞聲道:“我若真想做什麽,還用等到今天麽?”
宋姮見男人冷靜的眸子裏藏着熊熊的火,她感到極為危險,可現在,她除了相信宋嘉言說的話也沒有其他辦法。
腰後的疼還沒緩過來。
宋姮的眸子裏盈滿了水光,轉動時,眼波柔媚蕩漾,那眼睛裏似長了鈎子似的,撩人心癢癢,宋嘉言板着個臉訓斥道:“別看我,你這個樣子,莫非真讓我對你做點什麽?”
宋姮猛地将眼睛閉上,但她的睫毛卻不住的輕顫,雙手依然交叉掩住,可下頭卻藏不住,她感覺涼涼的,羞憤欲死,她這輩子的臉都丢盡了。
心裏不住的後悔,當時在馬車裏,她要是沒答應他做“夫妻”就好了?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宋嘉言已經将她抱起。
宋嘉言将她放在床榻上,他拿起被褥将她的身子蓋住。
他喉結一動,啞聲道:“傷到哪裏了,我幫你看看。”
宋姮拒絕道:“不用了,哥哥将畫眉,春莺喚過來便可。”
宋嘉言輕笑道:“我從這兒出去,一會她們兩個進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你說她們會怎麽想?”
宋姮掙紮片刻便放棄了。
她紅着臉道:“傷在腰上。”宋嘉言道:“能不能翻身,若是不能,我來幫你?”
那股子陣痛過去後,現在緩和了許多,宋姮扭動腰肢往裏翻,順利的翻了過去。
她趴在床上,宋嘉言掀開被褥,又将她身上的衣裳褪到腰際。
脊背上的蝴蝶骨突出來,似展翅欲飛。
他看到她腰上的那塊淤青。
修長的大手貼在那個位置,輕輕揉了揉,只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及筋骨,他的掌心裏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傳入她的體內。
一開始宋姮覺得有些燙,須臾,又感覺很舒服。
等宋嘉言停下後,疼痛感便消失了。
宋嘉言療傷結束後,抹了藥,給她穿好衣服,他道:“應該沒事了,只是這兒的淤青還得幾日才會散掉。”
宋姮聽他這般說也放心了。
重新蓋好被褥後,宋嘉言道:“你今夜最好是這樣趴着睡,不會壓到受傷的位置。”
宋姮說好,宋嘉言不再多說,他站起身來,“你先睡,我去沐浴。”
宋姮還有點奇怪,以為他要弄個大的浴桶來沐浴,誰知宋嘉言走到窗口推開窗,然後往窗外縱身一躍。
她記得這窗子外頭是一條河。
如今是春日,天氣雖有回暖,但夜裏依舊冷,也不知他會不會凍得打哆嗦。
在那個夢裏,她就知道宋嘉言會功夫,不過旁人未必曉得,在外人眼裏,他一直都是個文弱書生。
和宋姮想的不一樣,宋嘉言泡在水裏非常的舒服。
冰涼的河水緩解了他體內的燥熱。
令他逐漸蘇醒的獸/性得到了冷卻。
他調勻氣息,待了半個時辰才再次上去。
宋嘉言讓她早些睡,可宋姮卻根本睡不着,她仍舊睜着大眼睛盯着窗口。
也不知等了多久,窗葉“吱呀”一聲響,一個人影落在屋內,他渾身都濕噠噠的滴着水。
宋姮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宋嘉言身子骨硬朗,單薄的衣裳貼着身軀,将緊實強健的身軀都勾勒出來。
宋嘉言平日裏瞧着文弱,可他的身體卻很精壯,寬肩窄腰,兩腿修長,這身材瞧着都讓人臉紅。
宋姮咽了口唾沫。
宋嘉言瞥了她一眼,卻沒上前,只是轉身去屏風後換衣裳,等他出來,身上已經穿上了雪白的中衣中褲。
待他走到跟前,宋姮下意識的往裏縮了縮,手在被褥中緊緊握住那簪子。
宋嘉言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他伸手指了指床裏面的被褥,他道:“你睡裏面去,我睡外面,一人蓋一床被子。”
宋姮就這樣趴着,裹着被子像胖胖的蠶蛹挪到裏面去,又伸出手,将裏頭的被子扔出來。
宋嘉言瞧着她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笑,他頭發還濕噠噠的滴着水,他也不在乎,掀開被子,躺在宋姮身側,他閉上了眼睛。
這輩子,宋姮還是頭一回跟一個男人共寝,而這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心裏緊張是有的,她盯着宋嘉言的側臉看了看,想要确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宋嘉言的他五官仿佛是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長睫小扇子般安靜的覆在眼臉上,閉上眼睛的他少了幾分淩厲,平心而論,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若是宋嘉言和宋丞相之間……沒有那些龃龉,該多好。
宋姮足足等了半刻中,見他始終都沒有睜開眼,終于放心下來,閉上眼睛,不多時,睡意襲來,她陷入甜甜的夢鄉裏。
清淺的呼吸傳入耳中,宋嘉言睜開了雙眼。
他側過身去看熟睡的宋姮,宋姮身子側卧,小臉枕在烏發上,嘴唇嫣紅小巧,唇珠微微嘟着,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宋嘉言湊過去,薄唇貼着她軟軟的小嘴,偷偷的親了一口。
宋姮沒有反應。
他又探出舌尖,沿着她好看的唇形,輕輕的描幕。
他閉上眼睛默默地享受這份柔軟細膩。
次日清早,宋姮睜開眼睛時,身邊早已空無一人,若不是被褥裏還有餘溫,她簡直不相信昨天夜裏她竟和宋嘉言在一張床上躺了一整夜。
不多時,畫眉,春莺進來伺候她梳洗。
下床時,宋姮扶着摔疼的纖腰,一臉慵懶的模樣,兩人瞧着她這個動作,頓時傻了眼。
畫眉急的語無倫次:“姑姑……姑娘,你們昨天夜裏……”
宋姮一聽便知她誤會了,可昨天夜裏兩人之間也說不上清白了,她小臉微紅,嗔怪道:“你們在想什麽呢,昨日我摔到了腰,還有些酸疼。”
春莺撩起她的衣擺一看,見後腰好大一塊淤青,心疼的不行,便問發生了什麽,宋姮便簡單說了一遍,至于自己沒穿衣裳被宋嘉言瞧見了,則絕口不提。
畫眉和春莺知道是誤會宋嘉言了,便也沒多說,昨日她們已經問過鳴筝了,大公子此番去月城查案,需要一個身份做掩飾,故而和自家姑娘扮作夫妻。
既然大公子沒對姑娘做什麽,就證明大公子還算是個君子。
兩人放心下來,替宋姮抹了傷藥後才伺候她梳洗,等忙完,店裏的夥計便送來了早飯過來。
夥計剛走,宋嘉言便進來了。
宋嘉言見宋姮挽墜馬髻,發髻上插赤金累絲點翠孔雀簪子,誇了一句:“這簪子襯你。”
宋姮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昨夜裏她就是将這簪子握在手裏防着他。
兩人用完早飯便一起下樓,付完帳後,便上了馬車,馬車再次迎着朝陽啓程。
日上中天時,已經抵達月城。
月城家家戶戶栽種牡丹,甫一進城,宋姮仿佛便聞到一股花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紅色的小衣,綠色的小褲,配個對。
宋嘉言:等以後你們就會慢慢知道我是不是君子了。
晚點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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