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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不知他這是什麽惡趣味,盡喜歡聽奏的不好的曲子,既然他沒意見,宋姮便開始彈奏了,纖纖素手撫過琴弦,帶來一陣空靈的琴音。
這首曲子,琴音以靈動婉轉為妙,要如鳥語一般輕快活潑。
開頭宋姮還是彈的不錯的,到中間就錯了幾個音。
宋嘉言長眉一挑,他放下手裏的書卷,站起身來,須臾,便繞到宋姮的身後,他在她身後坐下,雙手向前将她攏在懷裏,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搭上宋姮的手指。
宋姮的手指顫了一下,在她又要出錯的時候,宋嘉言握住她纖細的指尖将她的動作糾正過來。
如此彈奏了一遍,宋姮将錯音全部糾正過來了,宋嘉言的放開她的手,改成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胸膛緊緊貼着她的後背,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再來一遍。”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宋姮耳側,她粉嫩的耳垂肉眼可見的變紅。
好在宋姮并非頭一回被宋嘉言抱在懷裏,她還算鎮定,很快她又重新進入節奏,經宋嘉言指點之後,她一開始,彈奏的格外順利。
若不是宋嘉言在身後輕輕的蹭着她的脖頸,用滾燙的嘴唇在上面烙下點點痕跡,她中間幾乎不會出任何差錯。
宋姮在他的幹擾下分了神,彈錯了一個音,身後傳來宋嘉言低低的笑聲,他道“錯了,要罰。”
直到宋姮的抹胸束帶被扯開,她才知道宋嘉言說的懲罰是什麽。
宋姮彈不下去了,指尖動作一頓,聲音發軟:“兄長,不要這樣,你說過不強迫我。”
他怎麽能出爾反爾,自己信誓旦旦言猶在耳,如今又來欺負她,簡直可惡。
宋嘉言動作不停,指尖輕輕掐弄,他在她耳邊輕輕呵氣道:“晚晚嘴裏說不願,身子卻很喜歡哥哥碰觸,不是麽?你總不能讓哥哥連口湯都不喝,哥哥這樣幹瞪眼看着,可是會憋瘋的。”
在月城那回之後,宋嘉言反複揣摩過宋姮的心思,他發現她其實并不讨厭與他親近,只是不願她與他的這份關系公之于衆,她這敏感的身子甚至很喜歡他,稍稍一弄便軟的不行。
他的話說完,宋姮的臉紅的要滴血,她從來都不知道宋嘉言竟然是這般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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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該如何反駁,宋嘉言說的沒錯,她的身子的确……很喜歡他,她也怕宋嘉言發瘋,不管不顧把一切都抖出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只要他不到最後一步,她也只能忍了。
宋嘉言見她放棄掙紮,很好,他喜歡她這樣乖順的樣子。
他啞聲道:“繼續彈。”
宋姮貝齒輕咬紅唇,無力的指尖在琴弦上挑動,她根本彈不好,動手便出錯,可每回出錯,都會引來宋嘉言更惡劣的懲罰。
這一曲彈了半個多時辰,終于結束了,而宋姮也癱軟在宋嘉言的懷裏。
她眸光渙散的看着他,他拿出手指,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舔完,他勾着緋紅的薄唇,鳳眼流光溢彩,笑的像個妖孽一般,他低低道:“姮兒真甜。”
宋姮羞憤欲死,三個月……她忍他三個月。
待宋嘉言慢吞吞的替她穿好衣裳,已經是三更了,她起身往外走,腳底無力,才走了幾步便扶着香幾停下來。
宋嘉言看到她扭着細腰,身軀軟的像沒骨頭似的,渾身綿軟,這個樣子怕是走不到绛雪院。
他看在眼裏,心頭又是一陣火熱,他恨不得将她留在沉雨院,天天按在床上算了。
不過他也知道适可而止,哪怕他很想,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機。
他起身走過去,将她打橫抱起來,道:“哥哥送你回去。”
宋姮不答應:“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宋嘉言笑道:“夜半三更,都睡了,誰會在外頭亂晃。”
果然如宋嘉言所說,走了一路都沒看到人。
到了绛雪院內,宋嘉言将她放在床榻上,見宋姮不想他待的太久,親了親她便走了。
宋姮感覺身下有些濕黏,便讓畫眉,春莺準備熱水沐浴。
今夜是畫眉伺候她洗身子,替她解衣時,瞧見她月匈口的紅痕,羞得臉紅,她咬牙罵道:“大公子說話不算話,明明答應不強迫姑娘的。”
宋姮苦笑,他的确沒強迫,是她自願的,她道:“你別擔心,他沒做那事。”他只是将她摸了一遍而已。
等洗浴完,畫眉又在她月匈口抹了些雪肌膏。
畫眉瞧着自家姑娘沐浴後,雙頰酡紅,媚眼含波,并不像是受了委屈。
畫眉并不那麽讨厭宋嘉言,道:“其實大公子也不錯,姑娘心裏也并非完全沒有他,與其這樣耗着,不如成親算了。”
宋姮篤定道:“爹爹不會答應的。”
畫眉嘀咕道:“也不知當年老爺和大公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父子兩盡跟仇人似的,老爺連姑娘靠近大公子都不願意。”
宋姮嘴角露出一抹無奈,哪怕她夢到過前世,她也依然不知這事的真相,主要是她上輩子活的時間太短了,還沒來得及問。
這世上只有三個人知曉,當年在宋夫人的院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鳴筝,宋嘉言,宋星河,可這三個人每個人都對此事諱莫如深,閉口不提。
這根本是個解不開的結。
宋姮只感覺頭疼,她擡手揉了揉眉心,閉上眼睛,不想去想了。
幾場大雨之後,端陽便到了,各家各戶都在門口挂了菖蒲和艾草。
元箴帝下旨舉行了盛大的龍舟賽,勳貴人家都在月城河兩邊搭建了棚子用來觀賽。
比賽這一日,河道兩旁人聲鼎沸,盡是觀賽之人。
宋姮同宋星河,許氏一起,來自家的棚子裏觀賽。
這日天氣炎熱,許氏還特地準備了冰鎮酸梅湯用來止渴,畫眉端了一碗過來給宋姮喝,宋姮才喝一口,身後便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丞相大人。”
宋姮回頭,看到宋嘉言竟然穿着一身白色勁裝,袖口緊窄,衣裳緊貼着身子勾勒出健碩的身軀,他才出現,宋姮便注意到周遭有許多女子往這邊看過來。
宋星河朝他淡淡颔首,沒說話,還是許氏開口緩和了這尴尬的氣氛,她道:“大公子喝碗酸梅湯再上龍舟不遲。”
說着便親自端了一碗給宋嘉言遞過去,宋嘉言道了聲謝,飲完後放下碗,這時,他看到了龍舟上站着的幾個年輕男子,手上都帶着五彩絲線編制的手環,這是和他一隊的。
他看到宋姮手上也有,他便轉過頭跟宋姮說話,他道:“四妹妹,你手上這五彩長命縷可否借長兄用一用。”
這長命縷是用來祈福辟邪的。
宋姮不知為何他忽然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跟她說話,她心裏有些緊張,怕被宋星河看出什麽破綻,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她道:“姮兒只有一條,不便給長兄。”
許氏見宋嘉言親口讨要,她們幾個又都沒有編五彩長命縷在手上,畢竟宋嘉言若是贏了,宋家臉上也有光,便道:“姮姐兒,不過是一根長命縷而已,你長兄下水圖個吉利。”
宋星河也聽到二人說話,因為起先是宋姮拒絕了,所以他并沒有多想,随後又道:“姮兒,給他。”
一點小事,他沒必要計較。
宋姮見宋星河已經開口,只得将手上的長命縷給解下來遞給宋嘉言,宋嘉言沒有伸手接,他道:“這長命縷系法複雜,還請四妹妹幫長兄系上。”
宋姮見他得寸進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男人卻神色自若的伸出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宋姮也不好甩臉色,只得将長命縷繞過他的手腕,打了結,系好。
蕭子谌走到這邊準備要下龍舟,驟然看到這樣一幕,他的臉上現出幾分陰沉之色,這次龍舟賽,是他約宋嘉言比試的,他就想光明正大的嬴了宋嘉言,好讓宋姮看看,誰才是最好的!
誰知走過來竟然看到這樣一幕,宋姮正低着頭,神色專注的将五彩長命縷系在宋嘉言的手腕上,清風吹動她頰邊的碎發,讓她的臉又添了幾分溫柔。
一陣驟痛猝不及防的襲上心頭,蕭子谌雙手緊握成拳頭,回憶起去年端陽的情形,他也是這般,讓宋姮給他系上長命縷的,這通常是妻子給丈夫系,或者是戀人之間互相系,眼下宋嘉言讓宋姮幫他系,其意圖昭然若揭!
而且他已經調查到,在月城和宋嘉言假扮夫妻查案的,正是宋姮!
這個混賬!竟以兄長之名對她懷有那種心思,簡直該死!
蕭子谌臉色陰晴不定,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會沖上前将宋嘉言揍一頓,趕緊移開目光,大步走向碼頭。
長命縷系好之後,宋嘉言朝宋姮道了聲謝,并道:“四妹妹幫我系長命縷,一會長兄若得了第一,便将彩頭贈送給四妹妹。”
宋嘉言說的坦蕩,挑不出什麽錯來,他并未和宋姮有多麽親近,畢竟都是姓宋,說幾句話也屬正常。
但還是讓宋星河皺了皺眉,也幸虧剛才系長命縷時,宋姮刻意站的很遠,手也沒碰觸宋嘉言,可見她對宋嘉言無意,這樣甚好。
宋姮有點難為情不知說什麽好,宋嘉言沒等她回應便下去了,須臾便躍上龍舟。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不是想聽琴,他是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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