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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樣子,采筝還是不放心,扳正他的面孔,認真的問:“你真的沒事了嗎?”
他抓了抓臉頰,只嘿嘿一笑,然後就抱住采筝,拱拱蹭蹭的。
采筝心道完了,難道真給吓的更傻了?她試着推開丈夫:“郁楓,你先別鬧,聽我說……”郁楓渾似沒聽到,笑眯眯的吮着她的下嘴唇不放,采筝終于忍不住了,擰了他一把,怒道:“老實點,我有話問你。”
她的厲聲呵斥起了作用,郁楓停下動作,懵懂的看她。采筝便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你知道你自己剛才怎麽了嗎?”郁楓皺眉,根本聽不懂的樣子:“我怎麽了?”
不記得了?采筝遲疑了一下,道:“我是顏采筝,是你的妻子,除了這個,你還記得什麽?”郁楓咧嘴一笑:“我要和你生孩子。”說罷,便再度來撲她。采筝躲閃不及,被他壓在身下。
她的話還沒問完呢,現在情況如此緊急,他怎麽還有心情親熱:“你好好回答我!郁楓,今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他略有停頓,然後便咯咯笑道:“記得,記得。”說完去脫她的衣裳:“采筝,我要你。”
采筝吃驚的看丈夫,雖然不記得剛才又喊又叫的情況,卻對今天發生過的事情記得這般清楚。她按住他的手,斷然拒絕:“不行,我疼。”
郁楓騎在她身上,一邊掰她的手,一邊學着她哄他時的語氣道:“乖,采筝,聽話。”可惜妻子似是決心抵抗到底了,他和她撕扯了一會,不僅沒達成心願,反倒被她抓傷了手背。郁楓給自己吹了吹手背:“算了!我不要你了。”
他放開她後,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哼哼唧唧的發牢騷:“疼,疼,哼,你脫光光勾|引我的時候,怎麽不說疼?!”
“……”她生氣的道:“什麽叫勾|引?”不見丈夫回答,采筝逼問的勁頭更足了,去晃他的身子:“這話你是跟誰學的?”若是被她發現是哪個丫鬟亂說,有她好看的。
幔帳拉的不嚴,有些微銀白的月光漏進來,使得采筝能夠看清丈夫的表情,就見郁楓從被子裏探出個頭,面無表情的瞅她。她挑挑眉,示意他坦白從寬。可,出于意料的是,郁楓竟然撐起半邊身子,用手指扒着一邊的眼睛,向她做了個鬼臉:“哼!”
“……”采筝徹底震驚了。須臾氣道:“葉郁楓!你敢這麽對我?!”她後悔了,他剛才犯病的時候,就應該趁機掐死他,而不是抱着他安慰他。前幾天明明挺好的,怎麽一做成了真夫妻,就變成了這樣?
“脫光光勾引我,等到我想幹你了,又不願意了。切,真矯情!”他不屑的撇嘴。
“……”采筝一時想不到如何反駁他,或許她不該和他計較這個。
這時,郁楓坐起來,抱着被子,歪了歪頭,忽然咧嘴笑道:“你現在讓我睡你,我就不這麽說你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會忽冷忽熱這一套?!采筝跪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臉,抱着研究的心态,仔細的觀察他的眼神:“怎麽好像變得油嘴滑舌了?是不是剛才吓壞了。”沒發現蹊跷,這家夥仍舊眼神清澈。
郁楓笑嘻嘻的把臉往她跟前湊,笑嘻嘻的道:“想親親你。” 采筝伸手捂住他的嘴,道:“別過來!我沒這個心思,你再不老實,明天就給我去學堂。”
“去就去!”身子往她這邊壓來,采筝不堪他的力氣,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她急道:“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你現在也在生氣啊,再生氣能怎麽樣?”
采筝吞咽了下口水,擠出笑意:“葉郁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吐出一截舌頭,眼珠一轉,來吻她的嘴:“我吃這兒!”
采筝沒法再忍了,抓過枕頭,不管頭臉的便砸他:“我沒心情,你聽不懂嗎?!”
郁楓擋開她的攻擊,氣道:“不要就不要,你去立牌坊罷!”說完,抓過被子蓋住臉,不再鬧騰了。
采筝又待了一會,确定他完全消停了,才也睡下了。和每天不同,這天晚上離他遠遠的,有多遠離多遠,身子幾乎貼在牆上。
她的眼睛感受到光亮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身上的涼意。她下意識的摸下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知什麽時候被脫了下去。她忙去拽了被子蓋上,卻蓋不住,半邊雪白滑稽的香肩和粉色的玉乳統統暴露在外。
葉郁楓努力了這麽多久才把她脫成這樣,眼瞧她就要醒了,趕緊進行關鍵的一步,用力扳過她的腿,讓她的腿大張彎曲,擺成方便他行事的姿勢。他興奮的深吸一口氣,摁住她的雙腿,想要跻身進去。
可事情似乎并不像他預想的那樣,妻子下面幹澀異常,他才進了一截,連自己磨得也疼了。
他抱怨道:“什、什麽破玩意。”才說完,肩膀上便挨了一記重踹,把他蹬到床尾去了。
采筝迅速理好中衣,去擰他的耳朵:“今天給我去學堂!聽到沒有?!”
“你是我媳婦,憑什麽不讓我……哎呦,疼——疼——”
她有不好的預感,一早上就這麽鬧騰,今天準沒好事。她也明白和他糾纏沒完沒了,便放了他的耳朵,讓鳴緋她們進來,伺候郁楓穿衣裳。
用過早飯,讓丫鬟們帶郁楓去書房整理書袋,采筝則留在正屋琢磨昨晚的事,這時就見鳴芳跑進來,急道:“少奶奶,您去看看吧,少爺他……”
采筝跟着鳴芳往院子的書房去了,一進門就見一地狼藉,滿是紙屑。見她來了,郁楓高興的招手:“采筝,我給你折個小青蛙,你來,你來。”嘶啦一聲,從書上又扯了一頁下來。
采筝沖過去,搶過書本,見扯的差不多了,怒道:“你這不是糟踐東西嗎?好端端的,撕書幹什麽?”
被她一吼,他老實了,玩着手指不吭氣。
采筝把書本往桌上一摔:“說啊你!”
此時碧荷到了采筝身邊,低聲告狀:“少爺說,扯光了書本,就不用去書堂了。您進來前,才跟我們說的。”
采筝咬唇,對郁楓恨道:“真該拿雞毛撣子抽你!”
郁楓把書袋舉過頭頂,又扔到地上,又踏了兩腳:“我不想去書堂,你非要我去!是你不好,你還怪我!不許我睡你,還攆我去書堂!哼!你不好!顏采筝,我不要你了!”
“同樣的話,你要一天說幾遍?!”
他站起來,俯視她:“說到你肯讓我睡為止!”
采筝瞠目,接着噌的一下,臉上像着了層火,雖然屋內鴉雀無聲,但她敢肯定,這屋內的丫鬟心裏指定都笑開了。她冷聲道:“沒書本一樣能聽你,不管了,你今天給我去學堂!”俯身去撿地上的書袋。
“我不去,我要在家跟你生孩子!”他當真來抱采筝,屋內的丫鬟除了碧荷來攔,其他人都不敢動,只能圍着郁楓勸他。郁楓顯然不滿意丫鬟多管閑事,吼她們:“滾出去——”
采筝道:“都不許走!”
丫鬟們左右為難時,郁楓再次下達命令:“統統滾!”采筝不甘示弱:“我看誰敢走!”
鳴緋和明芳面面相觑,最後齊聲對采筝道:“少奶奶饒命。”哭喪着臉慢慢退了出去。
郁楓獲得了勝利,得意的道:“看到沒,我家奴才!”又來戳采筝的胸口:“你也是我的!” 忽然發現碧荷還在屋內,不滿的道:“不是叫你滾嗎,你怎麽還在?”
輪到采筝了,她道:“看到沒,我的人。”
郁楓哼了聲,親自行動,扯住碧荷,向外推。碧荷想反抗又不大敢,只看着采筝道:“少奶奶,這……”
采筝上去拉着郁楓,道:“你快放開她,你到底想做什麽?”郁楓像頭倔牛,忍着妻子捶打,一門心思把碧荷往外推,待把人推搡出去了,關好門,靠着門板,朝采筝笑道:“嘿嘿,就咱們兩個人了。”
“告訴你,不許胡鬧……”
郁楓道:“我不胡鬧,我可乖了。”逼近她後,語氣十分可憐的道:“我保證輕輕的……”
“我……疼……”采筝還試着講道理。
他反倒不樂意了,大聲道:“我都說輕輕的了!”
他越纏她,她越不想順他的意思:“輕也不行。”
他嚅了嚅唇,大概在考慮是否該靠蠻力達到目的。
這時,碧荷在外面道:“少奶奶,太太派人來說,叫您帶少爺過去。”
采筝得意的笑道:“聽見沒,娘叫咱們呢,走吧。”
“不去!”郁楓跑到桌前坐下,一仰頭:“不去!”采筝道:“娘叫咱們,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也不去!”郁楓斜眼看她:“除非你乖點……”
“你威脅我?”采筝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無所謂的笑道:“去不去随你,我如實回答太太,說你不想過去。”反正他任性慣了,太太也應該了解他的秉性才對。
竟然想用這個要挾她,真是好笑。
“我……我……”他似乎發現自己的确沒有可以威脅妻子的地方,憤恨的踹翻椅子,氣呼呼的出了門。采筝哼笑一聲,跟在後面,向太太那院去了。
今天和往常不同,除了嚴夫人外,連寧安侯本人也在。問完安,采筝和丈夫站在一旁,等待公婆訓誡。
記得上次郁楓看到他爹,跟老鼠見貓似的。雖然剛才兩人鬧了點不愉快,但畢竟是夫妻間的小過節,她還挺擔心他的。微微側目叮咛丈夫:“不要亂動。”
寧安侯葉顯德,坐的端正,嚴肅的問郁楓:“我聽你母親說,你不想去書堂念書了?念的好好的,怎麽突然不想去了?”
郁楓不吭聲。
采筝道:“爹,是這樣。郁楓底子差,跟家裏的兄弟們一起聽先生的課,有的時候跟不上,先生為了他講的慢些,怕是要耽誤旁人的進度,家裏幾個兄弟是要登科入仕的,耽誤不得。”
寧安侯沒有責怪采筝替夫辯解,只問兒子:“是這個原因嗎?”
采筝替丈夫着急,心裏道你倒是快點答應啊,不會解釋,連嗯嗯兩聲都不會了麽?!不禁朝丈夫瞪瞪眼,示意他趕緊回答。
不想葉郁楓賭氣的回瞪了她一眼,道:“我不想去書堂,想在家和采筝生孩子。”
采筝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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