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貼身大丫鬟
要找到當年弄虛作假的穩婆其實很容易。
奕王妃案卷宗裏有那穩婆的簽字畫押,此人名喚嚴羅氏。
客棧掌櫃是當地的包打聽,又貪財,自然是先從他這裏打探消息。
這日晚飯時,客棧老板娘又殷勤的送來飯菜。
巧兒看着那亮晶晶的紅燒肉,假意嫌棄的往一旁推了推,然後遮遮掩掩的問:“您可知道這附近有手藝好的穩婆嗎?”
“穩婆?你要找穩婆?”老板娘看看巧兒的肚子。
巧兒小臉通紅往後躲了躲說:“務必要名聲好,年歲長些的才放心。”
老板娘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笑的好似她自己要找穩婆似的說:“那是自然,我認識好幾個穩婆呢?”
她想了想又頗為擔心的望向巧兒問:“你這剛中了瘴毒,又吃了解藥,不會有事吧?”
巧兒摸着餓得癟癟的肚子說:“我也擔心這個。前日做了個夢,說是要找到一個姓閻的穩婆才坐的住,可能是閻王的閻。命硬!”
老板娘笑道:“姑娘,哪裏有人姓閻王的閻,一定是門裏一個三的闫,或是威嚴的嚴吧?”
巧兒假意裝糊塗說:“我不識幾個字,也許您說的對,只要姓嚴的就好。您暗暗的問,可別明着打聽。”
巧兒一面說一面往老板娘手裏塞了一摞交子。老板娘早已樂不可支,連連點頭說:“姑娘,我這就去問,保準不聲張。”
這一摞交子很管用,沒一刻功夫老板娘就跑回來了,氣喘籲籲說:“打聽到了。鎮裏原先有一個姓嚴的穩婆,五十上下歲,手藝很出名。可她這幾年似乎是掙夠了錢,不太接活了,全家在清風山鄉下買了莊子。要不……你換個別人?”
巧兒一聽,大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又趕忙掩飾神情說:“那就再打聽打聽別人,反正穩婆多的是,也沒準有姓閻王的閻的呢。”
老板娘聽了掩嘴笑,心想這姑娘到底有多傻,生孩子這事哪裏有找姓閻王的閻的。
Advertisement
老板娘剛一走,巧兒就撅着小嘴進了楚浔屋子。楚浔燒還沒退,卻是睜着通紅的眼睛等着她呢。
“問到了嗎?”
“嗯……”巧兒一臉委屈點頭說:“那穩婆搬去清風山的莊子去了,不怎麽接活了。”
“太好了,我這就讓陳峰去打探。巧兒,你怎麽打聽出來的?他們聽咱們特意打聽這嚴羅氏,會不會起疑心?”
“放心……”巧兒嘟哝着說:“都按爺的吩咐,只說是我自己想找穩婆。”
“你真的這麽問的?”
巧兒癟癟嘴點頭說:“不這麽說還能怎麽辦?咱們是外鄉人,到這裏特意打聽一個人,很容易打草驚蛇。反正在這也沒人認識我,名聲……也不是太要緊了。”
“巧兒……”
楚浔自然知道她為什麽委屈。一個小小的姑娘家,一看就還沒許配人家,卻要找穩婆,說出去名聲都要壞了。
巧兒低着頭不答應。楚浔只得坐起身彎着腰從下面看巧兒的臉。
“此事了結後,咱們悄悄地的離開,我保準以後不向別人透露。”楚浔小心翼翼的保證着。
“以後可千萬別讓爹爹知道。”巧兒絞着衣襟說。
“嗯……告訴誰也不能告訴你爹?”
“你還要告訴誰呀?”巧兒急的杏目圓瞪。
“不敢不敢。”楚浔連忙保證說。他咬了咬牙試探着問:“巧兒……回到府裏,你作我的貼身大丫鬟好不好?”
“啊!”巧兒一愣,連忙坐直了身子問:“墨江姐姐怎麽辦?不是一直都是她一個人伺候你嗎?”
“墨江年歲大了,我不能老耽誤她。該給她許配人家了。”
“那爺就打算耽誤我了?”
楚浔見巧兒面色稍緩,自己也松了口氣。他托着腰靠在床頭說:“你不是還小嗎?又傻,揉起腰腿來……又挺受用。”
這兩日巧兒不知疲倦的給楚浔用藥酒按揉,真的大有好轉。楚浔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越來越依賴她。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點離不開這傻丫頭了。
“我,我行嗎?”巧兒覺得自己和墨江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地下。
他們如今不在府裏還好,她可以由着性子伺候楚浔。可若是回了永安,勢必有千百雙眼睛盯着,只怕會被人挑出諸多不是來。
“府裏有幾個主子?我說行還不算數嗎?真的不想在我這耽誤嗎?”楚浔假裝不悅的問。
巧兒一聽,連忙點頭說:“願意願意。随便您耽誤。您只要給墨江姐姐許個好人家就行。”
“這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巧兒此刻已經喜上眉梢,剛才因為找穩婆的小委屈,已經抛到九霄雲外去了。反正她從來也沒什麽好名聲,這一點小小的黑鍋還是背的動的。
陳峰很快按照楚浔的吩咐,去清風山打聽出嚴羅氏的所在。他從清風山回來時,又繞道去了山裏,到了傍晚才灰頭土臉的回來。進屋時一只靴子都濕透了。
“爺,東西帶回來了。我找了十幾個山民,抓了一天才抓夠了數。”陳峰擦了擦帶着泥漬的臉龐說。
“東西放哪了?”楚浔躺在床上問。
“馬車上,我給停到林子裏,那東西太吵。”
楚浔此時已經側着身坐起來道:“我去看看。”
坐在一邊的巧兒見了趕過來扶他。
“要出去嗎?多穿件衣服吧,別受風。”
如今的巧兒已經按照貼身大丫鬟的規格要求自己了。她時時刻刻盯着楚浔,事無巨細伺候着,巴不得把他踹進衣襟裏護着。
她一面說一面拿過袍子。此時楚浔用手撐着起身,雙腳剛一沾地,一陣刺痛從雙膝迅速游走到腰間,然後散開到渾身各處的關節,疼的他眼前直冒金星。
“巧兒,扶我一下。”他咬着牙關說。
巧兒急忙環住他的腰。用肩膀撐着他的手臂給他借力。
“爺,要不我背您吧?”陳峰也見楚浔疼的臉都白了,也急忙趕過來說。
楚浔望了一眼陳峰布滿污跡的衣褲,嫌棄的捂住鼻子說:“巧兒扶着我就好。你離得遠遠的帶路。”
此刻巧兒也聞到了陳峰身上刺鼻的怪味。男人出汗不奇怪,可是陳峰的身上是一股子酸腐味。
她扶着楚浔出了房門,跟着陳峰來到客棧後面的林子裏,還沒近到馬車跟前,已經被震耳欲聾的叫聲震懾住了。
“這……這是什麽東西在叫?青蛙?”
“差不多。”楚浔點頭。
來到車前,陳峰利落的爬上車,抗了一個麻袋下來,小心的打開麻繩,巧兒伸頭一看,立刻明白陳峰為什麽這麽臭了。
那是滿滿一麻袋癞□□。
巧兒不怕死人,可是不知為何見不得□□那一身黏糊糊布滿疙瘩的皮。她身子一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怕這東西?”楚浔感覺到巧兒打冷顫,轉頭問她。
巧兒抖着牙關點頭說:“倒也不怕,就是看了心裏不舒服。”
“好,這就對了……”楚浔平靜的看了一眼陳峰的戰果,滿意的點點頭又問:“蚯蚓蟲兒什麽的準備好了?”
“嗯……村裏有一家人養雞,我從他們手裏買了不少。”
“好,連夜去吧,要不明天這些□□該死了。”
陳峰點點頭,心想反正這一身已經臭到家了,不如今日把髒活都幹了。
望着遠去的馬車,巧兒才回過神,擡頭問楚浔:“這些個□□,是給嚴羅氏的見面禮?”
“嗯……”楚浔撐着腰慢慢往回走,一面走一面說:“我以為這幾日能出門了,可還是力不從心。嚴羅氏的供狀不能耽誤,所以我讓陳峰先去鋪墊一番,等到那嚴羅氏被吓得快要瘋颠時我再出手。”
“虧您想的出呀。陳峰大哥上哪裏去抓了這麽多□□?”
楚浔苦笑嘆息說:“我也是無奈。這穩婆見慣了活人死人,不是一般東西能吓得住的,難免費點心思。我得讓她明日晨起時看到滿院子的□□。癞□□這東西很少聚集成災,又不吉利,她總該會害怕吧?”
巧兒想到滿地密密麻麻的賴□□,不禁又打了一個冷顫問:“後面還有別的鋪墊嗎?”
楚浔點頭:“在我能親自出馬之前,還是得有點鋪墊。不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