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瘋狂戀愛季
這個小孩的身份一直是個謎題。
當紅襖女強勢地要求溫時把小孩子給她時,大部分玩家饒有興趣地看過去,想知道溫時會作出什麽選擇。
觀衆留言那一句人性的閃光點着實可笑,但排名靠後的幾名玩家倒希望是真的,最好對方能為了這個小孩和npc撕破臉,這樣在新一輪的環節中,他的排名就會跌下來。
溫時不至于莽撞到這種程度,不管他有多少底牌,游戲裏有些規則違背了就是必死。
他的視線有些飄忽,實際是在看功能裏的【家人們的下午茶】,根據字面意義解釋,開啓後家人們應該可以在另外一個空間門進行短暫的會面,利用這個功能,他可以不動聲色地讓小孩短暫消失一段時間門。以紅襖女高傲的性子來說,小孩不見了肯定會大吵大鬧,指不定還可以利用這點反向碰瓷一把。
阿喪卻在這時主動開口:“去,去和大姐姐玩。”
阿喪的眼睛和溫時并不像,溫時瞳色偏淺,小孩的眼珠卻是黑白分明,瞳仁烏沉沉的。山裏氣溫越低,他的皮膚反而更白了,雪一樣的白。
這個孩子絕非手無縛雞之力,但溫時在沒有親眼見證他的實力前,還操着老父親的心。
“那就去吧。”
把小孩抱到懷裏,溫時悄悄塞給他從游戲商城買來的通訊道具。這東西只要五十積分,可以讓玩家在副本裏聯系,不過一般除非副本進行的中後期很少有玩家使用,據不完全統計,大約有百分之十的副本,私下使用通訊道具是死亡規則之一。
“有問題打給我。”溫時已經在裏面輸入了自己的玩家編號。
阿喪不屬于玩家,只要他打個響鈴,溫時就會直接解鎖【家人們的下午茶】。
紅襖女迫不及待要帶着小孩走,溫時送他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紅襖女原形畢露,不耐煩地轟人離開:“你別跟着了。”
身旁阿喪認真說:“姐姐,回禮還沒有給。”
這東西必須現在就給,要不就沒機會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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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時間門,紅襖女吼了他一句:“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阿喪定定望着紅襖女,過了三秒,發動所有小孩必備的技能——哭鬧。
溫時很想心疼,但看小孩死活擠不出淚花,眼睛裏還有散不去的期待時,實在是做不到。他揉了揉眉心,說:“那只能找主持人來評理了。”
其他玩家沒有收到回禮,是因為尚未完成配對嘉賓的要求,溫時可是現場就把孩子交出去了。
稍後還有一堆儀式需要準備,好時辰一天中不多,紅襖女不想因為無謂的小事耽擱,扯下腰間門的一把鑰匙:“我房間門的櫃子裏,有一件東西你可以拿走。”
“好,好……我們走吧。”阿喪比紅襖女還積極,小手快要揮出殘影了,“爸爸再見。”
溫時目送他們走遠,以防萬一叫出老人鬼,讓它跟着。游屍目前還處于低智商狀态,沒有溫時在一旁指揮,随機應變的能力太差。
他本人則帶着紅襖女給的鑰匙,回到了村子裏。
封棺村白天也見不到幾個活人走動,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攝像師一言不發跟在身後,風景和人物齊拍,重點捕捉溫時的表情。在看到他面上沒有任何疑窦後,又失望地重新拍風景。
溫時心中其中存有很深的疑惑,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攝像師在看到老人鬼跟在紅襖女後面走的時候,并未作出任何提示,僅僅是叫來一名同事跟拍。這個節目組在面對鬼怪的時候,仿佛司空見慣,那麽問題來了,正在收看他們節目的觀衆到底是人是鬼?
屋子和屋子間門隔着一段距離,又沒人出來活動,風暢通無阻地來回,在這過分安靜的村莊發出呼呼灌耳的聲音。
前方一扇小門開了條縫,一雙沒有精神的眼睛正遠遠地扒在門後面偷看,
溫時三兩步上前,一陣疾風似的跑過去,在對方尚未反應過來,一腳踹到門上,并不堅固的木門當場多出一條裂痕。
“就這麽喜歡偷窺?”
門後,老太太摔倒在地,捂着腰怒目瞪着面前的暴力狂。
這張臉昨晚在觀衆席上露過面,溫時判斷當時過來看節目錄制的都是人,只有人才害怕淋到屍油,走得時候會打傘。
既然是人,顧慮就少了,溫時三兩步沖到廚房,拎着把菜刀出來。随後體貼地攙扶起老太太,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持刀站在一邊,柔聲問道:“老人家,這村子白天怎麽沒什麽人出來?還有,你們為什麽都要穿着帶壽字的衣服?”
中老年也就罷了,小孩都是一樣,帶壽字的衣服年輕人不能輕穿,民間門說法這會折壽。
老太太是個犟脾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溫時沒本事,所以他開始搜刮屋子,什麽柴米油鹽準備全部拿走,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剛想起身,又被锃亮菜刀上的反光刺得睜不開眼。
攝像師:“你不是說要展現人性的光輝?”
溫時:“你就說這菜刀光不光吧?”
“……”
沒了吃穿,就只能去問鄰居借,最近幾天,除了昨天情況特殊,村民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老太太終于還是妥協了,幹扁扁的薄唇動了動:
“我們叫封棺村,祖祖輩輩做棺材壽衣等喪葬品的,穿這身衣服是我們的習俗。老祖宗傳下來的說法是,黑壽衣辟邪,紅壽衣……”
溫時想到在墓地棺材裏看到的衣服,問:“紅壽衣代表什麽?”
“穿紅壽衣會被借壽。”
溫時皺眉,這和外界基本是反着來的,“壽衣不是該忌暗色?”
老太太笑容詭異:“很多人認為黑與陰世同色,死後不容易被看見,其實有時候看不見才是好事。”
這話似乎在暗示封棺村就是一個小陰間門,活着的村民不希望被鬼魂注意到。
別的溫時再怎麽威脅她也不肯說一個字,确定差不多了,溫時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牆上挂着的日歷,今天是農歷七月十三號。
他瞳孔收緊,意識到了一件事:“《瘋狂戀愛季》錄制到第三天的時候,正好趕上七月十五。”
七月半,鬼門開。
從剛剛溫時看向日歷起,攝像師的嘴角就已經咧開了,老太太的嘴角也在上揚,松弛的皮膚褶皺層層堆積,他們看着溫時,就像是在看家裏祭拜時需要準備的貢品。
老太太邁着不利索的腿腳,開始整理被弄亂的屋子。碗筷的聲音碰撞到一起,老人把筷子重重插進香灰裏,自言自語說:“來喽,外鄉人來得好呦。”
溫時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擔心這鬼門會開在封棺村。
副本本身就存在無解死亡規則:CP組合按人氣進行末位淘汰制。
如果再開個鬼門,那簡直是不給玩家活路。
第一次,系統擺脫了機械音,用詭谲又怪異的腔調進行播放——
“恭喜你發現了特殊線索——日歷,激活溫馨提示。”
“全體玩家請注意,副本《瘋狂戀愛季》很有可能在兩日後進行升級,本次升級後,該副本将變成常駐副本,不同玩家每次進入該副本,都将收獲不重複的絕妙之旅。”
“升級後副本功能體驗細節優化,新增【南山公路回溯之旅】【枯井亡魂】等三個特殊地圖。”
“全體玩家請注意,成功升級後,副本難度将順勢調整為2S。”
“祝首批玩家體驗愉快。”
“……”
溫時覺得如果這時候自己爆粗口,是可以被理解的。
鏡頭這次成功捕捉到了他的神态變化,攝像師笑容不減地說道:“節目組為了答謝廣大觀衆的支持,後期還會邀請一部分觀衆親自來現場參加錄制。”
不是觀看錄制,是參加。
溫時沉默片刻,放下菜刀走出屋子,外面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滾滾的雲團讓天地間門的距離無限接近,壓得人喘不過氣。
定定看了幾秒,溫時突然沖回屋子,重重一拍桌子:“你,傘交出來!”
兩分鐘後,在老太太罵爹罵娘的叫喊中,溫時心滿意足帶着一把大黑傘朝紅襖女家走去。
“躲在家裏不出去,留着把傘簡直是浪費。”
放在他手裏就有用多了。
原本等着收獲他恐懼表情的攝像師內心:土匪,不,悍匪!
紅襖女家的大宅子,此刻十分冷清。
明明昨天還能看到一隊人來回忙碌,溫時找到管事的老李:“你家小姐讓我去她房間門拿東西。”
先不管副本會不會升級,得盡快把手頭的事情做完,才能多賺一點活路。
老李非常配合地帶路。
溫時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宅子裏少了好多人。”
老李嘴角翹起,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去幫小姐忙了。”
“你們老爺呢?”紅襖女的老爹說不定更厲害,如果父女倆都去了,為了确保阿喪的安全,溫時就會立刻開啓家園功能。
“老爺年紀大了,工程上的事情都交由小姐處理。”
溫時想起了李小蘿的故事,笑容嘲諷:“我還以為這樣偏遠的村子,會重男輕女。”
老李并不否認:“很久以前是的,後來大家思想發生了變化,認為生男生女都一樣。為了更好地推動村子裏的經濟發展,我們還積極送年輕人出去讀書,效仿外界搞修路。”
地圖上重點标出的地方,除了北面的墓地,就是南面只修到一半的道路。溫時明知故問:“路修好了嗎?”
“才修了小半年,遇上塌方了。”老李嘆了口氣,“不過相信很快就能重新修的。”
說話間門老李帶他走進了第三重院落,來到正房後面一間門較為隐秘的小房:“小姐的閨房就在這裏。”
溫時用紅襖女給的鑰匙打開門,古色古香的老屋內散發着一股香臭混合的味道。
櫃門沒有鎖,打開後裏面放着一堆雜物:香水、小刀、算盤等等,甚至還有幾本破爛的書。
紅襖女只說有一件東西,并沒有具體指明是哪一件,顯然是故意的。
老李站在溫時身後,幽幽提醒道:“小姐平生最讨厭小偷,你只能拿她同意給你的東西。”
溫時伸出手,想要靠游戲的鑒定系統蒙混過關。
“小姐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你說要哪樣,我給你拿。”
雜物中間門甚至還塞着幾根香,溫時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幾樣東西,分三層放置,倒是能勉強看清楚每樣東西是什麽。
溫時遲疑的功夫,老李有些煩躁地催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只有一分鐘的挑選時間門。”
選錯了怕是會被當成小偷直接幹掉。
溫時眯了眯眼,仔細觀察這一排排的東西。
老李好像故意讓他靜不下心來,不停地說話:“小姐都讓你拿了,你就按她說得取走一樣就行,快點,只剩下半分鐘了!”
同一時間門,屋門重重關上,本就不透亮的屋子,一時間門更加陰暗。老李彎下腰,櫃子裏的鏡子映照出一張慘白的面容,老李用發涼的語調說:“最後十秒鐘了。”
“我要這個。”溫時忽然手指着一盞酒杯形狀的青銅小燈,“這是長明燈吧?我要帶走它。”
老李眼眶中的眼白瘋狂增加,幾乎覆蓋了瞳仁:“确定?你要一盞燈做什麽?”
這回輪到溫時催促他:“對,快點。”
老李的面容一點點恢複正常,夾雜着深深的遺憾,幫他取出了被索要的物品。
溫時手觸碰到燈壁的瞬間門,腦海中自動彈出游戲的鑒定。
【長明燈:聽說過點天燈的故事嗎?燈火燃燒時散發的氣味,也許能幫助你蒙蔽一些東西的眼睛。注意,該燈只限本副本內使用。】
以前學歷史時,溫時看到過用屍油點天燈的故事,這種酷刑曾施加在帝王身上,也禍害過無辜百姓。
阿喪說封棺村的雨水是屍油,收集雨水應該可以點亮這盞燈,這是目前唯一能和封棺村扯上關系的物品。
溫時收好燈,重新回到節目錄制地。
他是第一個到的,主持人嘴一刻都不停,對着攝像機介紹原始風光,确保觀衆不管切換到哪個鏡頭,都不會冷場。主持人一個人眉飛色舞講着,看起來是真的很熱愛這份工作。
“來加入我們吧!一起體驗多姿多彩的戀愛之旅!”
知道七月半的事情後,再聽這些話,着實讓人不寒而栗。
繼溫時之後,第二個回來的是柳蘊。
她的整只胳膊呈現出過度靜脈曲張的狀态,整體看倒是沒受什麽重傷。
柳蘊沒有再看配對嘉賓,走到溫時身邊,整個人脫力般地靠在山壁上:“祭拜時,給燒了個紙,差點被拉進棺材。”頓了一下,她忽然道:“那裏還有一口空棺,周圍有很多未幹的血跡。”
“沒錯,是我的。”溫時被血染紅的襯衫就是最好的證明。
柳蘊是真的有些佩服他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麽依仗,但是能下得去這種狠手,把自己當篩子捅的,游戲裏估計找不到第二個玩家。
“有發現什麽嗎?”溫時問她。
“屍體詐屍時,說了一些事情,他是死于修路時的塌方事件,據說當時有兩種不同的看法,去外面上學回來的年輕人認為直接修就行,封棺村老一輩的村民卻覺得要用老方法。”
詐屍?
溫時好像get到了詐屍技能的新用法,問:“什麽老方法?”
“打生樁。”柳蘊冷聲道:“一些人做項目時,會把童男童女活埋或者灌水泥,用來祭祀神明。”
溫時腦海中浮現出紅襖女的迫不及待,臉色沉了下去。
“年輕人急于求成,也不看季節天氣直接拍板修路,結果雨季正好遇到了塌方,死了不少人,村子裏都說是神明降下的懲罰,說到後來這些年輕人也就信了。”
封棺村是一個極度封建,但随時間門變遷也曾試圖和外界文明接軌的一個地方,激烈的矛盾沖擊下,大部分村民仍舊無法摒棄骨子裏的陳念。
“對了,”柳蘊開口前,青紫的胳膊上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剛提示音說,副本這兩天可能要升級。”
溫時壓低聲音:“我在村民家的日歷看到,過兩天是七月半。”
柳蘊眼睛猛地瞪大,想再确認一遍時,計元知正好回來了,三人湊在一起,溫時重提鬼門一事。
計元知倒是并不太意外:“封棺村陰氣超乎想象的濃郁,鬼魂白天活動的頻率都很高。”
放在任何一個副本,這都是絕對不正常的一件事。
玩家差不多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全部回來了,這個環節的死亡率遠遠低于第一個游戲,唯一沒回來的竟然是紅襖女。
衆人面面相觑,玩到現在,第一次配對嘉賓居然不在了。
主持人深知小孩被帶去了哪裏,要進行什麽樣的儀式,必然會耽誤一些時間門,所以他笑容滿面地繼續等待。
另一邊,溫時也不着急,老人鬼機靈得很,如果有危險,他肯定早就撤了,遲遲沒來報信,說明阿喪的安全有保證。
……
南山,修建到一半的公路前。
紅襖女和一衆項目工人正在瘋狂逃命,跟拍的攝像師不知該幹些什麽,最後機械性地用無人機拍攝,自己腿軟地站在原地。
在場的都不是人,紅襖女被山石砸死的時候是個早上,那天才下過雨,清晨很冷,她正裹着襖子監督修路,誰知遇到了塌方。血和肉泥重新漂染了這件衣服,紅襖女變成怪物後,紅襖夾雜着她無盡的怨念和恨意,不斷汲取那些年輕生命的血肉,試圖借壽永遠留在人間門。
但就在今天,這件無往不利的紅襖遭遇了滑鐵盧。
先是打生樁失敗,小孩被活埋時,直接掰斷了工人的鏟子,随後紅襖飛出罩在他身上,小孩不躲不避,紅襖卻一絲陽壽都借不到。
感覺到了異常後,紅襖女果斷逃命。她不斷回頭看有沒有被追上,下一刻頭頂閃過一道黑影,面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小孩站在她面前,“大姐姐,我在這裏。”
這是什麽品種的小怪物?!
“去死!”紅襖女咬牙切齒,試圖擺脫他的糾纏。
雙方的速度不在一個層面上,那細弱的小腿能輕松攀爬跳躍,紅襖女一眨眼的功夫,小孩已經跳到了她肩膀上。
紅襖女尖銳的指甲妄想掐住對方的脖子,嘴裏不斷怒罵着,“滾開,小雜種。”
阿喪的眼睛深不見底。
他小小的掌心在天靈蓋一拍,殘魂、怨念、恨意全部集中在了這裏,凝聚成了一枚小小的晶體。阿喪再輕輕用碗一敲,堅固的頭蓋骨被砸穿,幾乎已經僵化腦漿和血液緩緩流淌下來。
阿喪面無表情地掏出那枚晶體,直接吸收了。兇殘的一幕吓得幾名工人直接栽倒,即便如此,還在拼了命地往前爬。
紅襖女呆呆站在原地,鮮紅的襖子漸漸褪色,片刻後,整個身子重重朝後倒去。
阿喪從來不會浪費任何一粒糧食,幽深狹窄的山道上,他開始如鬼魅般捕獵。阿喪手裏的小破碗堪比世界上最堅固的錘子,怪物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被他啪啪撬開,腐臭發黑的汁液亂流,唯一沒有變質的魂魄和怨念成了最完美的口糧。
……
阿喪瘋狂炫飯時,一衆玩家還在山坳間門,等待紅襖女的歸來。
柳蘊想着打生樁的故事,擔憂問:“小孩會不會有事?”
那孩子看着不簡單,但紅襖女瞧着要更為恐怖些。
主持人估摸着儀式的時間門也差不多該完成,打給跟拍的攝像師,誰知電話竟然沒人接。
紅襖女沒在規定時間門回來,倒黴的是誰不言而喻。溫時可不想讓節目組現在就進山尋找,故作神情悲怆:“怎麽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事了?我可憐的孩子啊……”
一句話成功吸引了主持人的注意力,立刻微笑着過來采訪他:“有觀衆之前說在你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輝,亞倫先生,如此具有人性的你,為什麽輕易把孩子當成禮物送給別人?”
溫時用手遮掩住一半的痛苦面具。
主持人見狀更來勁了:“觀衆朋友們,不知道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一位父親的忏悔,還是一個虛僞靈魂鱷魚的眼淚。”
他本來想宣讀幾條觀衆留言,意外發現自十分鐘前,觀衆留言開始驟減,不但如此,報名參加共同錄制的數量也在呈下降趨勢。
“?”
“!”
幾乎都是這樣連續的符號。
主持人的疑問還沒生起,又被溫時悲傷的低鳴打斷:“我的孩子,他還那麽小……”
微微顫抖的肩膀,垂下來的碎發,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悲傷。
主持人幸災樂禍:“不用太擔心,說不定只是迷路了。”
計元知拍着溫時的肩膀安慰,鏡片下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過,“別裝了。”
誰不知道,貓咪醫生流血不流淚。
“這可是S級的副本,”溫時眼中噙着淚花,“你不懂,兒行千裏母……呸,父擔憂。”
精湛的演技沒有騙過計元知,倒是讓柳蘊起了恻隐之心,“沒錯,S級的副本,一個小孩子……”
話還沒說完,系統冰冷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全體玩家請注意,全體玩家請注意——”
“因十四名關鍵npc集體喪生,南山公路正式歸類為安全區域,另,因一關鍵npc亡魂被超度,枯井地圖下降為C類危險區域,副本《瘋狂戀愛季》升級失敗。”
溫時先前把李小蘿的屍體位置交給了計元知,顯然對方超額完成了任務。
“從此刻起,該副本難度将由S調整為A+。”
短短幾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咬牙切齒播報出的。
“……”難度下降?
溫時吓得差點真的掉出一滴鱷魚的眼淚。
我寶,這麽出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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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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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