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只身入虎穴
“不要嗎?”昔裏吉驚訝。
撒裏蠻直甩頭,“給別人吧!我不要!”
“如此嬌娘子居然不要?你不要,我可要了!”昔裏吉笑了。
那怎麽行?藥木忽兒反對道:“這個女人我們誰也不能要。”他本來想将秦貞要來自己身邊,但昔裏吉先開了口,他不便與昔裏吉争搶,發生矛盾反而對秦貞不利。“依我之見,不如将她送回去。海都不來,我們勢單力薄,借她緩解與忽必烈的矛盾也好。你覺得如何?”
昔裏吉幾分猶豫,看左右。脫脫木兒建議道:“我們與忽必烈積怨已深,哪是送個女人就能緩解的。屬下以為,還不如送給海都,加深海都與忽必烈的矛盾。而且聽聞海都的大軍已有動靜,有向東北方向移動之勢。”
“他去那邊幹什麽?”昔裏吉問,“還不如來我這裏。那邊有什麽吸引他?”
脫脫木兒神秘笑道:“向東北繞過山脈,有路通往遼闊的大漠和草原。您怎忘了那裏有什麽了?”
“哈拉和林?”昔裏吉驚訝萬狀,“他要深入腹地,攻打哈拉和林?”
“沒錯。海都的目标正是哈拉和林。成吉思汗在斡難河的聖地成為所有蒙古人的合汗,窩闊臺汗、貴由汗、蒙哥汗、阿裏不哥汗,都是在那裏即位,但忽必烈卻是在漢地即位。如果海都能在聖地舉行登位儀式,他将比忽必烈更具合法性,所以他必須取得哈拉和林,這樣才可控制聖地。”
“忽必烈不會讓他得逞!”
“這是當然!必有場大戰。”
昔裏吉沉思片刻,贊同道:“好!就依你的辦法,把那女人送給海都。”
“昔裏吉!”藥木忽兒反對。
“別再說了,我主意已定,按脫脫木兒說的辦。”昔裏吉止他說話。
藥木忽兒只得将此事告知秦貞和珊丹,“我已盡力,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了。到了海都那裏,你自己保重吧!”
“這算什麽幫忙?落海都手裏與落昔裏吉手裏有什麽區別?”珊丹怨道,“不如,現在放我們走吧!就說我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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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不行!你們逃不遠,被抓回來必死無疑。”
“那也比什麽都不做好!”
“算了珊丹,別為難藥木忽兒殿下。他放我們走,他怎麽向人交待?”秦貞勸下珊丹。再對藥木忽兒表達謝意,“以後是禍是福就看我的造化了,多謝殿下。”
珊丹抱住秦貞,“讓我也去!”她對藥木忽兒要求。她要與秦貞一起去海都那裏,至少有個照應。
“你去做什麽?你去只是多個人羊入虎口!”藥木忽兒更不贊成。
“殿下說得對,珊丹你不要去,留在殿下這裏安全。你想知道的事我會為你打聽,有了消息會想法傳信給你。”秦貞也勸。
“可你怎麽辦?”
“不用為我擔心。你看我,好幾次都差點死了,這次也一定能化險為夷,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珊丹還是不願她一個人冒險,昔裏吉派的人來了,要秦貞立刻上路。秦貞與珊丹作了短暫告別,珊丹拉住秦貞,除非同行,否則不讓她走。
藥木忽兒将她倆分開,對珊丹說道:“我親自送她到海都那裏,你該放心了吧?”說完,藥木忽兒拉着秦貞出去。未防珊丹糾纏,他步伐極快,秦貞只能小跑才可跟上。
“殿下,您對珊丹……”秦貞看出端倪,但見着藥木忽兒毫無回頭之意的背影,她閉嘴不問了。
……
海都的大營已經東移,因而他們用不着到遙遠的葉密立河流域的海都本部去,快馬行了三五日,前邊探路的斥候回來報信說,海都的營地就在前面,約有半日路程。海都已知他們到來,迎接的人正在路上,請他們趕往彙合。
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秦貞心驚害怕。
“夫人不用怕,海都不似昔裏吉那種雞鳴狗盜之徒,他自有番氣概。”藥木忽兒邊催上路,邊安慰。
“殿下知道海都?”秦貞想多了解些。
“知道。他以前在我父汗麾下做事,我與他多有接觸,一看就是不甘人下的人物,不過……”藥木忽兒忍下了許多話,猶豫了番才說,“不過我父汗說,他不會忠誠于我們,所以對他沒有重用。父汗說得對。我們走吧,夫人!你見了便知。”
他們策馬西行,不到半日,斥候返回說,海都的人到了。他們遙望過去,平坦的草原盡頭奔來一隊騎兵,約二十來人,他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到面前。
軍騎停往,騎手全下了馬,手捂左胸,單膝下跪,向藥木忽兒致禮,“大蒙古的合汗命我等前來迎接阿裏不哥之子。”
藥木忽兒微擡握着馬鞭的手,讓他們起身。秦貞發現藥木忽兒對這支歡迎隊伍不太滿意。
“只有你們?”藥木忽兒見他們身份并不高,不高興了。他好歹是位皇子,父親也曾是合汗,就算不派那顏來迎接,也不該派這些奴隸般的人。
為首的人回答道:“我等只是先鋒,真正迎接殿下的人在後面。”
“還有誰?”藥木忽兒望向遠方。天地相接處的線條筆直,上面是碧藍的天,下面是深翠的草,連鬼影都沒有。
正當他好奇又失望之際,平直的地平線上冒出了個黑點,黑點由單變雙,迅速增多,藍天白雲之下,一些黑點頂端閃閃發光。
“那是……”藥木忽兒全神貫注,要把它們看清,随着距離漸近,視線清晰起來。“那是……蘇魯錠?”
發光的部位是戰旗蘇魯錠的矛尖,陽光下,它金光燦燦。它的下方,深紫色的濃密流蘇如瀑,逆風狂舞。蘇魯錠不只一支,其中一支較大,另有幾支小的圍住四周,它們分別由騎手握着,向他們奔來。
“合汗親自來迎接殿下。”海都派來的人說道。
藥木忽兒已經看到了,秦貞也看到了。海都的禦帳親軍數百騎,鐵蹄踏來,震得草原隆隆顫抖。
蘇魯錠的前方有一騎駿馬,烏黑油亮,風中抖動的漆黑鬃毛如暗色的火焰,金馬镫,玉馬鞍。馬背上的人反到打扮樸素了,無花紋的深灰袍子外套了件近黑的貂皮鬥篷,與其他蒙古男子一樣,辮發于肩前。他逆着光,面容模糊,雖看不清,但僅見身影已讓人感到威嚴。
黑駿馬長嘯,停于客人面前。面對着面,秦貞這才看清此人。他不過三十來歲,略有胡渣,稍顯滄桑,黑眸如星亦如鷹,配着他的笑容,野性畢露,但又與野獸截然不同,如果一定要以野獸來形容,那也是獸中之王。
“海都?”藥木忽兒吃驚望着。
“怎麽,藥木忽兒不認識我了?”他笑道。
“不!只是未料到你會親自來。”
“你我是舊相識,多年未見,我怎不該親自來接?”他邀請道,“走吧!大帳裏的好酒等着你!”
“那正好!我也等不急了!”藥木忽兒大笑,揮鞭與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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