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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諸給他的,我也免不得有些歉疚。

14、解決了倆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3:55 本章字數:3493

身為左相之子,出身高貴又天資聰穎,本可以平步青雲大展抱負,卻偏偏遇到了“三公主”這個克星,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給下了春藥拐上了蕩床,一朝入得公主府,便再也沒有臉面回見江東父老,春風得意的一輩子就這麽給毀在了一個淫一女的手裏。唛鎷灞癹曉倘若換成是我,一顆毒藥喂死算是便宜的了,不操刀砍成千段萬段的我都咽不下那口氣。

可……三公主畢竟是三公主,若非“意外身亡”,這上頭要怪罪下來,他一個左相府也頂不了罪,甚至誅滅慕容氏的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我倒有些同情他。

第一眼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

禍水!

看到他這張臉,我總算是知道“三公主”為何會這麽不擇手段地把他拐上床,甚至為了他被禁足三個月也心甘情願。這樣一個男人,就算為了他殺人放火,想必也是值得的。

實際上,這是一個很斯文的男人,眉如柳葉,面如白玉,很有一種貴族子弟的修養,卻又帶着一股極淡的憂郁氣質,宛若江岸傷春悲秋的才子,或者說是——男版的林妹妹?論美貌,他不及柳浮玥,論氣概,他不及白朗之,然而這種弱受般的氣質,很能引發出人的獸欲,讓人想要撲倒之,占有之,狠狠蹂躏之。

雖然說這個“三公主”不學無術,除了暴力和好色別無長處,但不可否認,這看人的眼光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一溜兒見過府裏的五個夫君,随便拎出一個都是上等的極品尤物。

“不……不要!不……放開我……”

聲嘶力竭的呓語斷斷續續從昏迷不醒的男人嘴裏飄出來,帶着一股濃濃的絕望與悲傷,氣若游絲般的掙紮叫人唏噓不已,不用想也能猜到他當初遭到了怎樣非人的折磨與淩虐,我聽得臉頰一熱,竟然覺得有些心虛。

元寶的頭越埋越低,整個身體因為恐懼而忍不住顫栗起來,唯恐一不小心觸怒了我,惹禍上身。

“先去取些冰渣子來給晏兒敷上,免得燒壞了腦子。”

“是,小的這就去……”元寶聞言一抖,趕緊擡步朝外走,蹿得比耗子還快。

“等等!”我喊了他一句,他立刻就停住了步子,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只上身還有強大的慣性,将他狠狠摔了出去,一頭磕到了門檻上。

我無語地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這麽緊張幹嘛,本殿又不會吃了你。”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唉……”我嘆了一口氣,揀了一塊巾布走過去扶起逐漸進入石化狀态的元寶,幫他擦幹了額頭上的血跡,“明天一早,把晏兒送回左相府吧,就說他做的那件事,本殿不計較。以前是本殿荒唐,過去的事就此一筆勾銷,誰也不許再提。”

終于終于終于……送走了一個!

離開慕容晏所住的“焚香苑”——看看,連名字都取得這麽慘烈!——我也有些乏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房,把彥音那只妖精扔出去一了百了。不想在這黑燈瞎火的小道上走叉了,一回頭才發現拐進了一個陌生的園子,緊接着腳尖一疼,踢到了一株刺藤。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坐下來摘了木屐,借着昏暗的燭光檢查傷勢,只見一道長長的血痕印在白嫩嫩的腳丫子上,刮得有點深。用手輕輕一碰,好像還有很多小刺紮了進去,這下麻煩了。

“嘩!”

忽然,不遠處的一個小竹林前掠過一聲輕響,和着簌簌的枝葉擺動很快就閃了過去,像是有什麽東西快速掠過,等我擡頭時已經看不到什麽,但莫名的讓人起疑。

沒等我收回視線,暗黑的夜幕中猛的傳來一聲厲喝:“什麽人?!”緊接着三枚銀針就随之射了過來,我躲閃不及應聲中招,肩頭瞬間就被紮了三針,疼得我牙癢癢:“你妹的誰敢偷襲勞資!給我滾出來!”

不遠處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随之匆匆奔出來一個小厮,身後不緊不慢跟着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

“呀!是公主殿下!”看清是我,小厮一驚一乍,卻是不像元寶那般恐慌。

“這三更半夜的,公主只身一人過來我的園子,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難免會被當成是賊人……”柳浮玥冷着調子緩緩說來,絲毫不見愧疚,反而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嘲諷。

啧啧……這是什麽态度?失手誤傷我還敢冷嘲熱諷,他當真吃定了我?以為勞資不敢動他?!

“這三更半夜的,你不寬衣解帶好好爬床睡覺,穿得這麽整齊難不成剛去爬牆會了姘頭回來?”反唇相譏誰不會啊?!先前勞資是懶得理你,別給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勞資不張嘴不代表勞資沒牙!像這種又傲嬌又自戀的男人,就該扔到冷水裏浸涼的他一腦子熱。不等他回話,我轉頭對園子外大聲喝了一句:“來人!”

柳浮玥大概沒想到我會用這麽粗俗的言辭攻擊他,當下愣了一愣,再回神的時候,園子裏已經圍滿了人。

護軍家丁舉着火把匆匆趕了過來,動作比消防火警還要迅速,見我捂着肩頭受了傷,氣氛登時變得警戒肅重起來,卻是沒人敢率先打破這種死谧的沉寂,一個個屏着呼吸靜候我的發落。

我撫着肩頭軟着腳站起來,看也不看柳浮玥一眼,對着帶頭的護衛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把他們兩個給我關進牢裏!沒有本殿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聞言,衆人皆是大驚,呆愣了幾秒那護衛頭子才反應過來,忐忑不安地想要證明自己剛才不是幻聽:“這個……殿、殿下要把七皇子……”

我微微眯眼,細細看了他一道:“你是想要這雙耳朵呢,還是想要本殿再說一遍?”

護軍頭子被我陰陽怪氣的恐吓吓得渾身一顫,趕緊抱拳領命:“遵、遵命!”說着便帶了一群人走向柳浮玥,快到他面前時腳步不免又慢了下來,語氣戰戰兢兢,像是怕得罪他:“七皇子殿下……”

“哼!”柳浮玥一拂袖,側身徑自往前跨步,“本皇子自己會走。”

那小模樣,可傲嬌透了,經過我身邊也沒再看我一眼,大抵是被傷了自尊。

經我這麽一鬧,府裏瞬間就熱鬧了,看着柳浮玥的皎白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我微微勾唇,不由得意。嗯哼,怎麽說這裏也是我的地盤,容不得爾等在此撒野,只是還沒得意夠,暈乎乎的腦袋就越來越沉,緊接着眼前一黑,只聽得邊上一聲驚呼:“殿下!”

卧槽!那銀針上淬了麻藥!

15、療傷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3:55 本章字數:3371

“啊……嗚……嗯……”

迷迷糊糊的,腳上又癢又疼,隐約間聽到幾個輕呼聲,像我的聲音,又不像是我的聲音,好一會兒,腦門倏地一痛,被人摳着指節敲了個栗子,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唛鎷灞癹曉睜眼就瞅見死妖孽一手拿着鑷子一手捏着我的腳踝要下毒手,我冷森森一顫,下意識抽回腳,卻愣是被死妖孽死死拽住:“別動。”

“你要幹嘛?!”

“哼,昨夜兒也不曉得是誰跑到別人的園子裏偷腥不成,被紮了一身的刺,躺了一夜也不知道疼……”死妖孽一邊吊着嗓子說着,一邊下手就是猛的一紮,疼得我牙齒打顫,“再不把刺挑出來,可就要化膿了。”

“什麽偷腥,又不是我想去那兒的。”難得他一個王爺能耐着性子伺候我,我也就不好意思跟他擡杠,但他說話也太會挑詞了吧?柳浮玥怎麽說也是我的大房,怎麽就偷腥了呢?

“那你半夜三更的,跑去他的園子做什麽?”死妖孽擡眉瞟了我一眼,轉頭又是揚手一紮,下手又狠又準。

“我迷路了……”

雖說在自家園子裏迷路是很詭異,但這不能怪我啊,這公主府比公園還大,我才呆了不到一個月,怎麽可能把每個地方都逛回來?

死妖孽無可救藥地白了我一眼,繼續對我脆弱的小腳丫上下其手地施暴蹂躏,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很麻利了,但還是疼,我忍不住倚在床頭哼哼,死妖孽二話不說擡手又給了我腦門一栗子。

我怒了:“又打我?!”

“別叫,”死妖孽勾了勾那雙狹長的鳳眼,暧昧不明心懷不軌地看向我,“再這麽叫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我:“……你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麽?!”

死妖孽聞言微微一笑,媚眼一抛:“你懂的。”

我……你妹的我不懂!

肩上的傷倒是早就包紮好了,塗了上品的藥膏,清清涼涼的也不覺着疼。沒等多久,腳上的刺也都挑了個幹淨,死妖孽給我上了些藥用棉布包好,動作麻利熟稔,像是經常幹這事似的。我不由疑惑:“你經常受傷?”

“打戰嘛,當然會受傷了!”死妖孽洗幹淨手,忽然伸手就要去解腰帶。

我忙攔下他:“你又要幹嘛?!”

死妖孽不理我,自顧自脫了那身錦繡華服,露出香肩湊到我面前來:“你看看,我後肩的箭傷還在不在?”

我不自在地往他肩頭瞟了一眼,撇了撇嘴角:“箭傷沒有,齒痕倒是有一個。”

不曉得是哪家的姑娘這般**,咬得這樣深,透着絲絲血紋,看起來還挺新鮮的……想到這裏,我有些不是滋味兒,雖然死妖孽一看就是個浪蕩的性子,但要是剛跟我魚肉完就跑去魚肉別人,又或者是剛魚肉完別人就跑來同我魚肉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像是在妓館裏賣的那種。

見我面露不快,死妖孽卻是噙着邪笑湊了過來,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臉頰:“怎麽了?吃醋了?”

我擡眉輕輕瞥了他一眼:“吃醋沒有,惡心倒不止一點點。”

“呵呵,還說沒吃醋,”死妖孽笑得十分歡慰,指尖不斷在調戲我的臉頰,小孩子似的樂此不疲,“你就是吃醋了……”

我擡手想要拍開他的魔爪,卻被他反手握在掌心,緊跟着整個人都壓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際緩慢游移,聲音轉瞬變得嘶啞而溫存:“那是你咬的……那天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我可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呢。我特意留下了這個牙印作證據,免得你賴賬,不信的話……再咬一口試試?定然分毫不差……”

聞言,我面不改色,心下卻是大囧,之前我是騙他說把他和那檔子事給忘了,但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天地可鑒,我是真忘了!

感覺到他的手又不安分地在我腰上吃免費豆腐,我扯了扯嘴角,輕哼了一聲。

“疼……”

死妖孽蹙眉,狐疑地掃了我兩眼:“我注意着沒碰到你的傷口,怎麽會疼呢?”

我橫他:“就是疼。”

死妖孽吊着眉梢笑得像只偷腥的狐貍:“放心,我會輕點兒,不會扯到傷口的……”

一句話被他說得暧昧極了,差不多就是“放心,我會輕點兒,不會傷到你肚子裏的孩子的”那種口吻,我禁不住渾身一顫,使勁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地望着他:“皇叔……”

後面那個“叔”字幾乎是被我咬牙切齒地吐出來,抵死不從!

死妖孽終是輕輕一嘆,放開了我,可我分明捕捉到了他嘴角那絲相當可疑的詭笑,他肯定有什麽瞞着我!

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天,腳上與肩膀的傷勢幾乎痊愈了,死妖孽才肯放我下地,管得比我爹媽還多,要不是見這幾天他療毒也夠嗆,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扁在牆上。

聽聞月底就是父皇的五十大壽,宮內外也早早張羅了起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除了交惡的西冥,北漠和聖焰兩國這回都派了使臣前來祝壽,一想到被我賭氣之下關進牢裏的那個聖焰國質子,我就忍不住頭疼。但是到時候要是不帶他出席,只怕兩國虛與委蛇的交情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來人,去把七皇子帶來。”

即便離宮為質的皇子基本上都是不受寵的或者是無權無勢的,我用不着在柳浮玥身上費太多的心思,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至少犯下什麽錯的時候,理虧的得是他而不是我——

可是!眼下我都把他強行擄到公主府當男寵了,還他娘的扯什麽理虧不理虧!

很快,柳浮玥就邁着他那一如既往的傲嬌步子走了進來,起先我還有些心虛,可一見到他那種滿臉鄙夷加不屑的神情,心頭的火騰的一把就燒了起來,我淡淡地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說了一番,他聽後只是冷冷一笑,用一種更淡漠地口吻輕輕一哂:“說了這麽多,你無非就是想我承認,住進公主府是我自願的?”

“現在天下并不太平,若是你東聖與我南鏡交惡,讓西冥有機可乘,到時候一着不慎,難免會唇亡齒寒——這麽簡單的道理,七皇子不會不明白吧?”

16、陽奉陰違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3:56 本章字數:3888

柳浮玥提着一絲冷笑,寒涼的目光明明滅滅,過了好一陣才從薄唇裏吐出幾個字:“有什麽好處?”

“……啊?”

其實,我沒想過他會答應,畢竟這樣的要求确實很過分,更何況他還是那樣的心性,只是有些事,成不成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唛鎷灞癹曉所以當他這麽回應的時候,我的腦袋很自覺地死機了一下。

見我詫異,柳浮玥又重複了一遍:“若是我這麽做了,你能給出什麽條件?”

等我意識到他說了什麽,頓時就興奮起來,一拍桌子站起來,繼續對他游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待見你,先前是我不對,可我也沒在你身上讨到便宜,你像大佛似的在我府裏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見虧待了你。這樣吧,若是你按我說的做了,我就把你逐出府去,還你一個自由身!到時候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大可以自行勾搭,用不着繼續留在這兒同我相看兩厭,怎麽樣?”

聽我說着,柳浮玥的臉色微不可察地暗了一暗,随即清冷一哂:“這是你說的。”

“本殿一言九鼎,驷馬難追!”

送走柳浮玥,我回到內室,擡眼就看見了挂在床頭的那幅畫,伸手摘了下來,想要卷起收好,然而仔細想了想,還是挂了回去。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一個極品尤物,爺怎麽舍得讓給別人?

“叮叮當,叮叮當,叮叮,當當……”

清脆悅耳的金鈴聲由遠而近,我擡眉,便見那只桃花妖笑盈盈地迎了上來:“殿下,音兒有一事相求。”

我以為我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但是到了這裏才發現,比我厚臉皮的大有人在。彥音繼下毒算計我,勾引試探我之後,竟然還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上門來求我?他是腦袋少根筋還是把我想象得太好了?!

挂好畫像,我回頭笑了笑:“先說說,是個什麽事兒。”

“再過幾日便是皇上的五十誕辰,屆時彥音想在壽宴之上獻舞,不知殿下可否安排一二?”

聽他那勢在必得的口吻,我不免咋舌,這種事他居然明目張膽地跑來求我?還是他以為我真的一頭撞傻了,忘記了他罪臣之子的身份?

“你憑什麽覺得本殿會答應?獻舞是假,刺殺……才是真吧!”

被我戳破,彥音卻絲毫不見緊張,反而很是坦然:“這是殿下早先就答應了音兒的。”

“口說無憑!”

“殿下說過會給音兒一個機會,不然……音兒也不會茍活到今日。”

啧啧……居然拿命相挾!照他這麽說來,再聯系“三公主”曾經的作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這“三公主”未免也太荒唐了,為了一個男寵,竟然可以不顧父皇的安慰?胡鬧也該有個下限吧!

“再者,音兒的仇人乃是右相,與殿下本就不合,若事成,則是為殿下除去了一枚眼中釘,如若不成,音兒自會将罪名推到四公主頭上,也可為殿下除去一根肉中刺。殿下是聰明之人,想必不會錯過這樣百利無害的好機會。”彥音娓娓道來,言語蠱惑而暗含恨意,大有不應不休的架勢。

原來,他要殺的不是父皇?

我側頭想了想,他這番話說得無懈可擊,确實很有誘惑力,換做誰都會動心,但是……

提指勾起他的下颚,我湊上前仔細将他端詳了一遍:“可我舍不得你死,怎麽辦呢?”

聞言,彥音雙眸微微一爍,繼而自嘲似的揚起了嘴角,目光瞥向一邊,看的正是那挂在床頭的畫像:“殿下心心念念的,不一直都是那個人嗎?音兒不過是殿下的玩物,遲早都會玩膩,還談什麽舍得不舍得?”

我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彥音跟着揚眉:“那殿下是答應了?”

“如你所說,這麽好的事,本殿沒理由拒絕。”

彥音盈盈一笑:“謝殿下。”

看他一臉奸詐的模樣,我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大爺的,這“三公主”哪是納了五個男寵,分明就是養了一窩的狼!看吧,這還沒享受夠,就已經給折騰死了。倘若換了個柔弱點的姑娘穿到這來,還不曉得要怎麽應付,虧得本尊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珰珰的一枚——女流氓!以暴制暴,你橫我更橫,以牙還牙,你狠我更狠,看誰玩得過誰!哼。

“對了,話說本殿之前為何與右相不合?”先是搶了左相的兒子,又與右相結梁子,這“三公主”得是有多能惹是生非啊!

“具體的音兒也不知曉,只是先前聽殿下提起,城東的古坊街有一家殿下常去的賭坊,後來被右相下令查封了,如今開成了酒樓。本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右相素來不贊同殿下所為,時常在皇上面前彈劾殿下,殿下借此一事大鬧了右相府,差點被貶斥到偏遠之地,幸得皇後相求才改為禁足三月小懲大誡。”

“咦?你确定不是本殿先找茬的?!”

彥音聞言,眸中一閃而過一絲嫌棄,差點就脫口而出“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的時候!”不過最後他忍住了,輕咳了一聲換了個說法:“殿下平素的行為并不張揚,只是所作所為有違常道而已。”

難為他能面不改色地把本殿先前那些令人發指的行徑簡單地概括為“有違常道”四個字,盡管他私底下估計已經把我從頭到腳都問候了幾百遍。

我撓了撓下巴,細細想了一會,随即喚進來一個人:“你去查一查,如今古坊街最火的那家酒樓,到底是誰開的?”

彥音微一挑眉:“殿下怎麽知道,最火的那家酒樓就是先前被查封的賭坊?”

我伸手捋起他垂在肩頭的長發,綢緞般絲滑的質感很是柔軟:“倘若有人想踩着本殿占便宜,就是你不去殺他,本殿也不會放過他。”商場黑,官場更黑,我在其間混跡多年,雖然算不上料事如神,但這點兒嗅覺還是有的。一個賭坊,貌似還輪不到他右相來管吧?

轉眼就到了父皇大壽的日子,死妖孽療毒正在緊要關頭,卻是去不了,我被侍婢一大早拉起來整了一頭的發飾,足足有幾斤重,結果弄了半天被我一把扯下摔在了地上,吓壞了一群小蘿莉。

看着她們跪成一片戰戰兢兢的樣子,我的罪惡感油然而生:“罷了,随便拿根繩子紮一下吧。”

“畢竟是大典,散着頭發怎麽成?”彥音袅袅娜娜地跨步進來,一襲紅衫羅裙,竟是舞娘裝扮,美得不似凡人,像極了封神榜裏面那只禍亂朝綱的狐貍精。

------題外話------

求收藏!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不是當你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睡着一個陌生的男人,而是那個赤身**躺在你身邊的男人是——尹洛白?!

這位唐欣然平時連手指頭也不敢動一下的冰山美男,竟然就這麽被她後知後覺地酒後亂那啥了?

回過神來,唐欣然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的死期到了!

17、初次交鋒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3:56 本章字數:3486

彥音拿過婢女手裏的梳子幫我理好頭發,用一根簪子紮了個簡單的發髻,輕巧而不失雅致,最後又添了兩支鳳凰展翅的金步搖,看着瞬間就金貴起來。唛鎷灞癹曉

他自己身上卻沒什麽飾物,瀑布般的長發垂至腰際,只簡單地绾了一下。

倒是柳浮玥一身華貴綢袍,依舊是白衣藍帶,頭上一絲不茍地扣着銀冠,氣質清貴不容亵渎,遠遠望着仿若神祗。

到了宮裏,因為是大典的緣故,戒備比往日嚴禁了許多,但凡進宮之人,不論地位高低都要搜身檢查,甚至連左相也不例外。然而在見到本殿之後,那金吾衛的神情就變得很奇特,糾結了半晌終于還是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放下了馬車的簾子。檢查完柳浮玥和彥音,卻是沒發現什麽。我不由好奇,往彥音臉上多瞄了兩眼,他卻只是淺笑,面不改色。

離大典正式開場還有些時間,我不想在偏殿幹坐着,便去後宮找母後聊天,途中經過麗妃的朝鸾宮,遠遠就聽到裏面傳來斥罵聲和噼裏啪啦的鞭笞聲,竟是在用刑。

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誰料裏面莫名其妙傳來一句厲喝:“說!是不是三公主指使你幹的?!”

我腳步陡然一頓——三公主?!說的是我?——尼瑪勞資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聽這聲音,應當是四公主。”彥音不失時候地提點了一句。

我了然,原來是冤家路窄,可她這栽贓嫁禍地也該有個限度吧?這半月來勞資連大門都沒邁出過半步,怎麽就得罪她了?

“殿下要不要進去看看?”

“人家在教訓下人,本殿進去添什麽亂?現在出面豈不是不打自招了?”我擺擺手,這厮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他哪能是真心為我着想。

可還沒走遠,一撥人就拖着一個血淋淋的身子從轉角走出來,為首的少女溫婉秀雅嬌俏可人,就是蹙着眉頭也掩不住她的美麗,而跟在她後面的那個美婦更是膚若凝脂豔光照人,像是那種新婚燕爾的少婦,完全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的媽了。

我再次了然,原來——好色是有遺傳的!“三公主”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作風這樣淫一亂,父皇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

“呵,好久沒見着央兒了,聽聞前些日子央兒受了場大病,可是好全了?”

見到是我,麗妃巧笑嫣然地走上前來,口吻關切眉慈目善,一點也看不出破綻。

“好得差不多了,謝麗妃娘娘關心。”我甜甜一笑,瞬時就把她看傻了,想必先前的“三公主”在這種時候大概都是下巴一揚冷哼一聲就走開,可我偏要跟她不一樣,“對了,這太監是怎麽回事?犯了什麽錯,要打成這樣?”

撞不上大可當作沒聽見,撞上了我不開口她也會說,不如我先發制人。

“一個不中用的賤奴,把本宮的賀禮弄丢了,本宮懷疑有人從中作梗,正打算把他交給內務府處置呢。”麗妃笑盈盈地說着,時不時斂眉看我一眼,明擺着就是懷疑我,試圖挑起我的怒氣。倒是方才那個尖聲厲喝的小丫頭在邊上靜默地站着,一副乖巧而溫順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我點頭一笑,不理會她的挑釁,“那本殿就不妨礙娘娘辦事了。”

麗妃聞言眸色一狠,倒也不攔我。

我帶人從那遍體鱗傷的太監身邊走過,忽然被他猛然一拽,死死抱住了腳踝:“殿下救我!小人冤枉!”

我蹙眉,抖了抖腳:“放手。”

“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殿下,一定救我!”

那人滿臉血污,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充滿了極為強烈的求生**。

我不由心頭一動,被他那雙眼睛震懾,正僵持着,麗妃便已翩然而至,嘴角噙笑:“冤枉?呵……賀禮好端端地在屋子裏放着,若是沒人動手,怎麽會一夜間不翼而飛呢?”

“依本殿看來,此事有蹊跷,若是娘娘信得過本殿,不如交給本殿處理如何?”

麗妃巴不得把我搭上船,自然不會拒絕,卻是硬要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本宮怎麽會不相信三公主呢?只是這壽宴的時辰快到了,屆時本宮若交不出體面的賀禮,恐怕皇上會不高興。”

“這有什麽,”我揮揮手,命人奉上禮盒,“這是本殿特地派人從南海尋回的夜明珠,不知是否能入得了娘娘的眼?”

禮盒打開,兩顆光滑圓潤綻亮如明月的大珍珠呈現在衆人眼前,在日光的照耀下碩大如碗口的夜明珠幾乎亮瞎了一幹人的氪金狗眼。先前我也沒見過那珠子,這一看直把我後悔得肝顫寸斷,這麽好的寶貝竟然被我随口一說就送人了——他娘的我真是腦袋被門夾了,裝什麽裝!

麗妃明眸輕閃,笑着拒絕,端的是欲迎還拒:“這是三公主的賀禮,本宮若是拿了,三公主可就交不了差了。”

你妹!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為勞資不心痛?勞資不想拿回來?!可是說話如潑水,開了口就收不回來了卧槽!

“本殿荒唐慣了,也不差這一件,娘娘不必為本殿擔心。”你大爺的,還要自降身價!好人真心難做!

“那,本宮先謝過三公主了。”麗妃春風得意,她想看的就是我出醜,不論以什麽樣的方式,且她顯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這才謝過,就又扯回了原來的話題,“不過,宮中失竊,丢的又是那樣貴重的寶貝,斷不能輕易了結,三公主可別徇私枉法,遭人嫌隙。”

“娘娘放心,本殿自會給衆人一個交代。”

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我也懶得攔她,便帶了一群人一同前往那個儲放賀禮的閣樓。

“殿下,昨日奴才守夜,整晚都只是在門外守着,門上拴着鎖,鑰匙也一直都是由麗妃娘娘單獨保管,不在奴才身上,奴才如何進房盜走賀禮……”小太監趴在地上,忍着痛訴說冤情,情狀堪比窦娥行刑時的現場還原。

“那你守夜時,有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影?”

“好像……沒有。”

“可疑的聲音呢?”

“好像……也沒有。”

卧槽!這貨也太不上道了吧!他以為他是呆萌啊!我都這樣暗示他了,他怎麽着也得給個虛拟的嫌疑犯吧?不然叫我怎麽幫他!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大哥!

18、要本宮跟太監道歉?!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3:57 本章字數:3723

“進房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唛鎷灞癹曉”

麗妃翹着眉梢,示意女婢打開門上的鐵鎖,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戲的神情:“早晨本宮就派人翻來覆去搜了三遍,若是有線索,也不可能逃過這麽多雙眼睛。不過是個奴才的一條賤命,三公主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我勾唇淺笑:“賤命事小,失竊事大,現在只是少了賀禮,往後別是連人都少了。”

“那,”麗妃臉色微冷,袖子一揚,“三公主請吧。”

“賀禮是放在哪的?”

“就放在這個桌子上,是娘娘特意請全國最好的工匠費時三年用銀絲勾勒而成的一尊九龍騰天的酒樽,手藝精湛巧奪天工,天底下再沒第二件這樣的寶物了!”侍婢舌燦蓮花,把那酒樽誇得比太上老君的丹爐還要神奇,幾乎就差斟水成酒了。

我命人在屋子裏搜了一圈,确實找不到什麽異樣。

麗妃丹唇淺勾,勝券在握:“除了這個賤奴,沒人進過這個園子,若不是監守自盜,除非那酒樽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

我仔細往那桌子及其四周來來回回掃了三四遍,正琢磨着該怎麽搞些小動作來“作弊”,驀地,一只通體雪白的螞蟻從角落的狹縫了爬了出來,沿着桌角爬了上來。

雪蟻?原來是這樣……

我伸手把螞蟻捏起來,放在手心攤開在麗妃眼前。

“娘娘這回确實冤枉人了,那酒樽雖然不是自己長了翅膀飛走的,但也不是人偷的,而是被這螞蟻搬走了。”

“被螞蟻搬走?”麗妃拔高聲調,掩嘴呵呵笑了兩聲,滿是不屑,“三公主真是愛說笑,這酒樽比巴掌還大,就算螞蟻搬得動,它也搬不出這門窗緊閉的房間。”

“酒樽出不去沒關系,螞蟻能出去就行了。”我把捏死的螞蟻放在桌上,轉頭吩咐宮人,“你們再裏裏外外四處搜搜,看看有沒有蟻穴,誰最先找到,本殿便賞他十兩銀子!”

一聽到有賞賜,宮人即刻變得積極起來,不過多時便有人在窗外驚喜地喊了一句:“找到了找到了!牆角有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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