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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估計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把一個香豔無比的傳說講得比兵法還要刻板,便就幹脆推給了別人。
難得聽到西門九幽會誇別人,可見這個蓮妃的容貌确實傾國傾城,這樣一來鏡月未央對她的故事就更感興趣了,又是跟柳浮玥有關,以後一定要好好調查調查!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那麽美的一幅畫毀了實在太可惜。是人都喜歡睹物思情,就算只是贗品,只要能還原八九分原貌,那拿在手裏看着,多多少少也能算是一種慰藉吧?”要不是那幅畫像被毀了,柳浮玥也不至于這樣不顧一切的想要回去,足見這幅畫對他而言有多重要,那個蓮妃……如今應是早已亡故了。
西門九幽本就沒打算推脫,見鏡月未央又這樣堅持,便淡淡地應了一聲:“想要再畫一幅并不難,只不過本城主從來不做無利之事。”
“這是自然!”鏡月未央本以為他不會答應,卻不想他竟然這麽爽快,不由大喜,“你開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會食言!”
西門九幽擡眸看着滿心歡喜的鏡月未央,忽而微微揚起唇角,吐出不鹹不淡地兩個字:“娶我。”
“啊?!”鏡月未央……傻掉了!
西門九幽又重複了一遍:“只要你娶我,我就找人幫你畫。”
鏡月未央扯了扯幾近石化的嘴角:“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自從克死了八個老婆之後,他就已經淪落到要入贅的地步了嗎?堂堂一城之主,竟然主動要求別人“娶”他?!好吧,換成一般人也就算了,他長成這幅鬼摸樣……尼瑪也開得了口?!一定是什麽地方壞掉了啊啊啊啊啊啊……腫麽辦,被人盯上了好怕怕!
“如今鳳城已劃入鏡月國土,我自然不會再在此地住下去。你放心,我只不過是要一個頭銜,不會為難你其他。”
西門九幽從頭至尾都很淡定,對鏡月未央的過度反應也沒看在眼裏,似乎并不在意別人對他容貌的介懷,不過鏡月未央心下透亮透亮的,他只是裝作不在意罷了,不然那天北漠太子口無遮攔他也不會動手傷人。
“頭銜?”鏡月未央蹙起眉頭,當一個女人的男寵很光榮嗎?他要這種頭銜做什麽?“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麽你會選中我?”
果然是她的光芒太過耀眼了嗎?可為什麽會招來這麽個極品中的極品追求者啊?!媽媽,不要啊……
“傳言公主府養了諸多男寵,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如今我已害死了八位夫人,再去糟蹋別人恐怕不妥。不過換,做是你,應當無礙。”西門九幽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敢情是看她名聲臭才選她的?!這也太無恥了!
“那啥,我能冒昧問一句,你的那八位夫人……是怎麽死的嗎?”要真是一個克妻的煞星,她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要他啊!
西門九幽聞言眸光微動,提起眉角笑得十分可怖:“吓死的,你信嗎?”
鏡月未央要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捏着那幅比原畫還原畫的畫像,鏡月未央兩眼無神目光呆滞,就為了這麽一幅破畫,他娘的她就把自己給賣了……
玥兒啊玥兒,這輩子你欠我的恩情,下下輩子都還不清了有沒有?!
鏡月未央不能想象,當她真的把這麽一位魔煞閻羅娶進府的時候,外面的謠言會傳成什麽樣子,但是西門九幽顯然已經盯上她了,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有一點卻可以肯定——如果明着跟他擡杠,他絕對有那個實力一腳把她翹出地球!
這下子真的麻煩了,白天看着傷心,夜裏看着傷肺,防火防盜防西門……嗚嗚,太慘了!
鏡月千修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然沒有生氣,更沒有吃醋,反而一臉幸災樂禍:“誰讓你出風頭逞強,這下可算吃到苦頭了。不過招惹什麽不好,偏偏招惹了西門城主,你們兩個啊……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門當戶對’的一雙。”
“你再說!你再說一句?!你再說一個字我這輩子也不跟講話了,哼!”什麽人嘛這是!
笑盈盈地看着鏡月未央怒氣沖沖起身就要走,鏡月千修忽而一把将她拉回了懷裏,摟着她的腰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閉上眼吻上她的唇,一陣纏綿悱恻之後才微喘着氣湊到她耳邊:“回頭多留個心眼,西門不是個簡單的人。”
尼瑪這個不說她也知道啊,但是她hold不住啊有木有!
62、要娶三公主?!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44 本章字數:9200
在鳳城沒留多久,鏡月千修就匆匆趕往西境,西門九幽還要處理鳳城的事,十天半月也走不開,倒是北漠太子吊兒郎當地閑着沒事幹,說是要一起去鏡月帝都逛一逛,順便瞅一瞅公主府的那幾個男寵——他這是什麽意思?!她家的美人又不是擺設,怎麽能随便讓別人看!
幸虧那二貨沒有死皮賴臉地跟她同乘一輛馬車,不然鏡月未央不被煩死才怪。唛鎷灞癹曉花了十多天終于把火雲貂調教成素食主義者,鏡月未央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啃着蘿蔔的某只黯然銷魂的寵物,跳下馬車——總算回到公主府了!
這一趟遠行花了近一個月,可惜公主府裏的那幾個美人沒一個待見她的,連出門迎接都沒有,叫人傷心傷肺。
北漠太子走過來一擡手支肘搭上她的肩膀,擡眼望了望巍峨雄壯的公主府大門,挑眉笑了笑:“哈,還挺氣派的嘛!一個公主也能有這樣的府邸,鏡月帝君可真寵你。”
鏡月未央屈膝從他手肘下滑了出去,擡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不應該先去皇宮拜見父皇麽?”
“我沒說不去啊,不過這一路上風塵仆仆的,有損我俊朗神馳的形象。反正天色還早,我先沐浴裝束一番再去也來得及。”拓跋炎胤說着還異常自戀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兒,看得鏡月未央滿腦黑線。二貨果然是二貨,沒有最二,只有更二。
進到府裏屁股還沒做熱,就有人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看着鏡月未哲帶着一群人湧了進來,鏡月未央不由微微擡眉。難不成他以為沒了死妖孽撐腰,她就可以任人欺淩了,這娃要不要這麽天真?找死妖孽來救場那是為他好,換成是她,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呢。
“皇兄的消息真是快,我這才前一步進府,皇兄後一腳就來了,不知這般急着來找我是為何事?”他這回帶的人雖然也不少,但随行的都不是武将兵士,看樣子不是來尋釁的。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吧,”鏡月闵哲上前兩步在鏡月未央邊上坐下,支肘抵着下颚側身湊到就她面前,微微眯了眯眼,輕聲道,“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也還請三妹留點兒心管好自己嘴巴。”
咦?!鏡月未央聞言詫異,那斷黃瓜之恨堪比奪妻之仇,他非但不計較,竟然還主動上門來找她求封口?這死人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腦子有氣度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不是咬牙切齒地巴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麽?
見到鏡月未央遲疑,鏡月闵哲也不介懷,回身拍了兩下手掌,随行的侍從即便從外頭牽進一匹紅褐色的駿馬,體态膘肥精神矍铄,就連鏡月未央這種對寶馬毫無賞識能力的外行也看得出,這絕對是千金難求的好馬。
“這是……?”
“這是祁連山的馬中之龍,日騰千裏而不衰,性烈而狂野,極難馴服。聽說三妹一直在尋求寶馬,為兄費了些周折,花了近半年時日才弄到這麽一匹千裏良駒,不知可否入得三妹金眼?”
“得此寶駒,未央自是歡喜非常,只是無功不受祿,皇兄這般厚待于我,”鏡月未央抱着火雲貂順了順毛發,收回目光轉向一臉英氣鏡月闵哲,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透露着異樣,“想必是有求于我?”
“三妹,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朝中的勢力想必你也清楚,雖然我身為太子,然而畢竟不是嫡子,闵徹野心勃勃,近來動作頗多,母後的态度又不甚明了……”鏡月闵哲一邊說着,一邊擡眉看向鏡月未央,眸中意味深長,“三妹乃是母後與父皇的掌上明珠,如若三妹能助我一臂之力,為兄便可高枕無憂……”
呵,原來是來拉攏她的。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宮中發生了什麽變故不成,竟叫鏡月闵哲這般緊張,連那麽大的恩怨都能一筆勾銷,還特地上門想要賄賂她。
“哈,這個皇兄大可不必擔憂,”鏡月未央提了提裙擺,站起身來走到那匹寶馬邊上四下打量了一圈,“君位之争未央一向不感興趣,也不想被牽連進去,這儲君之位早已定下,父皇即便再寵我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更何況,倘若儲君變更,則勢必引得朝廷動蕩,眼下外患勢如虎狼,未央也不想鏡月飽受內憂外擾,對于這一點,母後想必也是同樣的顧念。”
“有三妹這番話,那為兄就放心了。”
鏡月闵哲似乎不想在公主府多做逗留,事情一商量妥當便就匆匆帶人離去,來去如風,連一盞茶的時間都還不到。
拍了拍寶馬的頸項,鏡月未央撓了撓下巴,對着它大眼瞪小眼。
小銀子站在一邊,立了好久,見鏡月未央一言不發,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是在考慮太子之事嗎?”
“不,”鏡月未央伸出食指擺了擺,“本殿在考慮……該給這匹馬取個什麽名字。”擡眼望見拓跋炎胤從假山後搜出來,嫣紅的薄唇微微上挑,随即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不如,就叫紅毛好了。”
“呃……”小銀子不發表評論,看了眼目光爍爍的寶馬,似乎能感覺到一種它要暴走的沖動。
翻身躍上馬背,鏡月未央一甩長鞭,騎着“紅毛”就朝外跑了出去,卻不想這馬果真生性極為兇烈,對新主人非常抗拒,在庭院中橫沖直撞試圖把鏡月未央甩下馬背。鏡月未央原本就沒有坐穩,駕馬技術又不是一般的差,一瞬間整個人騰空飛了起來,只有手還緊緊勒着馬缰防止被甩飛,從遠處乍一看去,猶如一只淩亂的風筝。
“殿下!”小銀子大驚失色,疾步追過去緊緊跟在馬後,一邊竭力做好準備接住被抛飛的鏡月未央。
忽然眼角一爍,一襲火紅色的身影翻身從半空落了下來,正好坐到馬背之上。
拓跋炎胤一手迅速扯回鏡月未央抱在懷裏,一手緊緊勒住馬缰減緩它的沖勢,一連繞着園子急急走了兩個大圈,才控制住馬的情緒将它勒停在小道邊上。鏡月未央驚魂甫定,兩手還死死抱在拓跋炎胤的腰際不敢松開。剛才真是太驚悚了,耍帥真他娘的是個高風險的技術活,萬一把她摔個狗吃屎就徹底毀容了!
“怎麽樣,你沒事吧?”感覺到鏡月未央的膝蓋都在發抖,拓跋炎胤頗有些哭笑不得,什麽叫打腫臉充胖子,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連馬都不會騎,竟然就敢這樣莽撞地爬上原野之王的馬背,她的膽子大得也太沒分寸了!
穩住身形,鏡月未央立刻松開手,被拓跋炎胤眼角的戲谑刺得心尖一疼,竟然被這二貨笑話了,真他媽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你跳上來做什麽?這是本殿的私人專屬坐騎,除了本殿誰都不準騎,你快給我下去!”
“這馬現在性子還野着呢,沒那麽容易收拾服帖,況且就憑你那三腳貓的禦術,啧啧……我看很懸!”
“哼,要你管,快給我下去!爺就不信連一匹馬都收拾不了!”
“哈!真要我下去?”
“別廢話,下去,快點!”
“那我真的下了啊?”
“下去下去,快!”
拓跋炎胤微微擡腿,忽然猛的一甩馬鞭,重重抽了烈馬一道,烈馬當即長嘯一聲,拔起蹄子就往前狂奔,速度快得驚人,吓了鏡月未央一大跳,趕緊又撲過去抱住拓跋炎胤的腰部防止被晃下馬背。這個該死的混球,竟然敢耍她!
看了眼趴在胸口龇牙咧嘴的某人,拓跋炎胤翹起嘴角得意地笑了起來,還當她有多猖狂,也不過就是個愛逞強的小傻妞。
鏡月未央恨恨的咬着嘴唇,一邊詛咒拓跋炎胤陽痿早洩,一邊暗罵紅毛吃裏扒外,居然寧願跟死二貨親近也不跟她親近,有眼不識泰山!
感覺到鏡月未央适應了速度微微松了手,拓跋炎胤即刻又追了兩鞭子,策馬直接奔出大門從十幾步高的臺階上一躍而下。那種騰空飛翔的感覺真尼瑪爽爆了,刺激地鏡月未央想哭都哭不出來,她發誓她讨厭自由落體!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不說話了?”拓跋炎胤洋洋得意,駕馬沿着小道往後山跑去,一路竹林風動,鳥語花香。
鏡月未央有種掐死他的沖動,他是耍她耍上瘾了是吧?別以為沒爪子的貓就不會咬人,竟敢看輕她,不給點顏色瞧瞧他就不曉得誰才是姑奶奶!
雙手抓着拓跋炎胤的窄腰,說實話這二貨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北漠之人的體型本來就很高大魁梧,再加上那一身壯碩的肌肉,要是剝光了往t臺上那一放,單是觀衆噴的鼻血就夠充實十個醫院的血庫了。只可惜,這麽好的體魄偏偏就長了這麽個二貨腦袋,真他媽暴殄天物,一般魁拔硬朗的男兒不該都是沉穩睿智的虎将雄軍嗎?!被欺騙了有木有?!
“你在做什麽?”感覺到胸前的扣子被挑開,拓跋炎胤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目光瞟到鏡月未央粉色的舌尖,不由得喉間微渴,小腹随之緩緩燃起了一團火。
看到拓跋炎胤不自然的神色,鏡月未央伸出舌頭極為妖嬈妩媚地在他眼前舔了舔嘴唇,耍她是吧?他不是不能要她嘛,那她就幫他點把火,看他能挺到什麽時候。
低頭湊過去用嘴巴依次挑開拓跋炎胤外套上的紐扣,鏡月未央雙手緊緊抓牢他的腰穩固身形,繼而仰起頭細細吻上他的喉結,沿着喉骨逐漸向下,溫軟的舌尖比蛇還要靈活,有着極為強勢的催情魔力。才一小會兒就引得拓跋炎胤呼吸加速心跳紊亂,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喂……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了,”鏡月未央半擡起頭,揚起嘴角對他輕佻地抛了一個媚眼,“我在吃你啊……”
拓跋炎胤聞言目光猛然一縮,這個膽大妄為的臭丫頭,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啊!
北漠的民風在四國之中已經算是很奔放了,然而就算是北漠最妖嬈火辣的女子,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上道的雛兒。鏡月未央對男人的弱點幾乎了如指掌,只要她願意,一個眼神就能勾了魂攝了魄,明明骨子裏妖媚至極,可偏偏就愛擺出一副天真笨拙的模樣,叫人泥足深陷欲罷不能,想要狠狠撕碎她的僞裝,讓她在身下嬌妍盛放。
在鏡月未央的挑逗下,拓跋炎胤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扯住缰繩減緩速度,抱起她跳下馬背滾到一邊的草坡上。
“呵,這樣就受不了?”鏡月未央眉眼彎彎地笑着看頭頂的男人,她還以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這才開始點了簇火苗他就自行燒了起來,火一藥都沒他這麽快見效。
見她笑顏傾魅滿是得意,拓跋炎胤目光如炬深深地凝眸望進她的瞳孔裏,心下又愛又恨,渾身彌漫出危險而霸道的氣息:“央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低沉的嗓音渾厚而沙啞,帶着微微的喘息,宛如興奮到了極點瀕臨爆發的猛獸,連呼吸都異常灼熱。
鏡月未央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妥,特別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心中不由有些慌張:“喂,你冷靜點啊!你不能動我的!你要敢碰我你的武功就徹底廢了,冷靜啊……一定要理智!”
之前調查拓跋炎胤底細的時候,鏡月未央才知道他練的是童子功,在武功還未大成之前不得沾女色,否則就會功虧一篑。是以那日在破天閣中他才會忍得那麽辛苦,虧得鏡月未央還當他是潔身自好的柳下惠,不過這樣也夠慘的,身為儲君身邊美女如雲,卻一個個都只能看不能吃,這對一個正直青年血氣方剛的男人而言是多麽殘酷的煎熬啊!
據說這門武功拓跋炎胤從十三歲開始練,如今已是第九年,要他用九年的修為來換取這一日瘋狂,鏡月未央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幹這種蠢事!
然而拓跋炎胤卻絲毫不見收手的跡象,只在嘴角微微挑起一絲詭秘莫測的笑意,仿若一個陰險的圈套。
驀地感覺到後背一熱,貼着肌膚撫上來一只碩大的鹹豬手,鏡月未央渾身一個激靈,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瞪大眼睛吼他:“喂!你瘋了!給我住手!快給我滾下去……”
“來不及了……”拓跋炎胤喘着粗氣俯下頭,含住那對喋喋不休的紅唇,一手箍住鏡月未央亂擺的雙手,一手撫着裙衫下細膩的肌膚四處游走,徹底放縱了這十多年來隐忍的欲望,遵循內心最深處的悸動享受着少女的溫軟香甜。
鏡月未央仰面望着蒼茫蔚藍的青天,眼睛瞪得幾乎比駝鈴還大,隐隐約約有一種被雷當頭劈中的錯覺。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央兒,央兒……我好喜歡你啊……”溫濕的氣息噴薄在耳際,又癢又熱,拓跋炎胤伏在她的肩頭細語呢喃地摩挲着,閉着眼睛一片情迷意亂,“央兒,做我的皇後好不好……?”
鏡月未央只覺得全身像是掉進了火海裏,裏裏外外燥熱難耐,額頭的青絲早已汗濕,豆大的汗水沿着額頭滾落,掉進了碧草蒼翠的泥土裏。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腦子熱得像是燒糊了一樣,她本來就內火盛旺,沒想到拓跋炎胤的身體比她更熱,貼着他的肌膚就像是貼着燒紅了的鋼板似的,燙得驚人。好在意識還算清明,周圍的一切響動都能收入耳中,雖然被拓跋炎胤的投入搞得有點兒情動,但還沒有到徹底被牽着鼻子走的地步。
“皇後?切,我才不稀罕……”鏡月未央斷斷續續嬌呼輕吟,一邊側開臉嗤之以鼻,“做公主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看到美男還可以拐上床魚肉一番,做皇後能有這待遇麽?嗯……混蛋,他娘的你別亂來!我擦……”
當拓跋炎胤滿是餍足地坐起來的時候,鏡月未央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嗓子也幹得幾近沙啞,都是罵人給罵的。這二貨,這死處男,居然連着要了她七次,整整七次!原來那神馬一夜七次郎,真的不只是傳說……尼瑪她又在慘痛的教訓下長見識了。
兩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氣養精蓄銳了好一陣,才勉強恢複一些體力。拓跋炎胤側着身子支肘躺着,一手摟住鏡月未央的小蠻腰,一腳環住她的小腿細細摩挲,看着她汗濕的鼻尖冒着點點水珠,在夕陽的照射下閃爍着璨亮的光澤,美得如夢似幻。
眼見着拓跋炎胤俯身又要湊過來,鏡月未央渾身一顫,趕緊伸手一把擋開他的臉,用一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傷心欲絕地哀鳴:“我尊貴的太子殿下,求你了……再來一次我真的要被你玩死了……”
拓跋炎胤聞言不由輕笑:“還說去找別的男人,也就這點兒能耐。”
卧槽!鏡月未央狠狠捏緊拳頭,轉身猛的就朝拓跋炎胤的下颚一拳揮了過去,然而還沒等貼上他的臉就被輕而易舉攔了下來,被他握在掌心順勢一帶按到了腰側,緊跟着整個人都被拉到了他的身上。
鏡月未央一陣郁悶,趴在他的胸口大皺眉頭,哭喪着臉肝腸寸斷:“嗚嗚……你們都是騙子,大騙子……不是說你練的是童子功嘛!不是說一破身就會武功散盡回到解放前嘛!不是說在功成之前不能碰女人的——卧槽!”腦子裏靈光一閃,鏡月未央唰的就爬了起來,悲憤怨念地盯着拓跋炎胤一字一頓:“他大爺的,別告訴我你已經煉成玄天訣了!”
拓跋炎胤依舊是笑,握着鏡月未央的手緩緩把她拉回懷裏:“你能在十七歲就把月蓮神功練到第九層,為何我就不能煉成玄天訣?”
“重點不是這個!傳言不是說你離功成還差三階嗎?!在我以為你至少還要再花個三年五載才能出關的時候,你突然告訴我說你已經練成了,你這不是坑爹是什麽?!”尼瑪她就是接受不了,她沒那麽強悍的心理承受力!
“呵,你身上帶了一萬銀票,難道你就要昭告天下你随身攜帶了一萬兩的巨款麽?就算是要顯擺炫耀,說有三千兩也足夠了。”拓跋炎胤一邊說着,一邊收緊手臂低頭湊到她面前,大眼對小眼,鼻尖對鼻尖,“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難道不好麽?”
“好你個鬼!”鏡月未央伸出一根食指重重抵上他的眉心,十分不爽地推開,“真是這樣我就打不過你了……”
“哈哈……”看着鏡月未央一臉吃癟的表情,拓跋炎胤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女人太可愛了,他擔心的她都不在乎,她一心一意較真的反而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奇特的女人。
“對了,不是說練了玄天訣就會性情大變麽,你以前是怎麽樣的啊?”
原來他現在這副輕浮的模樣是練功的後遺症,不是北漠帝君沒眼光。
拓跋炎胤聞言只微微斂起了眉頭,十指相扣握緊鏡月未央的手,卻是避而不談轉開了話題:“央兒,倘若有一天我不記得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松開我的手?”
“呃,幹嘛突然問這個?”難道後遺症還是一波一波的,要真是一年變一種性格那就好玩了,“噗嗤……”鏡月未央被自己惡趣味的想法逗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拓跋炎胤沉然的眸色。
“因為……我怕到時候,會忘了曾經喜歡你的這種感覺……”
他不想跟她坦白,其實他并沒有練成玄天訣,之所以放出不得近女色的傳聞,是因為他體內被人種了蠱。那是一種名為“比翼”的蠱毒,終其一生,只能有一個肌膚相親的妻子。他不願被人脅迫,故而四處流連花叢放浪不羁,然而與此同時,他從心底抗拒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給他誕下子嗣。
只不過,看着趴在胸口閉着眼睛累得睡着的鏡月未央,拓跋炎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要她收了心安安穩穩地呆在宮中當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後,似乎比争霸天下統一九州還要有難度。
将鏡月未央送回公主府,拓跋炎胤換了身衣服便就進了皇宮,恰巧鏡月帝君與皇後在禦花園下棋對弈,拓跋炎胤簡單行了禮說了些客套話,即便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父皇有意與鏡月成姻親之好,微臣亦同三公主情投意合,還望鏡月帝君成人之美,将三公主嫁與微臣為妃。”
此言一出,在場的一幹人等,包括鏡月帝君和皇後,都傻了。
“你說……什麽?!要娶三公主?”
“你确定是三、三公主?!”
拓跋炎胤單膝跪地,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還望帝君成全。”
63、無字聖旨!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45 本章字數:7809
“這……”皇帝猶疑不決地看了一眼皇後,見皇後微微颔首,才微微吞了吞口水上前扶起拓跋炎胤,“賢侄能有這般至誠心意,朕甚感欣慰。唛鎷灞癹曉然而茲事體大,聯姻一事還需明日早朝待朕與衆臣商議之後再行定奪。不過賢侄放心,北漠與鏡月兩國素來交善,兩國解姻乃是雙方樂見其成的好事,想必衆卿不會有太多異議,只是央兒那——”
皇帝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後暗暗扯了一把衣角止住了話頭,皇後轉眸看向拓跋炎胤,上下打量了一番,繼而溫婉一笑:“北漠與鏡月一直都是姻親,眼下又有居心叵測的小人從中作梗,結姻一事甚為緊要,本宮定然會協助陛下将此辦妥,拓跋太子請勿憂心。”
“那,”拓跋炎胤微微一笑,躬身又行了一個大禮,足見其赤誠心意,“炎胤在此先行謝過帝君與母後。”
聽到“母後”二字,皇後不由有些受寵若驚,然而臉上卻沒顯露出太多喜出望外的神色,只拉着拓跋炎胤聊了些家常,之後便派人将他領到了別宮。
待拓跋炎胤走後不久,皇帝即刻支走了下人,忍不住開口問向皇後:“你說他是不是搞錯了?怎麽可能是央兒?!這……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看上了央兒,就憑央兒那個性,怎麽可能安安分分做得了別人的太子妃?不行不行,我看這事不妥……”
皇後雖然寶貝自己的女兒,但是面對這種事不免也持懷疑态度:“關于這北漠太子的事,臣妾也聽聞過一些。據說在鳳城,北漠太子為博美人一笑,接連拍下了五件寶物……”
“為了央兒?!”
“這……臣妾倒是不确定,有人說是央兒,也有人說是未雪。”
“依朕看,應該是未雪……”
“可是那五件寶物之中,有一件是聖焰國的那個七皇子。”
“啊,未雪跟七皇子可沒什麽交集,那應該是央兒了……不對不對,這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男人,把別的男人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不介意的?”
“嗯……還有一件事不知是真還是假。”
“什麽事?快說。”
“央兒好像……出手打過北漠太子一次。”
“什麽?!央兒她、她……唉,那這就更不可能是央兒了!”
才沐浴完用了晚膳不久,宮裏就急匆匆來人要召見她入宮,鏡月未央一下午被拓跋炎胤折騰得精疲力盡,到現在還沒恢複元氣,本來不打算去。只是後來在鏡子前梳妝的時候瞧見了桌上放着的那個錦盒,裏面裝着慕容晏不經意間遺落的香囊,鏡月未央聯想起這段日子來的各種明槍暗箭,渾渾噩噩的好幾次都差點丢了性命,是不是也該拾掇拾掇心境融入到這個世界裏了?
畢竟,上輩子的死只是一個意外,雖然有些心驚,但實在不必耿耿于懷那麽久,好不容易可以繼續活着,要是只抱着游戲的态度掉以輕心,萬一挂了豈不是很浪費?
葉未未,你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随意绾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是少女的發飾,鏡月未央決定裝嫩到底。即便已經娶了五位夫侍,但沒有一位是真正意義上的驸馬,是以也沒有舉行正式的婚禮,“三公主”這個霸氣的女人在全京城都是一個奇葩的存在,而且還很好地繼承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優良傳統,倘若有別的女人要要跟她搶男人,她絕對會讓對方不死也扒一層,拖下水一起聲名掃地。
一身素衣的鏡月未央與平日裏錦繡華服的裝扮有很大的差別,及腰長發随意撲散在左肩,白裏透紅的肌膚幾乎不用任何的脂粉修飾,晶瑩溫潤像是一塊上好的暖玉,柳葉眉細細挑起,帶着些微的溫和笑意,在朦胧的燭光下美得極致。
小銀子禁不住看呆了,半晌才讷讷地開口,未語先羞:“殿下,你真好看……”
鏡月未央笑着起身,湊到他面前呵了一口輕氣:“挽着頭發好看,還是散着頭發好看?”
“……都好看。”
“呵呵,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麽?”鏡月未央大言不慚地調戲,小銀子這娃是個藏不住的人,什麽都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叫人一眼即明。盡管在宮裏這樣的性情并不讨好,然而鏡月未央卻不想他有任何改變,她想要保護好這一方難得的淨土,在累的時候也可以短暫休憩一番。
“殿下……”小銀子果斷臉紅了,而且一害羞就容易着急,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哈哈!”見他一臉窘迫,鏡月未央頓時心情大好,大步流星就朝外走了出去,“走,進宮!”
連着催了三次才把鏡月未央叫進宮來,皇後不免有些微微的不悅,然而多日不見她又想念得很,板着臉訓斥了鏡月未央幾句就不自覺地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身側,到底還是心疼女兒。
這次急着把鏡月未央叫進宮來,就是為了拓跋炎胤求婚一事,然而皇後暗自斟酌了一番,卻沒有直接開門見山。有些事她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只是之前看鏡月未央年紀尚小玩心又重,不便提起,就算說了估計她也聽不進去,然而眼下情勢所迫,确實有必要查探一番鏡月未央的态度。
看着皇後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鏡月未央不由也收斂了神情:“母後急着叫我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別的我們先不說,母後就問你一句,你要想仔細了再回答母後。”
雖說皇後一直都是端莊沉穩的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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