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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焰嚣有話要說{{{(>_<)}}}

因為焰嚣下周家裏有事,所以可~能~下周都不能及時回複大家的評論TT

下周的文都已經交付給存稿箱sama,雖然焰嚣不更新應該也不會有親催~~但是焰嚣是勤奮的好孩紙~~~

不留言不收藏存稿箱sama會吞稿的喲~~~~

焰嚣會盡早回來的,麽麽噠~~~

方玉飛有六個妻子,算上已經香消玉殒的方玉香。這六個人都加入了“紅酥手”,并成為了骨幹力量。

陸小鳳此次來到拉哈蘇,是因為方玉飛說,“紅酥手”擄走了孫秀青和葉孤城跟她的兒子;還因為方玉飛說,羅剎牌就在“紅酥手”手裏。陸小鳳向來不怎麽懷疑朋友,即使那朋友是飛天玉虎,所以他沒有等西門吹雪,直接帶着花滿樓北上了。

當初決戰之前,陸小鳳曾向葉孤城保證過,如有不測,他會保他妻子周全。如今便是兌現承諾的時候。

西門吹雪此次來到拉哈蘇,是因為那塊假的羅剎牌。從知道死去的那個玉天寶是冒牌貨以後,他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局已布下,他若不來走上一走,不是枉費了那人花費的心思?

然而無論是陸小鳳還是西門吹雪,都是不急的。陸小鳳并不相信是“紅酥手”擄走了孫秀青,白雲城失去了葉孤城這個主人後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妻兒身上,只怕西門吹雪去偷都不易成功,怎麽可能輕易被幾個女人得手?何況他并未受到白雲城的救急信件,先前他急切過河不過是怕冷到花滿樓……至于西門吹雪,一切以墨染為先,那個人想幹些什麽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反正不論那個人做什麽,都不可能超出了他的預想去。

于是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十月十五。松花江已經結了冰,在白山黑水間形成了一條寬闊的冰路。

在拉哈蘇,松花江一旦封江就會持續七個月,來年清明才會解凍。在這七個月中,人們在江面上築起冰屋,開起集市,把一片江面化作一塊樂土。七個月之後,人們又會撤離,只留下日漸單薄的冰面,仿佛那些歡聲笑語都是幻境。

陸小鳳他們就在十月十五這一天,通過松花江結成的冰路去往拉哈蘇。

“墨染,不是你要看看封江後的景色的?怎麽現在這麽沮喪?”陸小鳳問道。他終于不用再穿女裝,心中得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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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染悶悶的,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黯淡的表情一覽無餘。

“小墨怎麽了?”花滿樓有些擔心,正想伸爪子去摸摸墨染的頭,就見西門吹雪抻胳膊把墨染攬去了懷裏。要不要獨占欲這麽強啊,摸摸又不會少一根毛。花滿樓皺了皺鼻子,默默收回爪子。

“沒什麽,”墨染笑笑,眼裏卻有些落寞,“其實我是見過松花江封江後的情景的,只是時間太長了忘記了。啊哈哈,年紀大了就是記憶力不好。”

“現在不想看了?”西門吹雪在墨染耳邊低聲問,最近他對墨染的态度越來越溫柔,讓墨染不自覺地越來越依賴他。

“……嗯。”墨染還是情緒很低落。

西門吹雪沒再說什麽,甩甩袍袖帶着自家孩子回了車廂,然後“碰”地一聲将花滿樓和陸小鳳關在了外面。

“說吧。”他明白墨染心中必然憋着話,便把他放在坐墊上,自己在旁邊随意一坐。就是這樣的随意一坐也是風情。

墨染撅撅嘴,窸窸窣窣着爬到西門吹雪身上,像是把自己挂到了樹上的樹袋熊:“主人~~墨染只是有些不高興。墨染想和主人一起看封江後的景色,可是墨染一想到自己其實比主人大好多,都能當老妖怪了,心裏就很難過。這是不是就是陸小鳳說的那個,什麽‘老牛吃嫩草’?”(我的墨寶诶,你是說你家主人是嫩草嗎……真是好膽識。)

“……”

“而且,墨染很害怕。每到一個地方,墨染都能想到過去在這裏曾有過什麽。這些記憶,好像都在提醒墨染,墨染和常人是不同的。好像現在的每一刻,不過是墨染偷來的夢境。”點點滴滴,好像都在說,我和你的距離,隔了幾個世紀,根本跨越不過去。這句話墨染說不出,但他的心真真切切地痛楚着。如果說這種患得患失就是愛情的證明,那麽他是不是愛慘了眼前這個眸若寒星的男子?

“看到每個地方都會熟悉,然後勾起記憶,嗯?”西門吹雪溫柔地摟着他的小樹袋熊。只要碰到這個孩子,他的心裏就會柔軟得一塌糊塗。在江畔的這一個月,他似乎過得比以往的一年還餍足。每天早上,這孩子拼命揉着眼睛喊自己起床練劍的情形,想起一次便心潮湧動一次。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冷面冷血的西門初雪,會有一天變成今天的樣子。

“嗯~~”小樹袋熊牢牢抱住他家大樹。

“那……往後不論去到什麽地方,你只看我就夠了。”西門吹雪擡起墨染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好像直直看到了墨染的心底。他的眼神很認真,帶着點點閃動的真情,讓墨染一下子有了醉意。

他擡高頭去,輕吻西門吹雪:“嗯~~今後墨染的眼睛裏,除了主人,什麽都看不到~~”

西門吹雪勾起嘴角,任那孩子青澀地吻他,笑容好像冬日裏拂照天地的陽光,帶着一種溫暖的毒,深入眼前人的五髒六腑,從此再難祓除。

若相惜,莫相憶,謹盼白首不相離。

傍晚時候,墨染摟着西門吹雪睡夠了午覺,拉着西門吹雪下了馬車去看江上的夜景。江面上的燈火一盞一盞次第亮起來,點點浮燈像是情人最溫柔的眼波。

“主人,這個銀圈好漂亮。”墨染湊到一個賣銀飾的攤位前,舉起一個銀镯子回首看西門吹雪。天氣森寒,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毛茸茸的領子襯得他一雙眼眸更加靈動,好像一直狡黠的小狐貍。桔紅的燈光通過江面反射打到他的臉上,光影明滅間一顆淚痣更是豔的奪人心魄。真真是美人如玉。

西門吹雪湊上前看那镯子,镯子大概有食指那麽寬,上面刻着繁複奇古的花紋,看起來很是淡雅典麗。他想起在那個古墓中,那男鬼和女鬼身上也帶着很多銀飾,好像是部族習慣,想來他家小劍靈也會非常喜歡。将那镯子套到墨染手上,西門吹雪心中也有了計較。

“诶?主人,墨染沒想買啊”墨染晃晃手,摘下來不是,不摘下來也不是。

西門吹雪沒管墨染一直晃來晃去的手,又挑了一個銀鈴铛挂在了墨染腰間,然後付了錢拉着自家孩子走。鈴铛随着墨染的移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并不吵鬧的夜裏随着朔風傳出很遠很遠。

“主人~~”似乎很喜歡鈴铛的響聲,墨染蹦跶了幾下,幹脆一蹦一跳地随着西門吹雪走,微涼的手在西門吹雪溫熱的大掌裏漸漸回複溫度,“主人你這樣會把墨染寵壞的~~”

西門吹雪眼裏騰起一絲溫柔,面上冷漠的線條也有些許軟化。他握緊拉着墨染的手,一步一步穩穩向前走。路邊擺滿了倒賣各色物事的小攤,然而紛紛擾擾、人影交錯中,他們的影子始終拉長着靠在一起。

“西門,我都要不認識你了。”陸小鳳遠遠看到西門吹雪和墨染走過來,搖着頭說道,“你變得這麽溫柔又顧家,是不是想要讓我顯得更像一個大混蛋?”

“你本就是一個大混蛋,不用別人顯。”墨染朝他做個鬼臉,帶動着身上的鈴铛輕響,說不出的頑皮可愛,惹得陸小鳳和花滿樓都笑起來,這個時候的他,才真正像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肆意張揚,有着明媚青春潑灑的痕跡。

“好好好,我是混蛋,大混蛋。咱們快走吧,不然大晚上的連個住處也沒有了。”陸小鳳摸摸鼻子道。

這話陸小鳳卻是說錯了,在拉哈蘇,住處是有的,但能合西門吹雪心意的住處,是無論來多早也沒有的。

最後幾個人挑來揀去,只能住了天長酒樓。

天長酒樓自稱是酒樓,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天長酒樓實際上就是拉哈蘇面積最大,裝飾還算看得過去的一間房子罷了。

“其實若不是那個大水缸看起來太髒了,我想住那裏的。”墨染用食指點着唇,回想剛剛在街角見到的那個大水缸。

那個大水缸有兩丈多高,沒有門也沒有窗,因為年長日久外壁上顯得殘破而髒亂。之所以知道那個地方能住人,是因為他們路過時正好看到一個好像一只老山羊似的老頭兒扯着繩子爬進了那口缸裏。

“那口水缸那麽髒,小墨你還是不要想了。”想了你家劍神大人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就他那個潔癖程度,你沒看到他連這個天長酒樓都不滿意嗎?花滿樓腹诽,嘴上繼續說道,“這邊晚上天冷,還是早點休息吧。”

墨染轉了轉眼珠,歪頭去看西門吹雪,一雙鳳眼亮晶晶地,帶着希冀。

“主人~~我們晚上再去看看江上的景色好不好?我想和你去~~”

“好。”西門吹雪喝了口熱茶,讓暗衛又拿來了一件銀灰色大氅,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想去就要多穿點,着涼了不好。

花滿樓撇撇嘴,拉着他家小鳳凰睡覺去了。随便那兩只吧,他現在可是冷得不行。不過……西門吹雪你最近這是鬧哪樣啊?你真的是那座冰山嗎?你現在哪裏是冷漠攻啊你是寵溺攻啊有沒有?不不不,說你是攻還是擡舉你了,你根本什麽都還沒吃到,你肯定你不是X無能?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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