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大結局【(3)

權利上從不容旁人質疑,是瀾月史上手段最為強硬的帝王,當年他逼宮弑父

從太子手中奪得皇位踩着兄弟的屍骨一路扶搖直上奠定皇權,死在他手中的人數不勝數,以至于很長一段

時間,瀾月早朝時竟只有三兩位的大臣,而其它人不是被他處斬便是勒令卸甲。

這樣一位強勢的帝王,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用想,肯定是出自瀾秋絕的手。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這邊的動靜,他忽然轉過臉來,空洞死灰的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他們臉上

轉過,口中的聲音忽然拔高:“你不是他,你怎麽會是他!”

話音一落,風千華腦中電光一閃,仿佛有什麽霍然開朗,小片刻她朝夏侯淵無奈一笑:“我們好像…

…”

“被利用了。”夏侯淵接道。

“瀾秋絕會去哪裏?”轉身關上門,曾經的金口玉言此刻嘀嘀咕咕叨叨不休,對于他來說,該是莫大

的諷刺和侮辱,讓他親眼看着瀾月一點一點覆滅,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連瓊。”夏侯淵唇瓣勾唇一抹笑意,一副成竹在胸。

同一時刻,遠在千裏之外的烏蒙山上,一片春意盎然,暖意融融。

“秋絕,你不會真要帶着這小鬼吧?”連瓊一臉無奈的看着眼前這一大一小每時每刻都在做着各種小

動作胡掐不由覺得好笑,瀾秋絕這樣的性格,他怎麽也想不到,竟然和孩子相處的這麽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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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十五年真正的太子瀾秋絕在一次狩獵中,被一只流箭誤傷死後,當時的他不過八歲,竟然冷靜的

将哥哥的臉弄成被獸抓傷的樣子僞裝成他,而他自己卻戴上面具變成了哥哥瀾秋絕。

此次以後他性情徹底大變,背負着哥哥仇恨的他,變的陰冷奢殺暴躁易怒,直到有一日他查到,當日

的那支箭,竟然就是太上皇暗示人射的以後,更加的變本加利。

對孩子更加的厭惡,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喜歡這個小鬼頭,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從今天開始,喊我秋熠。”瀾秋絕看好友一眼,腦袋上被那小鬼的兩只胖手揪的一痛,漂亮過份的

臉也跟着抽了抽。

他救回自己的頭發,任那小鬼騎在自己肩頭,向着山下輕笑走去。

兩側的山花爛漫,姹紫嫣紅美不勝收,蝴蝶煽動着色彩分明的翅膀,在一叢叢花草間曼妙舞動,暈出

清香陣陣,遠處綠林成蔭,溪流潺潺譜寫絕美的華章……

清風吹拂,兩大一小三個身影,在蜿蜒的山道上緩緩遠去。

“小鬼,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讓小爺考慮考慮……”

“……”

“考慮好了沒?”

“小爺方才想了想,你這裏好吃好住實在比我家好的多,或許小爺開心了住上個三年五載……”

“你訛我?”

“你咬我啊?”

“靠!那兩個混蛋,生出來的什麽小惡魔……”

------題外話------

讓大家久等了,此文宣布正式完結!

大婚會在番外寫,三個人的甜蜜生活!

還有想看誰的番外給我留言吧。

。哈哈哈哈哈~

群摸摸!

番外1:欠收拾的狐貍

日出雞啼。

一抹陽光緩緩地照進窗格,随着陽光移動,一點一點爬上床上女子的睡顏。

杏眼,長睫,紅唇微撅,發絲鋪展,沒有了往日清醒時的張牙舞爪,看起來嬌憨又安然。

端木筝皺皺鼻子,一邊捂着眼睛一邊翻個身,睡夢惺忪中咕哝了一句:“臭狐貍,老娘早晚扒了你的狐貍皮。”

耳邊仿佛有呼吸一窒,傳來一聲引導性的問話,輕輕柔柔恍若夢境:“扒了皮之後呢?”端木筝整個人縮在錦被裏,舒服地像只蠶蛹。一咧嘴:“做圍脖!”

那呼吸繼續凝滞,她卻管不了那許多,再一次陷入了給死狐貍扒皮抽筋拔毛做圍脖的美夢中。豐潤的嘴角彎起滿足的小弧度,瓊鼻不時皺一皺,發出美美的輕鼾。

忽然。

杏眼猛然睜開!

端木筝一歪頭,就看到了她所感覺到的床鋪下陷,并非是夢!這凹陷下去的地方,正躺着只碩大的死狐貍,眯着狐貍眼危險地瞅着她,身後仿佛有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搖來搖去。

四目相對,霁月揚唇一笑。

回應他的,是端木筝“嗷”的一聲尖叫,**一揚,緊跟着一記連環十八腿娴熟而淩厲的正中前胸!

砰!

四仰八叉,霁月摔到了床底下。

随後,勁風一掃端木筝掀開被子,看到周身衣物完好無損才放心的松了口氣,迅速的起身穿衣收拾完畢,這才回頭瞪着猶自趴在地上,用細長的狐貍眼幽怨的看着他的霁月,杏眼一瞪叉腰俯視着他:“死狐貍,你抽的什麽風!”

她瞪着眼睛,眼底清亮一片仿佛一顆極亮的水晶,熠熠生輝光彩奪目,他心中一窒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捂住胸口,凄凄哀哀的道:“我一個人睡,冷!”

冷,确實冷!

端木筝只覺得背脊處滋溜一聲,一股涼氣升起來,她毫不客氣的打了個寒顫,抖着嘴角:“你……你……”

這只狐貍,她敢打賭他一定有什麽陰謀。

否則怎麽會用這麽惡心人的語氣說話。

非奸即盜!

是奸是盜,霁月心中明亮如鏡,他依舊趴在地上,姿勢閑适的很,這樣的造型非但沒有讓人覺得他低人一等,反而無意中散發出一種慵懶的風流,他皺着眉伸出手,語氣誘哄:“拉我起來。”

這個女人太暴力,若想收複她光靠武力絕對行不通。

只能死纏爛打,偶爾示弱!

委屈一下有什麽,以後一輩子的時間,有的是機會治她!

端木筝看着他,被他的表情哄的一愣,猶豫的伸出手,卻在下一刻目光一動,轉身就朝門口走,邊走邊擺着手:“你慢慢裝,老娘才懶得搭理你。”

身後鋪天蓋地的磨牙聲傳來,霁月一骨碌爬起來,看着端木筝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臭女人,老子非把你收的服服帖帖。

端木筝沒回頭,大搖大擺的打開院門,正要出去,忽然一只手伸過來擋住她,木良斂眸沉聲道:“軍師吩咐,小姐暫時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憑什麽!”

木良面無表情,用着秦王府所有暗衛統一的語氣,複讀機一樣:“軍師吩咐,小姐暫時不能出去。”

接下來,無論端木筝說什麽,木良的回答,絕對不會多一個字。

“臭狐貍,滾出來!”端木筝叉腰朝着房間內吼道。

霁月搖擺着走出來,手裏多了一把羽扇,慢慢搖着将天空飄落的雪花,吹的七零八落:“想我了?”

端木筝懶的和他說,終于回到北疆,當年父親的戰死卻被人冠上叛國之名,她此次無論如何也要讨回公道!

讓她躲在這小小的院子裏,聞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空氣,然而身邊卻沒有往日父親的容顏,她怎麽能安靜下來。

“少廢話,我要出去。”

霁月一身大紅錦袍,如火妖冶倜傥風流,語調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不行。”

她的心思他怎麽能不知道,只不過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外面大皇子蒙拓正在翻天覆地的找她,現在出去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還有那樣一層關系,他絕對不會同意。

端木筝眯着眼睛,暗暗渡測着自己和木良的武功差距,如果硬闖能有幾分勝算,但是答案還沒出來,霁月已經笑眯眯的走過來,一語點破她的想法:“別妄想硬闖,秦王的暗衛,十個端木筝也走不去。”

恨!

縱然知道是為她好,她也氣的不行,父親的仇此刻不去報,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好,打不過木良,打你總可以!

一拳揮出,勁風呼嘯。

嗷!

霁月一個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左眼上以極其詭異的速度,迅速暈集了一塊淤青,變成了獨眼熊貓。

甩了甩拳頭,端木筝潇灑的從他身上跨過去,一個眼風都不賞給他。

木良嘴角抽了抽,同情的看了眼霁月,複又面無表情的消失原地,軍師只吩咐他守門,沒吩咐他做別的事。

他絕對不會承認,他很高興看這個腹黑無良的軍師大人吃癟。

霁月捂着眼睛爬起來,緊緊握着手中的羽扇,呼呼扇着風:“有本事你別用武功!”

他怎麽就沒聽夏侯淵的話,學個一招半式呢,如今也不會被這個女人欺負。

房中,端木筝托着腮,杏眼骨碌碌轉着,她在等,等天黑。

蒙拓将她關了三日,每次見她都支支吾吾,她當時氣昏了頭根本不聽他說話,現在想起來,他一定是有話想說。

當年父親在時,将她許給蒙拓,她當時什麽都不懂,卻覺得蒙拓雖有些有勇無謀,但人卻不壞讓她不讨厭,卻沒有料到,當父親出事時,卻是他第一個站出來,将他們兄妹趕出北疆,一點情面都不留。

父親曾救過他一命,他不但不謝反而落井下石,這樣的人簡直禽獸不如。

她要報仇,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他!

所以她一來北疆,便持刀闖進皇子府,她要挖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黑是紅。

往事一幕幕,是他們兄妹如狗一樣被人追殺,她拼命保護哥哥逃到大周,一路乞讨南下,終于在铎州落腳,建起山寨落草為寇,為人押運只為求一份安穩,伺機報仇,她雖然明白自己的能力想要報仇,依舊是難如登天,可是她不甘心,這個仇恨如一顆毒芽一般,在她心中一日日壯大,撐的她的心窒悶的生疼。

閉上眼睛,眼角一顆清淚露出,手下的桌子更是發出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一直安靜的待到晚上,霁月破天荒的沒有來騷擾,扒開窗戶她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大眼晶晶亮四處一掃,貓着腰蹑手蹑腳的出了後門,小心翼翼的爬上圍牆,剛剛上去,忽然前院一陣震天動地的敲門聲傳來:“開門,搜查!”

暗衛中為人最為圓滑的木風開門,站在門口笑眯眯的道:“軍爺,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都是老實的百姓,一直安安分分哪。”

來人根本不聽,大嗓門的吼道:“少他媽廢話,老子奉大皇子之命,前來抓奸細。”

話落,一把推開木風,呼喇喇十幾個人扛着明晃晃的大刀闖進院子裏。

木風眼中精光一閃,知道在別人地盤不能輕舉妄動,他蹬蹬蹬退了幾步,像是受不起這一推,驚恐道:“軍爺,我們真的良民啊。”

領頭之人根本不聽,喝道:“搜!”

随即十幾個人沖進各個房間,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又跑了出來:“回統領,沒有可疑的人。”

統領精光閃動的眼睛四處一掃,連最細微的角落都沒有放過,随即領着人一陣風的走了出去。

木風趕緊關了門,走進屋子。

霁月從暗室中走出來,眯着眼睛怒氣沖沖道:“端木筝跑了,去找。”

木風心中咯噔一聲,難怪剛剛一點聲響都沒有,沒想到小姐竟早已經跑了。

霁月更是氣的不輕,剛剛門一響,他進房間找她,沒想到房中哪還有人,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明明知道滿城在搜查,她竟然還跑了出去。

木風木良領命,轉身便走,霁月喊住他們補充道:“去皇子府和成王的府門口等。”

那個女人看着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可他知道她對父親的事一直耿耿于懷,且性子又執拗的很,不達目的絕不回頭,她此刻出去說不定又去找蒙拓了。

她為什麽沒有想過,單憑她一己之力怎麽能做到,她為什麽不問問他,願不願意幫她?

霁月眼眸微眯,眼底一抹痛意劃過,微微嘆了口氣。

她和風千華一樣,**的那樣可怕,仿佛在她們的世界中,男人的存在根本毫無必要。

此刻,端木筝從一間成衣鋪走出來,身上換了一套低廉的男裝,松散着發髻,又從地上抹了半把黑灰,臉攏在一片灰蒙蒙中,俨然成了一個落魄的無家可歸髒兮兮的少年。

她唇角冷冷一勾,徑直朝城南成王府走去。

成王蒙玉璋是父親生前的好友,父親出事時他曾連續四次上書保鑒,甚至跪在宮門外整整三日,吐血暈倒在門外,可最終沒能讨到一封加封的聖旨,反而叛國抄家的罪名砸在端木府上,一家老小整整一百二十口人,充軍發配三千裏,死的死散的散。

而作為端木府的嫡女和端木簫這個長子,他們被關在天牢中,與母親一起等待最後的判決,天牢陰寒母親身體孱弱又因為父親的死心灰意冷,終于撒手而去,他們兄妹還沒來得及收殓母親的屍體就被無情的被趕出北疆,永世不得回來。

這一切如惡夢一般,每每午夜夢回侵蝕着她,然而卻也有一抹溫暖抹之不去,便是這個成王。

當年他在朝中,也一定知道到底是什麽人陷害父親,她今日去便要找機會問個清楚。

成王府守衛森嚴,她若是大搖大擺非但不能進去,反而可能會被當成賊人轟出來,而且蒙拓雖笨但肯定也知道她可能會來這裏,勢必派人留意此處。

她只有裝作尋找工作的小厮混進去,再尋機會找到成王。

成王心善,一向待人寬厚,就連看門的也很親和,見她雖一身落魄面黃肌瘦,但眼神卻清亮透着機靈,便為她通報了管家。

管家吳伯出來,一見她長的機靈,并未問多少問題,甚至都未曾起半絲疑心,便道:“現在府中并不缺人,你若真想進來做事,也只能臨時在外院做些打掃的粗活,待他日我禀了王妃,再看有沒有別的機會。”

能進去就好,端木筝已經心滿意足,笑眯眯道:“能有安身之所就好,小正已經感激涕零,不敢勞煩吳伯。”

吳伯越看越喜歡,滿意的點點頭,招來外院的管事道:“你帶小正去換件衣服,以後外院打掃的事讓她做吧。”

外院管事姓劉,長的賊眉鼠眼,眼睛猥瑣的在端木筝身上一轉,露出一絲精光,龇着龅牙嘿嘿笑道:“屬下領命!”

外院雖也在王府中,但卻極少能見到主子,除非府中有宴會大事,內院人手不夠才會抽調過去幫忙,否則絕不可以擅自闖入內院。

端木筝默默的跟在劉管事身後,将王府各處安暗衛據點記在心中,她沒有把握避開這些人的耳目進入內院,即便進去成王也并非天天在府中,她必須等待時機一次即中否則非但見不到人,反而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劉管事走在前面,趾高氣揚的邁着步子,眼睛時不時朝後瞄着,這個少年雖然臉髒兮兮,但是五官卻生的極清秀,尤其是從她不經意擡頭時,脖頸處露出的那一點肌膚,簡直是吹彈可破光澤更是盈動,還有這身板,瘦歸瘦可是卻很挺拔,甚至舉手投足間有股不經意的姿态流出,讓他移不開眼。

滋溜!

吸了口口水,劉管事眯着細縫眼道:“小正啊,這外院看似不如內院,可是這花草竹林皆歸我管理,莫要小看這些,哪一次王府辦宴貴客們來觀賞,不誇我打理的好,就連咱們王爺也說這外院沒了我可不行,所以呢,你跟着我辦事是你的幸運,這以後只要你好好幹,聽我的話,自是有你的好處。”

端木筝面上認真聽着,心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依着她的性子早一拳把這個人掀翻在地,還聽他在這裏自吹自擂鬼扯淡,可現在寄人籬下目的未達成,只能委曲求全:“是是,小人一定努力!”

她聲音刻意壓低,顯得略粗,低着頭将鄙夷之色藏在滿臉模糊不清的灰塵下。

劉管事極其滿意,直接分了個條件不錯的房間給她。

這裏端木筝安營落戶,霁月淡淡坐在院中,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着急,但只有他知道,心裏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的他煩躁不已。

就在這時,木良自門外無聲無息的進來,落在廳中,将成王府內事無巨細彙報一遍:“小姐并沒有去找成王。”

霁月眯着眼睛,據他查證,當年成王與端木罄關系非同一般,還曾不惜以性命為端木罄做擔保,如果端木筝想通了不去大皇子送死,那麽她只有可能去成王府中。

如果她沒有去,又會去哪裏?

“你再複述一遍?”霁月手支着額頭,眉頭略蹙着。

木良機械的重複一遍:“成王上午進宮未歸,成王妃下令打死了一個小妾,丫鬟翠珠被成王妃扣了三個月奉例,吳管家還做主收了一個小厮進門……”

“等等!”霁月忽然揮手打斷他的話,眯着狐貍眼道:“小厮進門?”

木良點頭。

霁月唇角危險的一勾,依着端木筝的個性,若是不能大戰旗鼓的進去,扮成一個小厮到是不錯的選擇。

既然她要查,那他就幫她完成這個心願!

大皇子府中。

蒙拓卻已經将胡倫塞城中翻了數十遍,此刻他滿臉陰鹫的坐在皇子府中,手中的茶杯猛然摔在地上,喝道:“一群廢物,找個女人都找不到!”

地下跪了一地的人,一個個面露惶恐,大氣不敢喘:“殿下,那個女人武功高強,說不定早就出了城,要不然屬下帶人出城去追?”

他們見過大皇子發火,卻從未見他為一個女人發火,皇子府中美女如雲,但大皇子從未為對任何一個女人另眼相看,更沒有哪個女人能激起他情緒的波動,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不但大張旗鼓的搜城,

砰!

蒙拓眼眸一眯,猛然拍向桌面:“廢物,滾出去。”

端木筝若是要出城,當初她何必要進來,雖然幾年不見,但是她的個性卻沒有變,她狠他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如今他活的好好的,她怎麽可能那麽容易便收手。

可是,她能去哪裏,會做什麽呢?

她并不知道當年事情的內情,肯定會想辦法去查,可放眼胡倫塞知道內情并且能收容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

他眼眸一眯,忽然勾唇冷冷一笑,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門外侍衛急匆匆走上來,抱拳道:“殿下,皇上召您進宮”

“閉嘴!”蒙拓聲線淩厲,大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道:“告訴父皇,我晚點過去。”

侍衛立在哪裏,滿臉驚恐冷汗飕飕,如今形勢嚴峻一向秉承孝道的大皇子,竟然一反常态拒絕皇上召見?!

------題外話------

這是端木筝和霁月的愛情故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會有些波折,不過還是有愛滴!

群摸摸,俺回來鳥!

番外2:三個人的戲臺

竹林中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枯黃的葉子落了一地,在皚皚白雪中尤為觸目。

端木筝負手而立,看着竹林深處目光悠遠,卻又毫無焦點,面容上一片冷蕭。

不知道大華怎麽樣了,灣仔找到沒有,北疆二皇子領兵出征,大周如今元氣未足,一旦兩方交戰以二皇子的軍事之才,大周只怕會受重創,瀾秋絕的手段也不容小觑,她有沒有危險?會不會被瀾秋絕挾以灣仔威脅?夏侯淵能不能護她周全?

這一切的這一切,在她心中翻騰,貓爪一樣的難受,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她明白,如今她最能幫助風千華的,便是穩住北疆,不給她拖後腿,可是她卻任性的潛入成王府了,什麽也沒有幫到她!

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随即兩個男人的交談聲傳了過來。

“你說大皇子來幹什麽?我們王爺和他早已經撕破臉了,兩人朝堂上也盡量不做瓜葛,今天來是不是為了……?”語氣小心翼翼。

“你別胡說,我們王爺雖是閑賦在家,可到底也是王爺,大皇子不敢拿他怎麽樣。況且,現在外面傳言皇上內定了儲君之位,大皇子只怕是着急了,找咱們王爺求助呢。”

“嘿嘿……這敢情好,我們王府又要回到以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的熱鬧了!”那人說的向往不已,仿佛已經看到門口長龍般的馬車,你來我往的當朝顯貴,大有與有榮焉的感覺。

“呸!你懂什麽,這種局勢下站在那邊都不靠譜,我看我們王爺不會幫任何人的。”到是有幾分見識,只不過語氣卻有些唏噓。

“也對……”兩人漸行漸遠。

端木筝不動聲色聽着,臉色卻是寒氣凜凜。

蒙拓來了?

這個時候來成王府,是巧合還是真如這兩人所說為了立儲之争暗中拉贊助來了?

希望真是如此。

這樣一來成王府這段時間肯定人流量增大,她渾水摸魚的成功率也高些不是!

抖抖身上落的樹葉,端木筝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當年的事之後朝堂上知道的人已經不多,即便有些知曉內幕的人也不會告訴她,但當時成王府一直處于風暴之中,府中肯定有些年老的管事經歷過還有記憶,如果找對了人,說不定不用見成王,她就可以弄清楚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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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外書房。

一溜鋪着灰亮狼皮,雕刻着展翅翺翔雄鷹的黃花梨木椅的大廳內,一男子面白有須,年紀約四五十歲,但因長的斯文儒雅看着與他右側的侄子蒙拓年齡相當,此刻他端着茶盅杯蓋虛撥着浮葉意味深長道:“大皇子的意思是讓我助你?”語氣有絲不易察覺的涼薄。

蒙拓裝作未覺,執晚輩禮起身微微一伏,誠懇道:“皇叔,我還記得當年在格魯草原上,我們不慎被群狼圍堵,當時我吓的只知道哭,是你告訴我,面對敵人我們不能退縮,只有一鼓作氣将他們打怕,打殘,徹底斷絕他們的念頭,才能一勞永逸,哭泣只會讓你的敵人輕視你。”蒙拓眼角在門外掃了一眼,重新看着成王知道他面露動容繼續道:“何況大周有句話說的好,不戰之罪!皇叔,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我還有別的選擇麽?!”

成王冷笑,你沒有選擇,我卻有!我大可關着門過自己的日子,等到風暴平靜下來,我依然還是成王。

蒙拓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片刻停頓一語掀起成王心中千帆巨浪:“端木筝回來了,她若是知道當年是誰害她的父親,你說她會怎麽做?”

成王一驚,面容上又好不掩飾的意外,那是他摯友的兒女,這麽多年他一直關注着,直到兩年前她離開铎州後才失去音訊,沒想到她卻回來了。

“皇叔,他是您的侄女更是我未婚妻,我不能看她一無所覺的撞進別人的陷阱而冷眼旁觀……”

成王猛然擡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着蒙拓,蒙拓見他看來,悠悠嘆氣:“別人不知我,難道皇叔您也不懂我麽,當年我羽翼未豐,只有狠心将他們趕出北疆,只有離開了那些人的勢力範圍才能保他們的安全。”

“皇叔,為了端木将軍我們也不能輸!”

他的話音未落,室內已經隴上一層壓抑的靜窒。

片刻後,成王重重嘆了口氣,将茶盅輕輕放在桌面上,低聲說道:“她在哪裏?”

這是已經同意他的提議。

蒙拓心裏一喜,臉上更是不露分毫将端木筝這幾日的行蹤和成王說了一遍,成王詫異之極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你說,她可能就在成王府?”

蒙拓點點頭:“她個性好勝心性極強,我們若是直接找上門又有我在,只怕她連你也不相信,所以我們只能給她制造機會讓她自己找上來,您看如何?”

成王腦中依舊是當初那個十一二歲的,肆意飛揚爽朗灑脫,比男孩還要勇敢的小姑娘,微微點頭也贊同蒙拓的提議。

蒙拓早就查到端木筝在外院,甚至連她住在哪裏都摸的一清二楚,成王府侍從婢女小厮都有編制,多出一個人很容易便能查到,何況他直接問的便是當事人劉管事。

兩人話題又重新回到朝堂上,忽然門外有小厮報道:“王爺,門外有位名叫霁月的男子求見。”

成王眉頭微蹙,目光轉向蒙拓,他不認識這個人,理所當然認為是來找蒙拓的。

蒙拓表情有些奇怪,他冷笑一聲:“此人是夏侯淵的軍師,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隐去了被霁月騙的事。

成王更是詫異,他與夏侯淵毫無交集,霁月來找他何事?

==

夜色籠罩下,成王府卻是多年來難得的燈火輝煌,一片熱鬧典沸,內院中來往侍女小厮忙的團團轉,端木筝見隙拉住個小厮:“小哥,你這是去哪裏,府中發生了什麽事?”

大冬天小厮一腦門的汗,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累的,咧着嘴笑道:“管事說內院人手不夠,吩咐我将外院的兩個院子收拾出來,今晚有貴客入住。”

端木筝心裏咯噔一下:“什麽貴客?”

小厮神神秘秘,左右看看小聲道:“聽說是大皇子殿下來了,要住這裏……我得趕緊走了!”說完快步離開。

端木筝眉頭一皺,笑眯眯拉住他:“要不要幫忙?”

小厮看看他,覺得自己一個人确實有點忙不過來,點頭道:“那謝謝你了!”

端木筝笑的非常謙和,黑黝黝的臉上白牙亮晃晃的。

“那個……王爺今晚是不是設宴招待大皇子?”她心裏奇怪,成王怎麽會蒙拓關系密切到這個地步?!

“是,皇子現在在前面正和王爺說話呢,好像來的還有另外一位客人,至于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啊?”端木筝不可抑制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她想的多,而是她的第六感非常不好。

另外一個人,會是誰?

轉過個彎,繞過前面的竹林的,便是兩座院子,這裏風景很好但因為偏僻平時卻沒有人住,如今府中一次來了兩位貴客,成王只能将這兩處收拾出來,一則離內院比較遠內眷出入方便,而來這兩處院子有**的角門,貴客進出也相對比較便宜。

端木筝跟着小厮進進出出,佯裝幫忙,但眼睛卻在四處滴溜溜的轉。

這裏雖然不是皇子府,但蒙拓既然出門身邊守衛必定很多,她不但沒有把握也不願在成王府動手。

不過,內院今天必定熱鬧,如果她混進去,是不是……

費了一番周折,端木筝終于混在一群端着菜的小厮中,進了內院,七拐八彎的來到正廳中,遠遠的便聽到堂內傳出幾聲大笑,那聲音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不是蒙拓還有誰!

暗自磨了磨牙,将頭垂的更低,今晚有點奇怪,按理這麽大的王府上菜端菜斷不會由小厮來做,可是她端着盤子一路暢通直奔正廳,卻沒有見到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來交接。

端木筝越想越覺得奇怪。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隊伍中的第一人已經跨了進去,明晃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想躲都沒法躲,只能硬着頭皮幾乎将菜托到頭頂,心虛的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人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股暖流撲面而來,廳中的交談聲詭異的頓了一頓,瞬間氣氛凝結住,但是眨眼功夫又恢複如初。

笑談依舊!

端木筝以最快的速度将菜放在桌子上,然後飛快的睃了一眼正廳,随即退後的腳步一頓,差點一個倒載甩了出去。

一汪綠色毫無征兆的入了她眼,程亮的綠纖細挺拔的身板兒,不用看臉端木筝就幾乎氣短。

如果說她不确定蒙拓來此的目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霁月的目的是什麽。

陰魂不散的臭狐貍!

腳下的步伐加快,迅速閃了出去。

“好險!”端木筝拍拍胸口,安全出來了,這兩個人應該沒有認出來,否則無論是蒙拓或者是霁月都會跳起來立刻拆穿她。

“你們幾個,就守在門口,随時侍候!”吳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所有人迫不及待的停了腳步,以極其訓練有素的方式垂首列隊在門口。

這樣一來,端木筝愣愣的站在哪裏就無比的突兀。

這站在門口,進進出出來來去去的,指不定就被發現了。

這時候走無疑不是明智的做法。

正廳中,霁月倚在椅子中,手中托着只酒杯微微晃動,目光在門口微微一掃,笑道:“聽說王爺府中的風景,在北疆首屈一指,不知明日可有幸飽覽一番?”

成王不知霁月來意,但直覺此人不簡單,笑道:“霁公子有興致,本王定當奉陪。”

“如此,叨擾王爺了!”霁月端杯敬成王,冷不丁蒙拓的杯子伸過來:“一起,一起!”

三人推杯換盞,氣氛看似無比熱烈!

蒙拓大笑,提壺要親自斟酒,酒壺提起,忽然眉頭一皺。

砰!

琉璃琺琅的雙口壺摔在門口,碎片泛着彩光四濺飛散,蒙拓微怒大步走了出來:“狗奴才,壺裏沒酒也不知道加!”

說着,他如鷹般的目光,在門口矗立的八個小厮身上一轉。

如刀一般!

所有人只覺得呼吸停止,腿一軟幾乎倒地。

------題外話------

咳咳……更新一下表示我還活着…欠着的番外會寫完的。

表拍我,如果一定要拍請輕得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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