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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9-8 21:09:09 字數:2998
第二天,宮中的虞琯公主特早早起來,給皇後娘娘請過安,出宮門往文禾郡主府上來。
“雪姐姐,恭喜恭喜!我要做姨娘了,也恭喜我,哈哈。”虞琯公主見到文禾郡主就嘻嘻笑起來,眉目間好像能綻開一朵花。
“是啊是啊,看把你得意的,也不害臊。”
虞琯公主看周雪琦穿戴齊整,是要出門的模樣,又看侍女們來來往往整理東西,便問:“雪姐姐這是要去哪裏嗎?”
“說來真不巧,今天我要去纾淨寺還願呢,這樣好不好,你也去,權當走走。你姐夫也去的,不怕什麽。怎麽樣?”
虞琯公主興趣盎然,雀躍着一定跟去。于是等到中午,蘇漸東回來,一起用了膳,遂出發往西郊纾淨寺而去。
文禾郡主等到纾淨寺時,寺中已非常清淨,沒有香客。住持迎在大門口,對着蘇漸東念了一聲佛。
蘇漸東笑道:“大師父,何必勞煩肅清了這裏,早說了依尋常來就行。”住持緩聲道:“不是特特做樣子的,也并非出家人的禮。只是郡主有身子的人,怕沖撞,寧可小心着,大人說呢?”
蘇漸東颔首,說:“大師父有心了。”
女眷便随着住持朝內走。虞琯公主是久居寺廟的人,對此自然不陌生,也能行出一套禮來,住持大師看在眼裏,多少也揣摩出她的身份了,更加不敢懈怠。文禾郡主卻說:“大師,這位是我外城的表妹,你看得準,也給她看看罷。”
住持大師連連念佛說謬贊。
虞琯公主好奇地問:“看什麽?”
“這位師父看人相很準的,最負勝名。”
虞琯公主掩嘴一笑,當做笑話。
“大師,請為小女子看一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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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玩笑,女施主不要當真。”
文禾郡主說:“大師,你就當玩笑給我妹妹看看何妨?”住持大師才走近虞琯公主,細細打量起來,又默默念了通佛,道:“女施主的面相,是金屬之相,難以看準。”
文禾郡主不信似地問:“什麽叫金屬之相?怎麽會看不準?”
主持大師沉吟,恭敬道:“女施主心思剛強,內裏有大決斷,旁人是左右不了的,所以老衲說也枉然。”
文禾郡主看向虞琯笑道:“這麽說,妹妹是人定勝天啊,敢不是天女來的?”說着大夥兒笑。
禮佛畢一行人出來前廳找蘇漸東。不想蘇漸東身前有客人,是陳旭。
陳旭見到虞琯公主立即起身欲行禮,讓蘇漸東使眼色給壓回去了。
陳旭遇到虞琯公主顯出非常的興奮,虞琯恰相反,她不喜歡這位公子,覺得他輕浮無知,尤其是他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突兀的壓迫感。
現如今,貴廷裏的人都知道,陳旭愛慕大衡朝小公主,已經明裏暗裏表達過這樣的意思,好像他說的就是大局,而另一位公子——周毓聰也坦言娶妻當娶虞琯殿下——這是很失禮的話。周毓聰是貴廷子弟中第一才子,前些年他四處拜師游學,故性格落拓,以詩酒為名,是位光彩奪目的公子。相比起來,虞琯公主更願意和周毓聰呆一塊,因為她至少能與他說上話。
陳旭在那寒暄一番,邀請他們去他家別苑坐坐。
炎炎夏日,西郊是陽京城最涼快的地方,所以那些在京城度暑的人,都會跑這邊別苑來消暑。陳旭一人在此,名為消署,實則是遭戰将軍禁足。
虞琯公主哪裏有興趣,回應說時辰不早了,便再不開口。蘇漸東謝了美意,兩下道別,各自回家。
回程中文禾郡主大膽探問:“殿下,回來這些日子,覺得城裏的世子公子都怎麽樣?”
虞琯臉一紅,說:“雪姐姐問得好奇怪,我怎麽知道呢,也沒見過誰。”
周雪绮不依不饒道:“就說見過的啊。”
虞琯公主笑了,“還是貴王府上三公子佳。”
文禾郡主呵呵笑,盯着虞琯,“殿下如此說,難道我替毓聰一喜并一悲。”
虞琯不解,問:“雪姐姐的話是什麽意思?”
“喜呢,是因為殿下衆人之中看重毓聰,實屬難得,悲呢,是毓聰一片真心自此付水東流了。”
虞琯默然無語,文禾郡主繼續道:“我知道,你誇贊姜北王,因為你心中無意與他,你誇贊毓聰,也是這個理——我只是非常好奇,你心裏那個人是誰——殿下,這個我看得出來,你瞞不了我的。”虞琯很是驚訝,看她篤定的樣子,她不知如何應付。許久,她才擡起清明的雙眼,道:“雪姐姐,不是我刻意要隐瞞,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非得說出來,虞琯覺得怎樣對便怎樣行事。我将它當做我的秘密,就想守着它。”
文禾郡主颔首,掀簾看了看外頭騎馬的蘇漸東,說:“殿下,人最重要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這樣或許還有條路可以走,是不是?我相信殿下比我明白,一定心想事成。”
“嗯。”
馬車進了城,駛上陽京大街,虞琯公主朝外面看去,說:“從這兒拐過去就是墨哥哥府邸,是麽?”“是的,殿下。”
“我想去看看,可以麽,七年沒去了,不曉得怎樣變化。”
馬車便在府前停下,守門的幾個奴才立即跑下來行大禮。
“不用通報你們大人,我自己進去就行。”虞琯公主如是吩咐,回頭看向文禾郡主,“姐姐,你們有事先回吧,我自個兒能走。”
文禾郡主點頭,蘇漸東張口要說話讓妻子拉住。她詭異地使了個眼色,蘇漸東疑惑地閉上嘴巴,想了想說:“那臣先告退了。”又吩咐伺候的人小心跟着公主。
夫婦倆見虞琯公主走入大門後,才反身離開。蘇漸東棄了馬也竄進馬車,問文禾郡主:“剛剛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你也想跟着進去是不是?”文禾郡主了然于心道。蘇漸東颔首,“來了,不順道拜訪麽。”
文禾郡主用食指輕輕一點他的額角,“傻瓜,你以為殿下真為逛安常府啊?”
蘇漸東現出一臉的迷惘,“你這話說的奇怪,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我也才明白呢。我們大衡的公主啊,也愛那個貌美如花的安常大人呢!”
“什麽?!”蘇漸東失聲叫了出來,滿眼滿臉的不相信,瞪着妻子,“絕不可能!”“怎麽不可能,難道你真信殿下傾心于你呀?”
蘇漸東被說得一陣臉紅,辯駁道:“無緣無故扯上這個幹什麽?殿下和安常大人,八竿子打不着幹系。”
“我說你在這方面就是死腦筋。殿下怎麽稱呼安常大人的?一口一個哥哥,頗有歷史呢。當今皇帝為太子時,安常大人還是太子右侍,與殿下不是朝夕相處也差不多了,難保殿下心中不結下這份情愫。”
蘇漸東一聲驚嘆,仍然不能相信,“這也是一種懷舊的情分,哪裏就想到那上頭去了。大人與東括公主已有婚約,殿下不至于如此失禮。”
文禾郡主冷笑道:“你的安常大人,已非昨日那個安常大人了,他要是心血來潮,将兩國公主玩弄鼓掌間,輕而易舉。”
蘇漸東驀地沉下臉,斥責道:“琪琪,這類話,別人口中說說也就罷了,你怎麽能說,還怕他不立死呢!”
文禾郡主回道:“我是跟你才說的,你也清醒清醒,有些事你比我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當年拔去三皇子之勢,靠的就是他的計策,何其精準狠毒,那時候他比你還小一歲呢。遠的不說就說眼前,三省政司一案,都以為他做失誤了,牌打得漂亮呢。若将陳旭與景珽世子都定罪,依戰将軍之勢,皇上最多訓斥幾句完事了。全推給景瑢的話,戰将軍為保陳旭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一下子瓦解了陳景兩家關系,誰得利,自然是皇上和他。你以為憑陳旭那點膽子和智慧,會在庭審上翻供會勾結方鈞山,将所有罪名嫁禍給景珽,這其中安常大人恐怕用了不少力罷。連戰将軍自己還蒙在鼓裏呢,才會對景珽的事袖手旁觀。你看看,棋走得多深,他要一步步逼絕戰将軍呢。”
蘇漸東一時無話,這些,他也思忖過。在其位謀其政無可厚非,可是他的手段,還是讓他難以茍同。
當是時,蘇漸東還未看清局勢,過後不久即明白。朝中原本的兩股勢力逐漸分裂成三股,安常大人這邊的力量,無聲無息地籠在了朝堂之上。瑞親王府擺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潇灑姿态,才不致兩頭為難。然而周雪绮的話很對——“身不由己”,元統帝極力拉攏瑞親王,連他也不由自主地攪進這團混亂中,感受到各面的力量逼迫而來。這些都是後話。
蘇漸東不認為安常大人是為蘇信春而走這一步的,這個人雖然性情難測,但絕不是心胸狹窄、陰狠狡猾之徒,可是,他到底想做什麽呢?昨夜的态度,也很使人覺得詭異。
第二部分 十五章
更新時間2012-9-15 21:22:28 字數:2590
虞琯公主來到上善閣,小丫頭在樓梯下做針線活,看見她欲行禮,虞琯公主指指上面,問安常大人是否在這兒。
小丫頭點頭,“大人在午歇,奴婢去禀報……”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虞琯公主輕手輕腳跟上樓,果然見安常大人卧在竹榻上閉目安睡,看他手上握着一株梨樹枝,便覺得既好笑又心動。她悄悄踱到他身邊,細細瞧一番他的睡容,欲伸手抽他手上的枝幹,不料手被他抓住。虞琯失措地看他的臉,安常大人閉着眼睛,嘴上說:“信春,不要鬧。”
虞琯一愣,脫口而出:“信春是誰?”
安常大人倏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眼前的虞琯公主令他一時慌張,說:“殿下來,也不讓人通傳,臣未接駕,失禮得很。”
虞琯公主往榻上一坐,眉開眼笑地說:“墨哥哥,我們不要說這個。”
安常大人起身,小丫頭們上來伺候,他洗了臉和手,下人擺上茶。安常大人回身見虞琯公主把那株樹枝握在手中把玩,若有所思地垂着頭,心內不安,說:“殿下一人來的麽?”
“是。和雪姐姐他們去西郊逛,回來路過,便來瞧瞧。我在這兒吃了晚飯再走可以麽?”
“殿下,當然可以。”
安常大人走出去跟下人交代晚膳事宜,進來時笑道:“殿下,咱們就在這用,可行?”
“行。”
夜幕落下的時候,一場雷陣雨轟然而下,上善閣裏有風灌進來,濕濡而涼爽。安常大人讓人把竹簾子拉下來,擋住雨水。
虞琯公主見桌上皆是自己愛吃的東西,不禁眉開眼笑,覺得眼前這個人,還是有真心的。
“墨哥哥,我們吃些酒吧。”
“不要多吃。”
“吃一點,想和你吃點,權當墨哥哥為我接風了。”
景瑢聽到她如是說,心中有些恍惚,想起當年送她至聖山寺,一路有說有笑的小姑娘突然抱頭大哭。那很艱難,尤其是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
“遲了好些日子,殿下見諒。”景瑢吩咐擺上酒來,親自斟下兩杯,敬在胸前。
虞琯公主目光中溫弱而多情,說:“我在那兒每日早上做課,下午即在佛堂裏為大衡祈福,晚上聽師父講道,我覺得,我的頭發真的沒了,我再也回不來了。”
景瑢表示理解地微笑。
虞琯公主突然光芒閃現似地笑起來,說:“墨哥哥,你還記得我們分別那天你說的話嗎?”
“說過那麽多話,哪記得哪一句。”
“你發誓那句。”
搖頭。
虞琯公主黯淡地垂下眼睛,慢慢地把兩杯酒喝下去,捂着嘴巴聞酒氣,“這七年,你恐怕一次也沒想起敬音吧?”
景瑢當做沒聽見,手上捏着酒杯,默然而坐。對于這個女孩子,他是敬而遠之的,首先他了解她,是個心思頗多的人,再者她是當朝公主,不能引火**,而且她明着是來與他懷舊,不能排除借此試探的可能。這樣暧昧不清的話語,只能置之不理或作模糊回答,否則誰認真誰就輸。
文禾郡主說安常大人再無真情真心,只是玩弄兩位公主,她說對了前半句,說錯了後半句,景瑢對虞琯公主,是無情無心的。
無論是時間還是機遇,虞琯公主都沒撞上,她只是空思念了這些年。
虞琯公主喝得臉色緋紅,稍有醉意,輕輕哼起《遠山》一曲,聲音若有似無飄在燭火間。
她問向景瑢:“墨哥哥,你覺得敬音與七年前比,怎麽樣?”
景瑢扯起唇角一笑:“女大十八變,殿下愈加美麗大方。”
虞琯咯咯笑着,用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別人說我美麗,我都不信,你說的,我信。那你愛不愛這樣美麗大方的敬音?”
景瑢半醉中有些煩躁,掂着酒杯輕輕磕了磕桌面,似笑非笑道:“我愛殿下,殿下便怎樣,我不愛殿下,殿下又怎樣?”
“你若不愛我,我不知該怎樣;你若愛我,我便向皇兄讨得千軍萬馬,将你從羅旖公主那兒搶回來!”
聽到這句,景瑢眼裏的戲谑之意便煙消雲散了。他疑惑而驚訝地看着虞琯公主。虞琯的眼睛明亮又深情,放佛在說你看看我的心看看我的心。
景瑢不能應付,偏過頭去,淡然地說:“不能再喝了,我也撐不住。”
“墨哥哥。”虞琯公主清醒地叫了聲:“我沒說混話,也沒騙你,這是敬音的真心話。”
景瑢無言以對。雨滴落在石階上,讓夜靜得荒蕪漫長。他自知喝得多了些,所以聽清了這個少女的心聲,于他而言,只是一場煩心事,怠去回應。
“墨哥哥?”虞琯公主走到他身前,以為他醉中睡過去了。
安常大人微微仰起臉,眼中昏沉,有明顯的醉意。
“殿下,時辰不早,下臣送你回宮吧。”
文禾郡主已經遣人來過三趟,接駕的人還在堂子裏等着呢,夜已深,虞琯公主卻遲遲不願起身,惹人非議——你怎麽能不懂呢,你怎麽還裝醉呢。虞琯公主傷心地想,靜靜地看着他。
安常大人站起來,往門口走,小公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我話還沒說完呢。”安常大人生氣似地抽回袖子,說道:“殿下今晚說得夠多了。”說罷去拉開門,喚宜靜來吩咐說:“讓奇善備馬。”
宜靜領命去了,安常大人站在門口,陣雨已歇,空氣中彌漫着草與泥土的氣味,使他的酒稍稍醒了些。
不一時宜靜回來,手上是安常大人外出的衣服并挂墜扇子物件。
虞琯公主一直站在原地,不聲不響直到安常大人要去更衣,她才清脆地開口道:“墨哥哥,不勞送了,雪姐姐府上接的人還在呢。”她走出來,向宜靜笑道:“勞這位姐姐帶我至門上。”
宜靜忙躬身,看安常大人面無表情的,便将手上的東西交給邊上的小丫頭,自己提着燈領虞琯公主前頭來。虞琯公主的侍女芫章在暖閣裏打瞌睡,宜靜過去即驚醒,跟随虞琯公主出來。馬車已停在二門上,虞琯公主抹着眼淚上了車,芫章訝異又不便問,只盼快些倒蘇府。
文禾郡主還在房裏等着虞琯公主,卻不想等到一個臉色蒼白魂不守舍的人。
“怎麽了,路上碰見什麽了?”文禾郡主拉着她的手問,又看向邊上站着的侍女,後者一臉迷茫。文禾郡主只得先讓人把熱好的湯端上來,讓虞琯公主喝了壓壓酒。
虞琯公主有氣無力地任文禾郡主叫她做什麽,文禾郡主安排她睡下,她即躺下,閉上眼睛就睡過去。
文禾郡主回到寝房,蘇漸東問:“可歇下了?”
文禾郡主點頭,嘆了口氣,說:“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一大堆的事,越來越亂。”
蘇漸東失笑,“夫人在做詞嗎,什麽越來越的?”
文禾郡主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還開玩笑,殿下回來的時候臉色差極了,還好是回這兒,要是回宮,皇後娘娘見了,不知道怎麽說呢。”
“殿下怎麽了?不是在安常大人那兒嗎?不可能出事吧?”
“看來真的出事了。殿下年紀小,可是心氣和決斷是很大的,從小兒就是個慧黠固執的人,看她今晚的情況,多半是在安常府碰了釘子。”
“誰敢。”
“自然是安常大人——沒想到他還有這能耐,真是輕看他了。”蘇漸東看妻子若有所思的樣子,憂慮道:“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殿下和你說了什麽沒有?”
“殿下什麽都沒說,事情可大可小,以殿下的性格是什麽都不會講的。”
蘇漸東想了想,“這樣的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你也不要多想。明日送殿下回宮,我們全當一切不知道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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