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42】
她都跟他推心置腹到如此地步, 他居然還是不願放過她。
“……”
一瞬間,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男人, 就往床下跑去,結果腳掌剛踩上地面, 如同一腳踩進棉花, 毫無懸念地摔在了地上。
身體觸到毛絨絨的軟毯,記憶瞬間回籠, 她整個人僵在那裏。
女人烏發散亂,半掩玉.體。發絲濃黑, 膚光勝雪。明珠皎皎,灼灼人眼。
沉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他聲音帶着笑, “想在地上啊?”
她咬牙不回,手臂支撐着身體,四肢并用,艱難地往光源處爬去。
腳踝驀地被一只冰涼的手掌扣住,她渾身僵硬,思緒驟然回籠,當時在馬車上,亦是如此。可那個時候她被藥性控制, 感受并無那麽強烈。
眼下卻是完全清醒的狀态。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她控制不住地發起抖。而他的手,如同淩遲那般, 一點一點用力, 拉着她往後退去。
光是在毛毯上一點點摩擦挪動的感覺, 都足以讓她的恐懼, 瞬間飙至巅峰,“救命……”
卿柔枝哆嗦地喊了出來,她本來不是一個多麽膽怯的人,可是這一刻真的被他吓到崩潰,什麽都顧不得了。
她都已經說了她喜歡的人是他啊。
如果是因為對她的占有欲,嫉妒到扭曲才殺了蘭絕。
那她表明了心意,他不該這麽對她才是啊!然而事實證明,他的瘋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突破了她能承受的極限。
Advertisement
“褚歲寒……你不是人……”
大抵明白了求救無門,她哽咽着,咬牙切齒地開始咒罵。下巴卻被兩根長指捏住,嘴裏被塞進了什麽東西。
毫無威懾力的咒罵被迫停止。她舌尖一頂,下意識要吐出來。
“咬住。”他以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用力掰開她的下巴,将那個镂空雕刻蓮花的銀球,往她嘴裏一推。迫使她牙齒緊緊地咬着,再拉過那根穿過镂空銀球的繩子。
修長的指如蝴蝶穿花,三兩下,在她腦後系緊。
“唔唔……”
蒙眼的黑布被淚水浸濕,嘴裏卡着東西,兩瓣紅唇怎麽也合不攏。
褚妄上下打量一眼,頗為滿意。俯身把她打橫抱起來,扔進了床榻,精壯的身.軀覆蓋而來,“不是說喜歡朕?”
“心裏只有朕一個人的名字?”
他低沉誘惑地在她耳邊道,“那就把一切都交給朕。”
……
“以後,”男人的下颚因為用力而繃直到泛白,漂亮得炫目。長長的發絲垂落,眉眼充滿了迷亂的愛意。
可惜她看不見,只能聽到那愈發粗.重的喘.息聲,“朕就是你的主子。”
卿柔枝屈.辱又無助。
看不見身後的男人,纖細的手腕被他單手扣在身後,肩膀也被他用按着。
很快,卿柔枝就知道塞進她嘴裏的這個東西,有什麽作用了。
因為嘴巴始終保持張開的狀态,無法完成吞咽動作,镂空的銀球在長時間佩戴後,會讓口水流出。
臉龐挨着那逐漸濕透的軟枕,卿柔枝緊閉雙眼,跟他同歸于盡的心都有了。
***
甘泉宮的燈燭滅了幾盞,顯得有些昏暗。
人待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最易感到昏昏欲睡。
只是,那重重紗帳遮掩的內室之中,隔着一座屏風,時不時傳來聲響。
雖然隐秘,卻着實暧昧。
饒是內宦泉安也聽得耳熱心跳。
一旁候着的江大人,眼觀鼻鼻觀心,倒是頗為淡定。
不愧是诏獄裏出來的,什麽場面沒見過。
泉安佩服他的定力。
北鎮撫司的人直接聽命于天子,那可就是天子的爪牙,見宮女端着糕點進來,泉安連忙接到手中,放在江開面前,“這都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大人快用些糕點,填填肚子。”
江開颔首。
到底是好奇,眼風偷偷朝內室瞟去,可頂頭上司的私事,也不敢随意打聽,何況是這位喜怒無常的帝王。
泉安察言觀色,有意在這位天子近臣跟前賣個好,便道:
“裏面那位啊,是建陵王獻給陛下的美人,”
“美人?”
“正是。聽說是個婢女,因為姿色姣好,又極擅歌舞,被建陵王妃看中,收為了義女。此次建陵王進京,将之送進宮中侍奉天子。”
遙想那時在坤寧宮,陛下對那位繼後的着緊,甚至差點為她打殺了宮闱局的覃掌事,又在淨蓮寺鬧出了那些事……
短短幾天,好好一個人,竟就這麽沒了……
陛下為表哀思,辍朝七日。
誰知建陵王送來的這個美人,聽說陛下不過瞧了一眼,當即龍心大悅,将人帶到甘泉宮,迫不及待地幸了。
都說君恩如流水,可這位的心思,未免也變得太快了些。
泉安唏噓。
一盞又一盞冷茶下肚,就連江開臉上的淡定都快要維持不住了,暗道倒黴。只是,今日是陛下給他的最後期限,他不敢不來。
這手中的茶續上第八盞的時候,那邊終于是偃旗息鼓。只聽珠簾碰撞,咣當聲響,一個高大的男人緩步走來。
他随意披着一襲玄黑的外袍,長發垂散,眼睑處微微發紅。
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明顯。
那人狹長冷冽的鳳眸一掃,江開立刻從怔愣中回神,跪地道,“微臣拜見陛下。”
他雙手将物件呈上:“微臣奉命潛入蘭大人的府邸,尋到了此物。”
泉安連忙接過來,恭恭敬敬奉上禦案。
尚方寶劍和,一封密函。
褚妄随意一掃,眸光微寒,“丹書鐵契何在?”
“微臣無能。”
江開以頭觸地,沉聲道,“金鱗衛不止蘭家上下,就連那和尚的居所也搜了個遍,均未發現丹書鐵契的下落,倒是……倒是蘭家在惠安的祖家,還未搜查過。”
“去查。”
“是。”
江開等了會兒,也沒等到陛下對他辦事不利的發落,偷偷瞟了上首帝王,暗暗松了口氣。心想建陵王這位美人,倒是頗有幾分本事,素來嚴厲冷酷的新帝,也有這般和顏悅色的時候。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目光投向禦案,“這封密函,微臣未敢貿然打開,如何處理,還請陛下明示。”
密函裏面記載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江開心口惴惴,理智告訴他,蘭大人高風亮節,這,不會是什麽于國本不利的東西。
但,江開知道,陛下有意對蘭家動手,如果這封信在陛下的眼裏,是那通敵叛國的信件。
那麽,這封密函,就會給蘭家招來滅頂之災。
數百條人命啊,到時又是血流漂橹……那位時時刻刻以家族為先的蘭二公子,若是泉下有知,只怕死都不能瞑目了……
陛下打開密函,卻是什麽也沒說。
只道,“下去吧。”
江開有些莫名,卻依言退了下去。
……
被人從錦被裏刨出來,取下銀球,半摟在懷裏喂着水,卿柔枝也毫無反應,
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一點點吞咽着那溫熱的茶水,手指也濕得像是從水裏撈出,
“呵。”
一聲輕笑,有什麽冰涼的薄薄的,似是紙張一類的東西,被他用手指夾着,在她臉上若有似無地輕劃。
他笑着問道,“這是江開從蘭絕房中尋到的,猜猜看是什麽?”
“你混賬。”聽到蘭絕二字,卿柔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咬牙切齒地罵道,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看來還沒吃夠教訓。”
她立刻閉緊了嘴巴。
“蘭愛卿不愧是朕股肱之臣,人都死了,還能為朕分憂。”
說着他摟着她,慢條斯理打開密函,嘴唇在她耳邊低低吐出幾個人名,有幾個還是她熟悉的,朝廷官員的名字。
她不免一怔,“你又發什麽瘋……”
他淡淡道,“先帝年間那場貪墨軍饷的大案想必你也知道。最後也不了了之。這封密函上,便是當年涉案人員的名單。”
“朕之前也派金鱗衛查過,查出來的人,倒是與這名單上的大差不差。此案牽涉甚廣,正想該如何給那些老家夥定罪……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有此密函為憑證,再加上蘭大人的慷慨殉職。”
他意味深長道,“想必這一次,朕必能将那些國之蠹蟲,一網打盡。”
卿柔枝準确地抓住了重點。
他竟要把蘭絕之死,栽贓嫁禍到,那些貪贓枉法的臣子身上……
就連死人,都能被他拿來利用,榨幹最後一點價值。
“怎麽,不高興?”
“……”
他掌心往下滑,威脅意味十足,卿柔枝立刻反應過來,嘴角艱難地揚起一個弧度。
“陛下做的是為國為民的好事,臣妾怎麽會不高興?陛下英明,臣妾甚是敬仰。”
他順杆子往上爬,“有多敬仰?”
她不語。
“朕突然覺得,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褚妄忽然淡笑,“若這封密函,是那通敵叛國的文書。母後以為如何?”
不僅是将蘭家連根拔起的大好罪證,而蘭絕也将背負通敵叛國的污名,永世不得翻身。
“萬萬不可。”
卿柔枝握住他的手腕,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骨頭,整個人嬌弱無力,往他懷裏靠去。
她咬牙切齒,“求陛下開恩。”
他滿意地摟住她,笑聲頗為愉悅,掌心有一搭沒一搭,在她滑膩的後背撫弄。
卿柔枝猛地反應過來。
“陛下……根本沒有動蘭家的念頭!”
蘭家不比卿家是卿汝賢這一輩開始發跡,前者底蘊深厚,百年世家,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動?
貿然動手,必會招來其餘世家的忌憚,反倒亂了朝廷的根本。
他不過是故意激她,好叫她投懷送抱罷了。
褚妄笑意莫測,只揚聲道,“傳朕旨意,追封太常寺卿蘭絕為太傅,谥號文忠。”
“奴才領命。”
卿柔枝被男人摁在懷裏,只恨自己的心思,再次被他死死地拿捏住,忍不住諷刺道,“人都死了,要這虛名有何用?”
褚妄指尖如撥弦,沿着她的背,撫弄到圓潤的肩頭,“說的不錯,人死如燈滅,真可惜……”
他突然認真道,“要不朕把蘭大人的父母殺了,送到地下去陪陪他?”
蘭絕父母年事已高,白發人送黑發人本就痛不欲生,他竟然還動這樣的心思?!
“你!”卿柔枝氣得肚子疼,口不擇言,“怎麽是你這種人坐上了皇位!”
被她這樣罵,他好像更興奮了,陰森地磨了磨牙,“乖一點,朕就不動他們。否則……”
身.體再度不留縫隙地貼上,卿柔枝絕望了,就在被他撲倒在榻上的一瞬,她福至心靈,終于想明白了。
褚妄根本就是在玩她!
很多話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那麽做,他坐到這個位置,心裏不會沒有分寸,他似乎,只是喜歡看到她受到驚吓的樣子。
她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而且難以應付他過剩的欲望。
他每天這樣變着花樣地玩,她真的受不了,照着褚妄這樣的玩法,別說七天,她一天都堅持不下去。
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可是她的反抗無效,他呼吸漸重,潮濕的熱氣吹進耳廓,“皇後娘娘,朕以前跪在您腳邊的時候,就在幻想今日。”
穿着鳳袍的女人,一.絲.不.挂.躺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擺弄。
哪怕是有心理準備,強烈的羞.恥還是讓她的腳趾蜷.縮起來,忍不住呵斥,
“……你閉嘴。”
褚妄越說越起勁,“那天,朕帶着探子的名單觐見父皇,”
他一聲低.喘,“娘娘在父皇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可是叫朕肖想了好多年。娘娘不如今日與朕好好分說分說,究竟是父皇讓你爽快,還是朕更讓你爽快?”
卿柔枝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洩憤。
“松口。”他命令。
卿柔枝卻咬得更加用力,直到嘴巴嘗到淡淡的鹹腥氣味。
他拍拍她的臉,威脅,“再不松口,朕把你這口牙都拔了。”
她只能松口。
……
似是在海裏沉浮,一個個巨浪打來。又在突然之間,變得風平浪靜。
她呼吸微重,被困在這片濃到化不開的黑暗中,無助又彷徨。
“求朕。”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就是不吻上來。
就像是高高懸于頭頂的斧钺。
而他就是那個行刑的人,打定主意不給她個痛快。
非要這麽折磨她,讓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逃無可逃。
她忍不住低聲啜泣。
“求朕。”他還是冷酷的兩個字。
“陛下……求你……”
“錯了。”
“褚歲寒……”
“誰準你叫朕名字的?”他懲罰似的咬了她一口,“重來。”
“……九殿下。”
“不對。”他不悅。
“九郎……”
他終于滿意,悶悶一笑,在她唇上輕柔地吮吻。卻讓她控制不住地戰栗起來。
嬌弱的海棠花,承受不住滂沱大雨的肆虐,她在掙紮,拼命抓住他緊實的小臂,做最後的努力。
卻被他冷酷無情地扯了下來,掌心用力握住,十指相扣,緊緊按在床邊,與她一同沉淪。
雨柱漫天飛舞,像成千上萬支利箭飛速射向了她,勢不可擋,威力無窮。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好久都回不過神來,那人忽然附耳,“給朕生一個孩子。”
卿柔枝冷笑。
做你的春秋大夢。
口中卻弱弱道,“陛下,臣妾想見一見臣妾的家人。”
“家人?”那人灼熱的手指從她鼻尖,劃到嘴唇,“你什麽家人?”
她一驚。
褚妄不鹹不淡道,“你現在是建陵王,獻給朕的美人,姓褚,名青鸾。是朕的內寵。”
褚青鸾?他當真要讓她,做回籠子裏的金絲雀。
緊接着,他又道,“愛妃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只有朕這麽一個主子。”
主子。
咽下那口氣。
卿柔枝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臣妾仔細想了想,以前啊,都是臣妾不懂事,身在福中不知福,跟陛下置什麽氣。唉!都是臣妾的不對,”
她柔柔地說,還往他懷裏靠了靠,“如今臣妾從裏到外,都是陛下的女人了。……陛下別嫌臣妾臉皮厚,臣妾今兒就毛遂自薦,畢竟,臣妾在後宮也有一些年頭了,對六宮事務都十分熟悉,定能好好地襄助陛下。”
她的暗示,褚妄好像一點兒也聽不懂,
“愛妃不是說,做了七年的皇後,已經膩味了嗎?”他語氣驚訝。
又含笑道,“時至今日,朕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實話同你說吧。那時朕給你鳳印……”
她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可眼睛被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男人用那一把敲冰戛玉的嗓音,戲谑道,“朕是覺得,你很适合皇後這個位置,定能将朕的後宮管理得井井有條,與朕的妃妾們,和睦相處。”
他還真想坐擁後宮佳麗三千?!
卿柔枝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又不動聲色地抹掉了這份情緒。縮着肩頭,低低啜泣了一聲,好似無比的委屈。
“真嬌氣,”帝王愛憐地摸着她濕漉漉的小臉,嘆氣道,
“朕也很想晉你位分啊。可如今,愛妃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按照宮規,需得誕下子嗣,才能封妃。”
宮規?她可比他清楚多了。
他這話,擺明了就是個陷阱,你跳不跳吧。
“這七天,愛妃若是努力懷上,朕便晉你的位分。若懷不上……”
卿柔枝一顆心高高地提了起來。
他卻頓住,不往下說。
懷不上會怎麽樣?卿柔枝心亂如麻,她飲過絕子湯,怎麽可能會懷上。
一時間覺得完了,死定了。
一時間又想,說不準七天過完,他就膩味了她的身體,把她丢在後宮自生自滅。
就是吃不準,他會不會哪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起有她這麽個人物,一刀殺了。
他可是說過想要她的命的。
萬千思緒到頭來,彙成一句最實在,最樸素的,“陛下,臣妾餓了。”
褚妄倒是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句,挑了挑眉,就又聽她啞聲道,
“陛下也不想,臣妾餓死在您的龍床上吧。”
“……”褚妄擡手道,“傳膳。”
“是。”宮人領命。
卿柔枝靠着男人胸口,一副認命的樣子,
“這才第一天,愛妃就屈服了?”
褚妄擡起她下巴,端詳着,一臉遺憾,“朕還以為愛妃會反抗到底。”
“如果陛下喜歡,臣妾也可以……”
演一個貞潔烈婦,對她來說并不太難,說白了她真的沒有什麽氣節,這人恐怖如斯,她除了屈服還能如何?繼續反抗下去,難保他不會用上更加難以啓齒的手段。
“愛妃在瞪朕?”
“……”
她連忙低頭,“臣妾不敢。”
“陛下……”她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能否解開臣妾。”
他一擡手,便把那蒙在眼睛上的布條解了下來。重見光明,她有點不适應地閉了閉眼。
又緩緩睜開,不太敢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她趴在他胸口,悶聲道,“能否給臣妾一件衣裙。”
那人卻不語,只有清淺的呼吸聲落在頭頂。
卿柔枝一僵,莫名有股直覺,難道,他根本沒有給她準備衣裙?
“……”
“……”
卿柔枝深呼吸,他可真是從來不讓人失望,一出比一出混賬。
她一臉麻木,調動全身的力氣,手臂抵住他胸口,緩緩從他懷裏撐起。
想到一會還要用膳,她不能什麽都不穿,彎着腰,撿起地上的外袍。
力氣早被榨幹,現在動一下就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身上重若千斤,就連手指尖都在止不住地哆嗦着,将那件外袍,緩而又緩地裹在身上,只那布料順滑,屢屢從肩上滑落,
許是見她實在抖得厲害,那人“啧”一聲,終是大步走來,翻轉過她的身體,大發慈悲地幫她穿起來。
卿柔枝也不逞強,任他動作,越過他看向牆角的花瓶,眸光有些放空。
褚妄握着她柔若無骨的胳膊,掂量了一下,有些不悅,沒二兩肉。
将那細得能折斷的手臂塞進寬大的袖袍之中,動作不算太溫柔,惹得她皺眉輕嘶一聲,不知為何,他呼吸一輕,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力道。
卿柔枝整個人,被他好端端地塞進龍袍裏,袖口的褶皺也被他緩緩捋平。
窈窕的身軀被龍袍一裹,裏邊兒空空蕩蕩。她皮膚白,被那黑色一襯更顯誘惑。
一低頭,山巒起伏,風景一覽無餘。
卿柔枝脖頸微涼,擡起手指,捏住那過于敞開的衣領,以免春光外洩,忽然,手腕被他握住,在那暗示意味十足地緩慢摩挲着。
卿柔枝悚然擡頭,便撞進男人狹長的鳳眸,眼底晦暗不明,泛着狼似的幽光。
她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他不會還要來吧?!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