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43】

卿柔枝腿一軟, 差點給他跪下,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腰肢,靠在他肌肉緊實的胸膛上, 她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骨頭,軟得不像話,

感受到他沿着腰線緩慢往上探的手, 她吓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咬緊牙關, 顫聲道,“求您, 至少等臣妾吃飽飯,再睡上一覺……”

“只要陛下肯開恩, 讓臣妾做什麽都可以……”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跪下來給他磕幾個響頭,

心理防線再一次被擊潰得徹底,只怕他現在要她做什麽,她都能答應,卿柔枝混亂地想

“那愛妃可願,”

他果然湊到她耳邊,喉結微滾,低低吐出兩個字,卿柔枝雙頰泛紅, 羞恥到了極點,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褚妄這才重新把她的衣襟給攏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哪裏還有半點欲念?

手臂卻牢牢箍在她腰臀之間, 讓她緊緊貼着自己, 打定主意不松手, 她也沒有辦法,只能靠着他站着,她已經累到動彈不得了。

“陛下,晚膳已備好。”

卿柔枝從來沒覺得,泉安的聲音這麽動聽過,不一會兒,飯菜的香氣便飄滿整間屋子,“咕咕”,卿柔枝的肚子不争氣響了幾聲,一聲低笑,

褚妄邁起長腿,就這麽抱着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走向桌邊,坐了下去,

他垂眼掃過桌面,手臂固定住她的身體,空出來的一只手,則端起一碗粥,擺在二人面前。

陶瓷勺子在碗裏攪拌一二,舀出一勺滾燙的雞絲粥,放在嘴邊細細吹涼了,再送到她的唇邊。

卿柔枝掀開眼皮看了眼,沒怎麽猶豫,張口便吞了下去。

絲滑濃稠,香得她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不禁眼睛有些發直地盯着碗裏。

Advertisement

那人好似對投喂她這件事,越來越熱心,一勺接一勺不停,很快,粥碗就見了底。

喂完粥,他還夾了不少肉和蔬菜送進她嘴裏。掌心在她腹部撫了撫,又拈起一枚金絲蜜棗糕,碰了碰她的唇,卿柔枝便條件反射地打開。

盯着她小口小口吃下,男人眉眼間的興味更濃,指尖微擡,一點點蹭掉她唇邊的糕點碎屑,黑眸升起滿足。

卿柔枝沒看到他的表情,這時候腦子裏什麽都思考不了,飽腹感帶來濃濃的困意。

眼皮沉重起來,瞳孔也變得渙散。

靠着自己的身軀沒了動靜,男人長指撩開她的發絲,見她臉龐白裏透紅,長長的眼睫垂着,均勻的呼吸灑在他脖頸。

睡着了?

褚妄低垂着臉龐,不知在想什麽,忽然抱着她起身,走向床榻。

沒多費力便褪去她身上那件龍袍,随意地扔在地上,拉過錦被蓋住她裸.露的肌膚。

全程,他眼神清澈,全無欲念,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具精美的人偶。

“打水來。”他沉聲。

立刻有宮人走進,捧着木盆和巾帕,跪在皇帝的腳邊,“奴婢侍候……”

“噤聲。”他突然打斷。

宮人屏息擡眸。

夜明珠的光暈鋪滿四周,皇帝高大的身軀籠在床頭,眼睑低垂,凝視那飄飄帷幔遮掩下,陷入沉睡之人的容顏,似乎專注。

宮人無法看見那位美人的容色,唯見三千青絲流瀉于枕,錦被微露,一線肌膚如玉。

也不知是什麽厲害的手段,竟然勾得這位心冷似鐵的帝王為她甘化繞指柔。

“退下。”那人輕叱。

宮人一悚,連忙矮身告退,“慢着。”

……

夢裏有只大狗對着她的脖子又啃又咬。

濕漉漉的黑眸,驟然射出駭人的精光,吓得她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清脆的一聲。

緊接着手腕被捏住,痛得她睜開雙眼,清醒了過來,一股危險驟然席卷全身。

“愛妃睡得可好。”

皇帝風眸微睐,握着她的手腕緩緩坐起身來,長發披散而下,一張白皙俊美的臉龐,不知為何有些泛紅。

他眸光落在她指尖,意味深長,“看來這手,是不想要了。”

卿柔枝咽了口唾沫,硬着頭皮道,“……臣妾只是做了個噩夢,夢見一條惡犬。一時心急驅趕……”

“愛妃這是指桑罵槐?”

見他臉色一沉,她連忙将唇瓣讨好地貼了上去,軟糯的雙唇,在他臉龐淺淺輾轉,伸出舌尖舔舐那被她拍紅的地方。

“狐貍精。”

褚妄低咒一聲。

握着她的手腕,一翻身,把她按在了榻上。

做到最後,她的腰酸得擡不起來了,還好這次,他沒用那些要命的手段。

捏着濕帕子,男人神清氣爽,眉眼冷淡地給她擦起了身子。

就連手指尖都擦了一遍,對待瓷器般細致。

“昨天……也是陛下給臣妾擦的身嗎?”觀察他的表情,她柔聲道,“陛下對臣妾如此體貼,臣妾受寵若驚,今後必定好生侍奉陛下,”

“愛妃還有力氣?”

被男人一瞥,她立刻閉緊了嘴,他怎麽忘了,他根本不吃這套。

奉承話對他沒用。

這家夥,怎麽油鹽不進的……她一邊犯愁,一邊起身,旁邊是疊好的衣裙,拿過正要穿在身上,卻被人搶了先。

修如梅骨的手,拾起那泛着幽幽香氣的,薄薄的抹腹,他身軀籠罩而來。

撩開她的發絲,手繞到她身後,慢條斯理系着系帶。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不時蹭過她鬓邊,指尖時不時地,蹭過她背上的骨頭,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

但更讓她心驚的是,僅僅是跟他靠得近一點。

她就感到口幹舌燥,難以控制地有了反應,不管心裏怎麽想的,她的身體,好像已經背叛了她,對他産生了難以戒掉的依賴。

——長此以往,他恐怕會變成她的春.藥。

只怕離開他,就活不了了。

難道,這就是他的用意?

卿柔枝心煩意亂,連他何時給自己穿好的衣裙都沒意識到。

華美豔麗的石榴裙,襯得女人顏色極好,妩媚風情,撫着那頭黑發,他喉結微動,忽地附耳過來。

卿柔枝想起昨天答應他的,臉紅得滴血,“陛下,臣妾沒試過……”

他指尖點在她唇上,眸光莫測,“你是主子,朕是主子?”

***

這幾天,幾乎可以用荒.淫無道來形容。

有時候,她都分不清外邊是白天,還是黑夜。

與他的朝夕相處,他正在強勢而有力地滲透她的方方面面,無論是吃飯喝水,還是穿衣沐浴。

卿柔枝呆呆地坐在梳妝鏡前,幾乎要不認識,鏡子裏的那個女子。

若說從前,眉眼間的媚色還只有七分,如今卻有了十分。

随便一個眼神,都透着勾引人的妩媚。

她別開視線不再看。指腹緩慢按揉着頸上的痕跡,今天,是第五天……還有兩天。

不敢想象七天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不知不覺,她手放在了桌上,摸索到什麽東西,似是個硬物,還有些冰涼。

突然被人一把握住手腕,拉了起來,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盯着她,一字一頓。

“你想做什麽?

肩膀扯動,疼得她“嘶”了一聲,指骨也被捏得發疼,手指一根一根,被他用力掰開,只聽啪嗒一聲。

一把銀亮的剪刀墜在地上,尖端鋒利。

卿柔枝一怔,剛才她不過随手一拿,“這……”

對上他的臉,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樣可怖的表情,已經很久,很久沒在他臉上出現過了。

她駭得想逃。

褚妄勾唇,卻是一把松開了她,就在她松了口氣的時候,他卻是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椅子,椅子飛出去撞到牆上,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吓得她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他上一回如此暴怒,還是她騙他懷了先帝的遺腹子……

泉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便見到新帝披頭散發,一張玉面陰沉至極。

而他身後,阖宮宮人也全都跪了下去。

不明白陛下為何會發這麽大的火,只一個比一個恐懼,齊聲道:

“陛下息怒!”

極為可怕的是,暴怒之後,男人在一瞬間冷靜下來,看向那跪在外間的宮人,薄唇吐出二字,

“杖斃。”

宮人面無人色,只不住地磕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泉安一看地上那剪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只尖聲道,“陛下明明吩咐過,此處不得有任何尖銳之物!你們這些布置宮室的宮人,做事怎可如此不當心!”

尖銳之物……卿柔枝猛地明白了過來,她連忙起身,不顧有外人在場,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陛下!”

蘭絕倒在血泊裏的場景,歷歷在目,她已經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面前了!

隔着冰涼的龍袍,她貼着他的腰線,慢慢軟了下去,臉上濕漉漉的不知是水還是淚,只覺心悸不止,“臣妾,臣妾不舒服……“

她是真的,被這一出吓得胸悶氣短,不住哆嗦着,許是她哆嗦得實在厲害,男人終是低頭看她。

其實她抱得并不緊,只要稍微邁步就能将她甩開,去發洩心底不知從何而起的恐慌,與怒火。

但,腳步像是生了根似的,難以往前走動一步。

他低着頭,眼底的陰沉未散,眼睑薄薄一層紅色,殺意驚人。

卿柔枝只将雙眸一閉,便要無力地倒向地面,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住,那人一頓,旋即伸過她的腋下,仿佛抱孩子那般把她抱了起來。

放在矮榻上膝蓋抵住,以免她往下滑,冰冷的手指摸了摸她泛紅的臉蛋。皺眉,

“昨兒不是還好好的嗎?”

“……都怨陛下,那樣折騰,”卿柔枝微弱喘息,半睜着水眸看他,“臣妾本就膽小,經不起吓。陛下非要弄這一出大清早的,臣妾吓壞了……現在心口還疼着呢……”

他伸手,卿柔枝立刻握住他手腕,羞惱道,“這麽多人看着呢。”

“陛下為何如此動怒?”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