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52】

卿柔枝道:“我們兩個弱女子, 他一個外男,男女授受不親。”

“其次你看他的傷,”她看了一眼, 就迅速別開了視線,“這樣的傷, 如果我們随意搬動, 說不定會傷口開裂,變得更嚴重。萬一死了, 你我要如何向官府交代?”

“再者……”她聲音壓低了些,隔着茫茫的雨幕, 一字一句傳到衛芙蓉的耳朵裏,激得她眼皮驚跳。

“他這衣衫的質地紋路, 還有裝束, 不是平民百姓能穿戴的。這個男子……來歷非凡,我懷疑,他的來頭,甚至比常太守還大。”

常太守,可是南柯郡的最高長官。

她本以為說了這麽多,衛芙蓉就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不再沾染麻煩。

誰知對方道:“這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姐姐, 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卿柔枝嘆氣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見死不救,而是, 不能由我們倆救。”

“可下着大雨, 這四周眼瞧着, 也沒有什麽人……”衛芙蓉抱緊了雙臂, 讷讷道,“我好冷,姐姐,若是你怕救了他,于聲譽有損,我給姐姐作證,這個人,是我們兩個一起救的。蘭公子心地善良,不會介懷的。”

話說到這裏,卿柔枝便是不救也不成了。

她抿了抿唇,心想自己戴着幂離,過後撇開幹系就是,便與芙蓉兩個人,一個擡他的上半身,一個則去搬着他的腿,艱難地這個過于高大的人,搬動到幹燥的室內。

那是一間廢置的雜物間,她們把人放在牆角,對方還是一點反應都無。

卿柔枝背過身去,取下幂離,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再轉過臉來,看着牆根的身影,腦子裏不知為何閃過一些碎片,似乎很久以前也有這麽一個人,蜷縮在牆根,一雙鳳眼朝她望來:

“怎樣才能活着?”

他的眼神清澈見底,沁人心脾。

反應過來時,濕漉漉的外袍已經被她脫了下來,拿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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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芙蓉也抱來了一捆幹柴,堆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用蠟燭點燃,她那一片頓時明亮起來。

她擺頭,看到卿柔枝的動作,有些驚訝:“姐姐你這是……”

卿柔枝靜靜地盯着男人,他的衣衫被利器給砍破了,想來剛剛把他搬進來的動作過大,導致破損得更嚴重,側腰大喇喇地開了一道口子,隐約可以看見那腰腹處,好看的肌肉線條……

他大男人不怕人看,但衛芙蓉一個小姑娘,還沒嫁人呢,卿柔枝便将外袍扔了過去,蓋在他的腰上。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人的眼睫輕輕一顫。

“姐姐,他是不是要不行了?”衛芙蓉的聲音悶悶傳來,“我有些冷,想在這裏烤一會兒火,你快去叫郎中過來吧。”

她雙手放在火堆上,可憐巴巴地說。

觀察了一會兒,見男人确實傷重,沒什麽行動能力,卿柔枝不疑有他,快步去找郎中,畢竟人命關天。

支開了卿柔枝,衛芙蓉把濕透的衣擺擰幹,她垂眼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朝着牆角的黑影看去。

哪怕看不清對方,也能感受到那蟄伏的強大氣息。

少女突然站起身,端着燭臺,緩緩走了過去,火光漸漸将周遭映亮。

就在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腳步,猛地頓住。

男人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他看上去很是年輕,滿頭烏發如蔓如織,籠着俊美濃烈的五官,昳麗而陰冷。

他靠牆坐着,一條長腿曲着,手掌放在膝蓋上,掌心壓着女子的海棠色外袍。

明明傷口還在流血,他卻完全感覺不到疼似的。長睫烏濃,一雙鳳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映着搖曳的火光,清澈潋滟。

衛芙蓉莫名想起卿柔枝斷定他——

來歷非凡。

她驟然回魂,咽了咽口水,端着燭臺,蹲在他面前,努力直視他的雙眼:

“公,公子,你醒了。”

她有些結巴:

“你,你受了好重的傷……”

可是她說幾句,他都一言不發,那副表情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無視了她,好像她根本不在他的眼裏。

他越是這般,衛芙蓉便越想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忍不住道:“公子,是我救了你。”

那人的視線終于落在她的身上,眸光蠱惑,薄唇微吐:“你?”

一個字,就讓衛芙蓉心虛極了,他的眼睛太清澈了,好像能洞悉一切謊言,她慌了,下意識地說出真話:

“還有。還有另一位姐姐……”

她強壓着心頭莫名的恐慌,道,“姐姐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她還把我訓了一頓,說我自找麻煩。還是我百般央求,她才答應救你,去給你找郎中的。”

男人一挑眉,似笑非笑,“多管閑事?”

衛芙蓉莫名覺得,他很在意她提到的那個姐姐,危機感湧上心頭,她張口就道:

“對。我姐姐有未婚夫,她很喜歡她未婚夫,怕惹未婚夫不高興。”

一絲暴怒在他眼底閃過。

可男人的神色,又是無比的冷靜,他還勾了勾唇。

“是這樣啊……”

他似嘆非嘆,唇角的笑意在擴大,而衛芙蓉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為什麽短短幾句對話,她就有一種拔腿想跑的沖動?

她從小接觸過不少男子,卻無一人如這人一般,給她如此深不可測的感覺,完全無法看穿對方的想法。

衛芙蓉咬緊牙關,準備做最後的努力。

她指着他手上的外袍,怯生生地說:

“這個,是,是我的,公子能不能還給我?既然你醒了,我就,就先回去了。我姓衛,叫做衛芙蓉,公子如果要找我……”

誰知道對方聽了這話,不僅沒有還給她,反而大掌捏着那輕薄的外袍,慢條斯理地折疊起來,放進懷裏。

他再也沒看她一眼——

低垂着臉龐,手指曲起,在膝蓋上一下又一下地叩動,似乎在思索什麽。

“公子……”

“聒噪。”

輕輕的兩個字落下,一根利箭“唰”地破空而來,擦過衛芙蓉,釘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尾端還在顫動着。

這是哪裏來的箭?!

渾身血液逆流,衛芙蓉驚怖駭絕,側臉那陣火辣辣的疼痛,無比清楚地提醒着她一個事實,她再開口同他說一句話,她就會死在這裏。

她一步一步地向後退,臉色慘白,宛若見了厲鬼。

……

卿柔枝帶着郎中,剛準備進來,一道身影就飛快地從旁邊跑了過去,

“芙蓉——”卿柔枝喚她,衛芙蓉卻壓根沒聽見,一邊跑一邊大哭,仿佛吓瘋了一般。

這雨雖然停了,山道卻濕滑得很,稍有不慎就會摔進山坳裏去,她無法,只得對郎中道:

“裏面那位就拜托你了,我先去追人。”

說罷扭頭就走。

郎中點頭,只是踏進那室內。

除了牆根一灘混着血跡的雨水,還有來不及滅掉的柴火。

哪還有半個人影?

……

“皇兄又失敗了?”

慕昭之所以用“又”,是因為這是皇兄第八次接近鸾美人了。

看着臉色陰沉的男人,再看看那一堆手絹香囊,這不,又添了一件濕透的外袍。

慕昭摸摸鼻子,皇兄明明長了一張不容易被忘記的臉。

娘娘身邊的人,只要見過皇兄,都會像那個少女一樣的反應,

偏偏娘娘……茶樓偶遇、寺廟偶遇、集市偶遇……數不清多少次刻意為之的“偶遇”,每一次,娘娘都上鈎很快,但只要一跟皇兄分開,就能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褚妄盯着那件外袍,神情晦暗莫測。

早在得知卿柔枝的蹤跡時,他的勢力便逐步滲透了南柯郡,短短三個月,這座南柯郡便盡在天子的掌控之中。

他在做每一件事前,都善于精心的謀劃與布局,在得知她在此處時,他想也不想便微服南下。

卻有探子來報,鸾美人有古怪。

她似乎……失去了一段記憶。

好在此行,盛輕瀾也被皇帝帶了出來,在探子送來的藥渣裏挑挑揀揀,不時輕嗅,又搗鼓了一通,

這才眼眸一亮,捧着那堆黑乎乎的藥渣,驚嘆道:“出神入化,實在是出神入化,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一味方子。既不損傷人體,還能使人忘掉一切煩惱與痛苦!難怪這其中一味用藥,叫做‘忘憂’。忘憂忘憂,果真忘憂,與傳聞中的忘情水,倒是有那異曲同工之妙。”

直到皇兄生生捏碎了桌角,盛輕瀾才瑟瑟發抖地閉緊了嘴。

慕昭瞥她一眼,這不就相當于在說,皇兄是娘娘所有煩惱、痛苦的來源嗎?

裘雪霁那個禿驢,竟然用這樣的法子,硬生生拆散于娘娘和皇兄,誰能受得了。何況是一朝天子?

果不其然,盛怒之下,褚妄眸子血色閃過,提劍而起:

“金鱗衛,随朕去拿人。”

這是要殺了那些阻礙,将卿柔枝強奪回去的意思。

“還請陛下三思!”

盛輕瀾“噗通”跪下道,“娘娘如今,忘記了陛下,陛下在她眼中,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娘娘沒了進宮之後的履歷,現如今就是一張白紙,她有了家人,有了未婚夫,有了朋友,如果,您将她強行從熟悉的環境裏剝離,搶進宮中,相當于強行喚醒一個沉溺于夢裏的人,會對娘娘造成很大的刺.激。輕則神智崩潰,重則……香消玉殒啊!”

慕昭也勸道:

“要不皇兄,我們試一試別的,嗯,比較溫和的辦法?”

褚妄一雙鳳眸看來,這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慕昭便道:

“自古以來,情情愛愛,總繞不過那些個風月戲碼,皇兄不如來一出英雄救美。或者反過來,美救英雄……”

看着堂兄大步離去的背影,慕昭撫着下巴:

“你說,那裘雪霁到底什麽來頭,就連你都破不了他的方子,制不出忘憂的解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兄這般束手束腳。”

盛輕瀾磕着瓜子道:

“我倒覺得,這是娘娘與陛下的一場機緣,興許走過這道坎,他們就能修成正果了呢?”

她可是期待得很呢,那樣冷血的陛下,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挽回娘娘的心?

***

“最近可有見到什麽奇怪的人?”

卿柔枝擡着手臂,想了想,“沒有。”

卿柔月拿着皮尺,給妹妹量着身形,她近來圓潤了些,尤其是胸脯處,哪怕是樣式寬松的坦領襦裙穿在身上,都有些緊了。

“最近鋪子裏剛收了一批綢料,有那水紅和茜紅兩種顏色,給你裁衣裙正好。這樣美的春光可萬萬不能辜負,過幾日,長姐陪你一起出門踏青。”

卿柔枝點了點頭,要說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倒是那天淋了一場雨回來,她半夜就發了一場高熱。

長姐照顧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好了,奇怪的是,以往總來串門的衛芙蓉沒了蹤影。

“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人,”柔月有些發愁。

她這妹妹從小到大,就沒幾個玩的好的同性朋友,她的容色太盛,跟她站在一起,總是要被搶了風頭。

唯有那位盛輕瀾……可惜,卿柔月嘆了口氣。

“她們都不重要,我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就好了。”

卿柔枝抱着姐姐,她在長姐面前就是個小孩子。

柔月梨渦淺淺,手指輕點她的額頭:“行了行了,又不是小時候,黏黏糊糊像什麽樣子,”

卿柔枝這才戀戀不舍地撒開了手,她怔怔看着長姐的臉龐,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不然怎會如此美好,美好得讓她止不住想要落淚呢?

歸月忽然走了進來,道:“這是常太守派人送來的請柬。”

柔月放下皮尺,冷了臉:“他又想做什麽。”

這個常太守,不知在哪裏聽得卿家二小姐美貌非凡,便動了心思,想娶回家裏作續弦,

不過,那是個讀書人,還算守禮,她向對方好言說明,柔枝已有未婚夫,對方便稍微歇了心思,卻仍時不時往她們這裏送些瓜果禮品、胭脂水粉,明晃晃的示好之意。

這一次,更是差人邀請她們,出席常府的宴會,那傳話的小厮字字句句,隐隐有脅迫之意。

卿柔枝苦惱地嘆了口氣:

“他是郡縣長官,輕易得罪不起。”

長姐在南柯郡有一間衣裳鋪子,她的兒子楚蘊,更是在學堂教書,如果常太守以強權相脅,他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歸月道:“若是從前的蘭二公子……”

尚方寶劍在手,這狗官何足畏懼?

“從前?”

柔月立刻道:“蘭二公子在養傷,沒法幫咱們的忙。這宴會,你不能去。為今之計,只能出去避避風頭,我立刻休書一封給你大哥,你這幾日都乖乖待在你大哥那裏,他會護你周全。”

卿柔枝滿腹疑問,無奈事出緊急,只能由歸月快快收拾好包袱,主仆二人自後門出去,套上馬車走了。

……

“抓住她!太守大人重重有賞!”

卿柔枝沒想到,常太守看上去一個溫和清俊的中年男人,竟然會是這般□□熏心、喪心病狂之徒!

竟然一早就監視着卿府的動靜,一等她出逃,便派了士兵,要将她直接綁到太守府上。

此刻,她孤身一人,蹲在灌木叢中,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駿馬受驚,發瘋似的狂奔,在半路她與歸月就不得不跳下馬車。

歸月為了幫她出逃,跟她換了衣裳,吸引那些追兵的注意力,卿柔枝則往反方向跑去,卻沒想到在樹林裏,還能撞到一群搜捕她的士兵。

他們舉着火把,一點一點地搜查着,四周幽幽暗暗的樹影,映在他們臉上,如同鬼蜮般猙獰。

有人粗聲議論:

“咱們大人當真要娶那小娘子作續弦不成?”

“續弦?給她臉了,實則是宛京來了大官,那位的來頭,啧啧!招待好他,大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先頭那位夫人……”

“女人而已,哪有咱們大人升官發財重要?不稀奇。”

“而且我聽說,這位大官的眼光奇高,非絕色不可,非處子不要。咱們大人為了頭上那頂烏紗帽,就是翻遍整個南柯郡,也要找出一個符合條件的女子獻上去。巧了,卿家二娘子的那張臉,可不是送上門來的青雲梯?”

“我聽說,那位大官生得奇醜無比,又暴虐非常,侍奉過他的女子非死即傷。”

“可不是嘛,那麽漂亮的姑娘,可惜咯!誰讓她家中無權無勢,身邊又是一對孤兒寡母。要怪,就怪她生了一副打眼的樣貌,沒有權貴庇佑,可不任由人磋磨?”

一陣窸窣聲響。

“誰?”

二人齊齊朝着發出聲音的灌木叢看來。

卿柔枝咬緊牙關,一用力,撕開那挂在樹枝上的衣裙,她方才從山坡滑下,扭傷了腳,一瘸一拐地往林子深處走去。

她的體力,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忽然,手臂被人一扯,扯進了一個樹洞。

“噓。”

那人捂住她的嘴,制止了她的驚呼,他的掌心很是寬厚,皮膚卻很冰冷。

雖然壓着她,他的身體卻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頗為守禮。

從他身上,漫過來一陣清冽舒緩氣息,不知為何,她體內竟隐隐發熱,忍不住想要靠近……

對一個素昧相識的男人……

她的臉頰,連同耳尖都滾燙了起來。好在四周夠暗,看不太出來。

腳步聲響起,

“奇怪,剛才還有動靜……”

她忍不住開始發顫,因為緊張,指尖摳進那人的皮肉,他卻毫無所覺似的,一聲不吭,眸光靜靜落在她面上,不知是在審視,還是在打量。

“行了。”

“別往裏去了。我聽說這裏頭有狼,吃人。”

幾聲咒罵響起,腳步聲逐漸遠離。

等士兵離開,那人這才把手松開:

“冒犯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磁性,震動得人耳廓有些發麻。

卿柔枝怔了一下,心頭浮現出莫名的熟悉感覺。

她慢慢直起身來,誰知還未站直,腳踝便是一陣刺痛傳來,一個踉跄,只是還沒等她栽倒在地,就被結實的小臂攬住了腰肢。

腰上軟肉被硌着,清楚感覺到那陣結實和緊繃……

她一僵,整張臉都燒紅起來,着了火似的,他不會以為,她是在故意投懷送抱吧。

連忙低聲解釋:

“對不住,公子。我的腳受傷了……”

“你,你放開我吧。”她小聲地說。

那人這才慢慢松開了手,“當心。”

他的語氣淡漠疏離,好似那一伸手,只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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