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54】
卿柔枝這才發覺衣衫滑落肩頭, 露出大片瑩白皮膚,大驚失色。
趁他俯下身,即将吻上她鎖骨時, 她雙手抵住他胸膛,突然道:
“我不是處子。”
空氣凝固一瞬。
她咽了下口水, 忽略埋在那的烏黑腦袋, 盯着虛空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千真萬确。而且那個人……不是我的未婚夫。”
說着這種私密的事, 她的臉已經紅得滴血。但她的聲音又無比冷靜:
“你若不信,我可以證明。”
當着他的面, 她捋起來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上面光滑一片, 确實沒有象征純潔的守宮砂。
她眼睫輕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與蘭二公子的婚約,是不可能繼續的,所以嚴格意義上,我并不是他的未婚妻。你可以放過我嗎?”
豈料那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腹在那滑嫩的皮膚上磨蹭着,眸光幽幽,吓得她閉上眼, 快速說道:
“如果蘭絕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此事當真與我無關,你一個大男人, 就放過我這個弱女子吧。如果, 你實在思念你的娘子, 我可以幫你找她……”
褚妄擰起眉頭, 攥着她胳膊的手愈發收緊。
卿柔枝怕他還不肯放過自己,又追加一句,“恩人,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是為善緣,這份善緣來之不易,何必毀掉呢。只要你肯高擡貴手,我可以報答你的。”
“我,我長姐身體不好,我跟她相依為命,要是我出了什麽事,她肯定會很傷心的,病情說不定就加重了……恩人,既然那時你肯出手相救,那我相信你,必定是有俠義之心的善人。你忍心因為一己私欲,就害了兩個無辜的女子嗎?”
“你長姐?”他挑眉,“那你爹娘就不管嗎?”
卿柔枝嘆氣,“我爹娘不太喜歡我……這件事,我也不敢告訴他們……”
她想了想,對方一開始對她還算不錯的,之所以會突然這樣,也許是見到了奪他娘子的仇人,一時憤慨,才會把她擄到這裏洩恨。
他背她走了那麽長一段山路,還殺死了那吃人的狼。
她不該把人想的這麽壞。
迎着女子溫吞如水的眼眸,他不知為何側開了視線,以手捂嘴,喉結上下一滾。
“真好欺負……”他喃喃。
“什麽?”她沒聽清,揚起身子,似乎要細聽。
褚妄直起身來,整理着衣衫,“既然如此,在下就暫且放你一馬,監視你和你未婚夫的一舉一動。如果讓我發現,你是在诓騙我……”
他沒有把話說下去,但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保證道:
“不敢欺瞞九郎。”
褚妄不動聲色地看着她,以往也就在床笫之間,能得她幾聲罕見的九郎,還是在他逼得狠時。哪知失憶後,這一聲一聲九郎,倒是叫的殷勤。
不知為何,他體內的躁動消下去不少。
卿柔枝松了口氣:“對了恩人,你的娘子生的什麽模樣?”
“娘子?”他好像對這個詞語有些意外,頓了頓。
卿柔枝這才想起他之前說的,是美妾,但不知為何,他并未糾正與她:
“我娘子,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你只管往最美的那個找就是了。”
絕色美人……蘭絕身邊連只母蒼蠅都沒有,更何況是絕色美人,這男人莫不是在诓她。
撞到她懷疑的目光,褚妄眉梢微揚,吓得她連忙低下頭去,小聲說,“知道了。”
他突然道:
“還疼?”
卿柔枝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那人忽然蹲了下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她的腳踝。
他皮膚冰冷至極,她一僵,手掌撐住了床沿,才沒失态地往後倒去。
“別動。”他口吻冷淡,“再亂動就上了你。”
“……”她真的不敢再動。
女子腳踝纖細,骨肉勻稱,這離了他的三個月,竟是養出了好些肉來。
褚妄莫名有些惱怒,他将人藏在甘泉宮那幾日,珍馐美馔地喂着,怎麽一點成效沒有,一天比一天清瘦,反而離了他,就珠圓玉潤起來。
壓着怒火,給她正了骨,又在她腳踝上不輕不重地按揉着,散着那片淤腫,他心思又飄到了別處。
她肌膚滑膩,握起來手感極好,方才背着她時,那沉甸甸的柔軟壓在背上,又是聲聲甜膩的九郎……
他黑眸沉沉,盯着掌心那截瑩白如玉,竟有一種啃上去的沖動,最好沿着這裏一路啃到大腿內側,咬出血來,再一點一點舔去。
卿柔枝哪裏知道這家夥摸着她的腳,在意淫着些什麽,只覺他治她腳踝的舉動行雲流水,想來他說以前從軍,不是假話?
她眼神不知往哪裏放,除了蘭絕,她還沒跟一個男子這樣近地同室相處過。
別的不說,他生得極為好看,劍眉烏濃,風眸狹長,睫毛垂落時,有一種蠱惑人心的純真感,只是不知,高挺的鼻尖隐隐冒着汗。
他很熱嗎?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擡着袖子給他拭去,就像那時給他擦去眼尾血漬般,卻引得他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盯來。
他的眼瞳黑白分明,被他盯着,有種淪為獵物的感覺。
這種眼神就好像在盤算着,把她鎖進籠子裏。
她手一顫,立刻縮了回去,暗暗唾罵自己,怎麽就管不住這只手,給他擦什麽汗,他可是個有婦之夫啊!
“我好些了,多謝。”她連忙把腳縮回了裙擺底下,又慌張地理了理,不再讓皮膚暴露在危險之中。
這種肥肉就在眼前,卻吃不着的感覺對于褚妄來說,還是很新奇的,只不過受到折磨的是他,而不是獵物。
卿柔枝總覺這人的目光怪怪的,像是要把她扒光了舔一遍似的,一時間心亂如麻,他不會還沒放棄那個“一報還一報”的念頭吧?
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色鬼投胎的那種人。難道一點男女大防、世俗觀念都沒有嗎?
“你能不能別老是盯着我了。”
她有點羞惱地說,這人怎麽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
“在下是個粗人,”褚妄卻不緊不慢,用一口低磁的嗓音說道,蠱惑又撩人,“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我爹不喜我,更看重我上頭幾個哥哥,在我十七歲那年,尋了個錯處,把我攆出了家門。走投無路之下,只能參軍,用這條性命博一條出路。”
說起這些舊事,他語氣平靜,仿佛在說旁人的事:“後來邊關不打仗了,我也到了娶妻的年紀。好人家的姑娘都嫌我出身低,殺氣重,死活不肯嫁給我。好在我爹還有點良心,給我留了一些微薄的家業,我便用這點家業,張羅着納了個妾。雖是個妾,來日生下子嗣,升為正妻,也不是難事。誰知這當口,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将我那心頭肉奪了去。我一介武夫,也沒讀過什麽書,這輩子想要的也不多,那女人算是一個。”
似是觸及了不願回想的恥辱,他臉色變得陰狠,指骨也攥得咯吱作響,聽在卿柔枝耳中,不乏同情。
沒想到,他竟有這樣一番凄慘的身世,難怪不重禮數,忍不住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蘭絕給你一個交代。你先不要激動,我們慢慢商量對策。”
話題又轉了回來,“你娘子叫什麽名字,年歲幾何,又生得什麽模樣,平日裏有什麽喜好沒有……”
“我那娘子……”
那人忽然朝她走來,龐大的身軀籠罩着她,如同一座密不透風的牢籠。
她一僵,從他眼中看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和占有欲,心髒猛地一縮。
“嬌氣,黏人,動不動就哭,”他鳳眸漆黑,盯着她道,“總是連名帶姓地喚我,絲毫不知以夫為天的道理,難怪生出了野性。抓她回去後,我便将她關起來,哪兒也不許她去。”
“……”
“你說如果我用兒臂那麽粗的鏈子鎖上,她還會逃跑嗎?”
“這樣,不好吧……”卿柔枝避開他的視線,頗有些同情那位小夫人。
她夫君行伍之人,文化不高,這腦子似乎也有些不大正常,“小小懲戒便可,何必動用軍中那一套……”
他嘆道,“只怕不這般,她不知悔改啊!”
卿柔枝皺眉,不知想了些什麽,深吸了口氣,同情地看着他道:
“郎君這樣的條件,尋常小娘子,如何會出逃,”
她眸光止不住想往下瞟,卻又矜持地頓住了,只咬了下唇,糾結該不該說,半晌,還是将心頭的猜測吐露出來:
“實不相瞞,我對九郎一見如故,好像從前就見過似的,故而,便與你直言了罷……若是九郎你,你有那難言之隐,我大哥是個醫術高的,或許,可以解了九郎那方面的疑難……想必,也能助郎君和小夫人,成就美事罷。”
她左思右想,再聯系這人表現出來的種種,除此答案,再無其他。
解決了這個,想必他也能與夫人破鏡重圓,自己也算做了一樁善事。
褚妄沉默了很久。
卿柔枝觑着他的神色,後悔是不是話說的太直白,傷了他的自尊心,畢竟他自幼經歷坎坷,看得出來是個心氣兒極高的。
誰知對方突然拉起她的手,往衣袍處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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