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56】

春夜泠泠, 無端清寒。

蘭絕早已離開,桌邊只剩下褚妄一人。

男人寬肩窄腰,玄黑的衣袂仿佛融入了夜色, 修如梅骨的指尖握着一只酒杯,正在自斟自飲。

突然, 他衣袖一動, 指尖搭在手腕上,緩緩取下了一物。

一串黑色的佛珠。

他把那串佛珠放在掌心, 臉龐低垂着,盯着那平平無奇的佛珠, 看了許久。

她想起蘭絕說,他心愛之人, 已不在這世上。

這串佛珠, 能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想必是那位女子,送他的東西吧。

“既然來了,何不過來坐坐。”

身後遲遲沒有動靜傳來,褚妄回頭,只見女子素衣披發,凝着他,懷中抱着一尾琴。

他略帶醉意的鳳眸微微睜開,睫毛一顫。

“你這是……?”

卿柔枝抿唇, 在他不遠處席地而坐,指尖落于弦上,什麽也沒說, 只默默演奏起來。

她素面如雪, 指如素玉, 長發披搭細肩。

比起盛妝, 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美麗。

褚妄舉起杯盞,沖那女子遙遙一敬,薄唇挑起漫不經心的笑意。

“為我而奏?”

他的聲音像是山巅上的雪,清冽、遙遠。

“為你而奏。”

她道,“生死之事,我無能為力,願以這首琴曲……”

“為九郎解憂。”

他的眼眸中,似有水光激蕩,推開淺淺的漣漪。他好像有點醉了。

“解憂,”他喃喃念着這兩個字,仿佛從來不知憂為何物。

又道:“你不怕我了?”

“我何時怕過你?”

既然曲子彈過了,她便抱着琴,袅袅起身,沖他颔首一禮,便要離去。

只是還未走出幾步,身後便有腳步聲漫來。

緊接着,一道高大的陰影将她整個人覆蓋,那人修長的手臂從後方繞過來,輕輕地環住她的腰肢。

她耳際微癢,能感覺到他在那輕輕地呼吸着。

“你最好別忘了我。”

空氣莫名一靜。

“你若當真忘了我。”他口吻淺淡,“我就把你關起來,直到你想起我為止。”

從她的後頸處傳來濕潤的鼻息,淡淡的酒味飄散在空中,夾雜着一絲舒緩清冽的香氣。

……

卿柔枝回到房間,手緩慢撫上胸口。

奇怪,心跳怎麽會這麽快。

明明那個人只是喝醉了,而且還把她當成了他已過世的娘子。

而且。

她摸了摸肩膀上那一小片濕潤,這……是他的眼淚嗎?

她嘆了口氣,不再去想心口那股酸脹的情緒到底是什麽,只默默換了衣裳,準備就寝。

這一夜,又是幾人無眠。

……

翌日。

蘭絕接連問了兩個下人,都說未見到照行,不知去了何處。

他握緊了手中的耳環,心中莫名不安。

遣了護院去尋人,蘭絕撫摸着手下的布料,那布料順滑如水,是今日一大早,琅華閣差人送來的。

琅華閣是南柯郡內首屈一指的成衣鋪,裏面的料子和款式比起宛京的都不遑多讓,許多達官貴人搶破了頭都搶不到一片衣角。

衛芙蓉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公子白衣墨發,眼覆白绫,修長如玉的手指正撫摸着一件血紅如火的嫁衣,唇邊勾着淺淺的笑容,看上去美好得不得了。

“公子心情很好?”

她一邊将蘭絕托她買的東西擺放在桌上,一邊溫聲問道。

前幾日她遇到那個恐怖的男人後,吓得瘋跑了出去,差點腳一滑,摔進山坳之中,還是蘭絕拉了她一把,不然她指不定就會摔得頭破血流。

趁此機會,衛芙蓉跟蘭絕認識了一番,還不住地道謝,說要報答蘭絕的恩情。

她年紀小,嘴巴又甜,蘭絕思量一番,便托了她一件事。

他給了她一筆錢,還寫了一張清單交到了她的手裏,上面列的都是些小女兒的玩意,有小玩偶,珠子,珊瑚手串,甚而還有一把價值不菲的古琴。

想必是要送給未婚妻的禮物。

蘭絕點了點頭,那笑意依舊不減,道:“柔枝來了。”

衛芙蓉立刻想到那張豔麗的面孔。

什麽?她竟然在蘭絕的家中?

“能否勞煩衛小姐一件事?”

“公子請講。”

蘭絕耳尖染着淡淡的紅暈,他将那裝着嫁衣的盒子給了衛芙蓉:

“煩請你幫在下,将它轉交給柔枝。”

衛芙蓉不動聲色地接過,那盒子用的是香楠木,上面的花紋绮麗多變,看得出花費了不少心思。

這位蘭二公子對他未婚妻倒是重視。

衛芙蓉并未如蘭絕所說的那般,先去往卿柔枝所在的閨房。

而是在半路拐了個彎,走到側門,招來她的馬車夫,将一個紙條送到馬車夫的手裏:

“務必交給常太守,就說他要找的人,找到了。”

柔枝沒想到開門迎來的,是抱着盒子,巧笑嫣然的少女,她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到衛芙蓉了。

“柔枝姐姐,我是來給你送嫁衣的,這是蘭公子特地讓琅華閣為你定做的嫁衣,你快試試看。”

衛芙蓉捧着盒子遞到她面前。

“進來吧。”卿柔枝把人讓了進來,她的目光在外面轉了一圈,似乎在找什麽人。

“姐姐怎麽了?”

“沒事。”卿柔枝轉過身,衛芙蓉已經把盒子打開了,她直接拿出了那件嫁衣,展示在卿柔枝面前。

一片火紅在眼前綻開,夾雜着燦然的金色。

這樣極富沖擊力的,濃烈的紅色,她甚至覺得眼花了一瞬,便沒來得及細想衛芙蓉貿然的舉動。

“姐姐快試試吧,”

衛芙蓉把嫁衣塞進她手裏, “我想蘭公子讓我來送嫁衣,便是想讓我替他看看姐姐穿上嫁衣後美麗的樣子。公子看不見你穿嫁衣的樣子,想必很是遺憾吧。”

卿柔枝撫摸着精致的衣襟,袖口,好像自己曾經,也穿過這麽一件衣裳,那似乎是在一個萬衆矚目的高臺之上,只不過她走向的那個男人面容模糊,再也想不起來了。

她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她曾經嫁過人?

所以才會沒有守宮砂,才會在面對那些情·欲之事時,沒有什麽波瀾嗎?

女子皺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麽,卻并無半分驚喜羞澀,而是無比平靜。

哪怕她手裏拿着的,是琅華閣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鳳冠霞帔,都像是在看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衛芙蓉莫名有些忿恨,明明蘭絕公子那麽喜悅,她憑什麽表現得像是跟她無關,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喜歡蘭二公子嗎。

那麽美好的男子,她擁有了,為什麽不珍惜。

衛芙蓉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裏。

卻聽她道:“試試吧。”

卿柔枝見過蘭二公子的丹青墨寶,有幾次她來拜訪時,看到他在紙上繪制一些精美的花鳥。聽到她的聲音便立刻收了起來,不着痕跡地引開了話題。

如今穿在身上才知,原來他所繪制的,就是這件嫁衣的圖樣……她莫名想起,蘭絕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說喜歡她,想要與她共度一生。

他對她,好像是真心的。

卿柔枝卻有些悵然若失,她呢,她想要嫁的,是蘭絕嗎?

一襲大紅色嫁衣包裹着女子的身軀,妖嬈而灼目,烏黑的長發如流泉傾瀉,便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饒是衛芙蓉也呆呆地看着,難怪,難怪就連蘭絕那樣的人也放不開她,但凡見過這張臉,就沒有不為她折服的吧。

衛芙蓉卻莫名想起那天大雨,她們救的那個男人,忍不住道:

“柔枝姐姐,我好像知道,那個害你沒了清白的男子是誰了。”

她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否則那人怎麽會對卿柔枝這麽在意,還收下她的外袍?

“你還記得下暴雨那天嗎?”

卿柔枝搖頭,那次回家後發了一場高熱,醒來後她便什麽都記不清了。只是從那之後,衛芙蓉便沒來找過她。

衛芙蓉也沒指望她能記得,簡略提了一下那天的經過,駭怕不已:

“我不過想要與他說幾句話,他便罵我聒噪,還命人放冷箭,想要殺了我。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暴虐殘忍的男子?”

她撫着胸口,“他也來了南柯郡,怎麽辦啊,他一定是來找你的。我覺得他來頭不小,不會毀了姐姐跟蘭公子的婚事吧。”

說完,衛芙蓉觀察着卿柔枝的表情,以為會看到驚恐、羞憤,未料她只是蹙眉道:

“他長的什麽模樣。”

“柔枝姐姐……你不會認識他吧?”

衛芙蓉看她的目光微變,“難道,姐姐并不是被強迫的,而是自願與那個男人……”

這可是通奸!是要被浸豬籠的!蘭絕知不知道這件事?

卿柔枝不語。

衛芙蓉嘆氣道:“姐姐,我覺得,你還是同蘭公子坦白吧,紙是包不住火的,那個……人都找上門來了。”

她本想用“奸夫”一詞,到底是閨閣少女,沒好意思出口。

只覺得不齒,這樣的女子怎麽配得上蘭二公子?

卿柔枝并未理會她的眸光,而是兀自陷入了沉思,這幾天她所經歷的種種古怪,似乎都是從失憶開始的。

大哥給她的藥,真的只是調理身體的藥嗎?

衛芙蓉還在勸她向蘭絕坦白,卿柔枝心想,那個男人斥她聒噪,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口中道:

“知曉了,我會向蘭絕說清一切的。”

衛芙蓉道:“那姐姐就将嫁衣脫下來吧。”

誰知話音一落,一道帶笑的男聲驟然響起,“穿上去就別脫了,正好八擡大轎,迎入本官的府上。”

房門被大力踹開,一個身材瘦削,穿着深青色官袍的男子,大剌剌走了進來,往那一坐。兩個士兵殷勤地給他端茶倒水。

只見他約莫三十上下,一張白皮俊面,清瘦的下巴上,蓄着短短的山羊胡須。不是常太守,還能是何人?

他上下打量着卿柔枝,露出些驚豔之色:

“二小姐。本官真是四處求你而不得啊,沒想到,你還真的躲在你未婚夫家中。”

“小女衛芙蓉,見過大人。”

常青山揮了揮手:“來人,送衛小姐回府。”

衛芙蓉福了福身,随着士兵快步離開,少女一臉的慌張在踏出門的時候蕩然無存。眉眼隐隐有着諷刺。

這一次你在劫難逃了,卿柔枝。

“我未婚夫何在。”

常青山吹了吹茶沫子:“你未婚夫?你是說那個膽大包天的賊人?不妨告訴小姐,昨晚太守府抓了個刺客,似乎是叫什麽……照行。是個硬骨頭,刑訊了大半夜,命都要沒了,才肯畫押招供。”

他啧啧兩聲,“這個蘭絕,平日裏看着不聲不響。卻是個膽大包天的,竟敢命人行刺朝廷命官。”

蘭絕怎麽可能行刺他?

卿柔枝冷冷道:“你這是颠倒黑白,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常青山嗤笑一聲。

在南柯郡,他常青山就是王法。

“跟本官走一趟吧。”常青山眯着眼笑,“小姐細皮嫩肉的,本官也不想對你動粗。”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她的下巴,被卿柔枝偏頭躲開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常青山拍拍手,兩個身強力壯的仆婦便走進了屋內,一聲令下,“帶走。”

卿柔枝身上的嫁衣還未脫,便被仆婦堵住了嘴。這些人也不知從哪找來的蓋頭,給她蒙在了臉上,一身下來倒是與新嫁娘無異了。

仆婦還用一圈麻繩,将她的手腕反綁,緊接着不容反抗地把她塞進了一頂花轎。

被一團濃烈的暖香包裹着,卿柔枝只覺頭昏眼花,隔夜飯都要被這股香氣熏得吐出來了。

……

“你說你逃什麽?”有人在她的臉側緩慢撫摸着,他的手背冰冷,沿着她的下颌線,一路觸到脖頸,驀地單手将她扼住。

“離了朕,就變得這般狼狽,”指尖緩慢收緊,那男人嗓音冷淡地調笑着,隐隐帶着一股怒意,“你讓朕很不高興。卿柔枝,你說是朕是掐死你,”

突然俯身,舌尖在她耳廓描摹:“還是做死你?”

大掌一用力,就将她的衣衫撕了開來。

“不要——”

卿柔枝猛地驚醒,長睫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

她驚魂未定,手指撫上脖頸,那個夢太真實,她甚至還能清楚回想起,被他掌心攥住的力度。

身體裏的一些記憶被打開,熱度噌地升上了臉頰,她想起衛芙蓉的話……那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和這個夢裏的人,是同一個嗎?

他自稱朕。

難道,是大越天子?!

這不可能……她連皇宮都沒去過,怎麽會招惹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卿柔枝安慰着自己,也許,只是一場荒唐夢……

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她沒穿衣服,渾身浸泡在暖融融的湯泉中。

不少紅的、黃的花瓣在水面上飄散開來,品味頗為獨特……

“小姐醒了。”突然,一道細細的嗓音響起,卿柔枝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子跪坐在池邊,她長相清麗,手中拿着帕子,自報家門道:

“我是常太守的嫂子,我姓林,虛長你幾歲,你可以喚我林姐姐。這裏是太守在郊外的別院,平時少有人來。”

頓了頓,又道:“我奉太守之命,服侍小姐沐浴更衣。”

林氏跪坐在池邊,撩起她披在後背的發,在她肌膚上緩慢擦拭着。許是察覺出了她的僵硬,她安慰道:

“小姐放心,常太守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卿柔枝不語,明顯的不信。

林氏卻笑道:“就算小姐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太守也不會對小姐有任何無禮的舉動,這一點,我可以向小姐保證。所以,你不必太害怕。”

“他要用我招待那位宛京來的大官,對嗎。”

林氏沉默了。

卿柔枝抱緊雙臂,一言不發。

林氏道:“你逃不掉的,南柯郡是他的地盤,沒有人能管得了他。你的未婚夫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牽連,在牢獄中生死未知。如果你跑了,你的未婚夫可就沒命了。”

“不僅是未婚夫,還有你的家人……”

林氏循循善誘,低低道,“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女人,更應該想明白,憑借我們自己的力量,是鬥不過他們的。

與其反抗了落一頓毒打,不如屈服順從,也能少吃點苦頭。我聽說那位大官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你跟了他,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總比你那瞎了一雙眼睛的未婚夫要好些……”

“你是說,如果想逃的話,會被常青山毒打?”

卿柔枝很快就從她口中發現了疑點,既然這位林氏是太守的嫂子,不是應該跟太守的哥哥住在一起嗎?

又怎麽會在太守別院,還被指派來伺候她?

而且那番話,若非處境相似,跟她同病相憐,是很難說得出口的。

就在剛剛林氏給她擦背的時候,卿柔枝看到,林氏的手臂上有着道道的淤青,還很新鮮,想必是不久前新添的。

從那些追緝她的士兵口中,卿柔枝得知,常青山的上一位妻子便是被他送去讨好了上司,後來不知怎麽死了。

常青山便一直未娶,對外裝得情深似海,實則是為掩飾這些腌臢之事。

難道這個常太守不僅對自己的妻子下手,他對嫂子也……

林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同卿柔枝說的話有些多了,臉上有着淡淡的悔意。

她低着頭道:“我給小姐穿衣。”

之後任憑卿柔枝再跟她說什麽,林氏都一問三不知,還命人将她送回了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望了望守着門口的人高馬大的仆婦,卿柔枝愁得不行,也不知蘭絕現在怎麽樣了。

想了想,還是請求見太守一面,只說自己想通了,同意他的條件,只是她也有一些要求,否則,便以死明志。

不到一個時辰,常青山來了。

卿柔枝端坐在桌邊,暖黃的燭光,映得女子眉眼如畫,那嗓音亦是柔和似夢,“第一,我不願同你成親。”

常青山笑笑,倒是爽快應了,畢竟那一位,不似前一位有淫人.妻的癖好,想來也沒多大事。

“第二,放了我的未婚夫。”

常青山撫着袖口,笑道:

“這點,小姐不必擔心。衛家那位小姐一早就打點過了,此刻正圍着那蘭二公子噓寒問暖,大獻殷勤呢。

卿柔枝一怔,袖口下的手指握緊了些,衛家經商,又與太守府常有來往,看來今日此事并非突發,而是早有預謀。

只怪她先前,未曾警惕那衛芙蓉。

“最後一件事……不知大人可否,将那位大官的喜好透露一二,”

卿柔枝垂着眼睫,嗓音哀婉道,“小女子怕疼也怕死,還請大人看在相識一場的情面上,不吝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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