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大腿,使得楚雲也不得不将抱着小狐貍的手分出一只,摟住楚涵陽的脖頸,以免自己身體失衡,從楚涵陽的懷裏跌落下去。
把楚雲抱起之後,楚涵陽沒再多言,縱身飛上雲霄,轉眼就帶着楚雲回到了那處山谷。
“換身顏色莊重點的衣裳。”楚涵陽放下楚雲,沉聲說道,“一會兒有場酒宴,你要跟我一起出席。”
——什麽叫顏色莊重啊?
楚雲皺了皺眉,放下小狐貍,把自己儲物袋裏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統統翻了出來,擺到楚涵陽面前,讓他去挑選那所謂的莊重顏色。
楚雲對衣服這東西本就不是十分看重,只是當年受戚狐貍的喜好影響,對藍色極度反感,但凡跟藍色有一點沾邊的都不願穿,偏偏原主留下的衣服裏十有⑧九都夾雜着藍色,去天玑門的時候,楚雲便将它們全都留在了西楚山莊,只穿了件紫色的直衫出門。
到了天玑門後,楚雲也只添置了兩件外門弟子的白袍,但離開天玑門之後,這兩件衣服便不适合穿了,楚雲便在路過一處城池的時候買了件白底綠紋的新衣,也就是他此刻穿在身上的那件。
楚雲覺得這衣服看上去挺春意盎然的,很是喜歡,沒想到楚涵陽竟會閑它不夠莊重。
“你就這麽幾件衣服?”楚涵陽皺起眉頭。
“衣服還要幾件?”楚雲歪頭反問。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苛待于你。”楚涵陽一臉不悅地将那件紫色的直衫拎了起來,“換這件。”
——紫色就算莊重嗎?
楚雲心裏腹诽,但還是将其餘的衣服收了起來,然後想也不想地解開身上的那件綠色長衫,準備換上楚涵陽指定的那件。
楚涵陽沒再說話,只倒背着雙手,目不轉睛地盯着楚雲。
楚雲也很快注意到了楚涵陽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當着他的面換衣服好像有點不大妥當,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換的不過是件外衣,亵衣亵褲都好好地穿在裏面,楚涵陽再怎麽看也看不到裏面去,而且就算被看到裏面,也不會少塊肉什麽的。
不過……
Advertisement
楚雲瞥了眼楚涵陽的胯|下,見那裏并沒出現什麽異常反應,這才悄悄松了口氣,三兩下穿好衣服,并把換下的衣服也塞進儲物袋中。
“走吧。”楚涵陽這才開口說道。
楚雲下意識地想把一旁的小狐貍抱起來,結果剛一伸手就被楚涵陽抓住了手腕。
“讓它們留下!”楚涵陽的語氣很是不快,“我們是去赴宴,你抱只靈獸上桌,那算怎麽回事?若不是為了把只狐貍送回來,我又何必刻意跑這一趟,把你帶回這裏?”
“難道酒宴上還會有什麽大人物不成?”楚雲脫口問道,接着不等楚涵陽作答便懊惱地敲了自己一下,“對了,那個姓戚的還在,今晚的酒宴就是為了招待他吧?”
“總要好好招待他一次,才好攆他離開。”楚涵陽漠然說道。
見楚涵陽的語氣裏明顯對戚一軒沒什麽好感,楚雲便試探着問道:“那個姓戚的和我們楚家什麽關系啊?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和你熟得能穿一條褲子似的!”
“他跟你說什麽了?”楚涵陽反問。
“正經話倒也沒說什麽,就是擺出一副跟你很熟的樣子,還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昆侖。”楚雲答道。
“你答應了?”楚涵陽挑眉問道。
“我又不笨!”楚雲撇嘴說道,“誰知道他懷的什麽心思,會不會把我騙走然後轉手賣掉!”
“你的腦子确實挺靈光的。”楚涵陽擡手在楚雲的臉頰上捏了一把,意有所指地說道,“離他遠着點吧,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因為什麽主動向我示好,還刻意跑到天玑門來,但肯定是有所目的,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是了。”
“能有什麽目的?”楚雲好奇地追問。
“他是散修出身,在昆侖裏沒有根基,興許是想要找棵大樹乘涼?”楚涵陽随口說道,“或者,野心更大一點,想借我楚家之勢,在昆侖裏尋求更多的資源和話語權。”
——野心?
聽到這個詞,楚雲不由心下一動。和大部分只想混在人堆裏過日子的妖獸不同,戚一軒确實是很有野心,或者說是有過野心的。他網羅了一堆手下,占據了一整片靈域,尋常人修根本不敢過來招惹,就算是同階的元嬰修士見了他也要尊稱他一聲狐王閣下。
楚雲對狐王這種傻乎乎的稱謂很是不以為然,但他曾聽戚一軒身邊的其他妖獸吹噓過,戚一軒為了什麽什麽,率領整個妖族與昆侖、蓬萊兩大仙域的修士對峙,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終逼得昆侖和蓬萊不得不休戰講和。
可楚雲到戚一軒身邊的時候,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楚雲沒看到戚一軒和誰大戰三百回合,也沒看到人修和妖獸打得不死不休,只看到戚一軒整日待在他那間妓館裏,左擁右抱,一副醉生夢死的慵懶模樣。戚一軒所統轄的靈域裏,人修和妖獸也相處得十分融洽,甚至還有不少人修和妖獸結成道侶,只可惜人和妖是生不出孩子的,否則的話,若是能再生幾個人妖混血的孩子,那就徹底地人妖大同了。
楚雲也一直沒弄明白戚一軒到底為什麽和昆侖、蓬萊為敵,那些跟戚一軒一起同昆侖、蓬萊鏖戰過的妖獸似乎也不明白,只覺得這一仗打得很威風,很過瘾,打到最後還讓他們占到了便宜,便十分地心滿意足,對戚一軒也倍加地恭敬、推崇。
楚雲正走神,楚涵陽已繼續說道:“不管他打的什麽主意,都肯定不會得逞就是了。我那爹爹懶得跟豬似的,對争權奪利這種事最不耐煩。我那師兄又猴精猴精的,就算有類似的心思,也不會讓戚一軒這個外人占到便宜。”
聽到楚涵陽用豬猴形容自己的親爹和師兄,楚雲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是會對這種事情置喙的白癡,只将這種形容暗暗記在心底,準備以後有機會見到楚涵陽爹爹和師兄的時候,好好對照一下,看楚涵陽的形容是否真實貼切。
說完這些,楚涵陽也不再廢話,帶着楚雲離開山谷,前往酒宴的舉行地。
這一次,楚涵陽沒再抱着楚雲,而是讓他自行駕馭靈器,跟在自己身後。
酒宴的舉行地被設在天玑門的內門地界上的一座大殿裏,但楚涵陽并沒有直接前往那裏,而是帶着楚雲先去趟了客院,和住在那裏的戚一軒寒暄了好一陣子。
從楚涵陽和戚一軒寒暄的話中,楚雲聽出戚一軒之前向他所說的那些話倒也并非都是說謊,至少他和楚涵陽是很早以前就認識的,聽兩人的話語,兩人的相識甚至可以追溯到戚一軒結嬰之前。
不過楚涵陽對戚一軒的态度實在不夠熱絡,敷衍的意味十分明顯,戚一軒也沒有像和楚雲說話時那樣随便,更沒拿自己的熱臉去貼楚涵陽的冷屁|股,只是話語間時不時地暗示一下,讓楚涵陽記得他們曾經很“友好”地合作過,今後也大可以更加友好的方式合作下去。
——昆侖那裏會有什麽需要兩名元嬰修士合作的事情嗎?
楚雲暗暗納悶,卻也不好開口去問。
楚涵陽和戚一軒也沒有閑話太久,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離開客院,帶着楚雲一起去了舉辦酒宴的大殿。
宋京文以及天玑門的其他兩名金丹修士早已等在那裏,來此拜賀楚涵陽的其他修士也都已各就各位,見楚涵陽和戚一軒進來,趕忙齊刷刷地起身見禮。
楚涵陽和戚一軒自然不會和一幫沒什麽關系的金丹修士客氣,自顧自地走上主位,分賓主落座。楚雲也在楚涵陽身側得到一個位置,跟着他坐了下來。
或許是為了強調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間的尊卑差距,酒宴采用的乃是古禮,每人身前一個小案,上面擺着酒菜瓜果,案後則是蒲團,供參加酒宴的修士在上面盤膝而坐。
這場酒宴并不是為了歡愉而辦,自然不會有歌姬舞姬之類的角色供大家取樂,只有幾名低階弟子隐在看不到的角落裏彈奏着悅耳的弦樂,給酒宴平添一種仙家意境。
酒宴的過程也着實沒什麽樂趣可言,不過是一幫金丹修士輪着番地拍兩名元嬰修士的馬屁,希望兩名元嬰修士能對自己和自己的仙門留下印象,在将來的日子裏多多照拂。
楚雲覺得他們這些努力都是白費工夫,無論楚涵陽還是戚一軒,都不是會因為別人幾句好話就樂得找不到北的傻瓜,後者更是蠱惑人心的高手,這些修士若是指望從戚一軒手裏賺到好處,很可能會先把自己的褲子都折損進去。
酒宴的菜色倒是不錯,就是肉少了些,多是靈果靈植,再加上楚涵陽在場,天玑門也不敢給楚雲準備太多靈酒,使得楚雲在吃喝上也很不盡興。
臨近結束的時候,楚雲總算聽到了一條好消息:戚一軒要走了,而且是明日就走。
——終于可以遠離這只狐貍了!
楚雲正暗自高興,下面的金丹修士卻是趁機追問起獎賞的事情,有一名來自其他仙門的修士甚至直白地道出段子詹的靈植來路不正,請戚一軒務必明察。
戚一軒卻是微微一笑,反問道:“為什麽他能搶到,而其他人卻搶不到甚至只能被搶呢?”
“這個……”那名修士頓時張口結舌,有心說段子詹仗着修為欺淩弱小,但馬上便又意識到,每家仙門都有和段子詹修為相仿的修士,在采摘地裏行劫掠之事的也絕非段子詹一個。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被段子詹搶走的靈植上并不存在哪家仙門的印記标識,說他劫掠也只是那兩名弟子的一家之言,并無可以證明真相的憑證,若是段子詹和天玑門死不承認,其他仙門也拿他們無可奈何,這也是之前他們一直沒有開口追究的原因之一。
見這名修士沒了言語,戚一軒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回去之後,諸位不妨好好感悟一下‘天道’二字!”
“……多謝戚前輩教誨。”聽到戚一軒這樣說,那名修士只能收起不滿,躬身致謝。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請允許我浪費一些篇幅,描寫一點喜聞樂見的奸情!
PS:JJ貌似又抽了,7點就更新的章,10點了前臺還沒顯示。
☆、三七、月夜
明月高懸的時候,酒宴終于結束,宋京文領着一幫內門弟子,将戚一軒連同那幾名金丹修士一起恭送回了客院,楚涵陽卻沒再過去作陪,徑自帶着楚雲返回山谷,只是剛飛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便又調轉方向,向外門的地界轉了過去。
“要去哪?”楚雲疑惑地問道。
“靈獸園。”楚涵陽答道,“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有什麽好看的,不過就是個破樹屋,而且靈獸園有禁制,晚上進不去的。”楚雲說道。
“天玑門裏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楚涵陽頭也不回地說道。
楚雲立刻沒了話說,不由得想起戚一軒進入靈獸園也是如入無人之地,不過戚一軒最擅長的就是法陣,靈獸園那種只能克制靈獸的尋常禁制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他。
楚涵陽在法陣上的造詣肯定不如戚一軒,但天玑門是楚涵陽親爹開創的,就某種角度來說就像是自家後院一樣,每處禁制的破解方式都在他們楚家人的掌握之中。楚涵陽甚至都沒走靈獸園的正門,直接帶着楚雲從空中進入到刺梨峰的半山腰,猕猴園的所在地。
此時的猕猴園裏已看不到半只猕猴,樹林中的幾棵蟠桃樹也被移植到了其他地方,只留下幾個或深或淺的坑洞。猕猴們幫楚雲搭建的樹屋倒是還在,但裏面早在楚雲離開時就已經收拾得空空蕩蕩,連張蒲團都沒有留下。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楚涵陽一進樹屋便因為它的高度而皺起了眉頭,遲疑了一下,才半彎着腰鑽了進去。
“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進來。”楚雲趕忙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張蒲團,送到楚涵陽手邊,請他在蒲團上坐下,然後才跟着鑽進樹屋,拿出另一張蒲團,規規矩矩地坐在楚涵陽身旁。
楚涵陽将這座不到一人高,長寬也只有幾丈的樹屋認真打量了一遍,很快就注意到有些用來搭建樹屋的枝幹竟然還帶着綠葉,不由問道:“這樹屋是新搭建的?”
“不新了,都好幾個月了。”楚雲也奇怪那裏怎麽會有綠葉,爬過去一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樹枝,而是纏在樹屋外面的藤蔓鑽了進來,立刻拽下來一根,扔到楚涵陽手裏,“吓我一跳,還以為枯木發芽了,原來是這個。”
楚涵陽瞥了藤蔓一眼便将它扔在了一邊,伸手抓住楚雲的胳膊,将他拽回到自己懷裏,一邊用手臂圈住他的身體,一邊用飽含憐惜的語氣嘆息道:“委屈你了。”
楚雲一時間沒明白楚涵陽的這句委屈是從何而來,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楚涵陽大概是覺得這樹屋太過簡陋,不适合他這種身份的修士居住。
“這裏其實挺好的。”楚雲撓了撓下巴,決定幫宋京文說兩句好話,“靈氣濃郁,僻靜安全,猴子們也比人好相處,所以我才從特意靈犀峰那邊搬了過來。”
“你好像不太喜歡和人相處呢!”楚涵陽将楚雲抱到自己腿上,一只手繼續困住他的身體,另一只手則撫上他的臉頰,細細地摩挲起來,“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楚雲被楚涵陽摸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反被楚涵陽抱得更緊,只得認命地答道,“人太複雜了,搞不懂,靈獸簡單,有什麽心思,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楚涵陽失笑,停住手上的摩挲動作,轉而捧住楚雲的臉龐,湊上前,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雙唇,然後意味深長地問道:“那麽,我的心思的,你懂嗎?”
楚雲沒想到楚涵陽這麽快就跟他攤牌,身子不由一僵,努力扯了扯嘴角,卻怎麽都笑不出來,只能破罐子破摔地反問:“我可以說不懂嗎?”
“可以。”楚涵陽笑容不變,在楚雲的唇瓣上又親了一下,“不過,我會讓你懂的。”
“……可不可以別讓我懂?”楚雲不安地挪動了兩□體,想要離楚涵陽遠點。
“你這麽聰明伶俐,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楚涵陽身子一轉,抱着楚雲倒了下來,幹脆利落地将他壓在身下,手指跟着撫上他的臉頰,輕聲說道,“我想要什麽,你很清楚。”
“我……我是你兒子!”楚雲下意識地收緊雙臀,努力貼住地板向後移動,試圖從楚涵陽的臂彎下脫離。
但楚涵陽哪會給他機會,手臂一伸便卡在了楚雲腦後,順勢阻斷了他的退路,同時一本正經地回道:“你又不是我的親兒子。”
“我……我才剛築基!”楚雲趕緊另找理由,“你不能讓我這麽早就洩了元陽,那會……會影響修為的!”
“嗯,算是一個理由。”楚涵陽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還有嗎?”
“還有……還有……”楚雲絞盡腦汁,很快便脫口說道,“我還沒有辟谷,那裏……那裏很髒!”
聽到這句話,楚涵陽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挑眉道:“你對那種事倒是清楚得很,連要用哪裏都一清二楚。”
楚雲頓時恨不得給口不擇言的自己一記耳光,但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逞強地争辯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再說,我都感覺到你對我心懷不軌了,當然要把事情搞清楚弄明白,好知道我要面對什麽吧?”
“你知道我對你心懷不軌?”楚涵陽饒有興趣地看着楚雲,“這就是你以前一直躲着我的原因?”
——呃,我躲着你?不是你嫌“我”礙眼,不肯見“我”嗎?
楚雲心下一怔。
不過,原主的記憶不是缺失就是混亂,楚雲一直就沒理出頭緒,這會兒也只能試探着問道:“你真的是早就對我起了壞心思,不是我的錯覺?”
“或許是吧。”楚涵陽勾起嘴角,在楚雲的臉頰上掐了一把,“臉蛋這麽俏,身子骨也一副撩人的模樣,總覺得抱起來會很舒服,不自覺地多看幾眼,也是難免的事,沒想到倒是讓你生了芥蒂。”
“你——”見楚涵陽坦然承認,楚雲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習慣性地毒舌道,“你不會早就看上我了吧?那……那也太龌蹉了吧!我那時候還是小孩子——不,我現在也還是小孩子呢!”
“不小了,若是在凡域,十三四歲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像你這麽大的,搞不好都已經是孩子爹了。”楚涵陽低下頭,再次咬住了楚雲的雙唇,也堵住了他的話語。
這一次,楚涵陽沒再淺嘗則止,細細地吸吮之後,将舌尖也探了進去,分開楚雲的唇齒,勾住了他的舌尖,在他的嘴巴裏興風作浪。
楚雲的腦子有些發懵,有心反抗逃走,可潛意識卻又不停地告誡他,那是楚涵陽,最厲害的元嬰修士,他根本不可能逃掉,反抗也只會帶來無謂的傷痛。
——可若不做點什麽,任由楚涵陽肆意下去的話,他還是免不了要大痛一場的呀!
感覺到楚涵陽的大手已經開始在解他的外衫,楚雲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忙扭頭從楚涵陽的唇舌下逃離,并用雙手抓住楚涵陽的手臂,把它從自己的腰帶上拽開,同時大聲抗議道:“不行,真的不行!”
“為什麽不行?”楚涵陽停了手上動作,将雙唇貼在楚雲耳邊,“我看得出,你有點怕我,但并不讨厭我,不是嗎?”
“我……我才築基,還沒辟谷!”楚雲趕忙将之前的理由重複了一遍,接着又忍不住撅起嘴巴,加了句實話,“而且,會疼……”
“放心,不會做到那一步的。”楚涵陽笑着安撫,本就上揚的嘴角也翹得更高。
——這種鬼話,誰信啊!
楚雲憤憤地地抓着楚涵陽的手臂,不許他繼續解自己的衣服。
楚涵陽似乎不想對楚雲用強,見楚雲執拗地不肯就範,無奈撐起身子,拉起楚雲的手,摸向自己褲子下面已經支起的帳篷,然後也不說話,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等他自己做出決定。
楚雲不由翻了個白眼,手臂一撐,跟着坐了起來,瞪眼道:“我還用嘴巴幫你解決,這樣總可以了吧?”
楚涵陽依舊沒有說話,只微笑着重新坐了下來,向着楚雲分開雙腿。
——沒見過世面的在室男,急色鬼!不就幫你咬過一次嘛,你還惦記上了!
楚雲心中暗罵,身體卻只能乖乖地上前,俯下|身,低下頭,解開楚涵陽的衣褲,将那個已經硬梆梆的物件從裏面掏了出來,然後伸出舌頭,慢慢舔舐。
用舌頭舔舐身體這種事,楚雲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習以為常,此刻雖然将對象從自家的皮毛換成了人類的禸杵,感覺上倒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人類的舌頭遠不如狐貍靈活,使用起來頗有一點笨拙。
楚雲舔了一會兒就覺得這活計費力又辛苦,幹脆将禸杵吞進了嘴巴,準備讓楚涵陽像上一次的時候那樣,因為按捺不住而自己動作起來。
楚涵陽的耐性卻比上一次好了很多,見楚雲把禸杵含在嘴裏就沒了後續,還時不時地偷眼看向自己,立刻擡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催促道:“繼續,別偷懶!”
——再廢話,我把你命根子咬下來!
楚雲暗暗腹诽,唇舌卻老老實實地重新動了起來,時而吞口土,時而滑動。
這樣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楚雲的嘴巴都開始發酸了,楚涵陽卻還是沒有釋出米青水的意思,身下的物件反倒比開始時還要粗大、堅硬,将楚雲累得苦不堪言。
“我不管了!”楚雲氣惱地将那東西吐了出來,轉身要逃。
“給我回來!”楚涵陽一把将他撈了回來,飛快地解開他的腰帶,将他的長褲和亵褲一齊扯了下來,露出光嫩白皙的雙腿。
“喂,你說你不會碰那裏的!”楚雲頓時慌了,一時間也想不起什麽靈力法術,只本能地扭動四肢,想要從楚涵陽的懷裏掙脫。
“別亂動!”楚涵陽一個翻身,将楚雲重新壓在身下,并把他的雙腿夾在自己腿間,喝斥道:“腿夾緊!”
楚雲一個愣神,楚涵陽已掀開他的外衫,将禸杵頂進了他的腿間,借着皮肉的磨蹭,迅速地進出起來。
楚雲這才明白楚涵陽想幹什麽,立刻松了口氣,聽話地把腿夾緊,動也不動地任由楚涵陽将他的雙腿當成發洩的對象。
見楚雲乖乖地不再反抗,楚涵陽也松開了禁锢他的雙手,轉而将他抱在懷裏。
身體被楚涵陽緊緊抱着,腿間不斷有硬物進出,這樣的感覺雖然有些奇怪,卻也并不難過糟糕,楚雲很快就不自覺地放松了身體,雙手也因為無所适從而下意識地攀住了楚涵陽的雙肩。
但沒過多久,楚雲的臉色便因為身體升起的一股異樣感覺而古怪起來。
楚雲也說不清那種感覺是怎麽産生的,只是當他注意到的時候,身下那個很少會引起他注意的雄性物件已經自顧自地擡起頭來,雖然還不至于完全起立,卻也足以讓他明白——他發情了。
——怎麽可能?
楚雲不由得一陣眩暈。
但還沒等楚雲進一步深想,楚涵陽卻已不滿足于這樣的體位,将禸杵從楚雲腿間抽離出來,然後拽着楚雲的胳膊,将他的身體翻了個個,使他趴伏在地板上,背向自己。
楚雲以為楚涵陽終于按捺不住,想要破開他的那朵稚菊,楚涵陽卻重新夾住了他的雙腿,把自己的禸杵再一次頂入到他的腿間,重複起之前的動作。
乍看起來,這樣的姿态與之前并沒有太大不同,只是身處上位的楚涵陽可以利用楚雲身後雙丘所産生的支點,讓自己的那根禸杵挺進得更加深入,被肌膚包裹得更加徹底。
但對下面的楚雲來說,感覺卻是大不一樣。面對面的時候,他腿間的那個物件只是偶爾才會被楚涵陽的身體碰到,這麽一翻身,那物件便和衣料、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楚涵陽的身體每動一下,那物件便要受一次摩擦,那股難以描述的異樣感覺也越來越強,使得楚雲本能地想要伸手過去撫慰。
——人類的身體就是麻煩!
楚雲心裏憤懑,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這要是被楚涵陽注意到了,沒準會引起什麽後果,搞不好被吃幹抹淨,還要被說是自薦枕席,那裏子和面子可就全沒有了!
這一刻,楚雲甚至慶幸起楚涵陽變換了體位,使得那物件被身體遮擋,不至于暴露在楚涵陽的視線之下。
——可怎麽讓那玩意軟下來呢?
毫無經驗的楚雲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辦法,只能賭博一樣地運起了引氣訣,想要用靈氣沖刷掉身體裏的欲念。
幸好,這辦法竟然有效,一個周天之後,楚雲的那根物件便重新趴伏了下來。
這時候,壓在他身上的楚涵陽也正好到了界點,身體猛地向前一撞,一股熱流奔湧而出,噴灑在了楚雲的大腿上。緊接着,楚涵陽便重重壓在了楚雲身上,一邊喘息着,一邊将楚雲摟入懷中,像在回味某種餘韻。
楚雲也徹底地松了口氣,跟着放松下來,癱軟在楚涵陽的懷裏。
過了一會兒,楚涵陽率先平穩了呼吸,低下頭,戲谑地問道:“你怎麽看起來倒是比我還要辛苦。”
——因為我心苦!
楚雲郁悶地轉過頭,回了楚涵陽一雙白眼。
“怎麽,生氣了?”楚涵陽寵溺地親了下楚雲的臉頰,笑道,“我可是說到做到,連手指頭都沒有碰你那裏半下!”
“您就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成不成?”楚雲的忍耐力快要耗盡了,說起話來自然也不甚客氣。
楚涵陽這會兒卻是心情大好,并未在意楚雲的語氣問題,擡手施了個清風術,将兩人身上的污物清理幹淨,然後又把楚雲和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該穿的穿,該系的系。
見楚涵陽沒有梅開二度的意思,楚雲便懶洋洋地任他擺弄,權當是在享受元嬰修士的難得服侍。
把樹屋裏的“罪證”全部消滅幹淨之後,楚涵陽抱着楚雲鑽出樹屋,縱身飛上天空,離開刺梨峰,返回了那處禁制山谷。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接下來繼續正經劇情,戚狐貍也會暫時退場。
☆、三八、族人
楚雲本以為楚涵陽還要在天玑門裏舉辦一場元嬰大典,沒成想,送走戚一軒之後,楚涵陽便帶着他和三只妖獸離開了天玑門,說要回西楚山莊處理一些事情。
楚涵陽沒有戚一軒那種可以承載多人的大型飛行靈器,也沒去借用天玑門的鳳尾船,只讓楚雲把那幾只靈獸都塞進靈獸環,然後用一把劍狀的飛行靈器載着自己和楚雲。
楚雲把老猕猴和黃牛送進了靈獸環,卻說什麽都不肯讓小狐貍也一起進去。楚涵陽也不好逼迫他,再加上小狐貍身形不大,重量又輕,便讓楚雲一手抱着狐貍,一手抓着自己,站在長劍後方。
路上,楚雲問起了元嬰大典的事,這才知道楚涵陽根本沒有在天玑門舉辦元嬰大典的計劃。楚涵陽結成元嬰的消息早已傳回了昆侖,他的那位師兄也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适合居住的山峰以及居所,這幾天就會派人過來接他去昆侖,在那裏舉行元嬰大典,并邀請整個昆侖的高階修士參加。
——有背景和沒背景就是不一樣啊!
楚雲暗自撇嘴。
據楚雲所知,普通的修士晉升元嬰後,都是先在自家門口舉行一場熱熱鬧鬧的慶祝儀式,然後再向昆侖的掌權者提出定居的正式信函,得到那邊的許可後方可移居昆侖。若是不幸地正好有仇家和昆侖的掌權修士相熟,那這份請求函很可能就要石沉大海,八百年也未必能等來答複了。
——如果楚涵陽是原主的親爹該有多好啊!
楚雲再次生出了這樣的感慨,可惜他也只能感慨一下,接着便不得不繼續面對現實。
楚涵陽的飛行速度遠比楚原快得多,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回到了西楚山莊所在的靈域,然後直接穿過禁制,落在了楚涵陽之前居住的那處院落之中。
楚雲正想問楚涵陽要在這裏逗留幾天,自己是不是還回原來的小院居住,楚原已踩着靈器從遠處飛了過來,急匆匆落在楚涵陽面前,一臉的喜不自禁。
“恭喜少爺進階元嬰!”楚原快步上前,向着楚涵陽深施一禮。
楚涵陽面色淡然地受了楚原一禮,然後才開口說道:“師兄這幾日會派人過來接我去昆侖,你稍稍準備一下招待的事,不要太過寒酸。”
“少爺放心,老奴自會将此事安排妥當。”楚原和楚涵陽說話的态度明顯比上一次見到時恭謹了不少。
楚原正想再說點什麽,楚涵陽卻已先一步揮手,讓他去準備招待事宜,別留在這裏“礙眼”——當然,用詞上更為委婉一些,意思卻再清楚明白不過。
楚原微微蹙眉,似乎猶豫了一下,但終是躬身告退,離開了楚涵陽的院子。
見楚原離開,楚涵陽轉回頭,向楚雲說道:“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說完,楚涵陽徑自進了上一次他們見面的那座樓閣。
楚雲懶得猜測楚涵陽進去做什麽,抓緊機會用神識和懷裏的小狐貍交流起來,“喂,去昆侖之後,搞不好要委屈你一陣子,冒充一下我的靈寵,先說好,到時候可別生氣哈。”
“我生氣又有什麽用,都已經被你騙上賊船了!”小狐貍憤憤地哼了一聲。
“誰想騙你了,我這不也是身不由己嘛!”楚雲辯駁道,“還有,去昆侖也是有好處的,那邊靈氣濃郁,好東西也多,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廢話,要不是因為有這種好處,我早就想辦法跑路了!”小狐貍回了楚雲一記白眼,緊接着便又問道,“倒是你,明明有這麽厲害的靠山,卻不安安穩穩地待在靠山身邊專心修煉,非要絞盡腦汁地往外面跑,圖的什麽啊?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瞎折騰嘛!”
“燕雀安知鴻鹄之志!”楚雲沒法和小狐貍解釋,只能用小狐貍聽不懂的繞口話敷衍。
“你才是麻雀呢!”小狐貍聽不懂這話什麽意思,但它知道燕雀的意思,立刻将其當成一句嘲諷。
楚雲正和小狐貍鬥嘴,楚涵陽已從樓閣內走了出來,手指上明顯多了幾個戒指,手裏還拿着三個項圈似的靈器。
“把這三個靈寵鎖鏈給你那幾只妖獸戴上。”楚涵陽将三個項圈扔到楚雲手裏。
楚雲皺了下眉,但還是将三個項圈接在手裏,只是并未給小狐貍戴上,而是問道:“是不是去昆侖之前給他們戴上就可以了?”
“嗯。”楚涵陽點了點頭,像是看出楚雲心思似的警告道,“別不忍心,這項圈上有我楚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