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鳐還是南域的海獸,隸屬于蓬萊的勢力範圍,昆侖的修士若是想去那裏捕獵,需要面對的風險可不僅僅是妖獸而已。

不過,這種千年海獸的皮革只有相當高明的煉器師才有用途,普通的修士就算買下來也只能拿回去當收藏,所以主持拍賣的男修報出賣品的名字之後,下面的修士并沒有因為千年二字就出現多麽激烈的反應,反倒有一名修士大膽地問道:“光有皮,沒有內丹嗎?”

“千年刺鳐的內丹将是今日壓軸的賣品之一。”主持拍賣的男修淡淡答道。

下面這才響起了一陣吸氣聲,很多修士都開始摩拳擦掌,明顯準備在這顆內丹被拿出來的時候出手競争。

“千年海獸的內丹啊!”楚雲也感慨了一聲,但緊接着便注意到楚涵陽似乎對此事興趣缺缺,不由問道,“怎麽,爹爹不準備出手把那顆內丹買下?”

“會在這裏售賣的內丹都是我爹爹他們那些化神修士挑剩的,要來作甚,再說我又不是煉丹師,也不缺那千年靈物煉制的丹藥。”楚涵陽不以為然地說道,“每次狩獵季的時候,我爹爹都免不了要拿到幾顆千年份的內丹,至今還有好多尚未使用,你若喜歡,我去要兩顆給你把玩——不過你要記住,只能把玩,不能吃,那東西的藥性,你現在承受不了。”

“別了,那種東西可不是用來玩的,我拿到手裏只能招災惹禍。”楚雲趕忙搖頭,接着又随口問道,“狩獵季是什麽,和采摘季差不多嗎?”

“大同小異,只不過對象不是靈植而是靈獸罷了。”楚涵陽解釋道,“當然,狩獵季裏捕殺的妖獸也不像采摘地裏的靈植那樣是被圈養的,乃是狡猾聰慧、實力強大的野生妖獸,也正因為如此,捕獵的時候才必須結伴而行,以免身單力薄,遭遇不測。”

說話間,下面的千年刺鳐皮已開始報價,只是應者寥寥,對面的戚一軒也像是不感興趣一樣沒有出價,使得楚涵陽很順利地就以八千五百塊上品靈石的價格将其買了下來。

“倒是讓戚一軒撿了個便宜。”當拍下的刺鳐皮被送進雅間,交付過貨款之後,楚涵陽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千年內丹容易得,千年的刺鳐反而難遇,這塊皮的實際價值起碼應該在兩萬靈石以上。”

“那只是對您而言。”楚雲撇嘴說道。

“那倒也是。”楚涵陽坦然地點了點頭,“不過,戚一軒倒是沒對那顆內丹表示出興趣,不知道是不需要還是不想要。”

“姓戚的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初期、中期還是已經到後期了?”楚雲好奇地問道。以他目前的修為只能看出戚一軒是元嬰,看不出處于元嬰期的哪個階段。

“初期大圓滿,随時可能進階中期。”楚涵陽答道。

元嬰期之後的晉升難度遠不是金丹之下的那幾個階段所能比拟,更像是以新的方式将煉氣、築基、金丹這三個階段重新經受了一遍,而且在耗費的時間上還要再乘以十倍甚至百倍的系數。

楚涵陽似乎并不想和楚雲多聊戚一軒的話題,很快就撫着刺鳐皮,轉而說道:“說起來,你還沒有一件像樣的靈衫,不如說說你的喜好,我來親手為你煉制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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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陽話未說完,楚雲卻已被下面新出現的賣品吸引了注意,擡手指着拍賣臺問道:“怎麽上來兩個活人,難道他們也是要被賣的?”

楚涵陽順着楚雲指向看了過去,發現拍賣臺上站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修士,修為都在築基初期,容貌亦是一般無二,連身高都相差無幾。

“接下來将要拍賣的乃是一對金童玉女。”主持拍賣的男修依舊用波瀾不驚的語氣介紹着,仿佛他要拍賣的不是一雙修士而是一對靈獸,“這兩人雖非孿生,卻是嫡親姐弟,自願賣身為鼎爐,修煉的雖是合歡功法,但元陰元陽俱在,絕對清白幹淨。”

說着,男修拍了拍手,臺上的一男一女馬上脫下衣袍,将自己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曝露在衆人面前。

看到這樣一幕,雅間裏的楚涵陽卻是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暗拍就是這點惱人,總免不了會有這樣龌蹉的賣品。”

“還真是賣活人的?”楚雲驚訝地眨了眨眼。他雖然知道經常會有人修将同類像物品一樣買賣交易,但這裏可是昆侖腳下,總該比其他地方多一些忌諱,多一層遮羞布吧?

“萬象閣號稱包羅萬象,自然是無所不賣的。”楚涵陽說道。

“那……他們真是自願被賣的?”楚雲不解地問道。他一直都無法理解,怎麽會有人自願放棄自由,給他們為奴為婢,甚至任人欺辱,任人宰割,但事實上卻就是有這樣的人,當年戚一軒的妓館裏就有相當一部分的娼妓小倌是主動賣身給妓館的,并非逼不得已或者受人脅迫。

“誰知道呢!”楚涵陽卻是一臉漠然,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對下面那姐弟倆的遭遇也是漠不關心。

這時候,臺上的姐弟倆已是轉過身去,肩膀見地跪伏在一起,四肢着地,雙臀翹起。

緊接着,兩名貌美女修各捧着一根成年男子大小的玉勢,跟着一名老鸨模樣的中年女修走上臺來,在這姐弟倆的身旁停住腳步。

這名老鸨先讓兩名女修向臺下衆人展示了兩根玉勢的大小,然後拿出一個不大的小盒,用手指從裏面挖出一坨香膏似的東西,将其塗抹在姐弟倆的臀縫之間,接着收起小盒,把兩根玉勢從兩名女修手裏接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插到姐弟倆的菊徑之內。

老鸨只将玉勢j□j去一半便放了手,但這兩根玉勢卻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以一模一樣的速度蠕動着,很快就自發地沒入到了姐弟倆的菊徑之內。

雅間裏的楚涵陽立刻咦了一聲,似乎對下面二人生出了興趣。

“爹爹莫不是看上他們了?”楚雲莫名地生出了些許不快,忍不住用譏諷的語氣向楚涵陽問道。

“我看上的可不是‘他們’。”楚涵陽微微一笑,低頭在楚雲耳邊說道,“同樣是那個地方,你吃下我一根手指都那麽費力,他們兩個卻能将那麽粗大的東西輕松吞進,你說,這是因為什麽?”

——廢話,當然是因為他們“熟練”呗!

楚雲回了楚涵陽一雙白眼,沒有接言。

楚涵陽卻是不依不饒地将楚雲摟進懷裏,輕笑着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那地方确實是能吃下我那陽物,讓你我一同快活的,上一次之所以未能成功,不過是你我尚未找到其中的訣竅罷了……”

楚雲正想用類似的話回敬楚涵陽幾句,轉頭的時候,卻注意到懷裏的小狐貍正滿眼好奇地盯着他倆,顯然是在琢磨楚涵陽的話中之意。

楚涵陽趕忙輕咳一聲,提醒道:“爹,這雅間裏可不只你我二人!”

被楚雲這麽一說,楚涵陽也終于想起,楚雲懷裏的那只狐貍乃是開了靈智,懂人語,知人意的,立刻讪讪地收回手,不再輕薄下去。

下面的拍賣場裏已開始對臺上的一男一女進行叫價,只不過今日來此參加拍賣的修士似乎大多都比較務實,對這姐弟倆的興趣并不比之前的刺鳐皮熱烈到哪兒去。

眼看着姐弟倆的價格就要在兩千靈石上止步,二層的雅間裏卻忽地傳出了戚一軒的聲音,“兩千一。”

“兩千五!”另一處雅間裏的艾家女修立刻不長記性地跟着擡價。

“三千!”這一次,戚一軒卻擺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勢,跟着加大了籌碼,使得女修也不由得情緒激昂地配合起來。

待在楚涵陽身邊的楚雲卻是暗暗想道:戚狐貍肯定又在下套害人了!

楚雲很了解戚一軒的那些惡習,所以也很清楚,戚一軒是從來不碰別人調教過的玩物的,他的娈童侍妾都必須由他親自出手調教後才會得到他的寵愛,經別人之手塑造出來的東西,他不放心。

果然,當這對姐弟的價格被擡到八千八百塊上品靈石的時候,戚一軒故作惱火地揚聲說道:“有本事,你就讓我今天一件東西都買不下來!”

“姑奶奶我還就真有這個本事!”女修得意地說道,接着便報出了九千靈石的新價。

戚一軒冷哼一聲,沒再接言,顯是放棄了競拍。

但還沒等女修得意或者懊惱,新的聲音便從另外一處雅間裏傳了出來,将這對姐弟的價格擡高到了一萬。

女修對臺上的姐弟倆其實并無興趣,見有戚一軒之外的人願意接手,馬上便順勢放棄,為自己省下了一筆靈石。

之後便再無旁人出價,姐弟倆終是被新出現的那名修士以一萬塊上品靈石的高價買走。

“還真是有冤大頭!”楚雲咋舌道。

“你若是被送上臺去,我也是寧可傾家蕩産也要将你買下來的。”楚涵陽瞥了眼買走那姐弟倆的修士所在的雅間,意有所指地說道。

“別啊,你還不如直接把場子砸了救人,然後帶着你準備用來買我的靈石跟我遠走高飛……”楚雲想也不想地搖頭,但馬上就意識到楚涵陽話裏有話,不由挑眉問道,“買走他們的那個家夥,和他們有什麽特殊關系?”

“若我猜得不錯,買走他們的那位,很可能就是他們的祖父。”楚涵陽淡然說道,“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的臉有些眼熟,現在想來,果然是在哪裏見過……唔,應該就是武家那個逆子的一雙兒女。”

“什麽跟什麽啊?”楚雲聽得滿頭霧水。

“武家算是昆侖世家中的後起之秀,和我家一樣,也有個化神期的祖宗坐鎮仙境。只是人家那位化神修士可不像我爹爹那樣慵懶,很是願意為家族謀劃出力,短短數百年的時間,就讓武家成了可與艾家、萬家平起平坐的家族勢力。”楚涵陽說道,“不過,哪家都難免會生出幾個不孝子,在武家,也有個原本前景大好的修士,因與一名邪魔女修糾纏在了一起,還生下了一雙兒女,終是惹得家族震怒,被逐出了家門,下落不明。”

“你說的一雙兒女,不會就是剛才那倆吧?”楚雲疑惑地問道。

“很有可能,至少容貌上是很像的,很能以假亂真。”楚涵陽眯起雙眼,冷笑道,“戚一軒那家夥還真是消息靈通又心思毒辣,硬是給艾家那丫頭下了個大套!若不是武家人今日也剛好在場,那一對姐弟非被艾家丫頭買走不可!若是那樣一來……事情可就真要熱鬧了!”

楚雲勉強聽出了這裏面似乎不止存有隐情,好像還藏了什麽陰謀詭計,只是他花了上百年的時間也沒搞懂人類的這些彎彎道道,更沒能對此生出興趣,于是便直截了當地問道:“這件事跟我們楚家有什麽關系嗎?”

“那倒是沒有,至少,我不覺得有。”楚涵陽微微一怔。

“那就別管了!”楚雲不耐煩地說道。

“放心,我本來也就是随口一說。”楚涵陽笑着掐了楚雲的臉頰一把,“你別多想,我有你這麽一個‘好兒子’就足夠了,不會再給你平添一對‘姐弟’出來的。”

“你才多想了呢!”楚雲惱火地回了楚涵陽一雙白眼。

楚涵陽笑了笑,只當他是惱羞成怒,自顧自地動了幾下嘴唇,明顯用傳音入密之術和誰說了什麽。

楚雲目光一掃便發現正在臺上收回玉勢的老鸨明顯愣了一下,還擡頭向二層的雅間瞥了一眼,但馬上便又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做着自己的事,将那姐弟倆以及兩名女修領下了拍賣臺。

“你跟那個老鸨說了什麽?”楚雲轉回頭,向楚涵陽逼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楚涵陽笑容不變。

楚雲越發猶疑,但又不願像牛皮糖似的追問,只能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不一會兒,雅間的門便被再次敲響,之前将千年刺鳐皮送過來的那名修士再次出現,把一個小小的盒子送到了楚涵陽的面前。

“多少靈石?”楚涵陽接過盒子,開口問道。

“一點玩物而已,何必提什麽靈石,您盡管收下便是。”修士恭謹地答道。

“我可不能在你們萬象閣裏白拿東西。”楚涵陽搖了搖頭,伸手拿出一瓶丹藥,扔到那名修士手中,“替我轉給她吧,權當是一點謝禮。”

“那我就替月夫人謝過前輩了。”修士收下丹藥,退出了雅間。

楚雲這時也已認出了楚涵陽要來的盒子,至少在大小上,它和剛才那名老鸨用來裝香膏的盒子一般無二,隐約傳出的一點味道也讓楚雲進一步明白了裏面東西的用途所在,頓時臉色一黑,“你……你打算幹嘛?”

“不幹嘛,有備無患罷了。”楚涵陽收起盒子,笑眯眯地向楚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凝霜看官打賞的手榴彈!

PS: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大家應該都懂的……

☆、五七、別院

繼這對金童玉女之後,被送上臺進行拍賣的是一顆結嬰丹。

和之前出場金童玉女相反,這顆結嬰丹剛一出場就被報出了一萬靈石的高價,最後以五萬八千塊上品靈石成交,使得楚雲不由覺得,比起美色來,人修果然還是更愛長生。

不過,比起臺上正在拍賣和将要拍賣的東西,楚涵陽特意要來的香膏反倒讓楚雲更加在意。雖然楚涵陽拿到藥膏後便将其收了起來,完全沒有想要盡快使用的意思,楚雲還是覺得屁|股下面涼飕飕的,上一次感受到的刺痛也不由自主地重歸腦海。

——還是趕緊跑掉吧!

楚雲暗暗想道。

因為心裏不安,楚雲對接下來拍賣的幾樣東西就沒太關心,直到楚涵陽再次出手競價,這才意識到戚一軒想要的第二件物品出現了。

初生麒麟血。

這件東西聽起來遠沒有千年刺鳐那麽霸氣,但麒麟乃是長生種的神獸,生育本就艱難無比,一個初生的麒麟幼崽遠比千年刺鳐更加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麒麟血的用途遠比刺鳐皮廣泛得多,煉丹、煉器、制符以及法陣都有需要麒麟血的時候,而且無一不是極品珍品。

于是乎,萬象閣給這份初生麒麟血開出的底價雖然也是一萬上品靈石,但轉眼間就已超出之前最貴的那顆結嬰丹,往八萬靈石的大關逼近。

戚一軒這一次也參加了競拍,但在價格超過八萬靈石之後就選擇了放棄,倒是那個艾家女修還在和其他修士飙價,似乎是真的對這份初生麒麟血大有興趣。

最終,楚涵陽以十一萬五千靈石的價格将這份初生麒麟血拿了下來。

這樣一來,楚涵陽雖然完成了戚一軒的委托,但付出的靈石卻比戚一軒給他的十二萬要多,惹得楚雲一陣腹诽。

“啰嗦什麽,大不了我把東西扣下就是。”楚涵陽給了楚雲一記響頭,對他的這種小家子氣很是無奈。

楚雲撇了撇嘴,心裏卻也相信戚一軒不是那種欠債不還、貪小便宜的家夥。

“對了,姓戚的買這兩件東西是要煉器還是制符啊?”楚雲揉着腦袋,随口問道。千年刺鳐皮雖然是一種煉器材料,但處理一下,作為靈符的載體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應該是煉器。”楚涵陽答道,“他和我說過,他拿到了一張上古仙器的煉制圖紙,想要用這張圖紙作為交換,讓我為他煉制一件靈器——當然,材料是要由他自己來出的。”

“爹爹,說句話您可別生氣。”楚雲挑眉道,“以您現在的修為,能煉制仙器嗎?”

“我若是煉不出來,自然就會去找我那能煉制出來的爹爹。”楚涵陽坦然說道,“這樣的話,他戚一軒的目的也就徹底達成了。”

楚雲愣了一下,隐約明白了一點,試探着問道:“就是說,若是你把這件仙器煉砸了,他其實會更高興?”

“多少還是會心疼的吧!”楚涵陽淡然說道。

——倒是真未必會有多麽心疼。

楚雲暗暗想道。

他比楚涵陽更了解戚一軒,所以很清楚那家夥對靈石一向都是本着先花掉才能再賺回來的态度,揮霍起來很是無度,就好像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大風刮來的一樣,一點都不會有舍不得和心疼的情緒存在。只不過戚一軒的揮霍無度只能以他自願為前提,其他人若是以為戚一軒出手大方就可以從他身上占得便宜,那就等着被戚一軒生吞活剝,賠了夫人再折兵吧!

就在楚雲猜想戚一軒讓楚涵陽煉制的這件仙器是不是就是他最終得到的那件近乎仙器的極品靈器的時候,那顆被衆多修士期待已久的刺鳐內丹終于被送到臺上,并以十五萬上品靈石的價格被人買走。

但買走的這顆內丹的卻是大廳裏一個不明身份的黑袍修士,坐在二層雅間裏的修士們則像是和楚涵陽懷着一樣心思似的,對這顆內丹不屑一顧,沒有一個人出手競拍。

不過,正如主持這場拍賣的男修之前所言,這顆千年刺鳐的內丹只是今日拍賣的壓軸賣品之一,真正的壓軸賣品乃是一株千年何首烏。

相比血腥味十足的內丹,昆侖的修士們還是更習慣用靈植入藥煉丹,這株何首烏在品相上也明顯要比之前賣出的那顆內丹新鮮,仿佛剛從地裏采摘出來一般,靈力充沛,生機勃勃。

最終,這株何首烏以二十萬靈石成交,買走它的乃是二層雅間裏的一名修士。

楚雲立刻不解地向楚涵陽問道:“千年靈植在昆侖也很稀有嗎?”

“稀有的不是千年靈植,而是何首烏。像我那裏的靈植,雖然年份也都過了千年了,但若是拿出來售賣,一萬靈石都未必會有人要。”楚涵陽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走吧,該回去了。”

“哦。”楚雲雖然很想再磨蹭磨蹭,但也只能站起身,跟着楚涵陽離開地下的拍賣場。

楚涵陽并沒有馬上和戚一軒見面,将拍得的兩樣東西轉交給他,離開萬象閣後,便直接帶着楚雲前往城中的那處宅院裏歇息。

“不去找戚一軒嗎?”楚雲忍不住問道。

“過幾日,他自會到昆侖那邊找我。”楚涵陽答道,“沒必要讓艾家丫頭知道我代戚一軒競拍,連帶着将我也一起恨上。”

“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招惹了那個女人?”楚雲被楚涵陽的話勾起了好奇,在他的印象裏,戚一軒雖然好色,卻從來不去招惹良家,因為嫌這種出身的男人和女人太過麻煩,沾上了就不好擺脫。

“我也不清楚。艾家那丫頭并不住在昆侖之內,和戚一軒又差着修為輩分,按理說就不該有什麽交集才對。”楚涵陽搖了搖頭,“對了,艾家那丫頭只是仗着背景出身才能在元嬰修士的位置上坐着,自身的修為不過金丹初期,離元嬰還早着呢。”

說話的工夫,楚涵陽已将楚雲帶到了一座宅院跟前。

——果然就是那座宅院!

看到眼前熟悉的院牆以及裏面隐約可見的樓閣花木,楚雲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恍惚。

楚涵陽沒有越牆而入,而是擡起手,正正經經地敲響了大門。

不一會兒,大門便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一個金丹修為的中年男修出現在大門之後。

“少爺?”看到敲門的人竟是楚涵陽,開門的男修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楚涵陽竟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裏。

“我在萬象閣看了一場拍賣,見時候不早了,便順路過來歇息一晚。”楚涵陽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啊,少爺您請進!”男修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将楚涵陽和楚雲請進院內,然後一邊關上大門,一邊試探着問道,“少爺,這一位是……”

“我兒子楚雲,你叫他一聲雲少爺便是。”楚涵陽答道,又向楚雲介紹道,“這是別院的管家溫傑,你叫他溫叔吧。”

“溫叔好!”楚雲這一聲叫的倒是誠心誠意。

楚雲并不是第一次見到溫傑。當年他混到這裏想給楚涵陽做學徒的時候,溫傑就在這院子裏做管家,不過這院子裏除了他就再無第二個仆從,溫傑便一直以看門人自居,從不跟他們這幾個準學徒擺架子,使臉色。

但真正讓楚雲對溫傑産生好感的原因卻是溫傑和他一樣,修為到了金丹期卻還是沒有徹底辟谷。某次楚雲躲在別院烤肉偷嘴,被溫傑堵個正着,結果溫傑不僅沒有訓斥他,反而還和他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不敢當,不敢當。”聽到楚雲叫自己叔叔,溫傑趕忙擺手,“我只是個看院子的,小少爺直接叫我阿傑就好了。”

“你就別跟他客氣了,他年紀小得很,修為又低,叫你聲叔叔不吃虧。”楚涵陽說道,然後又問,“東院怎麽樣了,還能住人吧?”

“少爺放心,這院子的每一處我都經常收拾,幹淨着呢!”溫傑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自己過去,你也不必陪着我了。”楚涵陽向溫傑擺了擺手。

“是。”溫傑很是實在地應了一聲,果真就這麽退了下去。

楚涵陽似乎也習慣了他的直率,帶着楚雲徑自向東邊走去,很快就進了一處院子,布局和楚涵陽在西楚山莊裏的那個院子很是類似,看上去像是他的專用居所。

楚涵陽輕車熟路地進了院子,将楚雲安排在其中的一間卧房,然後便自行去了其他房間,讓楚雲大大地松了口氣。

——呼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楚雲把小狐貍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它的身邊,不一會兒就放松心神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雲只覺得身上好像正被一塊燒熟的烙鐵燙來燙去,很是不适,下意識地睜開眼,卻發現本應在另一間屋子裏的楚涵陽竟然躺在他的身側,一手摟着他的身體,一手在他的腰臀處摩挲。

楚雲不由愣了一下,但緊接着便将目光轉向小狐貍應在的位置,脫口問道:“我……我的狐貍呢?!”

“在你的屋子裏睡着呢。”楚涵陽答道。

楚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之前的那間屋子,顯是楚涵陽趁他熟睡的時候,使手段将他抱了過來。

“幹嘛把我弄到這裏來啊?”楚雲直覺地猜到了楚涵陽的心思,不安地問了起來。

楚涵陽沒有馬上作答,只将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手的位置又向下移動了一些,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雲兒,我想試試那香膏。”

一聽這話,楚雲立刻縮了下自己的那朵稚菊,本能地向後躲去。

但他正被楚涵陽摟着,又和楚涵陽一起擠在床上,躲又能躲到哪去,只是動了一下就被楚涵陽給捉回到懷裏。

“試一試,好不好?”楚涵陽用近乎纏磨的語氣說道,“若是還疼的話,我就住手,不勉強你,好不好?”

楚雲從沒想到楚涵陽竟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一時間竟有些發懵。

楚涵陽卻沒有耐心等他回答,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褲,轉眼就把楚雲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感覺身下一涼,楚雲立刻回過神來,趕忙伸手去抓褲子,“不行,我才不要用那玩意!”

“雲兒,乖,讓爹試一次。”楚涵陽哪會再讓他把褲子穿上,翻身壓在他的身上,繼續去解他上面的衣服。

“我不要!”鑒于上一次使用法術反抗卻反遭神識禁锢的悲慘下場,再加上自己的傷勢尚未徹底痊愈,楚雲終是沒敢動用靈力,只一邊掙紮叫嚷,一邊提醒楚涵陽自己還有傷在身。

“我自有分寸,不會再傷到你的。”楚涵陽嘴上如此說着,手底下卻是不耐煩地用上了力氣,唰地一下将楚雲的上衣撕開,進而又用靈力将其徹底震碎。

——這就是你的分寸啊!

楚雲又氣又惱,卻又更加無可奈何,幹脆破罐子破摔地把牙一咬,“試就試,誰怕誰啊!”

楚涵陽立刻笑眯眯地親了楚雲額頭一下,将那盒香膏拿了出來。

楚雲卻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只可惜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楚涵陽也明顯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

“若是還疼,你可真的要停手,不能強來。”楚雲只能聊勝于無地跟楚涵陽強調。

“好!”楚涵陽這會兒只想把事辦成,自然是楚雲說什麽應什麽,伸手将楚雲的身子翻轉過去,讓他面朝下俯卧,然後用手指從盒子裏挖出一坨香膏,塗抹在那個讓人難以啓齒的部位上。

香膏剛被塗上去的時候涼涼的,只有一少部分直接進入了那處小徑,更多的還是留在了入口之外。

楚雲下意識地抓緊了床單,繃緊了身子,接着便感覺到楚涵陽的某根手指已經探入到了他的體內,将那些冰涼的膏體也帶入到菊徑之內。

或許這種香膏的潤滑效果真的很好,楚涵陽的手指很順利地全部探了進去,而且果真并未引發任何痛楚,只是生出了些許奇怪的脹意,讓楚雲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跟着奇怪起來。

随着手指在那一處的進出研磨,那種奇怪的感覺也越發顯著,原本有些微涼的通道竟然變得火熱起來,很快就讓楚雲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對了,這種感覺,還有那香膏的味道……

楚雲猛然驚醒,趕忙轉頭向楚涵陽說道:“快住手,那該死的香膏裏加了藥!”

“當然是要加藥的,否則怎會如此順滑?”楚涵陽一邊說着,一邊将進出其中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根。

“是那種……那種……助興的……”楚雲的話語随着楚涵陽的動作而變得破碎起來。

聽到楚雲吐出的最後三個字,楚涵陽皺了一下眉頭,将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你是說這裏面有春藥?”

“快出去……”楚雲只覺得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熱,被楚涵陽的手指侵入的那個地方更是多了一股子癢意,一時間既想讓楚涵陽快點住手,把那該死的香膏弄出去,又想讓那兩根手指再深入一些,再肆虐一些,将自己快要癢到心坎裏的那種異感好好緩解一下。

“雲兒,你怎麽了?”見楚雲面色泛紅,聲音發顫,楚涵陽有心就此停手,可手指卻被楚雲的那處地方緊緊吸着,就像是無聲的挽留一般,将他的魂兒都一起吸進去了。

楚涵陽不由得眸色一暗,借着一抽一送的工夫,将手指增加到了三根。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不是故意卡在這裏的……(頂鍋蓋溜掉)

☆、五八、滋味

楚雲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地哼出聲來,原本高昂的頭也低了下來,深埋在手臂之間,腰臀卻不自覺地擡高,似在迎合着楚涵陽的侵入。

看到楚雲的微妙反應,楚涵陽的呼吸越發粗重,手指也無師自通地在通道裏開拓起來。

本不應用來容納異物的地方被強行撐開的感覺并不好受,但香膏所産生的刺激又讓那處通道裏的肉璧渴望着更多更激烈的撫慰,楚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舒爽和不适兩種感覺之間來回翻滾,但最讓他難受的是無論哪一種感覺都達不到真正的極致。

“拿出去啦!”楚雲用殘存的理智向楚涵陽地說道,但話一出口便詫異地發現自己的聲音裏竟然帶了哭腔。

“我若是拿出去,你會更加難受的。”楚涵陽這樣說着,手指卻如楚雲要求的那樣從已經泥濘的菊徑中抽離。

楚雲頓覺身後一空,感覺果然如楚涵陽說的那樣,一點都沒有變好,那個本應輕松下來的地方在失去了填充之後,反而越發地騷癢難過。

“快點去找解藥!”楚雲氣惱地說道。

“雲兒,我就是解藥。”楚涵陽俯身在楚雲脖頸處親了親,接着便又直起身,窸窸窣窣地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聽到這個聲音,楚雲立刻冒出了自己再不逃就要在劫難逃的念頭,掙紮着想要從床榻上離開,可腰卻是軟的,身體也使不出力氣,像蠶蛹一樣挪動了兩下,反倒将前面的那個部位也磨得熾熱了起來,好不容易擡起一條腿,卻又被楚涵陽捉在手裏,順勢拉扯成了跪伏的姿态。

“雲兒,忍忍,爹爹這就讓你舒服。”楚涵陽一邊說着,一邊抓住了楚雲的雙臀,将自己那根早已硬得快要炸開的禸杵抵在了菊徑入口。

楚雲已說不清自己這會兒到底是想拒絕還是想要接受,而楚涵陽也根本就沒給他選擇的機會,身子向前一挺,一鼓作氣地沖了進去。

遺憾的是,即使有了加了料的香膏浸潤,那處從未經過人事的通道也還是免不了艱澀難行,楚涵陽只将自己送進去一半便不得不停了下來,楚雲更是被痛出了一頭冷汗,前端那個原本已經硬起來的物件也因此萎靡了下去。

“不要……出去……”楚雲抓着身下的褥子,只覺得身後那個地方像是被撐得裂開了一般,痛得他恨不得轉頭咬上楚涵陽一口。

“不要出去?”楚涵陽一邊趴在楚雲背上喘息,一邊壞心眼地開口問道。雖然過度的緊致讓他的那個物件也感覺到了疼痛,但被細膩包裹的滋味卻更加妙不可言,哪裏還會願意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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