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
了他一命,他怎麽連聲謝謝也不會說,帝王将相都這麽死要面子?
燕王瞪着他,他也瞪着燕王。總覺得這個男人站在自己身邊是很讨厭的存在,唯恐他下一刻會做出些什麽。
對視良久,感覺眼睛都發澀了,燕王才道:“該回去了。柳於陣,你跟本王走。”
“帶我一起走!”外面再次傳來熟悉的鬼泣的聲音。
“我不準!”他的聲音立即被另一個無情地給蓋了下去:“你已經是本教主的所有物了。”
於陣看了看燕王,又看了看半掩的門外的男人,一種時空交錯的迷惘感頓時襲擊了他的大腦。“外面是誰?”
燕王冷然道:“禦靈國神醫桂家的庶子。為了救你,他賣身給了魔教。不然你以為這上好的藥,這穿心裂肺的傷要怎麽才能好?”
燕王遞來一杯水,杯子很大,水是藥墨色的,裏面還沉着一大塊墨玉。
於陣看見便皺了眉頭,顯然這是古代人不科學的治療方法,喝下去會不會死?
“喝吧!”繼而走進來的人催促道:“毒不死你。雖然不比現代的設備先進,但這個世界的醫術很神奇。半個月能治好你渾身的傷已是奇跡了。獵鷹,換了地方你怎麽還是作死的命。死一次沒死夠嗎?”
那人依舊聲音擲地有聲,他不溫柔也不腼腆,總是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
是鬼泣!一模一樣的鬼泣!
那個人筆挺地站在那兒,俊氣傲然。
柳於陣心中無限感慨迅速飛流,頃刻整個人變得活蹦亂跳的,幾欲要起身:“你竟然也來這裏了,那麽隊長也來了嗎?”
“隊長隊長,你就只知道隊長。看見兄弟也不表現得更感動一點。”桂小柒一身錦緞,看上去生活不錯,但他忽然轉向燕王懇求道:“你們要是回大燕,帶我一起走吧?沒有我照顧他他的傷還會複發的。”
“哦?”始終在旁邊默默不語的燕王挑眉看他,很快視線又回到了柳於陣身上,那火辣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他的傷勢必要複發的。本王還有不少問題要拷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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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比如,柳國的丞相為何會與禦靈國區區一名庶子相識,用奇怪的名號互稱!”燕王狹長的黑色眼睛流轉着深深的警惕,那股惡寒莫說於陣,就連桂小柒也不禁後退一步:“再比如,他是如何知道本王被埋伏的,為何要放走月蘭。”
柳於陣一時語塞,這話他完全不能反駁。雖然目的是要救燕王,可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出面,要死的人必是月蘭無誤。
這不能怪他啊!怎麽說月蘭也陪了他好長時間,就算知道她是其他國家派來的卧底,他也還是覺得月蘭會好好跟着他的,沒想到還是出了這種事。
“更何況,你的那位教主是絕不會放你走的。”
聽燕王這麽說,桂小柒徒然面露難色,比起燕王之前舉例的任何可能都更讓他不安。
於陣也搖了搖頭,大燕不是小柒該去的地方,這次被燕王帶回大燕,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頓拷問,他倒是希望小柒把他帶走。
互使了一個神色後,於陣徹底放棄了。桂家廢材小柒拖着受重傷的柳於陣,想要從燕王和萬魔教教主手中逃走簡直是要逆天啊。
“那好吧。”小柒摸了摸於陣柔和的長發,心疼地看着這個年紀尚輕的少年,眼裏流露的是同樣見到過去戰友的喜悅,悲喜交加,讓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張熟悉的輪廓。
柳於陣很熟悉小柒的這個動作,鬼泣的手指能感受到病人身上的問題,那是醫生對病人的疼愛,但,那只手很快被燕王按住,從他的臉上移開了,那動作好似自己才是燕王的所有物,容不得別人觸碰一般。
小柒詫異地看着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微微一笑:“你要帶走於陣,就要好好對待他,否則,就算你把他帶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找回來。”
燕王沒有回答,這話聽着就好像有人擅自把他的所有物當做了自己的,氣氛瞬間凝固得吓人。
於陣知道鬼泣最擅長威脅,別看他一副單薄好欺負的樣子,如果把他惹怒了,後果很可怕。于是用微弱的力氣輕輕拉了拉燕王的衣袖,示意他不用生氣。
原來自己在魔教昏迷了将近半個月,偶爾會醒來看看天花板,然後又繼續沉睡,中間沒有任何意識。
他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想不到被長刀刺穿身體也能得到治愈,這古代的技術明顯比他們的時代更先進好不好?
他也聽說了,鬼泣在這個時代是行醫出名的桂家的人,但可惜他是庶子,倍受欺淩。
用鬼泣的話說就是:“醒來的時候有狼在咬我,按道理來說這副身體應該已經不行了。”於陣沒有考慮更多,見到鬼泣他已經很高興了,那是不是說明其他隊友也會出現在這裏呢?!
隊長。
他第一個念頭就特別希望見到這個人,大家都知道只要見到隊長,現階段要做什麽就明确了,不至于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跟着古代的人做無聊的事情。
如果隊長真的在古代,那就算隊長要他們在古代建立帝國、共和國甚至建天堂建地獄,他們都願意跟随!
“啪啪啪”,臉蛋被誰輕輕拍了拍,他從沉醉的幻想中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就對上了燕王那高傲的臉。
“幹什麽啊混球,我都為你受傷了,你就不會安撫我一下嗎?”於陣氣色恢複了許多,說話也有力氣了,但他一張嘴吐的就是很欠扁的話:“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燕王眉毛高高挑起:“你是玉?不知有沒有毀在柳陵的手上?”
這話什麽意思?
於陣挪了挪身子,換了個姿勢看那高高在上的燕王更舒服,至少眼睛不累。“你知道我見過柳陵了?那要怎麽辦,現在才想殺了我懲罰我是不是太遲了?”
“不。不遲。”燕王冷笑一聲,見於陣挪了位置,自己就順勢蹭上了床:“讓本王看看你有沒有做過,再決定要不要懲罰你。”
於陣突然明白了燕王說的話,難道燕王以為他跟柳陵發生了什麽不可啓齒的關系?放屁!你當柳陵是你?“做什麽?喂、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直男啊!滾下我的床,立即、馬上!”
041 跟随我吧
“不要碰我,混蛋!”
柳於陣邊喊着邊往床裏頭縮,卻被燕王一把抱過來,毫無意外地燕王只挪了挪身子,就壓在了於陣身上。
因為包紮治療,於陣只穿着單薄的亵衣,某人輕輕一拽,那身絲緞子就從他光滑的兩肩自然滑落下去。
疼疼疼,他感覺右肩好似有千根針在紮,習慣性地反抗燕王只會讓他的傷更加疼。
那家夥肯定就是看準了他不敢反抗才這麽欺負他的,怎麽能讓燕王一直這麽嚣張下去,很不合理啊!
柳於陣伸出左手,精準地擋開燕王要去摸他胸部的鹹豬手,生氣地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我本可以跟柳陵走,卻還是擔心你回來找你了,你怎麽也不感謝我?”
本是陰冷嚴肅的燕王忽然眼睛如明亮的星星般閃耀,臉上雀躍着狡黠的笑意:“於陣,你回來就是為了讓本王感動而已嗎?那好,本王很感動。本王甚至覺得,柳於陣,你是不是也看上本王了,所以舍不得走了?”
於陣看着那張俊朗帥氣的面孔,那個人正認真地看着自己,誘人犯罪的輕佻語氣,霸道卻不乏溫柔的一舉一動,竟讓他不僅緋紅了面頰。
“你你你說什麽呢?開毛玩笑,我會看上你?”柳於陣說着,用健康的左手在赤/裸的胸部上做了比劃着凸起的輪廓:“我喜歡的可是36d豐胸肥臀,才不喜歡你這種長着一張讨打的臭臉又霸道的飛機場。”
燕王竟然無視了他異次元的句子,光看柳於陣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沒說好話:“你又敢辱罵本王?受了點傷,膽子倒更壯了嘛,那本王偏是要看看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話音未落,柳於陣便聽到“嗤啦”清響,他褪到腰際的亵衣被撕作兩半,整個身體竟暴露出來,毫無掩飾地展現在那個人的面前。“喂!你來真的?!”
“當然。本王方才才說過要拷問你。那麽柳於陣,你回來本王身邊……”燕王俯下身子,在於陣的耳邊呵着氣,輕輕輕吻婆娑着他的耳廓:“究竟是跟柳陵有什麽陰謀,還是喜歡上本王了?”
於陣不能翻身,鬼泣叮囑過不要亂動那只手臂,一旦傷口複發鬼泣這神經病隊醫肯定要打死他的,所以他不敢亂動。可是不動卻給他帶來了不能想象的後果,他感覺到身體的血液統統彙于一處,不斷地充血,擾人的興奮,他的臉蛋燙得幾乎要冒出煙來。
都不是……他能這樣說嗎?
不,其實他回來就是擔心燕滕華,就是一心地想着他,一心想着艹他一頓再走。非要說的話通常這種事也只能被柳於陣歸入兄弟交情,可是他們又不可能有交情。
柳於陣開始受不了燕王的暧昧挑釁,他覺得整個身體似乎都在享受着燕王的刺激,那般溫柔的撫摸,那般令人陶醉沉迷的接吻,都是十八歲少年尚未經歷的,他知道他需要有頑強的意志力,可是這些意志力卻一點也沒有用在燕王身上,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
“……唔……你是笨蛋嗎?我……我要是跟別人……又怎麽會告訴你?”
柳於陣只剩下左手,開始還負隅頑抗,但當燕王的舔舐越來越下,那只沒能起到任何抵抗作用的手也自然地搭在了燕王的背上。
這家夥難道又要做那個嗎?於陣心裏有些寒戰,他知道那個很疼,但是燕王真的想做的話他完全不能抵抗,總也不能把鬼泣叫進來阻止,既難堪又沒有任何作用。
本來退縮猶豫的柳於陣忽然看見燕王的臉上泛起笑容,那笑容不再張狂霸道,不再憤怒陰邪,被困在他身邊這麽久,還是頭一次看見他笑得這麽開心,有什麽事值得開心的?
“於陣,本王會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不背叛本王,本王定不負你。”燕王說罷,在他的唇上淺啄一口。“怎樣,不若放下你的心思,做本王的人吧?”
柳於陣被親神魂颠倒,聽見燕王說話,他眨了眨眼睛,這句話擲地有聲,卻又讓人心頭暖意泛濫。
他還記得燕王這抹燦爛得如同明媚太陽般的微笑,如此令人陶醉,說着如此親昵的話。
這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在對他許諾,就好比上将給士兵頒發榮耀獎章般讓人心動,他一生只有這麽兩次心動,第一次是為隊長所救,第二次,便是看着燕滕華如此認真的眼睛,聽着他一字一句許諾。
看來燕王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啊!於陣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特麽原來是告白嗎?!
他的思路全亂了套,心裏不斷倒騰的就只有一句話: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們都是男的,這太瘋狂了……
“你是認真的?”他試探性地問了問,小心髒砰砰直跳,這種感覺遠比他看見柳陵時更加激動。
燕王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張臉就在面前,觸手可及,就好像那幾天的遙遙路途,燕滕華為了他無日無夜輸送內功的畫面就在眼前,就好像那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又落在他的面頰,驚心動魄。
柳於陣猛地別開頭去,生怕自己會被這迷離的暧昧迷了心竅,他的心仍在打鼓似的跳動着,身上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喧着刺激。“我……我考慮考慮。”
“考慮?”燕王立即恢複了往日邪魅的笑意,直盯着柳於陣的臉看。
於陣眼角捕捉到這絲罪惡時早就太遲了,燕王已經撲了上來,在他身上一陣瘋狂的啃噬,哪管他受傷不受傷,好像有鬼泣給他的靈藥柳於陣就不會有事一樣。
如此瘋狂的纏綿,如此嬌人的喘息,燕王就像被這種淫靡的氣氛提起了全部性致,抱着柳於陣便是一番雲雨。
“於陣,叫出來,本王喜歡你的叫聲。”那人誘導道。
才不要,這麽,這麽可恥的聲音,萬一被人聽見……“嗯啊……”
燕王還是照顧這他那只手臂不受影響,按着於陣不讓他亂動,強有力的臂膀,就算於陣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出去,但是這雙手,能不能囚住他一輩子?他只說考慮,卻不答應,為什麽不答應他……
柳於陣,如果你答應了本王,本王就讓你享一輩子的榮華,不計較你做過的所有事,完全信任你,依靠你。本王富貴,你便富貴。本王喜歡這麽有趣的柳於陣,要是你一直都這麽沒心沒肺的樣子,那該多好。
042 應當注意
燕滕華阖上梨花木大門,廳裏已經有人正坐着等他,那一杯女兒紅香醇入口,黑衣男子帶笑的黑眸愈加清澈。
“燕王,您這三天兩頭地跑來我教,可準備好您的借住費用了?”
萬魔教的教主萬洵夜約莫二十出頭,英氣逼人,卻又氣質惡俗,總是一身單調黑衣,毫無美感可言。偏偏這人是個出了名的財迷,光是萬魔教的勢力金錢就足以與他大燕國匹敵。
萬洵夜帶得教衆唯利是圖,三言不合便動刀動槍,下手陰狠。若不是因為柳於陣,燕滕華絕不願意跟此人有任何往來。
“區區三十萬兩,本王還不至于要拖欠你的。”他淡然一句,不請自來地喝起洵夜杯中美酒:“有芷君的消息了嗎?”
洵夜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一抹邪氣:“想要信息再加一萬兩。”
“你這貪財的個性什麽時候才能改掉,明知道芷君對本王很重要,再繞圈子,本王就讓你的萬魔教在大燕永無立足之地。”燕滕華惡狠狠地命令道。
洵夜向後一縮,假意害怕地抱着自己:“诶喲,豈敢豈敢,再怎麽說芷君也是萬某的幹妹妹,萬某就算傾盡所有也會找到她,但是信息是否要向您透露,這倒要看您的意思了。”
燕滕華見他面色溫和,想必芷君并沒有大事,否則他絕不會在這裏跟自己讨價還價。在被流放的時候芷君曾救過萬洵夜,要不是芷君單純地把萬魔教送來的聘禮分給災民,拒絕了老教主為兒子的求親,他們很可能已經是一家人了。
“你說多少便是多少,快說芷君下落。”
洵夜從滕華手中搶回自己的酒杯,斟滿酒再飲一杯:“燕王總是這麽大手筆,萬某很是喜歡。呵,在這之前我先讓你看一樣東西吧。”
說罷,洵夜拍掌兩聲,廳門立即被人推開,兩位黑衣人用擔架架着一名昏死過去的傷員進來,在幽幽燭火下,擔架上的人臉色越發蒼白。
燕滕華大驚,這人竟然是自己委派出去尋找芷君的肖子配!
子配身上傷勢很重,皮甲都被劃破了,血肉外翻,他們放下他,立即有人進來給他消毒治療,想必他們也是剛剛把他帶回來的。
“這是怎麽回事?!”燕滕華站起來,險些碰倒了凳子。連子配都變成這樣,那芷君豈不是……?!
“別着急,你先坐下來,這才是我想說的!”洵夜慢慢安撫道:“他會暈過去,可全是拜你妹妹所賜。”
燕滕華揪住洵夜的衣襟,幾乎把那個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洵夜拎起來,氣氛凝重得吓人:“馬上把話說清楚。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對本王而言很重要?”
“你妹妹被柳國囚禁,逃跑的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了頭,正好遇到了你的侍衛。我的暗影兵就埋伏在那準備幫助他們逃跑,卻突然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那人手持上古寶劍傲天,功力驚人。本以為你妹妹撞暈了,但就在那劍客靠近的時候她突然清醒過來,像瘋了一樣暴打那神功蓋世的高手。”
“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嗎?芷君連這麽大的花盆都抱不動,就這麽點力量能暴打劍客?”燕滕華更生氣了,扔開他用手做着小花盆的比例。
洵夜聳了聳肩:“您愛信不信。雖然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我的暗影軍從不會說謊,而且你的侍衛也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問問他。你妹妹可是徒手折下了你說的那花盆般粗的樹枝,還打敗了所有傷害你侍衛的人,不然我的人也不會完完整整把你的侍衛撿回來。”
“……你說的可是本王的妹妹?”燕滕華一字一頓,簡直不可思議。
“沒錯。正是你妹妹。哦,她現在跟那個劍客走了。”
洵夜說得輕巧,燕滕華卻啞口無言,這一切聽來都像孩子編的笑話。燕滕華慢慢松開手,眼神越變可怕:“你們竟然讓芷君跟那人走了?”
洵夜依舊笑容可掬,絲毫不在意他的憤怒:“比起你妹妹,我覺得那劍客的處境更加危險。當然,您也一樣。”
滕華沒有回答,眼角冷冷地瞟着他,他們有很久的交情了,自然知道洵夜是什麽意思。盡管他也有同樣的察覺,但這并不代表這種想法也能用在燕芷君的身上。“你敢懷疑本王的妹妹?”
“哦?萬某可沒有懷疑那個抱花盆都嫌重,天真到有點傻的芷君妹妹,萬某是在提醒你,起了變化的遠不止芷君一人而已。在與您見面之後,萬某可是友情幫您調查過柳於陣了。”
“別與本王套關系,你調查柳於陣只是出于他跟桂小柒相識。”
“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雖然您不知道,但萬某卻清楚得很,桂小柒也好,柳於陣也罷,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國家。小柒是家中庶子,人微言輕,備受侮辱,他們不可能有任何書信往來。”
洵夜說完,命人将子配帶下去治療:“萬某也只是随口說說,要不要放在心上可全看您自己了。”
燕王甩袖而去,回到有柳於陣的房間。
臨走前,洵夜輕聲提醒:“可不要輕易送了命哦。”
燕滕華一想到子配身上的傷勢,這樣的重傷,要他如何相信他的芷君安然無恙。洵夜沒有欺騙他的理由。雖然很不可思議,可他也不是頭一次見了。
他沒有時間再多過慮下去,半月以來不停往返大燕和禦靈國,若是再逗留下去,恐怕會被那纏人的禦靈國國君發現,還是盡快帶他們回去是上策。
柳丞相到底是本人,還是刺客,還是發生了什麽連他也不能理解的事情?
這都沒關系,不管柳於陣現在是誰,只要不背叛他,那家夥還是可愛的。
一看到柳於陣那張俊美嬌媚的臉,令人忍不住想要撫摸的誘人身子就忍不住想要占有,要怎麽做,才能既不傷害他又得到他呢?
他不能去找桂小柒求證,桂神醫已經被某教主藏起來了,一旦靠近他,那教主又要咬人的。
“來人,為肖将軍和柳丞相準備準備,即日啓程。”他生生命令道。
下一刻他已經鑽進了柳於陣的被窩,雙手将那昏睡過去的裸男抱在自己懷裏,感受着他身體的溫度。
“柳於陣,你能不能把你隐藏的所有事都告訴本王,本王不想傷害你。”
燕滕華在於陣臉上親了一口,将手伸到於陣下腹輕輕揉摸,那個柔軟的地方不知道柳陵是不是也碰觸過,這麽一想他便更加煩躁,不覺力道也增大了許多。
043 是認真的
柳於陣感覺到有人在摸他,還很大力氣,即使他現在極需要休息,還是免不了被那人弄醒了。
那只溫暖的大手正在他的關鍵部位揉搓套弄,技術娴熟,親吻很是溫和挑逗,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那人的掌控之下,任他撫摸自己雪白如凝脂的肌膚,配合着他的濕吻,纏綿的舌尖互相缭繞,激情高揚。
不行了,要忍不住了……
他環着那人的脖子,雙頰紫緋,這雙手要帶他去極樂了麽,他蓄力十八年的第一發終于要為他而發了,心裏竟然這麽欣喜若狂。這是誰的心情,他為什麽感覺如此幸福興奮?
大腦被一浪浪沖擊完全擊潰,他主動地親吻那個人,情愛高漲,充血的某處已經再也無法自矜,一股濃濃的欲/火就要噴發了。
“於陣,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但是你喜歡我嗎?”綿柔的聲音好似哄小孩的呓語,真好聽。
他揉着那人柔滑的黑發,在指尖轉動。
心底毫無抵抗地回答着他的發問:“喜歡……我喜歡,除了柳陵,我誰也不要。一生一世,你是我的君,我是你的臣,永遠只為你一人效勞,為你一人傾心。”
真好,這種相愛的感覺,他還從沒有被人愛過,心底逐漸泛濫的這種情緒,原來就是愛。
他緩緩地擡起頭來。
猛然怔住!
被挑到濃時的欲/望猶如退去的潮水,迅速離開了他的身體。
柳陵?!
那張精致靈秀的臉蛋,溫柔恬靜的笑容,在他心中泛動層層漣漪。但是這并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他既不認識柳陵,也不可能對他有感情。
他立即伸手要推開柳陵,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安,要是讓燕滕華看到他跟柳陵在一起做這種事,不知道會不會想殺了他。“你你你怎麽會在這?!”
“於陣!”柳陵溫柔的臉越變陰沉,冷冷地看着他赤條條被自己舔舐個遍的身體:“難道你真的看上燕滕華了?他到底哪裏比我好,你告訴我。”
“別胡說!我哪會看上那個人?”
“你是認真的。你的心已經放在他那了。呵,於陣,說好的一生一世呢?”柳陵的身子慢慢壓了下來,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要麽你離開他回到我的身邊,要麽……我就毀了你們……”
什麽?他在說什麽?
柳陵的聲音慢慢淡去,連面容都看不太清楚了,整個世界一片白茫茫的霧色。
“等等,柳陵、柳陵!”
柳於陣倒吸一口涼氣猛地挺身直腰坐起來,身子正上下颠簸,并非有人抱着他做着下流運動,而是車體颠簸搖動,車速很快,還能聽到馬蹄蹦跶的聲音。
他眼睛剛剛适應這裏的環境立即尋找起柳陵的身影,卻對上了一雙憤怒攫取的目光。
意識到那身穿金絲錦緞的燕滕華确實盯着自己,柳於陣突然明白剛才不過是發了一場夢,說不上美夢噩夢的……春夢。瘋了瘋了,他竟然夢到跟柳陵激情?
再一看自己身上果然赤身裸體,衣衫亂散在腰。他連忙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子,露出被侵犯過一樣的神色。他也知道剛才喊出了柳陵的名字,這家夥正在氣頭上不宜跟他作對。
燕滕華輕蔑地問道:“哦?就算睡了夢到的也都是柳陵嗎?這麽喜歡他,怎麽不跟他走?”語氣頗為不悅。
於陣摟緊衣裳,警惕地看着他:“你要是想讓我走,就該按照你說的送我回柳國。”
“休想。”對方立即大聲地駁回他的話。
他猜也是,犯不着說出來打擊人嘛,他其實很想跟鬼泣跑路私奔的。
他扭開頭不想理睬燕王,那雙要吃人一樣的眼睛實在有夠吓人的。
燕滕華突然把他一扯,這輛馬車很大,足夠坐下四個人了,他本與燕滕華對坐,突然被扯到他的身邊,感覺馬車比看上去更空。“把衣服脫了,本王喜歡你毫無防備的樣子。”他命令道。
“……”他聽過各種各樣的命令,當然也聽過別人讓他把衣服脫了,比如去澡堂洗澡的時候,大家都是聽隊長的命令一致脫衣服的,卻沒有哪一句命令聽來像燕滕華說的這麽惡俗龌蹉。“不脫!你讓我脫我就脫嗎?你怎麽自己不脫?”
“柳於陣,你越來越會反抗了。”燕滕華的眸子跟野狼般可怕兇狠,盯得柳於陣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怎麽會有這種人啊!想看人家脫衣服還那麽兇,他的兇殘都用在這種地方了嗎?
他當然不會就這麽聽燕滕華的話:“我的身體有什麽好看。”
“好看。”
這麽倔?好,就跟你死磕到底。
柳於陣把唇一咬,上去就扯燕王的衣裳,燕王只穿了三層薄衫,因為外出他國不宜隆重因而穿着簡易,沒想到也因此一下子就被柳於陣給扒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肌。
燕滕華并不就此詫異,反而很好奇柳於陣接下來的表情。
看着柳於陣的臉一點點一點點地紅起來,呆愣地瞅着自己的酮體,這比什麽都有趣。見柳於陣這麽羨慕滴看他,他感覺很自豪,不理會那身衣服被於陣扒開,他伸手去拉住於陣的小手,慢慢讓這不聽話的家夥松開緊摟衣裳的手。
柳於陣咽了咽口水,他承認燕滕華的身體真的很誘人,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榮耀的身軀,每一次看到都讓他新潮澎湃,這種感覺就跟夢中看到柳陵一樣開心。
但是夢中開心的只會是曾經傳說中的柳丞相……
就在燕滕華以為征服了他,大手又往他懷裏搓的時候,柳於陣突然一側身,手肘順勢壓在他的肩甲上,把燕滕華按在了座椅上。受傷的地方雖然很疼,但他立即眉飛色舞地樂起來:“讓你小看我!嘿嘿!別再想對我做那些讨厭的事情了,就算要上也是我上你,聽明白了嘛?”
燕王的殺意一閃即逝,若不是聽到柳於陣說着這麽可愛的話,他說不定會一掌将他拍死。“就憑你?好啊!本王給你機會。”說着,單手拉開了自己的衣裳。
“噗”——
柳於陣感覺鼻血都要噴出來了,連忙制止他:“不不不,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啊。”
“怎麽辦?本王當真了。本王對於陣一向都是認真的。”燕王說罷,被壓按的手臂突然一轉,身子翻然就躍到柳於陣背後,力道之大難以想象。
於陣以為自己肯定要受點傷,但燕王竟然沒有把他弄疼,輕輕地放倒他,臉頰就貼在他的面前。
好近,幾乎能夠聽見燕王嘭嘭心跳聲,很是震撼。
四目交彙,燕王的話就好似某種天籁,送進於陣心間。
他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
044 準備回國
他們的馬車很快離開了禦靈國的國境,這段時間於陣一直處于昏迷狀态,寸步未離萬魔教,他當然會好奇禦靈國是個怎樣的地方,不論燕王警告他多少次,他總要把頭伸到車窗外四處亂瞟,頑皮得跟個孩子似的。
好歹也是一國丞相,為何對這些基本的事物這般好奇,燕滕華嘴上沉默,心裏卻不這樣認為。柳於陣行為太超乎他的理解了,反而讓洵夜的猜測更加靠譜。
但於陣若不是於陣還能是誰呢?哪位殺手會對國家的基本知識匮乏到如此地步,又有哪個國家的探子會願意為救他而舍命的呢?
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倒不如暫且相信他,除了他在夢中呓語喊出了柳陵的名字,這事讓他警惕感瞬間飛升了幾個跨度,其他的他都可以容忍,因為柳於陣也沒說讨厭他不是麽,還幫他找到了芷君。雖然此時芷君下落仍然是未知之數。
“你在想什麽呢?”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我在跟你說話,你特麽也不理我?”
“說了什麽?”他回以注目,迎上柳於陣無暇的天真的眸子。
柳於陣感覺這人無視自己,心裏很不舒服,他的心思擺在哪裏了,剛剛還說讓自己做他的人呢。
他先是憤怒,繼而卻又很歡喜。燕滕華是在發呆啊!發呆好啊!等他放松警惕,自己應該能逃出去,就這麽點兵力,以他常年做偵查得到的逃跑經驗絕對不成問題了,難不成還真要答應跟男人在一起麽?
這麽想來不禁眉開眼笑,不再理睬燕王,繼續趴在窗子上假意看風景。
禦靈國在世界版圖上偏西,且與柳國接壤,若不是禦靈國戰力不及大燕,而柳國得罪大燕在先,估計柳國這種小國家被歸入禦靈國的範圍可能性更大一些。再往西便是狂沙絕境——風之國。聽說風沙是風之國的天然屏障,外人無法入內,即便硬闖進去,也極少有能活着出來的。
聽了那些傳說,柳於陣這個戈壁灘長大的孩子更是坐不住,要是逃出去的話,他的首選一定是去風之國。
馬車穿過群山溪谷,飛馳過禦靈國偏僻的山村,眼前的景致看多了,大致也就如同看他的時代那些偏遠鄉村一樣,郁郁青青景色宜人,生活簡樸是一回事,人民生活苦澀又是另一回事了。
車子已經駛進城郊了,馬夫說傍晚城門關閉前就能離開禦靈國。
城郊的圍牆很矮,大約只有兩米左右,到處草木蕭瑟人煙罕至,冷冷清清,他們就在離圍牆很近的古道上行駛,遠離城鎮來掩人耳目。
於陣正單手撐着臉頰趴在車窗上,忽然聽見前方有馬匹靠近的聲音。馬兒不似人類,無法隐藏行蹤,那人似乎也沒有隐匿的傾向,只緩步朝他們靠近。
那一瞬間的擦身而過,柳於陣看見了一位戴着鬥笠,但面容可謂是十分漂亮的男子從他面前走過,那人牽着馬,也正擡眸看向他。
四目交彙的瞬間於陣竟然有種被電到的感覺,身上一酥,但被那人看着卻很舒服,他的眼神很澄澈,很溫柔,於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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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