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6)

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比起平時溫柔得多。

於陣猛然擡頭,略有些生氣地道,“那你還非讓我說?”

“你若不說,本王怎會知道柳丞相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於陣,本王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燕王的笑容特別燦爛,貼在於陣身邊,吹出的起都是溫暖的,惹得於陣本就昏沉欲睡的身子更酥了。

柳於陣連忙跳開,離他遠遠的,“就算我深藏不露又怎麽樣,他們還不是不會同意。”

“土地完全國有确實不能兌現,但是王權在本王手上,想要怎樣做還是本王說的算。”

水晶簾下,燕王一句話輕描淡寫,卻是野心十足。

於陣驚奇地看着他,不禁駐足,那個人永遠如此高高在上,霸氣威嚴,器宇不凡。

他最欣賞這樣的人了,但是不能被他看出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挑起燕王俊美的面頰,挑釁地說“小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不快讓我揍一頓”,這種挑釁最終頁沒有出現,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燕王,心裏不住地瞎搗鼓。

“你會按我說的做?”

“別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丞相,本王若不聽你的還應該聽誰的?”捏起對方下巴的人是燕王,毫不意外的眼神挑釁也是燕王,不過為何被他挑釁總有種十分龌蹉的感覺。

於陣倔強地把頭一扭,“一個月!別碰我!”

“本王是很想守住這個約定,但是柳於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談一談,關于你窩藏本王的安信公子一事?”

於陣頓時渾身一僵。

啊!該死,他果然知道了!而且還知道得這麽快!

055 就來一次

馬車飛快地将兩人送往帝王寝宮,按照規矩,柳丞相需要先把燕王送回宮殿後才能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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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肅靜安寧的宮闕如今好不平靜,一路馳行的馬車裏,時不時地傳出兩人争執的聲音。

“咳咳……軟禁別人是違法的。”於陣單手叉腰,義正言辭道。

燕王不以為然,“違法?本王便是法。你要是不把安信交出來,那就交出自己。”

交你個頭,“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龌蹉念頭,把他給你準沒好事,不交!”

“本王思想龌蹉?呵呵,於陣,你現在才看出來嗎?”說着,最喜歡動手動腳的燕王順勢朝他壓了過來。

柳於陣畢竟恢複了體力,身手非常矯健,他尊重對方地以極快速度脫了靴子,一腳抵上了張牙舞爪撲來的燕王,“你夠了!”

“……”眼睜睜看着那個被腳丫子抵着胸口的男人表情一點一點凝固,發出非常恐怖的殺氣,柳於陣馬上有了想跳車窗逃走的沖動。

說到底他又跟着燕王回來完全是出于任務計劃,要是不能把安信留下,那麽要跟燕王接觸的可能性可能就此下降,所以寧願把安信放在府中刺激燕王。

柳於陣顯然不擅長攻心計,他不知道,把安信留在府上得來的不過是燕滕華巨大的醋意罷了。

他連忙放下腳,老老實實做出投降的動作,露出求饒的表情,“您不介意我問個問題吧?”

“說。”燕王冷漠擡眸。

“我很想知道那天我們回來大燕的時候,那些人為什麽攻擊你,說實話我是為了這個才決定留在你身邊的。”沒錯,首先得跟要人維持良好的合作關系,隊長是這樣說的。

燕王轉怒為笑,随意一把握住柳於陣的手,便是十指緊扣,“哦?那麽說柳丞相是為了保護本王才留下的?本王可以理解為你願意做本王的人了麽?”

於陣臉上立即拉下黑線,真想一個字甩在他的帥臉上,“滾……”

但他忍住沒說,十指緊扣傳來的溫度如此溫熱,正暖化着他沒人陪伴的孤獨的心。作為跟要人維持好關系的一種途徑,稍微出賣一點點色相還在忍耐的範圍內。

“但你不能傷害安信。他是無辜的!”

“哼。”燕王悶哼着,笑意未減,挑逗地看着柳於陣。

這笨蛋於陣不知道我是故意放走安信的,本想給安郡王的子嗣留個活路,呵,原來倒很有利用的價值……

這混蛋燕王怎麽又用這麽惡心的眼神看我,肯定又再打壞主意,我得防着他!

“想讓本王放走安信也行,那麽安信該做的事就由柳丞相替他做如何?”

就知道這老狐貍會這樣出招!說來說去還是想上他!

光看安信身上的傷他就知道了,又是咬痕又是……的,要是答應燕王的要求豈不是讓自己羊入虎口?

“啧。”柳於陣咬唇,為難極了。

“於陣,難道本王沒有告訴過你麽,你這個樣子太可愛,會讓本王忍不住想要毀掉你。”燕王伸手一拽,被牽住的一方力氣不足以抵抗,便只得落入他的懷抱,“如果你真為安信好,就不該收留他。”

“被你上一次……你就放了他?”於陣忍着巨大的不甘心,終于問出口,他留着安信自然還有別的用處,如果沒有中間人,他很難知道茗歌和其他人的動向。

艾瑪,我的尊嚴,我的尊嚴撒了一地了,你他媽快答應我吧!!

燕王驚奇地看着懷裏的人兒,那個頑強倔強到極致的男人,竟然為了安信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那張俊美冷酷的臉上忽然顯現出了比生氣時更難看的臉色,“你跟安信是什麽關系?”

“沒關系,”柳於陣指着自己的心髒,示意所說的句句真心話,“我用我的生命發誓,說過是為了保護你才留下的,所以,我所做的一切絕不會為了傷害你而存在。”

“好,本王信你。”燕王眉毛一挑。

“這麽快就信了?”

“於陣說的,本王都願意相信。”

燕王好像的确說過這類的話,只要他不背叛,就怎麽怎麽樣的,沒想到竟然可以這麽絕對,但看燕王神色,倒不像是毫無把握不管對錯就相信他。

“那……”於陣抽回自己的小手,抱緊身子顫顫巍巍地問道。

燕王笑靥如花,“安信可是本王身邊日夜相伴的寵兒,只一夜如何作數,於陣既要保他,除了‘上一次’之外,一個月的約定也要就此購銷。”

於陣瞪大了眼睛,指着他怒不可遏,“奸商!”

啊啊啊,他要瘋了,這家夥怎麽能這樣啊。聖女也好、隊長也好、神風也好,誰來都好啊,快來幫他擺平這個就會逞口舌之辯的混蛋啊!!

眼見柳於陣神情越變難堪,燕王打心底裏的高興,但是萬一條件太過了讓柳於陣反悔了怎麽辦,這個條件是建立在柳於陣想保護他,還是想保護安信的基礎上呢?

柳於陣,你真了不起,如果陪本王一夜,本王或許就可以忘掉柳陵與你信箋一事……

056 激吻征服

事實證明,如果不能時刻留在燕王的身邊,他就不能獲得一手信息。

比如茗歌要對他下手,比如他們安插在大燕王朝的臣子棋子,其中哪些人又會與那些使槍的有關。

都過去那麽多天了,沖着他來的人一個都沒有。要是不深入其中,他也就只有每天喝悶酒的份了。

出于這種考慮才打算讓那色狼上一次。

今天的燕王寝宮格外肅靜,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

燕王只說:於陣不是要保護本王麽,以你的身手,還需要侍衛做什麽呢?

燕滕華明知道他不是柳丞相,卻還要把他留在身邊,是因為信任而已嗎?

柳於陣惴惴不安地跟在燕王的身後,其實他每走一步都特別有逃跑的沖動,但是他不能做逃兵,在任務面前所有的犧牲都是小事!

“要來就快點!”剛一進門,柳於陣“霍”地張開雙臂,緊閉着雙眼道。

“霸王強上弓沒意思,不若你先來陪本王喝幾杯?”對方已經指着桌上備好的酒菜興致勃勃地道。

沒想到那家夥還是個美學家,讓你上一次還那麽啰嗦,簡直就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柳於陣感覺頭上烏鴉直飛,青筋暴跳。

喝就喝,誰怕誰。

柳於陣喝酒格外小心,他會先判斷這杯酒是否能喝,喝多少會醉,意識必須保持在能夠時刻應對突發事件的水平上。那麽,燕王希望他“喝醉”這種念頭也就完全沒用了。

瘦弱的身子被綢制的錦袍包裹,那個男人貼得如此近,非要将他抱在懷裏不可。

總覺得要是被他抱住的話,其實跟撿香皂沒啥區別,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撿香皂這種事情以前在軍營卻是親眼所見的!當然,他們小隊裏還沒發生這種事,不然聖女絕對要把這事廣為傳頌……。

所以呢?他現在要讓燕王占他便宜嗎?

“我還有事想問……嗚嗚,嗚……”

破冰之旅的開口立即被燕王溫熱的親吻堵了回去。

為了這個吻,燕滕華從禦靈國忍到現在足有半月,身體每一寸血液都叫喧着刺激,他要他,比任何時候都要迫切。

就這麽一口吃掉是不是有些有失美感?

渾然有力的大手慢慢松開了於陣柔軟的身體,挑逗的舌尖收回餘味,香甜可口,真好,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柳於陣被他突然的親吻擾得心神不寧的,這都不是第一次了,他卻還是習慣着舔舔嘴角抿起嘴,一副委屈的樣子退到旁邊。“等等!我沒做好準備!”

“於陣需要做什麽準備?”

能做好準備才有鬼,聽說殺手培訓中都有這麽一項基礎技能,他們刑警部隊才不會做這種惡心培訓,若真有這個時候,他們的選擇從來都是另覓辦法。

也不是非得安信不可的,但話都說出去了,要是收回的話那家夥會被殺吧。

诶呀,真頭疼!

正糾結着,燕王已經慢慢靠了過來,氣勢淩人,打從第一次跟他過招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的力量超過了自己,想要從他身邊逃走果然是不行的。

“怎麽,你害怕了?要反悔麽?”燕王挑逗地道,似笑非笑的容顏下,總是令人難以拒絕的強勢。

“……讓我……咳咳……至少,讓我先上你!”柳於陣鼓起勇氣的自白,竟然是這麽一句話。

啊,該死,在燕王面前怎麽好像就沒擡起頭做人過。

燕王并沒有立即回答他,這股尴尬立即彌漫了整個燕王寝宮。

片刻過後,燕王的聲音再度響起,“於陣,這就是你要說的?”

“卧槽,那很痛啊!我要在上面!”

“不行。”燕王想也不想便道。每當看見柳於陣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心動的不得了。

他居然說不行?!就這麽明目張膽地拒絕了他!!

於陣有種徹底被打敗的感覺,他從為毛要說為了保護他而被他上啊,是不是哪裏搞錯了喂!

他将柳於陣抱入懷裏,纏綿的濕吻将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廢話全都拒絕掉,“於陣,你好香。”

“嗯、唔……”幾次親吻,柳於陣早就習慣了燕王的挑逗,不知從哪一次起,只要燕王溫熱的唇對上他的,不過幾秒吸吮便會讓他欲罷不能地主動迎合。

燕王的吻技從哪裏學的,他很适合去當接吻教師。

在深入一點,悸動的纏綿缭繞,彼此深深的吸吮,直叫人渴望更多更多。

畢竟安穩接受總比頑強抵抗舒服一點。雖然是這樣子。

柳於陣烏黑明亮的眼睛咪成細線,悄悄地向右側流轉。

“於陣,”燕王放開他的唇,雙手捧起那張漂亮得傾城動人的臉頰,“這種時候不要東張西望的。”

“砰”的悶響,一桌酒菜被胡亂撥開,燕王突然把於陣抱到桌子上,把試圖走神的柳於陣吓了一跳。

離開了那舌吻沉淪,於陣剛一被放到桌上就立即反抗起來,不聽地揮舞起雙手,“外面有人偷聽,有人!”

“本王的寝宮,無論何時都有人在竊聽偷看的,於陣在本王寝宮住過多時,不會現在才知道吧?”燕王完全不以為然,說着又要壓下來,“再者,就算被天下人看着那又如何?”

他的心思早就傾注到柳於陣的身上,此時哪管外面是誰,都不可能阻止他的“進攻”了!!

他每一句話都帶着濃濃的低喘,呵出的熱氣也如此撩人。

於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完了完了,在這麽近的距離看着燕滕華,那張冷峻高傲的臉竟然這麽迷人。

燕滕華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在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中還能這麽冷靜淡定,他什麽都不怕麽?為什麽不怕?

一指間距的兩張面龐再次貼近,唇齒相接,激烈而興奮的親吻将兩人送往更高的境界。

057 情到濃時

含入口中的溫酒饒舌傳遞,熏人一身醉。

如果柳於陣本身提出這個打算并不是真的要做,卻也被這這種氣氛陶醉得七暈八素的。

燕王的吻如此深沉,伴着低沉的喘息,摟着於陣雙肩的手不斷婆娑起來。

“嗯……”被整個放倒在圓桌上的柳於陣不禁露出稚态,他還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哪裏受得了這種挑逗,心裏越亂,越是無法掙脫。

“別管外面的事,今天,你是我的……”燕王不止一次将他的視線引回自己身上,這頑劣的家夥,來他這裏的目的一目了然了,他以為他燕滕華是什麽人,“要是發生什麽事的話就能逃脫了”這種想法,本王可不會允許。

於陣倒是意外地很配合,與他平時胡鬧野蠻的個性不符,跟從前又哭又鬧的形象也不同,該說柳於陣真的很攻心計呢,還是於陣也漸漸喜歡上他了?

讓人猜不透的柳於陣所以才這麽讓他着迷。

嘴角上揚的燕王三兩下剝開於陣的衣襟,袒露出那潔白細嫩的肌膚。

眼中燕王的形象慢慢變得高大偉岸,於陣從來不知道原來帝王将相是這樣的,由內而外散發的威武氣質讓他幾乎無法直視。

一擡頭就會看見那張向來冰冷的面孔,那曾經為他吐血,卻溫暖凝視他的人。

最可恨的是燕王竟然抓着他的弱點,一口一口喂酒給他喝也就算了,那甜膩得讓人無法停嘴的甜點他也喂,還舉得遠遠的,怎麽夠也夠不着。

這要是讓隊長看到了,真心丢臉得想死啊。

最後一口甜糕入喉,身上早已被燕王脫得一件不剩,他原本結實少說也有兩塊腹肌的身子,此時纖細柔美得像個女娃,肌膚吹彈可破。

意識到自己竟然全無抵抗地被扒了個光,那罪魁禍首還笑吟吟地盯着自己赤條條的身子時,柳於陣瞪大了眼睛,委屈地抱着自己,“住、住手。”

燕王當然不可能住手,趁着柳於陣意亂情迷不能自控,早在他全身吻了個遍。

他半掩衣裳的模樣真誘人。

燕王将他連衣服整個兒地抱上床去,邊吸吮親吻,邊脫下自己的衣裳。

於陣覺得自己要瘋了,明明在被男人親吻擁抱,他卻覺得很愉快。對了,那身體,他一直想要看到的那副身軀就在面前了。

他知道自己迷戀那副身體,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伸出手去,急不可待地幫燕王解衣裳。

身體的燥熱再無法忍耐下去。

“於陣,別着急呀,”燕王刀削般精致俊俏的臉龐上浮起了滿足的笑容,“就算你今天想逃,也逃不掉了。”

柳於陣點了點頭,熱血已經沖昏了他的五感,獵鷹是完全靠極度敏感的感覺行動的,如今那所有的直覺觸覺都被燕王剝奪,指尖所觸碰的地方盡是他如此敏感的部位。“就算,就算你今天來大姨媽……嗯,嗯……我也,不會逃。”

燕王才不理他胡說些什麽,倒是一次次把試圖反壓他的這臭小子翻了個身,毫不意外地貼上了他如瓷如脂柔滑的後背。

他等不及了,快速的套弄和濕潤後,燕王立即傾身挺入。“嗯!”好緊,於陣的身體竟然一如未開發過一樣,明明以前都這般欺負他了,真是神奇的身子,不,雖然喬裝得很像,但是這種緊致感絕不是同一人的身子。

幸好,就算他是外面來的殺手,那也是未經**的殺手,真真合他胃口。

方才還沉浸在燕王手頭動作的於陣突然渾身一震,“嗚……”

身下的人屈跪的雙腿分得很開,卻還是被這貫入深深刺痛。

於陣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若不是燕王知道他死也不肯喊疼,定是會以為他也很享受這緊致的快感。

“別怕,很快就不疼了。”耳邊的輕喘伴着安撫孩子般好聽的話。

他上次也這麽說,但事實上可是痛不欲生。

柳於陣心有餘悸,卻又不想放過這般渺茫的期待。

面頰邊是燕王垂下的黑色發絲,好香,是什麽味道呢。

肩頭的啃噬,手指在胸口的愛撫,都讓他沉醉,好似要帶他去極樂。

一次次的沖鑽将浪潮撲上心扉,好厲害,“啊,啊嗯……滕華……混蛋……嗚、嗚……”

“身體變強了嘛,是為了迎合本王嗎?”

柳於陣全身大汗淋漓,聽到他這麽問,忍不住回頭怒瞪,誰他媽強身健體就為了這種事。

但這一瞥卻讓他醉到心裏去了,那身形壯碩結實的燕王挺起胸膛,炫耀着自己身體,暧昧的神情中,又是讓他讀不懂的那種情緒——喜歡他麽,燕王就那麽喜歡他麽?

空蕩而偌大的房間被淫靡的氣息包裹,讓人這般羞澀。

交合情到濃時,竟是讓人如此愉快感受,柳於陣忍着痛,漸漸感受到來自每一次劇烈沖擊中的快感,要丢了,啊啊啊,要丢了……

“本王要射在裏面。”

柳於陣聽到這魅力無限的聲音再度響起,反應了片刻立即道,“不要!”

“為何不要?於陣又不是女子。”

“太羞人了,變态,嗯……。”

燕王伸出手去,輕輕在於陣臉上刮了一下,邊喘邊親昵地道,“那、於陣說不要便罷了。”

那口氣好遺憾似的。

一波波浪潮用去,柳於陣已然精疲力竭,**的快感被沖上頂峰,終于身後之人抽離而去,用衣布接納體內噴湧的浪潮。

累到在枕頭上的柳於陣側着臉看着他的動作,深深的喘氣,毫不掩飾他的精疲力竭。

他以前從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示過自己的虛弱了,但在燕王面前他似乎就沒雄起過。

真糾結……

欸,等等,為什麽燕王用來擦拭異物的布這麽眼熟?

咦?!那不是他的官袍麽?!

058 守護着你

啊、混蛋啊!弄他一衣裳的髒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打算讓他走了?

柳於陣立即怒瞪,“那是我的衣服!”

“於陣是本王的,衣裳也是本王的,要怎麽處置随本王喜歡。”

柳於陣不高興地嘟起嘴來,露出天真稚氣的樣子,“你的酒菜、身上頭發上,到處都有媚藥的味道。為了上我,可真是讓你煞費苦心了。哼。”

燕王将兩人的衣裳統統扔到地上,摟着於陣躺下,裹上金絲被。

他還是頭一次不是為了拷問柳於陣而與他同床共枕,好近的距離,彼此呼出的氣息噴在胸膛,暖暖的癢癢的。

燕王笑着又刮了刮他的臉,“媚藥可是那些人準備好的,於陣既然知道,怎麽也願意來本王身邊?”

於陣被弄得有點癢,他的股後可是火辣辣的,此時正全身虛脫的感覺,他拍開燕王的手道,“不是說了麽,要保護你才來的。我累了,他們要是不進來我就要睡了。”

“本王不會去傷害安信,你可滿意?”他貪婪地看着柳於陣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很是可愛,貌似只有這個時候柳於陣才會老實下來,征服這種倔強的家夥實在有趣。

“說到要做到才行。”

“當然,本王一言九鼎。”

於陣雙手放在身前,老老實實的,感覺有點累了,很想睡。“切。我突然發現我多管閑事,你根本沒想傷他。”

他怎麽知道的?

燕王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近了。“於陣,你這雙眼睛真厲害。”

哦?他贊他了?喲,被帝王稱贊的感覺真好。

於陣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他,那只眼睛可以讓瞳孔變得比常人更小更細,簡直像貓一樣,還以為重生之後的身體不能辦到,沒想到練了一段時間就做到了。

燕王吃了一驚,對於陣愈加好奇。

“我不是你認識的柳於陣,即使這樣,還要抱我麽?”於陣坦白道,陰森森的口氣有些玩味之意,不曉得那高貴神氣的燕王會不會松手呢。

“本王知道。那你到底是誰?”

“恩……”於陣思考了一下,要怎麽說他才能明白呢,怎麽辦,他不太想讓燕王誤會,“身體是柳丞相的,不過裏面的人不是。”

“移魂。”燕王如此堅定,倒讓於陣有些手足無措。

“你怎麽知道的?”

“萬洵夜提醒本王了,估計那桂小柒也是這樣?”

“哦,萬教主可比你聰明多了。”

“你說什麽?”燕王冷眼瞅着他,被上一次就這麽大膽了?!“本王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說破而已。”

“啧啧。”頂嘴大王柳於陣不屑地拌了拌嘴,笑容奸詐地翻到燕王身上,也不管自己正光着身子,毫不客氣地騎着他貼着他,這種溫熱的親昵感既讓他感覺舒服又很有成就感,“是是是,你什麽都知道,既然知道了還派人給我塞東西做什麽?故意讨醋吃麽?”

燕王覺得身上一沉,不禁露出很吃驚的表情,“沒想到丞相內心對本王是這麽饑渴,是本王小看你了?”

“放什麽屁,”藥效過了的柳於陣很快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惡俗,他天生頑劣的眸子裏,閃爍的盡是些不上心不在意的神色,卻學着燕王的模樣反捏燕王下巴,說道,“你不信任我。當然我也沒什麽辦法讓你徹底相信。”

見燕王認真地聽,他愣了愣,繼續道,“你的處境很危險,為了查到那幫人的底細我還很需要你的幫助。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還是老實一點聽你的話更能博你信任。”

燕王遲疑片刻,他一直很用心地聽於陣解釋,盡管他還是不知道於陣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他的解釋讓他心情非常非常好,“……你真的不是柳陵派來的?”

“能拜托你別提他了麽?”於陣極少落入完全被動的角色,從他重生開始他的戲份就被認定為內奸了,雖然他要證明自己的方式很多,偏偏燕滕華是個極度敏感的人。

這都沒關系,他只要圍着燕滕華打轉就對了,把所有試圖接近他的犯罪分子全抓起來拷問一頓,總有一個會是他要的。

呵,他真的想太多了。

燕王心裏不住地狂歡着,看着身上的俊美人兒忽而奸笑忽而思忖,忍不住大手将他往跟前一摟,對上的薄唇只想再把他吃個幹淨。

柳於陣才不會幹,還差那麽一毫米的距離他也絕對要撐開這個間距,立即把燕滕華推開,自己躺回床上,并用枕頭被子在兩人中間隔出深深的阻礙,“滾一邊去,變态,我要睡覺了。”

“於陣,你就用這麽沒用的東西防我?”

“……”

中間的障礙物被燕王一樣一樣扔到地上,差點連自己虛掩在身上的薄被也要被扯掉了,那坐起來袒露身體的燕滕華,身形依舊如此高大帥氣。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跟他争搶被子的柳於陣突然瞳孔收縮!

“啪”!

剎那功夫,柳於陣拽着燕王的胳膊将他摟入自己懷抱,而放在燕王後腦勺的手指,郝然正夾住了一枚飛镖!

059 是妖孽麽

那飛镖離燕滕華的腦袋僅差了一兩厘米!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燕滕華早就是死人了。

懷裏的燕王并不訝異,對于柳於陣的出手倒是感覺很吃驚。“來人,快捉刺客!”

不必他呼喊,外面早就亂作一團,自燕王即位以來這種事情沒有少發生過,若不是內部通融,又怎可能有人輕易進入他帝王寝宮。只不知那是與安郡王有關,還是別有他人。

燕王抱開柳於陣微涼的身子,打算取那支飛镖,正确的說那是一把鐵制的小刀,只有巴掌大小。

柳於陣仍兩指夾着那枚刀片不讓他拿,“別動,這是重要證物,我要拿回去驗指紋!”

“指紋?”

“哦,你們還不知道指紋是什麽嗎?”柳於陣突然得意起來,小心翼翼地用被單将小刀包起來,然後攤開燕王的手掌,“你快來看,這手指上一圈一圈的就是指紋。通過特殊的技術就可以辨別小刀上兇手的指紋了。”

“你還有這種技術?”燕王眼睛明亮,被柳於陣握着的手酥酥麻麻,雖然很貪戀這種親昵,但他還是湊過去仔細看於陣所說的指紋。

“當然!”

燕王哼哼一笑,不禁讓伸出手去的於陣有些悸動,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兇手是誰,只要此刻柳於陣還在身邊他就滿足了,“於陣,又懂得異術又擁有這麽厲害雙眸的你,究竟是什麽人?妖孽麽?”

柳於陣哈哈笑起來,被稱為妖孽可真不了得啊,他要是妖孽,那隊長該是什麽?惡魔麽?

“是是是,我是妖孽,上天專門派來折騰你的妖孽。”說着,他立即施展了他的看家本領——擒拿術,一把反擒燕王的手,打算将他制服在床上,好歹讓自己壓一壓爽一回。

哪知道燕王早看透了他的動機,被握住的手仿佛被無形氣流籠罩,硬是得好比磐石,根本扳不動,同時另只大手從身後,一抓就把柳於陣光滑細長的大腿高高舉了起來,本坐直身子打算進攻的柳於陣被無情地禦去了力道,整個人撲在床上。

啊,可恨,可恨啊!

沒道理的,這家夥是吃什麽大的,怎麽這麽強?

不服!柳於陣用枕頭遮住自己暴露的部位,用力一翻,整個人騰空而起,無恥地用雙腿夾住燕王的頭,來了個帥氣的究極剪刀腿。

然而……

結果可想而知,他這剪刀腿不但沒把燕王怎麽地,還讓他陷入了更加尴尬的處境。

燕王一手還捉着某人的大腿,一手穩穩當當地擋開了他飛起的右腿,現在兩條腿都落入燕王的掌控了,想把柳於陣怎樣不行?

突然被按在床上生生分開兩腿的柳於陣死死地護住分身,氣得滿臉通紅,“你怎麽可以這樣?!”

“怎樣?”燕王帶着危險的笑容緩緩靠近他,将於陣的長腿舉過肩頭。

“我不幫你查了!也不讓我上一次。小氣!笑什麽啊?”不科學,燕滕華這厮又強又暴力,好像他這些年都白混了,現在是在耍他玩呢?

燕王見他一副要生氣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白嫩俏臉,心疼地吻了上去,“盡想些不可能的事。”

於陣俏臉一僵,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越是反抗那人就越是用力,總之逃不掉,也只能逆來順受,心裏不住地在想:“要是我隊長來了,你就死定了!”

就在這時,屋外的吵鬧聲戛然而止,燕王收起笑容,冷然望向門外,“怕是捉住了。”

“抓到他你要怎麽處置?”於陣一直想問,他不必去驗證指紋也知道來人是誰,既然知道,當然更想了解燕王的處理方式。

“你呆在這裏不要走。”燕王說罷,穿好衣服立即離開了寝宮,空留柳於陣一個人在屋裏。

這個節骨眼上柳於陣居然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他伏在床邊,看着一地髒衣服眼眉直跳,嚴重懷疑燕滕華那家夥是故意的!

忽然,屋外傳來了巨大的爆鳴聲——轟!

柳於陣差點沒栽下床去,怎麽了,在宮裏竟然有爆炸的聲音?!!

“不好,燕滕華……”柳於陣趕緊從床上撤下那張金絲帷帳,随意裹在自己的重要部位上,三步并作兩步沖出房間循着爆出爆鳴聲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宮女侍從看他的眼神一個比一個詫異,沒見過男人裸奔嗎?真是。

不過他們眼中的毫不擔心對柳於陣而言并不意味着松懈,他一定要确保燕滕華安然無恙,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抓住那些在古代放炸藥使步槍的家夥!

然而,結果讓他震驚了。

遙遙遠處圍作一團的人中,并沒有硝煙的痕跡,那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使用炸藥,那爆炸聲是從哪裏來的?

柳於陣的視線飛快穿越那叢叢士兵的身軀,直到看見金袍男子身邊,那面牆上出現了一個直徑兩米寬的大坑!

060 我信任你

站在被擊凹陷的牆邊的男子顫顫巍巍,吓得兩腳發軟,偏偏燕王并不讓他跪,只要他腿一彎曲,燕王如鉛般硬重的腿就會踢在他的小腿上。

這蒙面人是個武者?

柳於陣很好奇地跟了過去,只見那人身下散了一地的飛刀,估計是被人搜出來的。

茗歌娘娘派來的人實在好弱啊!柳於陣忍不住感嘆。

可惜這事情跟恐怖分子毫無幹系,連個子彈頭也沒有看到。

倒是那茗歌真叫人擔心,外嫁他國的女子,得不到君王寵愛反目成仇,留在宮裏瞎折騰意圖毀滅大燕,想來也必是失敗收場。

擔心茗歌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柳於陣怎麽看怎麽覺得她可憐楚楚,男子氣概加上對燕王反擊的渴望驅使他站在了茗歌一邊,卻沒想過這将意味着什麽。

“是誰派你來的?”燕王撿起地上的小刀,反複看了幾遍,還是無法看出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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