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10)
那麽喜歡他的丞相,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不是本尊。雖說欲速則不達,現在看來必須跟他速戰速決了。“太子,你派人殺我呀?”
“沒有這事。”柳陵先是媚眼一笑,繼而神色凜冽,一如他昨兒轉身離去時的冷漠,“如果於陣不要我了,我倒很想這麽做的。不過讓你受驚并不是我的本意。鸠虎已經回來禀報過了,你的事,還有,你的心。”他說着,丹鳳眼下的那雙烏眸愈變水靈,十分好看。
啊,果然說了多餘的話,這些家夥自主意識還真強。
柳於陣暗暗啧道:佩環肯定不會幫我,要是燕王回來看到這個,準保又要誤會的,那麽如果他突然回來我要動手打柳大玻璃嗎?
說起來,他并不需要繼續博取燕王的信任了,可為何還是那麽在意燕王的眼光?
就這麽沉思的片刻時間,一張紅潤溫暖的唇忽然吻在了他的唇上,青澀的吻技,帶着無盡的歡喜貼上他的身體。
“於陣,沒有必要擔心,我可以讓燕王再也無法回來阻礙我們。你若是想證明你這回不是騙我的,就老老實實不要亂動。”柳陵的眼睛有股邪氣,那并不是陰柔,而是邪魅。
當初他所說的一切,沒有一句信口開河,他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得不到的統統都應該毀掉。
柳陵的長發掃過柳於陣的面頰,輕柔中帶着一股馨香,随着柳陵的手慢慢解開衣帶,柳於陣的睡意頓時一掃而空。
075 三方勢力
這次也不是真的。
柳於陣摸了摸那張溫柔的臉,真不忍心傷害他,何況身體裏總有股無法擺脫的念頭,正瘋狂地吞噬着他的力氣。
再深入一點,柳陵,再深入一點……
柳陵那青澀的親吻烙印在嘴上,心裏卻一片焦灼,如同火燎般瘋狂刺激。
沒錯,他的确從來沒有見過像柳陵那麽溫柔體貼的人,從沒有人像他待自己這麽好,如果跟随柳陵的話,也絕不用再提心吊膽擔心被傷害。
然而他還是伸手捧着那張清俊的臉頰,徒然中斷了這殘酷的溫柔,“太子,我也很想不要亂動的,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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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想像中柳陵的盛怒不同,親過柳丞相之後,柳陵太子就變得非常溫順乖巧,像個大孩子一樣貼在柳於陣的身上,“我們有的是時間。對了,丞相居然不對本太子稱臣了?你才跟了燕王多久,對本太子真不客氣啊。”柳陵開玩笑地道。
柳太子把頭貼在柳於陣的心口上,傾聽他素來平穩的心跳,不論遇上再大的驚險磨難,他的柳丞相總是像一堵庇佑着他的牆,寧靜死守。這一點某警官跟柳丞相驚奇地一致,這也是柳陵為何如此堅信着,他就是他喜歡的柳丞相。
“抱我。”柳太子任性地道。
怎麽,這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公子哥居然向他撒嬌?
柳於陣感覺額頭上的青筋正在跳動,他自己也是個孩子般的貨色,倆孩子鬧一塊準沒好事。
見柳於陣不動,柳太子便自來熟地側身一躺,栽進他的懷裏,然後自行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彎彎的眼睛正看着他。
柳於陣嘆了口氣,要說實話的話,他現在可是擔心的不得了,萬一下一秒燕王推門進來,他自己可是絕對會吓一跳的。
越是這種時候柳於陣就越是冷靜,小聲說道,“太子,你那些使用火藥的人是從哪裏找來的?”
柳太子頓了頓,美好的笑容忽然斂起來,他翻了個身,半天都沒有說話。
“太子。臣強烈反對你使用那種東西。為什麽非要做到這種份上,你明知道臣沒有喜歡燕芷君,為何還要對她趕盡殺絕?”
“真的……沒有喜歡她?”
“沒有!半點都沒有!”
“那燕王呢?”
柳太子淡淡的疑問,卻讓柳於陣瞬間哽住了喉。他那雙號稱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就好像失靈了一樣,尤其看不破自己的心。“我幹毛喜歡他那種人?”
柳太子并不在乎他的粗俗,反而笑眯眯地聽着他的許諾,“於陣說的,我就信。”
“額……”說的太過了,天曉得他為什麽一聽到說“喜歡燕王”這種事就特別的激動,不行不行,神經緊張這是非常不該犯的錯誤,作為一名特工他需要随時保持清醒和高度精确的判斷力。“太子不要轉移臣的話題,臣可是對火藥的事很生氣呢。”
“若果不是有火藥,於陣會回來找我談話嗎?”
好家夥,他真的小看這個富二代了,柳太子每一句話都會避開第三方的事,卻把他跟燕王狠狠扯在一起。別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貴公子模樣,心思可缜密得很。“太子若不要與臣商量那就算了,臣要休息,還請您不要在室內逗留。”
“於陣,你說話真的好奇怪。為什麽呢?”
“沒有為什麽。”柳於陣蒙頭大睡,把柳太子晾在外面。他并不心虛,因為他并非非要柳陵認為他是柳丞相不可,越那麽做,就越虛僞。
柳太子不信他,他可以暗中調查,柳太子信他,他可以獲利更快。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殘忍一點來說,柳陵對于他而言就是值得利用的道具,但棄之不可惜。不知不覺他變成壞人角色了,若要問為什麽,那只能說他真的不想見到熱兵器毀滅這和平的世界。
“不久前他們來找我,就在你離開大燕的那段時間,”柳陵忽然合作起來,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好聽,因為他正說着柳於陣愛聽的話,“他們希望我國使用他們的秘術,而我需要驗證那個力量,恰巧得到了燕芷君的下落罷了。”
“不可思議,您說的那個燕芷君可差點把臣打成重傷啊。”
“什麽?”
柳陵的訝異正是交易信息的好時機,柳於陣咬咬牙繼續道,“先不說燕芷君是真的還是假的,太子您不可再用那種力量。柳國如今歸屬大燕,雖是不情願之舉,但畢竟百姓太平。您這麽做就是陷柳國于水深火熱,行為完全不理智。”
“丞相竟然說柳國是大燕的?”再怎麽說柳陵也是太子,他的天下被燕王奪走又如何能夠心安理得,領土國家這種東西,柳於陣自然也能夠理解。
“太子若執意繼續使用熱兵器征戰天下,那恕臣必須要與太子為敵。”柳於陣認真地道,“在那之前,臣很希望見他們一面。若他們有能耐說服臣,那就另當別論。”
“真的?好,那我去替你安排。”柳太子起身,整理好衣裝便準備離開,“不過他們現在正有事要做,得我的命令,要取燕王人頭呢。”
柳於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眼中沒有任何波瀾,直到柳陵離開他的房間都不曾改變。
他竟然用第三方的力量對付燕王血肉之軀?
再怎麽說這也太不靠譜了,如果不去阻攔會不會真的出事呢?
柳於陣“嗖”地撇開被子,“佩環!我要出去一趟。”
“是,丞相。”房間內響起了侍女嬌媚順從的聲音,她一直站在他房裏的陰影地方聽着他們所說的一切,這個女人什麽都看在眼裏,但又什麽都不透露。實在比柳陵還要危險百倍。
柳於陣警惕地看着她的突然出現,雖然也有些習慣了,不過還是在她的輔助下穿鞋穿衣。
“佩環。你知道燕王他們在什麽地方開會嗎?”
“回丞相,應是在議政堂。”
自己不識路,看着佩環的樣子又不好讓他相信,萬一走着走着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該怎麽辦。那麽,他要相信燕王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嗎?還是說,冒險過去試試?
“佩環。去幫我把鸠虎找來。”
蹲着身子為他穿靴的侍女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約莫幾秒才繼續道,“是,佩環這就去辦。”
076 千鈞一發
柳於陣自己穿好靴子,随着兩人推門進來他不由得呆了一呆,心裏直朝佩環豎大拇指。這丫頭是異能麽?怎麽讓她做什麽她都能辦妥,就連柳太子的內侍她都能随時找過來,要不是佩環的确厲害,就是他們兩個有一腿。
“請問丞相有何差遣?”大個子鸠虎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只是彎腰行禮。
“事不宜遲,我要去見燕王。就由你給我帶路吧。”
“什麽?但是太子吩咐過,不能讓您再接近燕王了。”
“那我換個說法吧,”才眨眼功夫,柳於陣的身影已經越過了鸠虎龐大的身體,那如柳葉般纖細的身子正釋放出非常危險的殺意,一只手正搭在鸠虎的肩膀上,冷風嗖然掠過,“如果你現在讓我見燕王的話,我可以暫時留在柳國不走,但如果你不讓我見,那我現在就能讓你死,然後再跑到你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鸠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柳丞相,迅捷的身手簡直如同飽受訓練的殺手。
冷汗浸透背夾,他的決定與他的命緊緊相連。
就在此時。
議政堂上正鬧的火熱,遠在中原地區的大燕之王竟然悄無聲息地來到柳國,這個男人囚禁了柳國的大王子,還帶走了柳國號稱絕世奇才的丞相。他難道這樣還不滿足,還想要得到更多嗎?
讓座到西北角的柳王正用眼角睥睨着高座堂上的燕滕華,握住椅柄的手不停顫抖,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流放小兒,竟也敢如此不識好歹。
“本王此行無意挑起事端,柳王不必緊張。”燕滕華微微彎起嘴角,他不友善的笑容總叫周遭之人無法捉摸,“本王當初帶走柳丞相,對外聲張的緣由是希望丞相為我國效力,但實則卻是吾妹芷君對丞相愛慕有加,本王帶他回去本無惡意。但太子似乎誤會了這一點呢。”
柳王還未開口,剛剛踏入殿門的柳陵太子便已先一步插話。“說那些漂亮話可沒意思,燕王,倒不如說您今番是來做什麽?又要奪走我大燕什麽東西?”
偌大的殿中整整齊齊站着兩排文臣武将,見太子駕臨,忙紛紛向兩側退讓,露出大殿之上的三個并排寶座。
“陵兒,不得放肆!”柳王整個人幾乎從座上彈起來,怒指柳陵道,“這裏沒你的事,退下去!”
“不打緊,太子可常常瞞着您,來大燕探訪柳齊王子呢,說起來他與本王也算稱兄道弟。太子,本王說的對不對?”燕王狡黠的眼裏沒有絲毫懼意,他是孤身一人,既沒有帶着他那鬼神一般的肖将軍,也沒有随行的千軍萬馬,只是一個人,卻什麽也不怕,為什麽?
“燕王說笑了,還以為燕王只是把於陣當作‘朋友’,沒想到心裏竟還有我柳陵的位置。”
“當然。”
一句調戲話讓柳陵厭惡地暗啧一聲,心中不住地道:現在還有你燕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時間,但你的命随時掌控在我的手上。
“不論燕王遠道而來是為何事,不如請王上從此留在我柳國可好?”
“陵兒你胡說什麽!”身形有些肥墩,圓頭圓腦的柳王并不蠢笨,他兒子是怎樣的人他更比誰都清楚。
燕王不緊不慢地雙手交合,傲慢而嚣張的姿态是他一貫的作風,柳陵眼底的敵視對他而言一點攻擊力都沒有,“本王是帶丞相回鄉省親的,看過他曾經愛過的人,本王就要帶他回去了。”
“呵。王上,真辛苦您特地将他送回來了。”柳陵毫不示弱,他俊雅的臉上只知得到,不知畏懼,“您不覺得他更喜歡他的故鄉嗎?”
針鋒相對,殿堂之上回旋着滾滾殺氣,若不是他們曾經互相揭底把事情挑個明白,柳陵或許不會這麽沖動與燕王對抗,燕王也不會耐着性子聽他一言一語地語言攻擊。
然而這并不代表燕王就會心安理得地認為柳於陣還會跟他走,如果柳於陣選擇留下,那這就與背叛畫上等號了。
柳陵的手慢慢擡起來,食指指天,似乎有所意味。
這股令人窒息的沉寂是怎麽回事呢。燕王心中跳動加劇,卻并不顯露。
“啊!等等等下!”在這劍拔弩張、千鈞一發之際,殿外忽然響起了另一個的聲音。“有沒有搞錯啊,你不是說有事要做麽,怎麽開會了也不等等我呀?你丫的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還敢說是我的主意,分明是想盜取我的戰術專利。”
這讓人完全聽不懂的粗俗話,竟然也會出現在皇宮之內?
衆人一致望向殿外,各個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淩遲,可是,站在那裏的人如此眼熟,以至于他們險些叫喊出來。
幾名與他關系甚好的大臣已經露出了非常歡喜的神色。。丞相?!
燕王眉毛一挑,心中的不安頓時沉靜下來。“誰知你會睡到何時。來,到本王身邊坐。”
門外埋伏着無數個手持武裝器具的人,前腳踏進殿門,柳於陣就聞到了濃濃的硝煙味。這可真是千鈞一發呀,要是他不來,估計燕王就要變作馬蜂窩了。可是當後腳也跟進門後,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燕王是什麽人,怎麽可能由得別人說殺就殺?
就在每一名埋伏者的身邊,都有一名影衛手持彎刀匕首對準了他們的喉嚨,諒他們使用怎樣的熱兵器,手起刀落,頭就斷了。這種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喲,這麽說燕王豈不是幫他抓住第三方了?!
柳於陣低下頭,收起他厲害的鷹眼,高興得幹脆想飛撲到燕王懷裏去算了。偏是見着柳太子就站在大殿中間,一副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柳於陣雖然神經很粗,但這個時候要是他真跑燕王懷裏了,柳陵肯定跟他沒完。
越過這雙方實力敵對的雷池,他毅然回到那位孤家寡人身邊,在柳陵失落的目光下,一拳輕揍在燕王硬邦邦的後腦勺上,“這是給你丫的懲罰!讓你不等我!”
額……
衆人愣了再愣,柳丞相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揮拳頭打了燕王?這可真不得了啊!
077 可要當心
柳於陣的出現可算是化解了燕王在這裏大開殺戒。柳太子放下仇視,慢慢登臺入座,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自己雇傭的殺手正被威脅,一時間停止了想要把柳於陣抱到自己懷中的沖動。
“既然你也來了,我們便開始談正事吧。”燕王瞪了柳於陣一眼,看上去不太像生氣的樣子。
柳於陣雙手環胸,他本來就不是對會議有興趣才跑過來的,聽他說要開始議政,心裏立即産生了想走、想睡覺、想吃東西諸如此類的念頭,而這些念頭都清清楚楚地寫在他的臉上了。
“咳咳、柳丞相。請你注意形象。”燕王幹咳提醒道,要是在這裏被人發現柳丞相是假的,他倒無所謂,只怕別人對柳於陣不利。“柳國既已歸屬我國國土,對柳國的治理業已是必要之舉。柳丞相的提議讓本王很在意,打算從柳國着手施行。”
“哦?這是丞相的想法?”柳王聽到這種說法,頓時心安了幾分,努力地在柳於陣的神色上尋找認同感。
柳於陣正想打瞌睡,一感知到目光對焦在自己身上,忙對目光來源回以堅定的微笑。
“我,啊不,臣希望柳國能将未開發的土地投入開墾,動員多餘勞動力,也可以對外召集,這樣既可以讓國土面積變大,又可以讓國民增多。對願意為國開墾的本地人和外地人施以土地獎勵,租借給他們自行使用,但盡可以用于耕種不得轉手,因為還要還給國家的,國家每年收取土地稅,針對季節性收成适當增減……之類的。”
柳於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燕王,這個建議還是燕王幫他更改的,因為不能把諸侯将士的土地用于國有,在不驚動這些人的利益的前提下進行改動,也就是拓荒。
“讓外人入國拓邊,這真是不錯的想法,但是他們真的會願意花大力氣開墾,還給國家賦稅?”柳太子驚奇地問道。
“太子這就有所不知了,只要你讓他們自給自足,所有的收成取出一部分用于賦稅,其餘部分自行處理,他們會很樂意這樣做的。”柳於陣繼續解釋。
“如此極好。”太子微微一笑,腼腆溫和,“但為何是從柳國先入手?要知道這意味着賦稅應當給誰的問題,丞相是認定了柳國是大燕的國土了嗎?”
柳於陣突然精神起來,這個問題他不能再回避下去了,盡管有違柳丞相本身的意思,但卻是他自己強烈認可的意思,“沒錯,雖然臣知道領土主權十分重要,但這已是不争的事實。柳國兵力不比大燕,若是強争強鬥,死傷過後政權還是會落旁。如今無死無傷和平從屬,臣覺得沒什麽不好。”
“……你竟然這樣說。”柳陵垂眸,“的确是你的個性。父王,就按他說的辦吧。”
“本王也認同這種說法。”柳王側目冷冷白了燕王一眼,他自然不甘心成為大燕的諸侯,但在這裏争論沒有必要,而且柳於陣所說的确實也是個特別新奇的點子。
“呵。”燕王冷哼一聲,并不插話。
倒是柳於陣高興的不得了,刷頑皮地朝他比出一個“耶”的姿勢。
燕王制止柳於陣繼續發神經,開口說道,“那此事就這樣定了,本王會派人入駐柳國幫助征收賦稅,但柳王還是這裏的王,所有的賦稅先交由柳王再進貢大燕便可。”
“欸?為什麽?”柳於陣用極低的聲音質問。
真是的,好不容易得到權力為什麽還要還給人家,這不是幫助柳國強國,萬一他們不交錢,豈不是成姑息養奸了。
燕王豎起食指示意他噤聲。“既然柳王和柳太子都同意這種說法,那本王便安心了,退朝吧。”
會議到此結束,等包括柳陵在內的所有人都退出殿堂,柳於陣才又舉起拳頭打算質問他。
燕王眼看着柳陵遠去的背影,心裏起起伏伏不能平靜,“於陣,你又來多事了。”
“什麽多事,我要是不來你們兩個肯定會打起來,你知道用那個兵器打仗要死多少人嗎?”
“本王不在乎。”燕王一字一頓,好似回到了柳於陣初次見他時的冷漠憤恨,他這是怎麽了?就因為他多事沒讓他成功挑釁柳陵?
柳於陣搔搔頭,随随便便地坐在柳陵坐過的寶座上,略有些抓狂地道,“你該不是以為我是為了幫柳陵才跟你對着幹的吧?”
“難道不是嗎?”燕王眼中閃現一抹精光。
只聽“噗”的一聲刀片入體的聲音,驚得柳於陣徒然睜大了眼睛。
那些埋伏在殿外的兇手統統被抹殺,屍體被快速處理掉,連血液也不落在地上,所有兵器被侍衛送入大殿,擺在他們的座前。
“你、你竟然當着我的面殺了他們?!”柳於陣生氣地怒指他,“你這變态殺人狂!”
“於陣,你可要當心了。”燕王離開座位,俯身去檢查那些奇形怪狀的兵器。
柳於陣指着他大吼大叫,“我他媽當然當心!我以為你不會一次又一次這麽心狠手辣,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欸、等等,別動那個!”
柳於陣從座上跳下來,一把拉住了燕王的手腕才避免他把手指挑到扳機上。
真的是土步槍?!
比起跟這個該死的家夥吵架,眼下這個東西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從這土步槍的設計來看,制造非常非常粗糙,幾乎是就地取材,煅造也很馬虎,口徑小,射程不會很長,所以他們就在五十米內埋伏。
上膛的聲音跟他當時在禦靈國聽到的一模一樣,要是能抓到他們就太好了。
“哼!”柳於陣又朝燕王發了一次火,然而燕王一副無事人似的全不搭理,丫的,真想掐死他,虧自己剛進門的時候還想飛撲到他懷裏呢,呸呸呸!
“你要誤會就誤會吧,我去找柳陵了!”柳於陣快速将所有土步槍拆分到原始狀态,讓這些古代人想破腦袋也裝不起來,土步槍很長帶着很不方便,幹脆全都不要了,自己撿了幾發子彈就跑。
混蛋燕王,就知道破壞他的計劃。得,分手吧!不跟你混了!
078 轉換立場
“於陣,該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呵。”燕王搖搖頭,默不作聲地負手站在原地。
完成任務後清理完屍首的侍衛匆匆奔入大殿,跪地禀報,“王上,那些人口風出奇的緊,實在問不出幕後之人。”
“就算不問本王也知道是柳陵幹的。柳國竟敢與禦靈國勾結,看來那禦靈希是悶在國裏太久忍不住要出面了。”燕王自說自話。
他所言的禦靈希是禦靈國的年輕國君,比他略大幾歲,卻精明能幹,相傳此人神出鬼沒,擁有鬼谷秘術,既能夠呼風喚雨又能夠蠱惑人心,實在不宜接近。但說也奇怪,擁有這種能耐的人為何要閉關自守,如今卻又派人與柳國合作欲取他性命?
“王上,屬下還有一事要報。”
“說。”燕王淡漠地聽着侍衛的再報,可随着侍衛低聲敘述,他的表情卻愈變難看,一時竟是咬牙切齒,捏握的掌力幾乎讓寬敞的大殿無中生風,“……此話當真?!”
“回王上,這是肖将軍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千真萬确。”侍衛身子不住顫抖,生怕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一怒之下将他殺死,但是眼看着燕王盛怒時紫衣輕浮,眼神冷漠的模樣,太過害怕了,反而寸步不能移動。
“去追芷君的人也這麽說?”
“是、是是。”侍衛愈加動搖,幾乎失禁地抖動着雙腿,肖子配的傳話他只報了一半,剩下的話太不确定,怕給王上火上添油索性不說了。
燕王氣得身子微微抖了抖,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忽然眼神絕然地拂袖道,“真不該帶他來。”
這一拂袖,震去了手中緊握的龐大力量,金殿被震得搖搖晃晃,吓得侍衛伏在地上汗淚交替。
“你。替本王去禦靈國走一趟。”
……
似乎大老遠就感覺到了這強烈的震感,柳於陣猛然回首,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說起來那燕王可是帶他來散心的,現在變成兩人鬧別扭了,漁翁得利的可是“別人”啊,此別人專指柳陵。
既然燕王不開心,那今天還是不要去找柳陵了吧?
柳於陣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果然有些遲疑。他是當真不知道燕王在生的什麽惡氣,他跟柳陵清清白白,雖然被偷親了幾口他沒反抗,不過這個他應該沒看到吧。
呀,不管了,煩死了。在軍隊哪有這麽多時間考慮這種亂七八糟的情緒。他柳於陣難道是女人嗎,婆婆媽媽的才不是他的個性。
調頭拐彎,柳於陣的目的地仍然是自己的房間。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樹後頭突然跳出個人來,将他腰後一抱,親昵地就要将頭埋入他的頸窩。
柳於陣正煩躁着呢,心道是那燕王過來求饒認錯了,不禁心裏美滋滋一樂,“你還知道回來找我?!”說着便使出了擒拿手,将身後的人一個轉體翻身肘壓,抵到了身前。
居然這麽容易就将他給擒住了,這真心是反攻的節奏呀!柳於陣一個勁狂喜,剛想再宣洩幾分,卻又突然愣住了。
咦?!
他趕緊放開了手,自己按壓的那個人竟然不是燕王,而是身材纖弱文質彬彬的柳陵!
艾瑪呀,真是越不想見到的人越容易見到,墨菲定律果然不是騙人的!
柳於陣趕忙把他抱起來,剛剛這一出手力度極大,因為燕王體格寬大,力量有十足十的,若不是出重手不可能抵抗他,但柳陵雖然練過武功,可沒有對他防禦的心,更何況那麽大的力氣不曉得會不會讓他手臂受傷。
“你沒事吧?”柳於陣關切地問道,不停地替柳陵揉揉很可能受創的手臂。
柳太子半天沒有回應他,那張儒雅秀氣的臉蛋略有些陰郁,陰郁得來又十分驚豔好看。
該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太子您偷襲我做什麽呢,我還以為是燕王那個混蛋呢!傷着了沒有?您倒是說句話額……”柳於陣素來對女生無力,沒想到竟然也有這麽難對付的男生,而且對付還是個太子爺、富二代!細胳膊細腿的,要是傷着哪兒他可賠不起呀。
柳陵就這麽陰郁着臉,突然頭一擡,便親上了柳於陣挨得很近的臉。偷襲得手,這位富二代公子才恢複了笑顏,用另一只手環着柳於陣的腰,貼臉就對着他的薄唇深吻起來。
“……太子,您在吻的可是男人。”柳於陣完全不賞臉,撫着柳陵的手改為輕輕一掐,卻讓疼痛恰到好處,對方不自覺就松開後退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讓燕王氣得臉都黑了,再讓他親個夠估計燕王得殺一片人呢。
“於陣你為何總不讓我靠近呢?你以前可是很喜歡我吻你的。”柳陵的聲音軟軟的,十分溫柔,在現代肯定得迷倒一大群女人,可柳於陣畢竟不在那個行列。
“是嗎?”他聲音有些冷淡,“讓我看看你的手。”
柳陵微微笑着,擡起手任他擺弄,“你掐我了。是因為他嗎?”他把頭一側,目光幽幽地看向後從殿裏出來的人。
柳於陣急忙松開了為太子做檢查的手,站得如松一般僵直,就好像首長出巡抓住了偷懶的小兵一樣心虛。站在那兒的正是傲然挺胸的燕王,他冷眼看着兩人的親昵舉動,柳於陣的反擊太過細微,不曉得他有沒有看到呢?
完了完了,真是百口莫辯。柳於陣感覺喉嚨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就這麽眼看着燕王轉身而去,離開他們的視線,柳於陣什麽也做不了。
柔和的柳陵笑眯眯地對他說道,“他走了。”
廢話,他有眼睛看,當然知道他走了啊!
“太子,”柳於陣幾近抓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點解決第三方的事,然後再跟燕王回國,這樣才能擺脫這個奇葩窘境,“如果不是臣,您方才在大殿對燕王出手終将傷害的就是自己,能不能讓臣見見您安插的那些人,做個更周全的計劃?”
“哦?原來於陣是我們這一邊的嗎?”
“……是。”柳於陣将眼睛閉上,又睜開,轉換為獵鷹模式。但他如今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論他怎麽裝,他都不是柳丞相,沒有這個前提,事情還會這麽順利地進展嗎?
079 無言以對
柳於陣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燕王非要帶自己來這個地方散步,這哪是散步,分明是鬧心。
“於陣,你不是要見他們嗎,跟我來。”柳太子并不理會他的心情,轉身往相反的地方去。
既然決定要盡快解決第三方的事了,柳於陣立馬收拾好情緒跟上他的腳步,但是,他心中的心虛卻逐漸擴大起來,即使在從前任何一次任務中,他也未嘗像今天這般感覺強烈的不安,沉浸在柳陵眼底的憂郁應該怎樣解讀才好?
柳陵帶他去的地方是一間漂亮的宮內別殿,亭臺軒榭,流水潺潺,花樹爛漫,這個地方滿富詩情畫意,完全不像是辦正事的地方。
柳於陣停住腳步,擡頭看着殿閣上朱漆匾額墨書着“太子殿”,不禁猶豫起來。
“太子帶臣到這裏來,真的會讓臣見到他們?”
“當然,”柳太子慢慢走過來貼在他身邊,連呼吸也很輕,“不會。”
他的聲音剛落,無數守衛紛紛揚揚從外牆連頭奔來,手持刀戟将殿門完全封死。
柳於陣毫不意外地側頭看着他們,又回頭對柳太子說,“您又騙我了。”
這位太子爺也太會騙人了,要不是當初月蘭已經告訴過他柳丞相并未接受過太子情意,他還真會以為柳太子從前經常跟柳丞相親親呢。
“我會讓燕王先回去的,於陣,這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好嗎,我會保護你的,決不讓燕滕華靠近你半步。”柳太子的聲音如此誠懇,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認真地看着柳於陣。
“你不相信我會幫助你嗎?”柳於陣試探問道。
“不是不信,而是希望於陣好好的,所有的心機,所有的傷害由我一人擔當就夠,若於陣為我受一絲傷害,我會于心不忍的。”
“……”柳於陣無語應答,被柳太子牽着往殿內亭閣走。
不論怎麽說,柳太子确實待他的丞相極好極好,換做不會武功的柳丞相,依靠着這樣的君主确實很有福分,可惜柳陵的對手是燕滕華,那個人,在他柳於陣的心裏已經種下了奇妙的種子,待他極好極好的人,是面惡心善的燕滕華。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只要你呆在我的身邊就好。你能答應我嗎?”柳太子尋求着承諾。
柳於陣的眼純淨澄澈,充滿了正義感和堅毅感,但那樣的雙眼不會回答柳太子的問題,太過有神太過矍铄,反而越讓人難以接近。“臣也同樣不希望那些人傷害到太子,所以您的要求臣不能答應。”
柳太子只是笑笑,什麽話也不說,把他推到壁柱上索吻。
小橋流水,流入他們亭下的水塘,錦鱗游泳,自由自在地嬉戲着,卻不知世界之大,如此這般的生活不過是被束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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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