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2)
突然笑呵呵地風一般往門外跑,“不要讓柳王久等了,咱們還是快去吧。”
“於陣!”柳陵失望地咬住了唇,還以為能看到絕美的風景呢,空歡喜了一場。
只有佩環知道柳於陣身上被燕王留下的傷痕還沒有全散,這個時候要是刺激了柳陵,可絕不是好事。
084 突然回宮
才一進入議政大堂,柳於陣就四處尋找起燕王的身影來,可那遙不可及的龍椅卻空無一人,只有西北角正坐着柳王。
會不會出什麽事了呢?柳於陣趕緊捕捉柳陵的目光,那目光沒有一絲搖晃,不似是有所準備。
等所有人都站在位置前垂首以待,這個時候才聽見傳話聲從後堂傳來,“王上駕到!”聽到這個聲音,柳於陣剛想要安心下來,然而他眼角中瞟見的,卻是燕王凝雲重重的臉色。
“燕王遠道而來,為何不久留一段時間,如此心急回去?”柳陵開口問出了柳於陣的心底話。
燕王冷然看他,寒意森森,“以後本王不會再有時間來此游覽,既然柳已是大燕的附屬國,就應當收歸大燕管轄,還請柳王與本王一道回大燕去。再重作封侯打算。”
柳王與柳太子臉色瞬黑,燕王即使要走也不忘帶走一個人質,上次他從柳國鐵騎重踏而去的時候,帶走了柳陵的王兄,這次又要帶走他的父王。如此下去柳國勢必不能輕舉妄動。
然而這并不是燕王的結束語,他明亮的目光投降朝他抛眼色的柳於陣,輕輕搖了搖頭,或許他真的有要事趕着回去,所以才不能兌現他們的承諾。“與之相對的,本王會将柳丞相暫且留在柳國,賦稅納糧的事還請柳太子遵照他的意思去做。最後,還請傅将軍将兵權交予本王一并帶回大燕。”
柳陵恢複了以往的溫和,他雙膝跪在地上朝燕王行禮,“傅将軍可有聽見王上意旨,怎不快交出兵權?柳國已是大燕從屬,燕王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這回輪到燕王臉色不佳了,好像他一旦說到柳於陣會留下,那麽全世界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柳陵無關,偏是這樣,他就越是擔心柳於陣。再次對上柳於陣的目光,他希望他能跟自己走,但是柳於陣的堅定不移卻不容他有所改變。
燕王得到了太監送上來的兵符,側身道,“既然為本王設了送別宴,那便開始宴會吧。”
随着柳陵合掌,弦樂鼓瑟,曼舞水袖一并展開,掩下了燕王對柳陵私語的聲音,“太子,本王本想讓你知道知道,到底什麽叫做絕望。可惜沒有這個時間。”
“燕王有心了。再者,上次沒有成功,不代表這次也不會成功。您還請一路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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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敢與本王如此明目張膽對峙的?就因為那些本王随時都可以碾碎的刺客?”
“燕王應該知道吧,一旦您對柳國用兵,柳國必會向禦靈國求救,而當今禦靈國所隐藏的秘術威力極大,世間皆為懼怕,燕王難道就不怕,柳國、禦靈以及雲雙聯手夾攻?柳陵始終不能明白,就為了您的妹妹燕芷君,您竟會對柳國做到如此地步。”
“呵,太子切莫忘了本王是誰。留你的命,留你的國,不是為了與你們交易往來,也不是為了統治樂趣,只不過是為了出口氣。玩膩了,就會滅掉的。”
“……你!”
“所以,對本王聽話一點,你父親兄長的命就會長一點。你的小動作越多,他們的下場只會越慘。”
燕王不知道自己這樣挑釁他究竟會不會适得其反,他當然不希望自己一走柳陵就傷害柳於陣,但如果柳陵不在乎柳於陣,那根本不需要任何前提來煽動他的火苗。
柳陵狠狠望向座下的柳於陣,某人此時正跟其他臣子大吃大喝,完全對兩人不管不顧。“燕王,你就這麽安心把他放在這裏?”
燕王臉色微微一僵,強作鎮定地道,“你會傷害他嗎?”
“燕王真會說笑。”
“本王何曾說過玩笑話,在大燕囚禁柳丞相的時候,丞相可是把後宮妃子喜歡鬧騰的那些事都做過了。”要說起當初燕王囚禁柳丞相的場面,實在不堪入目,整個冷宮偏房都是血,烏糟糟的,到處飄滿了古怪的氣味。
柳丞相身子很弱,經不起什麽折騰,多半時候他身上的鞭痕半個月不能消,很快又上新的,要不是桂小柒神醫妙手把他的身子治好了,也許現在的傷痕還會更加明顯。
“囚禁……”柳陵倒吸一口涼氣,從他拐走燕芷君後不久,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的柳丞相,據說是被大燕借去當演過的丞相了,可他幾番跑到大燕借口探望王兄,實則去找柳丞相,卻愣是沒有見到,燕王每次都說“丞相有要務在身,出宮去了”,原來,原來這一切竟是這麽回事!!
拳頭越捏越緊,柳陵的臉上已經布滿了陰雨。在座下偷看的柳於陣生生為這股不安籠罩,這種“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的預感越變急促。
整個宴會他們再沒有多說一句話,直到長長的隊伍将燕王和柳王的車馬送離皇宮。
在鋪張奢華的迎送儀仗中,漫天撒下的玫瑰花瓣帶着一股馨香,鋪滿了大地,着耀眼炫目的至尊感受,不知驕中之人能否享受。
燕王掀開車窗紗帷,深情地看了看柳於陣,他當然擔心把於陣一人留在柳國,說好的陪伴,是他食言了。柳於陣會不會怨恨他?
遠遠站在隊伍外圍的柳於陣輕輕一笑,臉色溫潤地目送他離去。
他是什麽人?他可是刑警桑!在任何環境任何條件下都要完成任務,要人陪伴那真是喪氣話。
“丞相,燕王留話。”佩環站在他的身後,用極細微的聲音說道,“宮中有變,需返。望君萬事小心。”
“說的什麽屁話……”柳於陣受不了那些文绉绉的東西,感覺到柳陵的目光投來,他立即對佩環道,“你走吧,回你的主子身邊。我感覺柳陵有點不對勁,你留在這裏可能會有危險。”
佩環想要抗議,可惜時不她待,送走隊伍的柳陵快步來到了柳於陣的身邊,默不作聲拉着他就往寝宮走去。
他的臉一反常态,不是冷漠,卻比冷漠更讓人難以靠近,“所有人不許跟着!”
085 國際罪犯
“我沒事。不用看了。”不管柳於陣如何反抗,柳陵都執意要脫他的衣服,幹毛啊這是,燕王那混蛋沒事幹嘛告訴他柳丞相被虐過,雖說如果他真的看到了傷,就能夠完全打消柳於陣可能是別人假冒的嫌疑,他與柳陵相處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身份。
就在衣裳幾乎要被解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及時解救他危機的聲音,“太子,李雨樓大人有請,還請您盡快到議政堂去。”
柳陵聽到那聲傳話,臉色有點不悅,但他似乎并不想讓柳於陣聽見這些事,急促答道,“知道了,你下去!”
柳於陣立即皺起眉頭來,所有精神力全數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李雨樓是誰?怎麽我沒聽說過。”
他此前看過佩環給他的所有大臣名單,記名單可是他的強項,可謂過目不忘。因而這個聽上去非常像組織下達的頭號要犯的名字,直接觸碰了他的神經線。
李雨樓,滅亡島頭號要犯,世界S級通緝犯,金牌殺手。
按理來說這個家夥絕對是現代人,他的所有計生、房産證明都真實存在着。如果他所知道的李雨樓跟柳陵所說的李雨樓是同一個人,那可真實非常危險的事。這個家夥無惡不作,在世界範圍內而已發起恐怖行動,殺人手段殘忍,确也像他在這十國內所做的事。
“於陣,你呆在這裏。我回來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等一下!太子,你背着臣在做什麽?”柳於陣厲聲問道,快速閃到柳陵跟前抓住他的手腕,“您在做的事為何不與臣商量?為何不肯告訴臣有關他們的秘密,你您欺騙臣。”
柳陵俊臉上面無表情,淡淡地道,“這事你不需要知道。”
“為什麽。”
“如果為我柳國,就算千方百計也要殺死燕王,你會保護他嗎?”
柳於陣感覺他有點不可理喻,殺殺殺,難道古代人就知道戰争嗎?好好地建設國家不好嗎,明明大家都是中國人。“你若殺他,天下必亂。你何必置柳國于水火呢?”
“於陣,你忘了嗎?”柳陵突然湊近他的臉,但他的眼睛卻仿佛穿過了他的人,看到了更遙遠更不可觸及的地方,“你說過會為我得到天下。你是我的臣。你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如今有李雨樓相助,很快秦國就會進攻大燕。大燕一亂,柳國就會與其他國家同時攻擊大燕,天下已亂,這樣不好嗎?”
柳於陣出奇地沉靜,“李雨樓會給你天下?”
“你可知道,李雨樓的目的并不是成王……罷了。於陣你在這休息,我去去就回。”柳陵推開他的手,快步離開了房間,并讓守衛嚴密守着這個房間。
柳於陣馬上轉身走向書臺,“佩環!”
“在。”長發青衣的女子應聲而落,她違背了柳於陣”快走“的命令,一直藏在梁上。
“幫我把衣服弄緊一點。”
“丞相……那個李雨樓,您最好不要靠近他。”佩環磨磨唧唧地站在一邊,口裏很含糊地說着話。
柳於陣看了她一眼,自己動手脫掉厚重的衣袍,将珍貴的衣服撕成了不堪入目的短袖衣,“我知道靠近他會有危險,但是如果這樣就退縮的話,那實在太愧對我的胸章我的誓言了。”
他穿上那件的衣裳,順手溫柔地摸了摸佩環的頭。“你不用瞎操心,我的直覺告訴我,燕王一走我就死定了。現在只是怎麽死的區別。如果我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請你務必要為我送給萬魔教教主。”
“丞相為何像在說遺言?”
“別管。這次你再敢違背我的命令,就以死謝罪吧。”
“……”
佩環低下頭,小手靈巧地為他穿好衣服,縱身翻到了橫梁上,想要打開瓦頂。
柳於陣擡頭張大嘴,愣了愣,搖頭道,“我要從正門出去。看你的身手就知道肯定不是現代人。”
“丞相……您該不會是……警察吧?”
“你才知道啊喂?!”他還以為佩環早就知道了,沒想到這麽遲鈍!
佩環放好磚瓦,跳下來道,“佩環是這個時代的人,只在未來呆過一兩年。但李雨樓跟我們不一樣。”
“知道。除非他在古代做大炮,不然我跟鬼泣聯手的話他應該嚣張不起來。問題是要怎麽才能抓住他。”
“丞相為何不利用跟太子的關系?”
“太子比你想象中的更難對付,而且利用他也不是長久之計,李雨樓是出了名的性情多變手段殘忍,我也不希望柳陵繼續跟那種人做交易,遲早會傷害到他的。走了!”
又說了一堆廢話,不過時間剛剛好。
柳於陣從後院脫逃,身手矯健,行動幹脆利落,從這些守備中脫逃他已經找到門路了,三兩下就能跑出去。
議政殿堂上,穩坐高位的是柳陵柳太子,而在他的身下,是單膝跪地,身形健壯的男子,那人一頭短發,穿着一身皮質衣裳,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紀。
柳於陣無法靠近,但在對面樓臺觀望卻無法看見那人正面,也聽不見他們說話,勢必要再靠近一點才行。
“太子,我們已把你的王兄帶回來了。真可惜,你沒有看見大燕國的煙火。不然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很可惜,更可惜的是我兄長歸國,父王卻又被帶走了。”
“呵,那萬魔教的教主實在厲害,大燕國內的消息根本走不出去,若是及早知道他假冒燕王,我們早就奪下大燕了。太子不必擔心,就算是真的燕王,也逃不出我手掌。”
“萬魔教?燕王怎會跟魔教聯手?”
“本想抓一名人質威脅萬教主,只可惜教主發起瘋來果然可怕,放了火禍了燕國,我們就回來了。”
李雨樓慢條斯理地說道,就好像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勝券在握,而不論事情如何發展,他都全不擔憂。
柳於陣盯着他那頭好似燙染過的褐色頭發看,那個人跟他有着一樣千年積澱的智慧,甚至可以說,作為高級犯罪,他的智商還會更高更可怕!
大燕被亂國了。
只是因為燕王說要帶他來柳國“散步”嗎?不可能。
看來燕王實質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是想利用他來對柳陵欲擒故縱的,偏偏這段時間他們的感情變得很要好,才不得已改變了初衷,同意他說的尋找第三方。他們至今還沒有找到芷君,既然第三方有參與柳陵的的計劃,燕王一定會讓他們陪葬。
那麽,燕王的底線到底會在哪裏?要把柳陵養到什麽份上,他才會動真格的?
柳於陣輕輕咬着手指,古代人的想法真讓他覺得可怕。
086 小試身手
柳於陣見他們一直在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正當他想要想辦法靠過去的時候,李雨樓突然站起來了,他忙把身子矮下去躲藏,不過李雨樓似乎并不是發現了他才在太子面前如此無禮的。
“您在擔心什麽?”李雨樓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是他朝柳陵慢慢走去動作。
柳陵随之也站起了身子,卻是往後退一步,小腿靠在了椅板上,“你為何要招惹萬魔教的人,我明明提醒過你他們不好惹的。”
“我受傷了呢。柳太子不打算關心關心我嗎?”這位裏外都透着一股霸氣的男人單手摟着柳陵單薄的身子,沒有讓他跌坐下去,一只手扯開自己的皮衣,露出身上尚且血紅的傷痕來。
那上面是幾道刀傷,而整個腹部全變作了青黑色,即使這樣他還笑得那麽輕松,真是非常可怕的人。
柳於陣用了好大的勁才看出來,那刀傷竟是鬼泣的十字斬,他能用那一招完全肢解一頭牛,卻只在李雨樓身上擦出一道算不上很深的痕!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不是因為對手難對付,而是他說的“傷害了萬教主的人”,指的竟然是鬼泣!
他娘的,敢傷害他的兄弟?!
突然變得攫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個人,連面容都憤恨起來,“嗖”的一聲雙手各反握一把短刀,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架勢。
李雨樓太危險了,一定要除掉!
殿中的柳陵似乎也被他的傷痕吓到了,手指滑過他的小腹,“怎會這樣?你中了萬魔教的天心魔掌?!”
“再關心我幾句?”
“雨樓!”柳陵急躁地喚道。
李雨樓心滿意足地把他放到座上,穿好衣服,優哉游哉地道,“我聽萬教主說,中了這個掌,撐死也就只有半年的命。很有趣不是嗎?這樣,就是逼我在半年內讓天下成為你的天下。柳陵,為了你的心願,我還可以更瘋狂。”
“……”
“唉。可惜你的眼中還是只有柳丞相。”李雨樓跳着柳陵的下巴,輕聲道,“聽說他現在就在柳國?我很想見見他呢。”
“不必。你不必見他。雨樓,你為何不讓禦靈希救你?”
“呵呵呵,太子,禦靈希不可能再讓我踏入禦靈國的,更不會救我。而且,”李雨樓危險的氣息直接傳入了遠處柳於陣的五感,讓人生生打起了冷戰,他睜大了笑眯眯的眼睛,冰冷嚴肅的目光直視道,“我要見他。”
一字一頓的話語沒有半點妥協可言,他要見他,見柳於陣!
此時柳於陣立即從震懾中恢複,用足了百分百的力氣,将兩只小刀精準無誤地射向了李雨樓。
就憑這點力量、這麽遠的距離,他到底能傷到李雨樓多少他想試一試。
然而!瞬間發生了讓柳於陣不敢想象的事情,,他的兩把刀确确實實被擋開了彈飛了數米遠,但出手的人并不是李雨樓。
柳陵突然将李雨樓拉到自己的王座上,運用內功直接震飛了暗器。
我了個草!
柳於陣近乎抓狂,別說火藥出現在冷兵器時代不科學,他現在覺得古代人的身手真***不科學!
他的飛刀力量太弱,相比之下柳陵的功夫應該比不上燕王的,既然他都能震飛他的刀,那麽打傷鬼泣的人應該更不在話下了。不行,來硬的不行……
柳於陣狠狠地咬着唇,傷害兄弟的人就在眼前卻無法為兄弟報仇,這種滋味真心折磨人。
柳陵正要揚聲叫喊“捉刺客”,李雨樓便按住他,自己走上殿門前。
議政大殿跟其他殿閣有點不一樣,是由三重樓閣組成的,柳於陣就在第二重的二樓上,他射完刀立即就跳到圍牆外頭去了,才不會給李雨樓捉住他的機會。
此時李雨樓正望着那層樓閣,不知道在想什麽。
從牆外縫隙來看,柳於陣終于看清了他的長相。這人長着一副濃眉丹鳳眼,耳朵上打着銀色耳釘,輪廓分明,眼窩有點深,顴骨高,有點混血清俊感覺。雖看上去一表人才儀态堂堂,可分明透着一股可怕邪氣,用現代人的話說,那就是,,這人長着一臉犯罪樣,倒不是說他長得不好看,只是某人眼光比較挑,唯獨覺得隊長跟燕王長得還算靠譜。
“你猜會是誰對我出手呢?”
“不知。可能是燕王留下的要殺我的人。”柳陵自己也知道這種說法不合适,燕王的想法無法捉摸,但要是直接對他痛下殺手那就不符合燕王想要折磨他的邏輯了,而且也不會派這麽弱的人來。
李雨樓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擡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最後看向柳陵,許久他才堅定地說道,,“我看是你的柳丞相幹的。”
“別胡說。”柳陵低聲喝止。
但,柳於陣徒然感覺心跳劇烈加速,李雨樓那雙微微有點碧色的眼眸,也正恰恰落在牆上的縫隙上!
這的确是生死一線的任務沒錯了,只有在這種時候,跟這種人對弈,才會有這般恐懼卻又興奮的感覺。
他不會走,不會逃,他就留在這柳王宮裏,看看他李雨樓要做什麽。
柳於陣憑借敏捷的身手躲開所有的侍衛,再一次回到自己的房間。
屋裏好像沒有人,連佩環也不在,她最好不在,若是戰鬥的話,自己一個人安全度會提升更多。
突然,一個黑色人影迅速從衣櫃裏鑽出來,把正在換衣服的柳於陣吓了一跳。
“你誰?”好厲害的隐蔽功力,連他都沒有發現。
黑衣人伏在地上如實彙報,“在下是萬魔教教衆左靜,奉教主之令來見柳丞相。教主傳信:桂公子身負重傷,目前正在分舵療傷,但秦國對燕國下戰書一事實在無可奈何,若秦與燕一言不合,只怕是要交戰了。”
“秦國的國君是誰?”
“回丞相。國君是秦容。”
“不認識這名字,”柳於陣随口說道,“燕王有他自己的決斷,不需要我擔心。現在桂小柒是什麽情況?”
“回丞相。桂神醫他……難以救治,昏迷不醒。”
“丫的混蛋!”柳於陣低罵一聲。
087 換個方式
“你先下去吧,這裏不安全。”柳於陣沖他提醒道。
“回丞相,桂公子此前吩咐過,一旦他出了事,讓左靜必須跟随在您的身邊聽候差遣,也好做個傳話人。”黑衣人把身子壓得更低了,全身沒有一絲殺氣,警惕性倒也并不低。
柳於陣想了想,道,“我聽說安信被安排到秦國去了?桂小柒為什麽叫他去?”
“回丞相的話,桂神醫懷疑秦王身份,特派安信公子攜信去往秦國求證,但……”
“但什麽?”
“但在事出不久之前,安信公子就被下令捉回來了。”
“哈?”
“連同一起被抓的還有肖将軍手下的一批人,據說都是得過丞相命令的。有人誣告丞相與秦國勾結,追殺芷君長公主。他們私自捉拿了安信等人,正與燕王對峙。”
“什麽亂七八糟的。”柳於陣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放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們愛怎麽誣陷我是他們的事,現在你要做的是把自己藏好,我還有很重要的消息等着你去傳達的。”
“是。”
“另外,如果你還有其他人可以使用的話,再替我去燕國走一趟。讓燕王在給秦王的文書上加上這個标記。”
“INTERPROL”,國際刑警組織的縮寫,每個隊員的制服上都有這個英文。他相信鬼泣跟他想的一樣,如果秦國對火藥有反應,那麽秦王非敵即友,必須要去考證。
話音剛落,房門便在三聲輕叩聲中被打開了,身邊的黑衣人眨眼消失無蹤,只見開門的人正是佩環。
“丞相,準備洗漱吧。”佩環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她将房門洞開,數名侍女便端着熱水和木桶湧進房內,一時間熱氣蒸騰。
柳於陣對身邊走來走去的青衣佩環好感度不錯,當然要說喜歡的話,他更喜歡身材出衆的月蘭醬,但她們這群十五六歲的少女實在年輕,不能讓她們跟着自己犯險。
“佩環來。”他便解衣裳,便招手将佩環摟在臂腕下,低聲說着。
“丞相什麽事?”
“禦靈國的人應該醫術都不錯吧?我聽燕王這麽說的。我希望佩環能幫幫我。”
“什麽?”
佩環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是柳丞相所說的話根本不像在開玩笑。
吩咐完後,柳於陣舒舒服服地泡在溫水裏被搓澡,既來之則安之,他會盡一切可能挖到更多信息的。
浴桶裏漂浮的玫瑰花瓣,将他雪白的身子襯托得格外誘人,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寧香公子要泡玫瑰浴,如今終于有點了解了,人們總是用各種各樣複雜的東西,讓自己看上去有什麽與衆不同。
他現在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就該幹點不同一般的事來。
“太子駕到,,”傳話聲洋溢精神,百步開外都能聽得清楚,聲音剛剛響起,人卻已經來到了房門口。
柳於陣潋起貪玩的笑容,一如真實的柳丞相那般嚴謹認真。
他在浴桶裏蹲着,有板有眼地道,“沒想到太子回來得這麽快,恕臣失禮了。”
站在門口的柳陵看着他,臉上不禁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他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麽早,為何要沐浴?”
“臣可是太子一邊的,太子可別忘了。不論如何搓洗,這身痕跡都無法抹消,就當是個儀式也好。臣不想您看見的東西,今天就讓您看看吧。”
柳於陣站起身來,露出他一身各式各樣的傷痕,除了那個被毒刀所傷的傷口清晰可見,其餘傷痕都已然淡化了,然而這并不能掩飾他身體所遭受的事情。
柳太子靠過來,撫着那一身既讓人羞澀又感到不安的傷痕,憤怒逐漸湧上了腦海。
“你去見那李雨樓了?好長的時間。臣都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柳於陣貼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你不相信我嗎?”
柳太子猛地摟住他赤條條的身體,親昵地吻上了他的面頰,貪婪吸吮着他渴望已經的味道。
卧槽……好像揍人。
柳於陣被這突然的一下驚得握緊了拳頭,很快又松開。
柳太子的聲音傳入耳廓,依舊是那滿富磁性的嗓音,“雨樓只是想幫我,幫我得到天下,得到你。於陣,你也會幫我嗎?”
“你會答應?他要是想傷害我,你會保護我嗎?”
“會,為了我的於陣,就算要了我的命,也必定不會讓他傷你!”
柳於陣怔了怔,跟其他任何時候不一樣,柳太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真切,特別的誠摯,就好像真是真是那名一回事,愛柳丞相已經愛到了骨子裏的程度。
“那,於陣謹聽您的安排。”柳於陣放棄了執念,垂手任由柳陵擺布。
炙熱的親吻游上了頸窩,瘋狂如那個人,幾欲将他身體所有角落都布上自己的痕跡,以此掩去燕王的。
柳於陣知道,他今番很可能再也回不去大燕了,不過就算要死,也要找到與李雨樓同歸于盡的辦法,不為任務,也為了兄弟。
然而,柳太子并未繼續,他雙手抱着柳於陣的肩膀一推,“不,還不是時候。”他恢複了平日裏燦爛和煦的笑容,“出浴吧,我帶你去見雨樓。”
“哦?太子可不要後悔啊,臣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柳於陣開玩笑地道。
“你會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與李雨樓正式會面,這場對弈來得太快,反而讓他有點手足無措。不管了,先見到再說。
“‘雨樓’‘雨樓’的,太子叫別人也會跟叫‘於陣’一樣親密?您是何時認識這個人的,甚至連臣都不願意告訴。”
柳太子把他從浴桶裏帶出來,親自替他擦幹身上的水珠,愛惜得就像對待什麽天價昂貴的藝術品。
這般漂亮的酮體,他小時候經常見,長大以後做了太子,卻再也不曾見過,更沒有再與丞相同床夢話,也沒有當初年少時的童真了。
所有的感情都被一層名叫“君臣”的紙給隔了起來,讓柳丞相離他越來越遠,到最後,連柳丞相的心意都無法感受。
柳太子巨細無遺地說道,“七年前,也就是我剛成為太子不久的時候,我在路邊救過他的命。”
088 如斯嫉妒
柳於陣邊聽着柳太子說話,心裏邊捉摸着要怎麽才能抓得住李雨樓。
七年前,那時候李雨樓還不是被通緝的罪犯,然而約莫兩年前,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能讓這麽一位學習優異,連跳幾級的天才學生變成了殺人惡魔,走私槍火、非法集會,無惡不作。
他真的擔心為什麽柳陵會跟那種人往來,而且看樣子真正的柳丞相并不知情。
就在他們準備登門造訪李雨樓的時候,太子殿的院子裏突然熱鬧了起來,芸芸衆人擁簇着一位短發青年,他們不是迎他,而是攔阻他,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将他攔下。
褐發下的銀色耳釘反射着亮光,格外耀眼。看見柳太子身邊的柳於陣,那人面色中夾雜着一股濃濃的殺氣,好似他的笑容都變得可怕起來。
“雨樓,不是叫你不要來嗎?”柳陵溫和的聲音吐着嚴厲的話語,倒不是在兇他,而似是埋怨。
柳於陣終于對上了李雨樓的雙眸,四目交彙的瞬間,猶如電光火石。拱手,行禮,柳於陣學着丞相應有的模樣道,“李公子。您是來找太子的嗎?”
“不,我是來找你的。”李雨樓笑意微斂,身體四周氣溫立即下降,相比起燕王更加霸氣外露,比萬洵夜更陰邪可怖。“我聽說丞相想出了新的賦稅法子,實在太好奇了,忍不住登門造訪,但求解惑。”
柳於陣不慌不亂,對方一眼就把他看個明白,裝樣子只是為了不暴露自己複雜的身份,“李公子何必取笑在下,近來禦靈國無數異術者投奔別國,在下在大燕時,不免還是接觸了一些新奇想法。”
李雨樓依然盯着他看,“哦?可是哪位叫桂小柒的公子?柳丞相當真遇人不淑,那人絕非善類。”
“桂公子無心政治,所教不過是為國富強而已,怎可如此诋毀?”柳於陣露出他招牌的天真無邪表情,滿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李雨樓愣了愣,呵呵一笑,轉而快步走到柳陵的身邊,單膝下跪,完全把柳於陣的存在感給屏蔽了,“我難得回來,你繼續陪我不好嗎?”
柳陵尴尬地望向在一旁幹咳的柳於陣,這是三角戀嗎喂?他才不想攙和一腳呢!
“不好意思打擾李公子談話,但在下正好有事找你,可以借一步說話?”柳於陣打破了他們倆人的“恩愛”,這可是睡房啊,三個大男人擠在睡房你侬我侬的是想怎樣?
李雨樓橫眉冷眼,威嚴震懾,可在柳於陣眼裏卻完全沒有壓力,說起瞪眼,當然要數燕王吃醋的時候瞪人才可怕。
顯然李雨樓見他不為所動,頗有幾分賞識,便把太子往門外送,這個男人當真做事沒規則可循,這裏分明是柳太子的房間,居然把主人給趕出去了。“既然如此,太子先在外面等着雨樓可好?”
直到柳於陣點頭示意,柳陵才退出房門,眸中不免對柳於陣多了擔憂之色。
于是把主人趕出房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呢?
柳於陣心裏再一次倒騰。自揭老底還是不揭老底?要用什麽方式才能讓李雨樓相信他的話?
“柳丞相,”李雨樓開口的同時,那張冰冷如雪山一般的臉頰已經湊了過來,近得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吐息,“桂小柒是你什麽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奉勸你不要對他出手。還有,柳陵是我的人,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出現在他身邊的,也不管你對他好是不好,請你離他遠遠的。”柳於陣一字一頓地警告道,這是他最後一次保護柳陵了,柳陵這家夥才是幕後的黑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做出比李雨樓更不靠譜的事情來,說是保護,其實是想要隔離他們。
“哦?”李雨樓果然把注意力從探測他身份上轉移開,二話不說,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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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