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14)
還不動手,那他就真的得按照李雨樓的安排想辦法刺殺秦王去。難道他要效仿荊軻不成?橫豎都是死,他更喜歡刺激的冒險行為。
李雨樓果然是去太子殿的方向!
柳於陣立即轉身,飛快地朝他以往去過多次的兵器庫跑去。
只有這次機會,若能把火藥盡數毀滅,他和李雨樓的戰争就開始了,而他們要做的只是捉捕李雨樓,至于以後火藥會被如何使用,那是這個時代的問題,不是他該考慮的事。
平日裏數百人防守的兵器庫今日依舊防備重重,李雨樓把火藥做成了圓形,分批堆放在幾大寶箱裏,這也是他親眼所見。
親眼見到的東西不會有假,然而是否會是陷阱,這就很難說了。
“不管怎樣,時間有限。死就死吧!”柳於陣早跟左靜交代好了後事,要待鬼泣醒來之後給與通信,如果他們再次全軍覆沒,那也只能怪是天意。
把心一橫,柳於陣打開屋頂瓦片,快速将打火石擦出火星來,點着一把茅草便往兵器庫裏扔去!
庫裏陰冷幹燥,傳出濃濃的鐵鏽氣味,還是這般讓人窒息。
然而!
這次讓柳於陣窒息的并不只有氣味,還有那還未落地就瞬間熄滅的茅草!
有人在裏面?!
柳於陣大吃一驚,他分明沒有看見有人在,而且顯然這人是計劃好的。
不行、得逃了!
他來不及蓋上瓦片,剛轉身要逃,一擊重拳猛地擊向他的面頰。柳於陣身形利落,立即躲過了這霸道的出拳,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瓦片被震得翩飛碎裂。
他用手肘抵擋下一次攻擊,就地順勢使出華麗麗的剪刀腿,先是踹中那人腹部,随着那人彎腰瞬間雙腿猛地夾扣翻轉,硬生生将那人按在了瓦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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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突然愣住了。攻擊他的人并不是擁有多年殺手經驗的李雨樓,偏偏是那個看上去柔弱纖細的公子哥柳陵!
那雙原本溫柔似水的眸子此時充滿了詫異,詫異到對眼前的人産生了極致的失望。
“你會武功……”見柳於陣的雙腿緩了力道,柳陵低聲說道,“你不是他!”
他娘的,現在根本就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啊!柳於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兵器庫,裏面還是沒有任何人影,難不成會是柳陵捏去火苗的?不可能!
他登時甩開柳陵,飛速扒開瓦礫縱身下落,不懼上百兵将湧入大門千般指對,毀了火藥是第一要務!他們只是用冷兵器而已,逃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來口寶箱就在眼前,柳於陣無暇顧及柳陵的心情,取出一把火折子,“嗖”的就往寶箱扔去,動作連貫得一氣呵成,幾乎是不經大腦考慮的反射行動一般。
可是,他還是失敗了。
火折子慢吞吞地燒灼着寶箱,很快箱子裏的幹草就被點燃了,他退了幾步,本想着會發生的大爆炸遲遲沒有發生,他立馬意識到這果然是一個陷阱。
“該死。”柳於陣啐了一口,儒雅美麗的形象頓時化為烏有。
這不是柳陵喜歡的柳於陣,從他失去他的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再是那個人了。
柳於陣擦亮眼睛,他早料得會有這種情況,放棄毀滅火藥的計劃轉換為就地正法李雨樓。這兩件事他再擅長不過了,如果失手,那就同歸于盡。
“啧,李公子既然在這裏,為何不現身呢?要取我眼睛,可不是光說就能辦到的啊。”柳於陣手中小刀一晃,同時眼睛瞳孔收縮,在他的視線之下,任何人無處匿形!
明晃晃的刀子迅速朝李雨樓刺去,華麗的出手,百煉精粹的技巧只為捕捉這些惡人而習成。柳於陣雖然身材瘦弱,打鬥卻毫不亞于那些出現在武打片中的肌肉男,他的一招一式都是精打細算,招招致命,出乎意料地與他的頭腦相反。
那道黑影被逼得左躲右閃,陰暗之中那雙來自黑暗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柳於陣,“你終于要動手了。”
柳於陣不跟他廢話,見他閃過自己左手反刺的小刀,立即右手又亮出一把刀來,登時改變的軌跡狠狠刺向李雨樓的大腿。
李雨樓猝不及防,出下策單膝跪地才躲過一劫,他的聲音不再似原先那般陰冷高傲,反帶着一點詫異,“你到底是什麽人?!”
“啰嗦。難道要我跟你說。我是警察,放下你的槍?!”柳於陣說罷,一口咬住短刀,另一把刀急速飛射,連穿兩名侍衛身體,與此同時欺身到李雨樓的身上,摸走了他懷裏藏好卻沒來得及使用的槍支來!
那竟是一把手槍,一把意大利伯萊塔手槍,貨真價實真鐵實彈,這設計、這手感、這溫度,絕不可能在這個時代被造出來!
“這……這是你從現代帶來的?!”
094 誰是勝者
柳於陣來不及吃驚,“砰砰砰”朝李雨樓的方向連開三槍。
是血的味道,他打中了!
突然從天而降的人正正落在他的頭頂,想要用臂腕鎖死他的脖子,柳於陣知道那是柳陵,舍不得對他開槍,但也只能來硬的。
用力的轉體肘壓,将柳陵按在地上,自學習內功以來他已對內力頗有掌握,再對上柳陵的擊掌簡直小事一樁。
此時,那道黑色的身影從陰影中蹩出來,揮手示意持兵器的士兵們出去,“柳丞相……不,應該怎麽稱呼你才好?柳警官?呵呵,沒想到咱們還有這種緣分,你竟然能從滅亡島追到這裏來。”
柳於陣用槍指着他,手指按住扳機的瞬間就知道為什麽李雨樓能這般淡定了,手槍裏沒有子彈了!這個混蛋居然只在槍裏裝了三發子彈,還故意讓他射中自己!
柳於陣用力地扔掉手槍,很明顯李雨樓瞞着他們一些事情,有關于“轉生石”,有關于現代事物帶入古代,他是怎麽做到的?!這個信息必須要傳出去,但願他的兄弟不止鬼泣一人出現在古代。
李雨樓朝他走來,瓦頂的破碎投來明媚的陽光,冷風卻毫無意外地吹入房間,冷得人抖身蕭瑟。
他的額頭上,手臂上,腿上都是血,看上去好像鬼!他卻笑意飛揚!
付出這樣的代價,就是為了抓住他柳於陣?!
“我知道你不好抓,不用點心思,你是不會露出馬腳的,也虧你能在柳國呆那麽久。燕王真的失算了啊。不過我提醒過你的,絕對不要傷害我的柳陵,是你不聽。”李雨樓淡淡地說着,指向被柳於陣壓着的人。
那個人發絲遮住了他俊俏儒雅的臉頰,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傷心,明明沒有暈,卻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裏,就像他一早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對不起。”柳於陣想了半天,只說出這三個字來,雖然不知道柳陵聽到是什麽滋味,不過他很久之前就想說了。“李雨樓,你逃不掉了,滅亡島組織的幕後黑手就是你,而且沒有副手随你來到這個時代,今天我非執行任務不可!”
“真遺憾啊,柳警官,我的副手可是有的哦。”李雨樓一邊點着自己的穴道力止血,他傷勢這麽重,柳陵也沒有看他一眼,不免有些低落,既然他低落,就不能讓柳於陣高興下去。
柳於陣啞然,脫口問道,“誰?!”
沒想到李雨樓這麽配合,唇齒微動,吐出一個名字來,,“禦靈希。”
難怪鬼泣要他遠離禦靈國!但這個人離他太遙遠了,眼下解決李雨樓十分必要。
是時候用上視死如歸的精神了!
“你再跟我扯皮也沒用,混蛋,站在那裏乖乖的,就讓咱們的追逐就到此為止吧。”再次亮出小刀,柳於陣步步朝他走去,看上去就像自己才是個惡人,欺負手無寸鐵的傷者,雖然不太光明磊落,可他只有這麽一次機會。
李雨樓的眼底盡是迷茫,穿越柳於陣走來的身子看向了更遠的地方,他在等,他在賭。
柳於陣看出那眼中的意思,不禁為之一顫。難道他想讓柳陵救自己?!
他不能賭,他不能輸。那麽他要殺了柳陵以絕後患嗎?不,這實在不是刑警所為了,他不會傷害無辜,傷了那人的心已經很抱歉了不是嗎,難道還要奪走人家的命不成?那他要賭嗎?
柳於陣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緩緩站起身來的柳陵。
他不會動手,他只是感到很抱歉,很抱歉。
但,李雨樓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突然的出手襲擊勉強避過,那血流成河的李雨樓像瘋了一樣朝他撲過來,是麽,是因為他動搖了,看柳陵了,他以為他要傷害他。
“柳於陣,你死定了!”
李雨樓的戰力突然上升,狂飙到一個他遙不可及的恐怖指數,他身上的肌肉果然不是白來的,不管武術還是功夫,李雨樓都遠遠超過了他。
眼看着這個總是帶着狐貍一般狡詐笑容,看上去有些冷淡孤傲的人,變得比鬼泣暴走時還要可怕的兇殘分子,柳於陣并不意外,他本就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他們既不會放他走,也不會讓他搞破壞。
算計了大半月,矯情了大半月,換來的就是以命相搏。
柳於陣接下幾招,突然感覺到頭暈眼花,眼前的景象變得非常扭曲模糊,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開始感覺不到李雨樓的位置,幾招下來他只有被打的份了。
中毒了……
什麽時候的事……
“你每天的點心裏都放了軟骨散,量不多。”李雨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是柳陵為你下的。懷着感激的心去死吧!”
每天?!劑量太少了,難怪他感覺不到!
“你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不會中毒,解藥就在他送你的裝着媚藥的酒裏,可你每次都無情拒絕了。”
他最後聽到的是李雨樓帶哼笑的聲音,眼前一黑,再不知東西南北。
他讨厭昏迷的感覺,昏迷不醒意味着任人擺布,他不能暈,他是隊伍的眼,必須時刻提高警惕。
沒想到李雨樓藏着更多的秘密,沒想到李雨樓居然用這種方式賭柳陵的感情,他要收獲的東西已經收獲到了,左靜和佩環應該會好好為他傳達的吧。
“只要殺了李雨樓就可以完成任務”、“保護好秦王不要讓他在大燕被挑釁”,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懂?
真可惜,比心機,他比不過李雨樓。
不曉得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卻仍是一片黑暗。
他……瞎了嗎?!
不、不可能,李雨樓真對他做了這麽殘忍的事?
那他……又死了嗎?這麽快?!
就在這個時候,兩把火炬同時亮了起來,雀躍的火苗伴着熊熊烈火,将這個地方點得亮如白晝。
柳於陣馬上閉上眼睛,以免被突如其來的光線晃瞎了眼睛,等他再睜開的時候發現,這裏是地牢!
他赤着上半身,到處都是鞭痕,到處都是血,這股味道好生濃烈,激起了他的反抗欲望。
最讨厭陰暗、最憎恨囚禁的柳於陣,又怎麽會甘心被人鎖在這裏。可不論他多用力,都無法掙脫這裏的繩索!
095 是因為你
腳步聲緩緩朝他的方向靠近,這種等待的焦急感讓心髒不禁提上了喉嚨眼。
酷刑是免不了的了,看着一地的烙鐵刑具他就猜到了自己的處境。
可那腳步聲還是沒有停止,聽力測來這條走道起碼有一百多米長,回聲很純淨,中間應該沒有分岔路。
牢門被打開了,走入地牢的人正是柳陵和李雨樓。
柳於陣哼然一笑,身份都被戳破了自然也就不用繼續裝下去,裝文靜正派的柳丞相要多累有多累啊。
死魚眼一瞪,柳於陣開口道,“姓李的,你發動恐怖活動也就算了,現在襲警罪加一等。你他媽難道還有折磨人的嗜好?”
“柳警官,我偏是有這樣的嗜好。”李雨樓笑眯眯地看着他,“抽了幾百鞭都抽不醒你,看來你的皮确實厚的很,沒關系,現代發明的刑罰可都記在我的腦子裏,會讓你好好享受的。”
“……啐,你真是無聊到了一個層次。”柳於陣的手手腳腳都被粗繩索捆綁,他仔細看了一眼,這些繩索有軸輔佐,是可以拉伸的,可從聲音卻讓他感到很遺憾??繩子的另一頭是牆,除非他的力量能把這半個手臂粗的繩子扯斷,否則別想着逃了。
“你下去。”一直沒有說話的柳陵突然開口道。
即使李雨樓用非常不情願的表情看着他,他卻毫無所動。許久李雨樓狠狠瞪了柳於陣一眼,甩門而去。
柳於陣這才看清了柳陵的臉色,那張原本帥氣的臉蛋如今慘白無血色,淡漠的神情裏,對他還留存着星點期待。
他緩緩說道,“於陣,為什麽?”
柳於陣尴尬得很,他寧願跟李雨樓對罵,寧願接受酷刑抽打,卻不願直面被自己傷害的人,“額……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柳陵突然吼起來,他的眼睛裏閃耀着兇煞的殺意,“我要聽的是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太子,”柳於陣平靜下來,“我的确利用了你,但不是只為了保護燕王而已。我要這天下和平,我要這恐怖分子無所依萍,我要這惡魔之心無法播種。這話雖然不是我說的,可卻是我想要得到的。太子,很抱歉,我不是你的柳丞相。所以你也不用再保護我了。”
“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他,”溫潤的公子咬唇低頭,當他再次擡起頭時,表情更是期待,“所以,我的於陣到底在哪裏?你告訴我,我放了你。”
“他……應該死了。”
“你胡說!”
“我是實話實說。你相信借屍還魂嗎?柳於陣就是我,我就是柳於陣,醒來的時候我就是他了。”
“你騙人!為何雨樓不是這樣?!”
“他是奇葩。哦對了,除非李雨樓所說的轉生石可以将人對換,那麽你的柳丞相就在我的時代。”
柳陵越來越激動,撲倒他身上使勁晃動他的身體,“轉生石就是轉生石,持有者能夠憑空穿越時空,若并非持有……”柳陵狠狠抓着他的雙臂,他一直擔心發生的事情早該面對了,卻始終無法面對。“是燕滕華害死他的,對不對?”
“是你害死他的。”
“你說什麽?”
“是你帶走燕芷君的不是嗎?順便一提,柳丞相喜歡的人的确是你,所以對于你們的事我感到抱歉。”柳於陣字字說的真相。
柳陵看着他,忽然臉色一變,“你并沒持有轉生石對嗎?”
“沒有。太子,可以的話能不能快點殺了我,按照你們古代的習慣,借屍還魂的人不是應該被燒掉嗎……?欸!欸、你在幹嘛?!喂!”
096 等着被爆
柳陵環抱着柳於陣的身體,從他的脖頸開始親吻了起來,猶如啃噬一般狂熱熾烈的吻着實讓人悸動,他一把扯開了於陣的襟褲,撫着他溫熱的肉體,一道道血痕,鹹鹹的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瘋狂。
“燕滕華弄死我的於陣,那我也不會讓他的於陣好好的。”
“你瘋了?!”完了完了,今天貌似真的要撿香皂了。
誰來,來幫幫他……
柳陵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挑逗着他最敏感的感官,生澀的撫弄,灼熱的親吻,每一分每一寸的熱血都因他沸騰起來。
“停、停下來!”
“不要。”
全身的悸動彙于一處,柳陵卻仍然沒有停止,生冷的回應,濕熱的喘氣,如此不和諧的刺激撥弄着他的底線。
不行、要噴了、不行……!
在柳陵的挑弄下,他不争氣地噴發了,望着地上一大灘白色的液體,瞬間他就黑了臉,第一次啊,他的第一次啊!胸中那口老血幾乎要跟着吐出來了。虧他還想着留着壓倒燕王的時候用呢。
柳陵咬着他的肩頭,兩手撫着他的胸部,“不用等,不用想。燕滕華一定得死。他既然能占有我的於陣,為什麽我不可以?”
柳於陣無法反駁,他體內仿佛與這刺激有種深刻的共鳴,燃燒的血液幾乎沖昏他的頭腦。
“啊……啊恩。柳陵,”他開口說道,“你報複我可以,不過這改變不了你害死柳丞相的事實。對了,他跟我都一致認為你更适合當接受的一方呢。”
“柳於陣,我說過的,我早就看出了你不是他,可為什麽我還是想要得到你?從丞相被帶走的那時起我就知道是我的錯,我現在所做的,真的是要報複燕王而已嗎?真的嗎?”柳陵邊喘邊說着,他的聲音柔和得好似躺在了棉絮上,這等舒服。
柳陵對丞相觊觎已久,卻沒有實際上過,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攻破柳於陣,心中不勝煩惱,就連被他擺弄了半天的柳於陣也不禁為他着急起來。
“柳陵,能不能快殺了我?”
“休想!”
“你會後悔的。”
“於陣,你就不能說喜歡我嗎?哪怕一次也好?”
“……在找到芷君之前,我甚至不想原諒你。如果我是柳丞相,我應該會這麽說。額、啊!你咬我幹嘛?!”
“你是他,卻又不是他。”
“說什麽毛線呢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招惹了柳陵,柳陵給他送上個“霸王強上弓”,硬生生沖破了柳於陣的防線。
背後的沖擊太過激烈,他甚至感覺身子一定會被破壞了。
一次次的撞擊,被壓着身子的柳於陣拽緊了雙手纏繞的繩索,默默忍受着這一切地獄般煎熬的現實。“柳陵。我要是有機會出去,你的小菊花就等着被爆吧。”
“雨樓絕不會讓你出去的。”柳陵抛下這麽句話,繼續埋頭他賣力的工作。
身子被汗水濕透,纏綿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了一起,好似有了某種奇妙的藝術美感。地牢彌漫着一股淫靡的氣氛,低沉的喘氣叫人面紅耳赤,伴随着身體撞擊的響聲和低聲的呻吟讓人無法釋懷。
柳於陣借着機會問道,“你就那麽想得到天下?你就那麽有自信?”
柳陵不作回答,他覺得柳於陣很奇怪,為什麽他這般挑逗柳於陣也只是呻吟而已,血液沿着腿股順流而下,他卻好似不知道疼一樣。這不是他認識的柳於陣,可這般烈性子口出狂言的這個人,他并不讨厭。
“於陣,如果你願意跟我,我可以讓雨樓不要傷害你。”
“得了吧,如果你放開我,我現在就會殺了李雨樓毫不手軟。柳陵,別逼我騙你。我累了。”柳於陣把雙眼閉上,可是閉上之後,滿腦海出現的人都是燕滕華,他會來救他嗎?
柳陵興致迥然,把他好一番折騰卻見他不為所動,終于悻悻而去。
所幸的是他把李雨樓同時帶走了,這才免了他的皮肉之災。
柳於陣高高彎起了嘴角,往地上啐了一口後,緩緩從嘴裏探出一塊薄如剃刀的刀片,如果從這個角度射在繩索上,能割裂繩索的機會太小。他想了想,突然狠狠扭頭把刀片甩了出去。
手上一片模糊,生生接住的刀片握在手裏,嵌入皮肉好幾分,看着都觸目驚心。
他顧不上這血肉,反手用刀片開始割裂繩制鎖鏈。
邊割繩子便審視這個地牢可有通風采光的縫隙,以便他把消息傳遞出去。
雖然身處地牢,火光卻沒有熄滅,他感覺有一點窒息,但這種窒息始終維持在使他感覺不适的狀态,沒有使他昏厥。
一定有細縫,不知會通往哪裏而已。
“佩環,你還在不在?”那個神奇的女子沒有出現,也沒有人給他回應。“呵。這要怎麽逃才好。”
他加快了割裂繩索的速度,在昏暗的火光下使勁去看那細微的痕跡,就算是一只螞蟻也不能放過。
又不知過了多久,眼看着繩索就要割斷了,突然地道再次響起了腳步聲,柳於陣連忙抓住那個被割了一半的繩索,以免暴露。随着大門打開,迎面撲來的清風有股清亮的氣息,外面是夜間了,他甚至感覺到了月亮的陰氣。
應該說,大門是被踹開的,來的人脾氣真不小。
柳於陣斂起笑容,兇巴巴地盯着門口的人看。
“柳警官,你,應該不會看上柳陵的吧?”那人站在門口,同樣仔細地審視着他,就好像猜到他會用盡各種手段逃走。
“李雨樓啊,難得咱們倆在一起,能談點正事嗎?比如你為什麽那麽執着犯案?比如你在現代玩得不過瘾還要在古代玩?比如你玩了女人玩膩了,現在又對男人有了性趣?”柳於陣無意套話,他是真的感到好奇,是什麽能讓這家夥跑來這裏耍寶,“想做皇帝?”
“不。”
“也對。你丫想在這裏做上帝都不是問題了,何況皇帝?”柳於陣越說越氣,“那你究竟為什麽要害死那麽多人命?為什麽?!”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不過可以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好事。”李雨樓恢複了他的壞笑。
能有什麽好事,柳於陣服了他了,要折磨他能不能直說呢,非要拐着彎來。
李雨樓不希望見到柳於陣萬事無憂,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态度,就好像別人用盡手段也別指望傷他一分一毫似的。這種傲慢的态度讓他非常不爽!
“燕王就快要封後了。皇後就是……害慘你同伴的洛月茗歌。”
097 不如心痛
“什麽?!”柳於陣差點蹦起來,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的繩子割了一半,要是這個時候松手那就前功盡棄了,為了讓兩只手看起來和諧一點,他可以将另一只手摩擦繩索直至血肉模糊,為了這件事就暴露的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有種瞬間心涼的感覺?
“你是說茗歌害了鬼泣、不是你?!”
“柳警官,雖然你說想談正事,但是就這麽欺騙自己好嗎?燕王可是把你帶到柳國來當垃圾一樣扔掉,是他注定你的悲慘命運,是他利用了你達到挑釁柳陵的目的。把你甩了之後立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種做法你也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嗎?”
“……”他果然不喜歡這種被人戳穿的感覺,他的确很擔心鬼泣,很憎恨傷害了鬼泣的茗歌,但是,但是這完全及不上燕王不顧他生死納茗歌為後,歌舞升平享受着喜悅,而他卻在地牢受盡侮辱受盡折磨來得痛苦。
燕滕華,說好的“定不負我”呢?
我沒有欺騙你,沒有背叛你,你為何不來救我?
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可以依賴,因為相信你說得話,所以為這個世界去死也無所謂。
這就是你的回答了嗎?!
拽着的繩索越來越緊,握着刀片的手幾乎默默與刀片融為一體。
強顏歡笑,柳於陣的笑容變得如此可怕,“說夠了嗎?你可以滾出去嗎?”
“Sir,如果你想複仇的話,我給你機會回來。”
“不必了。我沒有興趣與你為伍。”
燕王的封後典禮将會在月底進行,秦王為之慶賀,這個時間是恐怖襲擊的好機會。
柳於陣心裏流過許多種想法,甚至想過,如果他真的想要納那個女人為後,那也許發生襲擊、燕國滅國這是天意懲罰才對,誰讓他騙他。
那種扭曲的想法很快就被取而代之,他的隊長曾經說過:無條件相信你相信着的人,哪怕被背叛也無所謂。
盡管這種想法仍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再一次取出了手中的刀片切割繩子,既然他還有幸活着,那他必須要逃出去聯合隊伍的人執行任務。
然而,就在他即将割破繩索的時候,這一切希望被破壞殆盡了。
那夜裏,喝醉的柳陵來到他的地牢,再一次對他施加**的同時,繩索斷裂了!想要逃跑卻被李雨樓抓個正着!
他被送出了臭熏熏的地牢,轉而被囚禁在太子殿裏。
柳於陣實在太會逃了,因而李雨樓命人在他的雙膝施針讓他再無法走動,又将他的雙眼蒙上黑布,遮蔽他引以為傲的眼睛。
李雨樓還會做更過分的事情,他恨不得将柳於陣一刀一刀淩遲處死。
柳於陣咬緊牙關,想着這樣的對待應該還算好的了,自我安慰着,心底卻泛起了無可抵擋的絕望和悲傷來。
他的身上紮滿了各種各樣的銀針,挂着不忍直視的刑具。
他不會告訴李雨樓自己早做了安排,讓佩環奪取了他的痛覺就是為了應對這種酷刑。
他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必須再套出更多消息來,雖然,他真的很想逃出去,真的很想,活下去,再見那個人一面……
098 七年舊事
柳陵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施加着欲望,他對他極好,每次他來的時候,李雨樓都會事先命人拿走那些刑具,免被他看到。
柳於陣始終不明白李雨樓為什麽要對他用刑,明明殺了他更加爽快的。他恨他嗎?因為他奪走了他喜歡的柳陵?如果燕滕華是自己的藥引,那柳陵一定是李雨樓的藥引。
“於陣,做我的丞相好嗎?”柳陵第三次這樣問他了,“我做一世君,你做一世臣,可好?”
“不好。”柳於陣被蒙着眼睛,但他的眼裏看見的身影從來只有一個,“我已經先答應別人了。”
“如果他死了呢?”
“他不會死。只要我還活着。”
“可他要納後了。我替你殺了那個女人好嗎?”
“不好。"“為何?”
“他會傷心的。”
擦耳親昵,婆娑在耳邊的話語還是那般溫柔,可是他變了,他不再是他的柳於陣了,他還做着徒勞無功的奉獻,可就算掏出心來,那個人也不會愛上他。
他真的那麽喜歡柳丞相啊。
作孽!要是沒有借屍還魂該多好,那就不用遇上那個欠操的混蛋,也不用繼續這操蛋的任務,受盡如此傷害。
頸邊再一次流過溫熱的液體,沒有氣味,後來他終于知道,那是柳陵的淚,是他害柳陵哭了,這麽的傷心欲絕。
他不會疼,感覺不到痛,盡管那并不代表他不會心痛,他還是忍下去了。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感覺身體越來越困倦,在巨大的用刑沖擊下他的肉體應該快受不了了,越是這樣,他反而越不想見到燕滕華,怕被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李雨樓不再用高難度的繩索捆綁柳於陣,反而用高濃度的軟骨散喂他,剝奪了他全身的運動力,除此之外他被蒙着眼睛還真不知道李雨樓還對他做了什麽,只是覺得身體很沉重,很疲倦。
一天柳陵回到房間,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柳於陣半身側在側外面,不禁吃了一驚,“於陣,你又吐血了?!”
柳於陣的手擡不起來,無法去感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血的味道非常濃郁。
柳於陣呵呵一笑,“太子多心了,那是番茄醬。我沒事。”
“什麽是番茄醬?”
“就是一種可以吃的作料。”他還是那般嬉笑言談,李雨樓知道他自行剝奪了痛覺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柳於陣越是坦蕩潇灑,偏偏那柳陵就越是喜歡他,好幾番柳陵想要拿開他眼前的黑帶,卻又不忍心讓他看到自己的情況。
“於陣,今天是封後的慶典。”
“哦。”
“你想去看嗎?”
“柳陵,”於陣被柳陵抱在懷裏,他的身體相較于柳陵而已總是高大的,即使是那麽的漂亮傾城的容顏,對于柳於陣的堅毅逍遙的氣質也黯然失色,“你怕死嗎?”
“我怕。”
“如果繼續這麽抱着我意味着你會死,你還是要抱着我對嗎?”
“對。”
“你不是喜歡柳丞相嗎?我不是柳丞相,你卻還是喜歡我,這是變心了、還是單純喜歡跟燕王作對?”
“……我不知道。”
“呵。”柳於陣笑了笑,使了好大力氣才擡起了手臂,撫了撫跟前柳陵的面頰,“七年前,你救了他,然後呢?”
“雨樓嗎?我給你講他的故事吧。”
“如果你給我講他的故事,可能會害死他,你還是會講給我聽嗎?”
“會。你躺好,我講給你聽。”
柳於陣的手僵了僵,對于李雨樓而言,柳陵真的足夠心狠手辣了,李雨樓這般為他,為了他把自己變成全世界的公敵,然而在他柳於陣面前,他卻變成了随時都會被柳陵抛棄的對象。
該說柳陵壞嗎?他只是很愛很愛他的柳於陣,以至于,他不想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於陣。怕被別人傷害,所以要先傷害別人。
七年前,柳陵在出宮去玩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比自己大一點的孩子,剛遇見他的時候,那孩子有着一頭短頭發,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因而受盡了欺負,沒有人願意施舍他,甚至官兵到處追捕他,因為在那個時候留短發是重罪。
他幫助了那個孩子,給他吃,給他穿,跟着他一起逃跑,玩的不亦樂乎。
那個孩子為了答謝他,告訴了他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他沒有家人,家裏人受到了所謂聯邦的“幫助”而流離失所,殘殺殆盡,他一個人坐着小船出海逃走,在海上遇到了風暴,被卷到了無名的小島上,撿到了那個命名為“轉生石”的石頭。
那石頭将他傳送到這個時空裏來,他以為這就意味着重生,然而在遇到柳陵以前,他的生活只不過是漫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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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