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24)
的心情也随之變好了。
除了這**幫他進入睡眠讓身體好了幾分外,那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的柳於陣更讓他心中舒暢,他看着一副受挫模樣的柳於陣道,“怎麽不走?”
“都被你發現了我還走去哪啊?你這人一點都不懂浪漫!”柳於陣抓狂道。
燕滕華哼哼一笑,低聲說着,“如果浪漫是讓本王失去你,那本王何須這浪漫。”
柳於陣在旁邊晃悠,聽他這麽說不禁心中一暖,這家夥真會說話,竟讓他動了心。
看來想要甩掉燕滕華這一點是完全做不到了,柳於陣默默地背好槍站着等候,這個時候,山林那邊漸漸響起了嘈雜的人生。
他們聚來了。
柳於陣感覺熱血沸騰,神經緊張,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執行任務狙擊罪犯了,不知道身手會不會變得生疏?
待得那會場應該極是熱鬧了,燕滕華忽然站起身來,“走吧,跟在本王身後。”
柳於陣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行動,直到燕滕華拉住了他的手。
“還愣着?”燕滕華問道。
柳於陣拼命地搖了搖頭,甩開他的手道,“去你的,勞資又不是小孩子!動起來!我今兒個一定要爆了李雨樓的頭!”
“呵呵。”燕滕華的笑意不知道是該作何理解,總之柳於陣将那當作是對自己的蔑視,那更不能輸了。
“咱們走着瞧!”
雖然這麽說,柳於陣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燕滕華的身後。
他們穿着打扮都與普通江湖人士無異,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并不顯眼。會場早就擠滿了人,看上去跟五一假日時的***廣場一樣擁擠。
Advertisement
一個人,能讓整個國家暴動并集結這麽大批的武林豪傑,李雨樓的能力可想而知,柳於陣在禦靈國療傷的時候發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他懶得去想李雨樓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些事的,既然燕滕華那樣解釋李雨樓的目的,那他就信。
柳於陣很快離開燕滕華的背後,被着黑盒子悄無聲息地匿到了一個十分隐蔽的樹叢裏,三兩步爬上那棵矮樹,這個視野确實寬闊,可以輕易瞄準會場中央而不受幹擾。
相反燕滕華并沒有繼續跟着他,而是沒入了人潮中間難以區分。
柳於陣要先狙擊李雨樓,一旦失敗再引爆炸藥将李雨樓逼入禦靈國。因而如果第一項任務就直接成功的話豈不是很爽?
柳於陣很清楚老天爺喜歡跟他開玩笑,這個時候決不能掉以輕心。
突然,會場四周的火炬同時點燃,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點燃了這些人的激情,喊聲比方才更加大了。
“歡迎各位莅臨盟會,鄙人不才,敢與天子角逐。這天下必将歸為一家天下,縱使得天下者不是吾國柳王,那也必然不能落入燕王那暴君之手!”高高的臺階之上,李雨樓的聲音異常響亮,他每說一句,臺下便是轟轟烈烈的起哄聲。
那李雨樓依舊一頭清爽短發,耳釘閃爍,卻沒有人對此感到意外,似乎那叛逆的短發便是他李雨樓的象征。
柳於陣無暇去聽他滔滔不絕的演說,只知道李雨樓說一句下面就跟着了魔似的。
這時,柳於陣突然看到了站在後方臺下的幾人,那之中除了他領教過不少次的高手之外,倒是有個人物讓他有些在意。
那個人用白色的弧形面具罩着臉,左右分別站着九雅和天星,看似是她們伺候着,實則卻有些不太自然。
柳於陣仔細去看,用狙擊槍的瞄準器對準了那個人,從瞄準器的放大鏡上顯示的是,那男人一頭烏黑長發,發尾用紅色麻繩系着,那人站在那兒便是一動不動,身形十分呆滞,卻仍然隐隐透出一絲儒雅範兒。
柳於陣的心被揪了起來,與此同時九雅忽地轉頭四處張望,差一點就對準了他的視線。
他趕緊移開瞄準器,重新對準臺面上的李雨樓,自己用眼角瞟着九雅,還好,那個女人并沒有什麽異常動靜。
“願随吾王讨伐無道大燕者,歃血為盟。”李雨樓的聲音再次讓柳於陣心煩意亂。
這一套套的搞得跟什麽似的,裝神弄鬼,一點也不像個現代人應該做的事。
立即便有門派身體力行,“我派願跟随盟主。”說着,抽出小刀自行在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正準備滴入那侍者手中端着的巨碗。
然而偏是這個時刻,有人突然伸手将那名俠客的手拉住,“且慢!我怎麽聽聞李盟主與魔教有所交往?我天門可是正派人士,若代理盟主不做出解釋,本教可不願意就此結盟。”那人亦是一身仙風道骨。
145 勢在必行
臺上的李雨樓不緊不慢地道,“無稽之談。鄙人亦是知道正邪不能兩立,再者萬魔教視財如命,大家都知道柳國國庫早已虧空一事,鄙人又有何能力與那魔頭聯合?”
這種謊話也虧他說得出口。
柳於陣坐在樹上不住地鄙視他,據說因為他和萬洵夜聯盟致使大燕的軍隊屢屢受挫,要不是萬洵夜幫他,他嚣張得起來?
不過讓柳於陣始終不能明白的是,萬洵夜那混蛋居然飛鴿傳書給燕王,那說明他們關系還不錯啊。為什麽這麽一想,自己反而感覺有點不高心……
聽着李雨樓滔滔不絕,臺下卻突然有人開口道,“李盟主做事當真深謀遠慮,沒想到萬教主也如廢棋一般被李夢竹一腳踢開了。呵呵,真真有趣。”說話的人正是燕滕華不錯!一時間所有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柳於陣心中一怔,呀,那混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事嗎?!他瘋了嗎?
他本以為燕滕華只是想要在趁亂的時候保護他,沒想到燕滕華的所作所為完全超過了他的預計。
同時看到燕滕華的自然還有那李雨樓,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燕王?”李雨樓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驚訝,又有更多的懷疑。
換做柳於陣是李雨樓,此時此刻也自然要懷疑這個人的存在的,被萬人怒罵“暴君”,恨不得啖肉吮血的燕滕華,居然親臨了武林盟現場?!
柳於陣大驚之下,差點便忘了,這正正是燕滕華為他制造的好機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燕滕華吸走了,他此時若不射擊李雨樓,更待何時?
“燕王?!暴君!你便是那惡賊燕滕華?”衆下一人一語,紛紛揚揚的會場頓時亂作一團,離燕滕華最近的門派已經拔出手中劍,将他孤立在人圈之外。
“呵呵,”燕滕華冷笑道,“李盟主好大魅力,吸引來的果真都是是非不分,只懂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武夫。”
“你閉嘴!暴君!你憑何侮辱我們盟主?來得正好,納命來吧!”
聽着那些人将燕滕華罵得如此難聽,柳於陣氣得七竅生煙,他越是生氣,便越想快點解決了李雨樓!
瞄準,準備,,他的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只要輕輕扣動扳機,那個在瞄準器中間的小人便會被子彈穿心而死。
他迫不及待了,眼見着被包圍的燕滕華就要接受屠戮,他慌忙扣動了扳機。
“噗”!
被消聲的子彈毫無意外地穿透了那副身體!
“盟主!”
随着李雨樓身後女子的高聲呼喚,柳於陣知道自己打中了,可是他根本無暇去管李雨樓的生死,他要的是燕滕華相安無事,他要的是沒有人膽敢侮辱他心目中的王者。任何人,休想!
獵鷹的捕捉能力要多強有多強,他能夠在洛月天星朝他跑來之前快速開槍,将那些圍着燕滕華喊打喊殺的人射傷腿腳,更能在下一秒瞄準賣了火藥的地方連續射擊,直接引爆滾滾硝煙!
戰火頓時爆發了,上萬人的會場登時亂作一團。在這些人周圍的爆炸一個接一個,濃煙讓他們難以辨別方向。
“怎麽回事?這到底怎麽回事?!這能力,不是只有盟主才有嗎?!”有人驚呼道。
燕滕華便道,“當然只有你們盟主才有,本王又怎麽會有這等能耐。你們的盟主早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果然,因為柳於陣的動作太快,加上爆炸的響聲過大,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李雨樓被射中了!
146 正面相對
柳於陣一手持槍,在天星跳上樹梢的同時他溜入了滾滾濃煙之中。
連續的爆炸響聲驚天,而圍在會臺之下的人們只得無奈地接受着一波又一波不知何處來向的驚吓。
這種藥雷雖然傷害度小,但在古代沒有炸藥存在的前提下,這種威懾力卻出奇地大,整個會場一時間亂七八糟,哪裏爆炸,人們就往另一邊跑,人人互相踐踏。
柳於陣迅速跳到燕滕華身邊,拉着他的手便道,“你胡鬧!快,你先去躲起來!”
燕滕華幽幽地笑着,“你可滿意?”
倒并不是燕滕華假裝鎮定才站在這裏自我揭露,而是他根本就不怕那些江湖高手。不論有多少人趁亂想要撲上來砍殺他,他只消輕輕躲避,彈指揮掌,那人便被震得一蹶不振。
柳於陣可管不了他那麽多,一個勁地把他往山林裏退,“滿意個屁,誰要你這麽亂幫忙的?你要是真被砍了怎麽辦?”
“美人心疼?”
“廢話!”柳於陣冷冷瞥了他一眼,“聽話,李雨樓既然不好對付,他不可能沒準備的。他已經發現你了,你快走。”
燕滕華并不在乎,他伸手指着柳於陣的身後,只見洛月天星已經殺紅了眼睛,誰敢擋她的路她便大殺特殺。“狗賊!你也敢逃?”
柳於陣見她來勢洶洶,這個女人能力特別強,在人群中揮動三尺劍,殺人連眼睛也不眨。這種擾亂社會治安的人就應該正法才對。他舉起手中的狙擊槍對準了這個傷害過燕滕華的女人。
偏是這個時候,有人猛然将朝他憤憤奔來的天星拉開,柳於陣也同時将準頭對了過去!
是李雨樓!
柳於陣大吃一驚,那個男人胸口淌着血,卻咬緊牙關死死盯着他看,胸口冒血都不死,他是神嗎喂!
燕滕華像是早有預料事情不會變得順利,此時在那些火藥已經盡數爆炸,人群退散得到處都是,而他們兩隊人卻正面相會了。他伸手将柳於陣擋在自己身後,向來冷傲嚣張的模樣比平日裏看起來更加冷酷憤怒。
“李盟主,我的於陣還真多虧你照顧了。”燕滕華冷笑道。
柳於陣發現九雅正站在李雨樓的身後為他療傷,而她的手腕卻不停地流着血,對于她的付出,李雨樓全然不為所動。
“既然如此,王上不若在将他送與鄙人調/教?鄙人可教了他不少本事。可惜他都用在太子身上了。”李雨樓跟個沒事人似的嬉笑怒罵,可是這話讓柳於陣聽了,卻是渾身怒血噴張!
“放你娘的狗屁!李雨樓你也敢诋毀我?卧槽尼瑪。”柳於陣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一口一句髒話,“李雨樓,今天我不把你射成馬蜂窩,我回頭就除名!”
柳於陣說罷,舉槍便要射。
可李雨樓的話到底讓神經特別敏感的燕滕華聽去了,“於陣,他說的是真的?”
柳於陣心裏亂糟糟的,若是讓燕滕華知道柳陵上了他,燕滕華會如何看他?燕滕華會不會生氣?“你問那麽多幹嘛?讓開!”
147 怨恨已久
“老實回答本王的話!”燕滕華的語氣看起來确實不太友善,他果然生氣了。
柳於陣被逼的心裏煩躁,站在燕滕華身後欲發又止。
正當他猶豫,李雨樓便搶了他的話頭,“自然是真的,啊對了,順帶附上一條友情提示。”
柳於陣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等着九雅将他治好,一旦他們打破這個對話帶來的平衡,李雨樓很可能會因中槍失血而死。
“以前我對國刑做過調查,柳於陣出身沙漠,本來一輩子平平凡凡,卻不知道因為什麽跟随他的隊長加入部隊,柳於陣對他的隊長依賴可謂過分得厲害,難說他們之間是不是有個基情四射什麽的。”
他越說柳於陣要射死他的情緒就越高,可燕滕華偏是擋着不讓他動手。
“你丫到底幹嘛?!”柳於陣煩躁地罵了一句。
燕滕華仍然站着不動,“本王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包括洛月和九雅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柳於陣更是好奇到爆,這家夥為什麽要擋着自己,難道他真的聽信了李雨樓的刺激?
眼看着濃霧就要散了,自己精心策劃的行動完全被燕滕華破壞殆盡,柳於陣的心情又怎麽可能好。
然而,李雨樓似乎頓時看明白了燕滕華是何用意,猛地甩開九雅的手,大聲喊道,“天星!保護好太子!”
突然之間,柳於陣身前的燕滕華就好似蒸發了一般!
燕滕華飛快地出現在那個面具男的身邊,揮拳重擊,根本無人可擋!
這剎那發生的事情太過驚人,以至于柳於陣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卻只能擡槍擊中了李雨樓的腿。
當那面具被擊得裂作三塊散落在地,柳於陣頓時看清了那面具背後的面容,目光呆滞的柳陵任由燕滕華這一擊将自己打得飛出幾米,吐血而出。
“太子!”李雨樓大聲呼喊,“天星動手!”
區區洛月天星又怎麽是燕滕華的對手,那股怨氣似乎藏在那高大威武的身體裏好一段時間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發洩對象,他又如何能輕易放過?
柳於陣馬上反應了過來,趕緊扔掉槍沖到柳陵的身邊,一把将柳陵保護在自己的懷裏,“別打了,小華別打他!”
他知道自己為何這麽沖動地抱住柳陵,他只是覺得柳陵的确無辜。
可在燕滕華的眼裏,比起解恨,柳於陣的行為更惹他憤怒,“讓開。”
“小華你搞錯對象了啊,我們只要殺李雨樓,你看看,你看柳陵都變成這樣了,你打他他可能根本感覺不到呢。”柳於陣指着懷裏的柳陵,他用力地晃動着柳陵,但柳陵卻好似全無意識。
燕滕華全然不為所動,“本王管他變成怎樣,敢動本王的人,是他自己找死。”
“小華你騙我。我以為你來這裏不過是關心我呢,你怎麽可以這樣?我說了不要了!”柳於陣大聲喊道。
天星方才被燕滕華狠狠拍了一掌,口吐鮮血,如今煙霧也散掉了,她大可以呼朋引伴,把所有人招來刺殺燕王。抹去嘴角的血絲,她突然喊道,“慕容絕!快來助我!太子被抓去了!”
148 忽如其來
這場混亂讓各門各派都摸不着北,直到煙霧散去,他們才發現自己的盟主和太子正與燕王對峙,與他們之間隔着會場高臺的距離。
那燕滕華全身上下散發出悚人的殺氣,其魄力之強大,竟讓這幫自诩高強的武林人無法輕易靠近,然而,這般強大如鬼魅般的男人,他的“對手”竟是看上去柔弱的太子殿下。
聽見天音的大喊,遠随武林人士一齊退開的劍客慕容絕飛快地沖了上來,邊跑邊拔出手中長劍,筆直地朝他們揮劍而來。
燕滕華舊傷未好如何能夠招架慕容絕,柳於陣一見到那個劍客撲上來,心裏更急,直接将懷裏的柳陵往身後一推,自己兩三步跨上前,拉住燕滕華的手便跑,“不管了!你這家夥真壞事!”
燕滕華一身拗勁,內力充沛,幸在他及時收手,否則定要傷到柳於陣的。
見柳於陣拉着他便跑,他并不反抗,只兇巴巴地盯着柳陵看。
整個會場登時嘩然,這兩人公然敢傷了太子傷了盟主就跑?休想!
“暴君哪裏跑?!”慕容絕快步向前,他的劍已經及上燕滕華的發尾。如此迅疾兇猛的劍法,讓人避無可避。
燕滕華收回他憤慨的目光,又狠狠瞪了柳於陣一眼,反手與那劍客相對,并開口道,“計劃都按照你說的辦了,後面的事本王不想於陣摻和,你自己收場。”
他在跟誰說話啊,艾瑪,這都什麽時候了!
柳於陣心急如焚地擡起槍朝劍客發射,這場面怎麽看怎麽詭異,居然在古代開槍,還開了好幾次。可他管不了這麽多了,要是小華受傷的話,他會更加無地自容。
他的子彈只有一發嵌入慕容絕身體,其他幾發都被他躲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鋒利的刀刃突然出現在慕容絕的頸邊!快速的揮刀,霸道的刀法,這熟悉的身手居然又在眼前重現。
慕容絕被迫離開了燕滕華的身邊,與那人纏戰一團,可劍法高強的慕容絕在那人霸氣猛攻之下居然只有招架之份,更兼之不知從何射來的一枚暗器,他便單膝跪地幾乎無法招架。
“鬼泣?”柳於陣大驚,繼而他終于發現為什麽在自己慌忙的時候那些武林人沒有追上來了,,隊友們居然都在!
燕滕華反手拉着柳於陣,“你跟本王過來,這件事他們自有打算。你剛才保護柳陵的是,本王要跟你好好計較。”
“什麽?你知道他們會來?”柳於陣指着跟李雨樓的人交戰的隊友們,這簡直就像現代人在古代的槍戰!
柳於陣自然也不會忘了李雨樓身上有槍,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他一向很在意,“也就是只有我不知道?”
燕滕華指了指喬裝成武夫的秦容,“本王方才看見的罷了。怎麽,於陣你如今見到了他可要跟他走嗎?”燕滕華将柳於陣引到不容易被人攻擊的地方停下來,語氣中十分懷疑地道,“如果你要跟他走,本王一定會生氣的。”
149 是進是退
他這麽做就是明顯地将他柳於陣排斥在任務之外啊,連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桂小柒和被迫放棄任務的夏琴奈都出現了,難道他要臨陣逃脫?
“你不是說過你要保護我,同意我做任務嗎?”柳於陣環視四周,仍然有許多人撲上來喊打喊殺,這些人功夫高強不好對付,他們的對話并不能長久。
燕滕華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些醋意,“你真要跟他去。”
在燕滕華心中念念不忘的,是當時自己和禦靈希百般争搶,卻抵不過秦容一句召喚,這般侮辱讓他絕不想想秦容低頭,死也要證明自己在柳於陣心中的地位。可是別說秦容了,柳於陣剛才竟然還袒護柳陵?!
“小華!你到底鬧夠沒有?”柳於陣忍無可忍,他不明白啊,他不明白燕滕華臉色中的醋意究竟為什麽,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麽。“我要回去幫助隊長了,我說過這是我無法逃避的任務,我都跟你說了不要跟來了。”
柳於陣退了一步,抱着槍邁入戰場。
眼看着無數高手落在燕滕華身邊,他銀牙一咬,這麽下去真不是個辦法,他不能就這麽讓李雨樓逃走,燕滕華他應該會自己保護好自己的吧?燕滕華只是一時任性而已對嗎?
會場再次冒起滾滾濃煙,當熱兵器投入戰争,使用冷兵器的人往往處于劣勢。
柳於陣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同時出現在這裏,總之他們就像天神降臨一般出現了,每當他感覺自己就要失敗的時候,他的隊友們都在身邊。比起燕滕華,也許真的隊友的地位更高也說不定。
李雨樓似乎療傷已畢,在他手下的保護下他竟然沒有再受到半點傷害。
因而說只有柳於陣能夠傷害他,擅長狙擊的柳於陣最能把握他們露出哪怕片刻的破綻。
李雨樓所帶的人并不一般,柳於陣看着他的周圍有人牽馬有人抵禦,即使在這軍火燎燃的戰場,李雨樓的臉上仍是泰然自若的神色。
柳於陣突然明白了燕滕華的意思,武林盟會本就是個幌子,李雨樓要引來小隊的成員,李雨樓的目的并不在此。
糟糕,恐怕小隊出現在這裏是招了他的設計陷害,他站在會場的外圍,腳下是已經點爆的藥雷,一地灰黑,而他周圍都是人,那些被激紅了眼睛的江湖人更瘋了一般,半點青紅皂白也不分,有的人針對李雨樓,有的人瘋狂追擊他和燕滕華。
柳於陣頓了頓,止住了要去尋找鬼泣盤問的沖動,立即回頭。
某個人對自己的誤會實在太深了,他要是現在回歸隊伍,那某個人也許會很傷心的……
燕滕華仍然站在原地,追來的人太多,他要用盡全力才能招架,這些人口口聲聲大罵“暴君”,說着難聽的粗言穢語,可這些攻擊完全比不上柳於陣的行為來得更讓他難受。
他的确很想保護柳於陣,他的确不想失去柳於陣。可他還是他,讨厭被別人奪走自己的東西,如果被背叛,那他寧願将對方毀掉……
要毀掉誰?他好不容易才把柳於陣追到手的,難道要放棄麽?只因為他更在乎秦容?
忽然,背後響起了一聲呼喚,“小華,你閃開!我來!”
150 我喜歡你
邊喊叫邊沖到燕滕華身邊的人除了柳於陣還能有誰。
柳於陣扔掉手中的槍,他相信燕滕華所有的話,燕滕華說有禁忌,那就是有禁忌,他不用槍了,他也扔的掉他跟隊長之間的約定。當然如果燕滕華能夠理解他的做法那就更好了。
雖然扔掉槍讓他十分心疼,那可是他的寶貝啊。
這麽一來,他完全與過去斷絕了。
迎面而來的大漢揮拳朝向他的面頰,柔弱纖細的美人柳於陣居然想跟這些武林人硬碰硬?
大漢不禁露出笑容,“柳丞相?你是柳丞相吧?哈哈,你在跟我開玩笑嘛?”
柳於陣看着那家夥鄙視的眼神,這家夥居然敢小看他?雖然他身上也有舊傷,但是這段時間的苦練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燕滕華正要攔阻,柳於陣突然側開大漢的揮拳,一擊漂亮的手刀擊下去,雖然沒能将他擊暈,卻也讓他踉跄了好幾步。“诶呀,好遺憾……”柳於陣揉了揉自己打疼的手。
“呵,於美人,這可以當作是你在讨好本王嗎?”燕滕華站在後面冷嘲熱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本王可是很難打動的。”
柳於陣見自己沖鋒陷陣不管用,假裝柔弱也不管用,不禁直起腰來,在大漢下一場攻擊之前,他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向燕滕華伸出手去,“小華,我跟你說實話吧??你是笨蛋。”
這句話真的是讨好人的話嗎?再好聽一點,他可說不出口啊。
燕滕華嘆了口氣,在大漢身上補了一掌将其擊暈,而後拉着柳於陣離開會場,“這裏不方便說話。切不可小看武林人,你的朋友鉗制了他們大部分人,但厲害的角色還多着呢。走吧,本王待你去堵李雨樓的路。”
“欸?小華不生氣了?”柳於陣頓時眉開眼笑,桃花眼妩媚電人。
燕滕華臉色一紅,将柳於陣摟入自己的懷裏道,“說句好聽的,本王便不與你計較。”說着,他不禁用眼角瞥了身後的秦容一眼,而惡戰中的燕滕華根本無暇顧及柳於陣。
燕滕華早就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當他選擇與秦容同盟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結果,一切似乎意料之外,卻實則全在秦容的掌握之中??李雨樓一定會往禦靈國逃,如果他不想死在他們的槍下,就一定得回到他的時代。
會場周圍系着不少馬匹,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之下順手牽羊不會有任何不妥。
燕滕華正在解開馬缰的時候,身邊的柳於陣已将身上的子彈卸下來,滿臉高興模樣,柳於陣拉了拉燕滕華的衣袖,紅着臉,笑眯眯地低聲道,“小華,謝謝你。”
“本王不要聽這句。”燕滕華無情地回駁了過去。
“尼瑪,那你到底想聽什麽?”柳於陣馬上斂起笑容。
“李雨樓會往北面走,如果不想本王半路改變主意扔下你,你就應該做點本王喜歡的事來。”
柳於陣沒有辦法,自己爬到馬背上去,正要吐槽,卻發現燕滕華被傷口的疼痛引得猛然顫抖,像觸了電一樣,燕滕華的縮手已是非常細微,但還是被柳於陣察覺到了。
為了他柳於陣,燕滕華一定一直在勉強自己,光說謝謝,夠嗎?
“喂,”當燕滕華終于解開馬缰上馬,柳於陣忽然開口,用極低而又誘人的聲音說道,“小華……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151 哪有騙人
這個地方怎麽看怎麽不像适合告白的場所。到處都是兵刃交接的聲響,濃煙滾滾一片。
柳於陣真後悔在這麽不應景的地方說這番話,要是有個高級酒店,有鋼琴協奏的話,也許會比眼看着飛刀削過發絲來得浪漫一點。
“快上馬,已經看不到李雨樓的人影了。”柳於陣催促道。
登馬而來的燕滕華哪管這刀光劍影,才一上馬立即纏上了柳於陣的細腰,将他緊緊摟在懷裏親吻。“你越發地讨本王喜歡了,於美人。”燕滕華揚起嘴角,帶着甜甜的笑意,意猶未盡地道。
柳於陣被他這突然的強吻給吻得七暈八素的,見他放開自己,連忙策馬揚鞭,“等我們回國再說吧。隊長放心把李雨樓的追擊任務交給我,我也很想把任務做完。小華若是陪我,勝算會大很多的。”
燕滕華一副前所未有的開心模樣,笑不合嘴,任由柳於陣駕馬飛馳。
李雨樓在手下的幫助下果然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柳於陣并不明白到底誰中了誰的心機圈套,他沒有燕滕華這麽厲害的心機攻防,他只知道既然組織讓他将李雨樓逼往禦靈國,他就應該照做。只不過,近來他不像過往那般不聞不問埋頭去做了,他變得竟然有點怕死。
“小華,你說李雨樓會不會埋了什麽陷阱?咱們破壞他的盟會也太輕而易舉了吧。”
“不,與盟會無關,他本就是利用那些人牽制秦王,不過很可惜秦容并不是吃素的。李雨樓一代枭雄,竟然遇上了他這個難纏的對手。”
柳於陣駕馬飛馳許遠,忽然将馬兒停在了面前岔路。
這兩條路都能通往禦靈國,而其中一條是主幹道,一條是崎岖小路。
柳於陣下面研究,對腳步的偵查推測他可是再厲害不過了,主幹道上的足跡很多,馬蹄淩亂,而小路則足跡單一,與李雨樓隊伍中的人數不符。李雨樓是心機高手,對于他的思維只能把正常人的思維逆了再逆,,小道上可能有埋伏。
就這麽短的時間李雨樓還要設埋伏,讓柳於陣很是吃驚。
“小華,我們遇上麻煩了。”瞅着那個腳印,柳於陣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那腳印很淺很袖珍,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留下的,而他所知李雨樓的手下中,只有九雅的身形最為嬌小玲珑,可這個女孩恰恰是他最不想碰到的人。
道路兩旁的草芥長得很高,幾乎有一個小女孩的身高了,若是有人隐藏在後面實在不容易發現。
燕滕華聽到呼喚也立即下馬防備,他低沉的聲音魄力驚人,“出來!”
柳於陣從背後掏出私藏寶貝連弩弓,一秒對準,即刻發射!
“啊,,!”女孩清脆的喊聲同時響起。
發際鈴兒的響聲依舊清靈動聽,那俏皮嘟着嘴的女孩兒正是雲雙九雅,她的手臂被射傷了,鮮紅的血液淋濕了肩膀。
九雅瞪着圓圓的水靈靈的大眼睛,恨意無處不在,“柳丞相,你這騙子,你果然選擇與他在一起!”
柳於陣看着她直跺腳的模樣,心說自己怎麽就成騙子了?
152 請你消失
“於陣,你先去追李雨樓,這個女人交給本王對付。”燕滕華推了柳於陣一把,将他從與雲雙九雅的對視中打斷。
柳於陣這才反應過來,與九雅的對視對自己而言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他的神經更敏感,更容易中那傳說中的媚術。柳於陣頓了頓,有些為難,“不行,我把你放下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這丫頭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壞事來。”
九雅聽見柳於陣在诋毀自己,突然就朝兩人伸出手來,“柳於陣!你這家夥欺騙了太子的感情還不夠嗎?都怪你,是你讓太子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臭丫頭你別血口噴人,誰看了都知道柳陵是讓你給搞成植物人的。”說起來就讓人來氣,好端端的人給弄得意識全無,下手的人得有多心狠手辣。
然而九雅絕沒有柳於陣想象中的那麽脆弱單純,她伸手的瞬間燕滕華正正撲上去,意欲将她制服。
燕滕華确實打中了她,毫不留情的出手幾乎根本不把對方當做弱女子,可嘴角溢血跪倒在地的九雅卻嘴角帶笑,“呵呵,柳丞相,你休想。你傷害了太子,你也休想幸福。”她說着,再次朝燕滕華伸出手去。
他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卻好似很耗力氣一樣,九雅捂着受傷的心口,朝燕滕華伸出的手不住顫抖。
燕滕華就那麽站在九雅的面前動也不動,盯着她的眼神愈變凜冽,九雅便愈是笑容詭異。
“小華,別打了,追李雨樓要緊。”柳於陣不去看受傷的九雅,上前一步去拉燕滕華的手想要提醒他離開。
可是,燕滕華卻突然地甩開了他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看向柳於陣的眼神中充滿了抵抗和憎惡。
柳於陣頓時心中一涼,那眼神的主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