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28)
知道,他既然讓你去你就去。不然他又偷偷給你下個奇奇怪怪的毒,我們可救不了你。”
“聖女大人,您老怎麽老是這樣賣了弟弟我啊?小弟會孝敬您的,千萬別把小弟給那個變态的財迷教主啊,他要是賣了我,您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你要再這麽頹廢下去,我倒寧願他賣了你。給我精神一點!”
柳於陣倍感無力,可再一想,他跟萬洵夜沒什麽關系啊,為什麽萬洵夜要找他?
沒有法子,既然他們要他去,那他也只能去會會了。“佩環不在,我沒有辦法過去啊。”
風靜夜說道,“已經給你備好來回的車馬,月蘭會接送你的。”
“來回?诶呀,還是神風愛我,你果然是不舍得我走的!”
“別給我來這套,我不是鬼泣。你最好動作快一點,不然別回來了。”
“你們真無情!”柳於陣抱怨道,若不是他深知隊友的個性,他真會以為這些人特麽的是在嫌棄他麽。當時是隊友來找他尋求幫助,他其真并不想再在這個任務中插上一腳。
月蘭正巧回來,在衆人半推半吼的狀态下,柳於陣被迫無奈上了馬車。
173 何人在旁
柳於陣坐在馬車上,郁悶得很,隊長離開之前明令規定禁止再使用熱兵器,所謂的“命理之說”果真是存在着的,他也是後來才得知為何禦靈希一直沒有離開禦靈國,傳說中那個建國守國如神一般的人物,畢生被困死在禦靈國中不得外出。
關于這個限定前提,隊友們并沒有跟他說很多,他也不想問,禦靈希就是他心中一道無法治愈的傷,一碰就會痛。
馬車搖搖擺擺,緩緩地駛進了通往皇城國道的街巷。
一股濃郁的脂粉味道撲鼻而來,熏得他頓時暈了方向,“月蘭,我們到哪裏了?”
那活潑可人的女子将馬車停下後,鑽進車內道,“丞相,醉香樓就在眼前,要月蘭陪您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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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陣在她的頭上敲了一記,“傻丫頭,你是有多久沒看見我了,怎麽還叫我丞相呢。”
月蘭吐了吐舌頭,俏皮地扶着他走下馬車,“有什麽關系嘛。可是主子,那醉香樓可是京城出了名的花柳之地,您真的要進去?”
柳於陣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卻步,他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啊,連泡泡酒吧也不過夜的柳於陣剛剛成年,就算有那心思也沒那時間,哪曾去尋過花問過柳。“什、什麽?居然約我去那種地方?不懷好意,他絕對不懷好意!”
“主子您也太敏感了吧,”月蘭掩唇笑道,“萬教主又不會把您怎樣,倒是月蘭不太喜歡這裏面的味道,如果可以的話,月蘭就在下面等您吧。”
柳於陣無語問天,難道自己第一次進青樓就為了見那個財迷教主?怎麽想怎麽不靠譜。
“我去喊他下來。”
月蘭沒有阻攔,她不做聲,并不代表她認可他這種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那萬教主是什麽人物啊,豈是他三兩句就能給喊下來的?
柳於陣就算知道了她的想法,還是在她的輔佐之下慢慢走向了那間挂滿錦緞紅花的紅樓。
可正當他要開口呼喊,閣樓上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既然來了,為什麽不上來,難道你是在害怕本教主嗎?”那聲音可謂是高貴冷傲,不容任何反駁,真不曉得鬼泣是怎麽跟這個家夥在一起的,他只有靠近萬洵夜幾米,便會感到寒意纏身,敬而遠之。
柳於陣“啧”了一聲,說什麽傻話,他會怕萬洵夜?他只是覺得自己這個模樣進入青樓,美人看不見,倒是撲了一鼻子香豔,實在讓人不爽而已。
月蘭搶話說道,“主子又沒說不上去。”
這丫頭真是從頭到尾都喜歡擅作主張,沒有辦法,柳於陣尴尬之下只能長長舒了一口氣,在萬魔教女教衆的陪伴下被迎上了閣樓,月蘭就留在樓下等候。
兩名女教衆身材惹火,她們欺身擁護,小心翼翼攙扶,與其說是攙扶,其真就差沒把他給捧起來了,萬魔教的魅惑能力可真真不能小觑。
柳於陣也是男人,自然也會喜歡前凸後翹的女人,可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自打他心裏埋了個人,對那個男人小菊花的癡迷程度就輕而易舉地取代了這些豐胸肥臀。
“萬教主,你到底找我來有何貴幹?”柳於陣一入座就毫不猶豫地問道。
那萬洵夜今兒穿着什麽衣裳,紮着怎樣的頭發,又做着怎樣無聊的動作,他都懶得知道,他也慶幸自己看不見這個財迷滿腹心機的眼神。
“要是讓我知道你找我只是炫耀一下你的財力美女,我肯定艹你一頓。”
“小柒讓我提醒你,乖巧一點的話更适合你的樣子。老是粗言穢語的話可會影響你的形象的。”
“勞資要毛形象。喂,你有錢也不請我吃點好吃的?你到底有沒有禮貌啊?”
萬洵夜“嗤嗤”笑了起來,合掌示意,便有下人端來酒菜,說是酒菜,竟然滿桌子放的都是酒,光是酒瓶子就擠得小桌放不下了。
柳於陣登時皺眉,“幹嘛?我又不喝酒。”
“這酒也不是為你準備的,只是本尊一點消遣的東西罷了。今兒找你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告,你就老老實實聽着本尊說話就好了。”
“哼,小氣!”柳於陣也不想跟他矯情,這個男人貪財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周扒皮,今兒個準也不用期待他能給點什麽好處了,可惜那酒菜就在面前着實誘人,尤其是那香噴噴的燒雞,簡直讓人無法隐忍。
突然有把冰涼的扇柄抵住了柳於陣的下巴,他的面頰被慢慢擡了起來,萬洵夜幽幽地道,“說句好話,本尊就請你吃。”
柳於陣生生咽下口水,在食物的誘惑下,厭惡呀尊嚴呀神馬的全都抛到了腦後,“你想聽什麽?”
“嗯……本尊很好奇,你為何留在大燕卻不願意見見老燕?那老東西想你都快想瘋了呢,柳丞相。”
柳於陣頓時僵化,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每每想到燕滕華,那段禦靈希張開雙臂跌落在月夜下的懸崖的景象便立即浮上腦海,強烈的負罪感幾乎吞沒他的食欲。
他想了想,臉色鐵青着,慢慢推開了扇子,“萬教主,如果你想知道桂小柒什麽時候能變回溫和性格,那就忘了你剛才的問題。”
萬洵夜一愣,“哦呀,本尊還以為他們都是高估了你,原來你果真有幾分本事。也難怪能夠破壞武林盟,能夠在禦靈國設下如此周密的陷阱。本尊一直很好奇,在這個組織中你到底是個什麽角色,現在本尊倒是有些了解了。呵呵,如此一看,你才是最值得小心提放的人。”
“我現在沒有價值了。沒有這對眼睛,我什麽也做不到。”柳於陣嘆息道。
“可他們還是在借用你的能力,這段時間各國的動亂可都跟你脫不了幹系。”
“沒想到跑過來倒是被萬教主稱贊了一番,不過你到底想幹嘛?”柳於陣極度不愉快地道,那香噴噴的燒雞都要涼掉了。
然而萬洵夜突然笑起來,就是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可就在這個充滿笑聲的樓閣旁邊,忽然從隔壁房間傳來了對話聲,“诶呀,貴客這邊請。”
“上最好的酒,姑娘也請挑最好的來服侍。”
“是是,兩位大人請稍等,準保讓兩位滿意。”
柳於陣頓時渾身一震,那是……小配的聲音?!
174 酒過三巡
肖子配怎麽會在這種地方?怎麽看肖子配也不像是花天酒地的人啊,而且聽起來,他身邊應該還有一個人……
柳於陣不經意間豁然站起了身子,不自然地向後退去,卻被兩名女教衆用身體擋住,死死給按回了座位,“公子,您還沒有喝酒呢,怎麽這麽急着走?”從這兩名教衆喋氣輕喚的語氣中他就曉得了,這是萬洵夜的意圖之一!
“你妹!”柳於陣低聲暗罵。
萬洵夜喝起酒來,一杯接一杯,他讓人請柳於陣過來當然也不止是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你坐下,本尊還有要事沒有說,你急什麽?”
柳於陣剛被壓回座位,立即抓起面前的小酒壺便飲,火辣辣的酒味撲入喉嚨,幾乎讓他嗆住,“咳。咳咳……有話快說!”他催促道。
萬洵夜道,“我萬魔教為了秦容的計劃已經成為武林衆矢之的,魔教腹面受敵,更有所謂正派人士集結在我教總舵之外,意欲讨伐。他們中有人偷了本尊最重要的東西,不及早奪回的話,萬魔教覆滅就是遲早的事了。若不是本尊身份所限,也不需要拜托你來做。”
“所以,支付利用我的代價就是這樣而已嗎?”柳於陣不高興地指着薄薄的隔牆。
萬洵夜不再說話,當他不說話的時候那面牆背後的聲音卻清晰無比。
柳於陣話音剛落便聽得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她吧,子配你退下。”
“是。”随着肖子配阖門離去,柳於陣的心似乎也被同時關上了一道門。
燕滕華……就在他隔壁的那個人,是燕滕華!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青樓呢,為什麽?他不是應該像萬教主所說的那樣,很失落,很想念才對嗎?
他的心無法自拔地低落下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偷偷地在大燕宮城內外游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深夜潛入王宮,只為隔着老遠聽聽那個人的聲音,他們不知道,燕滕華也不知道。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卻特別地憎恨自己,為什麽就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禦靈希的事不是你的錯。”多麽想聽到的一句話,可開口說出來的人卻是萬洵夜。“禦靈希性格怪異,能力極強,說不定他根本沒有死。要知道他的身上還有轉生石。你偷走的那塊是假的。”
如今知道這些事早已無濟于補,他當然也希望禦靈希沒事,但那個人終身一躍,那極致美麗而破碎的景致讓他至今也無法忘記。這都是真的,是無法抹消的事實。
辣酒一杯杯入腸,不知不覺他已經喝了三大壺,酒醉渾然不知,只有那燕滕華與女子嬉戲的聲音不絕于耳。
燕滕華他此時是高興着麽,他一定高興得很,這段時間自己偷看到的他的低落,不過是一場很快就能遺忘的假象,不過是那個玩夠了女人就想嘗試男人滋味的帝王一時興起。
柳於陣知不覺就醉了,舉着酒杯淡淡地道,“萬教主,今天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我想離開了。”
“本尊為你準備了必能讓你滿意的大禮,如果你收下了,那便是答應了本尊的請求。”
能有什麽大禮,這份足夠痛心疾首的見面禮,難道還不夠大麽……
175 陌生男人
柳於陣離開房間的同時,稍稍向隔壁的房間轉了轉身,那兩名女教衆很配合地将他們隔開,沒有任何空隙能讓門外的肖子配看到他,也沒有任何空隙能讓柳於陣産生走進那個房間的沖動。
忽然,那個房間的房門“咿呀”一聲打開了,柳於陣連忙裝作事不關己,他雖然醉,卻知道不該見面。
肖子配看了看那兩名教衆,按住了腰間的寶劍,嘴裏低聲道,“這裏竟然會有萬魔教的人?”
“子配,裏面的交給你收拾,本王今日還約了萬教主。”
“什麽?”肖子配詫異地看着那個穿着端莊威嚴的帝王站在門內,而剛剛請進去的漂亮姑娘,依舊被他綁在床上搔癢癢,他還真以為燕滕華對女人産生了興趣,沒想到又是這樣……扶額。不過,他見萬教主是要做什麽?
逃也似的離開醉香樓的柳於陣幾乎一無所獲,除了感覺心口一陣陣的疼痛,他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感覺。酒氣上心頭,黑暗的世界立即被一股醉意彌漫,整個人好比在黑洞中漂浮着,閉着眼,可那個人的面容卻依舊清晰清楚。
月蘭就在樓下等待沒有離開,摸到月蘭的小手,柳於陣這才安心了幾分。
他讨厭黑暗,即使他再怎麽裝也無法抹去這個事實。“幫我把佩環找回來好嗎,我準備回禦靈國。”他說話的時候,吞吐着酒氣,他從來沒有這樣醉過,整個人好像都陷入了無盡的虛幻之中,因為看不見,所以更加迷茫。
“去禦靈國?您怎麽會想回那兒去?”月蘭詫異地問道。
“萬教主既然需要我,為朋友,我也應該幫他做,”柳於陣嘟嘟囔囔,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淩然傲氣,“走吧,我累了。”
可身邊的月蘭卻沒有動,柳於陣感到頭暈,身子如不倒翁一樣沒有平衡感,當然也就懶得猜測她為什麽不動。“怎麽了嗎?”
過了許久,月蘭才道,“對不起,月蘭不能跟您到禦靈國去,月蘭也覺得您別去的好。”月蘭慢慢松開了攙扶他的手,聲音也變得有些遠了。
佩環無端地就離開了他,現在月蘭也是這樣。他們今兒個都是怎麽回事?他在這裏三個月了,被扯回任務那又不是他自願的,憑什麽大家現在都對他不管不顧了呢?哦對了,他害死了禦靈希,他現在該跟罪犯同級……對不對?
醉了的柳於陣腦海裏飛速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他腦子明明不聰明,胡思亂想起來卻毫無邊際。
柳於陣長長嘆了口氣,“好吧,那我自己走。”
路上車水馬龍,他以為月蘭會心軟跟上來,可是她沒有,任何人都沒有。
為什麽……?
他搖搖晃晃,卻不代表他無法判斷道路環境,不代表他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在街上晃悠,可是要去禦靈國,起碼得找匹馬吧……什麽信息都沒有留下就叫他去禦靈國,萬洵夜你還真擡舉人,埋伏這麽多教衆盯着看,你以為我柳於陣是笨蛋嗎。
又一股酒氣湧上來,柳於陣突然感覺有點惡心,靠着牆壁行走的他不禁彎下了腰,撫着自己的胸口。
就在他緩解了酒氣打算繼續行走的時候,突然一聲馬兒嘶嘯迎面響起!
退之不及了!
那馬兒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被他驚得雙蹄飛踏而起的馬兒眼見着就要将蹄子踏在他的身上!
“小心!”
柳於陣猛然感覺到自己腰際一緊,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将他摟入懷中,就地一轉,便将他抱着躲過了馬兒的驚踏。柳於陣被抱着貼在牆上,心情正差,就算被人救了,也完全沒有做感謝的打算,相反,被陌生男人抱着的感覺,簡直讓他厭惡至極。
“放開我。”他無情地道。
那個男人對他的絕情并沒有表示反感,他很禮貌地松開了手,像是對柳於陣身上的酒氣避而遠之。
因為酒氣太濃,柳於陣甚至聞不到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也無法感知那個人是善意惡意,還是不要接近的好。“……救人是好事,但下次請不要救我……”柳於陣淡淡地說着,繼續扶着牆壁行走離去。
然而那個人沒有就此放棄,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留住,“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呵,又是這種人麽,真的有夠煩的。
柳於陣掙脫不掉,厭煩地轉過頭來,“勞資要回家,你跟着勞資回去,就不怕勞資的混蛋姐姐揍你?”
盡管柳於陣蒙着雙眼,但他的臉頰卻是紅撲撲的,原本秀氣可人的面容變得更加漂亮,玲珑精致,猶勝精雕細刻,路上這麽多人魚龍混雜,不論好色不好色,他這般容貌走在街上,哪有人不回眸不側目的道理。柳丞相乃世間少見的美男子,此話絕非虛傳。
那個人仍然拉着他,可他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了片刻,又長長地嘆了出來,不經意間大手已經撫上了柳於陣的面頰,指尖輕觸那冰冷的繃帶。
這舉動讓柳於陣倍感熟悉,那手掌的溫度至今仍然牢記在他的心中。
他連忙後退,調起所有的感覺器官上下打量面前的人,“你是誰?”
那聲音卻與印象中的毫無重疊之處,溫潤醇厚的中音有着些許時間的痕跡,光聽聲音便覺是個三四十歲的人,當然不可能是他想象中某個人的聲音。這麽一想,失落感竟成指數爆炸。
“你就這麽回去我不放心,還是讓我送你吧。”
“你管我做嘛?我又不認識你。別跟着我,我不祥,遲早會害死你。”
“不祥……?”
“呵。”
“誰允許你這樣說自己的?”
柳於陣轉頭就走,那人便跟在後頭,真奇怪,到底管他什麽事了,憑什麽一股自己老爸的口氣對自己說話。
不祥,他就是不祥。就算隊友不說,不代表這就不是事實。如果不是他當初想要拯救小女孩,鬼泣就不會先撲上來掩護,接着是身份,再接着副隊長……
他看上去最沒用,卻又最多事,一次誤判就讓全隊犧牲,是這樣,沒錯。
可身後的男人卻突然快步走上來,反牽着他的手,低聲鄭重地道,,“一派胡言!”
176 不是你錯
柳於陣心煩意亂,用被蒙着的眼睛“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讨厭啊,真讨厭!為什麽這雙手總是這麽暖,為什麽,這雙手的溫度跟燕滕華的一模一樣?!
那個男人反拉着他走,他們所去的地方并不是柳於陣應該去的方向。
“喂,你要帶我去哪?”柳於陣含糊地問道。
那個人啧啧一笑,“要是擔心,反抗就好了,我不覺得你能從我手中逃走。”
柳於陣果然聽話地掙紮起來,媽蛋,以為什麽人都可以對勞資用強嗎?全天下勞資唯一無法反抗的人就是燕滕華,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是毛線,看勞資不廢了你。“你再不放手,別怪我……”
“不放手,怎樣?”那人用他完全沒有印象的聲音說着挑逗人的話。
柳於陣本該抽出小刀對抗,可是酒喝多了,而且那些酒絕對不正常,沒道理喝多了一點就感覺全身像飄一樣。“萬洵夜……你個混蛋!”
陌生男人見他果然拼盡全力掙紮,索性點了他的穴道,聲音中帶笑,“不過是想送你回去,何必連這個都要執拗。”
話音剛落,柳於陣就感覺到了自己雙腳騰空!他早上剛剛被風靜夜抱過,公主抱的感覺還殘留在心中,但被這男人一抱起來,他本以為自己會生氣地大叫,可是自己沒有,難道是被點了穴的緣故,還是他喜歡上了公主抱?他居然覺得這個男人的懷抱有幾分暖心。
害怕黑暗的柳於陣,不在工作狀态就讨厭孤獨一個人的柳於陣,他一直在尋找的新的歸宿,最終也沒有找到。
因為禦靈希,他的歸宿毀掉了。因為燕滕華,他的心再也不可能去找下一個依靠。
在沒有反攻那個混蛋之前,他誰也不要!
好熟悉,好溫暖。
就像做夢一樣。
柳於陣并不是只依靠眼睛做事的人,他的直覺總是超人一等,所以,當他感覺到這個男人跟燕滕華很像的同時,醉意悄無聲息地将這個猜測填補起來,一切變得好似真的。“小華……”柳於陣喃喃私語,在那人耳邊輕喚。
那人彎起了嘴角,抱着柳於陣前往不明之地。
那是一間廢棄的屋子,前不久剛剛被人打掃過,盡管屋子裏沒有什麽擺設,卻也十分幹淨整齊。
一路上醉倒過去的柳於陣因為無法反抗,很快便陷入了自言自語,“小華……忘了我。”
“他竟然讓你喝這麽多酒。找死。”男子幽幽地說着,将懷裏的柳於陣輕輕放在小屋的軟榻上,随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柳於陣剛剛被解開穴道立即便伸出雙手,環住了那人的脖子,“別走,不要。”
溫暖的觸感,卻沒有暖到他的心底去,每當他想要靠近別人多一點的時候,害死禦靈希的場景就像夢魇一樣襲上心頭。禦靈希給他下了一個畢生的詛咒,讓他永遠記挂着自己無法忘記,禦靈希做到了。
柳於陣又是一陣難忍的負罪感,那麽渴望被保護的心,那麽渴望得到拯救的雙手,最終還是放下了……
就在他再度勉強自己離開別人的溫柔時,那男人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邊柔柔響起,“於陣,那不是你的錯,禦靈希的事并不是你的錯……”
177 醉後吻痕
柳於陣醒來的時候,感到渾身無比酸疼難受,簡直比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更加難以消受。他還是習慣地用手背去揉眼睛,可當手背碰觸到繃帶,他怔了一怔,“呵”地自嘲一笑。
他這是在哪裏?被子的觸感跟他平時用的不一樣,空氣中也有淡淡的黴味。現在又是幾點了?
柳於陣勉強地撐起身子,可他不動則已,一動就覺得兩肩兩腿劇烈地疼痛起來,用手摸摸,竟然還有深深的齒印?!
“艾瑪!怎麽,我被怎麽了?混蛋,給勞資滾出來!”柳於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喊了起來,初春的天氣還有幾分寒,他的身上只有敞開的單薄亵衣,若不躲回被子,自要迎上這寒氣。
柳於陣想了想,昨兒發生的事還略有印象,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陌生人,那個人多管閑事地從馬蹄下救了他,然後将他帶到了這種地方來,說了好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都說了些什麽來着?宿醉無情地鑽進感知,把他的理智擠得一點不剩。“滾出來!”
房間裏好久都沒有動靜,該不會那人上了他就跑了吧?***?男人也會被男人***?!
柳於陣緊咬下唇, 躺了好一會,确定那個人真的不在房間裏之後也只能自己翻身起來穿衣。
衣服呢?他摸索着,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并沒有衣裳,除了被褥,甚至連個布綢都沒有。
“該死……萬洵夜,看你幹的好事。設那麽多監視就為了看我被人上嗎?你真的有夠無聊了。勞資不幫你了。”柳於陣心道,但是,這樣想就能解決心中的委屈了?
那幫家夥聯合起來欺負我,明明有預謀,為什麽我看不出來他們在搞什麽鬼。
柳於陣百無聊賴,全身虛脫,真想不明白隊友們怎麽會聯合萬洵夜這麽欺負自己,他要是真做錯了什麽,直接将他正法不是更直接嗎?
“咿呀,,”腐朽的木門被誰輕輕推開,屋裏透進了一絲清輝,外面月亮的陰氣随着清風一道股入,讓房裏的柳於陣不覺打了個寒戰。
柳於陣立即精神了起來,可身上的兩把刀都不在身邊無法防備,被子外頭又冷,懶筋一上來他就索性縮在被子裏不動聲色。
沒想到那個人身上絲毫沒有殺氣,相反他手中的東西讓柳於陣瞬間振奮,柳於陣的思緒剎那被食物的誘惑給勾走,“好香的味道!”
那人腳步極輕,像是練過功夫的人,他将手中的三層錦繡金雕盒放在圓桌上,自己慢慢靠近了床上的柳於陣,像盯着什麽精美的工藝品一樣盯着他,久久伫立一動不動,柳於陣縮在被子裏假寐,直到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裝不下去了。
“你丫到底是誰?!”柳於陣唇齒微動,聲音猶如玉壺清酒一般冰冷。
過了片刻,那聲音依舊讓他失望至極,“在下是京城北巷的商人,姓月。”
不是他……這個人不是燕滕華。
所以說他被陌生人給上了?!
柳於陣心情跌至谷底,猛一個強行按壓将那男子頭朝下按在了床上,他的雙手都被柳於陣緊緊扯着背到了身後。
突然從被子中竄出來因而與寒風來了個親密接觸,柳於陣體溫跟着迅速下降,按着那人的手都不禁抖了抖。他使了好大力氣,幾乎能聽見那男子雙肘筋骨響聲。“月公子,你是發了什麽瘋才對我做這種事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廢了你?”
“呵呵,”那男人竟然坦然笑了,短促而富有震懾力的笑聲仍然與燕滕華的習慣重疊在一起,愈加引得柳於陣煩躁,“你可真冤枉我了,午間的事分明是你喝醉在先,扯我上床在後,應該說是我被你玷污了才對。”
“玷污……”好文雅的兩個字,這個時候是說這麽文雅用語的時候嗎?!
柳於陣如遭晴天霹靂,想想好像确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拉着某個人,把他當做燕滕華抱着摟着親着……該不會,就是眼前的人吧?!
虛汗直冒,柳於陣尴尬無語地對着他。
“不對啊,那為什麽我上了你,反而我全身都是傷?”柳於陣松開一只手,在那月公子的身上摸索,慢慢沒入衣襟的手指觸溫暖,竟讓他有種觸電般的感覺,但手已經伸進去了,就算臉紅耳赤也不好拿出來。
月公子的頸上背上胸前果然也有無數吻痕,而且遠比他自己身上的要深得多,這種程度,恐怕又要出血吧。
他還記得燕滕華被咬之後的場景,當時自己為什麽要咬他呢,竟然有些記不得了。大概是因為喜歡,對不對?
抽出了自己冰涼的小手,柳於陣故作大方地道,“算了。沒你事了,你滾。”
“柳公子何必這麽絕決?難道是心有所屬?”
“哈?”
柳於陣震驚地側頭,倒不是因為他的問題很奇怪,而是他的身上突然散發了一絲怒意,盡管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那怒氣可不比尋常,如果月公子真的生氣的話,沒道理還願意被自己壓着。
“對,沒錯,”柳於陣道,“我對象是風家的主子風靜夜,你最好馬上立即離我遠遠的,不然耽擱了我們相會,我對象可饒不了你。”
“哦?風公子?我怎麽聽聞風公子與京城的祀風師關系甚好,而且,可是風公子拜托我照顧你的呢。”
“什麽……?”風靜夜把他托給月公子照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要你照顧,你走吧。”
月公子無奈,在他松開手之後便起身告退了,“既然如此,那柳公子還請多加保重,在下便不再來打擾了。”
他沒有帶走他的錦盒,柳於陣本想叫住他把吃的帶走別誘惑人,可自己肚子實在是餓,月公子一走,他就坐在了圓桌旁,偷偷打開了那個錦盒。
香噴噴的是各種紅燒肉,香甜的花茶盈滿壺,最重要的,放在最上層的是他最最喜歡的桂花糕!
食物剛到嘴邊,柳於陣忽然有點好奇,,風靜夜知道他喜歡吃這些東西嗎?
178 為何複原
柳於陣吃飽喝足,記得自己還有要事要辦,他每天往返風靜夜的商會并不是僅僅跑去逛逛而已的。風靜夜說要去趙國做任務,萬洵夜又讓他去禦靈國幫忙,剛剛把大燕國地圖繪制好一大半的柳於陣又有的忙了。
這兩件事之間并不沖突,整個禦靈國的地圖以及做好的所有陷阱都牢記在他的心裏,不過是去禦靈國奪回萬洵夜要的東西,這并沒有難度,搶回來之後直接南下趙國就好。
可是他為什麽非要把自己弄得好像很忙的樣子?連隊長都被困在這個世界無法離開,他們是不是服從這個世界的規則更好呢?為了個李雨樓,弄得滿城風雨,天下浩劫,這就值得了?
他吞下最後一塊桂花糕,舔了舔手指,心滿意足之後,多餘的事情也懶得再想。
然而,忽然之間他停止了動作,僵在那兒,下一刻,他立即拆開眼前的繃帶,好奇怪的感覺,眼睛……
随着一圈圈繃帶跌落在地,剎那便有瑩潤的水光從眼中流了出來,鹹鹹的,冰涼的,他的面頰被這兩三道水痕挂滿。這是怎麽回事?他可不是感動到落淚啊,眼睛是出什麽問題了嗎?他伸手拭去淚水,奇怪的是??眼部的傷痕不見了!
這不是醫術能夠輕易做到的事情,而且也沒有人碰過他的眼睛,那麽有可能做到這種事的人只有一個!
柳於陣飛快地穿好衣裳,頂着身上隐隐疼痛沖出房門。
外頭已然是明月高照,街上空空蕩蕩。
柳於陣畢竟看不到東西無法走得太快,然而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促使他不停加速,哪怕撞到了東西也只有立即爬起來繼續走。
“嘭”!毫無意外地撞到人了,他趕緊爬起來,正要道歉,那人卻伸手攔住了他。
柳於陣拍了拍衣裳上的灰,不可思議地擡起頭來,這大半夜的該不是遇到劫匪了吧?四周也沒有打更人和巡查。“對不起,我趕時間。”
“柳公子這麽晚還跑出來做什麽?”聲音響起,竟然是那名月公子的聲音。
柳於陣被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你跟蹤我?”
月公子的氣息瞬間就來到他的面前,略帶笑意地說道,“此話怎講?明明是你讓我走,現在是你跑出來追上我,怎會是我跟蹤你?”
“廢話真多,我說是就是!”柳於陣怒了,學着燕滕華的霸道語氣,“我要快點找到月蘭。”
沒想到月公子笑得更歡,低聲說着,“學得可真像。”
柳於陣眼睛沒有重新纏上繃帶,聽見月公子那麽說,突然便睜開了眼睛,那原本完全毀壞的眼睛如今再度如睜開,竟如舊漂亮,只是那眼中毫無光彩,柳於陣的世界依舊是漆黑一片。
月公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哽住了喉,被那樣了然無神的眼睛看着,他的心裏會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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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