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告訴我，你的選擇，效忠，或者死亡。

吾寧死。

***

還沒有進屋，夏離就感覺到那裏所散發出來的繁雜的氣息了，繁而不亂。

那是靈魂的力量，沉睡的靈魂。有強的，也有弱的。從久遠時候遺留下來的靈魂，都沉睡在這個屋子裏。

“真是可惜。”

夏離知道石頭在可惜什麽，不過卻并未理會它，這家夥一天就知道吃。

一個個的魔杖盒子高高的堆砌成一座座危牆，搖搖欲墜卻又神奇的沒有倒下來，這顯然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之外了。

“是要來挑選你的魔杖嗎？”寂靜的空間裏微微沙啞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驚訝的挑了挑眉，他竟然沒有發現這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讓夏離有些疑惑，看向這人的眼裏不禁多了幾分探究。

“哦！小斯內普先生。”奧利凡德眼神狂熱，“桦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長，夜骐的筋，對嗎？它現在還好嗎？”

對于這個稱呼斯內普顯然很不滿意，但顯然奧利凡德當然可以這麽叫他。那銀灰色的眼睛此時仿佛可以把人看穿一般，斯內普伸手拿出自己的魔杖。

“看來它很喜歡你呢。”奧利凡德手指拂過魔杖，卻并未接過，已經有主的魔杖是不會願意被他人觸碰的，作為魔杖世家的後代，奧利凡德自然知道。

這時候夏離才第一次認真看到斯內普的魔杖，那裏面的靈魂是蘇醒着的，但也并未完全蘇醒，氣息掩藏的很好。如果夏離判斷的沒錯的話，這就是所謂的夜骐的靈魂。

果然和人類的靈魂不一樣，作為巫師界的魔法生物剝落的靈魂，這些魔法物品上沒有任何一絲怨氣之類的東西。

當然，并不是每一根魔杖上面都有靈魂的附加，在那生物活着的時候取下來的材料上雖然也有魔法能量，但絕對不會牽連它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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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波特家的孩子？”奧利凡德的注意力終于從斯內普的魔杖上轉移下來了，看向夏離的眼神帶着一種莫測的神秘感。

奧利凡德在看人的時候多半不會用問句，而這次他卻對夏離的身份表示了疑問。

“嗯。您好，我是哈利.波特。”點了點頭，夏離這麽向奧利凡德介紹到。

“哈哈，小波特先生，我還記得你母親和你父親的魔杖，那可是……”

“我想我們是來給波特先生挑魔杖而不是聽您懷念過去的，奧利凡德先生。”就在奧利凡德準備繼續長篇大論的時候，斯內普發話了。

“也對，等等啊。”深深地看了夏離一眼，奧利凡德這麽交代了一聲便消失在了那高高的盒子背後。

“他發現了？”石頭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怎麽肯定。

“嗯。”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很快，奧利凡德拿出了一個和摩金夫人的成衣店裏卷尺類似的量尺，“伸出你慣用的手。”

下意識的伸出左手，夏離知道這是為了保證武器的長度适合自己的方式，但其實對于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來說，武器的長度并不重要。

其實夏離兩只手都可以用，但在戰鬥的時候的确是左手比較靈活一些。

“很好。”在測量過之後，奧利凡德點了點頭。

并沒有再問其他什麽問題，轉身進了更裏面。

對于魔杖，夏離其實并沒有什麽很大的期待，雖然對于魔法有期待，也并不否認魔法的強大，但他到底還是比較習慣用靈力來處理問題。

“小離子，那邊！”本來安靜了一會兒的石頭突然叫了出來。

“什麽？”

“你的左前方，那裏有熟悉的味道。”

經石頭這麽一說，夏離也注意到了，在那個可以說是荒涼的角落，僅有的一個盒子被孤零零的擱着，而它的周圍似乎有一層膜包着，這也讓它盡管占了那麽大的位置也少有被人發現。

而石頭所謂的熟悉的味道也正是之前在奇司身上感覺到的那種氣息，只不過在這個盒子裏的要濃郁很多。

“來試試這些魔杖。”就在夏離準備走上前去仔細看看的時候，奧利凡德抱着一大堆盒子從盒子山後面走了出來。

“不用了。”夏離看了眼奧利凡德懷裏的那些盒子，雖然似乎都是能量很不錯的東西，但他更感興趣的還是那個古怪的盒子，“我要那個。”

毫無顧忌的指向那個角落。

夏離感應到在他指向那個盒子的時候它裏面的東西似乎顫動了一下。

有什麽想要破繭而出。

“你看得到它？！”奧利凡德看着夏離，眼裏是掩不住的激動，那顏色本來就淺的眼珠子幾乎變成了全是眼白的樣子，顯得格外詭異。

“那裏不是有一個黑色的盒子嗎？”夏離佯作疑惑的樣子。

“小斯內普先生，您看得到那個盒子嗎？”仿佛為了證明什麽，奧利凡德把頭轉向斯內普的方向，畢竟從來沒有人發現過那個盒子，這次竟然被一個孩子給看到了。

“沒有。”

還好咒語沒有失效，先是松了口氣，緊接着奧利凡德再次看向夏離，“你是怎麽看到它的？”

“它不是本來就在那裏的嗎？”

奧利凡德放下手裏的那堆魔杖盒子，往那個角落去拿起了那個獨特的黑盒子，“看來它的确是你的，它從我們魔杖店剛開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傳說是屬于死神的魔杖，可不知為何落被遺棄了，當年奧利凡德的先祖就把它收了起來。可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它了。我也是在幾年前才突然發現它出現在那個角落的，我也問過其他人，從來沒有人看到過那裏有東西。”

說打開了盒子，“它很興奮。”

“嗯。”夏離幾乎可以感覺到它在鳴叫。

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

這一定與他有什麽關聯，可每每想到關鍵的地方就完全斷了線索。

在此期間斯內普一直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根魔杖，從奧利凡德彎身拿起它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就像是隐身咒被解開一般，不過顯然他并未在上面感應到任何一點魔法波動。

“來，試試。”奧利凡德是期待的，畢竟這根魔杖太過于神秘。

沒有立刻伸出手，夏離只是靜靜的看這魔杖，死神的魔杖？

他看得很仔細，雖然這魔杖上面有死亡的氣息，但顯然卻只是表面上的，就好像是被硬生生綴上去的力量，而目的當然是為了控制它。

但顯然那個人沒有成功，這個魔杖裏的靈魂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這也從一方面反映了為何當初那人要用那麽大的精力來對付它了。這是一個奇特的靈魂，至少目前為止夏離根本看不清楚它的形态。

沒有任何反應。

在夏離拿起那根魔杖的時候奧利凡德其實已經做好準備見證奇跡了，可顯然他失望了。

看着似乎再次沉睡的魔杖，夏離臉上閃過一道滿意的神色。

難道這根魔杖并不适合這孩子？奧利凡德疑惑，可明明他發現了它。

“要不我再重新給你找一根吧？”

“就這個好了。”如果一直沉睡的話那麽用些小魔法還是沒有問題的，至于它能不能蘇醒，什麽時候蘇醒，這些問題個夏離并不擔心。

“這可是你将來可能要伴随一生的武器以及朋友。”此時的奧利凡德顯得格外嚴肅，眼神鄭重的看着夏離。

“我知道，就是它。”夏離難得的固執。

“那麽，七個加隆。”既然其主人都已經決定了，奧利凡德也不便多說。

斯內普似乎格外沉默。其實夏離也意識到了，就在奧利凡德提及他的父母之後他才會這樣的。

看來這人還真是放不下啊。

由于在剛才斯內普已經把除魔杖之外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買齊了，故而他們現在只需要直接回去就好了，但卻并不是回霍格沃茨。

“诶，我說……”似乎猶豫着什麽，石頭難得的正經。

“說。”夏離一邊跟在斯內普身後上地鐵一邊說道。

“那個東西，很危險。”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地鐵上的人很多，穩了穩身子，夏離手指的碰到那個被裝在口袋裏的魔杖，它似乎顫動了一下。

危險嗎？

蜘蛛尾巷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貧民區，不過夏離卻并未覺得不适應，只是要随時提防着地上經常出現的某些奇形怪狀的無用物品，這裏似乎并沒有人打掃的樣子。

斯內普的速度很快，但他腳下卻似乎長了眼睛一樣，完全沒有踩到過任何一點可能導致摔跤的東西，而且他手裏還提着兩大袋剛才在超市購來的各種食物。

這感覺真像是……

“小離子，你說這像不像你小時候跟在你爸爸後面的樣子？嗯，不過那家夥才不會等你。”石頭突然開口。

擡頭看向前面人的背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慢了下來，正好他跟得上的樣子。

夕陽漸漸落下，餘晖映出兩個人融合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