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
“你的願望就由我來實現。”
她說道,“那麽便拜托你了。”
這個時候,栩堂和柴田回來了。
那位客人詫異道,“栩堂君,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柴田君。”
栩堂擡眸說道,“我是在這裏寄住的。”
柴田笑道,“我是出于某些原因在這裏暫住的。”
那位客人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還真是讓人覺得驚奇。”
她欲言又止地對栩堂說,“如果我現在向你告白,你會答應嗎?”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發展。
栩堂面無表情地說,“不會的。”
她問道,“是不是因為她?”
他問道,“你是說的是誰?”
她說道,“就是那個半個月前向你告白了的女生。”
他思索一小會,說道,“你說是5班的委員長?”
她說道,“沒錯,就是她。”
他說道,“但是我拒絕了她,不過即使她在你之前沒有告白,我也不會答應你的。”
她說道,“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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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說道,“因為有喜歡的人了。”
她眼眶有些紅,“這樣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我問她道,“你的願望,還要實現嗎?”
她站起來,“不必了,我要回去了。”說罷,她便徑直走了出去。
柴田一臉詭異地看着栩堂,“桃花運還真是好。”
栩堂吃着餅幹含含糊糊地說,“是嗎?”
我對他說道,“看來不少女生被你傷了心。”
他說道,“我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即使讓對方難過了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說道,“你這人還真是……”
他擡起頭看了一下挂鐘,“時間已經不早了,該是時候做晚飯了。”
我一巴掌壓在他的腦袋上,“是的,我知道了,柴田過來幫一下忙吧。”
柴田“嗯”了一聲,“好,但是今天的晚飯做什麽菜。”
我說道,“糖醋裏脊還有燒茄子。”
栩堂說道,“但是我想吃煎餃。”
我不爽道,“你這個吃白食的沒有權利提出那麽多要求。”
他塞住耳朵道,“啰嗦死了。”
真不知道他這行為是跟誰學的,讨厭極了。
轉學生 一
早上的時候還是陽光普照,怎麽想也沒有想到突然間便天昏地暗起來,一道尖銳的閃電從漆黑的雲朵劃過,轟的一聲巨響,雨水便噼裏啪啦地往下掉,這樣危險的天氣會有怎麽樣的客人到來,還真是讓人期待。
小全小多背挨着背睡着了,她們兩個也很努力,為了那些孩子,也為了這家店。
廊下的風鈴被吹得叮當作響,客人還沒來,栩堂和柴田便回來了,即使撐着傘,二人還是被雨水淋得狼狽不堪,我遞給他們一人一條幹毛巾,“今天怎麽早就回來了。”
柴田擦幹頭上的雨水,“中午的時候天氣預報發布了紅色暴雨訊號,學校停課一天,然後我們就回來了。”
我對二人說道,“我去給你們煮姜湯,你們先去換衣服吧。”
柴田答道,“好的。”說罷她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栩堂沒說什麽,坐下來便開始吃東西,真是一個讓人無語的家夥。
我對他說,“你這樣穿着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他“哦”了一聲,然後拿起餅幹繼續吃。
我對他說道,“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他看了我一眼,“聽到了,但是我覺得這樣子的你看起來很蠢的樣子。”
我說道,“你這家夥适而可止點吧。”
換好衣服的柴田從房間裏走出來,“你們兩個在聊什麽聊得那麽開心。”
他說道,“沒什麽。”
他将毛巾扔到我臉上,然後徑直向房間走去,這家夥……這家夥……算了我不跟這種小鬼計較。
我對柴田說道,“我去給煮姜湯……”
柴田說道,“那麽便麻煩你了。”
鍋裏的姜湯翻滾着,冒出白色的熱氣,差不多好了,将姜湯倒到碗裏,再加上幾塊青翠的薄荷葉作點綴,實在是太完美了。
我端着湯出去的時候,栩堂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安靜地坐在柴田對面,我将姜湯放到二人面前,他沒有半點禮貌地捧起就喝,真是個糟心的家夥。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栩堂放下湯碗走去接電話,他剛說一句“喂”,便轉過對我說,“是找你的。”
我拿過電話,“喂……”
電話的另一端說道,“四月一日,是我。”是百目鬼明。
我笑道,“還真是好久不見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有件事情請讓你幫一下忙。”
我說道,“只要是我能幫到忙的,我都幫你。”
他說道,“請你幫我找一下清。”
我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說道,“現在不是已經挂了紅色暴雨訊號了嗎,但是清到現在還沒有回到家裏,我打電話去學校問老師,但是老師說他已經回去了,我現在很擔心他……”
我說道,“我明白了,你先別着急,我馬上幫你把清找回來。”
我說道,“我找到了他會馬上給你打電話。”
他說道,“好。”
我挂掉電話,栩堂問我道,“是那位百目鬼先生打來的電話吧。”
我說道,“沒錯。”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去幫你把那個小鬼帶回來。”
我說道,“但是現在外面很危險……”
他撐起傘,在我耳邊說道,“我不會死的,在完成那件事情之前。”
我說道,“但是……”
他沒說什麽,撐着不足以抵禦這場狂風驟雨的傘走了出去,這家夥應該會沒事的吧。
柴田對我說道,“四月一日,沒關系的,因為是栩堂君,我們應該相信他。”
我笑着對她說道,“嗯,絕對沒有問題的。”
牆上的挂鐘咚咚地響了起來,已經是五點多了,栩堂還沒有回來,外面仍舊是狂風驟雨,過了許久,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我想應該是栩堂回來了,我打開門一個素未謀面的少年拿着傘站在廊下,清站在他身旁,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二人居然身上連一滴水都沒有占到,我想事情應該沒有想的那麽簡單。
少年彎下腰對清說道,“你要去的地方是這裏吧?那麽我便回去了。”
清說道,“雖然有幾年沒來這裏了,但的确是這裏。”
我對少年說道,“真的很感謝你将清送來這裏,請進來坐坐吧。”
少年說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進屋後,我讓柴田幫忙招呼那個少年,然後我給百目鬼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清已經找到了。
我給二人端出芝士蛋糕,清端起碟子歡快地吃了起來,果然還是個孩子。
我問少年,“還是在念書吧。”
他微笑着答道,“是的,現在在念高一。”
柴田插嘴道,“我也是高一學生。”
他說道,“那還真是巧,不過我才到東京兩天,也不知道家裏人會給我安排那一所高中。”
柴田說道,“說不定會同一所學校也說不定。”
他說道,“但願如此。”
清吃完蛋糕便開始和四月二日玩了起來,看來四月二日很喜歡他。
少年低下頭看了一下手表,“糟了,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
我微笑着說道,“那麽路上小心。”
他拿起傘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麽,再見了,這裏的店主。”說罷他便轉身正要離開,這個時候栩堂手執一把已經爛掉了的傘從外面走了進來,少年的眼神和栩堂的眼神有短暫的交彙,然後各走各路。
栩堂走到屋裏看見了清,他臉色變得有點奇怪,我對他說道,“是剛才那個人帶他過來的。”
他“哦”了一聲,然後一語不發地靠着牆坐了下來。
我對他說道,“先去洗個熱水澡吧,出來的時候就差不多能吃晚飯了。”
他支撐起疲憊的身軀向浴室走去,我也該是時候做晚飯了,今天這家夥那麽辛苦,得好好犒勞他一下,做一些他所喜歡的菜好了。
我對柴田說道,“柴田一起來做飯吧。”
柴田答道,“好咧。”
清不知道什麽時候拽住了我的衣角,“我也要幫忙。”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幫忙的話,清去和小全姐姐,小多姐姐一塊剝毛豆,今天要用毛豆做好吃的飯菜。”
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真是一個乖小孩。
晚飯做好時,栩堂還沒有從浴室裏出來,我走到浴室,浴室裏空無一人,只有殘留着的沐浴露的香氣。
他走到栩堂的房間,他躺在床上陷入夢鄉,也難怪他,就由着他多睡一下好了,他醒來了再重新給他做吃的好了。
吃完晚飯,百目鬼明便來将清領走了,下一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何時。
栩堂是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醒來的,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說,“我想吃煎餃。”
在一旁的柴田附和道,“夜宵吃煎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說道,“好,我馬上做。”
栩堂補充道,“我要兩份煎餃。”
我說道,“你以為這裏是外面的餐館嗎?想點幾份就幾份嗎?”
他說道,“這樣的話,一鍋煎餃好了。”
我說道,“喂,喂,你夠了……”
他塞住耳朵說道,“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轉校生 二
毒辣的陽光照在銀杏樹葉上,顯得葉子更為的青翠,莫可拿喝了口茶,“秋天到了的時候就能吃上用銀杏果做的甜品了。”
我說道,“結出的果實會是怎麽樣的,還真是讓人期待。”
莫可拿一口吃掉碟子裏的蛋糕,“一定會是讓人垂涎三尺的果實,莫可拿很期待秋天的甜品。”
我一掌拍到它腦袋上,“現在夏季才開始沒多久,那有那麽快到秋季。”
莫可拿說道,“莫可拿很想念小狼他們,還有長得和白饅頭一樣的那個莫可拿。”
我說道,“不用擔心,他們一定會回來這裏的。”
趁着我不留意,莫可拿又偷偷地吃了一塊蛋糕,我對它說,“你這家夥……怎麽又多吃了。”
莫可拿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反正吃掉的是你的那份,沒關系的。”
小全小多跟着起哄道,“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四月二日也跟着吠叫了幾聲。
莫可拿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四月二日的腦袋,“你看,連四月二日都這麽認為的。”四月二日親昵地蹭了蹭莫可拿。
我無奈地對莫可拿說道,“你還真是的。”
微涼的風從店外吹進來,吹得廊下的風鈴叮當作響,我抽了口煙,對莫可拿說道,“客人快來了。”
風吹得越來越大了,吹得風鈴都翻轉了,還有不少櫻花花瓣被風卷了進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沒多過久,一個白衣女子走到了店裏,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妖怪化作人形都是這般美貌的?
她在我面前坐了下來,小全小多幫着給她斟了一杯茶,她微笑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我對她說,“這是一個可以實現願望的店,只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便能實現你的願望。”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擺了擺手,我問她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能開口說話?”
她點了點頭,然後拿了一串貝殼項鏈出來。
我問道,“請問是什麽意思?”
小全小多非常貼心地給她拿來了紙和筆,對她說道,“客人,請用。”
她微笑着向小全小多點頭示意,然後拿起筆寫道,“我想你幫我找到這串項鏈的主人。”
我說道,“可以,以盛放的櫻花作為代價好了,如果是你的話,你應該做得到的吧。”
她在紙上寫道,“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我拿起一塊手帕折疊成小鳥的形狀,交到她手上,“我不能走出這個店,你拿着這只鳥,心裏想着你要找的那個人,這只鳥便會帶你到那個人身邊去,代價的話,等你找到了那個人後再支付吧。”
她雙手捧着用毛巾疊成的小鳥,微笑着走了出去。
栩堂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告訴我柴田因為家裏有點事回家去了,不過她帶着護身符,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的。
栩堂咀嚼着餅幹,含含糊糊地說道,“今天看見了把百目鬼家小孩帶來這裏的那個人。”
我說道,“是在路上碰見了?”
他說道,“不是,他是我們班的轉校生。”
我說道,“這樣啊……”
他繼續說道,“名字好像是叫言葉庭。”
我說道,“是個怎麽樣的人?”
他皺了皺眉說道,“挺受女生歡迎的。”
我笑道,“難道你在擔心他會動搖你在班上的地位?”
他說道,“那種東西誰會在意。”
我說道,“說不定,因為你一直是一個口硬心軟的人。”
他說道,“這句話原封不動地歸還給你。”
我說道,“被你這種小鬼孩子說教還真是沒面子。”
他說道,“那你就別做那些讓人忍不住去說教的事情。”
我說道,“明明才十六七歲,說出的話卻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你敢不敢再有朝氣一點。”
他嘴角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是嗎?”
這個時候從門外吹來了微涼的風,風裏還夾帶着淡淡的櫻花香,栩堂放下杯子看着外面說道,“櫻花。”
我轉身一看,漫天飛舞着淡粉色的櫻花,還真是漂亮,昨日那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廊下。
我問她道,“找到了那個人了。”
她點了點頭,在紙上寫道,“如果沒有你,我便找不到那個人。”
我說道,“其實即使沒有我,你也能找到那個人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她微笑着寫道,“但無論如何,還是非常感謝你。”她剛寫完這句話,便化作無數片粉色的櫻花花瓣飛舞在空中。
栩堂拈起一塊花瓣,“還真是漂亮。”
我說道,“以生命為代價綻放出來的美麗,沒有不漂亮的理由。”
他說道,“那位客人不是人類吧?”
我說道,“她是一棵櫻花樹的精魂,不過我想現在那棵樹應該也枯掉了。”
他說道,“為了尋找一個人類耗盡了所有,值得嗎?”
我說道,“不是人類的那些生靈,其實想法都非常的純粹,他們始終堅信自己的內心……這些都是人類所比不上的。”
我問他道,“栩堂,其實你有沒有想過……”
他擡起頭看了牆上的挂鐘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該是時候做晚飯了。”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剛才說的話,算了還是找個更恰當的時機再問一下他好了。
他看着我問道,“晚上要喝酒嗎?”
莫可拿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說道,“那就做燒鳗魚做下酒菜好了,莫可拿最喜歡吃燒鳗魚了。”這家夥的要求還真是多。
栩堂說道,“下酒菜做燒鳗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莫可拿伸出手與栩堂擊掌,“少數服從多數。”
我不爽道,“你們兩個還真是狼狽為奸。”
莫可拿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說道,“莫可拿那麽可愛才不是狼狽那些動物了。”
我對它說道,“賣萌是對我無效的。”
莫可拿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對栩堂說道,“這樣沒辦法了,栩堂你來賣萌。”
栩堂“哦”了一聲,頂着一張面癱臉比了一個剪刀手,整個店瞬間安靜了下來,幾片枯黃的落葉被風吹了進來,還真是意料中的冷場。
栩堂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冷靜地說,“這樣可以了吧。”
我說道,“算了,我現在馬上去做飯,可以了沒。”
他說道,“這才差不多。”
這都是什麽人啊。
轉校生 三
淩晨五點,廊下的風鈴叮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小全小多走到我的房間,打着哈欠告訴我,“四月一日,外面有客人來了。”
我摸了摸她們二人的腦袋,“回去睡覺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小全小多齊聲道,“但是……四月一日……”
我說道,“別擔心,是熟人,只不過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而已。”
二人說道,“那我們兩個回去睡覺了,有事情一定要叫我們出來。”
我說道,“沒關系的,你們回去睡吧。”
她們回去睡覺後,我打開了門,莫山滿臉怒氣地站在廊下,佐藤被繩子捆得像一只粽子,表情十分的不爽。
我對他們說道,“進來再說。”
莫山拽着被捆綁得佐藤走了進來,我給他們斟了茶,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山用力在佐藤的腦袋敲了一下,“這你得問他,這小子做了什麽事情。”
我說道,“罷了,罷了,你還是說一下你們這一次到這裏來的緣由吧。”
佐藤撇着臉,說道,“我都說不要到這裏來的。”
莫山皺了皺眉,視若無睹地說,“我這段時間要回中國一趟,這家夥就拜托你了。”
我笑道,“但是他看起來很不願意的樣子,畢竟都已經是十七歲的人了。”
莫山說道,“即使不願意,只有在這裏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我說道,“如無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托管了吧?”
莫山說道,“的确是,都過了那麽久的時間了。”
莫山起身說道,“那麽,這小鬼便拜托你了。”
我點頭示意,“路上小心。”
莫山離開了店裏,整個店突然安靜得可怕。
我解下捆綁着他的繩子,問他道,“你讨厭這個店嗎?”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讨厭,而且很喜歡。”
我說道,“為什麽不願意進來。”
他說道,“我想這個時候,我進這個店并不是很合适。”
我說道,“即使你和那個人的真名是一樣的,但還是不一樣的。”
他說道,“但是……”
牆上的挂鐘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
我對他說,“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做好早飯了我再叫你起來。”
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到之前他住過的房間去。
我端着早飯出來時,栩堂已經起來了,我對他說道,“醒了,那便去吃早飯吧。”
栩堂問我道,“是不是來了客人?”
我說道,“因為莫山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佐藤會在店裏暫住一段時間。”
他“哦”了一聲,然後坐下來開始吃飯。
我走到佐藤的房間,佐藤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我叫醒他道,“喂,佐藤起來吃早飯了。”
他稍微睜開了一下眼,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我對着他大吼道,“起來了,佐藤。”
他塞住了耳朵沒有半點反應。
栩堂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他手中還拿着澆花用的灑水器,他說道,“你這樣叫人是沒用的。”
我無奈道,“那你有什麽辦法?”
他面無表情地提起灑水器,往佐藤臉上澆水,果然佐藤醒了,真是高招。
佐藤罵道,“你這家夥在做什麽?被子都濕掉了。”
他指了指我,說道,“幫四月一日把你叫醒。”
佐藤罵道,“你就不能采取更溫和的方式嗎?”
他說道,“前提是溫和的方式要對你有用。”
佐藤立馬啞口無言了,栩堂做得好。
風輕輕牽動着廊下的風鈴,陽光将廊下的地板炙烤得異常的熱,我用力地抽了一口煙,緩慢地吐出煙霧,這吞吐煙霧的過程是我最享受的,逸散的煙霧讓我覺得很美麗。
栩堂端出一盤切得奇形怪狀的西瓜,說道,“吃西瓜吧。”
我疑惑地問道,“這是你切的?”
他說道,“是啊,有意見嗎?”
我說道,“不過切得難看了點。”
佐藤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雖然切得挺難看的,但是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我拿起最小的一塊西瓜,咬了一口,“好甜。”
西瓜還吃完,就聽見小全小多齊聲在說“歡迎光臨”。
栩堂擡起頭說道,“有客人來了?”
佐藤問道,“我需要回避一下嗎?”
我說道,“我想沒有這個必要。”
我的話音剛落下,那位客人便進來了,是那日将清帶回來的少年,是栩堂班裏的轉校生,名字是叫什麽來着?
栩堂想看穿我心中的想法,“他的名字是言葉庭。”對了,就是言葉庭,不過知不知道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因為這個名字并不是他的真名。
言葉庭向栩堂打招呼道,“栩堂君和佐藤君又見面了。”
栩堂起身向對方回了一個禮,而佐藤臉色不是很好,雙手都握成了拳。
言葉庭轉過身對我說道,“這裏的店主,真沒想到會再見到你。”
我對他說道,“大概是上回你說了再見的緣故。”而且這應該是他第三次到這裏店裏來了吧。
他說道,“還真是的……”
我說道,“那麽請問,你這一次到我們這裏的來的緣由是什麽?”
他笑得很燦爛地說道,“我有想要實現的願望,所以請實現我的願望。”
我說道,“只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的眼神盯着佐藤,自信滿滿地說,“我想,我應該能支付出相應的代價。”
佐藤被他看看得渾身不自在,想要離開,但還是忍住了。
我抽了口煙,說道,“那未必,等你說完你的願望再下定論比較好。”
他拖着下巴,意味伸長地看着佐藤,說道,“我想得到一件東西。”
栩堂走到言葉庭面前,給佐藤倒了一杯水,順便阻擋了一下言葉庭的視野。
我問言葉庭,“想得到什麽東西?”
他一點都是沒有忌諱地指着佐藤說道,“我想得到他的靈魂。”
正在喝水的佐藤差點把水噴了出來,栩堂遞給他一張紙巾。
我對言葉庭說道,“知道要奪走別人的靈魂的代價是很沉重的嗎?”
他笑着答道,“知道啊,所以便更加想得到了,而且我也為了這個願望準備了相應的代價。”
我問道,“那是怎麽樣的代價?”
他說道,“知道還有另一個可以實現願望的店嗎?”
我說道,“不用支付代價的那個店嘛。”
他說道,“我想用整個店來作代價應該足夠了。”
我說道,“的确是足夠了,但是太遲了,佐藤現在屬于我們店裏的保管品,願望優先原則,請原諒我不能實現你的願望。”
他微笑着說道,“既然是這樣也就沒辦法了,不過我還是會拿走他的靈魂,無論用什麽辦法。”還真是個固執的人。
我朝門口喊道,“小全小多,送客。”
小全小多齊聲應道,“是的,四月一日。”
我轉過身對佐藤說道,“現在你了解你自己是處在一個怎麽樣的情況了吧?”
佐藤手指的骨節被他攥得發白了,“我明白了。”
我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當然這不是強制的,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他松開緊攥着的手,“我說。”
他說道,“大概在店被襲擊的前一個月,我作了一個夢,是一個緋色的夢,夢裏的整片天空都是緋紅色的……像被血染紅一樣。”
是一個緋色的夢境。
緋色之夢
佐藤繼續說道,“天空是被炮火染成緋紅色的,被炮彈打中的村莊裏,斷臂殘腿随處可見,沒有半點生命的氣息,我的胸口中了一槍,傷口不停地往外流血,疼得要命,但是我不想死,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等着我回去,我捂住傷口往前走,最後在河畔倒了下來,在還有意識的時候,我隐約看見了一只綠色的生物将我拽到了河裏去,然後我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只能感覺到身上的肉被什麽東西一口一口吃掉的疼痛,最後連痛感都消失掉了,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無可挽回的,最後也沒有辦法回去看那個人。”說到這裏,他的表情有些感傷。
我說道,“但是這個夢還沒有結束吧?”
他說道,“是啊,這只不過是夢中之夢。”
他繼續道,“然後我便從那個夢中醒了過來,仍舊是那一片緋紅色的天空,仍舊是那一條河流,只不過戰争的痕跡已經被時間磨滅掉了,我還是穿着那個夢裏穿着的衣服,安靜地坐在河畔,像在等候什麽,又像在尋找什麽……等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卻終究什麽也沒有等到……最後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我面前,他問我,我的真名是什麽。我告訴他,我的名字是流水,然後他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說道,“之後到店裏來,聽見你說關于真名的事情……所以……”
我說道,“你的真名已經被那個人奪走了。”
我抽了口煙,說道,“我說過的,真名和靈魂緊密聯系的,那個人在夢裏竊走了你的真名,你的靈魂也是他想要得到的……畢竟他的願望是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他疑惑道,“言葉庭不是真正的人嗎?”
我說道,“不是,他只不過是有着人類軀體的執念,想要活着的執念。”
他問道,“那,他到底是誰的執念?”
我吐出白色的煙霧嗎,笑道,“我想這個你比我更清楚吧,或許說是你不願面對那個答案而已。”
他說道,“但是……我一點都不記得有過這樣的執念,但我覺得應該和那個夢有所關聯。”
我說道,“即使不記得,但是确實是真實存在過的,只不過是記在了靈魂裏,而不是記憶裏。”
他說道,“那個夢裏的我……我可以認為是我前世嗎?”
我說道,“你這麽認為的話,其實也沒有錯。”
他說道,“那接下來,我應該怎麽辦?”
我說道,“在莫山回來前,你都不能出這個店了。”
他說道,“一步都不能出嗎?”
我說道,“估計現在外面全是言葉庭的手下。”
栩堂嘴裏咀嚼着餅幹說道,“天空變成了緋紅色了。”
佐藤擡起頭看了一眼,沉默無語。
我對面前的客人說道,“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那實在是太好了。”
我側身對佐藤說道,“去寶物庫把那東西拿來吧。”
佐藤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是的,我知道了。”說罷便向寶物庫走去。
我給客人已經空了的茶杯斟滿了茶,“請稍後一下,要把那件物品拿出有點麻煩。”
她端起茶杯,小小地呷了一口茶,“沒關系,反正為了這個願望已經等待了那麽長的時間,再稍微等一下也是沒有關系的。”
佐藤拿着那件物品出來已經是十幾分鐘後了,他灰頭土臉地将一個布滿灰塵的八音盒放到桌上,看來為了找到這個東西,他也花了不少力氣。
我拿起濕布将上的灰塵擦拭幹淨,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塊鏡子,我上好發條,清脆的樂音随機傳了出來,一曲完了,也沒有什麽問題,我合上盒子,将盒子推到那位客人面前,“你拿走這個八音盒吧。”
我拿起煙管抽了一口,“代價的話,就拿你口袋裏的那塊懷表作為代價好了。”
她拿出懷表,放到我手上,“給你。”懷表上面的兩只白鴿還真是讓人懷念。
客人離開後,我打開了懷表一看,九點十五分,時間還早得很,還可以補個眠,做個夢。
佐藤問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我照實答道,“睡個覺,做個夢,我有一個預感,待會會做一個有趣的夢。”
他說道,“那我該做什麽?”
我說道,“做你能做的事情。”
他有些萎靡地說道,“待在這個店裏麽?我知道的。”
我側身對小全小多說道,“我讓你們準備好的那本書呢?”
二人捧着那本書齊聲道,“早已經準備好了。”
我說道,“真是辛苦你們了。”
她們說道,“因為是四月一日,所以沒關系的。”
我将那本書放到佐藤手上,“無聊的話就抄抄這本書吧。”
他有些疑惑地接過了這本書,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他翻開了便明白了。
我對他說道,“那麽我回去睡覺了。”
我拿起煙管回到房間,換上常服,躺下睡覺,會夢見什麽有趣的東西呢?
我想着想着,嘴角帶着笑睡去了。
一輪明月懸挂在緋紅色的天空,整片天空像被血染紅了一樣,我拿起煙管抽了一口煙,緩慢地吐出白色的煙霧。
百目鬼喝了口酒,“不是以前的味道,換了別家的煙草?”
我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做那種煙草的人了。”
他說道,“這是在夢裏吧,我的夢裏。”
我說道,“你的直覺還是敏銳得很。”
他說道,“因為你的直覺一直都很遲鈍。”
我說道,“那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的讨厭。”
他說道,“聽說最近店裏多了很多人。”
我說道,“雖然盡是些惹人厭的小鬼,但是都是些好孩子。”
他低聲道,“這樣實在是太好了。”
我說道,“有一個小鬼長得和年輕的你一模一樣,連性格都如出一轍,這個世界奇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問道,“那小鬼的名字是什麽?”
我說道,“你問這個作什麽,你這個已經挂了那麽多年的老頭子。”
他說道,“即使已經死掉了,還是會對未來的事情感興趣的。”
我說道,“你還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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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