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變故
河燈順着水流向遠處飄去, 許多河燈混在一起,也逐漸分辨不出誰與誰的。
饕餮看了眼天色,朝着白芨暧昧一笑:“走, 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麽地方?”
饕餮并未回答, 沿着小路七拐八拐走到了一處暗巷裏。顧初衍與江流跟在身後, 見狀都蹙了蹙眉。
白芨看了看那五光十色的牌匾:“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很認路……”
“這不一樣。”饕餮辯解, 牽着白芨的手就要拉開那店鋪的門。
白芨:……
她好像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而此時阻攔也來不及,饕餮的手覆上門的瞬間,門口浮現了兩位男修的身影。
那兩位男修的模樣極其俊美,五官好似天賜一般, 比例完美的無可挑剔, 就連身形也是經典的比例。
看着白芨一臉抗拒的表情, 饕餮解釋道:“這地方很清白的!”
白芨:“……”
許是饕餮牽扯她的動作吵醒了袖子裏的百靈鳥, 拉扯之間,它從白芨的袖子裏鑽出來, 一雙鳥眼震撼地望向發着光的招牌。
了不得,魔界竟有這般夢幻的地方。
什麽時候能開個提供給鳥類客人的店, 它百科全書·靈鳥第一時間去裏面坐坐!
随後它張開翅膀,利落地飛到了白芨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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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袖子中待久了,它也覺得有些悶。奈何白芨很少主動放它出來,它只好給自己創造機會。
看着白芨和饕餮正在拉扯, 百靈鳥轉過頭觀察周圍的情況。陰暗的街巷中, 只有他們四人一鳥。
等等……
百靈鳥對上戴着面具的顧初衍的視線,只一眼,陡然低下頭去。
要不要這麽吓人, 它剛鑽出來就看見個青蟒在盯着它瞧?
白芨那邊的拉扯占了上風, 見實在拗不過她, 饕餮只好獨自遺憾進門,臨走前并未敢去看身後顧初衍與江流的臉色。
白芨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問道:“饕餮進去這一次得花多少魔石?”
江流顯然是不會參與這種話題,抱着手中的劍站在一旁。顧初衍輕咳了一聲,答道:“大概……是她在演武場上打贏一把擂臺戰的魔石數吧。”
白芨想起自己下注後獲得的一桌子魔石,看向饕餮的背影。
原來……這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三個人離開暗巷,重回西街的街道。只是與顧初衍并肩走着,肩上的百靈鳥埋着頭好似睡着了般。
顧初衍側目看了看白芨肩上的百靈鳥:“師妹,你這靈鳥是從哪裏買的,看上去很是……特別。”
聞言,百靈鳥的頭埋得更低了。
白芨伸手揉了揉它的頭,回答道:“這是我在秘境撿的,見它可愛,就養了起來。”
她并沒有說出百靈鳥的特別之處。
顧初衍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可惜了,本來還想問師妹能不能割愛的。”
這鳥身上波動的力量很特別,應當是有什麽古怪。
顧初衍垂眸盯着百靈鳥看了會,面具上的青蟒從左側攀爬到了右側,與那百靈鳥貼近距離,好似要躍出面具一般。
百靈鳥默不作聲地往旁邊移動了一寸。
天色已晚,如今饕餮不在,白芨也不知道如何與這兩人繼續相處。與顧初衍相處倒是容易,只是旁邊默不作聲一直跟着的江流有些讓她無所适從。
這三個人都是妥妥的好戰分子。顧初衍垂眸思考了片刻:“既然無事,有沒有興趣來‘須臾’中打一架?”
白芨是十分樂意,江流則是警惕地看了一眼,又突然放松了下來:“我都可以。”
本來三人就這麽定下了,在白芨意圖踏入須臾的那一剎,腰間的玉牌突然準時亮了起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玉牌傳來通訊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
銀色的流蘇垂在玉牌下方,白芨順勢抓起玉牌,看到下方那三個字的署名就知道,今晚這須臾是去不得了。
她擡頭看向上方那一行字,魔氣運筆寫的遒勁有力:“師妹,不要忘了玉扇。”
白芨:“……”
她這可憐的打工命。
顧初衍留意到白芨看向玉牌的動作,側首笑望:“可是一會兒還有事要做?”
白芨點了點頭,對自己興致沖沖答應下來又臨時變卦放鴿子的行為有些愧疚。
顧初衍善解人意地笑道:“沒事,下次再約就好。師妹先去忙吧。”他擡頭看了看天色,“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白芨又怎麽好意思麻煩顧初衍,本來今日上元節,他這個酒樓的老板應該很忙才是,被饕餮拉來逛着玩了一天,耽誤了不少時間。
于是她連忙擺擺手,朝着一旁的江流與顧初衍道了別,這才禦着折扇往城主府的方向飛去。
直到看着白芨消失在街道盡頭,顧初衍才收了視線。他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收了起來,又戴着那青蟒面具,顯得有幾分肅殺之意。
江流站在對面,與他對視一眼,沒說什麽。
顧初衍擡眸:“這麽晚了,還不走?陰護法怕是會擔心得很。”
陰護法這三個字一出,江流卻是變了個表情,冷哼一聲:“你倒是逍遙自在。”
“是啊。”顧初衍答得平淡,“聖女不在,我一個人确實很自在。”
江流仿佛被他的話氣到了一般,盯着他臉上游走的青蟒看了半晌,終究一甩手,抱着那劍揚長而去。
顧初衍收回視線,挂着抹笑容,亦是消失在了西街。
自從在西街與饕餮幾人玩到一半被喻永朝一通通訊叫回來以後,這幾日就再沒有走出城主府。
一連數天,白芨都老老實實地前往喻永朝的住處修補玉扇。
而師兄像是知道她的位置一般,她每天呆在城主府,他卻不再傳來通訊;一旦自己跑出去找顧初衍,師兄卻是會在晚上準時發來通訊催促她回去修扇。
……真的是很神奇,好像師兄就在她身旁施了隐神訣般。
就在瓷瓶中的油脂被她用了大半的時候,通訊終于亮了起來。
然而卻不是喻永朝發來的。
那是一條陌生的傳訊,沒有署名,上面只寫着一句話:我在沉仙崖下等你。
通訊在她閱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未曾發出過一樣。
會是誰給她發的通訊?甚至叫她去沉仙崖。
但是很快玉牌亮起,傳來了第二條通訊。這次是認識的人發來的:伽藍塔有異,速來騰流河。
這條通訊發着金光,署名處畫着一瓣金蓮,俨然就是佛子善空傳來的通訊。白芨心下訝然佛子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聯系方式,轉瞬間第三條通訊已至。
沒等白芨反應過來,第三條通訊在她面前展開:跟随你二師兄去騰流河,伽藍塔的邪魔暴動,已經逃出去了一批。
這是魔尊發來的。
接連而來的通訊将白芨砸懵住了。
她們不是才同佛子去伽藍塔加固了封印?怎得邪魔這麽快就跑出去?
思考間,傅正卿已至城主府。見白芨在此等候,他并未多說什麽,踏着陣法就往騰流河趕去,一雙丹鳳眼裏滿是嚴肅。
白芨踏在陣法上,忽地問道:“這次只有魔界的人前去嗎?”
耳邊的風呼嘯着而過,白芨習慣了往日大師兄禦扇的速度,她知道情況緊急,站在陣法上仍感到有些暈眩。
“是的。”傅正卿看着遠處那座通體漆黑的塔,答道,“佛子說玉昆那邊封印的天織跑了,正在捉天織,騰不出空來。”
白芨覺得荒謬:“就算天織跑了,道清老祖不在,他們有那實力捉的回來?分明是個托詞!”
可他們明知道玉昆說的是托詞,如今事态緊急,也沒法去計較。
眼看着佛子的語言一步步成了真,所有人心中都提着一口氣無法放松下來。
袈裟預示,妖魔頻出為禍蒼生,金雷滌蕩劈下滅世。
如今玉昆的天織跑了,伽藍塔的邪魔也掙脫了封印,這預示的前半段已經實現了一半。
陣法以一種奇快的速度朝着騰流河前進,等那高聳入雲的伽藍塔真正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白芨才發現——
下層的辟心鈴被齊齊斬斷,整個塔身似乎破了無數個黑洞,正在向外散發着黑氣。那伽藍塔成了個空蕩蕩的殼子,內裏所關押的邪魔已經跑了個無影無蹤。
佛子閉目站在塔下的臺階上,周身散着金光。而塔中的邪魔好似并不畏懼一般,中層的邪魔正在不斷撞擊着伽藍塔。随着它們的動作,中層的辟心鈴一齊響起,發出刺耳的叮當聲。
善空閉目,面對此情此景聲音依舊沉穩:“我在伽藍塔外攔截妖魔,你們先去塔主那一層看看情況。”
說罷,他伸手托起九瓣金蓮,将其交予給傅正卿:“我已經将通天梯交予你們手中。若是遇到邪魔,金蓮亦能護你們安全。”
傅正卿點點頭,沒有耽誤時間,環視了下周圍的魔界弟子,踩着入口的傳送階梯閃身進了伽藍塔。
此行魔界的弟子不光有上一批的人,白芨還在人群中看見了顧初衍。後者笑着向她點頭致意,也踏入了傳送陣法。
傅正卿揮手抛出金蓮,那通天梯自塔內升起,金光刺目,下層與中層卻不見邪魔。
等到他們順着通天梯來到九十一層時,卻發現那八個一模一樣的階梯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正卿擰着眉,看了顧初衍一眼:“可有什麽辦法上去?”
為何伽藍塔頂層的路會被切斷?
饕餮對魔氣有着天生的敏銳。伽藍塔中邪魔的氣息外漏,而她曾經接觸過塔主,此時感知了一番,十分肯定:“塔主還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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