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四十五:秘事(一)

◎中看不中用。◎

素妝滿臉愕然, 手裏那束鳶尾散發着淡淡的香,卻糊得她頭腦空空。而她的好姐妹浮雲卿,手裏也握着一束新鮮的鳶尾。

她最喜歡的紫鳶尾, 此刻每瓣花都在諷刺着她的行徑。

怎的就這般巧?她百般設法不讓這兩位相遇,怎的就在今日碰上了頭?

倒是攤主鎮定自若, 挪開放在素妝腰肢上的手,走到浮雲卿面前,拱手唱了個肥喏。

“某歸氏少川,大名歸敞。家裏行二, 因作歸二。”介紹過自己, 又向浮雲卿問安,“歸某謹拜, 公主殿下尊躬千福。”

浮雲卿冷冷地噢一聲,“歸少川,記下了。”

當初在相國寺聽及緩緩說起這厮時, 就該多提一嘴, 問問他的名諱。倘若早知他是歸家人,那在去歸家花鋪前,會多提個心眼。否則也不至于撞見這麽尴尬的場面。

歸少川卻不以為然地笑得爽朗,扯着素妝的手走到浮雲卿面前,認真道:“既然公主您是素妝的好玩伴,那我就向您正式介紹一下我與素妝的關系罷。”

他道,“我與素妝兩情相悅,待眼下這陣風波過去, 我就去施府提親下聘。歸家世代從商不入仕, 我能給素妝的, 只有一顆真心與全部家産地産。我與素妝已經商量好, 婚後離開京城,南下臨安,在那裏開一間花鋪,兩人白頭偕老。”

倒是挺有擔當,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坦坦蕩蕩地告知浮雲卿。

素妝怔忡地接過浮雲卿手裏的花,她不敢擡頭看浮雲卿,一個勁地往歸少川身旁躲,掐着他軟乎的腰,讓他解圍。

歸少川反握緊素妝的手,他并不介意在公主面前顯露出對素妝的愛意。畢竟倆人黏糊得緊,牽手擁抱是家常便飯。這些動作,無論公主來不來,他都會做。

“前幾日,我與素妝約下今日花鋪相見。我摘下鋪裏最美的花送給她,之後往礬樓用午膳,下晌再去圓融寺燒香。這是早就定好的。卻不曾想,約會與您和她見面這件事碰撞在一起。您找素妝有什麽事,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您身份尊貴,素妝處境也十分艱難,要格外珍惜相見的時間啊。”

浮雲卿睨他一眼,“歸小官人當真有心。不需回避,我與她做事坦蕩,又不曾偷雞摸狗。”

他與素妝尚未成婚,可這話語動作,像是一對熟稔的老夫老妻,随性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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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妝在歸少川的安慰下,神色慢慢緩和過來,開口說道:“小六,你送的花我很喜歡,很感動。”

歸少川一聽素妝喚公主為“小六”,霎時面露惶恐,趴在素妝耳邊斥道:“怎麽敢這樣稱呼公主?她是君你是臣,皇家能以行六稱她,咱們為臣子的卻不能。這是僭越。”

浮雲卿耳朵尖,把歸少川的話聽得清楚。

這厮真是事兒精,姐妹間怎麽稱呼,用得着他來指手畫腳?

“素妝阿姊想喚什麽,就喚什麽。好友之間不用客套,叫得親昵些,心也會更近些。”浮雲卿回怼道。

歸少川無奈,連連颔首說是。

畢竟人家是公主,呼風喚雨,說什麽就是什麽。可他和素妝與公主不同,他們沒有尊貴的身份,又哪裏會有僭越逾矩的底氣。

素妝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從歸少川的懷裏竄出來,朝浮雲卿說道:“我們下樓說話罷。不要他跟着,就去王家牌館怎麽樣,或是茶樓酒肆,或者你來選地點。”

浮雲卿說好,擡腳前又交代道:“把花給歸小官人罷。外面日頭毒辣,揿着花走一路,到了地方,花朵怕是都枯萎了。歸小官人是花商,懂得照顧花。把花交給他照顧,走路也輕松。”

素妝說正合她意,一股腦地把兩股花束往歸少川懷裏抛,狎戲說:“好好給我看着,不能有半分閃失。”

“放心。”

這對璧人離別前,似是還想來個深情的擁抱。叵奈浮雲卿幽怨的目光太深,倆人只能用眼神交流。

素妝朝他示意:放心,公主這邊,我來搞定。

歸少川笑着點頭,他沒什麽不放心的。太多人與他初見,都會覺得他配不上素妝。但後來慢慢了解他,又會轉變态度,誇一句般配。

這廂素妝跟着浮雲卿一前一後地下了樓。

她們哪裏都沒有去,只是坐在金車裏,面面相觑。

浮雲卿将帷帽甩到身旁,露出一張不悅的臉。

素妝見狀,傾身湊到她面前,實誠地誇贊,“今日的斜紅妝化得可真好看,胭脂也點得好。哎唷,鬓邊栀子宮花與這流蘇髻可真是般配。還有你這身衣裳,方才在樓上我被它一眼驚豔。那時沒來得及說,現下湊近了看,真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小美人。”

又調侃道:“瞧瞧,這張嘴皮子噘得都能挂醬油瓶囖。”

顯然是在哄着不悅的浮雲卿。

浮雲卿一下沒忍住,勾起嘴角笑出聲來。

“別逗我,說正事。”

素妝笑彎了一雙桃花眼,“好啊,說什麽。”

“說你與那歸小官人,到底怎麽回事?你也真是個沒心的,家裏看得這麽嚴,居然還敢跑出來與情郎幽會。”

素妝撇撇嘴,仰身貼着車背,“二郎剛剛已經同你敘述一番。約莫是在兩年前,我與他在歸家花鋪初遇。那時,我恰好及笄,滿心迷茫。他呢,也不是如今家大業大的花商。我到花鋪買花,正巧與他碰頭。記不清寒暄了什麽話,只是從那日往後,聯系愈發密切。那時啊,他愣,我也愣。兩個愣頭青,經營一段愛戀,彼此支撐到現在。”

人這一輩子,初見平平淡淡,只會發展成兩種結果。一種是萍水相逢,老死不相往來。一種是一眼萬年,聯絡得愈加火熱。素妝與歸少川便是第二種。

晌午頭熱辣辣的風吹着她的後腦勺,吹得那段兩年前的記憶,滾燙鮮活。

她阖緊眸,臉龐罕見地露出倦意,“今日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做事出了疏漏,年紀輕輕的,記性卻還沒婆子好。我記得,今日要與你見面,與他見面。可腦裏始終沒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但我絕沒有輕視你心意的念頭。小六,你怨我也好,斥我也好。但無論如何,我不會與二郎分開。”

郎歡女愛的事,到底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說一千,道一萬,日子終究是別人過的。

浮雲卿悵然地嘆口氣,“素妝阿姊,我跟你說實話。歸少川自有其好,可我始終認為,他與你不相配。難道偌大的京城裏,就沒一個模樣俊俏又才華橫溢的男郎了麽?就沒一個與你門當戶對又深情待你的男郎了麽?為甚不再仔細尋尋,也許有更好的在等着你呢。”

素妝嘆她天真,“這方面的事,哪有話本子裏寫的那麽美好。我也把這顆心掏出來,跟你坦誠布公地說。起初我也想,二郎為甚不能長得再俊些,個子不能長得再高些,為甚他家門第不能再好些。我也曾幻想過,将來的郎君,需得身姿高大孔武有力。那時我還沒遇上二郎。可額一旦遇上他,過往那些标準都如煙雲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素妝将帕子往臉上一摁,盡然遮蓋住苦情的臉。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小六,我沒你幸運。你順利地找到一個才華橫溢、俊美無俦、待你專一長情的郎君。而我年紀漸長,去過幾次相看宴,也經人說過媒,俊俏的內心龌龊,有一點才華,便夢想妻妾成群。我仔細尋過,再沒有比二郎更合我心意的。”

她低聲說道:“你可曾聽過,寧撞金鐘一下,不打破鼓三千。我打過的鼓,都是破鼓。唯有二郎,是那座金鐘。”

浮雲卿見她心意已決,不好再勸。

相愛是有情男女最容易做到的一件事。然而過日子不止要相愛,還要經歷各種雞毛蒜皮柴米油鹽。何況素妝與歸少川還未成婚,要跨越的大山更多。

因問:“素妝阿姊,你與歸小官人的事,令尊令堂知道麽?”

素妝搖搖頭,“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說滿意。就算不知道,現如今約莫也踅摸出幾分線索了。”

又把帕子揭下來,絞在手指之間。

“不論與誰有情,爹娘都嫌我是下嫁,會丢家族的顏面。哼,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個兒。指不定哪日他們要攀誰家的關系,就把我當一個聯姻的物件給送了出去。成婚的事,二郎滿腔熱血。他以為,只要足夠真誠,就能打動岳家。哪知在我倆面前,落着的是一座巨山。事成不成,我心裏沒個底。可又不忍說出,免得令他寒心。這些委屈,只能與你在車裏說道說道了。”

浮雲卿蹙起眉頭,外面透過來的日光直愣愣地照着她的臉。臉頰旁邊的斜紅,被光照得格外豔。可她卻不想在眼下這時候出出貌美的風頭。

忽地抓住素妝的手,這才發覺素妝的手是如此冰涼。明明身處盛夏,可素妝卻像是剛從冰窟裏出來的人。再擡眸一睐,那張鵝蛋臉毫無血色,眼色發虛,唇色發白。

浮雲卿艱難地吞咽了下,堅決道:“素妝阿姊,若你已下定決心,這輩子只會與歸小官人厮守,那從此以後,我就逼着自個兒打消對他的偏見。日子是你們倆過的,我不能改變你的心意,只能改變自己的心意。我的确對他帶有不小的偏見,如今只希望這偏見是假。只希望,他值得你冒險托付。”

“真的麽?”素妝眼眸一亮,忻悅搭腔回:“太好了!你是第一個贊同我與二郎之間的事的人!”

浮雲卿卻推辭說稱不上贊同,“素妝阿姊,我只要你過得幸福。你贊同,那我也贊同。你認為值得,那我也認為值得。至于旁的……”

她挪身坐到素妝身旁,“若令尊令堂給你安排了件不好推辭的婚事,逼你與旁人成婚,那你就把這事交給我。”

浮雲卿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素妝大驚,捂着她的嘴,說行不通。

“總之,這件事,小六你千萬不要淌這場水。”

浮雲卿不解,“你放心,爹爹最疼我。從小到大,每每遇上什麽事,我哭着跪着求一求,事就掀篇了,爹爹總會允了我的要求,之後不再計較。咱們倆這關系,你遇事我豈能不管?”

素妝趴在她耳旁,小聲說道:“二郎他暗地裏與朝廷幾位官員做着交易。至于是什麽交易,他沒跟我說。只道不是違法的,是正當的,是不傷害任何人的。我猜想這場交易與變法有關。你是皇家公主,若摻攪到變法這場深水裏,怕是再難脫身。”

變法,變法,人人都在說變法。

浮雲卿撫着花鬓,一臉僝僽。

素妝見她心思游離起來,忙将話頭轉到她身上,因問:“這次還是自你成婚後,咱們第一次見面呢。快跟我說說,婚後的日子過得怎麽樣,與成婚前比,可有什麽不同?”

浮雲卿挽住她的胳膊,腦袋一歪,欹着她瘦弱的肩。

小娘子家的肩背與男郎家不同,身上攜帶的氣息也不同。

這會兒把腦袋往素妝肩頭蹭,肩胛骨硌得她臉蛋生疼。盡管疼,卻仍不願放手,恨不能直接融到素妝的懷裏。

“沒什麽不同。敬先生成了我的驸馬,可我倆相處卻與從前一樣。早起他問我安,梳洗後一道用膳。成過婚,教習課目安排得更滿。上晌多是卓先生的練武課,我跟着他學打拳,紮馬步練功。下晌是敬先生的讀書課。夏日身子乏,常常是一邊背書,一邊打瞌睡。敬先生呢,總是會點點我的腦袋勸學。若我強忍睡意,讀書寫字,他就誇我進步大,獎我一碗冰元子吃。若我睡過去,他也無可奈何,抱着我往屋裏睡。”

提及敬亭頤,話頭便似洪水沒了閘,滔滔不絕。

素妝心裏嘆,她與敬亭頤竟如此親密,牽手擁抱如吃飯一樣尋常,遂戲谑笑道:“這也叫沒什麽不同?且跟我說說,抱着抱着,是不是就親上了?”

言訖,伸出兩根細長的食指對到一起,左扭扭,右轉轉,作親吻狀。

浮雲卿臉頰泛紅,“當然沒有!我與敬先生是止乎于禮。”

說出這話,不免頗感心虛。

止乎于禮,不會每晚啃.咬豆大般的櫻桃,揉着擠着,掐出一道道紅印。止乎于禮,不會總冒出想侵.占他的念頭。

他一直溫柔,可她隐隐生出看膩了溫柔的念頭,反倒更想看他失控。

想看他墜落神壇,想看他從一彎清波裏竄逃出來,映着月色,化身一頭沒禮貌的,沒分寸的狼。

隐隐期盼他失控,将她撕碎。

素妝說怎麽會,“難道你不愛他麽?愛他就會情不自禁地吻他,甚至,占有他。”

浮雲卿醍醐灌頂,游離的精魂倏地聚齊。

“素妝阿姊,你懂得好多。”

素妝掩面羞澀地笑,摸着浮雲卿的耳垂,說道:“我呢,早與二郎做了那握雨攜雲的事。相愛的男女會有什麽想法,會起什麽念頭,我再清楚不過。”

浮雲卿從她懷裏竄出來,眸裏裝滿了不可置信。

“你倆尚未成婚,怎麽……怎麽就越界了呢!”

素妝說她大驚小怪,輕輕“噓”了聲,“你可得替我保密。情難自禁嘛,難道你跟驸馬還沒……”

“不要說!”

浮雲卿捂住她的嘴,滿臉通紅。

“我們确實沒有……”

這事,需得愛到極深,方能水到渠成。可她與敬亭頤都端着架,他嬭她,她擁他,僅此而已。

再往前走一步,心底會被不安焦慮阗滿。

她時常搞不清自己對敬亭頤的心思。她是愛着他的。而他那些縱容的行為,也在告訴她,他也有意。只是再怎麽接觸,兩人始終是隔着一道窗戶紙。

或許,是她的愛太過淺薄,甚至不能稱□□,只是無稽的喜歡,随波逐流。

素妝與歸少川相識兩年,而她與敬亭頤相識不過兩月。連親吻都不曾有,怎麽敢一步走到底,直接褪衣裳做那事去!

沒經過這事的姑娘家,對這事又是憧憬,又是害怕。

她看過敬亭頤那物,若要形容的話……

嬰兒.藕臂,稍稍上翹,總體筆直。先映入眼底的是粉,再是直,再是一種念頭:會不會疼呢?

素妝心想果然是天真的孩子。于是将那滋味細細與她說道一番。

“待會兒還要去找緩緩罷。我偷摸跟你說,這事緩緩知道的更詳細更豐富。別看她比你我年齡小,懂的可是咱仨裏頭最多的。”

言訖搦腰下車,似又想起什麽,扒着車窗低聲道:“下次見面我得好好合計合計,得跟你玩個盡興才好。”

尾犯窺素妝走遠,朝金車裏福了福身,“公主,咱們行車拐去萬福巷罷。”

說着邁步上車,卻見浮雲卿面頰爆紅,靠着車背發愣。

尾犯喚她幾聲,一聲比一聲音高。

喚到第四聲,浮雲卿才回了神。

“好,去找緩緩。”

她拍了拍熱乎乎的臉,腦裏不斷回蕩着素妝說過的話。

“這物啊,滿不滿意,需得親自試試。這物奇特,與身高,外貌毫無聯系。常常有大高個挂辣椒,也常有小矮子濃縮就是精華。二郎他嚜,甚合我意。你呀,也得試試驸馬的。粉又怎樣,萬一中看不中用,那這輩子豈不是毀了?”

又提及各式各樣的姿勢。

“經事前,需得好好商量一番。你愛的他不喜歡,他愛的你不喜歡,那怎麽行。不過聽你說驸馬溫柔,一向遂你的意。想必你喜歡什麽,他就做什麽罷。”

想了一路的绮麗霪豔,歇轎下車,再一擡眸,猛地被吓得心裏一突。

作者有話說:

早上九點有一章加更,記得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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